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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邊城浪子(全)

 薛斌大笑,道:“我殺的人固然比你多,玩的女人也絕不比你少。”
  老家人道:“當然。”
  薛斌道:“所以我們可以說已經活夠了。”
  老家人道:“太夠了。”
  薛斌大笑道:“來,我們干杯。”
  他們只喝了兩杯。
  第三杯酒剛斟滿,他們已看見一個人慢慢地走入了院子。
  蒼白的臉,漆黑的刀。
  梧桐并沒有鎖住濃秋。
  傅紅雪站在梧桐下,手里緊緊握著他的刀。
  薛斌也在看著,看著那柄漆黑的刀,神情居然很平靜。
  傅紅雪忽然道:“你姓薛?”
  薛斌點點頭。
  傅紅雪道:“薛大漢是你的儿子?”
  薛斌又點點頭。
  傅紅雪道:“十九年前,那……”
  薛斌猛然打斷了他的話,道:“你不必再問了,你要找的人,就是我。”
  傅紅雪凝視著他,一字字道:“就是你?”
  薛斌點點頭,忽然長長歎息,道:“那天晚上的雪很大。”
  傅紅雪瞳孔在收縮,道:“你……你還記得那天晚上的事?”
  薛斌道:“當然記得,每件事都記得。”
  傅紅雪道:“你說。”
  薛斌道:“那天晚上我到了梅花庵時,已經有很多人在那里了。”
  傅紅雪道:“都是些什么人?”
  薛斌道:“我看不出,我們每個人都是蒙著臉的,彼此間誰也沒有說話。”
  傅紅雪也沒有說話。
  薛斌道:“我相信他們也認不出我是誰,因為那天我帶的兵器也不是這柄鐵斧,而是柄鬼頭大刀。”
  傅紅雪道:“說下去。”
  薛斌道:“我們在雪地里等了很久,冷得要命,忽然听見有人說,人都到齊了。”
  傅紅雪道:“說話的人是馬空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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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道:“也許是薛斌自己下的毒?”
  葉開道:“不可能。”
  傅紅雪道:“為什么?”
  葉開道:“他用不著多此一舉。”
  傅紅雪道:“也許他怕沒有拔刀的机會!”
  葉開道:“要殺你,他當然沒有拔刀的机會,可是一個人若要殺自己,那机會總是隨時就有的。”
  傅紅雪不大同意,卻也不能否定。他可以不讓薛斌有拔刀自盡的机會,但是他絕不會想到這一著。
  葉開道:“最重要的是,薛斌絕不會有這一种毒藥的。”
  傅紅雪道:“為什么?”
  葉開道:“他一向自命為好漢,生平從不用暗器,對使毒的人更深惡痛絕,像他這种人,怎么肯用毒藥毒死自己?”
  他不讓傅紅雪開口,很快接著又道:“何況這种毒藥本就是非常少有的,而且非常珍貴,因為它發作時雖可怕,但無論下在酒里水里,都完全無色無味,甚至連銀器都試探不出。”
  傅紅雪道:“你認得出這种毒藥?”
  葉開笑了笑,道:“只要是世上有的毒藥,我認不出的還很少。”
  傅紅雪道:“這种毒藥是不是一定要用古玉才能試探得出?”
  要試探毒藥,大多用銀器,用古玉是极特殊的例外。
  葉開道:“你居然也知道這法子。”
  傅紅雪冷冷道:“對毒藥我知道得雖不多,但世上能毒死我的毒藥卻不多。”
  葉開笑了,他知道傅紅雪并不是吹牛。
  白鳳公主既然是魔教教主的女儿,當然是下毒的大行家。
  她的儿子怎么可能被人毒死。
  傅紅雪也許不善用毒,也許沒有看過被毒死的人,可是對分辨毒性的方法,他當然一定知道得很多。
  只不過他懂的雖多,經驗卻太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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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神刀堂主

正午的日色竟暗得像黃昏一樣。
  丁靈琳看著傅紅雪孤獨的背影,忽然歎了口气,道:“你說的不錯,翠濃果然不該再回來找他的,現在他果然反而离開了翠濃。”
  她搖著頭,歎息著道:“我本來以為他已漸漸變得是個人,誰知道他還是跟以前一樣,根本不是個東西。”
  葉開道:“他的确不是東西。他是人。”
  丁靈琳道:“他假如有點人味,就不該离開那個可怜的女孩子。”
  葉開道:“就因為他是人,所以才非离開那女孩子不可。”
  丁靈琳道:“為什么?”
