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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幻境-納蘭容若 (已完成)

第二部 紅塵驚夢 第八集 勞燕紛飛

第一章 ∼情深斷腸∼

容若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只覺心頭無比舒暢,胸中塊壘全消,正想放聲一笑,卻忽覺一雙明眸望來,不禁心頭一顫。正是一直凝神聽他們討論的楚韻如,明眸如水,清亮似星,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秋水雙瞳,深深凝望著容若。

「你一直問,如果我們身在夢中,身為螻蟻,該如何想?可是,我很想知道,如果你是那沉睡的書生,在你心中,那夢中所有的親人朋友,對你來說,又到底是什麼?」

她的眼神如此清澈明淨,似要從這一眼,直望進他心中至深處。這樣的一雙眼睛,似有奇異的魔力,令得容若情不自禁,怔怔回望她,看著她朱唇輕啟,輕柔的聲音,直叩心房。

心中忽然湧起了一股激動,讓容若毫不遲疑站起來,對四周一抱拳:「對不起,在下臨時有些頭暈,也許酒飲多了,要回去休息了。」也不等別人說話,拉了楚韻如起來,又復對侍立在旁的凝香、侍月道:「我們信步走走,吹吹風,酒勁就過去了,妳們去找蘇良、趙儀,一起回去,不必跟著我們了。」

他交待得飛快,拖了楚韻如就走,旁人還不及反應過來,他已經施展輕功,像風一樣和楚韻如掠了出去。凝香、侍月來不及跟上,連性德都不及相隨,旁的人更來不及勸阻,就連外頭的蘇良和趙儀也只覺一陣風聲過,等回過神來,容若已拉著楚韻如跑得沒影了。


容若一直跑到長街盡頭,左右都再不見半個閒人,這才凝望楚韻如,一字字道:「對於那入夢的書生來說,那一切,絕不僅僅是一場夢,而是一場真實的人生。他的妻子,他的朋友,每一個人,都給過他無數快樂,在夢中的每一天,都是他永不能忘懷的甜美記憶。」

楚韻如不明白,他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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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心意百轉∼

霎時間兩個女子神色大變,面色張惶,同聲道:「公子……」

容若淡淡地說:「我累了,也看透了,不想繼續粉飾太平,演這無聊戲了,妳們以後也不用如此辛苦,我不會妨礙妳們工作的。」

凝香嬌軀顫抖,不能言語。

侍月一屈膝跪了下去:「公子,我們……」

「好了,妳們出去吧!」性德漠然吩咐。

兩個丫頭全都臉色慘白,但都一聲不吭地退了出去,只是望向性德的眼神充滿希冀。

她們都知道性德身分特別,名為侍衛,但一句話說出來,卻是連容若也不敢不聽的。現在容若如此大失常性,能讓他恢復常態,能有力氣和他理論的,也只有性德了。

性德低頭徑自去給容若清洗傷口,容若有心掙扎,奈何只要性德一用力,他就全身發軟,哪裡甩得開他的控制。

「出了什麼事?」沒有任何關切的情意,只是完全平淡的問句。

「出了什麼事,你會不知道嗎?」容若平板地說:「你不是全知全能嗎?你不是無時無刻和主機相連,感應一切人的動靜嗎?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性德小心地擦乾淨容若的傷口,仔細地為容若上藥,把傷口纏上白布,然後鬆開手,站起來:「你現在不可理喻,我不想和你爭論。要是生我的氣,不願領情,等我走了之後,你把繃帶撕開好了。」

容若慘然一笑:「怎麼,你現在不問我出什麼事了?」

「出什麼事都不重要,我要保護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心,你的情緒我並無義務負責。」

一直顯得了無生氣的容若,忽然放聲大笑起來:「性德,性德,你說得真好,縱是別人,好歹也還會惺惺做點態,只有你,根本連假仁假義都不屑為。」

在一片狂笑聲中,性德沒有回頭,神色不改,開門出去,反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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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戲假情真∼

