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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湘妃劍(全)

他故意一頓,看到鐵手仙猿連連點頭,才接著說下去道:“‘這算你們倒霉,讓你們的一個對頭知道此事。”他手一擺,阻住了鐵手仙猿想發問的企圖,接著道:“這個你不必問,因為間了我老頭子也不會告訴你,其實我這也算多話了,照你們這十數年在江湖上的所做所為,我老頭子早該自己動手了。”他看了毛文琪一眼,忽然微微笑道:“只是我看這女娃娃手中所使的長劍,极似我昔年一個故人曾經提過之物,是以才多了几句嘴。”他說了半天,卻像打啞謎似的,毛文琪越听越糊涂,越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其實這事錯綜复雜,就連其中的當事人,都有的弄不清楚,至于那快刀會,太行雙杰中的二俠,金超杰,太湖老雕蕭遲,以及另外一些在座的豪客,除了墨一上人,清風劍朱白羽有限几人外,僅知道這事關系甚大,也是一無所知的。
  四座群豪也有些在竊竊私語著,卻不是完全都是談論著這些事,有的只是也在猜測那“靈蛇”毛臬掌珠那种奇妙力量的來源。
  毛文琪悄然將那柄劍收回鞘中,窮神凌龍朝她一笑,轉身走回座位上,繆文卻呆呆地望著他瘦削的背影出神。
  鐵手仙猿卻愕愕地站在那里,毛文琪走過去,低語道:“侯四叔,到底是什么事?你再不告訴我,我可得悶死了。”
  鐵手仙猿又長歎一聲,道:“姑娘,你可曾听你爹爹說起過,那有關一一”話聲未了,突然樓下街道上傳來一陣急劇的馬蹄聲,似乎還不止一匹,鐵手仙猿面上倏然露出喜色,回身窗口一下看,酒樓下停著四匹空馬,有兩個金衣粗漢在掌著,馬上人似已走了進來。
  接著,樓梯輕響,連袂走上了四人,鐵手仙猿一看,大喜道:“大哥,你才來一一”毛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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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始終沉默著的少林神僧墨一上人,此刻突地微展壽眉,朗吟一聲佛號,目光在四座群豪的臉上一掃,緩緩說道:“施主們都是當今武林中的高人,老袖雖然僻處深山,對各位的大名,素來卻都仰慕得很——”他微微一頓,窮神凌龍笑道:“大師太謙了,想我輩凡夫俗子,碌碌江湖,怎比得上大師的逍遙自在。”他朗聲一笑:“何況少林神技,天下聞名,大師若將小可們說成武林高人,別人不說,我老化子實在有些汗顏,不過——”他目光炯然一掃,接著道:“大師久已不問世事,此次大駕下山,難道也是為著這些俗世中的珍寶嗎?”數十年來,窮神凌龍在江湖上有名的難惹難纏,此刻說出話來,話中更滿帶机鋒,言下之意,就是說你們這些已經勘破世情的出家人,卻怎的連這“貪”之一戒,都未曾參透呢?
