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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邊城浪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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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邊城浪子(全)

序 紅雪   
第01章 不帶刀的人     第02章 關東万馬堂
第03章 刀斷刃,人斷腸 第04章 与刀共存亡
第05章 邊城之夜       第06章 誰是埋刀人
第07章 烏云滿天       第08章 春風解凍
第09章 穩若磐石       第10章 殺人滅口
第11章 夜半私語       第12章 暗器高手
第13章 沈三娘的秘密   第14章 健馬長嘶
第15章 滿天飛花       第16章 一入万馬堂,休想回故鄉
第17章 神秘的老太婆   第18章 救命的飛刀
第19章 斬草除根       第20章 一醉解千愁
第21章 無鞘之劍       第22章 殺人前后
第23章 鈴儿響叮當     第24章 烈日照大旗
第25章 一劍震四方     第26章 血海深仇
第27章 出鞘一刀       第28章 有女同行
第29章 蛇蝎美人       第30章 護花劍客
第31章 刻骨銘心       第32章 小李飛刀
第33章 刀下亡魂       第34章 神刀堂主
第35章 前輩高人       第36章 戲劇人生
第37章 浪子回頭       第38章 桃花娘子
第39章 情深似海       第40章 新仇舊恨
第41章 英雄末路       第42章 絕路絕刀
第43章 世家之后       第44章 丁氏雙雄
第45章 恩仇了了       第46章 愛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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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紅雪

屋子里沒有別的顏色,只有黑!
  連夕陽照進來,都變成一种不吉祥的死灰色。
  夕陽還沒有照進來的時候,她已跪在黑色的神龕前,黑色的蒲團上。
  黑色的神幔低垂,沒有人能看得見里面供奉的是什么神抵,也沒有人能看得見她的臉。
  她臉上蒙著黑紗,黑色的長袍烏云般散落在地上,只露出一雙干癟、蒼老、鬼爪般的手。
  她雙手合什,喃喃低誦,但卻不是在析求上蒼賜予多福,而是在詛咒。
  詛咒著上蒼,詛咒著世人,詛咒著天地間的万事万物。
  一個黑衣少年動也不動地跪在她身后,仿佛亙古以來就已陪著她跪在這里。而且一直可以跪到万物都已毀滅時為止。
  夕陽照著他的臉。他臉上的輪廓英俊而突出,但卻像是遠山上的冰雪塑成的。
  夕陽暗淡,風在呼嘯。
  她忽然站起來,撕開了神龕前的黑幔,捧出了一個漆黑的鐵匣。
  難道這鐵匣就是她信奉的神祗?她用力握著,手背上青筋部已凸起,卻還是在不停地顫抖。
  神案上有把刀,刀鞘漆黑,刀柄漆黑。
  她突然抽刀,一刀劈開了這鐵匣。
  鐵匣里沒有別的,只有一堆赤紅色的粉末。
  她握起了一把:“你知道這是什么?”
  沒有人知道——除了她之外,沒有人知道!
  “這是雪,紅雪!”
  她的聲音凄厲、尖銳,如寒夜中的鬼哭:“你生出來時,雪就是紅的,被鮮血染紅的!”
  黑衣少年垂下了頭。
  她走來,將紅雪撒在他頭上、肩上:“你要記住,從此以后,你就是神,复仇的神!無論你做什么,都用不著后悔,無論你怎么樣對他們,都是應當的!”聲音里充滿了一种神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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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不帶刀的人

他沒有佩刀。
  他一走進來,就看到了傅紅雪!
  這里本已有很多人,各式各樣的人,可是他這种人,卻本不該來的。因為他不配。
  這里是個很奇怪的地方。
  現在已是殘秋,但這地方還是溫暖如春。
  現在已是深夜,但這地方還是光亮如白晝。
  這里有酒,卻不是酒樓。
  有賭,卻不是賭場。
  有隨時可以陪你做任何事的女人,卻也不是妓院。
  這地方根本沒有名字,但卻是附近几百里之內最有名的地方。大廳中擺著十八張桌子。無論你選擇哪一張桌子坐下來,你都可以享受到最好的酒菜——只有酒菜,你若還要享受別的,就得推門。
  大廳四面有十八扇門。
  無論你推哪扇門走進去,都絕不會后悔,也不會失望。
  大廳的后面,還有道很高的樓梯。
  沒有人知道樓上是什么地方,也沒有人上樓去過。
  困為你根本不必上樓。
  無論你想要的是什么,樓下都有。
  樓梯口,擺著張比較小的方桌,坐著個服裝很華麗、修飾很整洁的中年人。
  他好像總是一個人坐在那里,一個人在玩著骨牌。
  很少有人看見他做過別的事,也很少有人看見他站起來過。他坐的椅子寬大而舒服。
  椅子旁,擺著兩根紅木拐杖。
  別的人來來去去,他從不注意,甚至很少抬起頭來看一眼。
  別的人無論做什么事,好像都跟他全無關系。
  其實他卻正是這地方的主人。
  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通常都有個很奇怪的主人。
  傅紅雪的手里握著刀。
  一柄形狀很奇特的刀,刀鞘漆黑,刀柄漆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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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帶上門,慢慢地走下石級,走過來,才發現這兩個提燈籠的人身后,還有第三個人。
  燈籠在風中搖蕩,這三個人卻石像般站在那里,動也不動。
  燈光照在他們身上,他們的頭發、衣褶間,已積滿了黃沙,在深夜中看來,更令人覺得說不出的詭秘可怖。
  傅紅雪根本沒有看他們。
  他走路的時候,目光總是在遙望著遠方。
  是不是因為遠方有個他刻骨銘心、夢魂索繞的人在等著他?
