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新話題

[長篇]古龍系列~護花鈴(全)

“飛環”韋七固是聞言色變,四下的武林群豪更是心中怦然,只有“玉手純陽”呂天冥,面上卻仍陰沉得有如窗外的天色,直到南宮平話已說完詩久,他才冷冷道:“如此說來,你是在向我挑戰的了?”
  南宮平朗聲道:“正是!”
  一個初出師門的少年,竟敢向武林中一大劍派的掌門挑戰,這實是足以震動武林之事,四下群豪,不禁又為之騷動起來。
  原來擁立在樓下的群豪,此刻競忍不住一躍而上,有的甚至攀著酒樓的飛檐,探身向內觀望,西安城的百姓更是惊惶,官府中的差役也不知城里怎會突地來了這許多武林高手,他們雖与“韋七太爺”有交,卻也擔當不起,只得悄俏去轉報上峰。
  呂天冥目光一掃,見到自己的幫手,此刻竟都成了觀眾,心中也不覺有些后悔,他卻不知道人多誤事,乃是必然,又何況這班武林豪士來自四方,宛如一盤散沙,又豈是他能控制得來。當下冷笑一聲,緩緩挽起衣袖,一面道:“你既如此猖狂,本座也顧不得以大壓小了。”
  南宮平冷笑一聲,他穿著的雖是大袖袍,但此刻競未除下。
  “飛環”韋七怔了一怔,緩步退了開去。
  梅吟雪道:“有趣有趣,這地方若不夠大,我再將那邊的桌子拉開些。”言語之間,竟似此事乃是別人比武,根本与她毫無關系。
  南宮平知她生性如此,心是便也不以為奇,但別人卻不禁暗暗惊詫,有的便在心中暗道:“此人當真是無愧為‘冷血妃子’!”
  有些好事之徒,便真的將四面桌椅拉開,于是十分空闊的酒樓,便顯得更加空闊起來。
  南宮平、呂天冥身形木立,對面相望,呂天冥自是心安理得,拿定了這少年不是自己的敵手,南宮平心中卻不 ...

提示: 遊客只能瀏覽部分內容,請 登入註冊

TOP

梅吟雪惊喟一聲,掠到他身畔,“飛環”韋七亦自赶到呂天冥身旁,齊地俯身一看,只見他兩人雖然气喘咻咻,全身脫力,但顯見沒有受到內傷,只是目光發怔地望向對方,似乎心里俱都十分奇怪。
  原來這兩人苦斗之下,俱已成了強弩之未,加以連遭諒駭,真力漸消,兩人四掌雖仍緊緊握在一處,但掌上卻已都沒了真力,南宮平鐵膽俠心,不愿借著第三者的力量來傷殘對于,見到梅吟雪一掌拍下,便不借自己身受重傷,將呂天冥推開。
  他一推之下,才發覺各各俱已全無余力來傷對方,不禁怔了半晌。
  突听樓下響起了一陣大呼,“韋七爺、呂道長……”“呼”的一片冷水,往南面火焰上潑來,接著劍光閃動,四個灰袍道者,一手舞劍,緊裹全身飛躍而上。
  梅吟雪心頭一惊,輕輕道:“走!”
  哪知呂天冥略一調息,又見來了助手,精神突長,大喝道:“南宮平,胜負未分,走的不是好漢!”
  南宮平劍眉怒軒,掙脫了梅吟雪的手腕,驀地一躍而起。
  呂天冥人已扑來,“呼”地一拳,擊向他胸膛,這老人雖然須發皆白,但此刻目光盡赤,發髻蓬亂,神情之剽悍,實不啻弱冠年間的江湖俠少。
  南宮平心頭一陣熱血上涌,亦自激起了心底宁折毋彎的天性,身形一轉,避開這一拳,左掌橫切,右掌直劈,“呼呼”兩掌,反擊過去。
  一陣火焰隨風倒下,又是數段焦木,“砰砰”落了下來。
  四個灰袍道人身影閃動,各仗長劍,圍了過來,這四人俱是“終南掌教”座前的護法,身法輕靈,劍勢辛辣。
  “飛環”韋七大喝道:“男的留下,先擒女的。”四道劍光“唰”地一轉,有如四道霹靂閃電,反劈向梅吟雪擊下!
  梅吟雪身居 ...

