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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愛莫能棄 作者:清水慢文(完)

第七十七章  番外11

  早飯後,我讓人去請哥哥。哥哥很快就來了,滿臉疲憊,頭髮有些亂。匆匆進門,看見坐在床邊的審言,沒問話,先給他號脈。號完了,放下審言的手,皺眉看向我說:「妹妹,他沒事呀,還好許多。」

  我笑了,咬著嘴唇盯著哥哥。哥哥不解,看審言,審言別過了臉去,看著床頭牆壁。哥哥出聲大笑,拍了拍審言的肩膀,一下子站起來,說道:「我們一夜沒怎麼睡,審言,聽我話,你趁著現在能隨便睡覺,多睡睡!」說完,就要走,審言沒回頭,我可不能這麼不好意思,就開口道:「哥哥,他……那麼疼,怎麼辦?」

  審言立刻說:「不疼!」

  哥哥又笑,不敢看審言,看著我說:「我還去問了師叔,她說……慢慢就好了……」他抓頭髮,犯了半天難,吭哧著說:「就是……會好的……抻抻……那裡,習慣了……」難道說多鍛煉就有了韌性?

  審言打斷道:「玉清,你去忙吧,多謝了。」

  哥哥大舒一口氣,說:「審言,晚上我給你別的藥……」然後,奪門而去。

  審言示意我坐到他的身邊,手環了我的腰,小聲說:「別擔心,真的,只一點點……」我抱了他的脖子,兩個人一通親來親去,我的手撫摸著他,到他的胸前一碰,他一哆嗦,立刻緊抱了我。我才要亂想,聽他輕聲說:「我受不了。」

  我忙抱緊了他,心裡又是甜蜜中帶了痛楚。以他從前孤僻驕傲性子,他落在那個小姐手裡時,還是個青澀的未經情事的少年,自然經不起任何挑弄。就像那些研究中指出的,男子在暴力和恐懼下,也依然能有性反應,因為那是他們最深的本能。可那個小姐,也許是因以前就走南闖北,知道了男女的底細,也許是出於毒怨激發的直覺,在給了他自己的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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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半而已
作者對於主角的心理描述挺貼切細膩的

[ 本帖最後由 qq20059132 於 2010-4-13 10:5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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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純屬多餘的番外1

  杏花在我身邊小聲笑著說:「小姐,姑爺好了?」

  我咬著牙說:「你那個多嘴的夫君!」

  杏花咯咯笑,聲音又亮如鈴鐺,用手挽了我的手臂,我知道她心裡的疑障去了,不再擔心自己沒有孩子了。

  她引著我走向院子裡,到了人聲的所在,是幾間大的廳房,只見眾人有的在除草剪樹,有的在房中進進出出,有的拎著水桶拖把抹布等物穿梭往來。麗娘半捲了袖子,一手插著腰,頭上紮著塊布,包著頭髮,發號施令。杏花放了我,從懷裡抽出了一條頭巾,一下子就包了頭,馬上走過去,麗娘見了,笑著說:「杏花,你來的正好,快去看看他們怎麼打掃後面的臥室的,張嫂剛才來要更多的人,看著快暈了似的。」

  杏花點頭,說道:「那我去了。」轉身走了。

  我有些尷尬地看著自己淺桔黃色的絲綢衣服,陪著審言來,知道是一個時辰,就沒打算幹什麼事。可至少應該穿個粗布服裝什麼的,表示一下姿態,幫著遞個笤帚也好。但話說回來了,那時錢眼賺了錢,給我置辦的衣服都是綾羅綢緞之類的,還真沒有工作服,不像審言,除了幾件見人的衣服,就是白色粗布長衫。想到此,心裡更慚愧。

  麗娘看出來,笑著說:「你還想插手是不是?別費勁兒了,弄髒了衣服,一會兒怎麼去扶著姑爺?」

  我不好意思地說:「麗娘,又麻煩你了,人不夠,我應該搭把手。」

  麗娘笑著說,「你不懂,這是我喜歡的事兒。我小的時候,家裡沒幾個錢,天天恨不能就拿個瓦片讓我們當飯吃。可屋子裡那叫乾淨!我娘把桌子擦得發亮,牆角沒一點兒土。我娘去了,家裡送我去和遠房的一個親戚學藝。我想我娘時,就打掃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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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純屬多餘的番外2

