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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 疤面人 作者:東方玉《連載中》

藍天麗鳳話聲甫落,廳上、場中,頓時暴起一陣歡呼,聲震山野,歷久不歇。三堂四旗,十一香主,俱都過來紛紛向天麟致賀。宋大憨,搖頭晃腦,眨著大眼,只樂得咧嘴大笑。衛天麟慌了,俊面一紅,急聲說:「姊姊,這怎麼可以。」但他的話聲已被場中的歡呼和廳上人眾的致賀聲淹沒了。

這時,飛步而來的灰衣勁裝大漢,神色緊張,面現慌急,見了藍天麗鳳,竟忘了應有的禮節,立即大聲說:「幫主快去,疤面人來了。」此話一出,全廳震駭。

    宋大憨鵝卵眼一瞪,傻了,直覺天旋地轉,大腿直顫。衛天麟心頭狂跳,面色蒼白,完全愣了。藍天麗鳳一定神,急聲問:「疤面人現在哪裡?」

    灰衣勁裝大漢,立即說:「現在議事廳上。」全廳不少人聽了此話,不禁打了一個冷戰。想不到疤面人竟真的能在光天白日之下,膽敢進入警衛森嚴,樁卡密佈的藍鳳幫總壇。

    藍天麗鳳冷冷一笑說:「我要讓他來得去不得。」說著,轉身向廳後馳去。

    衛天麟、宋大憨、三掌四旗、十一香主,俱都緊跟縱出大廳,一行二十一人,宛如眾星捧月,直向總壇飛步馳去。這時較技場上,近千幫眾,仍在震天歡呼,尚不知幫主匆匆離去的原因。衛天麟默默跟在藍天麗鳳身後,急步疾馳,這些人中,衛天麟的神色最凝重,心情最焦急。這些人中,尚沒一人知道衛天麟即是疤面人。

    子母梭李沛然等,看了天麟一眼,嘴角上俱都掠過一絲難以形容的笑意。衛天麟神色凝重,疾步前進,他心裡思維紊亂,一直在想著,何以又出來一個疤面人?眾人進入石堡,越過獨院長廊,直奔議事大廳。走進大廳,藍天麗風和衛天麟等,遊目廳內,哪裡有疤面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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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萬丈懸崖

    藍天麗鳳粉面綻笑,說:「確沒想到苓妹回來如此快,宋老前輩福體可好?」

    宋大憨不甘寂寞,未等苓姑娘張口,立即一晃大腦袋說:「我妹妹說,我爹每餐仍吃半斗米。」話聲一落,眾人俱都愉快地笑了。

    宋芙苓鳳目一瞪,嗔聲說:「哪個問你,要你插嘴?」宋大憨被妹妹一頓搶白,毫不生氣,只是咧嘴嘿嘿傻笑。

    藍天麗鳳又問:「苓妹妹,你這次回來,給我們帶來什麼驚人消息?」

    宋芙苓笑容一斂,不答反問:「姊姊,聽說疤面人已來總壇,並且來了尚不止一次?」

    藍天麗鳳立即輕點螓首說:「是的,我們來此,即是察看一下疤面人是否由此處進入總壇。」說著一頓,似乎想起疤面人紙柬上的留言,於是又問:「苓妹這次回家,往返途中,可曾聽到有關本幫聲譽的事?」

    宋芙苓立即肅容說:「小妹急急趕回總壇,正是為了此事。」說著,看了三位堂主,四位壇主,立即不解地問:「鐵掌震江南張壇主呢?」

    宋大憨毫不猶疑地搶著道:「張壇主回家了。」衛天麟聽了,又幾乎笑出聲來。

    子母梭李沛然接著說:「張壇主違抗幫主命令,已被幫主劍劈正法。」

    宋芙苓柳眉一皺,又瞪了宋大憨一眼,繼續說:「近來外間傳說,對我們幫譽極為不利,據家父一位老友說:各大門派,已秘密選出不少傑出高手,企圖群力將我們藍鳳幫一舉剪除。」說著一頓,又慎重地說:「我在途中已發現不少可疑的武林人物,正向我們大荊山方向接近,有僧有道,有俗有尼,人確不少。」