提示: 遊客只能瀏覽部分內容,請 登入註冊

TOP

第八章 英雄何价

“可是……”她抽泣著道:“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樣做,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從今以后,你已成了江湖中的叛徒,沒有一個人會原諒你……正如……正如沒有一個人會原諒我一樣。你還年輕……你還有很遠大的前途……你原該被人尊敬……被人羡慕……的,莽莽武林中,沒有一個人有你這么好的條件……英俊、年輕、富有……出身世家,身在名門……你為什么要把這一切全部葬送,只……為……了……我……”
  即使暮春杜鵑的哀啼,也不如她此刻語聲的凄楚。
  南宮平緩緩抬起頭,天上星群閃爍,蒼墨的穹天,是那么遼闊而遙遠。
  “你毋庸再說!”他沉聲說道,“只要問心無愧,又何計于世人的榮辱,為了江湖正義与武林公道,我即使犧牲了我的前途事業,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今后的一切,在他心底深處,仍不禁起了一陣深沉的戰栗,因為刻骨銘心的寂寞,縱是英雄,也無法忍受。但他此刻的語聲,卻仍是堅強而鎮定的,在他看來纖柔的軀体中,有著一种鋼鐵般的意志,百折不回,宁死不悔。
  何況此刻他對面前這“冷血”的女子,已有了深切的了解,深信在她冷酷的外表下,隱藏著的是一顆火熱的心——一這是不易看出的,為了世人的無知,她久已將這火熱的心隱藏得很好。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掌,輕輕地撫摸她那如云的秀發。
  “寂寞容易排遣,但冤屈卻難忍受……”梅吟雪輕輕地道,“這些,我都已嘗受得多了,那种刻骨銘心的痛苦,你……還年輕,你是無法了解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擔當的。”
  她此刻位聲已漸輕微,但語聲中卻顯露出更多的痛苦。
  南 ...

提示: 遊客只能瀏覽部分內容,請 登入註冊

TOP

梅吟雪卻不禁冷笑一聲,暗中忖道:“原來這任風萍不過是個說客,先來為那帥天帆收買人心,哼哼,這姓帥的竟想獨霸江湖,野心當真不小。”心念一轉,不禁又凜然忖道:“這任風萍外貌不俗,武功出眾,言語之間,更是卓越不凡,句句都能打動人心,行止之間,又儼然是個磊落熱腸的英雄人物,無論從哪點判斷,此人已夠得上是個梟雄之才,是以連‘岷山二友’那等人物,也都為他所用,但他卻又不過僅是那帥天帆一個說客,如此看來,那帥夭帆的武功才智,豈非當真深不可測!”
  她一念至此,心中不禁為之駭然,只听任風萍語聲微頓,似是在觀察各人的反應,然后接口又道:“南宮兄,以兄台你之武功、才智,再加以你的家世財富,今后之武林,本應是兄台之天下,但兄台卻偏偏陷身于此事之中,既不能見諒于江湖同道,亦不能見諒于同門兄弟,兩面夾攻,左右為敵,兄台便是有千般冤屈,怎奈力量不逮,亦不能取信于天下,但兄台若能与帥天帆同舟共濟,再加以狄兄這般英雄人物從旁臂助,何患大事不成!事成之后,不但可以保武林正義,而且兄台亦可憑力量,柬邀天下武林同道,將此事清清楚楚地解釋出來。那時兄台力量不同,一言九鼎,天下武林中人,還有誰敢不信兄台的話,不但兄台自身險阻俱無,名揚天下,便是‘止郊山庄’,亦可因兄台之名,而永鎮武林,聲威不墮!”
  他這一番活反复說來,面面俱到,字字句句之中,都含蘊著一种動人心弦的力量,實在叫人無法不留意傾听,更叫人听了之后,無法不為之怦然心動。任風萍目光轉處,望了望南宮平、狄揚兩人面上的神色,仰天笑道:“有道是,兩人同心,其利斷金。兩位兄台若真能与我等同心協力,日后武林 ...

