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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護花鈴(全)

喝聲有如晴天霹靂,已使眾人心頭一震,喝聲未了,又有一陣疾風自天而降,一柄槍尖縛著一面血紅旗幟的烏杆鐵戟,“唰”地一聲,自半空中直落下來,筆直地插入院中的泥地里,長達一丈的鐵杆,入土几有三尺!
  金仙奴一惊住手,轉身奔人院中,只听遠處一個蒼老洪亮的聲音道:“金捕頭,凶手已查出了么?”
  說到最后一字,一個銀髯自發、高顴闊口的華服老人,已有如巨雕般帶著一陣勁風掠入院中,金仙奴滿面喜色,道:“司馬老鏢頭來了,好了好了……”回身一指,“凶手便在那里!”
  華服老人目光隨著他手指望去,面上突地現出怒容,沉聲道:“凶手便是他么?”
  金仙奴道:“不錯,但除了這男女二人之外,似乎還有共謀……”·華服老人突地大喝一聲:“住口!”
  金仙奴為之一怔,后退三步,華服老人已向南宮平迎了過去,歉然笑道:“老夫一步來遲,倒叫賢侄你受了冤枉气了。”
  南宮平展顏一笑,躬身長揖了下去,道:“想不到老伯今日也會來到此間……”
  華服老人伸手一拉他臂膀,面上笑容一斂,回首道:“金捕頭,請過來一趟。”
  金仙奴既覺惊奇,又覺茫然,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掌中的銀鞭低低垂在地上,像是條死蛇似的。
  華服老人道:“你說的‘凶手’就是他么?”
  方才那等驕狂的兩河名捕,此刻似乎已被這華服老人的气度所懾,愣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華服老人沉聲道:“若是你以前的辦案方式,也和這次一樣,倒真叫老夫擔心得很。”
  金仙奴瞧了那猛1“金仙”一眼,這條猛大自從見到這華服老人后竟亦變得十分溫馴,金仙奴訥訥道:“晚輩也不敢深信,但事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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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衫少女嫣然道:“不要多說了,快吃了它,你可知道你現在最需要吃東西,好有力气赶路,到了堰城,我們就可以到你家店舖里去拿。兩匹馬,一定還要多帶些銀子。”
  少年感激地長歎一聲,忽然輕輕道:“這些天,假如沒有你,我……我……唉!”
  翠衫少女的一雙秋波,驟然明亮了起來,像是兩粒方被洗過的明星,因為她目中的陰霾,此刻已被情感的雨露洗淨。
  堰城!夜市燈光通明,他們走上夜街,尋找著紅黑交織的顏色,詢問著:“你可知道‘南宮世家’的店舖在哪里?”
  “呀!南宮世家么,這城里本來有一家糧食店是他們家的,但是几天前卻已盤給人了,店里的伙計,也早都星散!唉,真奇怪!”
  別人俱在奇怪,南宮平心中更是何等地惊惶而焦急。
  翠衫少女也愕了許久,但她瞧了瞧她身旁的少年,便又嫣然笑道:“這有什么奇怪,說不定南官老爺又不想再做生意了。”她拉著那少年走出堰城,一面還笑道:“我真想去偷他一票,以后再加倍去還,可是……可是我又沒有這份膽子。”
  她的柔笑,她的慰語,卻始終解不開那少年的緊皺的雙眉。
  他心中不住地暗問自己:“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無法猜測,更無法解釋。蒼穹昏暗,夜色低沉,他只覺寒生遍休,抬頭望處,只見一堵山影,橫亙在凄迷的夜色中,似乎已与蒼穹相接,他暗中調息一遍,自覺尚有余力登山,胸膛一挺,當先走去。
  他身側的翠衫少女一顰雙眉,輕輕道:“你身子還未完全复元,只怕……”
  這少年道:“無妨。”
  翠衫少女道:“你自信可以越過去么?”
  少年不作答,只是緩緩點了點頭。
  翠衫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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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痴”干咳一聲,道:“姑娘……”
  葉曼青霍然轉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于你什么事,你不是只要有錢到手就心滿意足了么?”
