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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邊城浪子(全)

葉開只有承認,無論誰都知道“斷腸針”是社婆婆的獨門暗器!
  這人道:“我也沒有真的殺了傅紅雪。”
  葉開也只有承認,傅紅雪到現在還活著。
  這人長長吐出口气,舉杯一飲而盡,笑道:“果然是好酒。”
  他喝完了這杯酒,就站起來轉身走出去。
  蕭別离眼中似又露出了一絲譏誚的笑意,微笑道:“下次請再來光顧。”
  這人也笑道:“我當然會來的,听說這地方可以挂帳,我那几間破屋子租不出去。”
  葉開忽然喚道:“西門春。”
  這人立刻回過頭,他臉上本來還帶著笑容,但一回過頭,臉色就已變了。
  笑容已到了葉開臉上。
  他開心的時候,別人通常都不會太開心的。
  這人顯然還想再笑一笑,只可惜臉上肌肉已几乎完全僵硬。
  葉開微笑道:“這酒既然不錯,西門先生為何不多喝几杯再走?”
  這人站在那里,看著他,過了很久,才長長歎息了一聲,苦笑道:“我現在當然也不必問你究竟是什么人了。”
  葉開道:“的确已不必。”
  這人道:“但我,我卻想問問你,你究竟是不是個人吶。”
  葉開大笑,他忽然又覺得自己的眼力并不比想象中差多少。
  他大笑道:“千面人魔門下的高足,果然是出手奇詭,易容精妙,我本來早就該看出來的。”
  西門春歎道:“你現在看出來也還不太遲。”
  葉開道:“杜婆婆當然不會是女人,更不會是老太婆,否則別人豈非一下子就會猜到?”
  西門春道:“有理。”
  葉開道:“那么她是誰呢?”
  蕭別离忽又笑了笑,淡淡道:“可能就是你,也可能就是我。”
  葉開沉思著,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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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救命的飛刀

一柄三寸七分長的刀。
  飛刀!
  李馬虎看到這把刀,一張臉突然扭曲。
  接著,他的人倒下,竟像是被一道無聲無總的閃電擊倒。
  他倒下去的時候,手里仿佛有些東西掉在桌上。
  傅紅雪霍然轉身,就看到了葉開。
  葉開正微笑著走進來,他沒有帶刀。
  傅紅雪看著他,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李馬虎,厲聲道:“你這是干什么?”
  葉開笑了笑。
  他總喜歡用笑來回答一些他根本不必回答的話。
  傅紅雪也不必問了,他也已看見桌上三根針。
  慘碧色的針。
  針是從李馬虎手里掉下來的。
  若不是那柄刀,傅紅雪現在只怕也和樂樂山一樣躺了下去。
  難道這馬馬虎虎的雜貨店老板,竟是心狠手辣的社婆姿?
  傅紅雪緊握雙手,過了很久,才抬起頭。
  葉開也正在看著他微笑。
  傅紅雪突然冷冷道:“你怎么知道我躲不過他這一著?”
  葉開道:“我不知道。”
  傅紅雪道:“你為什么總是要來救我?”
  葉開又笑了,道:“誰說我是來救你的?”
  傅紅雪道:“你來干什么?”
  葉開淡淡道:“我只不過來將一把刀打在這個人手上而已,手是他的,刀是我的,跟你并沒有什么關系。”
  傅紅雪說不出話來了。
  葉開悠悠然走過來,坐下,深深吸了口气,微笑道:“飯炒得好像還不錯,香得很。”
  傅紅雪道:“哼。”
  葉開道:“酒好像也不錯,只可惜沒有了。”
  傅紅雪正想開口,葉開忽又笑道,“我那柄刀夠不夠換一角酒?”
  倒在地上的人沒有動,也沒有開口。
  葉開道:“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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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落里的桌子上,已有几個人在喝酒,暮色尚未濃,他們的酒意卻已很濃了。
  葉開剛坐下來,蕭別离已將酒杯推過來,微笑道:“莫忘記你答應過請我喝酒的。”酒杯已斟滿。
  葉開微笑道:“奠忘記你答應過可以挂帳。”
  蕭別离笑道:“無論誰答應過你的話,想忘記只怕都很難。”
  葉開道:“的确很難。”
  蕭別离道:“所以你已可以放心喝酒了。”
  葉開大笑,舉杯一飲而盡,四下看了一眼,道:“這里的客人倒真來得早。”
  蕭別离點點頭,道:“只要燈籠一亮,立刻就有人來。”
  葉開道:“所以我總怀疑他們是不是整天都在外面守著那盞燈籠的。”
  蕭別离又笑了笑,道:“這种地方的确很奇怪,只要來過一兩次的人,很快就會上癮了,若是不來轉一轉,好像連覺都睡不著。”
  葉開道:“現在我已經上癮了,今天我就已來了三次。”
  蕭別离笑道:“所以我喜歡你。”
  葉開道:“所以你才肯讓我挂帳。”
  蕭別离大笑。
  角落中那几個人都扭過頭來看他,目中都帶著惊訝之色。
  他們到達地方來了至少已有几百次,卻從未看過這孤僻的主人如此大笑。
  但他很快又頓住笑聲,道:“李馬虎真的就是杜婆婆?”
