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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古龍系列~彩環曲(全)

哪知雪衣人頭也不回,便將這在武林中亦稱十分霸道的五點“鞭尾黑煞,無風烏針”一一擊落,自振心頭一跳,只見雪衣人一步一步向自己緩步行來,右掌兩指,微捏劍尖,卻將劍柄垂落在上。
  “銀鞭”白振目光轉處,先瞧屠良一眼,再瞧費真一眼,突地“嘿嘿”大笑起來,一面大聲道:“你如此發狂,難道我‘荊楚三鞭’兄弟三人,還怕了你不成,嘿嘿……”語聲響亮,“荊楚三鞭,兄弟三人”八字,說得更是音節骼然,但目光抬處,見到雪衣人一雙冰冷的眼睛,卻還是無法再笑得出來。
  “万胜神刀”邊傲天望著他們越走越近的身形,心中真是左右為難,他方才雖然已將梅三思強拉開去,但此刻卻無法拉開“銀鞭”白振,最難的是雙方俱是賓客,那雪衣人雖然狂傲無禮,但“銀鞭”白振卻先向別人尋釁,再加以背后暗算于人,更是犯了武林之忌,滿廳群豪,此刻人人袖手旁觀,又何嘗不是不恥白振的為人!
  但這般光景,邊傲天若也袖手不理,日后傳說出去,必說他是怕了那雪衣人,一時之間,他心中思來想去,卻也無法想出一個妥善解決之法。
  “銀鞭”白振干笑一聲,腳下連退三步,掌中卻已撤下圍在腰畔的一條亮銀長鞭,鞭長五尺,細如筆管,坦白振隨手一抖,鞭梢反卷而出,居然抖得筆直,生像一條白蜡長竿一般,要知“銀鞭”白振人雖狂傲浮躁,但在這條銀鞭上的功夫,卻亦有十數年的苦練。
  他銀鞭方自撤出,費真、屠良對望一眼,兩人身形一分,已和他立成鼎足之勢,將那雪衣人圍在中間。
  雪衣人眼角微揚,目中殺机立現,腳步更沉重緩慢,“銀鞭”白振再次干笑數聲,手腕一送,方自垂下的鞭梢,又已挺得筆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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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梅三思卻不等他發話,便已哈哈笑道:“白衣兄,你自命武功高絕,學問淵博,此刻我且問你三兩句話,你若能一一回答,那么你自狂自傲還能原諒,否則便請你快些出去,休得在此張牙舞爪!”
  柳鶴亭心中卻不禁為之一動,見梅三思笑聲一頓,神色突地變得十分庄嚴肅穆,正容緩緩道:“武學一道,浩翰如海,自古以來只有儒、道、釋三字差可比擬,尤其佛教自大唐西土取經歸來后,更是盛极一時,繁衍演變,分為十宗,而有‘大乘’、‘小乘’之分,此等情況,正与我達摩祖師渡江南來后武學之繁衍演變毫無二致。”
  說到這里,他語聲微頓,但四下群豪,卻已一起听得聳然動容,雪衣人目中的輕蔑之色,也不禁為之盡斂。
  只听梅三思略喘息一下,接口又道:“而佛家有‘大乘’、‘小乘’之分,武學亦有‘上乘’、‘下乘’之別,所謂‘內家’、‘外家’、‘北派’、‘南派’,門派雖多,种類亦雜,卻不過只是在‘下乘’武功中大兜圈子而已,終其极也無法能窺‘上乘’武家大秘之門徑,但世人卻已沾沾自喜,這正是雀鳥之志,不能望鵬程万里!”
  他面色庄穆,語气沉重,滔滔不絕,字字皆是金石珠玉,句句俱合武家至理,滿廳群豪,再無一人想到如此一個莽漢,竟能說出這番話來,不禁俱都為之改容相向,柳鶴亭暗歎一聲,更是斂佩不已。
  雪衣人木然未動,目中卻已露出留神傾听之色,只听梅三思干咳一聲,毫不思索地接口又道:“武功上乘,以道為体,以法為用,体用兼備,性命力修,而下乘之武,未明真理,妄行其是,拔劍援拳,快意一時,徒有匹夫之勇,縱能名揚天下,技蓋一時,亦不能上窺圣賢之堂奧。”
  柳鶴亭歎息一聲,只覺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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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神經初現

清晨,雨歇,陽光滿地的后院中,梅三思一把拉住正待回房歇息的柳鶴亭,哈哈一笑,道:“柳兄弟,你洞房花燭夜已經度過,就算死了,也不冤枉了。”
  柳鶴亭苦笑一下,真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話才好!