  “錢痴”怔了一怔。
  葉曼青目光四掃,道:“你們要么就亂劍齊下將我刺死在這里,要么就閃開道讓姑娘下山去。”
  孤桐道人道:“貧道們既不能傷及姑娘,也不能讓姑娘下山,只得委屈姑娘,到一個地方暫住些時日,等到……”
  葉曼青大喝道:“等到什么?你們這是在做夢,莫看你們‘武當四木’在江湖中頗有威風,我葉曼青卻沒有將你們放在眼里!”
  突听山下“噗哧”一聲輕笑,一個嬌脆有如銀鈴般的聲音吃吃笑道:“好厲害的小姑娘!”
  眾人齊地一惊,齊聲叱道:“誰?”
  山岩下“咯咯”笑道:“小妹妹!不要怕,是你的老姐姐來了。”一話聲未了,山下已有如輕煙般掠上兩條人影,并肩立在山岩的邊緣,山鳳一過,他們的身形也隨之搖了兩搖,就像是風中的柔草一樣。
  “武當四木”心頭一惊:“好高的輕功!”
  只見這兩人亦是一男一女,男的亦是英挺俊逸,只是神情間滿帶一片傲气,女的更是嬌媚絕倫,艷光照人,讓人不敢逼視。
  葉曼青惊呼一聲:“梅吟雪!”
  “武當四木”又是一惊:只听梅吟雪嬌笑著道:“小妹妹,告訴我,是不是這几個老道士欺負了你!讓老姐姐替你出气!”
  葉曼青面色一沉,冷冷道:“不用費心,我的事我自己會料理。”
  梅吟雪秋波一轉,咯咯笑道:“喲,你看你這是在說什么?你手里還抱著個大男人,怎么會是這四個老道的敵手,若不是老姐姐恰巧經過這里,你這個嬌滴滴的大姑娘,豈不是要被人家欺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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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章 都為情苦

無數柄雪亮的鋼刀,有如亂雨一般落下,無數個惡魔的頭顱,在無邊烈火中飛舞、呼號!南宮平……南宮平……
  南宮平大喝一聲,翻身坐起,滿頭冷汗,涔涔而落,抬頭一望,哪有烈火、惡魔、鋼刀……柔和的燈光下,只有兩個姿容絕世、面帶惊惶焦急的絕色少女,并肩卓立在他身邊。
  葉曼青道:“你……”
  梅吟雪道:“你……”
  兩人一起搶步走到床前,“你”字同時出口,卻又同時住口,對望一眼,齊地后退一步。
  南宮平愕愕地望著梅吟雪,道:“你……來……了……”
  葉曼青黯然歎息一聲,垂下頭去。
  過了兩天,南宮平便已痊愈,這兩天來他病榻纏綿,中宵反側,既憂慮家里的變故,更為自己的情愁所苦。
  葉曼青固是輕顰垂首,滿怀幽怨,梅吟雪的嬌笑聲中,也有濃得化不開的悲愁,南宮平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更是心亂如麻,不能自理。紙窗開了一縷,窗外清風入戶,“波”的一聲輕響,油盡燈滅,室中一片黑暗,梅吟雪与葉曼青早已悄然离開了他的房間,此刻她們在想什么?
  他黯然長歎一聲,推被而起,悄俏穿好了衣服,不告而別,雖然對她們不住,但除了不告而別,他還有什么別的路途。
  他黯然推開了向南的窗戶,心中亦不知是痛苦抑或是歉疚,也許這兩种情感都有,也許他心里多的只是惆悵与蕭索。
  葉曼青斜倚在床邊,云鬢蓬亂,她芳心也正如鬢發一樣,“他愛的還是她,我又何必在當中苦苦折磨。”幽幽一歎,霍然站起,在室中緩緩走了兩圈,一步走到窗前。
  她黯然推開了向北的窗戶,在心底暗自低語:“我走了,但愿你們永遠幸福,只要你幸福,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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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老人哈哈狂笑道:“不錯!想不到歸隱湖山二十年后,武林中還有人認得老夫。”
  持劍大漢目光亦自一凜,他拼力纏住南宮平一雙鐵掌,已是吃力万分,此刻一听這蒙面老人竟是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的巨盜,心頭更是大惊,左手一探衣襟,甩手拋出一“道烏光,破空急上,只听”波“地一聲,這道烏光竟凌空震散,散出一蓬火雨。南宮平被他拼死纏住,心中更是惊疑,他兩人若是護守庄院,為何行蹤卻又如此隱秘,蒙面藏形,顯見是不愿被認出他們的身份,這任狂風洗手已有二十年,此來又為的什么?心念一閃面過,只听石老二道:“任狂風,你不惜破了二十年前金盆洗手時發下的重誓,難道不怕‘風塵三友’等找你么?”
