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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金庸系列~鹿鼎記(全)

尋思:“剛才太后自己來殺我,她是怕我得知了她的秘密,泄漏出去,后來又派這瑞棟來殺我,卻胡亂安了我一個罪名,說我勾引刺客入宮。她等了一回 ,不見瑞棟回報,又會再派人來。這可得先下手為強,立即去向皇上告狀,挨到天明,老子逃出了宮去,再也不回來啦。”向方怡道:“我須得出去瞎造謠,說這瑞棟跟你們沐王府勾結,好老……好老……方姑娘(他本來想叫一聲“好老婆”,但局勢緊急,不能多開玩笑,以致誤了大事,便改口叫她“方姑娘”),你們今晚到皇宮來,到底要干什么?想行刺皇帝嗎?我勸告你們別行刺小皇帝,太后這老婊子不是好東西,你們專門去刺她好了。”
  方怡道:“你既是自己人,跟你說了也不打緊。咱們假冒是吳三桂儿子吳應熊的手下,到皇宮來行刺皇帝。能夠得手固然甚好,否則的話,也可讓皇帝一怒之下,將吳三桂殺了。”
  韋小寶吁了口气,說道:“妙計,妙計!你們用什么法子去攀吳三桂?”
  方怡道:“我們內衣上故意留下記號,是平西王府中的部屬,有些兵器暗器,也刻上了平西王府的字樣。有几件舊兵器,就刻上‘大明山海關總兵府’的字樣。”韋小寶問道:“那干什么?”方怡道:“吳三桂這廝投降清廷之前,在我大明做山海關總兵。
  ”韋小寶點頭道:“這計策十分厲害。”
  方怡道:“我們此番入宮,想必有人戰死殉國,那么衣服上的記號,便會給侍衛們發覺。倘若被擒,起初不供,等到給他們拷打得死去活來之后,才供出是受了平西王的指使,前來行刺皇帝。我們一進宮,便在各處丟下刻字的兵器,就算大夥儿僥幸得能全軍退回,也已留下了證据。”她說得興奮,喘气漸急,臉頰上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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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語帶滑稽吾是戲 弊清摘發爾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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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小寶走出大門,見門外站著四名太監,卻都不是熟人。為首的太監道:“桂公公,皇上半夜三更里都要傳你去,嘖嘖嘖,皇上待你,那真是沒的說的。瑞副總管呢?皇上傳他,跟桂公公同去見駕。”韋小寶心中一凜,說道:“瑞副總管回宮了嗎?我可從來沒見過。”那太監道:“是嗎?咱們這就赶快先去罷。”說著轉身過來,在前領路。
  韋小寶暗暗納罕:“他為什么問我瑞副總管?皇上怎么知道瑞副總管跟我在一起?”又想:“我是副首領太監,職位比你高得多,你怎么走在我前面?你年紀不小了,難道還不懂宮里規矩。”問道:“公公貴姓?咱們往日倒少見面。”那太監道:“我們這些閒雜小監,桂公公自然不認得。”韋小寶道:“皇上派你來傳我,那也不是閒雜小監了。”說話之間,見他轉而向西,皇帝的寢宮卻是在東北面,韋小寶道:“你走錯了罷?”那太監道:“沒錯,皇上在向太后請安,剛才鬧刺客,怕惊了慈駕。咱們去慈宁宮。”
  韋小寶一听去見太后,吃了一惊,便停了腳步。
  走在他后面的三名太監之中,有二人突然向旁一分,分站左右,四人將他挾在中間。
  韋小寶一惊更甚,暗叫:“糟糕,糟糕!那里是皇上來叫我去,分明是太后前來捉拿我的。”雖不知這四人是否會武,但以一敵四,總之打不贏,一鬧將起來,眾侍衛聞風赶至,那里還逃得脫?他心中怦怦亂跳,笑嘻嘻的道:“是去慈宁宮嗎?那倒好的很,太后每次見到我,不是金銀,便是糖果糕餅,定有賞賜。皇太后待奴才們最好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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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興匆匆回到住處,將到門口,忽听得花叢中有人冷冷的道:“小桂子,你好!”
