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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邊城浪子(全)

葉開只有問道:“所以怎么樣?”
  蕭別离又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道:“一個無親無故的殘廢人,要在這里活著并不容易,若能結交葉兄這樣的朋友……”
  葉開忽然打了他的話,笑道:“若結交我這樣的朋友,以后你的麻煩就多了。”
  蕭別离目光的的,凝視著他,道:“我若不怕麻煩呢?”
  葉開道:“我們就是朋友。”
  蕭別离立刻展顏而笑,道:“那么你為何不過來喝杯酒?”
  葉開笑道:“你就算不想請我喝酒,我還是照樣要喝的。”
  一個人騎馬馳過長街,突然間,一只巨大的手掌將他從馬上拉下,重重的跌坐地上。他正想怒罵,又忍住。
  因為他已看出拉他下馬的人正是公孫斷,也看出了公孫斷面上的怒容,正在發怒的公孫斷,是沒有人敢惹的。
  公孫斷已飛身上馬,打馬而去。他自己的馬呢?
  公孫斷的馬正在草原上狂奔,那鞍上的人卻是傅紅雪。
  他沖出門,就跳上這匹馬,用刀鞘打馬,打得很用力。
  就好像已將這匹馬當做公孫斷一樣。
  他需要發泄,否則他只怕就要瘋狂。
  馬也似瘋狂,由長街狂奔入草原,由黃昏狂奔入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星群猶未升起,他宁愿天上永遠都沒有星,沒有月,他宁愿黑暗。
  一陣陣風刮在臉上,一粒粒砂子打在臉上,他沒有閃避,反而迎了上去。
  連那樣的羞侮都能忍受,世上還有什么是他不能忍受的?
  他咬著牙,牙齦已出血。血是苦的,又苦又咸。
  忽然間,黑暗中有一粒孤星升起。
  不是星,是万馬堂旗杆上的大燈,卻比星還亮。
  星有沉落的時候,這盞燈呢?
  他用力抓住馬鬃,用力以刀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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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殺人滅口

 葉開站在黑暗里,站在星光下,就像是石像,冰冷的石像。
  馬芳鈴也看見了他,立刻掙扎著,扑過來,扑在他怀里,緊緊抱住了他,失聲痛哭,哭得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葉開也沒有說話。在這种時候,安慰和勸解都是多余的。
  他只是除下了自己的長衫,無言地披在她身上。
  這時傅紅雪已握住了他的刀,翻身掠起,瞪著葉開,眼睛里也不知是憤怒,還是羞慚。
  葉開根本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傅紅雪咬著牙,一字字道:“我要殺了你:“葉開還是不理他。傅紅雪突然揮刀扑了過來。他一條腿雖然已殘廢,腿上雖然還在流著血,但此刻身形一展,卻還輕捷如飛鳥,剽悍如虎豹。沒有人能想象一個殘廢的行動能如此輕捷剽悍。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刀的速度和威力。刀光已閃電般向葉開劈下。葉開沒有動。刀光還未劈下,突然停頓。傅紅雪瞪著他,握刀的手漸漸發抖,突然轉過身,彎下腰,猛烈的嘔吐。葉開還是沒有看他,但目中卻已露出了同情怜憫之色。他了解這少年,沒有人比他了解得更深更多,因為他已經歷過同樣的煎熬和痛苦。馬芳鈴還在哭。他輕拍著她的肩,柔聲道:“你先回去。”
  馬芳鈴道:“你——你不送我?”
  葉開道:“我不能送你。”
  馬芳鈴道:“為什么?”
  葉開道:“我還要留在這里。”
  馬芳鈴用力咬著嘴唇,道:“那么我也——”葉開道:“你一定要回去,好好的睡一覺,忘記今天的事,到了明天……”
  馬芳鈴仰面看著他,目中充滿期望渴求之色,道:“明天你來看我”葉開眼睛里表情卻很奇特,過了很久,才緩緩地道:“我當然會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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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聲又響起,急馳而去。
  馬芳鈴心里忽然涌出一陣恐懼,慕容明珠也死了,她見過這態度傲慢、衣著華麗的年輕人,昨天他還是那么有生气,今夜卻已變成尸体。
  還有那些馬師,在她幼年時,其中有兩個教過她騎術。
  接下去會輪到什么人呢?葉開?云在天?公孫斷?她父親?
  這地方所有的人,頭上似乎都籠罩了一重死亡的陰影。
  她覺得自己在發抖,很快地拉開門,赤著足跑出去,走廊上的木板冷得像是冰。
  三姨的房間就在走廊盡端左面。
  她敲門,沒有回應,再用力敲,還是沒有回應。
  這么晚了,三姨怎么會不在房里?
