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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湘妃劍(全)

“奪命使者”鐵平一笑截口道:“我們一入‘三杰庄”望了酒筵時,便已發現酒中有毒,是以我兄弟才知道’淮陰三杰,与毛臬有仇,否則我兩人又怎敢冒然請三位來到這里做為內應,難道我兩人不怕三位將我們賣給毛臬么?”
  尉遲文、彭鈞齊地一愣,木然呆了半晌,彭鈞方自失笑道:“原來兩位的心机也深得很。”
  鐵平微笑道:“彼此彼此!”
  四人相視一笑,但笑聲中卻又不禁帶著些心寒的意味,江湖中人与人之間的勾心斗角,關系變化,往往都決定于剎那之間,若在這剎那之間稍有處置不當,判斷錯誤,立刻便有殺身之禍。江湖中人的恩怨,愛恨之分,也正有如快刀邊緣,一分之差,便是大錯!
  “鐵掌”尉遲文干咳一聲,道:“兩位到淮陰后,必定大有所見……”
  “奪命使者”鐵平長歎一聲道:“淮陰乃是我兩人之家鄉,我兩人回到淮陰后,便免不了要去訪一訪先人的廬墓,哪知──”他面上泛起一陣悲哀怨毒之色,在電光一閃中,更顯得明銳而突出,只听他語聲微頓接口道:“哪知我們掃過墓后,突地又來了兩個青衣道人。”
  “那時正是深夜,我兩人為了好奇之心,要看看兩個道人与我們的先人究竟有何關系,便悄悄躲了起來。黑暗中只見這兩人一個較高,一個較矮,但兩人俱是衣衫襤褸,滿頭白發,神情也像是十分哀痛。兩人在墓前躬身一揖,矮的老人突然失聲長歎起來,他口中不住喃喃自語,竟仿佛說的是:‘仇獨呀仇獨,你果然沒有說錯!,我兩人當時心頭齊地一凜,再也想不出我兩人的父母先人,怎會和那魔頭仇獨有了關系?“只听那高的一人,也長歎著道:‘仇獨呀仇獨,你當時曾經說過,說毛臬曾經在鎮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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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章

又是電光一閃!
  華山銀鶴突地站了起來,大步走到殿門,又大步走了回來,他來來去去走了几遍,方自長歎道:“若不复仇,怎消得我心頭之恨?”
  “清風劍”朱白羽道:“冤冤相報,何時是了!”
  華山銀鶴席地坐了下來,又默然良久,方自沉聲道:“朱兄,你可知道我學劍之苦,我每日清晨,天色未明時便已起來,滿山奔行,跑得我腳底都生出老茧,別人俱都睡了,我仍在山岭練劍,練得我手掌也都生出老茧,只因我知道自己學劍太遲,是以比別人要多下三倍的苦功,我如此苦練,為的也不過只是复仇!”
  朱白羽緩緩道:“我雖無仇恨,也是如此練劍的。”
  華山銀鶴只作未聞,大聲道:“二十年來,我時時刻刻未忘這刻骨的深仇,如今我學劍已成,難道還能將這仇恨忘記么?”
  朱白羽長歎道:“不能忘記,也要忘記,世問本有許多無可奈何之事,你仇恨縱然刻骨銘心,也是不能复仇的。”
  暗下眾人,俱都听得又是心惊,又是奇怪。
  他們先听得華山銀鶴仇恨之深,練劍之苦,俱都心惊,又听得朱白羽勸他不可复仇,更是奇怪。
  此刻人人心中都在暗自猜測:“他的仇人,究竟是誰呢?”
  只見華山銀鶴又自站了起來,在廳中不住走來走去,顯見是心中矛盾已极,朱白羽歎道:“道兄,小弟直言,你莫在意,想那仇先生雖然殺了你父母,但諸葛一平魚肉鄉里,諸葛大娘逼良為娼之事,卻是人盡皆知,這樣的仇恨,你縱然要報,也不能延及仇先生的第二代身上。”
  眾人心頭一凜,忖道:“原來他竟是离魂圈諸葛一平之子,原來他的仇人也是仇先生!”想到這恩怨之錯綜复雜,不禁俱都為之心惊。
  只見華山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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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聲未了,果然又是電光一閃,霹靂大震,健馬惊嘶,窗門震顫,天地間都仿佛動搖了起來!