  韋小寶一听是太后的聲音,大吃一惊,轉身便逃,奔出五六步,只覺一只手搭上了左肩肩頭,全身酸麻,便如有几百斤大石壓在身上,再也難以移步。他急忙彎腰,伸手去拔匕首,手指剛碰到劍柄,右手臂已吃了一掌,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只听得太后沉聲道:“小桂子,你年紀輕輕,真好本事啊。不動聲色,殺了我四名太監,還會插贓嫁嫁禍,連我都敢誣陷,哼,哼……”
  韋小寶心中只連珠价叫苦,情急之下,料想太后對自己恨之入骨,什么哀求都是無用,只有豁出性命,狠狠嚇她一嚇,挨得過一時三刻,再想法子逃命,說道:“太后,你此刻殺我,已經遲了,可惜啊,可惜。”太后冷冷的道:“可惜什么?”韋小寶道:“你想殺我滅口,只可惜遲了一步。剛才那些侍衛們說些什么話,想來……想來你都听到了。”太后陰森森的道:“你說我派這四名沒用的太監,勾引刺客入宮。哼,我又為的是什么?”
  韋小寶道:“我怎知道你為的是什么,皇上就多半知道。”反正這條性命十成中已死了九成九,索性給她無賴到底。
  太后怒极,冷笑道:“我掌力一吐,立時叫你斃命,那未免太便宜了你這小賊。”韋小寶道:“是啊,你掌上使勁,就殺了小桂子,明日宮里~人人都知道了。‘小桂子怎么死了?’‘自然是太后殺的。’‘太后干么殺他?’‘因為小桂子撞破了太后的秘密。’‘什么秘密啊?’‘這件事說來話長。來來來,你到我屋子里來,我仔仔細細的說給你听。你千万不能跟旁人說啊,這件事委實非同……非同小可。’”
  太后气得搭在他肩上的手不住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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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瑞棟的尸体便爛成兩截。韋小寶提起椅子,用椅腳將兩截尸身都推在黃水之中,過不了大半時辰,盡數化為黃水。他吁了一口長气,心想:“老婊子就是差一百万兵到五台山去,也捉不到瑞棟了。”他到水缸中去掏水沖地,洗去尸首中流出來的黃水,沒沖得几瓢水,身子一歪,倒在床上,困倦已极,就此睡去。
  醒來時天已大亮,但覺得胸口一陣煩惡,作了一陣嘔,卻嘔不出什么。只听得沐劍屏關心的聲音問道:“桂大哥,好些了嗎?”韋小寶坐起身來,才知自己在方沐二人腳邊睡了半夜,眼見天色不早,忙跳下床來,說道:“我赶著見皇帝去,你們躺著別動。”想從窗中爬出去,但腰背痛得厲害,只得開門出去,反鎖了門。
  韋小寶到上書房候不了半個時辰,康熙退朝下來,笑道:“小桂子,听說你昨晚殺了個刺客。”韋小寶請了個安,說道:“皇上圣体安康。”康熙笑道:“你運气好,跟刺客交上了手,我可連刺客的影儿也沒見著。你殺的那人武功怎樣?你用什么招數殺的?”