  可是他的眼睛為什么又如此冷漠,縱然有情感流露,也絕不是溫情,而是痛苦、仇恨、悲滄?
  他慢慢地穿過街心,那石像般站在燈籠后的人,突然迎上來,道:“閣下請留步。”
  傅紅雪就站住。別人要他站住,他就站住,既不問這人是誰,也不問理由。
  這人的態度很有禮貌,但彎下腰去的時候,眼睛卻一直盯在他手中的刀上,身上的衣服也突然繃緊。顯然全身都已充滿了警戒之意。
  傅紅雪沒有動,手里的刀也沒有動,甚至連目光都還是在遙視著遠方。
  遠方一片黑暗。
  過了很久,這白衣人神情才松弛了些。微笑著,問道:“恕在下冒昧請教,不知閣下是不是今天才到這里的?”
  傅紅雪道:“是。”
  他的回答雖只是一個字,但還是考慮了很久之后才說出。
  白衣人道:“閣下從哪里來?”
  傅紅雪垂下眼,看著手里的刀。
  白衣人等了很久,才勉強一笑,道:“閣下是否很快就要走呢?”
  傅紅雪道:“也許。”
  白衣人道:“也許不走了?”
  傅紅雪道:“也許。”
  白衣人道:“閣下暫時若不走,三老板就想請閣下明夜移駕過去一敘。”
  傅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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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關東万馬堂

窄門上的燈籠已熄滅。
  一個人站在燈籠下,仰面而笑,笑聲震得燈籠上的積沙,雪一般紛飛落下,落在他臉上。
  他不在乎。
  無論對什么事,葉開都不在乎。
  所以身上穿的還是昨夜那套又髒又破又臭的衣服——無論他走到哪里,哪里立刻就會充滿一种仿佛混合著腐草、皮革和死尸般的臭气。
  可是他站在那里,卻好像認為每個人都應該很欣賞他身上這种臭气。
  他衣襟上的破洞中,還插著朵花,但已不是昨夜的殘菊,而是朵珠花。
  也不知是從哪個女人發鬢上摘下來的珠花。
  他從不摘枝上的鮮花,只摘少女發上的珠花。
  傅紅雪的目光忽然從遠方收回來,凝視著他。
  他卻已走到街心,走到那白衣人面前,腳步踉蹌,似已醉得仿佛要在水中捉月的太白詩仙,但一雙眼睛張開時,卻仍清醒得如同正彎弓射雕的成吉思汗。
  所以他眯著眼,看著這白衣人,道:“昨天晚上,你好像在這里。”
  白衣人道:“是。”
  葉開道:“今天你還在。”
  白衣人道:“是。”
  葉開道:“你在等什么?”
  白衣人道:“等閣下。”
  葉開笑了,道:“等我?我又不是絕色佳人,你為什么要等我?”
