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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浣花洗劍錄(全)

[長篇]古龍系列~浣花洗劍錄(全)

第01章 一劍動江湖   第02章 飛傳神木令   第03章 四海惊絕色
第04章 嘯傲胜王侯   第05章 錦帆起風波   第06章 千里下戰書
第07章 劍气映金波   第08章 兩雄不并立   第09章 人死鬼上門
第10章 風雨最無情   第11章 結義赤子心   第12章 幫會大爭鋒
第13章 滿腔俠義心   第14章 一闕死亡曲   第15章 武道法自然
第16章 江湖起風波   第17章 黃鶴摟大會   第18章 高歌別紅塵
第19章 流浪三千里   第20章 轉戰四十城   第21章 忍所不能忍
第22章 為所不敢為   第23章 杯酒論英雄   第24章 夢中會情
第25章 茶林迷魂降   第26章 魔宮催眠曲   第27章 火魔煉心劍
第28章 破云震天筆   第29章 是非最難言   第30章 手足競相殘
第31章 奇人多奇遇   第32章 泰山英雄會   第33章 東瀛武士刀
第34章 公主戰群雄   第35章 千變万化     第36章 人中之龍
第37章 眾望所歸     第38章 永不分离     第39章 武林第一人
第40章 死亡的約會   第41章 破東瀛一刀   第42章 等白衣人來
第43章 善變美人心   第44章 神秘五行宮   第45章 美色換絕藝
第46章 歡場變屠場   第47章 危難見真情   第48章 玉階黃金宮
第49章 無畏上天梯   第50章 放逐浮大海   第51章 大難竟不死
第52章 最苦是寂寞   第53章 瞞天過海計   第54章 靈犀一點通
第55章 盜亦有道     第56章 老而不死     第57章 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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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劍動江湖

冷風如刀,云層厚重,渤海之濱,更是風濤險惡,遠遠望去,但見天水相連,黑壓壓一片,浪濤卷上岩石,有如潑墨一般。忽然間,一根船桅被浪頭打上了岩石:“拍”的立刻折為數段,浪頭落下時,海水中駭然竟似有對銳利之眼神閃了一閃,等到第二個浪頭卷起、落下,這雙眼神已离岸近了兩尺,已可隱約看到他的面容。如此風浪,如此寒夜,著說海浪中竟會走出個人來,當真是令人難以相信之事,但十數個浪頭打過,卻果真有條人影,一步步走上了岩石邊的沙灘。
  霹雷一聲,濃云中電光一閃,只見這人影亂發披肩,半掩面目;雙手緊握著一柄長達六尺的奇形烏鞘長劍,掌背青筋暴現,似是他宁可失去世上一切,也不愿將此劍放松片刻,而瞧此情況,他顯見是在船毀之后,手握鐵劍為杖,自海底一步步走了上來,那如山之海浪,競也打不退他。只見他上岸又走了几步,身子便扑地例下,但他在倒下剎那之前,身子仍然如槍一般挺得畢直,目光也仍然厲如閃電!
  長夜漸逝,云層漸薄,曙色降臨沙灘上沉睡之人,忽然翻身,躍起,左掌又复緊握長劍,動作之輕靈迅快,筆墨難以描敘,但他卻絕不肯多浪費一絲气力,身子乍一站直,全身肌肉立刻松弛,他身子看來并不強壯,但由頭至躇,俱都配合得恰到好處,絕無一分多余的肌肉,手足面目皮膚,懼已晒成了古銅顏色,驟眼望去,恰似一尊鋼鐵雕成的人像,雙肩沉重,鼻直如削,年紀看來似在三十左右,卻又似已有五十上下。
  他衣衫還未干透,全身俱是沙土泥垢,但他卻絕不伸手拍打,只是自怀中貼肉處取出只油布包袱,包袱里有頁描畫极為詳細的地圖,還有本寫滿人名地名的絹冊,他凝神瞧了半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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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屈瞧了那自袍人一眼,額首道:“正該拿去給師父瞧瞧。”拍門閃身而入,自三空一瞧他神色,便知白袍怪容到了,面容驟然一變,道:“在哪里?”
