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新話題

[長篇]古龍系列~怒劍狂花(全)

[長篇]古龍系列~怒劍狂花(全)

第一部 花燦爛,人有情
第01章 大典前夕   第02章 最窮的殺手
第03章 雨的洗禮   第04章 好請客的白先生
第05章 淚痕·春雨  第06章 瘦瘦的面
第07章 “左右再見” 第08章 三少爺的女儿
第09章 劍中的彎彎刀光 第10章 一夕成名
第11章 夠味的女人   
第二部 儿需成名,酒須醉
第01章 沒有交手的決斗 第02章 空地上的破攤子
第03章 棺材里的死人   第04章 左手臂上的菊花
第05章 第三者         第06章 神劍山庄的奇遇
第07章 女人的年齡     第08章 名字叫“和尚”的女人
第09章 神劍山庄的藏劍居   
第三部 浪子的無奈
第01章 三少爺和他的劍 第02章 雨中的花朵
第03章 女人的本錢     第04章 花的無語
第05章 蝙蝠之戰       第06章 尼姑庵里的和尚
第07章 是誰殺了心無師太 第08章 不好玩的陰謀
第09章 樹木的悲哀   
第四部 往事如煙
第01章 又見公主       第02章 海洋深處的地方
第03章 多么平凡的一聲 第04章 劍的雙鋒
第05章 四月初四   
第五部 真 象
第01章 天堂·地獄   第02章 又見洞天
第03章 最后的賭本
...

提示: 遊客只能瀏覽部分內容,請 登入註冊

TOP

第一章 大典前夕

正月十四。
  濟南。
  載思關上了門。把這濟南古城中千年不變的風雪關在門外,脫下了他那件以深藍絨為面做成的藍貂斗蓬,挂在他左邊一個用檀木枝做成的衣架上,回過身時,右手已拿起一杯泛著淡藍的水晶杯。
  水晶杯中盛著紫色的波斯葡萄酒。
  水晶杯是從檀木桌上拿起的,檀木桌就在火盆旁,火盆就在檀木椅旁。
  載思舒服的坐下,輕輕的啜了一口葡萄酒。
  他喜歡名馬佳人華衣美酒,喜歡享受。
  他喜歡藍色。
  對每一件事他都非常講究挑剔,做的每一件事都經過精密計划,絕不肯多浪費一分力气,也不會有一點疏忽,就連這些生活上的細節都不例外。
  這就是載思。
  他能夠活到現在,能夠以二十六歲這么年輕的歲數就當上南郡王的師爺,也許就因為他是這么樣一個人。
  精致華美而溫暖的屋子,甘香甜美的酒,已經把他身体內的寒气完全驅除。
  可是他卻忽然覺得很疲倦。
  為了籌備明天的大典,這半個月來他已經把自己生活的規律完全搞亂了。
  他絕不能讓明天這件事發生任何一點錯誤,任何一點微小的錯誤,都可能會造成永遠無法彌補的大錯。
  那時不但他自己將悔恨終生,他的主人也要受到連累。
  甚至連江湖中的大局都會因此而改變。
  更重的是,他絕不能讓皇甫擎天如日中天的事業和聲名,受到一點打擊和損害。
  載思這一生中最不能忍受的兩件事,就是“錯誤”和“失敗”。
  皇甫擎天的确不能受到一點打擊和損害。
  他二十四歲接掌父位,至今已二十 ...

提示: 遊客只能瀏覽部分內容,請 登入註冊

TOP

“胖妞?”
  “是的。”
  “你以前見過這個人?”
  “我沒有。”載思淡淡的說:“我相信江湖中見過她的人沒有几個。”
  胖妞的名字江湖中大多數的人都知道,卻很少有人見過她,每個人更希望自己一輩子都不要見到這個人。
  胖妞當然是個女人,更是昔年鐘毀滅的愛將,是“魔魔”里刑堂的堂主,也是鐘毀滅手下最危險的人。
  昔年鐘毀滅一向很少讓她离開自己的身邊。
  當鐘毀滅被捉時,每個人都預料她一定會大舉劫牢,就算沒有,也會闖人王府刺殺皇甫擎天。
  可是胖妞卻沒有這么做,鐘毀滅一被捉,她的人就失蹤了。
  有人猜測她大概害怕皇甫擎天的武功而躲起來。
  皇甫擎天既然能打敗鐘毀滅,就一定能殺得了胖妞,既然捉了鐘毀滅,他的手下也一定不會放過,所以鐘毀滅被抓,胖妞就一定會躲起來。
  載思卻不這么想。
  他知道胖妞不是躲起來,她如果是這种人,江湖中也就不會有那么多人畏懼她。
  她失蹤一定有她的道理所在。
  “任飄伶也來了?”
  “是的。”
  皇甫擎天望著磁盤里的小牛腰肉,輕輕的歎了口气。
  “這個人不但是江湖中最神秘的人,也是最公開的殺手。”皇甫擎天說:“只要价錢對,我想大概沒有他不敢殺的人。”
  “任飄伶比胖妞更危險。”載思說:“他沒有家,沒有固定的住處,也沒有固定的生活方式,所以誰也找不到他。”
  載思接著又說:“可是如果有人需要他,他也認為自己需要這個人,那么他就會忽然在這個人面前出現了。”
  “他需要的通常都是別人的珠寶黃金 ...