  白衣人道:“在三老板眼中,世上所有的絕色佳人,也比不上一個閣下這樣的英雄。”
  葉開大笑,道:“我今天才知道我原來是個英雄,但三老板又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白衣人道:“一個識英雄、重英雄的人。”
  葉開道:“好,我喜歡這种人,他在哪里?我可以讓他請我喝杯酒。”
  他要別人請他喝酒,卻好像是已給了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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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里十八張桌子都是空著的。
  只有那神秘的主人,還坐在樓梯口的小桌上,玩著骨牌。
  現在是白天,白天這地方從不招呼任何客人。
  這地方的主人做的生意也許并不高尚,但規矩卻不少。
  你要到這里來,就得守他的規矩。
  他兩鬢斑白,臉上每一條皺紋中,都不知隱藏著多少歡樂,多少痛苦,多少秘密,但一雙手卻仍柔細如少女。
  他穿著很華麗,華麗得甚至已接近奢侈。
  桌上有金樽,杯中的酒是琥珀色的,光澤柔潤如寶石。
  他正在將骨牌一張張慢慢地擺在桌上,擺成了個八卦。
  紅衣女一沖進來,腳步就放輕了,輕輕走過去,道:“大叔你好。”
  一迸了這屋子,這又野又刁蠻的少女,好像立刻就變得溫柔規矩起來。
  主人并沒有轉頭看她,只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坐。”
  紅衣女在他對面坐下,仿佛還想說什么,但他卻擺了擺手,道:“等一等。”
  她居然肯听話,就靜靜地坐在那里等。
  主人看著桌上用骨牌擺成的八卦,清瞿、瘦削、飽經風霜的臉上,神情仿佛很沉重,過了很久,才仰面長長歎息了一聲,意興更蕭索。
  紅衣女忍不住問道:“你真的能從這些骨牌上看出很多事?”
  主人道:“嗯。”
  紅衣女眨著眼,道:“今天你看出了什么?”
  主人端起金杯,淺淺吸了一口,肅然道:“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紅衣女道:“若知道了呢?”
  主人緩緩說道:“天机難測,知道了,反而會有災禍了。”
  紅衣女道:“知道有災禍,豈非就可以想法子去避免?”
  主人慢慢地擺了擺頭,神情更沉重,長歎道:“有些災禍是避不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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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刀斷刃,人斷腸

白衣人掠出三丈,足尖點地,一鶴沖天,身子孤煙般沖天拔起。
  荒野寂寂,夜色中迷漫著黃沙,哪里看得見半條人影?
  只剩下歌聲的余音,仿佛還縹緲在夜風里。
  風在呼嘯。
  白衣人沉聲喝道:“朋友既然有意尋釁,何不現身一見?”
  聲音雖低沉,但中气充足,一個字一個字都被傳送到遠方。
  這兩句話說完,白衣人又已掠出十余丈,已掠入道旁將枯未枯的荒草中。風卷著荒草,如浪濤洶涌起伏。
  看不見人,也听不見回應。
  白衣人冷笑道:“好,只要你到了這里,看你能躲到几時。”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身子倒竄,又七八個起落,已回到停車處。
  葉開還是懶洋洋地斜倚在車廂里,手敲著車窗,慢聲低誦。
  “…一入万馬堂,刀斷刃,人斷腸,休想回故鄉……”
  他半眯著眼睛,面帶著微笑,仿佛對這歌曲很欣賞。
  白衣人拉開車門跨進車廂,勉強笑道:“這也不知是哪個瘋子在胡喊亂唱,閣下千万莫要听他的。”
  葉開淡淡一笑,道:“無論他唱的是真是假,都和我沒有半點關系,我听不听都無妨。”
  白衣人道:“哦?”
  葉開拍了拍身子,笑道:“你看,我既沒有帶刀,腸子只怕也早已被酒泡爛了;何況我流浪天涯,四海為家,根本就沒有故鄉,三老板若真的要將我留在万馬堂,我正是求之不得。”
  白衣人大笑道:“閣下果然是心胸開朗,非常人能及。”
  葉開眨眨眼,微笑道:“‘煙中飛鶴’云在天的輕功三絕技,豈非同樣無人能及。”
  白衣人聳然動容,但瞬即又仰面而笑,道:“云某遠避江湖十余年,想不到閣下竟一眼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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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粉牆上,只寫著三個比人還高的大字“万馬堂”,墨漬淋漓,龍飛鳳舞。
  大廳中央,只擺著張白木長桌,長得簡直像街道一樣,可以容人在桌上馳馬。
  桌子兩旁,至少有三百張白木椅。
  你若未到過万馬堂,你永遠無法想象世上會有這么長的桌子,這么大的廳堂!
  廳堂里既沒有精致的擺設,也沒有華麗的裝飾,但卻顯得說不出的庄嚴、肅穆、高貴、博大。無論誰走到這里,心情都會不由自主的覺得嚴肅沉重起來。
  長桌的盡頭處,一張寬大的交椅上,坐著一個白衣人。
  究竟是怎么樣一個人,誰也看不太清楚,只看見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
  就算屋子里沒有別人的時候,他還是坐得規規矩矩,椅子后雖然有靠背,他腰干還是挺得筆直筆直。
  他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坐在那里,距离每個人都那么遙遠。
  葉開雖然看不見他的面貌神情,卻已看出他的孤獨和寂寞。他仿佛已將自己完全隔絕紅塵外,沒有歡樂,沒有享受。
  沒有朋友。
  難道這就是英雄必須付出的代价?