  莫不屈道:“在外面,他不敢与弟子們動手,又不敢闖進來,卻削了段枯枝,要弟子拿來給師父瞧。”
  白三空雙眉緊皺,接過枯枝,起先隨意瞧了几眼,然后目光突然瞬出不瞬地凝注在那枯枝切口上,競看得呆住了。
  莫不屈見他師父面上忽而微笑,似是深有會心,十分贊賞,忽而凝重,似是心頭恐懼,不能自已,到后來手掌竟微微顫抖起來。莫不屈越看越奇怪,忍不住道:“師父可要弟子們去將他打發了?”
  白三空面色一沉,怒道:“你八個人想要送死么?”莫不屈道:“但……”自三空道:“他是不屑与你等動手,否則你八人此刻焉有命在?”莫不屈垂頭不敢說話,心里卻甚是不服。白三空歎道:“枉你學武多年,還是這樣有眼無珠,去,去喚你師弟們進來。”
  莫不屈囁嚅著道:“但那廝……”白三空怒道:“他若要進來,你們誰攔得住?他既在相候,便莫要怕他闖進來……敞開大門……”莫不屈怎敢不听,當下敞開大門,將七弟子一齊喚入。那白袍人卻仍不言不動,坐在樹下,嘴角邊輕蔑之色越來越是濃重。
  白三空走入內堂,提筆寫了封書信,將那段枯枝,也封在信中,八大弟子守候在旁,但見他們的師父,面色更見沉重黯然,手持信封,默然良久,門外天色漸黯,一條黑衣大漢躡手躡足,掌燈而入。
  燈火閃動,白三空向八大弟子各各瞧了一眼,突然叱道:“跪下!”八大弟子呆了一呆,跪滿一地。
  白三空道:“本門第三戒是什么?”自三空門下戒律精嚴,眾弟子想也不想,齊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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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寶儿兩只大眼睛一瞪,怒道:“喂,朋友,客气些好么?……”一句話末說完,胡不愁已抓住他手腕,叱道:“兩位大爺肯吃咱們的魚,是給咱們面子,小孩子家怎么不知好歹?”口中說話,暗地向方寶儿使了眼色,轉首陷笑道:“兩位大爺只管請用,還有魚,小人這就烤好奉上”
  左面那人陰森森笑道:“想不到你這條蠢漢還有些眼光,否則……”右面那人嘴里塞滿了魚,接口道:“否則大爺們就把你兩人烤來吃了……”方寶儿咬牙忍住怒气,火光悶動中,只見左面那人面孔煞白,瘦條身子,穿著件粉紅錦緞的長衫,滿臉俱是被酒色掏空的模樣。
  右面一人卻是條身高八尺開外的錦衣縱須大漢,兩人身后,俱都背著只碩大沉重的包袱,腰畔斜佩長刀。
  虯須大漢連吃了兩條烤魚,粉衣人卻只是在一旁皺眉瞧著,搖頭歎道:“這……”一個字才出口,霍然長身而起,反手抓住刀柄,厲聲道:“來的是什么人?”尖銳的語聲,鞭子般直揮出去,划破了沉沉夜色,黑暗中立刻有人厲聲道:“江北一陣風,來無影,去無蹤……”一條人影,隨聲而至,哩地落在火堆前,卻是條滿身黑衣輕裝的削瘦少年,背后競也背著只包袱。
  虯須大漢拋去魚骨,哈哈大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風老弟,來來來,且和咱們一齊坐地,吃條烤魚。”
  黑衣人咯咯笑道:“小弟老遠瞧見火光,還以為是‘靈空神火’,是以赶緊趙來,那知卻是彪虎兩位兄弟。”
  粉衣人面色微變,悄聲道:“風兄莫非也是接得6神木令’,赶來送上祭札的么?”目光左張右望,似是生怕被人看到。
  黑衣人笑道:“小弟前日才接得‘神木令’,兩日之間,連劫了二十三家大戶,才勉強湊成這份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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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飛傳神木令

胡不愁嘻嘻笑道:“你將他帶走,自有人尋你要回,你將他殺了,自有人尋你复仇,要我著急什么?”
