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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護花鈴(全)

狄揚道:“我們在華山一呆五年,這五年中,各人輪流下山,去探訪龍老爺子的消息与武功進境,一面也在山上勤練武功……唉!我也想不到那古虹与龍老爺子之間的仇恨,竟是如此深,他生存的目的,竟似乎全都是為了复仇,以他的年紀与性情,終年在這冷僻的華山忍耐寂寞,難道不覺痛苦?”
  “聲名、地位、財富、歡樂、聲色……”狄揚長歎接道:“這些每一個年輕人都在深切企求著的事,他居然連想也不想,我又不禁暗自惊歎,就憑他這份毅力,做什么事不會成功?”
  古倚虹忍不住幽幽長歎一聲,輕輕道:“你若生長在我大哥生長的環境里……”她終于沒有說完她心里想說的話。
  但在座眾人,又有誰不了解她的言下之意,狄揚默默半晌,緩緩道:“五年的時日,便在如此寂寞、痛苦与期待中度過,他們終于籌划出一個雖非万無一失、絕對成功,但卻是漏洞最小、失敗的可能也最小的計划。”“他終于漸漸說到重點,竹屋中的气氛剎時間也!是變得分外沉重。只听他緩緩道:“這計划詳細說來,可分成六點,第一、先以‘丹鳳,葉秋白的死訊,來激動龍老爺子的心神,削弱他的戒備。”他語聲微微停了一停,補充著又道:“誰都知道龍老爺子与葉秋白的往事,葉秋白若是死了,龍老爺子乍聞惡訊,自然難免心神激動、悲哀,而他老人家听到當今世上唯一的對手已死,戒備的心神自然便會松懈,甚至生出輕敵之心。”
  龍飛長歎一聲,道:“第二點呢?”
  狄揚道:“第二、再教葉秋白的弟子以傲慢的態度和冷削的言語,激起龍老爺子的怒气,以龍老爺子的脾气,自然要被這激將之法所動,于是那葉曼青便乘時提出讓龍老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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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望了龍飛一眼,忽而朗聲道:“大哥,好生保重了。”擰身一躍,閃電般掠出門外,龍飛怔了一怔,追了出去,大喝:“狄老弟……狄揚……留步!”但這“天山”劍派當今唯一的傳人,輕功竟是出奇地佳妙,手里雖然托著一具尸身,在這剎那之間,身形業已遠去!
  龍飛在門畔果呆地凝注了許久,夜色已深,繁星漸落,一日又將過去,山風吹起了他頷下的虯須,他黯然歎息一聲,回轉身來,哺哺自語道:“此人真是條沒奢遮的好漢子……!”
  郭玉霞秋波一轉,輕輕道:“依我看來,此人卻似有詐!他……”
  龍飛突地揚眉厲喝一聲:“住口!”
  郭玉霞惊得一愕,只听龍飛厲聲道:“若不是你胡亂猜測,我也不會得罪了如此一條漢子,難道你忘了師傅平日對我們說些什么?以誠待人,以恕克己,如今我們這般作法,武林中還有誰人敢与‘止郊山庄’為友,難道‘止郊山庄’真要斷送在你的手上!”
  他平日為人甚是寬厚,此刻石沉、古倚虹見他動了真怒。
  誰也不敢開口!
  郭玉霞惊愕了半晌,突地“嚶嚀”一聲,雙手扑面,狂奔著掠出門去,石沉、古倚虹一起惊呼一聲:“大嫂!”
  龍飛面容驟變,雙目圓睜,他見到自己多年的愛侶突地負气而去,心里又何嘗不是大為惊駭。
  石沉一步掠到門口,似乎想追出去,但卻又倏然止步。
  古倚虹輕輕道:“大哥,你該去勸勸她呀……”
  龍飛垂下頭:“我話說得是太重了些!”他目光轉向石沉,長歎道,“還是三弟追去勸勸她!”
