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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怒劍狂花(全)

第十一章 夠味的女



  一夕成名,衣錦還鄉。
   


  春雨綿綿,扰人夢。
  白天羽昨夜居然一覺到天明。
  昨晚從水月樓回來后,他就上床了,等睜開眼睛時,第一眼看到的,卻是藏花。
  藏花睜大眼睛,站在床邊盯著他。
  “你看男人一向都是這种樣子的嗎?”
  白天羽笑笑,笑著坐起。
  “我看男人通常都是眯著眼睛的。”
  “那么為什么睜著大眼睛看我?”白天羽說:“難道我的臉上忽然長出一朵花?”
  “長花倒是沒有。”藏花笑著說:“不過卻有了三個字。”
  “三個字?”白天羽仿佛嚇了一跳。“哪三個字?”
  “大名人。”
  “什么?你說什么?”
  “我說大名人。”藏花大聲的說:“你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大名人這三個字。”
  “那我不成了妖怪了!”
  “如果你現在看到外面的情形,你就會知道你這個妖怪有多出名。”她又睜大了眼睛,看著白天羽。
  “你昨夜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怎么一大早就有那么多人急著要來看你?”
  “也沒干什么,只不過打敗了兩個人,救了一位姑娘而已。”
  “打敗了兩個人和救了一位姑娘?”藏花問:“就這樣而已?”
  “嗯。”
  “就這樣,那位一向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朱大老板,居然會親自跑來等著請你吃飯。”藏花又說:“還有那位什么行不行的總鏢頭也急著見你一面。”
  “我救的那位姑娘,和打敗的那兩個人,只不過身什比較特殊一點而已。”
  “怎么個特殊一點?”
  “被我打跑的那兩個人是,魔教長老鐵燕夫婦。救的那位是謝曉峰的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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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沒有交手的決斗



  胡不敗托著兩腮,坐在柜台內發愣,兩眼發直的望著空空蕩蕩的茶樓。
  平時到了這個時候,他這間茶樓已經是客滿了,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到了現在,居然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店小二也懶懶散散的坐在一角打盹,廚房里的大師傅們更是早就聚集在一起喝老酒了。
  時常客滿的店,偶而一天沒生意,最高興的人當然是伙計們,痛苦的一定是老板了。
  胡不敗現在的臉就跟苦瓜沒什么兩樣,他的眉頭緊皺,兩眼下垂,嘴巴緊緊的閉著。
  如果說,現在還有什么能令他更痛苦的話,那就是此時此刻那個時常白吃的藏花大小姐忽然來了。
  上天不會對他那么不公平吧?
  等胡不敗看到藏花走進來時,他就知道上天對他不公平了。
  胡不敗几乎想大哭一場,可是等他再看到走在藏花后面的白天羽時,他高興的又想跳起來。
  看來今天藏花的這一餐,有人會付錢,不怕她又白吃白喝。
  不用等白天羽點菜,胡不敗主動的吩咐廚房將上好的菜全弄上來。
  酒當然也是送上陳年的。
  今天生意這么不好,逮著了這位“大頭”,不好好的敲他一筆,實在對不起自己。
  ——這大概是天下所有做生意的人,心里頭的想法吧?
   


  “那位謝姑娘長得美不美?”
  藏花放下酒杯,這么問白天羽,他喝了一口酒后,笑著看她。
  “你說呢?”
  “我想應該是很漂亮。”藏花說:“据說當年的謝三少爺是位到處留情的風流劍客。”
  她又喝了一杯酒,又說:“他的劍和他的笑,都是同樣的無敵。”
  她又說:“像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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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空地上的破攤子



  謝小玉并沒有回神劍山庄。
  經過了昨夜水月樓事件后,她本應該立即回家的,可是她沒有回去。
  她沒有回去,并不是為了濟南城還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她留在這里,只為了一個理由。
  一個通常都能讓少女留下的理由。
   


  大雁塔回來后,白天羽并沒有回到醉柳閣。
  因為那里還有些討厭的人在,他不想見到這些人,他只想找一個能聊聊天,喝喝酒的人,安安靜靜的度過今晚。
  這個人最佳人選,當然是藏花。
  只可惜白天羽現在找不到她,或許她的人會在醉柳閣里,可是白天羽不想回到那里去。
  于是在一個偶然的机會里,謝小玉和白天羽碰面了。
  ——這個偶然的机會,當然一定是謝小玉造成的。
  白天羽知道,但也無所謂。
  能有個人陪,總比獨自好多了,況且謝小玉并不是個討人厭的女孩。
  ——這一點是最主要的。
   