  現在他似在沉思,卻也不知是在回憶昔日的艱辛百戰,還是在感慨人生的寂寞愁苦?
  這么多人走了進來,他竟似完全沒有听見,也沒有看見。
  這就是關東万馬堂的主人?
  現在他雖已百戰成功,卻無法戰胜內心的沖突和矛盾。
  所以他縱然已擁有一切,卻還是得不到自己的安宁和平靜!
  云在天大步走了過去,腳步雖大,卻走得很輕,輕輕地走到他身旁,彎下腰,輕輕他說了兩句話。他這才好像突然自夢中惊醒;立刻長身而起,抱拳道:“各位請,請坐。”
  慕容明珠手撫劍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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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与刀共存亡

這一刀總算沒有砍下去!
  又有誰知道這一刀砍下后,會有什么樣的結果?
  葉開長長吐出口气,臉上又露出了微笑,微笑著看著万馬堂主。
  馬空群也微笑道:“好,果然有勇气,有膽量。這位可就是花場主三請不來的傅公子?”
  葉開搶著道:“就是他。”
  馬空群道:“傅公子既然來了,總算賞光,請,請坐。”
  公孫斷霍然回首,目光炯炯,瞪著馬空群,嘎聲道:“他的刀……”
  馬空群目中帶著沉思之色,淡淡笑道:“現在我只看得見他的人,已看不見他的刀。”
  話中含意深刻,也不知是說:他人的光芒,已掩蓋過他的刀,還是在說:真正危險的是他的人,并不是他的刀。
  公孫斷咬緊牙關,全身肌肉一根根跳動不歇,突然跺了跺腳,“嗆”的,彎刀已入鞘。
  又過了很久,傅紅雪才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進來,遠遠坐下。他手里還是緊緊握著他的刀。
  他的手就擺在慕容明珠那柄裝飾華美、綴滿珠玉的長劍旁。漆黑的刀鞘,似已令明珠失色。
  慕容明珠的人也已失色,臉上陣青陣白,突然長身而起。
  云在天目光閃動,本就在留意著他,帶著笑道:“閣下…”
  慕容明珠不等他說話,搶著道:“既有人能帶刀入万馬堂,我為何不能帶劍?”
  云在天道:“當然可以,只不過……”
  慕容明珠道:“只不過怎么?”
  云在天淡淡一笑,道:“只不過不知道閣下是否也有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的勇气?”
  慕容明珠又怔住,目光慢慢從他面上冷漠的微笑,移向公孫斷青筋凸起的鐵掌,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已逐漸僵硬。
  樂樂山一直伏在桌上,似已沉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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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開皺了皺眉,道:“是怎么死的?”
  云在天臉色更沉重,道:“被人一刀砍斷了脖子,身首异處而死。”
  慕容明珠突又笑道:“場主若是想找出那殺雞屠狗的凶手,我倒有條線索。”
  云在天道:“哦?”
  慕容明珠道:“那凶手想必是個廚子,若叫我一口气連殺這么多只雞,我倒還沒有那樣的本事。”
  云在天沉著臉,道:“不是廚子。”
  慕容明珠忍住笑道:“怎見得?”
  云在天沉聲道:“此人一口气殺死了四百多頭雞大,竟沒有人听到絲毫動靜,這是多么快的刀法!”
  葉開點了點頭,大聲道:“端的是一把刀!”
  云在天道:“像這么快的刀,莫說殺雞屠狗,要殺人豈非也方便得很。”
  葉開微笑道:“那就得看他要殺的人是誰了。”
  云在天目光已盯在傅紅雪身上,道:“閣下這柄刀,不知是否能夠一口气砍斷四百多條雞大的頭顱?”
  傅紅雪臉上還是全無表情,冷冷道:“殺雞屠狗,不必用這柄刀。”
  云在天忽然一拍手,道:“這就對了。”
  葉開道:“什么事對了?”
  云在天道:“身怀如此刀法,如此利器的人,又怎會在黑夜之間,特地來殺雞屠狗?”
  葉開笑道:“這人若不是有毛病,想必就是閒得大無聊。”
  云在天目光閃動,道:“各位難道還看不出,他這樣做的用意何在?”
  葉開道:“看不出。”
  云在天道:“各位就算看不出,但有句話想必也該听說過的。”
  慕容明珠搶著問道:“什么話?”
  云在天目中似乎突然露出一絲恐懼之色,一字字緩緩道:“雞犬不留!”
  慕容明珠聳然動容,失聲道:“雞犬不留?……為什么要雞犬不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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