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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一劍驚仙 作者:牛語者(連載中)

  適才楊恆御劍遁走,被殷長空等人遙遙望見了劍光,再聽見大魔尊的嘯聲當即御風趕來,意欲將這女魔頭繩之以法,不僅可消解心頭之恨,更能在其他各派宿老面前大長神會宗的臉面。

  依照各派原先的約定,一俟發現大魔尊的蹤跡,便應發出信號,召集同道前來圍剿。可殷長空自忖有本門的四大翹楚人物在此,又何須讓盛霸禪等人前來應援,教人覺著好像集神會宗之力也對付不了一個大魔尊似的?

  他飄定身形,喝問道:「妖婦,老夫門下的兩名不肖弟子可是被你支使的滅照宮爪牙打成一死一傷?」

  他說是說「不肖弟子」,實則這兩個門人俱為神會宗近二十年來傾盡心血好不容易才培養出來的後起之秀。本想在這屆櫻花台盛會上一鳴驚人力壓另外三家門人子弟拔得頭籌,孰料出師未捷身先死,怎不令人惱恨?

  就聽大魔尊道:「你便是殷長空?聽說劍法造詣還不錯,被人稱作什麼『天鷹橫空』,我看也是徒有虛名。」

  殷長空素來對自己的劍法造詣極為自負,雖往往面對旁人的稱頌之詞不置可否,但私下裡卻覺得四大掌門中也只有雪峰派無極真人的「雲龍三現」方堪與一較長短,即令道聖宗神秀也未必能在劍法上勝過自己。

  哪曾想大魔尊一開口就把自己最引以為傲的絕學說得一錢不值,儘管明知對方是有意譏諷,好讓他心浮氣躁亂了陣腳,可也禁不住怒從心起,冷笑道:「殷某是否徒有虛名,稍後便會讓你曉得!」

  身後縹緲三仙之一的神會宗長老任長峽可沒他掌門師兄那麼好的涵養,端的一點就爆,怒喝道:「妖婦,今日便教你見識我神會宗劍法的厲害!」反手掣出背後仙劍「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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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櫻花台

  「砰!」楊恆的後背重重靠在樹幹上往下滑落,霧!沙沙搖顫零落幾多殘葉。

  他呼呼粗喘,一股股氣血在胸口亂竄,噁心欲嘔。剛才御劍的時間儘管不長,可為了擺脫母親的追擊,他不得不傾盡全力,此刻的丹田空得難受。再加上墨玉魔尺的重重一擊,不啻是雪上加霜,令得渾身就像散了架般一陣陣天旋地轉。

  幸虧盡淘岩的試煉使得他的意志力與忍耐力有了大幅提升,吃力地盤腿坐下將仙劍插入面前鬆軟的泥地裡,楊恆微合雙目將兩手合在小腹前擺作金剛印,想凝聚所餘無幾的薩般若真氣護持心脈,壓下內傷。

  然而腦海裡卻是一片混亂,翻來覆去全都是母親的身影。從前的,現在的,兩張截然不容的面容在他的眼前循環往復,交相輝映。忽而溫柔慈祥,忽然猙厲無情,仿似也要將他的心切作兩爿。

  「哇──」一大口深紅色的淤血灑濺在厚厚的落葉上,竟隱隱冒著寒氣。

  楊恆心一凜道:「如果我不能迅速澄靜心神養氣療傷,千辛萬苦才修煉到今日這般境界的真元,轉瞬就會化為烏有!」

  「不要再去想娘親了,先要救你自己!」他一遍遍地告誡自己,可越是想忘卻,偏偏正在記起。氣血沸騰如注,在五臟六腑間翻江倒海,身上寒意漸起,手腳開始冷卻,赫然便是散功的徵兆!