  話猶未了,石沉已自掠出門外,龍飛黯然良久,長歎又道:“我的話的确是說得太重了些,其實,她也是為了大家好……”
  他未曾責人,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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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她接著道:“這一招‘孔雀剔羽’,可算是我號稱‘一千七百四十二式’孔雀劍中,最毒最狠的一招,這一劍不求自保,但求傷敵,留下的几招后著中,還有一招是同歸于盡的招式,哪知我劍方刺出,只見眼前一花,他竟以變掌合拍,挾往我刺出的長劍,順勢一個‘肘拳’,擊在我脅下腰眼之上,我只覺一陣熱力自腰畔升起,剎那間遍布全身,接著便是一陣舒适到了极點的感覺,全身都似乎要騰云飛起,然后——便虛軟地倒到地上!”
  南宮平心頭一寒,暗暗忖道:“師傅那時必定對她恨入切骨,是以才會用‘七絕神龍功’散去她全身的功力。”
  梅吟雪黯然一歎,道:“他這一招的變化奇特之處究竟在哪里,我在那棺木中想了十年,還是想不出來,當時我只覺他這一招奪劍、傷人,就仿佛是黑夜代替白晝、后浪推涌前浪那么自然,那么不可抗拒,但卻又覺不出什么神奇玄妙之處,就因為我看不出任何特別神奇的地方,我也根本不知從何抗拒……唉!我只能說這一招實在是不可解釋,無法形容的。”
  南宮平暗中一笑,忖道:“這一招正是師傅他老人家武功的精華所在,已极盡‘空’、‘靈’兩字之妙,你自是看不出來!”
  “粘”、“貼”、“逼”、“切”、“挑”、“戳”、“含”……等,雖然俱是武功訣要,但俱不過是下乘功力而已,“空”、“靈”兩字,才是上乘武功的精華,能得“空”、“靈”兩字之妙,一招使出,教人根本無法捉摸,這意境實是令人難以描摹,只有以佛家謁語“本來無一物,何處著塵埃”之句來形容武家這“空”、“靈”兩字,雖是“异曲”,卻有“同工”之妙。
  梅吟雪又自歎道:“我自動及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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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帝留賓

灰農少年明銳的目光,一次又一次地上下打量著南官平。
  “好极,好极!”他突地冷笑著道,“師傅眼中的得意門人,師兄口中的得意師弟,卻原來是個在師傅生死未卜時,還有心情坐在這里听女子來唱儿歌的人物,妙极,妙极!”
  南宮平沉聲道:“這似乎与閣下無甚關系!”
  灰衣少年哈哈笑道:“原來你還是這般狂妄,你難道還不認錯么?”
  南宮平道:“這要看你究竟是誰?究竟是何來意?”他面容沉靜,語聲亦沉靜,既未示弱,亦未逞強,他只是簡單他說出一件事實,他不愿在一個來意不明、敵友未分的人面前解釋任何事,就正如他不愿在善意的朋友面前隱藏任何事一樣!
  灰衣少年目中光芒一閃,瞧了倚在樹上動也未動的梅吟雪一眼,突又仰天大笑起來:“你要知道我究竟是誰?究竟是何來意……”他大笑著道,“先要看你是否認錯!”
  南宮平冷“哼”一聲,緩緩道:“你若是想來尋釁,只管拔出你腰間所藏的軟兵刃來便是,大可不必兜這些圈子。”
  梅吟雪輕輕一笑,顯然對他此刻的表現十分贊賞。
  那灰衣少年的笑聲,卻戛然頓住,他神情呆了呆,似乎在奇怪這少年怎會在被自己激怒之下,還有這般冷靜的神態、冷靜的言語,又似乎在奇怪這從來來涉江湖的少年,怎會有如此敏銳的目光,一眼便看出自己是特意尋釁而來,一眼便看出自己腰畔的衣服下,藏著一件不輕動用的軟兵器!
  甫一對面,他竟似已落在下風,這使他大出意外,也便有些惶然失措,希望能立刻給對方一個霹靂般的還擊!
