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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古龍系列~彩環曲(全)

[短篇]古龍系列~彩環曲(全)

楔子  第一章 羅衫俠少  
第二章 絕地惊艷  第三章 荒山魅影  
第四章 且論杜康  第五章 是真是幻  
第六章 絕代劍痴  第七章 幔中傀儡  
第八章 吉日良辰  第九章 神經初現  
第十章 西門世家  第十一章 罌粟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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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濃云如墨,蟄雷鳴然。
  暴雨前的狂風,吹得漫山遍野的草木,簌簌作響,雖還是盛夏,但這沂山山麓的郊野,此刻卻有如晚秋般蕭索。
  一聲霹靂打下,傾盆大雨立刻滂沱而落,豆大的雨點,擊在林木上,但聞遍野俱是雷鳴鼓擊之聲,電光再次一閃,一群健馬,冒雨奔來,暴雨落下雖才片刻,但馬上的騎士,卻已衣履盡濕了。
  當頭馳來的兩騎,在這种暴雨下,馬上的騎士仍然端坐如山,胯下的馬,也是關內并不多見的良駒,四蹄翻飛處,其疾如箭,左面馬上的騎士微微一帶緩繩,伸手抹去了面上的雨水,大聲抱怨道:“這里才离沂水城沒有多遠,怎地就荒涼成如此模樣,不但附近几里地里,沒見過半條人影,而且竟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說話間,魁偉的身形,便离蹬而起,一挺腰,竟筆直地站到馬鞍上,目光閃電般四下一掃,突地身形微弓,鐵掌伸起,在馬首輕拍了一下,這匹長程健馬,昂首一聲長嘶,馬頭向右一兜,便放蹄向右面的一片濃林中急馳了過去,馬蹄踏在帶雨的泥地上,飛濺起一連串淡黃的水珠。
  右面馬上的騎士撮口長嘯一聲,也自縱騎追去,緊接在后面并肩而馳的兩騎,馬行本已放緩,此刻各自揮動掌中的馬鞭,也想暫時躲入林中,先避過這陣雨勢,哪知身后突地響起一陣焦急的呼聲,一個身軀遠較這四人瘦小的騎士,打馬急馳而來,口中喊道:“大哥,停馬,這樹林千万進去不得!”
  但這時雨聲本大,前行的兩騎,去勢已遠,他這焦急的呼喊聲,前面的人根本沒有听到,只見馬行如龍,這兩騎都已馳進那濃林里。
  焦急吶喊的瘦小漢子,面上惶恐的神色越發顯著,哪知肩頭實實地被人重重打了一下,另一騎馬上的虯須大漢,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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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羅衫俠少

夕陽西下,絢麗的晚霞,映著官道邊旱田里已經長成的麥子,燦爛著一片難以描摹的顏色,木葉將落未落,大地蒼茫,卻已有些寒意。
  秋風起矣,一片微帶枯黃的樹葉,飄飄地落了下來,落在這棵老榕樹下,落在那寂寞流浪人的單薄衣衫上,他重濁地歎了口气,撿起這片落葉,挺腰站了起來,內心的愧疚,生命的創痛,雖然使得這昔日在武林中,也曾叱吒一時的入云龍金四,已完全消失了當年的豪气,但是,這關外武林的高手,身手卻仍然是矯健的。
  他微微有些失神地注意著往來的行人,但在這條行人頗眾的官道上赶路的,不是行色匆忙的行旅客商,就是負复游學的士子,卻沒有一個他所期待著的武林健者,于是,他的目光更呆滯了。
  轉過頭,他解開了綁在樹上的那匹昔日雄飛、今已伏櫪的瘦馬韁繩,喃喃低語道道:“這三年來,也苦了你,也苦了你!……”撫著馬頸上的鬃毛,這已受盡冷落的武林健者,不禁又為之唏噓不已。
  驀地——
  一陣洪亮的笑語聲,混雜著急劇的馬蹄聲,隨著風聲傳來,他精神一振,擰回身軀,閃目而望,只見煙塵滾滾之中,三匹健馬急馳而來,馬上人揚鞭大笑聲中,三匹馬俱已來到近前。
  入云龍金四精神陡長,一個箭步竄到路中,張臂大呼道:“馬上的朋友,暫留貴步。”
  馬上的騎士笑聲倏然而住,微一揚手,這三匹來勢如龍的健馬,立刻一起打住,揚蹄昂首長嘶不已,馬上的騎士卻仍腰板挺得筆直,端坐未動,顯見得身手俱都不俗。
  入云龍金四憔悴的面上,閃過了一絲喜色,朗聲說道:“朋友高姓大名,可否暫且下馬,容小可有事奉告。”
  馬上人狐疑地對望了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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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鶴亭緩緩伸出手掌,在門上輕輕推了一下,哪知這扇緊閉著的門,竟“呀”地一聲,開了一線,他暗中吐了口長气,手上加勁,將這扇門完全推了開來,雙腿屹立如樁,生怕這扇門里,會有突來的襲擊、