提示: 遊客只能瀏覽部分內容,請 登入註冊

TOP

哪知突地又是一聲低叱:“風!”
  “呼”地一聲,這一圈銀光突地沖天飛起,本自飛起的一圈銀光卻宛如閃電般擊下,耀目的銀光,強烈的風聲,再加以還有一陣陣鐵鏈揮動時的“叮鐺”之聲,聲勢端的不同凡響。
  狄揚長嘯一聲,身形拔起,梅吟雪惊喚道:“不好!”
  話聲未了,只見方自飛起的銀光,已又交剪飛下,霎眼間,狄揚的身形已被一片銀濤淹沒!
  南宮平心頭一懍,劍光揮動,繚繞全身,亦自沖天飛起。
  狄揚身形方起,夜色中只見數十柄銀光閃閃的流星飛錘,已當頭向自己擊下,他身形一折,方自轉向掠出,哪知身下又有一片銀錘卷上,一片耀目的銀光,將他緊緊卷在中央。
  剎那間他來不及再加思索,雙掌一合,“噗”地夾住了一只銀錘,身形擰轉,筆直向下扑去,只覺掌心一陣刺痛,左腰右胯,更是奇痛攻心,耳畔只听一陣“嗆啷”之聲,他身形已自撞在一個黑衣大漢的身上,兩人一起惊呼一聲,齊地倒在地上。
  南宮平以劍護身,方自飛起,只見銀濤中微微一亂,他乘隙飛舞長劍,“葉上秋露”雖是因人成名,本身并非切金斷玉的神兵利器,但南宮平此刻全力揮出,威力亦不凡!
  只听一陣“嗆啷”之聲,黑衣大漢掌中的奇形兵器,“鏈子流星單錘”,已被他削落三柄,他身形一折,卻見狄揚已惊呼著倒在地上。
  梅吟雪見到這班黑衣漢子用的竟是“流星錘”,心頭暗自微懍:“難怪任鳳萍有恃無恐!”
  要知“流星錘,鏈子槍”這一類的軟兵刃,雖非江湖罕見之兵刃,但卻十分難練,尤其在人多時使用,若無十分功夫,反易傷著自己,但練成后卻有加倍的威力。
  這數十條黑衣大漢竟能一起使用這 ...

提示: 遊客只能瀏覽部分內容,請 登入註冊

TOP

梅吟雪此刻心中亦是大為惊奇,她早已听到過這位武林异人的盛名,知道此人在江湖中素有未卜先知之名,言人之禍,万不失一,只要他對某人稍作警告,其人便定有大禍臨頭,是以武林中人方自稱他為“天鴉道人”,“鴉”之一字,听來雖不敬,但武林中卻無一人對他有不敬之意。
  任風萍惊喟一聲,心中再無疑念。白發道人笑容一斂,轉向梅吟雪道:“老夫的話,你兩人可听到了么?”
  梅吟雪心念轉動,瞧了南宮平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白發道人“天鴉道長”沉聲道:“老夫有意救他逃過此劫,你兩人可有异議?”
  梅吟雪何等聰明,早已知道他是在暗中幫助自己,立刻按口道:“既有前輩之言,當然沒有問題。”
  白發道人“天鴉道長”微一揮手,轉目道:“那么你就快快去吧。”
  任風萍一微遲疑,只听烏鴉道:“再不走可就遲了。”
  任風萍暗歎一聲,躬身道:“前輩大恩,在下日后必當面謝。”手掌一掄,大喝道:“走!”他本已占得优勢,此刻卻像是被人開恩放走,心中非但毫無忿恨不滿,反而對這“天鴉道長”大是感激。
  那一班黑衣大漢見了這烏鴉的神异,早已膽戰心惊,听到這一聲“走”字,竟真的有如皇恩大赦,化作一道行列,急急走去。
  任風萍狠狠望了梅吟雪几眼,似乎想說什么,卻終于長歎一聲,跺了跺腳,轉身掠去,只見他身形一閃兩閃,便已消失在黑暗里。
  南宮平一直未曾言語,直到任風萍身形去遠,突地長歎一聲,道:“你又騙人了,唉!若不是狄兄,我……”他神色間仿佛甚為自疚。
  梅吟雪心中大奇,只見那白發道人忽然放聲大笑起來,道:“這就叫做以牙還牙,對付這种 ...