  只听梅三思含笑接口又道:“今天我已可將那‘天武神經’的故事告訴你,你可要听么?”柳鶴亭不禁又暗中為之苦笑一下,只覺此人的确天真得緊,此時此刻,除了他之外,世上只怕再無一人會拉著一個在如此情況下度過洞房之夜的新郎說話!
  但這童心未混的大漢,卻使柳鶴亭体會出人性的純真和善良,于是他微一頷首,含笑應允。
  初升的陽光,洒滿昨夜飽受風雨的枝葉,也洒滿了地上的落花,他們在一株梧桐樹下的石凳上坐了下來,只听梅三思道:“這本‘天武神經’,此刻雖然已是武林中最最不成秘密的秘密,但在數十年前一”語聲突地一頓。
  柳鶴亭一心等著他的下文,不禁轉目望去,只見他竟呆呆地望著地上的落花出起神來,目光如痴如醉,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卻顯然想得极為出神,柳鶴亭不忍惊動一個平日不甚思索的人之思索,含笑而坐。
  良久良久,只听梅三思長歎一聲道:“你看陽光多么公平,照著你,照著我,照著高大的樹木,也照著地上的落花,既不分貴賤貧富,也不計較利害得失,若是人們也能和陽光一樣公正,我想世上一定會太平得多了!”
  柳鶴亭目光凝注著向陽群木,仔細体味著他這兩句平平常常、簡簡單單的話中含意,含蘊著“平等”、“博愛”等至高至上的思想,若非他這樣的簡單的人,誰也不會對這种簡單的問題深思,因為人們大多不知道,許多至高至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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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三思揚眉睜目,滿面俱是惊奇欽服之色,伸出巨大的手掌,一指面上隱泛笑容的柳鶴亭道:“柳兄弟,你當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气,竟能娶到這樣的新娘子,分析事理,竟比人家親眼看見、親耳听到的還要清楚,那獵戶果然是個山居避仇的江洋大盜,叫做‘雙首狐’胡居,狐有雙首,此人的凶狡好猾,自然可想而知,那李胜軍一杯酒喝將下肚,果然便大叫一聲,當場暈倒!”
  柳鶴亭歎息一聲,緩緩說道:“想不到江湖之中,竟有這般厲害的迷魂之藥!”
  陶純純秋波一轉,含笑不語,梅三思接道:“等到那李胜軍醒來的時候,他己被人用巨索綁在地上,只覺一盆冷水當頭淋下,然后他睜開眼睛,那獵戶正滿面獰笑地望著他,手里拿著一柄解腕屠刀,刀光一閃,便自他肩頭肉厚之處,剮下一片肉來,那女人立刻拿碗鹽水,潑了上去,只痛得李胜軍有如受了傷的野狗一樣大叫起來!”
  陶純純微微一笑,手掩櫻唇,含笑說道:“你當時可曾在當場親眼看見么?”
  梅三思愣了一愣,搖頭道:“沒有!”語聲一頓,笑道:“那時我還不知在哪里呢!”
  陶純純嬌笑著道:“我看你說得真比人家親眼看見的還要詳細!”
  梅三思又自呆了一呆,半晌后方自會意過來,原來她是在報复自己方才說她的那句話,于是柳鶴亭便又發現了她性格中的一個弱點,那便是:睚眥必報!