提示: 遊客只能瀏覽部分內容,請 登入註冊

TOP

第二章 最窮的殺手

浪子三唱,不唱悲歌。
  紅塵間,悲傷事,己太多。
  浪子為君歌一曲,勸君切莫把淚流,人間若有不平時,縱酒揮刀斬人頭。
   


  一間破廟,一個人。
  一把長劍,一只銅壺,一壺濁酒。
  一堆火。
  任飄伶以長劍吊銅壺在火上煮酒,破廟里有寒風呼嘯而過,任飄伶臉上的表情比寒風更冷,冷如劍鋒的光芒。
  正月十五,晨。
  雪雖已停了,寒意卻更甚。
  這壺酒已是最后一壺酒,喝完了,今天就得斷糧。
  任飄伶盯著銅壺,苦笑的搖搖頭,最近半個月來,他几乎比乞丐還要窮。
  窮得三餐都以白菜熱面為食,喝的酒也是最劣品的酒,今天卻更慘了,他連吃碗白菜熱湯的錢都沒有。
  如果再不接筆生意的話,恐怕就會淪為強盜了。
  不管是好酒、坏酒,喝到肚子里的效果都是一樣的,都會令人醉。
  一壺酒已被喝掉一大半,任飄伶才覺得身体稍微暖了些,人也覺得輕飄飄的。
  就在他又准備喝一口酒時。地上忽然多出了一條人影,任飄伶眼尾瞄向門口。
  一個身穿華麗輕便服的中年人,面帶笑容的看著任飄伶。
  “任先生?”中年人的聲音也有笑意。“任大俠?”
  仰口一喝,酒從嘴角溢出,任飄伶用衣袖抹了抹嘴,然后滿足的靠在牆壁,閉目養神,就仿佛門口沒有站著人,也沒有听見有人在叫他。
  這個站在門口的中年人居然還在笑,還在問。
  “任大俠?”
  任飄伶仿佛已睡著了。
  中年人居然還能笑,而且笑的更愉快,他伸手掏出了兩張銀票,輕步的走近任飄伶,輕輕地將銀票放在任飄伶的大腿 ...

提示: 遊客只能瀏覽部分內容,請 登入註冊

TOP



  大院里的人聲和笑聲,隨著寒風從窗縫里竄了進來。
  皇甫擎天知道他請來觀禮的佳賓和他沒有請的人都已經來了不少。
  他也知道每個人都在等著他露面,等著看他。
  但是他卻坐在椅子上,連動都沒有動,甚至連他的妻子進來時他都沒有動。
  他煩透了。
  開大典、接圣旨、大張筵席、接見賓客,對所有的這些事他都覺得煩透了。
  他只想安安靜靜的坐在這里喝杯酒。
  水柔怡了解他的想法。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皇甫擎天,他們結合已經有二十年,已經有了一個十九歲的大儿子,和一個十七的小儿子。
  她是來催他快點出去的。
  可是她悄悄的推門進來,又悄悄的掩門出去,并沒有惊動他。
  出去的時候,她的眼淚忽然流了下來。
  皇甫擎天又喝了一杯酒。
  這已經不是第一杯了,是第三十一杯。
  他喝的不是載思喝的那种波斯葡萄酒,他喝的是燒刀子,雖然無色無味,喝下去時肚子里卻好像有火焰在燃燒。
  他又倒了一杯酒,卻沒有把這杯酒喝下。
  門又悄悄的推開了,這次進來的不是水柔怡,是載思。
  皇甫擎天垂下手來,把這杯還沒有喝的酒放到茶几上,看著站在門口的陰影中的載思。
  “我是不是已經應該出去了?”
  “是的。”
  就在皇甫擎天踏出房門的同時,有三匹快馬已然進入了濟南府。
  兩位武官護送著一位“公公”。
  三個人三匹馬一入城,立刻有九個人迎了上去,九個載思派出來迎接欽差大人的侍衛。
  三個人很快的就被迎進南王府。
  當然三個“大 ...