  他心念數轉,冷笑道:“我若不是尋釁而來,你——”話聲未了,突地覺得自己這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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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吟雪冷“哼”一聲,雙手舉起棺木。向南宮平推了過去,等到南宮平接過時,她已掠出門外。
  她心中气惱,實在不愿再看南官平一眼,但走了許久,卻又忍不住回頭去望,這時南宮平卻正仔細看過了那兩方山石上所刻的畫像,悠然走了過來,他此刻竟像十分平靜,方才的心事,此刻都好像是已經沒有了大半。
  但梅吟雪卻越發气惱,又走了兩步,卻忍不住又回首道:“你到底說不說?”
  南宮平道:“說什么?”
  梅吟雪冷“哼”一聲,纖腰微擰,“唰”地掠開數丈,南宮平方自微微好笑,哪知她卻又“唰”地掠了回來,大聲道:“那張黃紙上究竟寫的是什么?”
  南宮平微笑道:“你要看看這張字束,怎地不早些說呢?不說我怎會知道!”
  他右手托棺,伸出左手,手掌一攤,原來他竟早已又將那張字柬放在掌心里,梅吟雪凝注著他掌心里的紙箋,呆了半晌,心里忍不住幽幽歎息一聲,忖道:“我雖然美貌,但世上的男子卻未必人人都會對我著迷,我雖然聰明,但人家也未必都比我笨……”望了南宮平兩眼,心里不知是愁?是怒?是喜?伸手取過紙箋,展開一看,只見上面赫然寫著八個銀鉤鐵划、古趣盎然的朱砂篆字:“天帝留賓,神龍無恙!”
  “神龍無恙……”她輕喚一聲,詫聲道,“不死神龍,竟然還沒有死么?”
  南宮平微微含笑道:“不會死的!”
  梅吟雪抬頭望他一眼,沉吟道:“這‘天帝’兩字,卻又是什么意思呢?”
  南宮平道:“自然是一位武林前輩的名字了,除此之外,難道……”
  梅吟雪冷冷截口道:“是誰?你可曾听過武林中有人喚做‘天帝’的?”南宮平微微一怔,梅吟雪道:“也許……”她本想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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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城更近,他心中不禁又轉念忖道:“紅旗騎士,匆匆赶來奔喪,卻不知西北道上又有哪一位武林前輩仙去……唉!近年來武林中老成凋零,江湖中難免又要生出變亂……”
  于是他心頭又變得十分沉重,感慨叢生,稀噓不已!
  突地又听得一聲呼喝,接著,無數聲呼喝一起響起,匯集成一道比霹靂還要震耳的聲音,震撼著人心!
  惊疑交集中,南宮平不覺加快了腳步,只見前面的道路上,迷蒙的鳳砂中,依稀現出了几條人影,霎眼之間,便變得十分清晰,顯見是雙方腳程都快,南官平身形微微一頓,對面的人影已一排散開,并肩擋住了他的去路。
  當頭一人,玄衫烏履,面容卻蒼白得出奇,一雙眼睛,炯炯生光,筆直地望著南宮平,冷冷道:“兄台暫請止步!”
  漫長的行列,一起停頓了下來,只有那凄涼的樂聲,仍未停止吹奏。
  南宮平目光一掃,抱拳道:“有何見教?”
  玄衫人銳利的眼神,掠過南宮平的肩頭,望了望他身后一副挽聯上的字跡,面上笑容突斂,沉聲道:“兄台想必就是這里的主事之人了?”
  南宮平道:“不敢!”
  玄衫人道:“在下但有一事相求……”
  南宮平道:“請教!”
  玄衫人道:“兄台所領的靈丰,不知可否繞道西城行走?”
  南宮平微一沉吟,道:“東門不是就在前面么?”
  玄衫人道:“不錯,東門就在前面。”他嘴角又掠過一絲微帶倨傲与輕蔑的笑容,接口道:“但東門此刻正有許多江湖朋友,在為一位武林前輩行大祭之禮,兄台若不改道,恐有不便。”
  “不便——?”