  次日審言凌晨去練功時還困得東倒西歪,可回來就神采奕奕了。我們膩膩歪歪的早餐後,他坐在案前,似有所思地研著墨。我拿了本書,半躺在他不遠處的躺椅上。審言放下墨塊,拿起筆來,但許久不下筆,然後放下筆,看向我,問道:「歡語,你來的地方,有沒有官奴?」

  我心裡一抽,但微笑著說:「當然沒有。」

  他問道:「為何沒有?」

  我知道他要給皇上寫關於官奴的奏章,如果只是說些自由平等的話,就不能說服那個功利心極重的皇帝。況且,皇上知道他曾判審言為官奴,如果審言有任何抱怨指責之意,就會為自己招來災禍。我知道審言的脾氣,不可能勸他避禍,只好為他想些技巧。

  我想了一會兒,說道:「因為人們明白了,一個國家如果要穩定,就應讓人們安居樂業。快樂滿意的人越多,社會就越繁榮。國家要以刑法懲辦罪人,不無可非,但無需連坐,因為那會讓國家少了本應該正常地為國家做貢獻的人。」

  審言微歎道:「連坐是起威懾作用,為了讓人們因顧慮親情而行為有所顧忌。也是為了傷其肢體之外,傷其心。」

  我點頭,「中國古代就是如此統治大眾。我們那裡的明朝,兄弟篡位後,為了穩住政局,將以前皇帝的臣子油炸剝皮處死外,還把他們的妻女賣入娼館軍營,讓她們受辱身亡。一位當世大儒上朝斥罵新帝,皇帝滅了他十族——包括他的學生。只這一案,就死了八百多人。那種殘酷,讓人膽寒。我在那邊,最怕讀歷史,每每讀完,總心中抑鬱難解。」我歎氣,「不僅我們民族,各國都有非常殘忍的刑罰,這其實是我們人類心中的黑暗:用傷害他人,來鞏固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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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純屬多餘的番外 3

  後面的日子變得十分有規律,每天早上我們帶著言言去新的宅院,審言會客一個時辰,後來變成了兩個時辰。其他的孩子也同行,都在草木叢生的院落裡盡情玩鬧,像是去了一個公園。

  我們回來,孩子們玩累了,去吃飯睡覺。我和審言也會用餐午休。有時,大白天,我們也會……但下午時總是審言寫東西的時候。他寫完了,我們有時還一起讀讀書,偶爾畫個畫,言言常來跟著塗鴉。爹和謝御史在傍晚時會來。謝御史又變得沉悶不語,爹和審言時常談上半個多時辰。

  晚餐後,我們拉著手散步。有時,言言和其他的孩子們也在我們左右跑來跑去。他們不在時,我們走不了多久,就站在一處僻靜的地方,親暱個沒完。天要黑時,哥哥就會來,依舊的施針按摩,再給碗藥。我去看冬兒和她的小嬰兒。我對那孩子愛不釋手,冬兒總是十分自豪,說她經歷了這次生產,覺得沒什麼吃不了的苦,自己再也不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了。

  我回來,會給審言洗浴。是「給」,他根本不動手,只坐在水裡,說說怪話,搗個亂什麼的。然後他會在床上看著書等我。我洗完,再給他奉藥送水,甚至要端著碗餵他,我們誰是貴族誰是丫鬟,早已成定局。

  有的晚上,審言喝了藥就會昏昏睡去,可他不睡的時候,我們有時要……他再也不像以前那麼恬靜平淡,對我稍微的撫弄親吻都迅速有反應。而我在他的手下,也是一名徹底的敗將……

  一個月轉眼就過去了,張神醫和李伯月中就離開了。我們的宅院快打掃完畢,搬家在際。

  我想起張神醫說的我要主內的話,決定要學習掌家。

  我和那些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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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等他說完,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人已經走了過來,他身著短衣葛衫,裝束就是個市井的平民,只是眉毛濃重眼神威嚴。幾乎是同時,錢眼和他原來悄悄地蹲在另一處的樹蔭之地的爹就到了審言和我的身前。那邊的王准等人也圍了過來,那個青年人忙躬身施禮道:「在下郭威,皇上新點武臣。」

  審言睜眼坐起,我扶著他站起來,他看我,我對他甜笑,他嘴角一動,我想這算是和好了。

  錢眼依然擋著審言,對著郭威還禮道:「在下錢茂,謝大人的助手。郭大人!幸會!近日人人稱頌郭大人武藝高超,謀略過人,以後必為我朝大將。」

  郭威答道:「錢大人,我雖得皇上點為武舉頭名,可尚未得官位,如無召見,不能上朝面君。我知謝大人身體不適,又值喬遷,本不該打擾。但聞謝大人明日上朝,皇上久不見謝大人,屆時必然與謝大人長談。在下想拜見謝大人,望與謝大人探討幾句。」