  任狂風哈哈大笑道:“江湖間數十年未見‘風塵三友,蹤跡,只怕他三人早已死了,老夫重誓已解,听到這里有百十万兩銀子,不覺又手痒了起來,奇怪的是大名鼎鼎的’點蒼雙杰‘,今日怎會為人看家護院,難道那百十万兩銀子里,也有你一份么?”石老二冷笑道:“你若想來動這里的珍寶,你是做夢!”
  雙筆翻飛,只守不攻,但已被任狂風掌中這一條奇形長鞭,逼得透不過气來。
  南宮平劍眉一皺,大喝道:“住手。”
  持劍大漢劍勢一緩,南宮平突地翻身一掌,直劈任狂風的后背,這一掌風聲虎虎,卻已用了全力。
  任狂風身形一扭,掌中長鞭,競被這一掌震得蕩開半尺。
  石氏昆仲不禁怔了一怔,任狂風更是心頭一惊,沉聲道:“少年你這是干什么?老夫若是攻入此庄,那百十万兩銀子,少不得你也有一份。快些退后,將那石老大收拾下來!”
  持劍大漢“石老大”訊號發出,援兵卻未見到來,心下不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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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章 苦雨凄風

南宮平身形一起,石老大突地厲叱一聲,擰腰轉身,右掌急揚,掌中僅剩的一枝判官筆,脫手飛出,帶著一股勁風,直擊南宮平后身!南宮平頭也不回,也不閃避,猛力前竄,這枝判官筆雖然打在他身上,卻已是不能穿魯縞的強弩之未了。
  李飛虯目光一閃,殺机突起,此刻石老二劍削來,他竟不避不閃,刀光一轉,一刀自石老大項頭,劈到脊椎盡頭,鮮血飛濺,俱都濺在面上。
  石老大狂吼一聲,反身扑上,李飛虯雙刀一挺,生生自石老大腹中穿過,但石老大雙掌箕張,也已勒住了他的咽喉,十指如鉤,深入肉里,李飛虯雙晴一凸,七竅之中,俱都流出了鮮血。
  石老二惊怒交集,狂吼一聲,一劍刺人了李飛虯的肋下,自左肋刺進,由右肋穿出,一柄三尺青鋒,竟齊根而沒。
  李鐵虯雙刀劈下,一刀斬下了石老二右臂,厲聲嘶道:“拿命來!”
  嘶聲未了,石老二亦自“砰”地一掌,著著實實拍在李鐵虯胸膛上。
  李鐵虯狂吼著噴出一口鮮血,掌中雙刀“嗆啷”落地,石老二右臂齊根而斷,卻看也不看一眼,生像斷去的不是他臂膀,一掌得手,接著飛起一腳,直踢李鐵虯下陰“鼠裕”大穴!
  只听李鐵虯慘呼一聲,身軀拋起一丈,“砰”地落入了暗林,再也無法活命,黑道名手,“大行雙刀”,竟在剎那之間,一起喪命。
  石老二身軀搖了兩搖,嘴角泛起一絲凄惻的笑意,喃哺道:“老大,我為你報仇了。”語聲方了,自己也當場暈了過去。
  “點蒼燕”彼任狂風一鞭掃在左時上,只覺一陣劇痛,痛徹心骨,目光轉處,見到石氏昆仲竟与對手同歸于盡,面色更是大變,眨眼間滿頭冷汗拼落,暗歎一聲:“罷了!”