  汪魯平閃目望處,只見這兩人面上慘白僵木,死眉死眼,仿佛沒有一絲生气,目光卻有如利剪般森冷。
  兩人的面容,赫然竟也是一模一樣。
  ‘神槍”汪魯平心房顫拌,倒退三步,戳指道:“你……你”左面那人陰森森笑道:“我已尋了你許久了,你活在世上一天,沙漠中的旅人便一天不得安宁,你還是到地下去尋仇先生算帳去吧!”
  窗外風聲過處,他的身子突然輕飄飄飛了過來。
  “神槍”汪魯平張眼望去,只覺黑暗中仿佛卻是被自己慘殺而死的旅客面容,獰笑著飛舞而來。
  無邊的黑暗,仿佛已變成一片鮮血……
  血一般的鮮紅!
  他牙關咯咯顫抖,突地狂喝一聲,翻身奔出。
  那“亂發頭陀”雖然早已止住痛哭,但仍然伏身地上,此刻見他狂奔而去,仿佛已失常態,亦自惊呼一聲!
  “爹爹!”
  腰身一長,隨之飛奔而出,消失在雨中!
  “清風劍”朱白羽冷眼旁觀,此刻忍不住撫掌笑道:“好,痛快!兩人的作法,在下當真欽佩得很!”
  那兩人微微一笑,左面一人道:“自今日起,他只怕再也不敢尋人复仇,也不敢作害傷人,但他若還不洗心革面,小弟還是不會放過他的。”
  朱白羽笑道:“方才我見到兩位,俱是英姿颯爽的人物,怎地在剎那之間,就換了一付面容,難道兩人身邊也帶得有人皮面具么?那兩人又自齊聲一笑,一人道:“閣下果然好厲害的眼力。”
  兩人一齊抹下面具,朱白羽笑道:“只要再有電光一閃,在下就可看到兩位的廬山真面目了,不知兩位可否先將大名見告?”
  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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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章

晨風漸寒,雨勢卻漸住!
  那神秘的神龕中,又是一陣響動,竟躍出了兩條人影,俱是一身陳舊道袍,面容俱都丑陋不堪。
  這其中一人身形矯健,右手緊握著另一人的手腕。
  另一人身材較高,但舉止卻還較遲鈍。
  他仰天透了口气,恨恨道:“你為何要點住我的穴道,這一路上,我几曾有過脫逃之意,你若再如此折磨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矮的一人冷冷道:“我若不點下你的穴道,你見了石磷他們,早已放聲吶喊起來了,未曾尋著琪妹之前,我再也不會讓你走的。”
  這兩人不問可知,自是仇恕与慕容惜生。
  那日仇恕一步走錯,受制于慕容惜生之手,竟一直未能逃脫,只因慕容惜生竟不避男女之嫌,寸步不离仇恕身側。
  他兩人本都戴著“還魂”面具,穿著青布長衫,一路上處處受人注意,慕容惜生便令他換了道袍,又換了一付丑陋的面具,只因行路人大多避忌甚多,誰也不愿去多看方外之人,何況他兩人此刻面具之丑陋,更令人看了惡心,這樣一換,路上果然省了許多麻煩。
  但仇恕何嘗知道毛臬的下落,尋來尋去,只聞江湖中風聲漫大,但卻再看不到“靈蛇”毛臬的影子。
  這樣走了許久,竟被他誤打誤撞地走到這荒寺來避雨,他們再也想不到這荒寺便是毛臬的藏身之地。
  等到鐵平等人走出地道時,慕容惜生一聞聲響,立刻將仇恕挾人了神龕,隨手點了他的穴道。
  于是,她便真的像一尊無所不知的神佛一樣。在神龕中冷眼望著面前一幕幕恩怨糾纏,錯綜复雜的變化。
  直到此刻,人已散盡,仇恕穴道才被解開。
  他沉聲說道:“你一听到鐵平他們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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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脈門被制,出手無力,慕容惜生微一抬手,便又扣住了他左手手腕,口中顫聲地叱道:“你敢?”