  万老夫人笑道:“复仇?我老婆子早已活夠了,正想有人尋我复仇,最好能將我殺死,免得我孤零零活在世上受罪,只可惜……唉,數十年來,死在我手下的人雖然不少,卻沒有一個人敢向我复仇的。”
  胡不愁悠然道:“別人不敢,這個人卻敢!”
  万老夫人咯咯笑道:“我若將你也一齊殺了,還有誰會知通這孩子是怎么死的?看你頭大聰明,連這點都想不到么?”
  胡不愁微微一笑,神情更是悠閒,笑道:“別人不知道,這人卻知道,你若不信,不妨試試。”
  万老夫人笑道:“听你將這人說的如此神通,我老婆子倒想听听,這人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物?”
  胡不愁長身而起,謹謹慎慎,自怀中取出那段枯枝,道:“就是以長劍削下這段枯枝的人,你不妨帶去瞧瞧。”
  万老夫人忍不住接過枯枝,湊近火光去瞧,瞧了几眼,面上還是帶著笑容,但瞧到后來,笑容突然不見,面上竟現出惊懼之色,嘶聲道:“是什么人有如此高明的劍法?莫非……莫非是五……五……”
  胡不愁神色不動,緩緩道:“不錯,正是五色帆船主。”
  万老夫人跟跪倒退兩步,突然放下方寶儿,雙手將那段枯枝交回胡不愁,嘴唇啟動,似是想說什么,卻什么也沒有說出口來,頓了頓手中拐杖,臃腫的身子斜飛而起,在夜色中閃了閃,便再也瞧不見
  胡不愁眼見她身形去遠,立刻奔向方寶儿,但乍一舉步,便扑地倒下。原來他明知不是万老夫人敵手,正在滿心煌急,突然想起怀中那段枯枝,又想起白衣人出劍削枝時的速度,自己師傅見到這段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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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刻山坳中發生之事,實在太過曲折离奇,無論是誰,也舍不得閉起眼睛不看,何況年輕好奇的方寶儿!
  只見万老夫人一路歎息著說:“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喘息著來到近前,三丐俱是惊奇交集,瘤瀉忍不住喝道:“誰是可怜的孩子?”万老夫人瞧著他歎了口气,搖頭歎道:“就是你!”瘤丐呆了一呆,怒道:好個莫名其妙的老太婆!我有什么可怜?”
  万老夫人歎道:“我老婆子只可怜你已活不過三個時辰……”
  瘤丐大怒喝道:“呸!”
  万老夫人緩緩道:“你以為我老婆子在騙你不成?……唉,你已身中‘枯木神功’反震之力,能活三個時辰,已是走運了!”話末說完,三污已是踏然失色,顫聲惊呼道:“枯……枯木神功?”目光一齊轉向那木偶般的褐衣人,
  方寶儿見他三人競怕成如此模樣,不禁大奇付道:“什么是‘枯木神功’?為何如此令人害怕?”
  突覺胡不愁握著他的手掌,掌心已滿是冷汗,轉目瞧去,胡不愁面色亦是惊駭已极,不等方寶儿發問,便已湊在他耳畔道:“那‘枯木神功’乃是武功中久已絕傳之七大魔功之一,練此魔功之人,七情六欲已完全麻木,行事更不能以常理衡量,瞧這人已將‘枯木神功’練至七、八成火候,全身已練的如同木頭一般,普通刀劍,都難傷得了他,那瘤子乞丐被他陰功反震成傷,眼見亦是性命不保,咱們可千万要小心了,被他發現可不是好玩的!”
  他說完了這么長的一段話,丐幫三弟子卻仍是瞪大著眼,張大了嘴,滿面惊怖地站在那里,神情姿勢,俱未有絲毫變動,夜色中看來,也有几分像是木頭人了。突見那瘤丐狂呼一聲,張嘴噴出一口鮮血,仰天跌倒,他受傷之后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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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郎君緩緩道:“我已有收你為徒之意,只要你一路乖乖的听話,此間事完之后,你便是本座的收山弟子!”