  深吸一口氣平抑湧到嗓子眼的熱血,他的眼睛無意看見頭頂那株參天的大樹。

  驀然靈機觸發,低聲誦念那首明空大師贈與自己的禪句:「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

  一遍、兩遍、三遍……漸漸地心情在不知不覺中寧靜了下來,耳畔聽著山風過林的呼嘯,霍然感應到天地萬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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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神尼氣惱道:「就算他存著報效師門的心思,也該稟明貧尼和明鏡師兄。」

  明鏡大師道:「善哉,善哉──師妹,你不必氣惱著急,真源平安無事就好。」

  明月神尼嘆口氣,向南霸天致歉道:「真源未經允許擅闖櫻花陣,還望多加包涵。」

  南霸天笑道:「師太說得哪裡話來。先前明鏡大師已特意為真源師侄留下了一個名額,他這麼做也不算違規。否則在下豈會容他如此輕易便闖進陣中?」

  明月神尼擔憂道:「可是其他三家掌門那裡……」

  明鏡大師搖頭道:「你不必擔心,老衲這麼做,已徵得他們的允許。」

  明月神尼放下心來,感激道:「師兄為了真源,著實用心良苦,貧尼感同身受!」

  ※※※※

  「呼──」一股清風捲蕩著白濛濛的霧氣拂面而來,回頭已不見陣外景狀。

  楊恆定睛觀瞧,林中的情形似曾相識,他拋開心事尋思道:「老尼姑總是對我不放心。可這次,為了娘親未完成的心願,為了身邊那些好兄弟,我也要多搶幾個黑匣子,替雲岩宗爭個第一!」

  儘管入陣晚了,但楊恆並不著急往裡走,一邊留神觀察陣型,一邊恢復功力。

  視線只及十步之遙,再遠的景物就變得朦朧飄浮,好似隨時都在不停地轉換。

  他看了看腳下的四條岔道,也不知真禪他們是往哪條路上尋去。隨性所至,走上靠左的一條林間小徑,恍惚間又回到了盡淘岩試煉之時。

  行出約莫五丈遠,小徑再分四條岔道,楊恆仍挑靠左一條前行。剛邁出兩步,靈台警兆陡生,四面八方的櫻花樹如漲潮的海水向自己壓來,腳下的小路瞬即消失,白霧比起方才又濃烈上三分。

  「這算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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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奪匣

  同一時刻櫻花大陣外的高台之上,明鏡、明水兩位大師與明月神尼的面前並排擺放著四面青銅鏡,將入陣的四組人馬的情形盡數顯現在鏡面上。銅鏡的表面有一層淡淡的白霧縈繞,卻是因為鏡魄已與櫻花陣眼聯為一體,無論陣中人如何行走衝闖,都被牢牢鎖定在這一面面不到三尺直徑的銅鏡之中。

  看到楊恆等人匯合,明月神尼亦露出欣慰一笑,說道:「他們往雲岩分陣進發啦。」

  明鏡大師的面容無喜無怒,淡淡道:「雪峰派的弟子也在往雲岩分陣行進。」

  明月神尼看向左首第一面銅鏡,心頭微凜道:「他們離陣眼更近!」

  明水大師不動聲色道:「沒關係,我相信真嚴會盡力延緩他們的速度。」

  果然銅鏡中人影閃動,真嚴與另外兩名守護分陣的雲岩宗真字輩弟子從櫻花樹後殺出,與四名雪峰派弟子激戰成一團。雙方一攻一守,不斷利用周邊陣型變化相互限制,一時間鬥得難分難解。

  這時候真煩引領楊恆等人全速挺進,從另一個方向進入到雲岩分陣中。

  突然,一名雪峰派弟子掣出長鞭竟不顧規則約定,向真嚴三僧運勁掃去。剩下三人趁機脫出戰團,一轉一拐立即隱入陣中。

  那名雪峰派弟子見同伴順利脫身,便不再做絲毫抵抗,收起鞭子被禁制住經脈。

  明月神尼搖頭道:「看來他們早有預謀,那個違規的道士擺明就是來作犧牲的。」

  明鏡大師道:「櫻花台劍會辦了這麼多回,闖陣的各種手段大家早已瞭若指掌,現在能倚靠的只有真源、真煩他們自己。」

  說著話楊恆四人已順風順水進入陣心地帶,前方三株櫻花樹合圍成團孤零零佇立在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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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一接觸,他的左臂一振一收,先卸去稍許衝擊力,爭取到一線空隙,迅即五指撥轉手腕翻動,抱元守一靈台顯現出每一絲細微變化,口中大喝聲「去!」竟是匪夷所思地將湧來的巨大力量瞬息轉化,改變了方向。跟著五指勁力微吐,猶如四兩撥千斤將偌大的麒麟獸首從頭頂上輕送而出。