  自幼的鍛煉,使得他此刻能清晰地看出屋中的景象,只見偌大一間廳房里,只有一張巨大的八仙桌子,放在中央,桌上放著一支沒有點火的蜡燭,此外四壁蕩然,就再無一樣東西。
  柳鶴亭心里更加奇怪,右足微抬,緩緩跨了進去,哪知突然“吱”地一聲尖叫,發自他的腳下,他心魄俱落,身形一弓,“唰”地倒退了回去,只覺掌心濕濕地,頭皮都有些麻了起來,几乎已喪失了再進此屋的勇气。
  但半晌過后,四下卻又恢复死寂,他干咳一聲,重新步上台階,一面伸手入怀,掏出一個火折子,點起了火,他雖然能夠清晰的看出一切,但是過火折子此刻的功用;卻只是壯膽而已。
  一點火光亮起,這陰森的屋子,也像是有了几分生气,他再次探首入門,目光四下一掃,不禁暗笑自己,怎地變得如此膽怯。
  原來大廳的地上,此刻竟零落地散布著十余只死鼠的尸身,方才想是他一腳踏在老鼠身上,而這只老鼠并未气絕,是以發出一聲尖叫。
  但是,他并不就此松懈了自己的警戒之心,仍然极為小心地緩步走了進去,只見地上這些死鼠,肚子翻天,身上并無傷痕。
  柳鶴亭心中一動,忖道:“這些老鼠,想必是難以抗拒外面的銅鼓之聲,是以全都死去,”心念一轉:“難道我方才听到的那种奇异的腳步聲,也是這些老鼠?”走到桌旁點起那支蜡燭,燭光雖弱,但這陰森黑暗的廳堂,卻倏然明亮了起來。
  大廳左右兩側,各有一扇門戶,也是緊緊關著,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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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過火折子,指尖微触到柳鶴亭堅實的手指,這刁蠻的少女心中,不知怎地,也蕩漾起一絲溫馨的漣漪。
  她暗問著自己,為什么自己對這素昧平生的少年,有時那么凶狠,有時卻又那么溫柔?
  她不能回答自己,于是,她的面頰,又像桃花般紅了起來。
  因為她知道,當人連自己都不能了解自己的時候,那就是……
  她禁止自己再想不去,秋彼轉處,柳鶴亭已縱身躍了下去,一聲輕微的聲響,便自地底傳出來,那聲音甚至還遠比蜡燭落下時輕微得多,這种輕功,又是多么的足以惊人呀!
  她暗中微笑一聲,輕移蓮步,走到地洞旁邊,俯首望去,下面黝黑得有如盲人眼中的世界,她縱然用盡目力,可也無法看清下面的景象。
  于是,她又開始焦急起來。
  “這下面究竟是什么樣子呢?會不會有人?唉!我真該死,怎么讓他一個人跳下去,万一他——”
  她再一次止住自己的思潮,她是任性的,從她有知識那一天起,她從不知道什么叫做自責,但此刻,為著一個陌生人,她卻暗自責備自己起來,這是一种多么奇异的現象,卻又是一种多么可喜的現象呀!
  獨自停立半晌,心中紊亂難安,她暗中一咬銀牙,正待也縱身躍下。
  哪知——
  地底驀地傳來他清朗的口音,說道:“姑娘,這里并不大深,你筆直地跳下來就行了。”稍為一頓:“可是卻千万要小心些,這里黝暗得很。”
  她溫柔地微笑一下,秋波之中,煥發起喜悅的光彩,使得她望來更美如仙子,但是她口中卻仍嬌嗔著道:“你放心,我摔不死,哼——別以為你的輕功就比別人強些。”然后又暗中偷笑一下,撩起衫腳,躍了下去。
  躍到中途,手中的火折子突然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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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絕地惊艷

此刻這條地道左右兩端的兩扇門戶,俱都是敞開著的,明亮的珠光,筆直地從門中照射出來,使得這條本极陰森黝暗的地道,也變得頗為明亮,柳鶴亭站在門口,珠光將他的身形長長地印在地上,他出神地望著手中的黑色小瓶,以及瓶上的“西門笑鷗”四字,心中突地一動,立即忖道:“這些黑色小瓶之上,只只都刻有被害人的姓名籍貫,而那‘石觀音’在此問地已隱居多年,与這些武林人物絕不可能相識,她又怎會知道這些人的名子。除非是這些人在臨死之前,還被迫說出自己的名字來,但這似乎又不大可能。”
  他思路一轉,覺得此事之中,似乎大有蹊蹺之處,武林中的种种傳說,也起了數分怀疑,抬目望處,只見那翠裝少女緩緩前行,已將走到地道分歧之處,心念又自一動,將瓶子揣進怀里,大步赶了上去,沉聲問道:“這棟房子里看來像是的确渺無人蹤,以姑娘所見,那‘石觀音’走到哪里去了呢?多年來進入此間的武林人士,從未有一人生返,若說俱都是被那‘石觀音’一一殺死,那么你我此刻怎的見不到她的蹤影,若說那‘石觀音’根本不在這里,那么,這武林豪士卻又是被誰殺死的呢?”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使得這地道都響滿了他說話的回聲,而此刻話聲雖了,回聲卻未住,只听得地道中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似乎都在問這翠裝少女:“……誰殺死的呢?誰殺死的呢?”