    繼而又輕輕一歎說:「我來山途中,竟遇到不少本幫黑旗壇的弟兄,數次無端尋事,出言輕薄,姊姊如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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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先一人,是一個瘦削老道,花白鬍鬚,一身灰衣,手持拂塵,一臉邪氣。老道身後,是兩個老叟,一個尖耳歪嘴,一個羊眼鷹鼻,四目精光閃閃,看來內功俱已有了相當根基。一個腿髯大漢,紫面膛、四方口、大耳、獅鼻,兩道濃眉,一臉煞氣。一個老尼,尖嘴猴腮,兩眼如豆,五短身材,大頭小眼,手持禪杖。以上幾人,僧道俗尼,胖瘦不一,俱都面現獰惡,隱透殺機,一望而知,儘是陰險邪惡之徒。

    衛天麟星目閃電一掃,不禁勃然大怒。當先老道,和那旁立的老尼,正是蒙頭老前輩洞壁上的惡人。於是,一聲怒喝,掠身而出。宋大憨不知內情,見衛天麟倏然縱至身側,立即伸臂一攔,阻止說:「公子老弟且慢,這第一仗讓給我打。」

    衛天麟忿怒如狂,立即轉首大聲說:「站遠些。」宋大憨被搶白得一愣,身不由主地退了兩步。

    人影閃處,藍天麗鳳也掠至天麟身側,急聲說;「弟弟,且請退後,讓姊姊會會張道天的師父飛拂真人。」

    衛天麟哪裡肯聽,一指當前老道,厲聲說:「小爺踏破鐵鞋到處找你,想不到你這妖道竟送上門來。」

    飛拂真人先是一愣,待看清天麟身上的長衫和肩上扣著的描金折扇,不禁輕蔑地哈哈一笑,說:「我道是誰?原來是道爺掌下亡魂孫浪萍的徒弟。」

    天麟厲喝一聲,說:「妖道閉嘴,你說魔扇儒俠已經做鬼,試問小爺這身武功是誰傳的?」飛拂真人果然被問得一愣。

    驀地,紫臉大漢一聲暴喝:「好狂妄的小子,讓我人面獅頭龔雨大爺來教訓你。」喝聲未畢,高舉雙掌,向著天麟如狂撲來。

    衛天麟微哼一聲,嘴哂冷笑,正待出手。突然一聲破鑼似的震耳大喝:「回去……」喝聲中,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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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的一聲,火星四射,禪杖立被震開。五短和尚怪叫一聲,虎口破裂,短小身體,踉踉蹌蹌,向後直退。衛天麟眼射冷電,劍眉豎立,俊面上充滿了殺機。接著,一聲厲喝:「禿賊納命來……」喝聲中,翻腕抖劍,進步欺身,劍光過處,鮮血四濺,五臟齊出。一聲刺耳驚心的慘嗥,發自五短和尚之口,腹胸血噴如注,撒手丟杖,翻身栽倒在地。

李沛然等,俱都看得面色大變。蒲翠萍、宋芙苓,兩女看得花容失色。周圍幫眾,瞠目咋舌,噤若寒蟬,俱都看得膽戰驚心。衛天麟橫劍轉身,遊目四顧,電射有神,一聲宛如平地焦雷似的大喝:「住手……」這聲大喝,聲震山野,地顫屋動,周圍松針竹葉,紛紛墜落。

    衛天麟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喝,只震得不少幫眾,面色蒼白,氣血浮動。場中打鬥幾人,頓時停了下來。飛拂真人一看全場,目眥欲裂,鬚髮俱張,一聲厲喝:「小子,今天道爺不將你碎屍萬段,誓不下荊山。」話落身動,右手拂塵,一招「風捲殘雲」,挾著一團勁風,幻起一輪青影,疾向天麟撲來。

    衛天麟縱聲一陣大笑,說:「妖道,你還想活著下山嗎?」說話之間,身形如電,一陣疾旋,劍化千百銀鋒,直向飛佛迎去。

    天麟手中所持,雖是蒲翠萍的鴛鴦劍,施展開來,仍極合手。飛拂真人一聲大喝,立展奇異步法,閃身已至天麟身後,左掌乘勢,劈出一道勁風。衛天麟哈哈一笑,連演迷蹤,疾展幻影。頓時,劍光人影,飄忽如電,勁風激增,塵土弭空。