容若回到閒雲居時,凝香和侍月都還在。

「妳們怎麼還沒回去?」容若誇張地瞪大眼,誇張地笑。

「公子。」兩個丫頭,還有些怔愕地望著他。

容若打個呵欠,伸個懶腰:「妳們不睏我都睏了,還不回去嗎?」

兩個丫頭仍然在發愣。

容若嘆口氣,伸出沒受傷的左手,拉起侍月的手,注意到這個小丫頭微微瑟縮了一下,壞心眼地把手抓得更緊,把她拉出門口,回頭再要拉凝香時,凝香已像被人踢了一腳般跳起來,快步跳出閒雲居。

容若這才慢條斯理關門,卻又在房門將閉未閉時,對她們扮個鬼臉:「記得不要告訴韻如,我笨到弄傷自己這麼丟臉的事啊!」

話音猶在,房門已經完全關上了。

凝香和侍月仍然面面相覷,愕然無語。

一切已經恢復正常了嗎?

以前那個喜歡說笑,喜歡胡鬧的公子回來了嗎?

一夜來的大驚大急大悲大傷,到如今,讓她們連大喜都已忘懷。

房門完全關上的那一刻,容若臉上輕鬆的笑容忽然完全消失。

從來明快清澈的眼神復又變得沉重,他躺到床上去,卻沒有睡意。

即使是演戲,但卻能給人快樂,是嗎?

即使戲是假的,但心是真的,快樂是真的嗎?

那就讓他們快樂吧!

容若閉上眼,卻依舊一夜無眠。


一大早,園子的大門就被人拍得咚咚響。

看門的阿水一邊嘮叨埋怨,一邊揉著惺忪睡眼去開門。

門外的人身材頎長,相貌俊朗,只是眼睛裡的紅絲說明這個平日瀟灑不羈的人,昨晚根本沒睡著。

蕭遙一步跨進門:「你們主子太好性兒了,平日也不管束你們,昨天除了留巧嬸一個人看門,其他的竟全沒了影兒,莫不是知道你們主子要出門賀壽,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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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人近心遠∼

容若與侍月在外頭說這些私密話時,廳裡楚韻如奉茶待客,言笑也如常。

謝瑤晶幾次三番想要就昨晚的事問個清楚明白,奈何每次要開口,不是袖子被扯,就是腳讓人踩一下,只得悶頭去喝茶。

蕭遙阻止這位口沒遮攔,心無城府的大小姐,眼睛卻一直深深望著楚韻如:「容夫人,昨天容公子離開壽宴極早,可是有什麼事?」

楚韻如婉然笑道:「只是臨時有些不舒服,今天已經大好了,不然你看他怎麼有精神一大早就下廚房。」

聽她的語氣,看她的神情,倒似真的什麼事也不曾發生過一般。

蕭遙的眉峰幾不可察地微微一皺,望向楚韻如的目光帶幾分指責。

楚韻如坦然回視,眼神平靜但堅定。

蕭遙知她心意,再不能強,只得暗自長嘆。這對小夫妻到底出了什麼事,竟是連他這樣的至親兄長也不能知道嗎?

蕭遙還待再出語試探,容若已笑嘻嘻走了進來。

楚韻如笑而起立,上前相迎。

容若笑執了她的手,一邊往裡走,一邊低低地說著什麼,兩個人臉上都有明亮的笑容。

謝瑤晶在一旁輕輕嘆息,用極低的聲音:「這位容公子雖相貌並非英俊,乍看之下配不上容夫人,但笑起來,卻真的很讓人舒服呢!我看他們很好啊!你昨晚非說他們吵架了,就算吵架了,床頭打架床尾和,我爺爺和奶奶吵了幾十年了,也沒真的生分,你卻放不下心,一大早跑來看,怎麼樣,白操心了吧?」

蕭遙不說話,只靜靜看著那一邊低聲談笑的夫妻。容若是笑得很燦爛,太燦爛了,有些過頭。楚韻如的眼神很溫柔,可是出宮這麼久,早不講究禮法規矩,何至於丈夫一進門,就即刻起身,笑臉迎人來迎接,倒似對著的不是朝夕相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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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夜銷魂∼

容若醉了。

最近他特別容易醉,宴席流水,流水宴席,紫金杯,蘭陵酒,美人香,男兒怎能不醉倒?