  韋小寶并沒跟刺客動手過招,皇帝武功不弱,可不能隨口亂說,靈机一動,想起那日在楊柳胡同白家,風際中和白寒楓動手過招的情景,便道:“黑暗之中,我只跟他瞎纏爛打,忽然間他左腿向右橫掃,右臂向左,橫掠……“一面說,一面手腳同時比划。
  康熙拍手道:“對极,對极!正是這一招!”韋小寶一怔,問道:“皇上,你知道這一招?”康熙笑道:“你知道這一招叫作什么?”韋小寶早知叫做“橫掃千軍”,卻道:“奴才不知。”康熙笑道:“我來教你罷,這叫作‘橫掃千軍’!”韋小定甚是惊訝,道:“這名字倒好听!”他惊的不是這一招的名稱,而是康熙竟然也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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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劍屏道:“尤其要問問,有一個姓劉的,可平安脫險了沒有。”韋小寶問道:“姓劉的?劉什么名字?”沐劍屏道:“那是我們劉師哥。叫作劉一舟。他……他是我師姊的心上人,那可……那可……”突然嗤的一聲笑,原來方怡在她肢窩中呵痒,不話她說下去。韋小寶“啊”的一聲,道:“劉一舟,嗯~,這……這可不妙。”方怡情不自禁,忙問“怎么啦?”韋小寶道:“那不是一個身材高高,臉孔白白,大約二十几歲的漂亮年輕人?這人武功可著實了得,是不是?他自然并不知道劉一舟是何等樣人,但想此人既是方怡的意中人,諒必是個漂亮的年輕人,既是她們師哥,說他武功很高也不會錯。
  果然沐劍屏道:“對了,對了,就是他。方師姊說,昨晚她受傷之時,見到劉師哥給三名侍衛打倒了,一名侍衛按住了他,多半是給擒住了。不知現今怎樣?”
  韋小寶歎道:“唉,這位劉師傅,原來是方姑娘的心上人……”不住搖頭歎气。
  方怡滿臉憂色,問道:“桂大哥,那劉……劉師哥怎樣了?”
  韋小寶心想:“臭小娘,跟我說話時一直沒好聲气,提到了你劉師哥,卻叫我桂大哥起來。我且嚇她一嚇。”又長歎一聲,搖了搖頭,道:“可惜,可惜!”
  方怡惊問:“怎么啦?他……他……他是受了傷,還是……還是死了?”
  韋小寶哈哈大笑,說道:“什么劉一舟、劉兩屁,老子從來沒見過。他是死了活了,我怎么知道?你叫我三聲‘好老公’,我就給你查查去。”
  方怡先前見他搖頭歎气,連稱“可惜”,只道劉一舟定然凶多吉少,忽然听他這么說,心下大喜,啐道:“說話沒半點正經,到底那一句話是真,那一句話是假?”
  韋小寶道:“這個劉一舟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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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應熊一怔,心想:“盧一峰只是個芝麻綠豆般的小官,來京陛見,還沒見著皇上,皇上怎么已知道了?”說道:“盧一峰是新委的云南曲靖縣知縣,現下是在京中,等候叩見圣上。”韋小寶道:“皇上叫我問你,那盧一峰前几天在酒樓上欺壓良民,縱容惡仆打人,不知這脾气近來改好了些沒有?”那盧一峰所以能得吳三桂委為曲靖縣知縣,是使了四万多兩銀子賄賂得來的,吳應熊曾從中抽了三千多兩,此刻听韋小寶這么說,大吃一惊,忙道:“卑職定當好好教訓他。”轉頭向楊溢之道:“即刻去叫那盧一峰來,先打他五十大板再說。”向韋小寶請了個安,道:“公公,請你啟奏皇上,說道:微臣吳三桂知人不明,荐人不當,請皇上降罪。這盧一峰立即革職,永不敘用,請吏部大人另委賢能。”韋小寶道:“也不用罰得這么重罷?”吳應熊道:“盧一峰這廝膽大妄為,上達天听,當真罪不容誅。溢之,你給我狠狠的揍他。”楊溢之應道:“是!”韋小寶心想:“這姓盧的官儿只怕性命不保。”說道:“兄弟這就回宮見皇上去,這兩招‘橫掃千軍’和‘高山流水’,可須使得似模似樣才好。”說著告辭出門。吳應熊從衣袖中取出一個大封袋來,雙后呈上,說道:“桂公公,你的大恩大德,不是輕易報答得了的。不過多總管、索大人,以及眾位御前侍衛面前,總得稍表敬意。這里一點小小意思,相煩桂公公代卑職分派轉交。皇上問起來,大伙儿都幫几句口,微臣父子的冤枉就得洗雪了。”