    飛拂真人登時大駭,頓覺四周光華刺目,劍影如林,寒氣森森,奇冷砭骨,立被迫得手忙腳亂,險象環生。正在這時,兩個奇醜老叟,倏然騰空而起,一躍數丈。身在空中,一曲一伸,雙袖疾揮,越過幫眾頭頂,直向寨門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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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憨心知蒲壇主有意打趣,既然要把龔雨丟進絕壑深澗中,何必又費許多力氣扛到那邊去?如此一想,滿面通紅,鵝卵眼一轉,靈機一動,嘿嘿一笑,又神氣地說:「我扛龔雨到那邊再丟進澗裡,是證明這個惡徒,我沒徇情放他逃走。不然龔雨不見了,幫主姊姊向我要人怎麼辦?我說丟進澗裡了,但證據呢?」說著,兩手一翻,連連擺動,看來理直氣壯。

    眾人看到宋大憨那副有趣的樣子,俱都忍不住愉快地笑了,本有些緊張的心情,立即鬆弛了不少。苓姑娘早已看得不耐,立即嗔聲說:「少說幾句吧,還不快將拷問龔雨的經過,說給麗鳳姊姊聽。」

    宋大憨一眨大眼,立即說:「大家走後,我即問龔雨,他們來此做什麼?由什麼地方進山?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來歷、路數?想是龔雨見大勢已去,同夥來人,死的死,跑的跑,只剩下他自己,自知不說不行,於是全說了。」

    宋大憨說著一頓,鵝卵眼看了眾人一眼,嘿嘿兩聲,又繼續說:「想不到黑旗壇主張道天這小子,居心險詐,野心勃勃,竟然早已蓄意奪取幫主姊姊的虎皮大椅子。」此話一出,眾人震驚。

    藍天麗鳳嬌軀微抖,粉面蒼白,於是忿然問:「龔雨還說些甚麼?」

    宋大憨繼續說:「張道天的狗師父妖道飛拂真人,來山已有數次,每次前來,皆由張道天預先設好的懸崖蛟繩,登上峰頂。張道天事先早已派好一個心腹香主,在懸崖處迎接……」

    衛天麟立即插嘴問:「宋大俠可問出那位香主是誰?」

    宋大憨嘿嘿一笑,道:「當時幾個香主正在身邊,我立命龔雨當場指了出來……」

    藍天麗鳳柳眉一豎,急問:「是誰?」

    宋大憨毫不猶豫地說:「杞猴孫無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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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林中俠影

    宋芙苓慢步走至疤面人身前,恭謹行禮,顫聲說:「不知恩公駕臨,請恕未曾遠迎之罪。」疤面人不言不語,依然屹立原地。

    宋大憨既不肅容,也不行禮,面含微笑,挺著個大肚皮,看來仍極神氣。宋芙苓心思細膩,已看出疤面人表情有些不對,立即顫聲問:「恩公入夜前來,不知對晚輩有何教言?」

    疤面人沉聲冷冷地問:「苓姑娘,今日午前總壇議事廳上的紙柬,可是你自己所為?」

    宋芙苓全身一顫,立即垂首說:「是的,因為恩公曾說要來大荊山,但至今未見前來,三堂五壇以及所有香主,多存輕視,一致認為恩公已不敢前來踐約。晚輩心中不服,久想警告他們一次,但苦無機會,恰巧今晨返山,看到他們幫中重要首領俱在較技場,三觀一位衛小俠與人比武,是以,晚輩也擠在幫眾人群之中看了一陣。後來,張道天抗命,被麗鳳姊姊劍劈當場,晚輩見機會難得,立即回室換上早已備妥的黑衫面具,提筆寫了那張紙柬……」

    疤面人未待宋芙苓說完,立即插嘴問:「你說的各大門派,秘密選撥高手,企圖協力消滅藍鳳幫,這話可是事實?」

    宋芙苓立即肅客說:「句句是實。」疤面人聽得連連點頭,表示讚許,似是無話可說。宋大憨聽得驚急萬分,疤面人不問挑戰之事,原來是妹妹的意見,因此,只急得眨眼咧嘴,冷汗沁出,兩條小腿直打哆嗦。

    宋芙苓指著倒地熱睡的幾個香主,恭聲說,「請恩公出手解開他們幾人的穴道吧。」

    疤面人微微一笑,說:「讓他們睡一會兒罷,半個時辰之後,他們自會醒來。」說著一頓,望了宋大憨一眼,似乎有意打趣這位憨哥,於是,冷冷一笑問:「宋大俠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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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快看,那是幫主和衛小俠……」

