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文”黯然一笑,道:“那件事家母也曾對小侄說過。”
石磷道:“你此次以‘繆文,兩字為名,可有……”’繆文,接道:“小侄本名‘仇恕’。這是家母替小侄起的名字,‘繆文’兩字,不過是胡亂用用而已。”
石磷目光一垂,低語道:“仇恕,仇恕……”突地朗聲道:“你可知道令堂以此二字取名的道理嗎?”
仇恕雙目一張,目光中光采又复大露,卻听石磷接著又道:“老弟,你年輕英發,正是人間的祥麟威鳳,以你的智慧武功,不難在人世間做一番惊天動地的大事來,若你以私仇為重,那你就錯了。”
仇恕劍眉一軒,朗聲道:“父仇不共戴天,不報焉得為人子。”
石磷歎道:“但是你可知道,你的仇家,卻是令堂的嫡親兄長,你如此做,豈非要傷了你母親的心?”
仇恕長歎一聲,目光又緩緩垂了下去,沉聲道:“石叔父,家母常說芸芸天下,只有你老人家是她的知已,此刻我才知道這話果然不錯,她老人家始終將先父的事隱瞞著我,為的自然就是不愿我复仇,但是……唉,任何事都絕不會永遠被隱藏的,先父的慘死,我既然知道了,又怎能置之不理,唉!我縱然知道這樣會傷母親的心,但是——唉,父仇卻是非報不可的。”
石磷突地冷笑一聲,道:“好個孝子,好個孝子!……”語聲突地一頓,長身而起,義道:“你母親怀胎十月,受盡困苦,養你育你,你卻不知孝母,只知孝父,還談什么為人子之道,何況你那父親——哼哼!”
仇恕劍眉一軒,怒道:“我父親又怎的?”
石磷冷冷道:“你那父親么——哼哼,不說也罷。”
他与毛冰,自幼相處,鐘情极深,到后來一股相思,化為泡影,對那仇獨,自然難免妒恨,只是他生性豁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