  抬目望去,只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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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外,風雨敲窗,聲聲令人斷腸……
  南宮常恕十指漸漸收縮,漸漸握緊了雙拳,語聲也更是沉重。
  “南宮世家,富甲天下,”他沉聲道,“這財富是如何來的,你可知道么?”
  南官平心頭一震,道:“難道……難道……”
  南宮常恕截口道:“你的玄祖,本是個最窮困的人,他受盡了貧窮的折磨,發誓要成為天下的巨富,辛苦積下了一筆資本,隨著一幫海客到海外經商。哪知船到中途,卻遇見了風暴,你玄祖雖攀在一片船木,漂流到一個不知名的海島上,僥幸未死,但卻又變得雙手空空,一無所有。”
  他緊握雙拳,沉聲接口道:“他老人家發覺自己壯志又复成空,不覺悲從中來,忍不住痛哭起來,哪知那海島井非無人的荒島,他老人家在絕望之中,忽然發覺這島上竟有許多個身穿古代衣冠的老人,原來這不知名的海島,竟是在武林中傳說最久也最神秘的‘諸神之殿’。”
  南宮平心頭又是一震,只听他爹爹接道:“那些老人問過你玄祖的身世与經歷,仔細將老人家端詳了一遍,竟將他老人家留了下來,一晃三年,這三年中你玄祖受了許多折難,吃了許多苦,三年后那些人突然將你玄祖帶到海邊,海邊上竟已停泊了一艘巨船,船上堆積著無數珍寶!”
  他頓了一頓,又道:“你玄祖正看得目定口呆,哪知那些奇异的老人卻將這艘海船送給了你玄祖,但是卻要他老人家發下重誓,訂下契約,此后‘南宮’一家,每隔一代,便要令長子帶著一批銀子,送到‘諸神殿’去,每過一代,銀子便要增加一倍,除非南官一族自絕后代,這契約便永遠不能違背……”
  南宮常恕接道:“到了你上一代,這些銀子已堆成一個不可思議的數字,你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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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亂雨道:“點蒼門下,此刻已傷殘過半,除了點蒼燕、黑天鵝而人外,能成的只怕不多了。”他微一思忖,已知魯逸仙問活之意,說完之后,立刻躬身告退。這兩人當真不愧是江湖大行家,見了眼色,便已知道別人心意。
  魯逸仙回到廳中,一抹面上雨水,沉聲道:“外圍既已空虛,大哥你何不乘此時机,將箱子運至庄外?”
  南宮常恕慘然一笑,道:“諸神使者,已來過一次,但仍未說明交寶地點,箱子縱然運出,卻要送到何處?”
  魯逸仙呆了半晌,突地仰天長笑,笑道:“無論何時,無論有多少人阻攔,憑我們几人,還怕闖不出去么!”
  他身軀一動,掌中的金鈴,便隨之叮鐺作響,鈴聲清越,在風雨中仍可遠遠傳送出去。
  南宮平望著他掌中的金鈴,想到這三個老人方才的威風,反复低誦著“惊虹擊電一金鈴,鈴聲一振一消魂”這兩句似詩非詩、似歌非歌的詞句,心中豪气逸飛,目光也閃出了喜悅的光彩。
  魯逸仙笑道:“孩子,你可听出這鈴聲有什么奇异之處么?”
  南宮平含笑搖頭。
  南宮夫人道:“這金鈴本是你爹爹的傳家之物,共有三對,別的似乎還無什么异處,但只要其中一對金鈴一振,另兩對便也會同時作響。古來高深樂理之中,載有‘共振’一詞,這金鈴雖非樂器,但這种現象卻与音樂中的‘共振’相同。”
  她自怀中取出一雙金鈴,南宮平伸手接過,魯逸仙掌中金鈴一振,南宮平掌中的金鈴果然也發出了一种清越的“嗡嗡”聲響。
  南宮平不禁大奇,他卻不知道天地之大,万物之奇,其中的确有許多是不能以常理解釋的事物。
  南宮常恕道,“昔年我三人闖蕩江湖之際,只有你母親武功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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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蒼燕神色不動,緩緩道:“庄主若听貧道良言相勸,最好且將這批箱子交給貧道寄存三年,三年之后,貧道必定原封不動,將之奉還……”
  魯逸仙冷笑道:“餓狗卻來問人借包子,嘿嘿,可笑可笑,當真可笑。”
  點蒼燕只作未聞,接口道:“貧道可以‘點蒼’一派的聲名作保,絕不動這箱中財物分毫。”
  魯逸仙仰天冷笑道:“點蒼派也有聲名的么?區區倒是第一次听到。”
  天鵝道人大喝一聲,手腕舞處,劍光一閃,點蒼燕道:“三弟且慢,听听南宮庄主如何答复。”
  南宮常恕面色一沉,道:“在下的答复,還用說出來么?”