    「……聽說衛小俠的長衫,是件寶衫……」

    「……最亮的影子是衛小俠……」

    「……幫主和衛小俠,真是天生一對,地配一雙……」

    衛天麟無心去聽這些,他一直沉默前進。藍天麗鳳聽到幫眾們的讚美,立有─股熱流起自心頭,經過小腹直達腳尖,她的手,情不自禁地將麟弟弟的手握得更緊了。兩人飛越石堡高牆,落在藍天麗鳳獨住的精舍小院後的花園內,繼而幾個飄身,已進入天麟住的廂房內。

    室內紅燭高燃,通室大亮,兩人落座,立有侍女送來兩杯香茗。藍天麗鳳即向送茶侍女問:「三位堂主可曾來過?」

    「三位堂主已來過兩次。」

    藍天麗鳳又問:「他們可說什麼?」

    侍女放好茶杯,侍立一旁,說:「堂主們僅問幫主可曾回來,守門姊妹們說,幫主還沒回來,三位堂主便轉身走了。」

    藍天麗鳳點點頭,繼而一揮手,說:「你快去命廚下速送一桌酒菜來。」侍女恭身應是,轉身走了。

    衛天麟喝了一口茶,低聲問:「姊姊為何在小弟身後盯梢?」

    藍天麗鳳粉面微微一紅,佯嗔嬌聲說:「誰有心盯你的梢,你在前面閃電飛馳,人家在後面拚命直追,看你繞山狂馳,不知你在發什麼瘋,人家怎會放得下心。」說著鳳目深情地睨了天麟一眼,又說:「人家剛剛追上你,看你坐在一塊青石上,仰首無語問蒼天的傻樣子,不知你有什麼鬼心思……」

    衛天麟立即笑著插嘴說:「看到我還不打招呼,不是盯梢是什麼?」

    藍天麗鳳有些撒嬌似地嗔聲說:「人家看你滿腹心事地坐在那裡,兩眼望天,說不定是在想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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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馳中的李沛然,一指前面松林,對藍天麗鳳說:「幫主,繞過前面松林,便是通往事家集的官道。」藍天麗鳳神色凝重,僅點點頭,沒有回答。

    九人中,以宋大憨、賀熊兩人輕功稍差,但兩人卻都不甘示弱,奮力疾馳,緊緊跟在眾人之後。由於是出山迎戰,並不須急急趕時,什麼地方碰上,就什麼地方戰,是以,藍天麗鳳與內三堂主,並未盡展輕功。紅旗壇主蒲翠萍,黃旗壇主馮桂泰,白旗壇主鄭少巨,俱都神態泰然,衣袂飄飄,看來也並未全力施為。

    前面松林漸漸近了,倏然,一聲劃破夜空的震天狂笑,由松林的彼面傳來。笑聲沙啞悲壯,淒厲已極,入耳驚心。緊接著,響起一聲怒極暴喝:「我與你拼了……」暴喝狂笑中,一團耀眼光華,幻起千百劍影,一直射上林頂。

    頓時,劍芒四射,瑞光弭空,照得林頂,一片碧綠,星月無光。一道灰影,一團烏雲,就在半空光幕中,一觸即分。接著,一聲淒厲驚心的悠長慘叫,破空傳來。驟然烏雲下瀉,光華盡失,林端立趨一片黑暗。藍天麗鳳看了前面情景,粉面不禁倏然大變,李沛然等俱都驚得全身一戰。

    宋大憨立即高聲嚷著說:「幫主姊姊,我們快去看,前面已有人打起來了。」

    開天斧賀熊立即粗聲不耐地說:「宋老弟,別嚷好不好,在分不清敵我前,最好要小心。」

    宋大憨一擺大頭,鵝卵眼一翻,對著他這位相處極好的渾朋友,大感不滿地說:「看你是個粗人,想不到你還如此心細。」

    賀熊聽了宋大憨的話,似乎特別高興。於是嘿嘿一笑,極得意地說,「你傻人有傻聰明,難道我粗人就不能粗中有細?」藍天麗鳳兩眼一直前視,理也沒理這兩個寶貝。

黛眉緊蹙,櫻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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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面人聽了,倏然發出一聲悲憤淒厲狂笑,說:「我疤面人,雖手持昔年衛大俠的寶刃,但卻從未見過衛大俠其人。」說著一頓,電目一掃全場,朗聲問:「你們之中有誰見過昔年的騰龍劍客衛大俠,不妨說出他的身高、體型,看看與我疤面人有什麼相像之處?」此話一出,群雄頓時沉默,俱都目光閃閃,仔細望著疤面人。