提示: 遊客只能瀏覽部分內容,請 登入註冊

TOP

第三章 雨的洗禮

云在天空游蕩,它從遠方飄來,又飄向遠方。
  從來沒有人知道云的故鄉在哪里?
  云的歸處是何方?
  這就是藏花喜歡云的原因。她現在就躺在綠草上,凝視著天空的云彩。
  今天是正月十五,是元宵節,是她這种年紀歡愉的節日,可是她卻宁愿獨自躺在這一片寂寂的草原上。
  每逢過年佳節,她總是一個人躲得遠遠的,躲入一片空寂中,躲入自己內心的天空里。
  尤其是今天。
  一大早,她就溜出了家,溜到這里,然后從早上躺到現在。
  云朵不知變化過多少形狀,她卻連姿勢都沒有換過。
  山風帶來了遠方的泥土味,也帶來了大街上的歡呼聲和鞭炮聲。
  現在語人想必已進府受封了。
  想到語人,藏花無奈的苦笑。
  同樣是養女,同樣是花漫雪收養的女儿,待遇卻截然不同。
  語人長得美,說話聲音也好听,不但人見人愛,就連她們的養母花漫雪都特別疼愛她。
  給她好看的衣服,好吃的東西,好玩的玩具,住的也是華麗的房間。
  藏花呢?
  一切藏花所能用的東西都是舊的。
  ——不是語人用過的舊東西,而是別人不要的。
  語人用過的東西,一切都毀掉,絕對不會留下來給藏花用。
  五年前,花漫雪就已開始訓練語人做一個“花魁”。
  今年的“花魁”得主,果然是花語人,她果然沒有令花漫雪失望。
  她似乎是什么事都沒有令人失望過。她似乎天生就是個寵儿。
  藏花天生好像就是個討厭鬼,她頑皮、搗蛋,做的每件事都出乎人預料,都會令人頭痛三天。
  所以城里的人几乎都喜歡 ...

提示: 遊客只能瀏覽部分內容,請 登入註冊

TOP

“怎么花的?”
  “吃、喝、玩、樂。”
  “你不會省一點?”
  “已經夠省了。”任飄伶笑著說:“每次賺五十兩,我都花了三天才用完。”
  “五十兩?”藏花又吃了一惊。“你每次代价才五十兩?”
  “是的。”
  “江湖傳言,你是最貴的殺手。”藏花說:“最貴的就是五十兩?”
  “那倒不是。”
  “為什么你的代价只有五十兩?”
  “因為現在值錢的人,已越來越少了。”
  “值錢的人?”藏花問:“你殺人還分价錢?”
  “當然。”任飄伶淡淡的說:“有些人万兩我未必肯殺,有些人只要五十兩我就肯動手了。”
  “哪些人是你万兩也不肯殺的?”
  “不該死的人。”
  “該死的人,五十兩你就拔劍?”
  “是的。”任飄伶說:“今天早上我就賺了五十兩。”
  “誰?”
  “一個只值五十兩的人。”
  任飄伶似乎不想談論這件事情,所以他很快的轉變話題。
  “像你這种年紀的女孩子,應該是有安排不完的約會,你怎么會有空來這里淋雨?”
  “是呀!就因為約會太忙了,忙得几乎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所以餓得頭昏昏的。”藏花說:“才會想到這里來淋淋雨。”
  “是嗎?”
  “嗯。”
  “真的?”
  “假的。”
  藏花的眼神仿佛有了些傷感,她的聲音也怪怪的。
  “這是我自己想的,也是我希望的事。”藏花的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邊。“事實上卻不是這回事。”
  她接著又說:“奇怪,我從來不會向人講這种事,更不會在陌生人面前如此坦白,”藏花看著他。“對你,我就覺得好像在跟 ...

提示: 遊客只能瀏覽部分內容,請 登入註冊

TOP

第四章 好請客的白先生



  菜只有兩道普普通通的下酒菜,酒卻已喝了十二瓶。
  十二瓶紹興。
  藏花將第十二瓶內的最后一滴酒滴入杯內,然后晃了晃酒瓶,輕輕的歎了口气。
  “看來今天的酒只能喝到這里。”藏花似乎意猶末盡。
  “你還想喝?”任飄伶笑著說:“你還喝不過癮?”
  “十二瓶,一人六瓶。”藏花說:“只夠塞牙縫。”
  “酒未能盡興,是人生一大憾事。”任飄伶歎了口气。
  “只可惜我身上只有五十兩,五十兩只能喝十二瓶酒而已。”
  他拿起杯子,將杯口湊近鼻子,輕輕的聞著,等享受過那陣酒香之后,才接著又說:“勸君珍惜這杯酒,雖未盡興已解讒,”任飄伶笑了笑。“等我再嫌到下一筆錢時,再好好的請你喝個痛痛快快。”
  “不行。”藏花忽然說了這么一句話。
  “什么不行?”
  “你已將全身所有財產都請了我,我豈可就這樣讓你走。”藏花一本五經的說:“至少也該讓我表示一下,讓我請你喝五十兩的酒。”
  “你要回請我?”
  “是的。”
  “你有五十兩嗎?”
  “沒有。”
  “那你如何回請我?”任飄伶笑了。“這家店的老板是你的朋友?”
  “不是。”藏花也笑了。“他怎么會是我的朋友呢?他只不過是我的儿子而已。”
  嚴冬雖已過去,寒意卻仍在。
  胡不敗今天心情很愉快,因為今天他身上穿了一件兔毛的新棉襖。
  一件他昨晚贏來的全新棉襖。
  他就穿著新棉襖坐在柜台內,用一种很愉快的笑容迎接著進門的每一位客人。
  可是他這种愉快的笑容 ...