韋小寶接了過來,笑道:“要我代你做人情么?這樁差事不難辦啊!”他在宮中一年有余,已將太監們的說話腔調學了個十足,貧嘴貧辭去的京片子中,已沒半分揚州口音,倘若此時起始冒充小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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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翻覆兩家天假手 興衰一劫局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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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小寶的住處是在乾清門西、南庫之南的御膳房側,往北繞過養心殿,折而向西,過西三所、養華門、壽安門,往北過壽安宮、英華殿之側,轉東過西鐵門,向北出了神武門。那神武門是紫禁城的后門,一出神武門,便是出了皇宮,當下逕往高升茶館來。
  一坐定,茶博士泡上茶來,便見高彥超慢慢走近,向他使個眼色。韋小寶點了點頭,見高彥超出了茶館,于是喝了几口茶,在桌上拋下一錢銀子,說道:“今儿這回書,沒什么听頭。”慢慢踱將出去,果見高彥超等在街角,走得几步,便是兩頂轎子。
  高彥超讓韋小寶坐了一頂,自己跟了一段路,四下打量見無人跟隨,坐上了另一頂。
  轎夫健步如飛,行了一頓飯時分,停了下來。韋小寶見轎子所停處是座小小的四合院,跟著高彥超入內。一進大門,便見天地會的眾兄弟迎了上來,躬身行禮。這時李力世、關安基、祁彪清等人也都已從天津、保定等地赶到,此外樊綱、風際中、玄貞道人,以及那錢老板都在其內。
  韋小寶笑問:“錢老板,你到底尊姓大名哪?”錢老板道:“不敢,屬下真的是姓錢,名字叫做老本,本來的本,不是老板的板。意思是做生意蝕了老本。”韋小寶哈哈大笑,說道:“你精明得很,倘若真是做生意,人家的老本可都給你賺了過來啦。”錢老本微笑道:“韋香主,您夸獎啦!”
  眾人將韋小寶讓到上房中坐定。關安基心急,說道:“韋香主,你請看。”說著遞過一張大紅泥金帖子來,上面濃濃的黑墨寫著几行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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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人哈哈哈的笑了一陣,說道:“韋香主性子爽直,果然是英雄本色。老夫可有三分佩服了。”韋小寶笑道:“三分佩服,未免太多,有他媽的一分半分,不將在下當作沒出息的小叫化、小把戲、小猴儿,也就是了。”那老人又哈哈大笑,道:“韋香主說笑了。”
  玄貞道人道:“老前輩可是威震天南、武林中人稱‘鐵背蒼龍’的柳老英雄嗎?”那老人笑道:“不錯,玄貞道長倒還知道老夫的賤名。”玄貞心中一懍:“我還沒通名,他已知道我名字,沐家這次可打點得十分周到。“鐵背蒼龍”柳大洪成名已久,听說當年沐天波對他也好生敬重。清軍打平云南,柳大洪出全力救護沐氏遺孤,沐劍聲便是他的親傳弟子,乃是沐王府中除了沐劍聲之外的第一號人物。”躬身說道:“柳老英雄當年怒江誅三霸,騰沖殺清兵,俠名播于天下。江湖上后生小子說起老英雄來,無不敬仰。”
  柳大洪道:“嘿嘿,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還說他作甚?”臉色顯得十分喜歡。
  沐劍聲道:“師父,你老人家陪韋香主坐。”柳大洪道:“好!”便在韋小寶身旁坐下。這張八仙桌向外一邊空著,上首是韋小寶、柳大洪,左首是李力世、關安基,右首下座是沐劍聲、上座虛位以待。天地會群豪均想:“你沐王府又要請一個什么厲害人物出來?”只听沐劍聲道:“扶徐師傅出來坐坐,讓眾位好朋友見了,也好放心。”
  蘇岡道:“是!”入內扶了一個人出來。