  葉開道:“因為他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心里的負擔一定很重,再繼續和翠濃生活下去,一定會更加痛苦。”
  丁靈琳道:“所以他宁愿別人痛苦。”
  葉開歎了口气道:“其實他自己心里也一樣痛苦的,可是他非走不可。”
  丁靈琳道:“為什么?”
  葉開道:“翠濃既然能离開他,他為什么不能离開翠濃?”
  丁靈琳道:“因為……因為……”
  葉開道:“是不是因為翠濃是個女人?”
  丁靈琳道:“男人本來就不該欺負女人。”
  葉開道:“但男人也一樣是人。”
  他歎了口气,苦笑道:“女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總不把男人當做人,總認為女人讓男人受罪是活該,男人讓女人受罪就該死了。”
  丁靈琳忍不住抿嘴一笑,道:“男人本來就是該死的。”
  她忽然抱住了葉開,咬著他的耳朵,輕輕道:“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也沒有關系,只要你一個人能活著就好。”
  秋風蕭索,人更孤獨。
  傅紅雪慢慢地走著,他知道后面永遠不會再有人低著頭,跟著他了。這本不算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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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道:“可是……”
  趙大方搶著道:“不佩服他的,一定是那些蠻橫無理、作惡多端的強盜歹徒,因為白大俠嫉惡如仇,而且天生俠骨,若是見到了不平的事,他是一定忍不住要出手的。”
  他接著又道:“譬如說那薛斌就一定會恨他,一定會在背后說他的坏話,但……”
  傅紅雪一顆本已冰冷的心,忽然又熱了起來。
  趙大方下面所說的是什么,他已完全听不見了,他心里忽然又充滿了复仇的欲望,甚至比以前還要強烈得多。
  因為現在他終于明白他父親是個怎么樣的人。
  現在他已确信,為了替他父親复仇,無論犧牲什么都值得。對那些刺殺他父親、毀謗他父親的人,他更痛恨,尤其是万馬堂。
  他發誓一定要找到馬空群!發誓一定絕不再饒過這可恥的凶手!
  趙大方吃惊地看著他,猜不出這少年為什么會忽然變了。
  傅紅雪忽然道:“你可曾听過馬空群這名字?”
  趙大方點點頭。
  傅紅雪道:“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趙大方搖搖頭,眼睛已從他的臉上,看到他手里握著的刀。漆黑的刀,刀鞘漆黑,刀柄漆黑。
  這柄刀顯然是趙大方永遠忘不了的。他忽然跳起來,失聲道:“你……你莫非就是……”
  傅紅雪道:“我就是。”
  他再也不說別的,慢慢地轉過身,走出了樹林。
  林外秋風正吹過大地。
  趙大方痴痴地看著他,忽然也沖出去,槍在他面前,跪下,大聲道:“白大俠對我有天高地厚之恩,他老人家雖然已仙去,可是你……你千万要給我一個報恩的机會。”
  傅紅雪道:“不必。”
  趙大方道:“可是我……”
  傅紅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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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方道:“因為他是我恩人的后代,也是我的朋友。”
  金瘋子道:“我已說過,他是你的朋友并不是我的。”
  趙大方道:“你是不是我的朋友?”
  金瘋子道:“現在還是的,因為我現在還活著。”
  金瘋子又道:“這意思你應該明白的。”
  傅紅雪道:“難道你說出了就會死?”
  金瘋子搖搖頭,道:“我不是這意思。”
  傅紅雪道:“你是不是要有條件才肯說?”
  金瘋子道:“只有一個條件?”
  傅紅雪道:“什么條件?”
  金瘋子道:“我要你去替我殺一個人!”
  傅紅雪道:“殺什么人?”
  金瘋子道:“殺一個我永遠不想再見到的人。”
  傅紅雪道:“你藏在棺材里,就是為了要躲他?”
  金瘋子默認。
  傅紅雪道:“這人是誰?”
  金瘋子道:“是個你不認得的人,跟你既沒有恩怨,也沒有仇恨。”
  傅紅雪道:“我為什么要殺這么樣一個人?”
  金瘋子道:“因為你想知道馬空群在哪里。”
  傅紅雪垂下眼,看著自己手里的刀,他在沉思的時候,總是這种表情。
  趙大方忍不住道:“你為什么一定要殺這個人?”
  金瘋子道:“因為他要殺我。”
  趙大方道:“他能殺得了你?”
  金瘋子道:“能。”
  趙大方動容道:“能殺得了你的人并不多。”
  金瘋子道:“能殺得了他的人更少。”
  他凝視著傅紅雪手里的刀,緩緩接道:“現在世上能殺得了他的,也許只有這把刀!”