  她從后面的一扇門繞了出去,庭院寂寂,三姨的窗內的燈已熄。星光照著蒼白的窗紙,她用力一推,窗子開了,她輕輕呼喚:“三姨。”
  還是沒有回音。
  屋里根本沒有人,三姨的被窩里,堆著兩個大枕頭。
  風吹過院子。
  馬芳鈴忽然忍不住机伶伶打了個寒噤。
  她忽然發現這地方的人,除了她自己外,每個人好像都有些秘密。連她父親都一樣。
  她從不知道她父親的過去,也不敢問。
  她抬起頭,窗戶上赫然已多了個巨大的人影,然后就听到了公孫斷厲聲道:“回房去。”
  她不敢回頭面對他,万馬堂中上上下下的人,無論誰都對公孫斷怀有几分畏懼之心。
  她拉緊衣襟,垂著頭,匆匆奔了回去,仿佛听到公孫斷對著三姨的窗子冷笑。
  用力關上門,馬芳鈴的心還在跳。
  外面又有蹄聲響起,急馳而去。
  她跳上床,拉起被,蒙住頭,身子忽然抖個不停。
  因為她知道這地方必將又有悲慘的事發生,她實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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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夜半私語

小院子里疏落落的种著几十竿翠竹,襯著角落里的天竺葵,和一叢淡淡的小黃花,顯得清雅而有余韻。
  竹帘已卷起,一個淡掃蛾眉、不施脂粉的麗人,正手托著香腮,坐在窗口,痴痴地看著他。
  她長得也許并不算太美,但卻有雙會說話的眼睛,靈巧的嘴。她雖然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但卻自然地有种醉人的風姿和气質,和你們見到的大多數女人都不同。
  一個這樣的女人,無論對任何男人來說都已足夠。
  為了要博取這樣一個女人的青睞,大多數男人到了這里,都會勉強做出君子正人的模樣,一個又有錢、又有教養的君子。
  但葉開推開門,就走了進去,往她的床上一躺,連靴子都沒有脫,露出了靴底上的兩個大洞。
  翠濃春柳般的眉尖輕輕皺了皺,道:“你能不能買雙新靴子?”
  葉開道:“不能。”
  翠濃道:“不能?”
  葉開道:“因為這雙靴子能保護我。”
  翠濃道:“保護你?”
  葉開蹺起腳,指著靴底的洞,道:“你看見這兩個洞沒有?它會咬人的,誰若對我不客气,它就會咬他一口。”
  翠濃笑了,站起來走過去,笑道:“我倒要看它敢不敢咬我。”
  葉開一把拉住了她,道:“它不敢咬你,我敢。”
  翠濃“嚶嚀”一聲,已倒在他怀里。
  門沒有關,就算關,也關不住屋里的春色。
  小姑娘紅著臉,遠遠的躲起來了,心里卻真想過來偷偷地看兩眼。
  檐下的黃鶯儿也被惊醒了,“吱吱喳喳”地叫個不停。
  翠濃,春也濃。
  黑暗中的屋上,伏著條人影,淡淡的星光照著她纖長苗條的身子。她臉上蒙的是塊紗巾。
  她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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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街上的泥泞還未干透,一腳踩下去,就是一個大洞。
  風從原野上吹過來,好冷。
  公孫斷大步走出長街,一直沒有回頭,突然道:“你出來干什么?”
  沈三娘的臉色蒼白,道:“我不是囚犯,我隨便什么時候想出來都行。”
  公孫斷一字字道:“我問你,你出來干什么?”
  他的聲音雖然緩慢,但每個字里都帶种說不出的凶猛和殺机。
  沈三娘咬起了嘴唇,終于垂首道:“我想出來找個人。”
  公孫斷道:“找誰?”
  沈三娘道:“這也關你的事?”
  公孫斷道:“馬空群的事,就是我公孫斷的事,沒有人能對不起他。”
  沈三娘道:“我几時對不起他了?”
  公孫斷厲聲道:“剛才!”
  沈三娘歎了一聲,道:“想跟女人們聊聊,也算對不起他?莫忘記我也是個女人,女人總是喜歡找女人聊天的。”
  公孫斷道:“你找誰?”
  沈三娘道:“翠濃姑娘。”
  公孫斷冷笑道:“她不是女人,是個婊子。”
  沈三娘也冷笑道:“婊子?你嫖過她?你能嫖得到她?”
  公孫斷突然回身,一拳打在她肚子上。
  她沒有閃避,也沒有抵抗。
  她的人已被打得彎曲,彎著腰退出七八步,重重地坐在地上,立刻開始嘔吐,連胃里的苦水都吐了出來。
  公孫斷又竄過去,一把揪著她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揪了起來,厲聲道:“我知道你也是個婊子,但你這婊子現在已不能再賣了。”
  沈三娘咬著牙,勉強忍耐著,但淚水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顫聲道:“你……你想怎么樣?”