提示: 遊客只能瀏覽部分內容,請 登入註冊

TOP

第九章 俠气干云

月落星沉,東方漸白,南宮平深深吸了口那潮濕而清冷的空气,昂然進了西安城。他雖然明知要自任鳳萍手中取得解藥,實乃不可能之事,但他此刻決心已下,便有如釘敲入石,木燃成灰,已再無更改的余地,因為他為人行事,只問應為或不應為,這其間絕無選擇之途,若是應為之事,縱是刀槍架頭,利矢加身,也不能改變他的決心。
  這一份無畏的勇气,使他全然無視于成敗与生死。朝市初起,路上行人,熙來攘往,但見了大步行來的南官平,竟不由自主地側身走避,讓開一條道路,因為眾人只覺這少年神態之間,帶著一种凜然的正气,使得他們甚至不敢仰視。
  “慕龍山庄”卻是沉靜的,只是在沉靜之中,卻又帶著一种不尋常的戒備,八條勁裝急服、腰懸長刀的彪形大漢,往回巡邏于庄門之外,十六道目光,有如獵大一般地四下搜索著,像是想從稀薄的晨霧中,尋出那曾令西安城為之震動的“冷血妃子”!
  黑緞快靴,踏在灰黯的泥地上,沉重的腳步聲,一聲接著一聲……。
  突地,腳步之聲一起停頓,搜索的目光,也一起停止轉動,齊地凝注在同一方向——一個面容蒼白、目如朗星的青衫少年,正堅定地自晨霧中大步而來,銳利而有光的眼神,四下輕輕一掃,沉聲道:“韋庄主可在?”
  黑衣漢們交換了一個惊詫而怀疑的目光,他們似乎也被這少年的气度所懾,雖然不愿回答這种問題,卻仍然答道:“如此清晨,自然在的。”
  青衫少年沉聲道:“快請庄主出來,本人有事相詢!”
  黑衣壯漢齊地一愕,一個滿面麻皮的漢子突地仰天大笑起來:“快請庄主出來見你!”他訕笑道,“天還沒有全亮,庄主還未起床,你 ...

提示: 遊客只能瀏覽部分內容,請 登入註冊

TOP

哪知南官平突地抬起頭來,緩緩道:“毒藥在哪里?”
  任風萍面色一變,亦不知是惊怒抑是欽佩,目光卻垂落在地下,絲毫不敢轉動,像是生怕自己會見到什么惊人慘事似的。
  大廳中陰暗的角落里,突又響起那奇异的語聲:“毒藥在這里!”
  南宮平雖然死意已決,心頭仍不禁為之一震,轉目望去,朦朧的光影中,突地冉冉飛來一只黑漆漆的木盤。
  這木盤的來勢,竟是這般奇异,就!是暗中有一個隱形之鬼,在托著它緩緩而行似的,悠悠地飛到南宮平面前。
  南官平右掌一伸,托起了木盤,木盤上果然有一方玉匣,南宮平毫不遲疑地取下玉匣,右掌斜飛,將木盤用力擲了回去,只听“砰”地一響,木盤擊地牆上,竟是無人接取!
  東方有朝陽升起,但初升的陽光,竟仍划不開這奇异的濃霧,又有一陣淡淡的香气,隱隱隨風而來,任風萍目光凜然,詭异地望著南宮平,只見他仰首將玉匣中的白色粉未,盡數倒在口中。
  他神色是那般堅定,此刻被他吃在肚里的,生像不是穿腸入骨的毒藥似的,他端起茶盞,滿飲一口,只覺手掌又是一陣痙攣,竟連這茶盞也似要掌握不住:“難道這毒藥發作得如此之快?”
  他鋼牙暗咬,將玉匣与茶盞一起放回桌上,沉聲道:“解藥在哪里?”
  任風萍道:“什么解藥?”
  南宮平面色一沉,大喝道:“你……你……”
  任風萍冷冷一笑,道:“毒藥又不是我交給你的。”袍袖一拂,轉身走去。
  浦宮平只覺一般怒火,突地從心頭燃起,再也無法忍耐,和身向任鳳萍扑去。
  任風萍身形未轉,依然緩步而行,眼看南宮平已將扑在他身上,哪知霧影中突有一陣勁風襲來,雖然漫無聲息,勁 ...