  她緩緩停住腳步,緩緩回過頭來,珠光輝映之中,只見她面容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目光卻更晶瑩清澈了,就像方才懸在屋頂上的明珠一樣,隨著柳鶴亭的目光一轉,突地幽幽長歎了一聲,輕輕說道:“我現在心亂得很,你若是有什么話要問我,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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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鶴亭心中大為感動,訥訥道:“姑娘的師姐,可就是那位‘南海仙子’石琪?”
  這女子輕輕頷首道:“師傅他老人家去世之后,我就沒有和她見過面,卻不知道這些年來,她……她竟變了,我一直在山上守著師父的墓,直到最近才知道她在這里,所以……我就來找她。”
  她說話不但語聲緩慢、輕柔,而且時常中斷一下,夾雜著輕微的歎息,讓人听來,更覺得楚楚堪伶,娓娓動听。
  只听她接著又道:“我一到了這里,就听見你在吹蕭,那蕭聲,我……從來也沒有听過。”
  柳鶴亭心頭又自一跳。
  這女子垂下目光,又道:“我本來要進去找師姐,可是听到你的蕭聲,我像是什么都忘了!”
  柳鶴亭只覺自己身上的麻木僵硬,此刻已一掃而空,忍不住輕歎道:“只要姑娘愿意,在下以后可以隨時吹給姑娘听的。”
  這女子輕輕一笑,頭垂得更低了,柳鶴亭第一次見著她的笑容,只覺這笑容之美,美得竟有如幼時黃金色夢境中仙子的微笑。
  只見她垂著頭,說話的聲音更低了,接著道:“后來那鼓聲響起,接著又一道劍光將那些鼓一起划破,我認得那道劍光就是師傅她老人家昔年佩著避邪的‘避魔龍吟劍’,所以我知道那是師姐到了。”她輕輕他說道,一面用纖細瑩瑩的手指,撫弄著漆黑的頭發。
  然而這几句話听在柳鶴亭耳里,卻有如雷轟電擊,使得他心頭一震,暗忖:“難道那翠裝少女就是她的師姐?就是那武林中人人聞之色變的‘石觀音’石琪?”
  剎那之間,那翠裝少女嬌憨天真的神態,在他心頭一閃而過,他几乎無法相信自己這想法是真的,只听這女子又已接道:“這房子本來是師傅昔年的一位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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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鶴亭淡淡一笑,突地扭轉身軀,揚手一掌,像是要往胜奎英當頭拍去,這一下變生倉促,胜奎英大吃一惊,方自側首一讓,突地覺得右肘一麻,右腕一松,手中的長刀,便已被柳鶴亭奪在手中,竟是那么輕易而自然,就像是他自己將刀送到別人手里一樣。
  他惊怒交集之下,方自呆了一呆,那尉遲文亦自變色喝道:“你要怎的。”
  卻見柳鶴亭手持長刀,在火把下仔細端詳了兩眼,伸手輕輕一拂,哈哈笑道:“難怪河南胜家神刀名揚四海,這‘紫金魚鱗’,果真是口寶刀。”雙手一抬,竟又將這柄刀送回胜奎英手里。
  胜奎英不知所措地接回自己的金刀,心中既惊且怒,雖有滿腔怒气,但卻又不知自己該不該發作出來。
  只見柳鶴亭一笑轉身,走出門去,項煌听得那一聲輕叱,亦自轉身道:“奎英,什么事?”