  點蒼燕道:“庄主若不听良言相勸,只怕今日……嘿嘿。”
  冷笑兩聲,倏然住口。
  魯逸仙道:“黑老道過來,我們要看看你這只天鵝是什么變的。”
  話聲未了,天鵝道人已一劍殺來,魯逸仙身軀一閃,兩人便戰作一處。
  廳外靡蕩的樂聲中,那十個少女已將走上長階盡頭,身上几乎已是不著寸縷,膚光皎皎,粉肌雪股,當真是令人心神動蕩。那淺紫輕紗的高髻少女手搖竹扇,半遮嬌靨,雖然未除衣衫,但卻不時發出聲聲嬌笑,神貌聲音,更是蕩人。
  南宮平大喝一聲:“下去!”
  但這些少女輕笑曼舞,只作未聞,一雙雙滿含蕩意的眼波,更是直在南宮平身上打轉,仿佛要將南官平和水吞將下去。
  南宮平只見這一層層乳波臀浪,緩緩涌上石階,既不能進,亦不能退,他雖有一身武功,卻又怎能向這些一絲不挂的少女出手。
  天鵝道人目光森寒,劍法辛辣,招招式式,俱都不离魯逸仙要害。點蒼劍法,本已輕靈見長,這天鵝道人劍法更是專走偏鋒,只見他一劍接著一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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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章 長笑天君

風雨之中,人人心頭俱是异樣的沉重,南宮常恕緩緩放下了點蒼燕的尸身。
  南宮夫人取出一方絲中,替南宮平扎起了臂上的傷口,輕輕道:“孩子,你揮一揮手,看有沒有傷著筋骨。”
  南宮平揮了揮手,只覺心中熱血,俱已堵在一處,哽咽道:“沒……有……”
  魯逸仙看到這母子相依之情,想到自己一生孤獨,不禁黯然垂下頭去,無言地拾起了腳邊的一把酒壺,輕輕搖了兩搖,听到壺中仿佛還剩有几滴余酒,掀開壺蓋,仰首一吸而盡,舉手一揮,將酒壺拋出廳外,“空空”一串聲響,酒壺滾下了石階。
  司馬中天雙拳緊握,只听黑暗中又自響起一陣馬蹄之聲,听來似乎還不止一兩匹馬。
  南宮常恕抬頭道:“司馬兄,可是你留在庄外接應的弟兄進來了?”
  司馬中天一步掠至階頭。
  只見四匹健馬,冒著風雨緩緩馳來,定晴一望,馬鞍上卻競無一人,只有最后一匹馬上,斜斜地插著一杆紅旗,狂風一卷,連這杆紅旗也都被風吹到地上,晃眼便被污泥染成褚色。
  司馬中天心頭一震,倒退三步,身予搖了兩搖,一手扶住門框,喃喃道:“完了……完了……”
  南宮常恕失色道:“難道庄外的弟兄也遭了毒手么?……”
  司馬中天緩緩道:“有馬無人,自是凶多吉少了……”突地雙臂一振,仰天厲喝道:“群魔島的鼠輩,匹夫!有种就出來与我司馬中天一較高下,暗中傷人,算得是什么好漢!”
  喝聲之中,他一把抄起了方才落在石階上的鐵戟,狂揮著沖下石階,戟風呼呼,將風雨都激得蕩在一邊,那四匹健馬一聲惊嘶,放蹄跑了開去!南宮常恕失聲道:“司馬兄……”
  話聲未了,只見暗林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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