但他醉的原因,卻不是為此。

不因美酒,不為佳宴,甚至不為眼前那只為他而做的一場傾世之舞。

他只是飲酒,不斷飲酒,酒到杯乾。

醉意漸濃,幾乎已經看不清那一曲舞罷,坐在身旁勸酒的絕世美女了。

耳旁趙遠程的聲音也朦朧得像在另一個世界:「上次聽醒思說起,蘇姑娘對容公子另眼相看,原來容公子對蘇姑娘也是這般喜愛,有蘇姑娘在,公子竟喝得這般痛快,看來這件事,咱們沒做錯,這份禮物,想來容公子是一定喜愛的。」

容若醉眼斜睨:「趙兄,有什麼好禮物啊?」

姚誠天在旁笑著遞過一張紙:「你看。」

容若的眼睛哪裡看得清紙上的字,吃吃笑著:「這是什麼東西?」

「是蘇姑娘的身契,自今日起,她脫籍從良,一身一心,都屬你容公子了。」

容若本來正要往嘴裡送的一杯酒忽的一頓,他低頭,看看那張身契,儘管看不清紙上的字,扭頭再看看坐在一旁的蘇意娘,儘管她美麗的容顏已然模糊。

清眸倦眼,一舞絕世,世傳無人將她當成娼妓來品評,到最後,也不過是旁人當著她的面,將她的身契遞來送去。

因為喝了太多的酒,容若的聲音有些不清晰:「這就是你們的禮物?」

「是啊!還是我們問過醒思,才知道容公子你得蘇姑娘青眼,在徵得了蘇姑娘的同意和陸大人首肯之後,方才為她脫籍了。」

「可是……」容若忽然一口喝盡了杯中酒,然後一陣猛烈地咳嗽,最後才抬起頭來,看不清事物的眼睛緊盯著蘇意娘:「可是……」

「容公子不必把些許花費放在心上。」謝醒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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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地獄天堂∼

楚韻如落水時出奇地輕盈,竟似連水花都沒有濺出來。

蘇意娘如同被人當胸刺了一刀般後退一步,驚得失聲叫出來。

性德也終於一改平日的冷漠,一躍出了艙,卻見湖水中楚韻如探出頭來,一邊游開,一邊對他們揮手:「我沒事,別擔心,好好守著他,等他醒了,保護他回家。」

就連性德都是第一次知道,楚韻如的水性居然這麼好,轉眼已游出老遠。

蘇意娘在一旁張惶地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她為什麼這樣?湖水這麼冷,萬一病了怎麼辦?」

性德一句也沒有回答,一聲也不出地回到艙內,靜靜坐下,默默望向窗外,為心頭那在楚韻如落水的一刻,微起的漣漪,而靜靜閉上了眼睛,藉此掩飾住自檢時,眼中閃動的異芒。

他就此不言不動,不再有任何表情,無論蘇意娘問什麼,說什麼,也不加理會,直至天明。

蘇意娘則一直守在船頭張望,直到再也看不見人影,猶自凝立不退,亦是一站至天明。


入水的楚韻如,一開始並沒有自己游到岸邊,她只是隨便找了一個方向游去,努力地游,至於游到筋疲力盡之後的下場是什麼,她卻並不知道,也不在意。

就在她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無心掙扎地要任身軀沉入江水時,一股力量從肩頭傳了上來,她身不由己地自湖水中騰空飛起,只覺風聲呼嘯,身子幾沉幾浮,竟不知是落在哪處小舟上借力,又或是有人乾脆以絕世輕功,凌波渡虛。