  南宮平劍眉微剔,道:“在下等若是改道,亦有不便之處,陽關大道人人可走,兄台請恕在下不能從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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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平面色庄重,又自恭身一禮,朗聲道:“各位前輩對家師如此,晚輩實是五內銘感,但是——”他目光四掃一下,挺胸道:“家師實在并未死去——”話聲未落,四下已立刻響起一片惊呼詫异之聲,威猛老人再次一拍桌子,目中發出厲電般的光芒,一字一字他說道:“神——龍——未——死——?”突地轉過身去,大喝道:“李胜、王本廣,過來!”
  南宮平抬目望處,只見這威猛老人身后,畏縮地走出兩個人來,烏中黑衫,身軀彪壯,竟是“上郊山庄”門下的抬棺大漢!
  原來自從南宮平追蹤那高髻道人而去,龍飛、石沉,郭玉霞、古倚虹,再上山巔去尋師蹤后,這兩個大漢等了許久,便覓路下山。
  他兩人走的是下山正道,哪知他向人還未落到山腳,便已見到在山腳下竟已擁立著一群武林豪士,有的在低聲言笑,有的在皺眉企望,也有的神情急躁,不斷地負手踱著方步。
  這些武林豪士俱都是听得“不死神龍”在華山比劍之約后,不遠千里,跟蹤而來,此刻正在等待著“神龍”与“丹鳳”比劍的消息,只因他們深知“不死神龍”的脾气,是以沒有人敢妄自上山。
  于是這兩個抬棺大漢所帶下的消息,便使得這些武林豪士大為震惊!
  “丹鳳”已死,“不死神龍”也被“丹鳳”門下的詭計所傷!并且留下了遺言!此刻“神龍”門下,已各自散去了!
  這既不确實、又嫌夸張的消息,卻立刻像野火燃燒著野草一般,在華山四周縣城的武林豪士口中燃燒起來。
  一個時辰之內,快馬飛馳,在各縣城之間往來不絕。
  坐鎮西安的西北大豪,在武林中素有“西北神龍”之稱的“飛環”韋奇,韋七太爺,雖然被江湖中人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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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妃子傾城

古老的西安城,難得有雨,而雨中的古城,卻并沒有難堪的灰黯,反而呈現一种蓬勃的生气。
  但無論如何,這古老的城市,畢竟已漸在衰落中,漢宮風流,長春未央,固然已是遺跡,秦時豪華,巍巍阿房,更是已變做一堆瓦礫,只有大雁、小雁雙塔,還有著昔目的瑰麗,筆直地矗立在西北亙古未息的風沙里,伴著曲江清淡的水波,向遠方的游子夸耀著這古城的風流遺跡。
  大雁培半里處,一片松柏如云,便是“西北神龍”韋七太爺的庄院,過了這片屋字櫛比的庄院,再行半里,那一條石板舖成的街道,便筆直地通向東邊的城門。
  朦漾的雨絲中,城外放蹄奔來一輛馬車,五匹健馬,車上的帘幔深垂,馬上人卻是灰袍大袖、烏簪高髻的道人。
  傍著馬車的四騎,俱是面容蒼白、目光炯炯、腰畔佩著長劍、像是終年不見陽光的中年道人,眉宇之間,又都帶著十分沉重的神色。
  當頭一騎,卻是蒼眉自發,形容枯瘦,腰間空空,衣袂飄拂,提著韁繩的手掌,竟是瑩白如玉,宛如婦人女子。
  這五騎一卒,一入城內,便毫不停留地往“飛環”韋七的“慕龍庄院”奔去,各各神色問,都仿佛有著什么急事。
  松柏連云的“慕龍庄”中,演武廳外四側的長廊下,圍繞著每邊四十四張,四邊一百七十二張,一行首尾相連的大桌,首張桌上,是一只全羊,次張桌上,是整只烤獵,第三張桌上,是半只紅牛,然后是十二只燒雞,十二只熏鴨,十二只肥鵝,四瓶陳年的汾河“竹葉青”酒,然后又是一只全羊……往后循環,只聞一片酒肉香气,隨風四散,几乎可達西安城外。
  方桌邊沿,擺滿了數百柄精光雪亮、紅絲纏柄的解腕尖刀,余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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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玉霞長歎垂下頭去,道:“晚輩實在也是情非得已,因為晚輩方才也曾眼看我們五弟与一個姓梅的女子在一起,那女子還曾与‘岷山雙俠’……”
  韋奇截住道:“便是那車上的女子么?”不住頓足,“我怎地方才竟未看清……‘郭玉霞道:“以晚輩听見,只怕她已習得駐顏之術!”