  只听梅三思大笑數聲,突又歎息數聲,方自接口道:“一刀下去,還不怎的,三刀下去之后,李胜軍不禁又暈了過去,那獵戶卻仍不肯放過他,再拿冷水將他潑醒,那李胜軍縱是鐵打的漢子,也忍不住要哀聲求告起來,那獵戶‘雙首狐’胡居卻獰笑著道:‘你放心,我絕不會殺死你的!’李胜軍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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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鶴亭呆滯地轉動了一下目光,望了望猶自昏迷著的陶純純,他心里此刻在想著什么,梅三思皺眉又道:“那‘离情道長’練了‘天武神經’,發覺了這种可怕的變化后,他自己尋不出解釋,是以便將‘神經’抄了三十五份,分給三十五個武功最高的武林高手,讓他們一同來練,看看他們練過‘天武神經’后,是不是也會生出這种可怕的變化,看看這些人中,有沒有人能對這种變化,尋出解救之法,他用心雖然險惡,但是他還是失望了,武林中直到此刻為止,還沒有人能對此事加以補救,只有一直苦練四十年,但是——唉!人生共有多少歲月,又有誰能熬過四十年的惊嚇与痛苦?”
  梅三思濃眉微微一揚,望了望陶純純蒼白的面容,接口又道:‘是以當時武林七大門派的掌門人,臨終之際,留給弟子的遺言,竟不約而同地俱是:‘切切不可去練那天武神經’,而此后許多年輕武士也常常會在一些名山大澤的幽窟古洞里,發現一些已經腐爛了的尸身或枯骨,死狀都十分丑惡,顯見是臨死時十分痛苦,而在那些尸身或枯骨旁畔的地上或古壁上,也有著一些他們留下的遺言字句,卻竟也是:‘切切不可再練天武神經’!”
  他長長地歎息一聲,緩緩接道:“那些尸身和枯骨,自然也就是在武當山解劍岩下,以武功奪得手抄的‘天武神經’后,便突然失蹤的武林前輩,但饒是這樣,武林中人對這‘天武神經’,卻猶未死心,為了那些手抄的‘神經’,仍有不少人在舍死忘生地爭奪,直到二十年后,少林寺藏經閣的首座大師‘天喜上人’,將這‘天武神經’木刻墨印,印了數千本之多,隨緣分贈給天下武林中人,這本在武林中引起了無數爭端凶殺的‘天武神經’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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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聲微頓,面色一整,又自接道:“要知我等之行動,雖是大半出于猜測,但亦有許多事,我等已有八分把握,在那山城客棧中,突地發狂的‘葉儿’与‘楓儿’,便的的确确是被那女子暗中使下劇毒之藥所迷,此等藥力之強,不但能使人暫時迷失理智,若是藥力用得得當,還能使人永久迷失本性,而且至今天下無人能解。”
  胜奎英心頭一懍,只听他一笑又道:“此事其中最難解釋的便是那班‘烏衣神魔’的來歷,這些人武功都不弱,行事卻有如瘋狂,几乎一夜之間,便同時在江湖出現,他們絕不可能俱是新手,更不可能是自平地涌出,那么他們是從哪里來的呢?這件事本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但自從‘葉儿’与‘楓儿’被藥所迷后,我也猜出了些頭緒!”
  胜奎英又目一張,脫口說道:“什么頭緒?”
  “金二爺”微一拂袖,轉身走到江畔,微一駐足,道:“這些線索,我雖猜出一些頭緒,但還未十分明顯,此刻說來,還嫌太早。”他邊說邊又從容的走上江船。
  “神刀將軍”胜奎英木立半晌,口中喃喃自語:“此刻說來,還嫌太早……唉!要到什么時候才能說呢?”他与此事雖無甚大關連,但此刻滿心疑慮,滿腹好奇,卻恨不得此事早些水落石出,此時他竟似已有些等得不耐煩了。
  江船又自放掉啟行,來時雖急,返時卻緩,船尾的梢公,燃起一袋板煙,讓江船任意而行,“金二爺”坐在艙中,沉思不已,并不焦急,因為一些能夠安排的事他均已安排好了,一些無法安排的事,他焦急也沒有用!