等到她回過神來時,人已在岸上,腳已踩實地,耳旁有一個清柔的聲音響起:「為什麼要這麼做?」

楚韻如抬頭,明月下,美人如玉,月光竟不及那女子眸中的光華更動人:「是妳。」


容若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有幼時聽過的兒歌,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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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三日之諾∼

容若要瘋了。

他自己這麼覺得,他身邊的人也這麼覺得,幾乎全濟州的人,都聽說,那個從京城來的,有錢到揮金如土,把寶物當草芥一般送人的容公子,要瘋了。

他的妻子不見了,他找她快找瘋了。

那一天,容若回了家,四處找不到楚韻如,問到凝香、侍月、蘇良、趙儀,以及園子裡的阿水阿壽阿旺阿福,問盡了所有人,竟是一個也不曾見過楚韻如。

開始容若還以為楚韻如初經人事,害羞躲著不見人,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不安一點點累積,當他最後用一種帶點希冀,帶點期盼,也帶點恐懼的聲音,向蘇意娘詢問楚韻如上船的前前後後時,連蘇意娘幾乎都有些不忍回答了。

在聽完蘇意娘的一切述說之後,容若轉頭,生平第一次,死死瞪著性德,一字字問:「為什麼,不攔住她,你明明發覺了她不對勁,為什麼不攔住她?」

「你知道,除了你的生死,其他事,我不能主動干涉。」

容若猛然揪住他的衣襟,大吼:「什麼叫其他事?她是我的妻子,是我深愛的人,她是你的徒弟,是你手把手教武功的人,她是我們這一路上,同行同止,同說同笑的伙伴,你這沒心沒肺的人工智能體,你就這樣看著她跳到湖裡去。」

他怒極了,狠狠一拳當胸打過去。

他武功雖然談不上高,但得性德為他打通經脈,也練了這麼久,這怒極一拳,力量竟也奇大,性德被他打得向後直撞出去,帶動身後的椅子,再撞到桌子,最後連人帶椅帶桌撞到牆上,椅子當時就散了,桌子也斷了,性德靠身法輕巧,勉強站穩,臉色略有些青,但神情卻還一逕無波。

其他人全被容若這可怕的怒氣嚇住,只有蘇意娘恐他再打性德,忙插到二人之間,大聲說:「公子,你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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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滿天秘笈∼

第二天,濟州城最繁華的前門大街上,出現了一樁奇景。

一整條街的牆壁都被人貼滿了紙,紙上密密麻麻寫著字,仔細一看,竟是整本的天琴手秘笈。

初時大家還以為有人惡作劇,不以為意,可是仔細一看,立知不凡。

真正的行家高手,在武功上的造詣到了一定的程度,不管什麼秘笈招術,大多一點就通,一遍看下來,就可以確定真假。

既肯定了這是真本,絕非偽作,如此絕學在前,豈有錯過的道理。更何況還有明若離誘人的許諾在前,反正明若離也沒規定天琴手一定要捧著他扔出來的那本書練出來才算數。

於是,整條街擠滿了佩刀掛劍的武人。對著牆壁唸唸有詞者有之,搖頭晃腦者有之,比手劃腳者有之,運氣作勢者有之。自然擠前者有之,踮腳者有之,上竄下跳者有之,更有齊刷刷一排人,用平時拿慣刀劍的手,握著紙筆,埋頭猛記,寫得滿身大汗,比之平時練功打架還要辛苦。

不過因為大家心思全在天琴手的秘笈上,難得聚了這麼多來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其中有不少還有宿仇恩怨,竟都全神貫注做自己的事,半點爭執,一絲干戈也沒有。

日月堂的人見此大變,不免手足無措。

本來一本秘笈扔到外頭,自然不免外傳,只是任誰也想不到,有人會把整本秘笈完完整整抄在牆上供天下人看。

江湖人素來習慣傻乎乎捧著一小本書當寶貝,殺來砍去,死傷無數,就是腦袋不開竅,想不到拷貝、放大、公之於眾,這些簡單直接的方法,所以乍見這一變化,日月堂竟沒有及時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等到第二天,日月堂才終於開始行動。