  就算在最繁華的城市里,也會有很多的空地,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被人空置在那。
  這些地方本來是准備用來蓋房子,做生意的,誰也弄不清后來房子為什么沒有蓋起,生意為什么沒有做成?
  到后來人們甚至連這塊地的主人是誰,都漸漸弄不清了。
  大家只知道那里有塊沒有人管的空地,無論誰都可以到那里去放牛,去養豬,去打架,去殺人,甚至去撒尿。
  只有腦筋動得特別快的人,才會想到利用這空地去賺錢。
  用別人買來的地方去賺錢,當然比較輕松愉快,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因為你不但要腦盤動得比別人快,拳頭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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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棺材里的死人



  面雖然不怎么好吃,謝小玉卻覺得他的鹵牛肉味道還不錯。
  “人為什么不能快樂?”謝小玉問。
  “因為你若想得到快樂,就往往要付出痛苦的代价。”
  白天羽的目光有點茫然。“你若得到了一些事,就往往會同時失去另外一些事。”
  “人為什么要這樣想呢?為什么不換一种想法?”她眼里閃著光:“你在痛苦時,若想到你也會得到過快樂,你失去一些東西時,若想到你己得了另外一些東西,你豈非就會快樂得多。”
  白天羽凝視她,忽然笑了,忽然舉杯一飲而盡。
  “就因為世上有你這么樣想的人,所以這世界還是可愛的。”
  “到這里來的人,當然并不完全都是因為寂寞。”白天羽說:“還有些人是因為白天見不得人,所以晚上到這里來活動活動,也有些人是因為覺得這地方不錯才來的。”
  “真有人覺得這地方不錯?”謝小玉仿佛不信。
  “你覺得這地方有什么好?”
  “這地方并不好,牛肉跟豬腳也不好吃,但卻有种特別的味道,難以形容的味道。”
  “什么味道?”謝小玉嫣然一笑。“臭味道。”
  “你若天天到大飯館、大酒樓去,也會覺得沒意思,偶而到這里來几次,也就會覺得很新鮮、很好玩。”白天羽說。
  “像你一樣,住醉柳閣住久,已經沒意思了,是不是?”
  白天羽沒吭聲,他只笑笑。
  “是不是因為這地方特別适合心情不好的人?”謝小玉又問。
  “也不是,那就好像……”他看看她,忽然神秘的笑了笑。“就好像你若天天守著自己的老婆,偶而去找別的女人,就算那個女人比你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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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左手臂上的菊花



  不但有山珍、有海味,酒更是一等一的狀元紅。
  載思卻沒有動過筷子,他只是淺淺的喝了几口酒。
  花漫雪用那帶有笑意的彈子看著他,她的聲音中也帶有笑意。
  “久聞載國老不但酒量惊人,對食物之研究,更是聞名天下,”她淺淺的笑著:“今日不知載國老會來,所以只能臨時拼湊了這些粗茶淡酒,希望載國老勿見怪!”
  “醉柳閣有三寶,美女一寶,花閣主更是一寶。”載思說:“還有一寶,就是醉柳閣里的菜和酒了。”
  “國老夸獎了。”
  “只可惜今日前來,是奉王爺之命,不然我必將品嘗品嘗醉柳閣之寶了。”載思說。
  “奉壬爺之命?”花漫雪問:“不知載國老今夜前來是為了什么事?”
  “花語人。”
  “花語人?”花漫雪問:“她惹王爺不快?”
  “沒有。”載思說:“我只是想再來听听上次你說過有關她的事。”
  “載老不信民女所言?”
  “非也。”載思笑笑:“只是再次來听听花閣主之言,以便王爺問起,好有個說詞。”
  花漫雪招待載思的地方,就在她的香閨里。
  像她這樣的人,房間本應該布置得极豪華,但是載思發現她的房間不但淡雅,而且每樣東西都擺在最适當的地方,也是最順眼的地方。
  牆上挂著一幅淡淡的荷花水墨畫,床頭旁的茶几上擺著一盆散著淡淡清香的荷花,梳妝台上放著儿盆來自京城“寶粉堂”的花粉腦脂。
  窗子上挂著白色的紗巾,在夜風中,仿佛仙子的衣襟。
  月光透過紗巾,輕柔柔的停在花漫雪的臉上,她的目光也輕柔柔的停在載思臉上。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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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三者