  “神刀將軍”胜奎英怔了一怔,還未答話,只听柳鶴亭又已笑道:“沒有什么,只不過在下將胜將軍的寶刀借來看了一看而已。”
  項煌冷哼一聲,只見胜奎英垂首走了出來,雖然面容有异,但卻沒有說什么話,那白衣女子又自輕輕一笑道:“他這口刀真是不凡,以后有机會,我也要借來看一看的。”
  項煌眼珠轉了几轉,哈哈笑道:“以后——以后自然會有机會的。”
  胜奎英垂首無言,他在武林中亦是佼佼人物,如今吃了個啞巴虧,竟連發作都無法發作,心中真是難受已极,卻又不禁暗中惊佩,這少年的身手之快,當真是無与倫比。
  柳鶴亭嘴角含笑,目光四下一轉,只見這地道四面俱是石壁,上面的入口,竟然沒有關閉,离地約莫竟有三余丈,人口邊的石壁上,嵌著一排六節鋼枝,他方才雖由此處躍下,但卻因四下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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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荒山魅影

柳鶴亭生具至性,此刻自己雖然滿心煩惱,但見這等事情,卻立刻生出助人之心,當下腳尖輕點,如輕煙般掠了過去。
  又是一陣風吹過!
  這淡灰的人影,竟也隨風搖動了起來。
  “呀!果然我未曾猜錯!”他身形倏然飛躍三丈,筆直地掠到這條淡灰人影身前,只見一條橫生的樹枝,結著一長黑色的布帶,一個灰袍白發的老頭,竟已懸吊在這條布帶之上。
  柳鶴亭身形微頓又起,輕伸猿臂,攔腰抱住這老者,左掌橫切,有如利刃般將那條黑色布帶切斷!
  他輕輕地將這老人放到地上,目光轉處,心頭又不禁一跳,原來這滿頭白發、面如滿月的老者,雙臂竟已齊根斷去,他身上穿著的灰布長袍,甚至連衣袖都沒有,柳鶴亭伸手一探,他胸口尚溫,鼻息未斷,雖然面容蒼白,雙目緊閉,但卻絕未死去。
  柳鶴亭不禁放心長歎一聲,心中突地閃過一絲淡淡的歡愉,因為他已將一個人的性命從死亡的邊緣救了出來,一個人縱然有千百种該死的理由,卻也不該自盡,因為這千百种理由都遠不及另一個理由充足正大,那就是:
  上天賦于人生命,便沒有任何人有權奪去——這當然也包括你自己在內。
  柳鶴亭力聚掌心,替這白發灰袍的無臂老者略為推拿半晌,這老者喉間一陣輕咳,長歎一聲,張開眼來,但隨又閉起。
  柳鶴亭強笑一下,和聲道:“生命可貴,螻蟻尚且偷生,老丈竟要如此死去,未免太不值得了吧?”
  白發老人張開眼來,狠狠望了柳鶴亭兩眼,突然“呸”地一聲,張嘴一口濃痰,向柳鶴亭面上吐去,柳鶴亭一惊側首,只覺耳畔微微一涼,這口痰竟擦耳而過,卻听這自發老人怒罵道:“老夫要死就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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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們見了柳鶴亭被他們捉弄之后,不但不以為忤,竟笑得比他們還要開心,這倒是他們生平未遇之事,柳鶴亭不肯說出自己發笑的原因,這四人便更覺好奇之心,不可遏止,四人面面相覷,各個心痒難抓,突地一起向柳鶴亭恭身一禮,齊聲道:“方才小老儿得罪了閣下,閣下千祈不要見怪。”
  柳鶴亭笑聲一頓,道:“我自然不會見怪。”
  這四個老人一起大喜道:“閣下既不見怪,不知可否將閣下發笑的原因告訴我們?”
  此刻東方漸白,大地已現出一絲曙光,柳鶴亭四望一眼,只見這四人雖然須發皆白,但卻滿臉紅光,眉眼更俱都生成是一副喜笑顏開的模樣,只是此刻卻又一個個眼蹩眉皺,像是心里十分苦惱。
  柳鶴亭見了他們苦惱的神情,知道他們苦惱的原因,心道:“你們方才那般捉弄我,我此刻也偏偏不告訴你們。”口中卻道:“我只是想到一句話,是以才覺得好笑而已。”
  這四個老人一生之中,四處尋找歡笑,但他們四人一体而生,行蹤詭异,別人見到他們,不是早已嚇得半死,便是不愿和他們多話,哪有心肩和他們說笑,是以這四人才喜歡捉弄別人,自尋樂趣,此刻听了柳鶴亭想到一句如此好笑的活,卻不告訴他們,心中越發著急,急急追問道:“不知閣下可否將這句話說出來,也讓小老儿開心開心。”這四人心意相通,心中一生好奇之心,說起話來,竟也是同時張口,同時閉口,竟像是一個人的影子。
  柳鶴亭目光一轉,心里好笑,口中卻故意緩緩道:“這句話嘛……”眼角斜瞟,只見這四人眼睛睜得滾圓,嘴唇微微張開,竟真的是一副急不可待的神情,忍不住哈哈笑道:“我想起的那句話便是‘穿蓑衣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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