  傅紅雪緊握著手里的刀。
  金瘋子道:“我知道你不愿去殺他,誰也不愿去殺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傅紅雪的手握得更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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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前輩高人

這個人是個陌生人。這里的人從來沒有看過他,也從來沒有看見過類似他這樣的人。
  他看來很英俊,很干淨,本來應該是個到處受歡迎的人,而且他很年輕,皮膚密而有光,身上絕沒有一絲多余的肌肉。
  他身上并沒有帶任何令人覺得可怕的凶器,但他卻實在是個可怕的人。他的沉默就很可怕;不說話并不能算是絕對沉默,可怕的是那种絕對的沉靜。
  坐在這里已有很久,他非但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這本是件很難受的事。但他的樣子卻又是很輕松,很自然,就好像時常都像這樣動也不動地坐著。
  桌上有酒,也有酒杯,他卻連碰也沒有碰過。好像這酒并不是叫來喝的,而是叫來看的。每當他看到這壺酒時,他那冷漠的眼睛里就顯出一絲溫暖之色。
  難道這壺酒能令他想起一個他時常都在怀念著的朋友?
  他身上穿的是件很普通的粗布衣服,洗得很干淨,和衣服同色的腰帶上,隨隨便便的插著根短棍。
  短棍也并不可怕,最可怕的還是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亮,有很多人的眼睛都很亮,但他的眼睛卻亮得特別,亮得就好像一直能照到你內心最黑暗的地方。
  無論誰被這雙眼睛看一眼,都會覺得自己所有秘密都己被他看出來了。這种感覺實在不好受。
  現在他又叫了一碗面。他已開始吃面,吃得很慢,嚼得很仔細,就好像這碗面是他平生所吃過的最好吃的一碗面,又好像這就是他所能吃到的最后一碗面。
  他拿著筷子的手,干燥而穩定,手指很長,指甲卻剪得很短。就在他吃面的時候,傅紅雪走了進來。
  傅紅雪一走進來,就看到了這個陌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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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主人道:“他是個怎么樣的人?”
  葉開道:“是個很容易上當的人。”
  陌生人道:“是不是隨便殺人的人?”
  葉開道,“絕不是。”
  陌生人道:“他有理由要殺我?”
  葉開道:“有。”
  陌生人道:“是不是有個很好的理由?”
  葉開道:“不是,但卻是個值得原諒的理由。”
  陌生人道:“好,這就夠了。”
  他忽然站起來,向葉開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喜歡請客,今天我讓你請一次。”
  葉開也笑了,道:“謝謝你。”
  陌生人已走了出去。
  傅紅雪忽然大喝:“等一等。”
  陌生人沒有等,他走得并不快,腳步也不大,但忽然間就已到了門外。丁靈琳就站在門外。
  她看著這陌生人從她面前走過去,忽然道:“這鈴鐺送給你。”說到第二個字的時候,她手腕金圈上的三枚鈴鐺已飛了出去。
  鈴鐺本來是會響的。但她的鈴鐺射出后,反而不響了,因為鈴鐺的速度太急。三枚鈴鐺直打這陌生人的背。
  陌生人沒有回頭,沒有閃避,居然也沒有反手來接。他還是繼續向前走,走得還是好像并不太快。奇怪的是,這三枚比陌生人去得更急的鈴鐺,竟偏偏總是打不到他的背上,總是距离他的背還有四五寸。
  忽然間,他已走出了好几丈。
  不響的鈴鐺漸漸又“叮鈴鈴”的響了起來,然后就一個個掉了下去,只見鈴鐺在地上閃著金光,陌生人卻已不見了。
  丁靈琳怔住。連傅紅雪都已怔住。
  葉開卻在微笑,這笑容中卻帶著种說不出的崇敬和羡慕。
  丁靈琳忽然跑過來,拉住他的手,道,“那個人究竟是人是鬼?”
  葉開道:“你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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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戲劇人生

他苦笑著,又道:“但后來連小達子都不見了。”
  傅紅雪冷笑道:“原來你也有做不到的事。”
  葉開道:“幸好后來我遇見了那兩個抬棺材的人,他們本是小達子戲班里的龍套,跟著小達子一起來的,小達子對他的班底一向很好。”
  這件事的确很曲折,連傅紅雪都不能不開始留神听了。
  葉開道:“那時他們已在收拾行裝,准備离城,我找到他們后,威逼利誘,終于問出他們已將這小達子送到什么地方去。”
  傅紅雪道:“所以你就找了去。”
  葉開道:“我去的時候,你已不在,只剩下易大經和小達子。”
  傅紅雪道:“易大經當然不會告訴你這秘密。”
  葉開道:“他當然不會,我也一定問不出,只可惜他的計划雖周密,手段卻太毒了些。”
  傅紅雪听著。
  葉開道:“他竟已在酒中下了毒,准備將小達子殺了滅口!”