  船到江心,夜色已臨,万里蒼空,秋星漸升,突地一艘快艇自對岸如飛駛來,船舷兩側,水花高激,船艙內燈光昏黃,不見人影,“金二爺”目光動處,口中輕輕“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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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西門世家

那右側的大漢見到陶純純腳步一動,便已和身扑到艙板上,腰、腿、時一起用力,連滾兩滾,滾開五尺,饒是這樣,他額角仍不免被那纖纖的指尖拂到,只覺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宛如被一條燒得通紅的鐵鏈燙了一下,又像是被一條奇毒的蛇咬了一口。
  陶純純嬌軀輕輕一扭,讓開了左側那大漢倒下去的尸体,口中“呀”地嬌笑一聲,輕輕道:“你倒躲得快得很!”
  未死的大漢口顫舌冷,手足冰涼,方待躍入江中逃命!
  他身軀已近船舷,只要滾一滾,便可躍入江中,哪知他身軀還未動彈,鼻端已嗅到一陣淡淡的幽香,眼前已瞥見一方輕紅的衣袂,耳畔已听得陶純純溫柔的笑語,一字一字他說道:“你躲得雖快,可是究竟還是躲不開我的……”
  這彪形大漢側身臥在艙板上,左肘壓在身下,右臂向左前伸,雙腿一曲一直,正是一副“動”的神態,但是他此刻四肢卻似已全部麻木,哪里還敢動彈一下,這“動”的神態,竟變成了一副“死”的形象,他眼角偷偷瞟了她的蓮足一眼,口中顫聲道:“姑娘,小人但求姑娘饒我一命……”
  陶純純接口道:“饒你一命——”她嘴角溫柔的笑容,突地變得殘酷而冰冷:“你們誤了我那等重要之事,我便是將你幫中之人,刀刀斬盡,個個誅絕,也不能泄盡我心頭之恨!”
  伏在地上的大漢,身軀仍自不敢動彈,甚至連抬起的手臂都不敢垂落,因為他生怕自己稍一動彈,便會引起這貌美如花、卻是毒如蛇蝎般少女的殺机,他倒抽一口涼气,顫聲說道:“長江‘鐵魚幫’是在水道上討生活的,動用馬匹,自然比不上‘江北騾馬幫’那么方便……”
  陶純純冷笑一聲,緩緩抬起手掌,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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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吹舞起他的白衫的衣袂,也吹舞起岸邊的木葉,他瘦削頎長的身軀,卻絲毫未曾動彈一下,亦正如那株木葉如蓋的巨樹一樣,似乎多年前便已屹立在這里,風聲之中,陰暗的林中似乎突地又發出一聲響動。
  白衣人霍然轉過身來,星光映著他的面孔,閃爍出一片青碧色的光芒,他,竟是那武功离奇、來歷詭秘、行事亦叫人難測的雪衣人!他露在那猙獰的青銅面具外的一雙眼睛,有如兩道雪亮的劍光,筆直地望向那片陰暗的林木!
  只听木葉一陣響動,陰影中果然又自走出一個人來,青衫窄袖,云鬢篷松,神色間似乎十分憔悴,但行止間卻又似十分興奮,月光之下,她一雙眼波正如痴如醉地望向這神秘的雪衣人,對他那冰冷森寒的目光,竟似一無畏懼。
  她痴痴地望著他,痴痴地走向他,口中卻痴笑一聲,緩緩道:“我終于找到你了!”語意中充滿欣喜安慰之意,既像是慈母尋得失散的孩子,又像是旅人拾回巨金。
  雪衣人亦不禁為之愕了一愕,冷冷道:“你是誰?”
  青衣少女腳步雖細碎,此刻亦已走到他面前,口中仍在喃喃說道:“我終于找到你了……”突地右掌前伸,并指如劍,閃電般各雪衣人前胸“乳泉”大穴點去。
  雪衣人目光一轉,就在這剎那之間,他目光中已換了許多表情,直到這青衣少女的一雙玉指已堪堪触著他的新衣衫。
  他手腕方自一反,便已輕輕地將她那來勢急如閃電般的手掌,托在手里,就像是她自己將自己的手掌送進去似的。
  哪知這青衣少女面上既不惊懼,亦不畏怯,反而滿現欣喜之色,只听雪衣人冷冷道:“你是誰?与我有何仇恨?”