水已逐漸涼了,花語人卻還是泡在水盆里,她實在不想起來。
  露出水面的雙肩肌肉,嫩得就好像千山峰頂上出產的水蜜桃般,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她的左手臂上,有一朵菊花,在水中看來,就宛如是真的。
  飄浮在水面上的長發,隨波蕩漾,就仿佛湖面上的柳枝般,令人忍不住的想去摸它。
  她的臉上沒有化妝,雙頰卻紅得仿佛冬天里的嬌陽,她的睫毛彎而長,眼睛亮而深。
  她几乎是美得毫無暇疵,美得令人不敢去侵犯她,可是她的睫毛處,卻始終帶著一抹無奈。
  吃過晚飯后,她只休息大約半個時辰,就吩咐婢女准備水盆和熱水,然后就泡在水盆里,直到婢女來說載老有事相見,她才懶洋洋的离開水盆。
  等她穿好衣服,走人客廳時,載思手上的酒,已是第四杯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花語人帶著笑說。
  “來訪時間不當,該道歉的是我。”
  花語人笑笑:“請坐。”
  載思一坐好,花語人接著又說:“載老前來是——”
  “沒什么。”載思說:“只是來探望探望,看看你是否還有什么需要?”
  “沒什么。”花語人說:“王府里應有盡有,我用都來不及,怎么會還有需要呢?”
  載思打了個哈哈,舉杯又喝了一口,才開口:“花大小姐是否會听過你娘提起過你小時候的事?”
  “娘時常提起過。”
  “不知是否能說給我听?”
  “可以,當然可以。”花語人緩緩的說:“我是一歲時,在‘問心涯’下的花叢里被娘撿到的。”
  “然后呢?”
  “娘說我當時是被一條沾滿血的包巾包著,怀里還塞著一塊留有血字的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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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神劍山庄的奇遇

十天之期很快的就會過去。
  三少爺不來道謝道歉,白天羽就會去找他決斗。
  決斗,自然是比道謝道歉好看得多了,過癮得多。
  何況神劍魔劍,這又是何等夠味的事。
   


  謝曉峰沒有叫大家失望。
  他沒有來城。
  事實上,大家也認為他來的成分不大。
  謝曉蜂并不是一個謙虛的人,雖然有人說他已經變了一個人,變得十分謙虛平易近人,但是謝曉峰畢竟是謝曉峰,他還是個很高傲的人。
  他雖然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也不是個不知感激的人,但他卻是不輕易說“謝謝”的人。
  也許是因為他姓謝,他的祖上都姓謝,為了避諱,他不肯把這個字用來表達別的意思。
  一個不肯向人說“謝”字的人,自然更不會向人道歉了,別說白天羽救了他的女儿,就是救了他自己的命,他也不會說聲謝謝的。
   


  白天羽是騎著一匹上好的千里馬走的。
  剛出城時,后面只是三三兩兩,或單獨走的跟著一些人。
  越走,后面的人就越多,由一些變成一堆,由一堆變成一長串,其中頗不乏在江湖上知名之士。
  白天羽看看后面這群人,心里就感到很高興。
  他本是一個默默無名的人,在一夜之間竟然名震江湖,現在卻已越來越有名了。
  他這次人江湖,就是要做到這一點,他必須讓“白”這個姓,重震江湖。
   


  神劍山庄,武林中的圣地,江湖人的禁地。
  神劍山庄沒有設禁,只有一條河圍繞了半個山庄,還有半個山庄則被崇山絕壁所隔絕。
  絕壁千仍,高插云霄,壁上滑不溜丟,連猿猴都無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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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所有來觀戰的人也不會全是被阻于河岸之外的,他們有的先一步來到神劍山庄,已經被接納為座上客了,這些當然是在江湖中板有名望的人。
  有些雖然略遲一步,但神劍山庄立刻又把船駛回來,接進庄去了。
  這些人自然更具有名望,在武林中已具有泰山北斗的名望,當然,這种人也不會太多。神劍山庄的渡船,二度駛到河岸,由那位能干的謝掌柜接上船的只有五個而已。
  雖然只有五個人,不過卻使得那些仁立在河岸,未曾被邀請的人更為震動,更為振奮。
  除非是那些孤陋寡聞的鄉巴佬,否則都該認得他們五個人,他們正是當今五大門派的掌門人或是极具權威的首座長老。
  像武當、少林,雖是江湖中极負盛名的門派,但是因為他們是空門中人,不太与塵世交往,他們的掌門人也很少和外人接触,反而不如他們的首座長老為人所熟悉。
  這五位在武林中可以左右風云的人物蒞臨,使得謝曉蜂和白天羽之戰更具有刺激与傳奇性。
  當謝掌柜二度乘船把五位貴賓接引到神劍山庄的大門口時,謝家的門前已經儀仗鮮明的列隊而迎,但是白天羽并沒有進去,他仍然坐在馬上舒适的閉目養神。
  謝掌柜對他并沒有失禮,很恭敬的請他進去坐,但是他拒絕了。
  “我是來找你家主人決斗的。”白天羽淡淡的說:“不是做客的。”
  一句話把謝掌柜頂得十丈遠,但是他的脾气卻真好,絲毫沒有動气,仍是笑嘻嘻的說:“白公子与家主人之戰,當然不會像市井匹夫那樣庸俗,當街揮拳動腳吧!”謝掌柜笑著說:“禮不可廢,白公子何妨進去小坐。”
  “你家主人在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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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女人的年齡