  仇恕雙手被制,頓足大罵道:“丑八怪!母夜叉!臭妖精!你既不殺我,又不放我,不是要找漢于是什么?你整日拉著男人的手,連睡覺都不肯放松,這樣不要臉的女人,想要我陪你一輩子,你……你是在作夢。”
  要知仇恕生性本來最是冷靜沉穩,喜怒不形于色。
  但他被慕容借生制住數月,當真是食不知味,寢不安枕,已被折磨得滿心焦躁,無法忍耐。
  他想盡各种方法,忽而激將,忽而威逼,甚至好言相商,但饒是他用盡千方百計,慕容惜生仍是不放!
  此刻他滿腔冤气,無法忍耐,不禁犯了少年心性,將各种令人傷心的惡毒之話,俱都罵出來。
  他越罵聲音越大,越是狠毒。
  慕容惜生的身子,已不住顫抖起來,目中竟有了淚光,顫聲道:“你……你……”
  仇恕仍然罵不絕口,“你若真的丑得嫁不出去,我就……”
  慕容惜生放聲大喝道:“住口!”
  仇恕也放聲大喝道:“我偏不住口,我……”
  話聲未了,慕容惜生突地舉手揭下了面具,大聲道:‘我嫁不出去么?”仇恕目光動處,身子突地一震,當場呆在地上!此刻呈現在他面前的,再也不是丑八怪了!而是一個美絕天仙,美得令人不可思議的絕代麗人!用盡世上所有的詞句,都不能形容仇恕此刻的惊异,用盡世上所有的詞句,也無法形容出她的美麗!那是一种惊人的美,不同凡俗的美,超凡絕俗的美!世上的美人雖多,若在她面前一比,便都成了泥土。世俗的美,最多令人沉迷。但是她的美,卻要令人瘋狂!那是一种奇异的美,神秘的美,帶著一种震懾人心的力量,美得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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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章

他滿含怨毒的語聲,使得慕容惜生身子一顫。
  過了良久,她方自沉聲道:“毛臬与你有仇,她又与你有什么仇恨?”
  仇恕默默良久,長歎道:“是以到后來我也放過了她……”
  話方未了,突听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之聲,兩人心頭一跳,齊地住口不語,那腳步聲也隨之停頓。
  慕容惜生悄然站起身子,外面已有人輕喚了一聲:“師傅!”
  這聲音還不甚近,顯見得來人還未走入第一間地室。
  仇恕目光一轉,忽然壓低聲音,道:“進來!”
  過了半晌,那人聲又道:“師傅已安歇了么?弟子長孫策有事稟報!”
  這次語聲已是在外面的地室中發出來的!
  仇恕心念一轉,忖道:“原來又是他門下的‘玉骨使者’?”
  當下干咳一聲,道:“在外面說。”
  要知他本是千靈百巧之人,此刻改變語聲,學那毛臬的口音,竟學得唯妙唯肖,但他仍怕被人听出,是以只短短說了四字。
  慕容惜生瞧了他一眼,目光中大有贊許之意。
  她本待擒住孫策后,再威迫他說出所要稟報之事,但仇恕此刻卻令他乖乖地自己說將出來。
  只听長孫策出聲道:“弟子謹尊師命,將仇獨殘骨一齊送至杜仲奇社叔父之處,杜師叔令弟子回來稟報師傅!”
  仇恕一听“仇獨殘骨”四字,心中但覺一陣熱血上涌,他咬了咬牙,极力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恐憤,道:“杜仲奇說什么?”
  垂帘外的“异軍使者”長孫策突地雙目一皺,他見師傅沒有出來,心中已然起疑,此刻更是疑云大作,忖道:“師傅從未在我面前直稱杜師叔的名字,今日怎地……”
  心念一動,忖道:“難道里面的人并非師傅,而是別人冒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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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种奇妙的轉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更不相信喜怒無常,孤做冷酷的慕容惜生,會對他發出真情!