  “飛環”韋七心頭一震,愕了半晌,喃哺道:“莫非她武功又精進了……”突又四顧大喝道:“長孫兄弟呢!……任大俠,長孫雙俠呢?”
  任風萍一直俯首凝思,此刻抬起頭來,滿面茫然之色,道:“方才還見著他們,此刻怎地不在了。”
  他神色間似乎隱藏著什么,但此時此刻,卻無一人發覺。
  “飛環”韋七長歎道:“不死神龍若在此地就好了,唉——怎地神龍一去,江湖間便亂了起來。”
  呂天冥突地冷笑一聲,道:“但愿神龍未死……”韋奇卻未听出他言下的恨毒之意,扶起地上的“劍客公子”葉留歌,面向亭外的武林群豪,突又大喝道:“各位朋友兄弟,酒后莫走,与我韋七一同去搜尋一個武林中的叛徒,以及那冷血的女中魔頭‘冷血妃子’!”群豪立刻一陣惊亂,又是一陣和應。
  任風萍雙眉微皺,心中暗歎:“這韋七竟發動了傾城之力,來對付他們孤身兩人。”又忖道:“我若要使他歸心于我,此刻豈非大好机會!”
  只听這震耳的呼聲,一陣陣隨風遠去。石沉仍自木然垂首,不言不語,郭玉霞秋波流動,卻不知是愁是喜?
  “劍客公子”葉留歌緩緩睜開眼來,呻吟著道:“見了那毒,婦……切莫……容她多說……話……你不傷她……她就要傷你了。”
  “飛環”韋七望著亭外的群豪,自語著道:“她傷不了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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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平愕了一愕,只听一陣輕歎,自門外傳來:“我若是他們,我也不會給你說話的机會的。”
  但是,隨著這悲觀的輕歎聲走出門外的南官平,步履卻是出奇地堅定!
  雨絲已歇。
  西安城的夜市,卻出奇地繁盛,但平日行走在夜市間的悠閒人群,今日卻已換了三五成群、腰懸長劍、面色凝重的武林豪士。
  劍鞘拍打著長靴,沉悶地發出一聲震人心弦的聲響。
  燈光映影著劍柄的青銅吞口,閃耀了兩旁人們的眼睛。
  多彩的劍穗隨風飄舞著,偶然有一兩聲狂笑,沖破四下的輕語。
  生疏的步履,踏在生疏的街道上。
  冰冷的手掌,緊握著冰涼的劍柄……
  突地,四下起了一陣騷動,因為在他們的眼帘中,突地出現了一個神態軒昂的錦袍少年,以及一個姿容絕世的淡妝女子。
  “南宮平!”
  “冷血妃子!”
  滿街的武林豪士的目光中,閃電般交換了這兩個惊人的名字。
  南宮平面含微笑,隨著魏承恩緩步而行,他這份出奇的從容与鎮定,竟震懾了所有武林群豪的心!
  數百道惊詫的眼神,無聲地隨著他那堅定的步履移動著。
  突地“嗆啷”一聲,一個身軀瘦長的劍士驀地拔出劍來,劍光紛繞,劍气森寒,但南宮平甚至沒有側目望他一眼,四下的群豪,也寂無反應,這少年劍手左右望了兩眼,步履便被凍結了起來。
  梅吟雪秋波四轉,鬢發拂動,面上帶著嬌麗的甜笑,輕盈地走在南宮平身側,也不知吸引住多少道目光。她秋波掃及之處,必定有許多個武林豪士,垂下頭去,整理著自己的衣衫。
  悲觀者便在心中暗忖:“難道是我衣冠不整?難道是我神情可笑?她為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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