  方寶儿道:“我不要學武,更不要拜你為師。”
  木郎君冷冷笑道:“天下不知有多少人要跪著求我收他做徒弟,我都不肯,如今本座既要收你為徒,卻容不得你拒絕。”
  方寶儿道:“我偏要拒……”突覺胡不愁悄悄一拉他衣襟,道:“傻孩子,你一路若不乖乖艙听話,神君還未見得肯收你為徒哩!”他已知木郎君此行便是要去尋訪那五色帆船主,听得他要自己同行,正是求之不得。
  木郎君道:“這話不錯。”
  方寶儿心念一轉,忖道:我一路就偏不听話,到處和他搗蛋,倒要瞧他怎樣?”一瞬間已想出數十种調皮搗蛋的花樣,想到自己竟能將這些花樣用在木郎君身上,不禁大是得意,笑道:“好,我隨你去。”
  木郎君道:“哈哈,好,哈哈……”身子一旋,掌風揮出,那七堆火光,突然一齊熄滅,木郎君道:“收拾東西,走!”
  胡不愁暗喜道:“遵命!”將十余只包袱,都結到一齊,這才發覺那七面銅盆中,盛著些黑色的油膏,他雖然不知這就是康藏一帶所產的原油,卻已猜出這必是一种极強烈的燃料,所燃起的火光,風也吹它不滅,當下三人各自背起几只包袱,乘著朝日初升,向東行去。
  一路上方寶儿果然隨時隨刻的搗蛋,再無片刻安靜,木郎君要他倒茶,他便捉几只嫁蛔放在茶杯里,木郎君問他:“今年几歲?”他便答:“我睡覺不蓋被。”胡不愁知道這孩子平日雖然老气橫秋,但若有人拂了他的意,他定必花樣百出,那是誰也勸不住的,不禁暗暗替他著急。
  哪知木郎君生似已完全麻木,半點也不動怒,茶杯里若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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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四海惊絕色

這番話被他那冰冷的聲音說將出來,更是陰森詭异,不可名狀,只听得方寶儿忍不住机伶拎打了個寒噤。
  而這時窗外,卻又突然響起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一個柔媚之极朗女子聲音,笑道:“乖寶寶,莫听他的,他才是世上最最無恥、陰毒……”話末說完,木郎君已狂呼一聲,畢直沖出窗去,有如一根被力士擲出的標槍一般,其急絕倫,哪知他身形方自消失,窗外突又掠入一條人影。
  這人影身法之挾,更是惊世駭俗,竟令人瞧不清他的身形面貌,胡不愁變色而起,輕吨道:“朋……”
  但這人影身形之快,怎容他開口說出話來,“朋”宇才出口,這人影已沖到他面前,沖入他怀里。
  胡不愁大惊之下,已是閃避不及,哪知這人影競在距离他身子不及一寸時,突然頓住身形,出手如風,連點了超不貉前胸三處大穴,胡不愁身子還未躺下,這人影已一把抄起方寶儿,四指有如撫琴般一按,又點了方寶儿脅下几處穴道,腳步不停,自另一扇窗戶中掠了出去。
  等到胡不愁身子倒下,這人影已蹤跡不見,身法之急,動作之快,鬼蹬難及,尤其是那种能在最后一剎那突然停頓的輕功,胡不愁更是連听都未曾听過,跟睜睜瞧著此人將方寶儿勃走,心瘋,卻也絲毫無計可施。
  那人影一掠出窗,隨手彈出一點銀光,划空飛出,自己身子,卻立刻伏在檐下,動也不動。方寶儿大奇付道:“此人為何不逃,反面……”
  只听屋子里一聲怒賜,木郎君已迫了出來,呼地自兩人頭頂掠過,向那銀光彈出的方向追去,一閃而沒,竟瞧也未瞧窗子下面一眼,而木郎君身形方自消失,這人影卻已挾著方寶儿,躍上了屋頂。
  方寶儿這才恍然,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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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姬呆了一呆,“暖陳”一聲,忍不佳笑了起來,道:“好精靈古怪的孩子,真不愧是水天姬的小丈夫。”
  方寶儿道:“既是如此,就請資妻跟著下官走吧!”