  墨一上人垂首合十,等他話說完了,才口喧佛號,又道:“善哉,善哉,老袖雖然不才,但面壁深山,蒙我佛慈悲,總算已將‘貪’‘嗔’兩字勘破,施主們口中的藏寶,雖是百年武林中人無不垂涎的‘三才寶藏’,但老袖卻還沒有這份貪心,想將這秘寶,据為己有,施主也無庸多慮。”
  靈蛇毛臬雙眉一展,朗聲笑道:“上人無須解釋,小可卻也知道像上人這樣的武林前輩,又怎會和晚輩們來爭這些身外之物,若是如此,也就算不上是武林前輩了。”
  說完,他又自朗聲大笑,眼角卻向窮神凌龍微膘,話中含意:顯然是取瑟而歌,別有所寄,暗諷那些和自己爭寶的人,算不上是武林前輩。
  窮神凌龍突地也仰天而笑,笑聲穿金裂石,將靈蛇毛臬的筍聲壓了下去,然后,他笑聲猛頓,雙目凜然一張,厲聲道:“我老化子做事,一向一清二楚,分得明明白白,姓毛的,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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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靈蛇毛臬卻朗聲笑道:“天醫、地煞、人魔,稱雄武林垂三十年,后來卻不知怎的,一齊失蹤,自此以后,這三位武林前輩多年來的資財,和地煞常老前輩掌中的一口絕代神兵轆轤古劍,人魔司空老前輩仗以稱霸江湖的無比霸道的暗器‘北斗七星針’,再加上天醫吳老前輩的一些續命丹方,就成了武林中誰想都得到的寶物。”
  他目光四掃,睥睨作態,又道:“只是百十年前,這些武林秘寶,也像這三位武林前輩一樣,永未在江湖上出現過,‘三才寶藏’也成了武林故老相傳的一件秘密,小可四十年前,就曾听家師說過,想不到——”他含蓄地止住了話,言下之意,當然就是想不到這件秘密此刻卻捏在我手中了。
  墨一上人目光一抬,道:“阿彌陀佛,想不到毛施主年紀雖輕,見聞卻淵博得很,只是施主可知道這三位武林前輩為何突然失蹤,他們所留下的秘寶,又為什么在武林中淹沒如許多年的原因嗎?”
  這位少林名僧,的确沉得住气,慢條斯理地一句句說著,卻令在座群豪都急得恨不得拉住他的領子,叫他痛痛快快他說出來。
  但是這墨一上人在武林中身份甚高,雖然關子賣得令大家都牙痒痒的,但大家卻只有干瞪著眼,直勾勾地望著他。
  這其中只有窮神凌龍卻哈哈大笑道:“這些原因我老化子死了之后,倒要進入十八層地獄里去問問那三位前輩。”說罷,又是一陣大笑,引得群豪也有些忍俊不住。
  毛文琪竟伸出纖手掩著嘴,生怕噗嗤笑出來聲來。
  墨一上人卻像是全然不懂他活中的譏嘲,依然合十道:“這事本是武林中的一件秘密,老袖此刻卻不得不說出來。”他微頓一下,像是在心中將這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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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文望著毛文琪微微一笑,他的笑容還沒有收斂,已听得一聲暴叱:“今日老夫就要教訓教訓你們這些目無尊長的狂徒。”
  原來那蕭老雕盛怒之下,已顧不得此時正是在人家的勢力范圍之內,隨著厲叱之聲,人已箭步搶出,這位稱雄水上的火眼金雕,此刻在這狹窄的酒樓之上,竟就已驀然出手了。
  他年紀雖大,功夫可一絲也沒有擱下,只見他身形微動之間,龐大的身軀繞過兩張桌子,向那左手神劍斜斜劈過一掌。
  左手神劍冷笑一聲,微一擰身,哪知這火眼金雕雖以水上絕技成名,掌法上的火候也不同凡響,這招雖然風聲虎虎,卻僅是虛招而已,眼看這掌已劈到中途,卻將掌鋒微偏,划了個斜孤,倏然轉變了方向,橫著朝丁衣腹下切去。
  左手神劍微一疏神,赶緊吸气凹腹,哪知眼前掌影一花,那蕭遲的左掌竟然后發先至,五指分張,抓向丁衣的面門。
  丁衣此刻才大吃一惊,揮右掌,踏偏宮,硬生生一擰身形,堪堪躲開這兩招,但是一招著錯,就已被人家搶了先机,只覺那蕭老雕的掌影,前后左右朝自己劈了過來,自己竟是還手無力。
  這時酒樓上已然大亂,群豪多己避席而起,繆文更是遠遠站到窗口,生像是就怕沾著人家的一絲掌風,因而受傷似的。