  錢眼問道:「可否願先告訴我?」

  郭威又一躬身:「錢大人,我毫無觸犯之意。如果錢大人能得見皇上,我也願與錢大人相談。」

  審言終於開口道:「多謝郭大人過訪。我禮儀不周,萬望見諒。若郭大人有要事告知皇上,可寫奏章呈上。我久不上朝,不知朝中事宜,大概不能為郭大人傳話。」

  郭威道:「謝大人,我並非想讓謝大人傳言,只是想問謝大人一些問題,若謝大人能回答,我就不必上奏皇上。如果謝大人為難,因這是謝大人分內之事,明日上朝,謝大人也可向皇上探問。」審言正在猶豫,郭威又道:「事關國家安危,非個人得失。」

  審言終於點頭,說:「請郭大人與我回府商談。」

  郭威搖頭道:「不必多禮,反易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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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純屬多餘的番外4

  陽光下,河水閃動著有點兒刺目的亮光。那邊,王准正對著蓮蕊說話。言言在水裡起伏,常歡和常語被人抱著,半浸在水裡,四肢亂踢騰。他們的叫聲和嘩啦啦的水聲,以及林趙兩家老人的吆喝聲,完全遮蓋了審言那邊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我轉頭看審言他們,見郭威正站起來,審言和錢眼也起身,雙方拱手施禮告別。郭威轉身離開了,審言遙遙地看我,我快步走向他。

  到了他面前,他深深地看著我,伸手拉了我的手,我放了心。兩個人並肩坐在了他的躺椅上,錢眼也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笑著說:「郭威倒是個丈夫,明知道說破了,也許對他不利,還是要在講正事之前挑明了。我其實只覺得他眼熟,也不見得就認得出他。」

  我咬牙,他總是沒有顧忌,就說:「那是他覺得你們兩位必是正道中人,不會計較那些個人的事情的。」

  錢眼壞笑,「當然了,娶了郭威口中那位良善女子的人,一定是個……」

  我接口,「最美好最善良最可敬的人,那個郭威可真知道怎麼恭維人,是不是?審言?」

  錢眼捧腹大笑,我笑著看著審言,錢眼笑著說:「知音,你對他可動了太多的心思!」

  審言終於開口低聲道:「那怎麼了?」我趕快對他露齒而笑,他的手輕輕地握了我一下。

  錢眼舉手,「我不敢說什麼了……」

  言言一路跑過來,大喊著:「娘!我冷啦!」林趙兩家的老漢跟著他跑,說道:「讓我來抱……」「我有衣衫……」

  言言喊著:「我要娘抱……」我忙抄起身後的薄被,展開,包住了跑到了面前的言言,給他頭上身上一通擦拭,扭臉對人說:「讓張嫂送乾衣服來。」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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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純屬多餘的番外5

  在四更的鐘鼓聲裡,審言醒了,但因為藥的餘勁兒,他閉著眼睛。我給他穿衣服,梳了頭。外面,錢眼已經等著了,審言有些迷糊地跟著錢眼走了。

  我讓人準備了早餐,審言回來,我持意讓他吃了個蛋黃,喝了些粥。給他準備了乾糧,讓僕人帶好。親自為他穿上朝服,綁好護膝,讓他坐在椅子上,蹲在地上,給他穿了鞋襪,在他小腿上撫摸了幾下。審言整理了他的文件,然後拉著我的手,讓我和他走到府門口。錢眼的爹先出了門,僕人們也知趣地轉身不看我們。我抱了審言的腰,貼著他的臉小聲說:「審言,別累著自己,讓我心疼。」

  審言點了下頭,低聲說:「娘子別擔心。」

  我吻著他說:「我在這裡等著接你,你早點回來。」

  審言又點頭,小聲說:「我回來,陪你好好玩。」

  我笑著說:「好,我不欺負你了。」

  他一翹嘴角,「欺負,我也不怕……」說著嘴唇到了我的唇上,深深地吻入,手在我背後腰間重重地撫摸。我的心越跳越快,最後終於呻吟了一聲,他放開我,低聲說:「好好想我……」