  他不知自哪中戲曲上讀來“賢妻”‘下官”這些名詞,此刻竟忍不住引用了出來,居然用得相當貼切。
  卻听得水天姬笑得喘不過气來,道:“哪……哪里去?”
  方寶几故意板著臉道:“古人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丈夫無論到哪里去,你都該跟隨著。”
  水天姬突也頓住笑聲,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讀書不少,難道就不知道古人還說道一句話么?”方寶儿道:☆什么話?”
  水天姬道:“娶雞隨鴉,娶狗隨狗。”
  方寶儿呆了果,大笑道:“哪有這樣的話?”
  水天姬道:“見諸經典,載于史冊,為何沒有?”
  方寶儿又是一呆,道:“什么經典史冊?是誰著的?”
  水天姬道:“孔夫子的太太……”
  話未說完,已笑得直不起腰來,方寶儿更是笑得捶胸跌足,兩人笑成一團,也不知笑了多久。
  水天姬道:“多年以來,我都沒有這樣真正開心過,只可惜我還要赶去辦事,不能在這里陪著你。”方寶儿道:“你可是還要去找那木朗君的麻煩么?”
  水天姬笑道:“不錯,你在這里等著我,可莫要逃走呀!”
  方寶儿眨了眨眼睛,道:“那可說不定。”
  水天姬柔聲道:“那么你就在這里好生睡一覺吧!”
  纖手微揚,拍了方寶儿的睡穴,將他平平放在避風的地方,扣好他的衣鈕,舉動間竟然充滿溫柔之意,柔聲道:“我的小丈夫,乖乖睡吧,我就回來的。”瞧著他紅紅的臉,忍不住俯下身子親了親,隨手在面上一抹,面容立時又變得丑怪可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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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眼睛一瞪,怒道:“有什么好笑的,我見到爹爹有胡子,自然要以為男人都有胡子的。”
  方寶儿呆了一呆,笑聲突頓,大奇道:“難道……難道你活到現在,只見著你爹爹一個男人?”
  小公主仰首道:“我爹爹是世上最聰明,最最英俊,最最富有的男人,別的男人我才不屑去看哩!”詞色間雖然倔強驕傲,還是掩不住眉宇間的幽怨寂寞。
  方寶儿長長歎息了一聲,道:“這……這些事,難道就從來沒有一個人向你說起么?”小公主道:“爹爹不准別人說,我也不要听!”
  突似想起了什么,睜開了眼睛,道:“這里從來沒有男人闖入,我倒忘了問你,你是怎么來的?”
  方寶儿苦笑道:“你問我,我還不知該去問誰呢?我一覺醒來,就溯里糊涂到了這里。”
  小公主眨了貶她那雙大而明亮的眼睛,道:“我明白啦!一定是小鈴擋出去辦事時,將你帶回來的。”
  她對男女間事,雖是毫無所知,但猜情度理,判斷其他的事,直似積年老吏臨堂斷案一般,明快淮确已极,哪里像是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子?
  方寶儿眼珠轉來轉去,一眼瞥見玉瓶中花枝,競已被自己大笑時撞得亂了,完全失去了它原來的神韻,心下不覺大是不安,悄悄伸手去扶那花枝,哪知小公主卻突然大怒起來,跺足道:“誰要你的髒手碰我的茶花!”將方寶儿手掌触及的花校,全都從玉瓶里拔了出來,全都拋入那缽清水中,用手搓了又搓,洗了又洗,可愛的面容上也突然滿帶憤怒怀恨之色。可怜那嬌弱的茶花,競被她洗得瓣瓣散落,不复成形。
  方寶儿大惊道:“你故是做什么?好好的花……”
  小公主怒道:“你髒手碰過我的花,我要把它洗干淨。”
  方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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