  公孫斷道:“我問你的話,你就得好好的回答,懂不懂?”
  沈三娘閉著嘴不說話。公孫斷巨大的手掌已橫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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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暗器高手

小院里悄然無聲,后面小樓上有燈光亮著。
  蕭別离已上了樓?
  他留在小樓上的時候,能做些什么事?
  小樓上是不是也有副骨牌?還是有個秘密的女人?
  葉開總覺得他是個神秘而有趣的人,就在這時,窗戶上忽然出現了人的影子。
  三個人。
  他們剛站起來,人影就被燈光照上窗戶,然后又忽然消失。
  上面怎么會有三個人?另外兩個人是誰?
  葉開目光閃動著,他實在無法遏止自己的好奇心。
  這院子和小樓距离并不遠,他束了束衣襟,飛身掠過去。
  小樓四面都圍著欄杆,建筑得就像是一個小小的亭閣。
  他足尖在欄杆上一點,人已倒挂在檐下。
  最上面的一格窗戶開了一線,從這里看過去,恰巧可以看見屋子中間的一張圓桌。
  桌上擺著酒菜。
  有兩個人正在喝酒。面對著門的一個人,正是蕭別离。
  還有個人穿著很華麗,華麗得已接近奢侈,握著筷子的手上,還戴著三枚形式很奇怪的戒指。
  看來就像是三顆星。
  這人赫然竟是個駝子。
  屋里的燈光也并不是太亮,酒菜卻非常精致。
  那衣著華麗的駝子,正用他戴著星形戒指的手,舉起了酒杯。
  酒杯晶瑩透明,是用整個紫水晶雕成的。
  蕭別离微笑道:“酒如何?”
  駝子道:“酒普通,酒杯還不錯。”
  這鴕子看來竟是個比蕭別离還懂得享受的人。
  蕭別离歎了口气,道:“我早知你難恃候,所以特地托人從南面捎來真正的波斯葡萄酒,想不到只換到你‘普通’兩個字。”
  駝子道:“波斯的葡萄酒也有好几等,這种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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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開道:“想不到我竟能坐在當世兩位暗器高手之間,當真榮幸得很。”
  丁求道:“你的膽子真不小,因為你只要一動,至少就有十六种暗器要同時射向你。”
  他沉下了臉,冷冷又說道:“我可以保證,世上絕沒有任何人能在這种距离中,將這十六种暗器躲開的。”
  葉開苦笑道:“我相信。”
  丁求道:“所以無論我們問你什么,你也最好還是立刻回答出來。”
  葉開歎了口气,道:“幸好我這人本就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丁求道:“你最好沒有。”
  他忽然從衣袖中取出一卷紙展開,道:“你姓葉,叫葉開?”
  葉開道:“是。”
  了求道:“你是屬虎的?”
  葉開道:“是。”
  丁求道:“你生在這地方附近?”
  葉開道:“是。”
  丁求道:“但你在襁褓中就已离開這里?”
  葉開道:“是。”
  丁求道:“十四歲以前,你一直住在黃山上的道觀里?”
  葉開道:“是。”
  丁求道:“你練的本是黃山劍法,后來在江湖中流浪時,又偷偷學了很多种武功,十六歲的時候,還做過几個月和尚,為的就是要偷學少林的伏虎拳?”
  葉開道:“是。”
  了求道:“后來你又在京城的鏢局里混過些時候,欠了一身賭債,才不能不离開?”
  葉開道:“是。”
  丁求道:“在江南你為了一個叫小北京的女人,殺了蓋氏三雄,所以又逃回中原?”
  葉開道:“是。”
  丁求道:“這几年來,你几乎走遍了大河兩岸,到處惹是生非,卻也闖出了個不小的名頭。”
  葉開歎了口气,苦笑道:“我的事你們好像比我自己知道得還多,又何必再來問我。”:丁求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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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開歎了口气,明天要做的事想必更多,他決定先睡一覺再說,他脫下靴子,躺進被窩。
  然后他就發現了她脫去在被里的內衣。——是她脫下來的。
  她的人既已走了,內衣怎么會留在這被里?
  莫非她走得太匆忙,連內衣都來不及穿,莫非她是被人逼著走的?
  她為什么沒有掙扎呼救?
  葉開決定在這里等下去,等她回來。
  可是她始終沒有再回來。
  這時距离黎明還有一個多時辰。
  傅紅雪還沒有睡著。
  馬芳鈴也沒有。
  蕭別离和丁求還在喝酒。在小樓上。
  公孫斷也在喝酒。在小樓下。
  每個人好像在等,等待著某种神秘的消息。
  馬空群、花滿天、樂樂山、沈三娘呢?他們在哪里?是不是也在等?這一夜真長得很。
  這一夜中万馬堂又死了十八個人!