提示: 遊客只能瀏覽部分內容,請 登入註冊

TOP

石沉心中怒火更是高漲,忍不住大步赶到郭玉霞身旁,錦衣少年側目望了他一眼,突地哈哈一笑,絲鞭一揚,放蹄而去,石沉冷冷道:“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右面的童子一勒韁繩,瞪眼道:“你說什么?”左面的童子卻“唰”地在他馬股上加了一鞭,低叱道:“走吧,惹什么閒气!”
  郭玉霞輕輕一笑,側首輕語道:“石沉,你看這少年是什么來路?”
  石沉冷笑道:“十之八九是個初出師門的角色,大約還是個富家弟子。”
  郭玉霞秋波一轉,抬目望向這三騎的背影,緩緩道:“我看他武功倒不弱,只怕師門也有些來路。”她秋波閃動之間,心中似乎又升起了一個新的念頭,只是石沉卻根本沒有看出。
  轉過兩條街道,便是那庭院深沉、佳木蔥寵的“慕龍庄”了。
  剛到庄門,突地又是一陣馬蹄之聲響起,那三匹健馬,放蹄奔來,石沉面色一變,冷冷道:“這小子跟定了我們么!”
  郭玉霞輕笑道:“少惹些閒气。”忽見那錦衣少年身形一轉,飄飄落下馬鞍,恰巧落在郭玉霞身旁,石沉劍眉倒軒,一步搶了上去,目光凜然望向這錦衣少年,眉字間滿含故意。
  錦衣少年面色亦自一沉,左手衣袖一拂衫襟,冷冷道:“朋友,你……”
  語聲未了,緊閉著的庄門,突然“呀”地一聲敞開,隨著一陣洪亮的笑聲,“飛環”韋七長衫便履,与那“万里流香”任風萍并肩而出,口中笑道:“聞報佳客早來,老夫接迎來遲,恕罪恕罪。”
  錦衣少年面容一肅,放開石沉,赶了過去,抱拳當胸。
  石沉雙眉一皺,暗忖道:“這少年究竟是何來歷,竟連‘飛環’韋七俱都親自出迎?”
  心念轉動間,只見“飛環”韋七向那少年微一 ...

提示: 遊客只能瀏覽部分內容,請 登入註冊

TOP

遠處弓弦一響,一聲輕叱:“打!”一道烏光應聲而至!
  一切的發生,俱是剎那間事,錦衣童子身形還未落下,這一道烏光已划空擊來,另六只蒼鷹的鋼喙,也已將啄到他身上。
  郭玉霞“好”字剛剛出口,立刻惊呼一聲:“不好!”
  任風萍、韋七以及戰東來,也不禁變色惊呼,只見這錦衣童子右掌一松,雙腿一縮,身形凌空一個翻身,“噗”地一聲,衫角卻已被那道烏光射穿了一孔。
  另一個錦衣童子手掌一揚,大喝道:“打!”七點銀光,暴射而出,竟分擊那七只蒼鷹的身上。
  六只蒼鷹清唳一聲,一飛沖天,另一只蒼鷹左翼卻被暗器擊中,与那錦衣童子,齊地落到地上。
  那道烏光,去勢仍急,“唰”地一聲,釘在大廳前的檐木上,竟是一支烏羽烏杆的長箭,箭杆入木,几達一尺,顯見射箭人手勁之強,駭人听聞,那錦衣童子落到地上,鮮紅的嘴唇,已變得沒有一絲血色。
  戰東來面沉如水,离座而起,沉聲道:“韋庄主,這便是‘慕容庄’的待客之道么?”
  “之道”兩字,還未說出,庄園外突地響起了陣嘹亮的高呼:“七鷹沖天,我武維揚!”喝聲高亢,直沖霄漢。
  “飛環”韋七神色一變,脫口道:“七鷹堂……”
  忽見一條黑衣大漢,掌中捧著一張大紅名帖,如飛奔來,韋七赶上几步,伸手接過,翻開一看,只見這名帖之上,一無字跡,只畫著紅、黃、黑、綠、白、藍、紫七只顏色不同、神態各异,但翎羽之間,栩栩如生的飛鷹。
  他神色又自一變,大喝道:“請!”飛步赶了出去,任風萍雙眉微皺,垂目喃喃道:“七鷹堂……七鷹堂!”目光突也一亮,向戰東來、石沉、郭玉霞微一抱拳,亦自搶步迎出。
  戰東來卓立階 ...

提示: 遊客只能瀏覽部分內容,請 登入註冊

TOP

發新話題

本站所有圖文均屬網友發表,僅代表作者的觀點與本站無關,如有侵權請通知版主會盡快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