有人擠在人群中往前行,或碰著了人的肩,或撞到了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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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太虛異客∼

大門外,松風已經來回踱了十幾趟,見大門仍然緊閉,一點迎客的動靜都沒有,年輕的臉,簡直都鐵青一片了。

明若離靜靜站在大門口,慢吞吞道:「松風,不用著急,他若不想見我,你就是把他家門前的地都踏低三尺,這大門也不會開。」

他眼神深深望著緊閉的大門,似要望穿這重重門戶,看到這座深深莊園中的人。

濟州花魁委身為婢,濟州首富待如上賓,輕易調動官府力量,三日內就讓刻版印刷的成品充斥在全濟州,這一切的一切,都叫人高深莫測。

但最震撼人的,莫過於那本天琴手秘笈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本秘笈並不是從他放到外面的那本書上抄來的。

天琴手是三百年前祖師所創,秘笈世代相傳,時日太久,武林中爭殺又多,難免會有破損。一本書裡,也多少有幾處殘頁,幾篇斷章,無法彌補,只能靠後人自行領悟。

可是,那抄在牆上,手抄販賣,刻版印刷的天琴手秘笈,卻是從頭到尾,完完整整一個字都不缺。他苦練天琴手多年,只看一遍,就能把全本書融會貫通,清楚地明白,那的確是天琴手真本中的內容,絕無一字虛假。

越是如此,才越是叫他心驚。因為莫測高深,所以不敢妄動,所以冷眼看容若的下一步動作。

沒料到,這個人竟真的眼中只有自己失蹤的妻子,濟州紛亂一停止,他就全身全心投入到尋找妻子的事件中,根本對日月堂毫不理會,既不上門交待一聲,也不防範、畏懼日月堂的行刺,倒好像根本沒把他日月堂放在眼中,認為他明若離全不足以介懷一般。

這幾日內,日月堂中群情激憤,反而要明若離自己想法子彈壓住。可惜明若離縱自負定力驚人,今日在街頭偶見他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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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肝膽相照∼

灰衣人一伸手,把頭上的斗笠摘下來。

霎時間,整個雅間,變做天界仙境,平凡灰袍,也化為仙衣霓裳。黑髮白膚,清華絕世,姿容之美,竟將容若在太虛見過的所有美女盡皆比了下去。

這種不染凡俗的美態,也唯有性德一人可以相比。

周茹笑一笑,眨眨眼,有些俏皮地說:「她很漂亮吧?知道你喜歡美女,所以讓她以這種形態出現,她會是你最好的保鏢,最親密的伙伴,有她在,無論得罪誰,你都不必害怕,無論在哪裡,你都不會寂寞,只要不破壞平衡,不違反她的限制,你可以要求她做任何事。」

容若從○○八摘下斗笠之後,眼神就一直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這樣的美麗,是男人都無法抗拒。

但是聽到周茹這一番話後,容若反而可以收回目光,看向周茹,聲音有點不可思議:「真不敢相信,這種話會從一個現代人嘴裡說出來,妳不是古代視女子如貨物的權貴,妳是現代人,妳還是個女人。」

「可她並不是真正的女人,她只是一個人工智能體,遊戲中的一束電子波而已。」周茹笑得一派輕鬆。

容若把目光再移向直至此刻,神色仍沒有變化的性德,忽然問:「他會怎麼樣?」

「他只是一個程式,這樣的程式隨時可以作出來,所以一個被破壞的程式,沒有修復的價值,只要……」周茹伸手一抹,笑得輕鬆:「刪掉就行。」

容若眼皮一跳,雙拳猛然握緊,當時脫口大喊:「妳就這樣,當著他的面,說這種話,也太過分了。」

這一聲喊,全力發出,聲音響亮無比,嚇了周茹一跳,就連沉靜的性德,也因而眼神微動。

「你嚷什麼?他只是個人工智能體,他不會為此感到悲傷難過的,他對自己的生命沒有概念,既沒有生存的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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