  林琦箏卻面帶狡笑,媚目一瞟靈蛇毛臬,只見這位武林梟雄嘴角正挂著一絲獰笑,正是心中已動殺机,立心要將蕭老雕毀在這里了。
  金鯉蕭平則睜著眼睛站在旁邊,為他的老父掠陣,只是此刻左手神劍身形閃動,似乎只有躲避、招架的份儿,顯然已落下風。
  群豪不禁竊竊私議。
  “這左手神劍本來是江湖上有名的硬把子,怎么今日如此不濟,難道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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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章

子母雙飛,左手神劍丁衣,驟施絕技,眼見稱雄水上數十年的火眼金雕蕭遲,立刻就得喪在他這“子母雙飛”之下。
  在這已將決定一個人的生死的一瞬間,各人面上,神色迥然不同,顯見得這些人心中所思忖的,也大有差异。
  靈蛇毛臬面帶獰笑,百步飛花隱含得色,鐵手仙猿目光閃動,八面玲瓏張大了嘴,毛文琪卻在心里地思忖著:“這一招也沒有什么了不起,換了我他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而繆文呢,卻仍然帶著那种微笑,只是這次,他那莫測高深的微笑,似乎因著些須怜惜的成分,而變得有些人情味起來。
  金鯉蕭平雙目火赤,大喝一聲,扑上前去,只覺面前風聲一凜,原來方才那三口小劍,正勢挾余威,從他身前掠過。
  接著“奪、奪、奪”三聲,這三口劍都釘在這酒樓的一很大柱子上,只剩下三寸多長的劍柄,露在外面,杏黃色的絲穗,微微顫抖。
  這些事筆下寫來雖慢,然而在當時即快如電光一閃,火眼金雕目光動處,己然看到青光一溜,斜斜向自己剁了下來。
  他方自暗歎一聲,哪知那道本己將要劈在自己身上的青光,不知怎地又突然地撤了回去,他微愕之下,左腿朝外一蹴,腰上一使力,左手的峨嵋刺一點樓板,唰地,掠了起來。
  他身形甫自站穩,又听得“奪”地一聲,目光閃處,卻見一件暗器,釘入壁里,而滿樓群豪,卻又起了一陣騷動。
  他自然不知道就在方才那間不容發的一剎那里,左手神劍面含冷笑,運劍下劈,哪知身側突然風聲一凜,他竟覺出有暗器向自己脅下打來。
  這种武林高手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有著非常的警覺,隨時提防著突來的暗算,左手神劍丁衣自然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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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眼金雕大喝一聲,道:“姓毛的,你找后生小輩叫什么陣,你若真是個人物的話,一月之后,你我可另約時地,一決雌雄,此刻你藉著詭計,將我父子騙來這里,此刻卻又以眾凌寡,以強凌弱,毛臬呀毛臬,你難道不怕天理循環,你難道不怕遭報嗎?”
  靈蛇毛臬面含獰笑,森冷他說道:“蕭老頭子,你雖然舌燦蓮花,也無法自求生路了,你要想在我毛某人面前講什么公道,那么我告訴你,我毛某人就是公道。”
  火眼金雕一咬牙,愕然道:“好,好,我老頭子若能藉著一死,讓天下武林朋友認清你這個假冒為善的惡徒的真面目,那么我老頭子死复何憾。”
  這須發已近全白的老人,此刻聲音悲槍,長須微顫,一分掌中的峨嵋刺,接著厲聲喝道:“那么你們就索性全上來,老夫今日就和你們這幫惡徒拼了!”
  左手神劍連聲冷笑,道:“教訓你這种糟老頭子,還用得著別人動手嗎?”健腕一翻,劍尖上引,正待出手,這時蹬,蹬,蹬,樓梯口突然一陣暴響,急速地奔上兩個人來,一付气急敗坏的樣子,生像是赶來奔喪似的。
  這兩人全都穿著金色的長衫,但是想必因為經過長途奔波,此刻這兩件金色長衫上已被灰砂汗漬渲染得變為土黃色了!
  而且這兩人雖然面目英俊,但面上亦是風塵滿面,眼中更是黯淡無光,像是多日未睡,心神交瘁的樣子,看上去俱都狼狽不堪。
  這兩人一上樓,目光四轉,一眼瞥見毛臬,忙地搶上几步,“噗”地朝毛臬跪了下來,毛臬面色已為之大變,連聲道:“東山、允泰,你們快起來,這是怎么回事,計二叔呢?南松呢?唉一一你們跪在這里干什么,快起來說話呀!”