  葉開點點頭。
  蕭別离道:“我還是想不通,你究竟是怎么看出來的?”
  葉開道:“我沒有看出來……我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出來。”
  蕭別离道:“但是你猜出來了。”
  葉開道:“我只不過覺得有些奇怪,西門春為什么要叫傅紅雪到他那里去拿包袱。”
  蕭別离道:“只有這一點?”
  葉開道:“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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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斬草除根

葉開大步追過去,輕喚道:“前面的朋友是否有何指教?請留步說話。”
  青衣人的腳步非但沒停,反而更加快了,又走出一段路,就忽然一掠而起,施展的竟是“八步赶蟬”的上乘輕功。
  這人的輕功非但很不錯,身法也很美。葉開看見他寬大的衣据在風中飛舞,忽又覺得他的身法很眼熟,卻還是想不出在哪里見過這么樣一個人。
  走得越遠,夜色就越濃。
  葉開并沒有急著追上去。
  這青衣人若是真的不愿見他,剛才為什么要拉他的衣服?
  這人若是本就想見他,他又何必急著去追?
  風吹草原,長草間居然有條小徑。
  這人對草原中的地勢顯然非常熟悉,在草叢間東一轉,西一轉,忽然看不見了。
  葉開卻一點也不著急,就停下腳步,等著。
  過了半晌,草叢中果然在低語。“你知道我是誰?”
  葉開笑了笑,悠然低吟·“天皇皇,地皇皇,人如玉,玉生香,万馬堂中沈三娘。”
  草叢中人笑了,笑聲輕柔而甜美。
  一個人帶著笑道:“好眼力,有賞。”
  葉開微笑道:“賞什么?”
  沈三娘道:“賞你進來喝杯酒。”
  這荒涼的草原上,怎么會有喝酒的地方?
  葉開走進去后才明白,沈三娘競在這里建造了個小小的地室。
  若不是她自己帶你,你就算有一万人來找,也絕對找不到這地方。這實在是個很奇妙的地方,里面非但有酒,居然還有張很干淨的床,很精致的妝台,妝台上居然還擺著鮮花,擺酒的桌子上,居然還有几樣很精致的小菜。
  葉開怔住。
  沈三娘看著他,臉上帶著笑,正是那种令人一見銷魂的笑。
  她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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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著道:“馬空群一向是個很謹慎、很仔細的人,他選擇這三十個人做暗殺白大哥的刺客,當然仔細觀察過他們很久,知道他們都必定在暗中對白大哥怀恨在心。”
  葉開道:“想必如此。”
  沈三娘道:“但這三十個人卻都是和馬空群直接聯系的,誰都不知道另外二十九個人是誰。”
  葉開道:“江湖中的一流高手,大多都有他們獨特的兵刃和武功,這人多少總該看出一點線索來。”
  沈三娘道:“行刺的那天晚上,這三十個人不但全都黑衣蒙面,甚至將他們慣用的兵刃也換過了,何況,這個人當然也很了解白大哥武功的可怕,行刺時心情當然也緊張得很,哪有工夫去注意別人。”
  葉開垂下頭,沉吟著,忽又問道:“那位白鳳夫人又是誰?”
  沈三娘長長歎息,凄然道:“她……她是個很了不起的女人,也是個很可怜的女人,她雖然既聰明又美麗,但命運卻比誰都悲慘。”
  葉開道:“為什么?”
  沈三娘道:“因為她喜歡的男人不但是有婦之夫,而且是那一門的對頭。”
  葉開道:“對頭?”
  沈三娘道:“她本是魔教中的大公主。”
  葉開動容道:“魔教?”
  沈三娘黯然道:“三百年來,武林中無論哪一門、哪一派的人,提起魔教兩個字來,沒有不頭疼的,其實魔教中的人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而且,只要你不去犯他們,他們也絕不會來惹你。”
  葉開苦笑道:“我總認為魔教只不過是种荒唐神秘的傳說而已,誰知世上競真有它存在。”
  沈三娘道:“近二十多年來,魔教中人的确已沒人露過面。”
  葉開道:“為什么?”