  「嗚」地一聲,麒麟獸首似一束流星擦著頭皮掠過,融入後方的碧波中。

  如此堅持了一盞茶左右,楊恆三人被強大的壓力迫得不住收縮,幾乎把站在當中的真煩擠扁。真誠頭頂水汽騰騰,虧得楊恆和真禪全力襄助,才沒有失守,不由焦灼道:「真煩,你快點兒,我要撐不住啦!」

  楊恆喝道:「閉嘴,你倒下還有我,我倒了還有真禪,一定要保住真煩!」

  那邊真禪的日子也不好過,他的烏龍神盾自保有餘,可既要相幫真誠,又要照顧真煩,難免是手忙腳亂,恨不得自己能生出三頭六臂來,只一個勁兒地在想:「我們會不會死,會不會死?」無奈有口難言,兩手又沒空打啞語,惟有憋在肚子裡。

  猛然上方碧浪奔騰中分,赫然露出一座土山,劈頭蓋臉地朝四人頭頂砸落。

  真禪「呵」一聲低吼,雙手高舉烏龍神盾奮力上迎,耳聽「咚」地巨響,繼而便聽見自己的渾身骨骼「劈啪」爆響,眼前金星亂冒胸口窒悶欲狂,偏偏腳下絲毫借不到力,只能咬牙硬挺。

  眼見一團水浪凝重如鉛當胸打到,真禪手不能動身不能移,頓時臉色發白咿呀大叫。楊恆側身一劍挑飛兩束火龍,雙腳砰砰連踢,將水浪轟碎,沒來得及喘口氣又回身一指替真誠擋災。

  真誠丹田真氣幾近告罄,卻知已到了關鍵時刻反不再有絲毫雜念,雙目圓睜咬牙奮戰,又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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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青衣客

  在銅鏡裡,明鏡大師等人清清楚楚地看見了陣中發生的這些變故。真誠犧牲了自己,卻為雲岩宗奪得了第二個黑匣,一些站在後排的年輕弟子已是歡聲雷動。

  看了看擺放在五座高台之間的那尊巨型沙漏,明月神尼微笑低語道:「還剩下不到半個時辰了,堅持住,真源!」

  明鏡大師頷首道:「櫻花台的桂冠已接連五屆旁落,但願這次能重回雲岩。不過闖陣尚未結束,一切仍未可知。」

  一直居之若素默然不語的明水大師卻突然低咦道:「你們看!」

  明鏡大師和明月神尼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朝最右側的那面銅鏡瞧去,濛濛白光裡,一道陌生的青色身影單槍匹馬殺了出來,卻是名約莫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

  「好像不是四大名門的弟子?」明月神尼訝異道:「他是如何入陣的?」

  明水大師道:「我也不曉得,但他對櫻花大陣瞭若指掌,進退自如猶勝四派弟子。」

  「他向神會宗的弟子出手了!」明月神尼越發迷惑,「這年輕人是何來歷?」

  明鏡大師白眉微聳,喃喃道:「『大漠孤煙掌』、『長河落日袖』……師妹,妳猜這年輕人會是誰的弟子?」

  「厲問鼎!」明月神尼大吃一驚,盯視銅鏡道:「不好,他已點倒一名神會宗弟子!」

  明水大師道:「瞧這情形,此人似在存心攪局,說不定便是厲問鼎的授意。」

  明月神尼問道:「厲問鼎會不會也來了?沒道理啊,樓蘭劍派僻居西域大漠之中,與四大名門向來相安無事,何以突然派出弟子在櫻花台劍會上惹是生非?」

  說話間,那年輕人又擊倒一名神會宗弟子,奪得了裝有黑匣的包裹,藉助陣勢掩護揚長而去。似乎他無意傷人,被打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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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禪正感奇怪,厲青原的右掌已從袖袂中陡然探出,「砰」地拍中烏龍神盾。