  李力世等人一見,都是又惊又喜,齊叫:“徐三哥!”這人弓腰曲背,正是“八臂猿猴”徐天川。他臉色蜡黃,傷勢未愈,但性命顯然已經無礙。天地會群豪一齊圍了上去,紛紛問好,不胜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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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小寶搖頭道:“他是給御前侍衛掃地、沖茶、倒便壺的小廝,說出來丟臉的很,人家叫他癩痢頭小三子,有什么尊姓大名了?那些刺客給綁著,我本來叫癩痢頭小三子偷偷拿些好東西給他們吃。柳老爺子既說他們是大漢奸的手下,我可要叫他拿刀子在他們大腿上多戳上几刀,免得給那些烏龜王八蛋逃了。”
  柳大洪道:“我也只是揣測之辭,作不得准。他們既然膽敢到宮中行刺,那也是了不起的好漢子。韋香主如能托貴友照看一二,也是出于江湖上的義气。”
  韋小寶道:“這癩痢頭小三子,跟我最好不過,他賭錢輸了,我總十兩八兩的給他,從來不要他還。小公爺和柳老爺子有什么吩咐,我叫小三子去干,他可不敢推托。”
  柳大洪吁了一口气,說道:“如此甚好。不知宮里擒到的刺客共有几人,叫什么名字。這些刺客膽子不小,我們是很佩服的,眼下不知是否很吃了苦頭,貴友如能代為打听,在下很承韋香主的情。”
  韋小寶一拍胸脯,說道:“這個容易。可惜刺客不是小公爺手下的兄弟,否則的話,我設法救他一個出來。交了給小公爺,一命換一命,那么徐大哥失手傷了白大俠之事,也就算一筆勾銷了。”
  柳大洪向著沐劍聲瞧去,緩緩點頭。沐劍聲道:“我們不知這些刺客是誰,但既去行刺清廷皇帝,總是仁人義士,是咱們反清复明的同道。韋香主,你如能設法相救,不論成与不成,沐劍聲永感大德。徐三爺和白大哥的事,自然再也休提。”
  韋小寶轉頭向白寒楓瞧去,說道:“小公爺不提,就怕白二俠不肯罷休,下次見面又來抓住我的手,捏得我大哭大叫,這味道可差勁的很。”
  白寒楓霍地站起,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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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宮里人人奉承,康熙又對他十分寵信,一時之間,真想在宮里就當他一輩子的太監了,但一想到皇太后,不由得心是一寒:“這老婊子說什么也要尋我晦气,老子在宮里可耽不長久。”
  當下來到乾清宮之西的侍衛房。當班的頭儿正是趙齊賢。他昨晚既分得了銀子,今日又從侍衛總管多隆處得了賞賜,得知是韋小寶在皇上面前說了好話,一見他到來,喜歡得什么似的,一躍而起,迎了上來,笑道:“桂公公,什么好風儿吹得你大駕光臨?”
  韋小寶笑道:“我來瞧瞧那几個大膽的反賊。”湊在他耳邊低聲道:“皇上差我來幫著套套口供,要查到主使他們的正主儿到底是誰。”趙齊賢點頭道:“是。”低聲道:“三個反賊嘴緊得很,已抽斷了兩根皮鞭子,總是一口咬定,是吳三桂派他們來的。”韋小寶道:“讓我去問問。”
  走進西廳,見木柱上綁著三條漢子,光著上身,已給打得血肉模糊。一個是虯髯大漢,另外兩個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個皮色甚白,另一個身上刺滿了花,胸口刺著個猙獰的虎頭。韋小寶尋思:“不知這二人之中,有沒那劉一舟在內?”轉頭向趙齊賢道:“趙大哥,恐怕你們捉錯了人,你且出去一會。”趙齊賢道:“是。”轉身出去,帶上了門。
  韋小寶道:“三位尊姓大名?”那虯髯漢子怒目圓睜,罵道:“狗太監,憑你也配來問老子的名字。”韋小寶低聲道:“我受人之托,來救一個名叫劉一舟的朋友……”
  他此話一出,三個人臉上都有惊异之色,互相望了一眼。那虯髯漢子問道:“你受誰的托?”韋小寶道:“你們中間有沒劉一舟這個人,有呢,我有話說,沒有嘛,那就算了。”三人又是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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