  而慕容惜生的情感卻是深這而真摯的。
  她的情感,產生得极為緩慢,卻也是由仇恨變成!
  她本來以為仇恕是個冷酷無情,凶狠奸猾的男子,是以才會對毛文琪那般欺騙,那么狠心。
  但在她与他同行的一路上,她卻發覺仇恕本是個多情的人,只是情感已被強烈的仇恨所掩蓋。
  她更發現在仇恕的心中,還存著一份孩子的天真,這一份孩子的天真,便引發了她天性的母愛。
  相處越久,她越是動心,二十多年來,她連眼角都不屑去看別的男人一眼,而這份積壓己久的情感一旦爆發,就變得不可收拾!
  但是為了毛文琪,她硬生生將這份不可收拾的情感壓回心底,于是她心里的矛盾痛苦,便使得她言行失了常態。
  于是冷靜深沉的她,竟變得喜怒無常起來。
  她也不知道,情感兩字的奇妙──你越是要控制它,隱藏它,它便越是不可控制,難以隱藏。
  此刻!
  万籟無聲,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經過了一次生死俄頃的危机后,人們的情感,絕對是脆弱的,男女間的情愛,也最易生長。
  常言道:“患難見真情!”正是千古不移之至理!
  他們人儿相偎,聲息相通,心靈也仿佛已溶會到一齊。
  也不知在什么時候,仇恕忽然張開眼來。
  也就在這同一瞬間,慕容惜生也張開了眼睛。
  兩人眼波乍一相遇,便又一齊闔起,闔起還不到一剎那時分,便又同時張開──于是再也不肯閉起。
  沒有聲音,沒有動作,沒有言語……
  他們彼此都從對方的眼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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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章

鎮江城外,東有焦、象、金三山,西面乃是一片山地,山勢雖不險峻,但都連綿甚廣,直達江宁府。
  暴雨初歇,驕陽滿天!
  這一片山地中,突地行來七個蓬首赤足、垢面污衣的乞丐,他們行色匆匆,似乎赶路甚急。
  這一群乞丐中,老少不一,但為首一人,卻甚是年輕,他目光炯炯,瘦削的面容上,淡淡地帶著一种冷削之色。
  一到了無人的山地中,這少年立時沉聲道:“快,再遲就赶不及了!”
  語聲中他已展開了輕功身法,當先向前掠去!
  他身法輕靈,每一起落,都有一丈開外,另六人輕功雖然也有根基,比起他來,卻差了許多。
  這少年丐者滿面焦急不耐之色,顯見得心中有著急事,但是他仍然不時駐足,等候著其他六人。
  到了一處山坳之中,少年丐者突然撮口輕嘯了一聲。
  嘯聲尖銳輕揚,在無人的山地中傳出甚遠。
  嘯聲未了,四面的山扈中,立刻有二十余條人影,飛掠而出,俱都也是蓬首垢面,乞丐打扮的大漢。
  少年乞丐目光一掃,道:“都來了么?”
  一個滿面胡須的虯髯大漢躬身應道:“都來了,只有會稽山的陳家兄弟,臨時變計,退還一了箱銀子,堅持要退出我們的。”
  少年乞丐面色一沉,截口道:“好大的膽子,他們人在何處?”
  虯髯大漢微微一笑,道:“在那里!”
  少年乞丐隨著他的手指望去,只見兩個乞丐大漢縱身躍上一塊山石,各人伸出手掌一拉。
  山石后的一株大樹下,立刻升起了兩具尸身,四肢俱已斬斷,身上遍体鱗傷,顯見是遭受酷刑而死。
  少年丐者一笑道:“辦得好!就把他們吊在樹上,讓大家看看,這兩人就是叛盟背誓、不守信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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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歎道:‘此處當真是一夫當關,万夫莫開之地,那凌老儿若是多派几個人守在這里,我們還進不去呢。”語聲未了,突見財產谷盡頭處,人影閃動。六個腰系藍色布帶的乞丐,分成兩行,夾道而立!少年丐者只作未見,大步而行。為首一個黃帶弟子朗聲道:“各位弟兄遠來,幫主不能遠迎,謹令我等……”
  語聲突頓,目光凝注在少年丐者背后的麻袋上。
  少年丐者冷冷道:“谷口已對過了名冊,你們是否還要問我的來歷?”