  沈三娘道:“因為魔教教主在天山和白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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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醉解千愁

葉開舉杯飲盡,酒似已有些發苦。
  他當然也了解一個女人被迫和她所憎惡的男人在一起時,是件多么痛苦的事。
  沈三娘忽然拾起頭來,掠了掠鬢邊的散發,道:“我這一生中從未有過我真正喜歡的男人,你信不信?”
  她眼波朦朧,似已有了些酒意。
  葉開輕輕歎息,只能歎息。
  沈三娘道:“其實馬空群對我并不錯,他本該殺了我的。”
  葉開道:“為什么?”
  沈三娘道:“因為他早已知道我是什么人。葉開道:“可是他并沒有殺你。”
  沈三娘點點頭,道:“所以我本該感激他的,但是我卻要恨他。”
  她用力握緊酒杯,就好像已將這酒杯當成馬空群的咽喉。
  樽已空。
  葉開將自己杯中的酒,倒了一半給她。
  然后她就將這杯酒喝了下去,喝得很慢,仿佛對這杯酒十分珍惜。
  葉開凝視著她,緩緩:“我想你現在一定永遠再也不愿見到馬空群。”
  沈三娘道:“我不能殺他,只有不見他。”
  葉開柔聲道:“但你的确已盡了你的力。”
  沈三娘垂著頭,凝視著手里的酒杯,忽然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事?”
  葉開笑了笑,道:“因為我是個懂事的男人?”
  沈三娘柔聲道:“你也是個很可愛的男人,若是我年輕,一定會勾引你。”
  葉開凝視著她,道:“你現在也并不老。”
  沈三娘也慢慢地抬起頭,凝視著他,嘴角又露出那動人的微笑,幽幽他說道:“就算還不老,也已經太遲了…”
  她笑得雖美,卻仿佛帶著种無法形容的苦澀之意。
  一种比甜還有韻味的苦澀之意。
  一种凄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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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娘道:“所以他們只殺人滅口一定還不夠,一定還要毀尸滅跡。”
  葉開歎了口气,道:“我常听人說,漂亮的女人大多都沒有思想,看來這句話對你并不适用。”
  沈三娘嫣然一笑,道:“有人說,會動腦筋的男人,通常都不會動嘴,看來這句話對你也不适用。”
  葉開也笑了。
  現在他們本不該笑的。
  沈三娘道:“其實我也還有几件事想不通。”
  葉開道:“你說。”
  沈三娘道:“死的若不是杜婆婆和西門春,他們是誰呢?”
  葉開道:“我只知道其中有個人的武功相當不錯,絕不會是無名之輩。”
  沈三娘道:“但你卻不知道他是誰。”
  葉開道:“我以后會知道的。”
  沈三娘看著他道:“只要你想知道的事,你就總是能知道!”
  葉開笑道:“這也許只因為我本就是個很有辦法的人。”
  沈三娘道:“那么你想必也該知道,杜婆婆和西門春是為什么躲到這里來的。”
  葉開道:“你說呢?”
  沈三娘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嚴肅,一字字道:“那三十個刺客中活著的還有七個,也許我們現在已找出兩個來。”
  葉開的表情也嚴肅起來,道:“這是件很嚴重的事,所以你最好不要太快下判斷。”
  沈三娘慢慢地點點頭,道:“我可不可以假定他們就是?”
  葉開歎了口气,歎气有時也是种答复。
  沈三娘道:“他們若是還沒有死,就一定還在這地方。”
  葉開道:“不錯。”
  沈三娘道:“這地方的人并不多。”
  葉開道:“也不太少。”
  沈三娘道:“依你看,什么人最可能是西門春?什么人最可能是杜婆婆?”
  葉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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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無鞘之劍

火熄了。
  李馬虎的雜貨店,已燒成一片焦上,隔壁那“專賣豬牛羊三獸”的屠戶和那小面館,災情也同樣慘重。
  那條窄巷里的木屋,也燒得差不多了。
  一些被搶救出來的零星家俱,還雜亂的堆在路旁,几只破桶,正隨風滾動著,也不知它們的主人到底是誰?
  焦木還是濕淋淋的,火勢顯然剛滅不久,甚至風中都帶著焦味。
  邊城中的人本來起得很早,現在卻看不見人影,想必是因為昨夜救火勞累,現在正蒙頭大睡。
  本已荒僻的小鎮,看起來更凄涼悲慘。
  葉開慢慢地走上這條街,心里忽然覺得有种負罪的感覺。
  無論如何,若不是他,這場火就不會燒起來,他本該提著水桶來救火的,但昨天晚上,他提著的卻是酒壺。
  這一場大火后,鎮上有多少人將無家可歸?