    藍天麗鳳似乎怕群雄看出什麼破綻,立即輕搖螓首,連聲說:「不像,不像。」

    邛崍派的滌玄道長,陰惻惻地冷冷一笑,問:「麗鳳幫主,你何時見過昔年的騰龍劍客,你怎知疤面人不像?」

    藍天麗鳳勃然大怒,厲聲怒喝:「滌玄老道,本幫主在此,哪有你這東西說話餘地,你怎知本幫主沒見過昔年的騰龍劍客衛大俠?」

    滌玄道長被罵得老臉通紅,濃眉軒動,立即怒聲說:「騰龍劍客衛振清失蹤江湖將近一十八年,算算那時你才幾歲?」藍天麗鳳粉臉微微一紅,正待反駁。

    李沛然暴喝一聲,說:「滌玄老道,現在別扯其他問題,我且問你,你可知你們現在立身何地?」群雄一聽,俱都心頭一震,所有視線,又都集中在李沛然身上。

    李沛然說著一頓,雙目精光一掃群雄,又怒聲問:「你們各派俱有一人,深夜闖入本幫大荊山區,用意為何?也請說個清楚。」

    峨嵋長老允智急上兩步,雙手合十,立即宣了聲佛號,說:「老衲與各派代表,應武當三劍之邀,急赴武當山三加一個盛會,由於日期迫近,是以,才急急連夜趕路。」

    說著,望了神情冷漠的疤面人一眼,又說:「老衲等路過此地,適逢疤面施主與貴幫了卻以往過節,在此相遇,崆峒派一清道友,誤認疤面施主即是昔年騰龍劍客衛振清,兩人一言不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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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終南瘋道人大喝一聲,說:「五位道友請速回來,一招掌斃疤面人的英雄來了。」武當三劍華山雙絕同時轉首一看。

    只見藍鳳幫頭大身小的醜漢,雙臂微圈,兩手箕張,似己運足了全身功力,這時正挺著如鼓肚子,緩步走來。但醜漢兩個如鵝卵似的眼睛,卻一直盯著三劍雙絕五人。疤面人見宋大憨神氣十足地走進場來,心中不禁有氣,決心給這個成心擾亂的憨哥一點厲害,至少也要讓他熟睡半個時辰。於是,劍眉一豎,暴喝一聲,說:「我疤面人就先試試你這位大英雄有何了不起。」喝聲中,急上兩步,雙手一翻,閃電推出。

    一股山崩海嘯,雷霆萬鈞的疾勁掌風,挾著一道柔和潛力,帶起滾滾塵土,通過華山雙絕之間,直向宋大憨的大肚皮擊去。首先是華山雙絕,嗥叫一聲,驚得疾身暴退兩丈,繼而是武當三劍,飄身掠至峨嵋二老身側。宋大憨本想用頭去撞華山雙絕,但沒想到疤面人閃電推出一掌,頓時大驚失色,立即高聲大嚷:「疤面人不……」以下「不要誤會」,還沒出口,兩道狂飆已至胸前。

    但聽砰然一響,悶哼一聲,同時,唔唔呀呀,一陣亂叫,宋大憨的身形,宛如斷線風箏,直向三丈以外橫飛而去。緊接著,怒喝嬌叱,人影閃動,藍天麗鳳、蒲翠萍,以及李沛然等,俱都紛紛向著空中滾滾翻飛的宋大憨撲身疾追而去。

    撲通一聲,宋大憨的身體著實摔在草地上,藍天麗鳳等竟沒有追上攔住。李沛然等俱都驚慌了,紛紛將宋大憨圍住,低頭一看。只見宋大憨仰臥地上,四腳朝天,正向著眾人咧嘴、擠眼、齜大牙。藍天麗鳳看了,真是啼笑皆非,氣也不是,罵也不是,只得望著眾人,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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