  這一向机智深沉的靈蛇毛臬,此刻不但語聲惊惶,面色也變得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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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章

這神劍使者梅允泰气急敗坏地將他所遭到的事源源本本說出以后,像是精神再也支持不住,竟癱軟在地上。
  凡听到他說這些話的人,此刻也不禁覺得四肢軟軟的,生像是也有些支持不住的樣子。
  只有靈蛇毛桌,面目雖也變色,但身軀仍挺得筆直,忽地將手上的金劍往地上一拋,拋在神劍使者梅允泰的面前,沉聲道:“你們在湖畔所見的金劍,是否和這一樣?”他雙目一張,瞪在梅允泰臉上,喝道:“你賴在地上干什么,還不快給我站起來,哼!想不到你們一遇著事,也是如此廢料。”
  梅允泰被罵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拾起那柄金劍,又從怀里掏出一柄金劍,兩下對照著比了比,就一齊雙手交給毛臬,一面道:“這柄金劍和弟子們從神鞭隊弟子胸前拔出的,完全一樣。”
  靈蛇毛臬哼了一聲,將兩柄劍都接了過來,略略一瞥,便皺眉沉思起來,酒樓上頓時又變得死一樣的靜寂,微聞喘气之聲,淋淋而作。
  毛文琪看了伏在桌上,似已入睡的繆文一眼,輕輕踱到她爹爹的身側,低著頭,在他手上的那兩柄金劍上觀看著。
  八面玲瓏胡之輝卻走到梅允泰身側,附著耳,低聲問道:“你們出事之后,是否就立即回來了?”
  梅允泰點了點頭,道:“弟子們將計二叔的尸身抬到大車上,交給赶車的弟兄,就連夜赶了回來,一路上換了兩次馬,連半刻都未曾耽誤。”
  八面玲瓏胡之輝也皺起眉頭,暗忖:“以時間來揣測,允泰他們赶得的确也可謂快到极點,難道那金劍俠卻脅生雙翅,還能赶在他們前面?……如若不然,方才那柄金劍又是誰發出來的呢?以那人發暗器的手法來看,功力也已臻絕頂,難道那金劍俠竟分身有術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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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迎面朝繆文行來,繆文一抬頭,恰好遇著他的眼神,兩人目光相對,這藍衫人竟朝繆文微微笑了一下。
  這人面上的輪廓,本极堅毅,兩眉之間,隱隱現出三道溝紋,一眼望去,本覺甚是冷削,但經此一笑,卻如春風拂面,煥然不同。
  一笑之間,這藍衫人已從繆文身側擦肩而過,繆文忍不住回身去看,卻見這藍衫人竟也回頭望著自己,不禁心一熱,回過頭來,但心中卻仍被這藍衫人的風儀所醉,久久不能自己。
  毛文琪卻已嘟起小嘴,又生嬌嗔,輕輕一跺腳,說道:“人家問你的話,你怎么不答應呀,難道你聾了不成?”
  繆文望了望這刁蠻,但卻真情的少女,心里突然泛起了許多感触,目光一轉,微指前面“慶福長”的店招,笑著說道:“我們回到客棧再說不好嗎?你看,街上的人已在望著我們了。”
  毛文琪眼波活轉,果然看到有十几道目光,注在自己臉上,她粉臉不禁又紅了起來,口中卻仍然佯嗔著說道:“我才不怕別人看哩,看就看,有什么關系。”但腳下卻已隨著繆文,加快地朝那客棧走去。
  毛文琪撒嬌放刁,佯嗔佯怒,想盡千方百計,以求博得自己心上人的歡心,繆文卻始終是微微含笑,竟有些無動于衷的樣子。
  但這已深陷情网的毛文琪卻看不出來,她只道芳心從此有寄,千种柔情,万縷情思,都一絲不剩地放到繆文身上。
  若說繆文是鐵石心腸嗎,那卻也不見得,他的目光,他的嘴角,也不時會露出一絲半縷真情,但是不知怎的,這年青人竟像已能控制自己的情感,每當這种真情流露的時候,他立刻會以一個莫測高深的微笑來遮蓋住,等到他這种微笑擴散的時候,他臉上所流露的真情便立刻消失了。
  回到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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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章

此刻星光閃爍,月光皎洁,風吹長草,虫鳴雜樹,正是大好良宵,星月之下,繆文閃目而望,只見在前面縱躍如飛的黑衣人突地一反手,打出一道金光,竟不偏不斜地擊在自己向他打去的暗器上,只听“嗆啷”一聲輕響,兩道金光,俱都落在地上。
  繆文心中一怔,硬生生將自己如飛掠去的身形,倏然頓住,心頭暗駭道:“此人頭也不回,竟就將我發出的暗器擊落,身手端的惊人,而他發出的暗器,居然亦作金色,難道此人真的是他?”