  葉開長長歎息了一聲,不禁想起了那小面館的老板張老實。張老實真的是個老實人,他不但是這小面館的老板,也是廚子和伙計,所以一年到頭,身上總是圍著塊油膩膩的圍裙,從早上一一直忙到大黑,賺來的錢卻連個老婆都養不起。
  但他還是整天笑嘻嘻的,你就算只去吃他一碗三文錢的陽春面,他還是拿你當財神爺一樣照顧。
  所以他煮的面就算像漿糊,也從來沒有人埋怨半句。
  現在面館已燒成平地,這可怜的老實人以后怎么辦呢?
  隔壁殺豬的丁老四,雖然也是個光棍,情況卻比他好多了。
  丁老四還可以到蕭別离的店里去喝几杯。有時甚至還可以在那里睡一覺。
  再過去那家棉花行,居然沒有被燒到,竟連外面拴著的那“精彈棉花,外賣雕漆器皿”的大招牌,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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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實大喜道:“你肯幫我們?”
  葉開道:“我至少不幫他。”
  陳大倌松了口气,賠笑道:“那我們就已感激不盡了。”
  葉開道:“我只希望路小佳來的時候,你們能讓我知道。”
  陳大倌道:“當然。”
  葉開歎著气,喃喃道:“我實在早就想看看這個人了,還有那柄劍……”
  突然一人道:“据說他那柄劍也很少給人看的。”
  這是蕭別离的聲音。
  他的人還在摟梯上,聲音已先傳了下來。
  葉開抬起頭,笑了笑,道:“他的劍是不是也和傅紅雪的刀一樣?”
  蕭別离也在微笑著,道:“只有一點不同。”
  葉開道:“哪一點?”
  蕭別离道:“傅紅雪的刀還殺三忡人,他的劍卻只殺一种。”
  葉開道:“只殺哪种人?”
  蕭別离道:“活人!”
  他慢慢地走下樓,蒼白的臉上帶著种慘淡的笑容,接著道:“他和傅紅雪不同,在他看來,世上只有兩种人,活人和死人。”
  葉開道:“只要是活人他都殺?”
  蕭別离歎了口气,道:“至少我還未听說他劍下有過活口。”
  葉開也歎了口气,道:“現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了。”
  蕭別离道:“什么事?”
  葉開說道:“不知道是他的劍快?還是傅紅雪的刀快?”
  這件事也正是每個人都想知道的。
  日光已升起。
  鎮上的地保趙大,正在指揮著他手下的几個兄弟清理火場。
  屋子里的人都已走出來,站在屋檐下看著,發表著議論。
  蕭別离和葉開卻還留在屋子里。
  葉開從窗口看著外面的人,微笑追:“想不到趙大做事倒很賣力。”
  蕭別离道:“他當然應該賣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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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放火的好机會。
  于是他就開始放火。
  放火也需要技巧的,他在這方面竟是老手,火一燃起,就燒得很快。
  將這些棺材帶來的人是他,將這些棺材燒了的人也是他。
  他什么要辛辛苦苦將這些棺材帶來,又放火燒了呢?
  太陽已升得很高了,但距离日落卻還有段時候。
  葉開已回到鎮上來。
  他不能不回來,他忽然發覺自己餓得簡直可以吞下一匹馬。
  關帝廟的火已燒了很久,現在火頭已小,猶在冒濃煙。
  “關帝廟的火怎么會燒起來的?”
  “一定又是那跛子放的火。”
  “有人親眼看見他睡在廟里的神案上。”
  一堆人圍在火場前議論紛紛,其中赫然又有陳大倌、丁老四和張老實。葉開卻一點沒有覺得奇怪,好像早已算准會在這里看到他們。
  但他卻沒有想到會看見馬芳鈴。
  馬芳鈴也看見了他,臉上立刻露出很奇怪的表情,似乎正在考慮,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跟他打招呼。
  葉開卻已向她走了過去,微笑著道:“你好。”
  馬芳鈴咬著嘴唇,道:“不好。”
  她今天穿的不是一身紅,是一身白,臉色也是蒼白的,看來竟似瘦了很多。
  難道她竟連著失眠了兩個晚上?
  葉開眨了眨眼,又問道:“三老板呢?”
  馬芳鈴瞪著眼,道:“你問他干什么?”
  葉開道:“我只不過問問而已。”
  馬芳鈴道:“用不著你問。”
  葉開歎了口气,苦笑道:“那么我就不問。”
  馬芳鈴卻還是瞪著眼,道:“我倒要問問你,你剛才到哪里去了?”
  葉開又笑了,道:“我既然不能問你,你為什么要問我?”
  馬芳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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