  六個藍帶乞丐一齊躬道:“不敢,請老前人緩行,弟子帶路!”
  要知丐幫分布甚廣,這六個弟子心中雖然奇怪,但也不敢多問,俱都神態恭謹,帶路前行!
  出了峽谷,但見左面一座牌樓,高聳而起,牌樓上滿札著各色碎布,五光十色,頗為可觀。
  牌樓頂上,懸挂著一條紅布,上面寫的是:“幫主六旬華誕同樂之會”!
  出了牌樓,立聞一片嘈雜的人聲。
  一片山谷盆地中,人頭蜂擁,約有數百名乞丐,盤坐在地上,股下墊著麻袋,面前放著兩面瓦盆。
  一個盆子里裝滿了魚肉雜碎,一個盆子裝滿烈酒。
  一陣陣酒肉香气,隨著歡聲飄蕩四周。
  最前面扎著一座竹台,离地約有一丈,大有四、五丈方圓,台上左右兩邊的竹椅上,也端坐著十數名乞丐。
  竹台正中,一快空地上,正有兩個乞丐,手打竹板,唱著蓮花落,歌聲滑稽,引發了陣陣笑聲。
  那六個藍帶弟子不敢怠慢,將少年丐者一直引到竹台前面,方自停住身形,躬身一禮,道:“請老前人稍侯,待弟子稟報幫主,親來迎接!”
  少年丐者微微一。笑,道:“不必了!”
  突地輕輕一躍,躍上了竹台,身形曼妙,落地無聲!
  那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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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章

馬奔車飛,旗幟飄揚。
  飛奔的大車后,竟還綁著些樹枝,刀劍,甚至還有拆毀了的桌腿椅腳,一齊拖到地上,揚起了震耳的嘈聲与漫天塵埃!
  丐幫群豪,本已處于惊震与詫异的情緒中,此刻這奇异的車馬,奇异的“儀仗”,以及……
  那旗幟上惊人的姓名!
  立刻在丐幫群豪中,引起了一陣更大的惊震与騷動!
  飛奔著的車馬,一直奔狂到竹台之前。
  窮神凌龍大惊之下,轉念忖道:“仇恕為人素來謹慎,這大車中坐的必定不會是他,否則他再也不會如此招搖,這大車讓人看來,簡直像是老江湖、賣膏藥,玩把式的戲班子一樣,顯見這不過又是毛臬弄的花樣,為了轉移別人耳目而已!”
  一念至此,輕叱道:“勒住車馬,拖去一邊!”
  語聲未了,已有兩人刷地自竹台上掠下。
  這兩人一個是丐幫弟子,一個卻是隨那少年丐者同來的斷指大漢,兩人身形一落,各自跨上了一匹奔馬!
  奔馬竟已瘋狂,已將奔過竹台!
  丐幫弟子輕叱一聲,急地抄住了馬韁,雙腿緊夾著馬股,那健馬昂首先嘶几聲,竟被他乖乖地收服了!
  斷指大漢也想勒韁控馬,但卻已遲了一步!
  兩匹馬一急一緩,馬車已將顛覆!
  丐幫弟子冷冷道:“還是讓我來吧!”
  斷指大漢怒喝道:“放屁!看老子的!”
  突地揚手一掌,橫切在馬首上。
  那匹馬惊疼之下,突地人立而起,馬上的斷指大漢一個跟頭跌下馬來,車輪立刻輾過!
  只听一聲慘呼,他右臂已被車輪輾斷!
  只見他在地上連滾兩滾,竟突又一躍而起,左掌扣了一把暗器,揚手一擲而出,盡都擊在馬身上!
  那匹馬怎禁得住這許多暗器,又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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