  須知他年紀雖輕,卻是一生出來,便開始習武,教他武功的人,卻又都是天下武林中頂頂絕頂的高手,常人要是得一為師,便足終身受用,他心中自知,芸芸武林中,風塵俠士雖多,但要找一個像自己這种身手的,卻并不多。
  若論以“听風辨位”之技,將別人暗器擊落的功夫,本無惊人之處,但繆文自知自己手中發出的暗器,其勁道和去勢,都絕不是一般暗器名手所能企及的,而此人卻從容擊落,是以繆文方自心中暗駭,不知道宿遷城中,何來此武林高手?
  抬目一望,只見這滿身玄衫的夜行人正在含笑望著自己,兩道斜飛入鬢的劍眉當中,溝紋宛然,面目依稀相識,竟是自己日間所遇的那藍衫書生。仔細一看,只見他身上穿著的也仍是那一襲藍衫,下擺掖在腰問的絲絛上,夜色之中,看不甚清,竟將藍衫當做黑衣。
  那藍衫書生鳳目之中,棱棱生光,突向繆文當頭一揖,哈哈笑道:“深夜打扰,實是無狀,唐突之處,還望兄台見諒。”
  繆文目光一轉,亦自朗聲笑道:“打扰兩字,實不敢當,小可雖然愚魯,但今晨一睹兄台之面,便知兄台必是高人,只是——”他語聲一頓,劍眉微微一軒,接道:“兄台夜深寵召,卻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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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文冷笑一聲,負手仰望,只見群星滿天,月圓如盤,目光一垂,卻見那端木方正正自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接著說道:“小可費了無數心力,才探听到那‘五湖三龍,歸隱之后,是隱居在那長江口中的崇明島之上,便毫不遲疑地兼程赶去,哪知到了崇明島,那’五湖三龍’卻都已离島而去,只剩下兩個垂髻童子,在那龍氏三兄弟所建的茅舍中守屋。”
  “當時在下心中十分奇怪,想那‘五湖三龍,俱是歸隱之人,怎地會同時离島而去,便再三追問那兩個垂髻童子,那兩個垂髻童子先是不說,被我問得急了,才道:‘几天之前,來了位英俊少年,和師父談了一夜,那一夜里師父又哭又笑,我們正在奇怪,哪知第二夭師傅們就都和那位少年一齊走了。,我就問:‘尊師臨行之時,可曾留下話來,說要到哪里去。,那兩個童子對望了一眼,我見他們仿佛不愿說出,便又道:‘我和尊師是數十年故交,此次來訪,是有著急事,你們自管說出,尊師必定不會見怪的。’”(東方劍注:原本如此,實在改不胜改。:-()繆文冷冷一笑,道:“想不到閣下非但武功惊人,口才也是极好的。若是換了別人,只怕那兩位童子便再也不會說出來。”嘿地一聲,目光又望到天上。
  那端木方正卻生像是全然不懂他語中的譏嘲之意,連聲笑道:“豈敢,豈敢。”
  繆文“哼”了一聲,卻听他又自笑道:“當下那兩個童子又仔細打量了我兩眼,才說道:‘師傅臨走的那天,將好久都未動用過的水衣水靠都帶了去,說是要到洪澤湖去,少則一月,多則三月,便要回來,尊客是有要緊的事等他老人家,不妨在這里住下來。、我一听這話,嚇了一跳,心想,’莫非他們已被別人請去尋寶了?,口里連說:‘不必了,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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