  大部分的人都被阻于河岸之外,但是在神劍山庄大門口的人也不少,他們都呆住了
  像林若英二樣的呆住了。
  他們都看見了那把劍,一把很平凡的劍,沒有什么特別起眼的地方。
  只是誰也沒有看見白天羽的出手。
  在決斗中砍斷對方的兵刃,那是太普通了,斷劍更是司空見慣的事。
  但是林若英的這一把劍不是普通的凡鐵,它是一把很有名的劍,傳了數代,一直由最高長老使用。雖然沒有刻上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的字,但也差不多就有這個意思了。
  現在這把劍居然被人毀了。
  它似乎是被毀于一种神劍魔法之下,因為這是人力做不到的事,就算一個鑄劍的名匠,把一把劍投人冶爐重鑄,也無法把劍一分為二。
  但白天羽做到了。
  林若英終于清醒了過來,他看著地上殘劍,輕輕的歎了口气。
  “我終于知道為什么你們會怕成這個樣子了。”他說:“我終于也看見了那一劍。”
  “林施主,可曾看清他的出手?”棄恨上人立即問。
  “沒有。”林若英搖搖頭:“我先前只看見他的劍,沒有看到他的人,等我看到他的人時,劍已不在手。”
  他接著又解釋:“那种感覺就好像劍歸劍,人歸人,兩者都沒有關系似的。”
  眾人一惊,紫陽道長問:“林施主,你當真是這种感覺?”
  “你們自己又不是沒嘗過這种滋味,何必還來問我呢?”
  “不,林施主。”棄根上人歎了口气:“老袖等人以前所嘗到的滋味比施主奇厲多了,劍末臨身,即已動气追体,砭肌如割,若非謝大俠及時施以援手,擋開了那一劍。”
  他搖搖頭,又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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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細竹竿綁著一把油紙傘,插在沙灘上,攔住了那微微細雨。
  彈三弦的老人依舊面對大海彈著三弦。
  “古老、低沉、哀怨的弦聲,從老人的手指間流了出來。
  細雨淋不到老人,卻打濕了站在名人身旁的纖細女子。
  她仍然用那柔柔的眼神看著老人,靜听他那凄涼的三弦聲,
  “五大門派又重聚在一起了嗎?”老人忽然開口問。
  “是的。”女子輕聲回答:“為了白天羽劍上那句詩。”
  “小樓一夜听春雨。”老人緩緩的念著。
  “依你看白天羽是否能胜了謝曉鋒?”
  “不能。”老人淡淡的說:“謝曉峰神劍譽滿天下,又豈是偶然的,近年來又深居簡出,養气佳性,他的劍已經到了無跡可尋的境界,相信燕十三再使出那一劍,也奈何不了他了。”
  “那么這一戰,白天羽是輸定了?”
  “未必。”
  “哦?”
  “白天羽和謝曉峰都是不出世的奇人,他們的所作所為,又豈是平常人所能預料得到的。”老人說。“不過他們兩人胜与敗,對我們的計划都沒有什么夠響。”
  “任飄伶沒有跟去。”女子說:“他還留在濟南城里。”
  “這正是我希望的。”老人冷笑:“這場戲他在場,還真無法演下去。”
  “為什么?”
  老人笑了笑。“這其中的奧妙,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得清的,等日后你就會明白了。”
  老人終于回頭看著她。“你也得何去,這個計划中當然也少不了你的。”
  “是。”
  三弦又響,老人又沉醉在那凄艷、哀愁的世界里,纖細女子又用那柔柔的眼光看了老人一眼,然后才無可奈何的回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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