  青衣少女痴痴一笑,口中仍在如痴如醉地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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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罌粟之秘

柳鶴亭見那些神魔向自己扑來,暗提一口真气,身形突地凌空停留在屋頂之上。
  他居高臨下,目光一轉,“七號”卻己騰身扑上,獰笑著道:“姓柳的,你還想逃得掉么!”雙掌微分,一掌平拍,一掌橫切,一取胸膛,一切下腹。
  柳鶴亭雙肩一縮,本白平貼在牆壁上的身軀,突地游魚般滑上屋頂,“七號”一擊不中,突听柳鶴亭大喝一聲,身軀平平跌了下來。
  他原本有如壁虎一般地平貼在屋頂上,此刻落將下來,四肢分張,卻又有如一片落葉,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空門,處處俱都犯了武家大忌,四下的“烏衣神魔”只當他真力不繼,是以落下!暴喝聲中,一擁而上。“七號”腳步微錯,反手一掌,划向他胸腹之間的兩處大穴,“三十七號”一步掠至他身軀左側,“呼呼”兩拳,擊向他左背之下,左股之上!
  剎那之間,只見滿屋掌影繽紛,只听滿屋掌風虎虎,數十條繽紛的掌影,數十道強勁的掌風,一起向柳鶴亭擊來,要知這些“烏衣神魔”此刻所擊出的每一掌,俱是生平功力所聚,每一招俱是自身武功精華,因為他們深知今日若是讓柳鶴亭生出此間,自己便是死路一條!
  哪知柳鶴亭突地雙臂一掄,身軀借勢凌空轉了兩個圈子,竟然越轉越急,越轉越高,四下的“烏衣神魔”,只覺一陣強風,回旋而來,竟自站不穩腳步,齊地向后退了一步,怔怔地望著有如風車般急轉而上的柳鶴亭,似乎都被他這种惊世駭俗的輕功,嚇得呆了!
  就在這一轉之間,柳鶴亭目光掃動,已將這些“烏衣神魔”擊出的招式瞧得清清楚楚!
  這其中除了“七號”使的仍是武林不傳秘技“太陽朱砂神掌”外,其余眾人所使的武功,竟是五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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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瞬也不瞬地望著柳鶴亭掌中的玉盒,顫聲道:“是的……小人……便是張七……”
  西門鷗心頭一跳,脫口道:“呀——此人竟會是‘震天鐵掌’張七!”
  要知“震天鐵掌”張七,本來在江湖上名頭頗響,是以西門鷗再也想不到他此刻會落到這般慘況。
  柳鶴亭恍然回首道:“這‘震天鐵掌’張七,可是也因往探’濃林密屋’而失蹤的么?”
  西門鷗點頭道。”正是!”柳鶴亭俯首沉吟半晌,突地掠到那赤發大漢“三十七號”身前,俯下腰去,“三十六號”眼帘張開一線——
  他的目光,也是灰暗、企求而饑渴的,他乞怜地望著柳鶴亭,乞怜地緩緩求著道:“求求你……只要一粒……”
  柳鶴亭雖然暗歎一聲,但面色卻仍泰然,沉聲道:“關外五龍中‘入云龍’金四,可是死在你的手下,”
  赤發大漢目光一凜,但終于亦自頷首道:“不……錯……”
  他語聲是顫抖著的,柳鶴亭突地大喝一聲:“你是准?你究竟是誰?”
  赤發大漢“三十六號”目光間亦是一陣惊慌与恐懼,但霎眼之后,他便以顫抖而渴求的聲音輕輕說道:“我……也是……‘關外五龍’之……一……‘烈火龍’管二……便是小人。”
  柳鶴亭心頭一跳,那“入云龍”金四臨死前的言語,剎那間又在他耳畔響起:“想不到……他們……我的……”原來這可怜的人臨死前想說的話,本是:“想不到殺我的人竟是我的兄弟!”只是他話未說完,便已死去。
  柳鶴亭劍眉軒處,卻又不禁暗歎一聲,此人為了這小盒中的“毒藥”竟不惜殺死自己的兄弟,他心里不知是該憤慨,抑或是該悲哀,于是他再也不愿見到這赤發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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