提示: 遊客只能瀏覽部分內容,請 登入註冊

TOP



  “淚痕是一把劍,為什么說它是世上最可怕的武器?”
  藏花問:“它的可怕在哪里?”
  “你想知道?”任飄伶說。
  “想。”藏花說:“非常想。”
  任飄伶忽然轉頭問白天羽,問了一個与藏花問題無關的事。
  “你知不知道昔年巴山顧道人以七七四十九手回風舞柳劍縱橫天下時所用的那柄劍叫什么?”
  “那柄劍叫綠柳。”
  “當年黃山隱俠武陵樵用的斧頭重多少?”
  “淨重七十三斤。”白天羽如數家珍的說:“他作的招式雖然只有十一招,可是每一招,都是极霸道的殺手,据說當時江湖中從來都沒有人能在他手下走過七招。”
  “鐵鏈飛鐮殺人如割草,飛鐮刀是誰用的?”任飄伶又問。
  “獨行俠展南。”白天羽說:“這件武器据說是來自東瀛的,招式詭秘,中土未見。”
  “判官筆娥眉刺、鉤鐮槍、七星針、吳鉤劍、波斯彎刀,這些武器也都屬于當代絕頂高手所有。”任飄伶說:“每件武器都有它獨特的招式。”
  “我問的是你那一把‘淚痕’。”藏花忍不住說:“不是你說的這些武器。”
  “但是我那柄‘淚痕’就是這些武器的精華。”任飄伶淡淡的說。
  “我不懂。”藏花又問他:“一柄劍怎么會是十二种武器的精華?”
  “那其中的奧秘,你當然不會看得出來。”任飄伶說:“但是你也應該知道,世上所有的武器本來都只不過是一些零碎的鐵件,一定要拼湊在一起之后,才會成為一种武器。”
  他又解釋:“就算是一把刀,也要有刀身、刀鍔、刀柄、刀環、刀衣,也要用五种不同的東西拼湊在一起,才能成為一 ...

提示: 遊客只能瀏覽部分內容,請 登入註冊

TOP

第五章 淚痕·春雨



  藏花回到醉柳閣已是黃昏時候了。
  黃昏正是人們心情最愉快最輕松的時刻。
  一天的忙碌,到了這個時候,該回家的已回家,該休息的也早已休息了。
  三五個好友聚集一起,享受著落日的余暉,喝杯飄著淡淡清香的“春茶”,老友們互相標榜著自己的一天樂事。
  做妻子的也早已在廚房里忙碌起來,准備一頓美味可口,丈夫們喜歡吃的晚餐,有時還甚至在桌上擺著一瓶丈夫喜歡喝的老酒。
  小孩們老早就洗過澡,換上干淨的衣裳,坐在餐桌前等著一飽小肚。
  黃昏自恒古以來,就是人類精神松懈的最佳時刻,當然也是宵小們活動的開始。
  醉柳閣里的姑娘們,個個早已抹妝,換上新衣裳,臉頰堆上那早已習慣麻痹的職業笑容,准備迎接著今夜的開始。
  醉柳閣的花閣主花漫雪,今天更是一反常態的出現在門口,雪白晶瑩亮麗的臉上,挂著一付老娘的面孔。
  醉柳閣里的姑娘們一看到花閣主親自站在門口,臉上又是那种表情,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這個要倒霉的人一定是藏花。
   


  春、初春、春風料峭。
  料峭的春風穿街而過,听起來就像是剛從仇人咽喉間划過的刀風。
  就在風吹過,藏花就看見了那挂著老娘面孔的花漫雪。
  想溜,已來不及了,藏花剛剛轉過身,就听見那獨特的聲音,低沉卻柔柔的聲音。
  “藏花”。
  說話的人不是站在門口的花漫雪,而是剛剛從外回來的花語人。
  那美麗的令人心醉的花語人。
  藏花一回頭,就看見她那長長迎風蕩漾的秀發,和那一雙宛如深 ...

提示: 遊客只能瀏覽部分內容,請 登入註冊

TOP

發新話題

本站所有圖文均屬網友發表,僅代表作者的觀點與本站無關,如有侵權請通知版主會盡快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