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個家丁和四十多個丫頭老媽子,已經有一半俏消地溜了。
誰也不想再跟著受這种罪。
早上起來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不是睡在床上,而是睡在床底下。
這种事有誰能忍受?
沒有走的人也全都變成了惊弓之鳥,听見有人敲門就會被嚇得半死。這种日子淮能過得下去?
十一月二十八。初雪。
雪已經停了,天气晴朗干冷。平常這個時候,柳若松早已起來了很久。
他一向起床很早。
因為他已決心要做一個受人尊敬的人,他的行為都要做別人的表率。
可是今天他還躺在被窩里。
昨天晚上他一直輾轉反側,不能成眠,天亮了之后才睡著。
他實在起不來,也懶得起來。
起來之后怎么樣?說不定又有坏消息在等著他。
屋里雖然很溫暖,空气卻很坏,所有的窗戶都已被封死。
他不想再去看對面山坡上那片一天比一天華麗壯觀的庄院。
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生气蓬勃、容光煥發、對每件事都充滿信心的人了。
現在他已變得暴躁易怒,心神不安,听見敲門的聲音也會嚇一跳。
他怕,怕推門進來的人是丁鵬。
現在就有人在敲門,推門進來的人不是丁鵬,是他的妻子秦可情。
他看得出她也瘦了,本來丰滿而嫣紅的臉頰,現在已蒼白凹陷。
雖然她在笑,可是連她的笑容都已不像昔日那么甜美動人。
她坐下來,坐在他的床頭,看著他,忽然道:“我們走吧!”
柳若松道:“走?”
柳夫人道:“你心里一定也跟我一樣明白,那些事都是丁鵬干的。”
柳若松冷笑,道:“你真的相信他忽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