  此時正值真禪前力運空後力未生之際,被對方強橫霸道的掌勁破入右臂經脈,頓時身子踉蹌低哼一聲。

  厲青原神色冷厲,不給真禪絲毫喘息之機,憑藉右掌將身子固定在盾面上,左腳飛踢他的面門。真禪駭然仰面,暗自叫苦道:「我的媽呀,這傢伙的招式好快!」

  他奮力推出烏龍神盾,想將對方從頭頂用脫,然而厲青原早已算定了他的招式變化,在真禪推出盾牌的一剎那左腳上勾踢中他的手臂,左掌也跟著拍落再往盾面上「砰」地一擊。

  饒是真禪功力深厚,接連遭受這兩記重掌轟擊,也禁不住氣血翻騰身軀震晃,沒等他回過神來左臂又被厲青原踢到,腕上一麻,已失去對烏龍神盾的控制。

  他慌忙想用右手抓緊神盾,但厲青原的招式更快一線,右腳在盾底一點,雙掌逆運真氣吸住盾面,輕喝道:「起!」

  烏龍神盾應聲飛空,被厲青原牢牢搶到了手中,振臂一揮又「呼」地擲出,「喀嚓」一響釘進十數丈外的樹幹裡,側目問真煩道:「多少招了?」

  真煩嚥了口唾沫,道:「剛好二十!」

  厲青原點點頭,向楊恆道:「輪到你了。」

  眾人聞言無不愕然心道:「這傢伙夠狂的!」

  其實厲青原為了奪得烏龍神盾,在與真禪的較量中也委實耗損了不少真氣,只是他生性高傲,絕不願在人前表露出來而已。

  楊恆明知倘若自己立刻出戰,或可趁厲青原功力未復的機會佔得上風,但他又豈肯佔這便宜?搖頭說道:「你再讓我想會兒,用什麼法子才能贏回一陣。」

  厲青原微微一愣,隨即醒悟到楊恆的用心,唇角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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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報復

  兩人落到林中,明鏡大師、盛霸禪、無極真人和殷長空、匡天正等各大派的首腦人物已連袂而至。

  楊恆看見殷長空和他身後的任長峽,微地一凜,悄然垂下了眼。

  厲青原瞧見這代表了正道泰斗人物的三掌門一總監,卻也不上前施禮,只是朗聲說道:「在下樓蘭厲青原,奉家父之命前來拜會諸位掌門,並送上請柬!」

  盛霸禪先已猜到厲青原的身份,故此聞聽他自報家門並未露出絲毫訝異,淡然頷首道:「不知厲公子代令尊送來的是何請柬?」

  「四位掌門一看即知。」厲青原從袖袂中取出一迭紅底泥金的請柬托在手中,「唰唰唰唰」如彩蝶飛空四平八穩地向盛霸禪等人身前緩緩送去,就似有一雙雙無形的手在底下捧著一般,赫然露了手絕佳的魔門絕技。

  明鏡大師與無極真人、盛霸禪接住請柬,唯獨與樓蘭劍派宿怨極深的神會宗掌門殷長空右肩有傷,便用左袖一拂將請柬激射回去道:「老夫與厲老魔素無交往,請柬不接也罷!」

  厲青原嘴角輕輕一記冷笑,雙手托起請柬走向殷長空道:「殷掌門還是看看為好。」

  殷長空本要拒絕,轉念想到方才厲青原不速而至闖入櫻花大陣,將神會宗的三名護陣弟子打得落花流水,大傷顏面,這個臉子若不趁此機會找回來,還不知旁人在私下裡會如何譏笑自己?況且今天凌晨一戰,合本派四大頂尖人物主力不僅沒能留下大魔尊,反折了一位長老,心情也正自惡劣。