  我蹙眉道:「審言,你欺負我……」

  他再親了我一下,輕道:「欺負了,又怎麼了?你以前,總這樣……」

  我微咬牙說:「你等著,我饒不了你……」

  他低頭嘟囔說:「剛才還說不欺負我了……」

  我一下緊摟著他說:「審言!你真會欺負我呀!」

  他輕輕笑了,在我耳邊說:「娘子,不欺負你欺負誰?」

  我笑出聲,接著歎氣,放開了他,他含著笑,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府門。

  那一整天,我像失了魂似的。我與審言幾乎是粘在一起過了這麼多月,每天最多分開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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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純屬多餘的番外6

  錢眼回來我再回屋時往往是深夜了,我會安排審言吃點宵夜,給他簡單洗漱,他能再睡兩個時辰,就起來練功。這麼晚上兩個時辰,下午兩個時辰的睡眠也算是八個小時了。我很快就習慣了這種規律,每天一抱審言就能睡著,他起身我就醒。人說心寬體胖,我在審言不在的時候不怎麼吃東西,和審言吃飯時多吃青菜少吃肉,平時走來走去,喝了很多水,也沒見著自己瘦下來,一定是我過得太快樂了。

  入冬後,審言格外怕冷,穿多少衣服,從朝上回來時都是手腳冰冷。晚上睡前要用滾燙的藥劑泡雙腳雙手。平時洗澡,周圍要燒十幾盆炭火,我熱得滿身大汗,可他還縮在水裡不想出來,每次要我吻多少次,才勉強起身,立刻就要用巾子裹個嚴實。

  天越來越冷,隨著氣溫的降低,周圍情形也逐漸緊張起來,連我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都感覺出不對。僕人們有時神色不安,零星聽他們說什麼要打仗了,什麼人成了元帥,那個郭威被點了監軍。後來又出征,再後來,什麼敗了,什麼要回師救京。我知道此戰必勝,所以也就沒多打聽。

  來見錢眼的人少了,審言和錢眼還是天天晚上談話,但常常不再那麼晚,我願審言夜裡能睡夠八個小時的希望有時會實現,我經常高興得笑不合口,與周圍人的低沉情緒格格不入。

  爹搬了家,離我們才一里多路,宅子都看得見,哥哥來得很勤。每天有時兩次,不僅給藥,連茶都給審言帶來,告訴我說審言不要只喝水,有時麗娘還讓他把他們府中做的小菜送來。

  哥哥常叮囑我一定要對審言好好照看,千萬別嫌麻煩,說審言十分不容易。我多問些,他就長吁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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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純屬多餘的番外7

  我記得我過去看過黑白片《冰海沉船》,裡面一個新婚的公爵夫人挽著丈夫的胳膊,身著華服,站在甲板上,與丈夫並肩看著冰海。有人問她為何不上救生船,她微笑著說他們沒有孩子,只有對方,所以她不會離開她的丈夫。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事,可我知道泰坦尼克號上,曾有一對老年夫婦,那時就是千萬富翁,是美國著名百貨店macy的所有者。兩個人養育了六個子女,恩愛萬分,據說分開時,還會互寫情書。在泰坦尼克號上,有人多次請那位63歲的夫人上救生船,她都回絕了,簡單地說道:「我們活在一起,死在一起。」後來,鑒於那位丈夫已經67歲,算是老人,船長就讓他也上救生船,可他說,男子怎麼能先於女子和孩子們逃生?就留了下來,結果老夫妻雙雙葬身黑色的冰海。我看過他們生前照的合影的照片,兩位老人神情嚴肅,但緊靠在一起。我曾為他們落淚,可現在我明白了,那夜,他們守在一起,就不是悲劇。

  他們不是唯一堅守到底的人。船上的侍者一直穿梭往來,為人們端來香檳食物。甲板上,四重奏的演奏持續到了船沉的時刻。

  他們也並不是久遠歷史裡的人物,幾年前,美國攀巖協會的會長,在一次登巖中突然失手,墜下了萬丈懸崖,他的妻子在下方,見狀奮力一撲,抱住了經過自己身邊的丈夫,與他同墜山谷。

  我不覺得他們是自殺,應該是自我犧牲。就像那些走上前線的士兵,那些去救火的消防人員,那些救治傳染病人的醫護人員……誰沒有求生的意願?可是,還有許多比求生更強烈的情感。也許他們不想讓自己心愛的人獨自面臨那死亡的瞬間,怕他們感到孤獨無援,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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