  傅紅雪這才知道,小達子的痛苦并不是因為受了傷,而是中了毒。
  葉開道:“我去的時候,小達子的毒已開始發作,我揭穿了那是易大經下的毒手后,他當然也對易大經恨之入骨。”
  傅紅雪道:“所以他在你面前,揭穿了易大經的陰謀。”
  葉開歎了口气,道:“若不是易大經的手段太毒,這秘密我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他裝作的功夫實在已經爐火純青,我竟連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甚至會將他看做謙謙君子,几乎已准備向他道歉,可是他走了。”
  丁靈琳也忍不住歎了口气,道:“他若去唱戲,一定比小達子還有名。”
  葉開道:“但是我剛才好像听見,你在叫他大叔。”
  丁靈琳狠狠瞪了他一眼,撅起了嘴,道:“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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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靈琳道:“可是他對翠濃……”
  葉開道:“剛才他忽然變得那樣子,就因為你触及了他的傷口,讓他又想起了翠濃。”丁靈琳道:“他若是真的對翠濃好,為什么要用掉她?”
  葉開道:“他若是真的對她不好,又怎會那么痛苦?”
  丁靈琳不說話了。
  葉開歎息著,道:“只有真正無情的人,才沒有痛苦,但是我并不羡慕那种人。”
  丁靈琳道:“為什么?”
  葉開道:“因為那种人根本就不是人。”
  丁靈琳又輕輕歎了口气,道:“你們男人的心真是奇怪得很。”她說的不錯。世上最奇怪、最不可捉摸的,就是人心了。男人的心和女人的心都一樣。丁靈琳嫣然一笑,道:“幸好我現在總算已看透了你。”葉開道:“哦?”
  丁靈琳道:“你表面看來雖然不是個東西,其實心里還是對我好的。”
  葉開板起了臉,想說話。
  可是他剛開口,丁靈琳手里一個剛剝好的柿子又已塞進他的嘴里。
  夜已更深。
  小達子又吃了一包藥,已躺在角落里的長凳子上睡著了。
  店里的伙計在打呵欠。他真想將這些人全部赶走,卻又不敢得罪他們——陌生人總是有點危險的。
  丁靈琳替葉開倒了杯酒,忽然道:“那個‘藏經万卷庄’离這里好像不遠。”葉開道:“不遠。”
  丁靈琳接著道:“你想易大經是不是真的會回家去呢?”
  葉開道:“他絕不會逃的。”
  丁靈琳道:“為什么?”葉開道:“因為他用不著逃,逃了反而更加令人怀疑。”
  丁靈琳道:“無論怎么樣,傅紅雪現在一定也猜出他也是那天在梅花庵外的刺客之一,所以他才會設下這個圈套來害傅紅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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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佳道:“就是你們在等的那個人。”
  丁靈琳皺了皺眉,轉過頭,就看見傅紅雪慢慢地走了進來,傅紅雪蒼白的臉,現在看來竟仿佛是鐵青的。
  他還沒有走進來,眼睛就已盯著葉開,好像生怕葉開會突然溜開。
  葉開卻在微笑,微笑著道:“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我果然沒有算惜。”
  傅紅雪道:“只有一件事你錯了。”葉開道:“哦?”
  傅紅雪道:“你為什么要我去殺易大經?”葉開道:“是我要你去殺他的?”
  傅紅雪冷冷地道:“你希望他死?還是希望我再殺錯人?”
  葉開歎了口气,說道:“我只希望你能夠弄清楚這件事。”
  傅紅雪冷笑道:“你還不清楚?”
  葉開搖搖頭。
  傅紅雪道:“趙大方并不是易大經。”葉開道:“哦?”
  傅紅雪道:“這半個月來,他從未离開過藏經庄半步。”葉開笑了。傅紅雪道:“你不必笑,這是事實。”
  葉開道:“是不是有很多人都能替他證明?”
  傅紅雪點點頭,道:“都是很可靠的人。”
  葉開道:“他當然一直都在生病,病得很重。”
  傅紅雪道:“你知道?”
  葉開又笑了。
  這些事本就在他預料之中,他果然連一點都沒有算錯。
  丁靈琳卻在那邊搖著頭,歎著气,道:“剛才是誰在說他不是笨蛋的?”
  路小佳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葉開,忽然笑道:“我明白了。”
  丁靈琳道:“你又明白了什么?”
  路小佳道:“你們一定以為易大經先找了個人在家替他裝病,他自己卻溜了出來。”
  丁靈琳道:“這不可能?”
  路小佳道:“當然可能,只可惜他這种病是沒法子裝的。”
  丁靈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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