  當下他不動聲色遞出左手,拿住請柬卻不立即取起,指尖勁力透出將一股「飄渺真罡」透過請柬攻向厲青原的雙手。

  厲青原立時察覺,心動意生,雙手保持原先姿勢也不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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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魔尊右腕微轉,屠佛尺鏗然敲中槍頭,激撞出一串刺眼火星,身形欺近左手屠佛尺化作束烏光直點厲青原胸口。

  厲青原被屠佛尺震得雙臂發麻,再看大魔尊的另一柄屠佛尺接踵而至,不由驚咦道:「她怎會本門的槍法?」

  原來大魔尊左手的屠佛尺竟是當作槍頭來使,一式「金戈鐵馬十七擊」中的「天馬行空」運轉如風,看準厲青原槍招用老的空門叩關而入。

  千鈞一髮之際,厲青原左手運勁一擰,卸下最後一截槍柄「叮」地撥偏屠佛尺,身軀借力急旋側閃到大魔尊右首,霎那間又將兩段青冥魔槍合於一處,雙臂一振吐氣揚聲道:「看槍!」

  大魔尊飄身飛起,左手屠佛尺一壓槍桿,右手魔尺橫掃厲青原面門。

  西門美人稍作喘息,叫道:「娘,妳帶爹先走,我留下替厲公子壓陣!」

  東門顰遇事從無主見,聽了女兒的話不由自主又望向丈夫。西門望怒道:「瞧我有啥用,還不幫厲公子趕跑這惡婆娘!」

  東門顰如夢初醒,忙不迭道:「師兄說的極是,咱們併肩子上!」揮開魔斧撲入戰團,大叫道:「厲公子,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西門美人瞧母親出手,哪裡還會客氣,奇形雙刀一擺從側翼掩襲而上,耳朵裡兀自聽見父親誇許道:「著啊,這才是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嗯,母女兵!」

  三個人如走馬燈般圍著大魔尊戮力死拼,誰都明白一旦戰敗後果不堪設想。

  可惜天下事十有八九未能盡如人願,鬥得二十餘個回合,西門美人左胯中招,嚶嚀嬌哼跌出戰團。西門望心疼已極,扯嗓子罵道:「俗話說最毒婦人心!妳這惡婆娘,老子要刨了妳十八代祖宗的墳頭!」

  大魔尊驀地橫飛過來,屠佛尺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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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驚悉

  不提西門望夫婦如何煞費苦心地挽留厲青原,卻說大魔尊與九天金烏輪硬撼負傷,遁出百多里尋了處隱秘僻靜的幽谷潛心療傷。

  數日之後她功力盡復,想著桐柏雙怪出賣自己的這筆帳,往後有的是機會補報,亦不急於一時,便再次前往白頭峰打探楊恆行蹤。

  而在她內心深處,雖不願念及,可楊恆的一席話語卻依舊像根針般深深刺入,令自己煩躁不安,甚而隱隱升起一縷恐懼。

  她當然不信楊恆所言會是真的,然而這少年打從心底裡流露出的孺慕之情和不顧生死前來報訊的反常舉動,又使得她莫名地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她想回憶起從前的經歷,可每每心念稍一觸及,自己就像一腳踏入了黑暗的深淵,頭腦劇痛心緒狂躁,充滿了毫無來由的殺意。

  這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是個記不起過去,失去了從前的人?

  「我這是在懷疑老宮主麼?」她驚然一驚,立即凝定心神思忖道:「老宮主對我恩重如山,我豈能因為這小鬼莫名其妙的一通鬼話便動搖了心念?他是老宮主的親生孫兒,我若是他的母親,豈不成了楊南泰的妻子?這哪有可能,我早該曉得這小鬼是在胡說八道!」

  想通了這點,大魔尊如釋重負,耐心等到天色大黑,二次上了白頭峰。

  可上了白頭峰她才曉得自己又撲了個空,雲岩宗的眾僧早在三天前便離山而去。

  她自不甘心就此作罷,自料楊恆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終究還是要隨明月神尼等人回返峨眉,當下御風南返。

  果然,前往天心池出席櫻花台劍會的明鏡大師等人早已悉數回山,卻唯獨不見楊恆的蹤影。她又設法打探了數日才弄明白,敢情楊恆這小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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