  風砂卷舞,黎明前的這一段時候,荒野上總是特別黑暗,特別寒冷。狂風中傳來斷續的馬蹄聲。
  七八個人東倒西歪地坐在馬上,都已接近爛醉。幸好他們的馬還認得回去。這些寂寞的馬師們,終年在野馬背上顛沛掙扎,大腿上都已被磨出了老茧,除了偶而到鎮上來猛醉一場,他們几乎已沒有別的樂趣。
  也不知是誰在含糊著低語:“明天輪不到我當值,今天晚上我該找個騷娘們摟著睡一宵的。”
  “誰叫你的腰包不爭气,有几個錢又都灌了黃湯。”
  “下次發的,我一定要記著留几個。”
  “我看你還是找條母牛湊合湊合算了,反正也沒有女人能受得了你。”
  于是大家大笑,他們笑得瘋狂而放肆,又有誰能听得出他們笑聲中的辛酸血淚。沒有錢,沒有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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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沈三娘的秘密

這屋子里也沒有燃燈。
  沈三娘披著件寬大的衣衫,仿佛正在洗臉,她的臉看來蒼白而痛苦。
  剛才她用過的面巾上,竟赫然帶著血跡。
  馬芳鈴道:“你……你受了傷?”
  沈三娘沒有回答這句話,卻反問道:“你知道我剛才出去過?”
  馬芳鈴笑了,眨著眼笑道:“你放心,我也是個女人,我可以裝做不知道。”
  她在笑,并不因為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大人。
  替別人保守秘密,本就是种只有完全成熟了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沈三娘沒有再說什么,慢慢地將帶血的絲中浸入水里,看著血在水里溶化。
  她嘴里還帶著血的咸味,這口血一直忍耐到回屋后才吐出來。
  公孫斷的拳頭真不輕。
  馬芳鈴已跳上床,盤起了腿。
  她在這屋里本來總有些拘謹,但現在卻已變得很隨便,忽又道:“你這里有沒有酒,我想喝一杯!”
  沈三娘皺了皺眉,道:“你是什么時候學會喝酒的?”
  馬芳鈴道:“你在我這樣的年紀,難道還沒學會喝酒?”
  沈三娘歎了口气,道:“酒就在那邊柜子最下面的一截抽屜里。”
  馬芳鈴又笑了,道:“我就知道你這里一定有酒藏著,我若是你,晚上睡不著的時候,也會一個人起來喝兩杯的。”
  沈三娘歎道:“這兩天來,你的确好像已長大了很多。”
  馬芳鈴已找到了酒,拔開瓶蓋,嘴對著嘴喝了一口,帶著笑道:“我本來就已是個大人,所以你一定要告訴我,剛才你出去找的是誰?”
  沈三娘道:“你放心,不是葉開。”
  馬芳鈴眼波流動,道:“是誰?傅紅雪?”
  沈三娘正在擰著絲中的手突然僵硬,過了很久,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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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微風吹過草原,雜草如波浪起伏,旭日剛剛升起,金黃色的陽光照在翠綠的草浪上,馬群正奔向陽光。
  馬空群歎息著,柔聲道:“這地方本是一片荒漠,沒有你,我也許根本就不能將這地方改變得如此美麗,沒有人知道你對我的幫助有多么大。”
  沈三娘輕位著,道:“只要你知道,我就心滿意足了。”
  馬空群道:“我當然知道,你幫助我把這塊地方改變得如此美麗,只不過是要我在失去它時覺得更痛苦。”沈三娘霍然抬起頭,失聲道:“你……你……你在說什么?”
  馬空群不再看她,緩緩說:“我在說一件秘密。”
  沈三娘:“我……我有什么秘密?”
  馬空群目中的痛苦之色更深,一字字道:“從你第一天到這里來的時候,我已知道你是誰了!”
  沈三娘身子一陣震顫,就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突然扼住了她咽喉。她連呼吸都已停頓,慢慢地站起來”一步步向后退,目中也充滿了恐懼之色。
  馬空群道:“你不姓沈,姓花。”
  這句話又像是一柄鐵錘,重重地敲擊在沈三娘的頭上。
  她剛站起來,又將跌倒。
  馬空群道:“白先羽的外室花白鳳,才是你嫡親的姐姐。”
  沈三娘道:“你……你怎么知道?”
  馬空群歎息了一聲,道:“你也許不信,但你還未到這里來時,我已見過你,見過你們姐妹和白先羽在一起,那時你還小,你姐姐肚子里卻已有了白先羽的孩子。”
  沈三娘顫抖突然停止,全身似已僵硬。
  馬空群道:“白先羽死了后,我也曾找過你們姐妹,但你姐姐卻一直隱藏得很好,又有誰能想到你居然到這里來了?”
  沈三娘慢慢向后退,終于找著張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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