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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天影 作者:蕭鼎(連載中)

第六百九十五章 女影


  神樹這個東西,其實從來沒有在世間出現過,或者說,至少是在有史以來,有人族記事有記載以來,從來都沒有任何有關於神樹在中土神州世界出現過的文字。所有有關於神樹的消息,都只存在於傳說和神話之中,並且是只在魔教的傳說裡。

  事實上,經歷過漫長歲月,直到方今之世,即使是在魔教之中,神樹的傳說也早已式微多年,畢竟那都只是虛無縹緲的神話故事,對現實毫無幫助。

  在真仙盟多年強力的打壓下,魔教苦苦支撐,大多數人對神樹的印象也就只剩下一個古老的傳說而已了,至於真假,其實並沒有太多人在意。

  陸塵在魔教中潛伏多年,很瞭解魔教中人的心態,越是普通的教眾,對神樹傳說就越不在乎,倒是站在魔教頂峰的那少數幾位大佬長老,反而還十分看重這一點。

  而事實也證明,這種看重是有理由的,神樹遺留下來的碎片確實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多年前的荒谷之戰,以及今天天瀾真君所主導的這一場血月浩劫,似乎都在說明這一點。

  神樹碎片是魔教最重要的寶物神器,但是這些年來顛沛流離機緣湊巧的,漸漸都失落在外。哪怕是陸塵悄悄擁有了碎片中最重要的神樹種子,但也沒有真正想像過自己能夠擁有其他的全部碎片。

  直到今天。

  他親眼看到了天瀾真君就像變戲法一般,神奇而詭異地從懷裡拿出一件又一件神樹碎片,當第三件碎片,另一片充滿生機揮灑著碧綠光芒的葉子在他手中出現並展現在眾人眼前時,哪怕是陸塵如此沉著淡定的心態,也忍不住是目瞪口呆。

  這個死光頭,這個癲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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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六章 祭品


  這個時候的天龍山上,一片血色慘淡景象,其中大部分是因為天空那輪血月已經遮天蔽日的血海異象,將整座山脈都披上了一層暗紅陰鬱的顏色。除此之外,在真仙盟中爆發的激烈廝殺內鬥,也為這場末日般的劫數增添了幾分濃厚的血腥。

  天律堂、大宰院和星辰殿三大派勢力,顯示出了強大的底蘊和實力,並且結成了聯盟,從三個不同的方向一起攻入了浮雲司的地盤。

  毫無疑問,這是真仙盟建立以來千百年間規模最大也最激烈的一場內訌,從戰鬥一開始就見了血,然後對陣的雙方都迅速地紅了眼,開始大開殺戒。

  說實話,真仙盟雖然名動天下,在世間大多數人眼中是主持正道公義、維護蒼生的名門宗派,但實際上這個組織還真的不是一個慈悲為懷、善良軟弱的地方。

  從一開始,真仙盟的創建者就是天底下最強大也最有權勢的那幾位大佬,建立這個組織的目的,其實說白了,也就是為了更好地佔有搜刮天材地寶修煉資源,隨後順帶著發現這玩意居然出乎意料之外的好用,不但可以佔據道德高地,以正道公義的名義打擊對頭敵人,還能更加輕鬆地統治天下人間。至於一開始那些爭奪的修煉資源,那簡直都不在話下了。

  畢竟整個天下都被歸於這個龐大組織的統治了,那些資源還不是想怎麼搶就怎麼搶,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有人不服?那就打到他服!

  打倒了也不服?那就直接打死吧,死人總歸是要服氣的。

  過往多少歲月,真仙盟鐵拳之下,倒下或是跪下了無數英雄豪傑,然後大家明裡暗裡再洗白一波,輕輕鬆鬆就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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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疑問


    浮雲司大殿建成的時間其實不算特別長,至少與天律堂、大宰院、星辰殿等真仙盟老牌勢力裏那些動輒幾百年的著名殿堂相比,實在還是個很年輕的建築,從完全建成到現在,其實也不過隻有區區數十年時間而已。

    不過曆史雖然不長,底蘊也是不厚,不會走進大殿以後看到什麼都有曆史,一磚一瓦都有故事,但浮雲司大殿從外表上來看,完全可以說是徹底壓倒了天龍山那些古老的殿堂。

    這座大殿從一開始修建的時候開始,就繼承了浮雲司這個勢力創建者天瀾真君那桀驁不馴不可一世,乃至於目空一切的驕傲氣質,它是天龍山上最大的殿堂,它是整座仙城範圍裏最高的建築,巍峨挺拔,氣勢雄偉,在過去幾十年裏成為了天龍山上最醒目的地方。

    天瀾真君似乎從不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多少年來,他始終肆無忌憚地活著,完全無視別人的目光,然後事實就是這數十年來,他硬生生以自己的實力打敗了所有的質疑與一切不懷好意的陷阱暗流,直到再也無人敢挑戰他,成為了站在天下修真界中最頂峰的那個人。

    哪怕是他的敵人,時至今日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死光頭的強大,而浮雲司大殿也在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中,從一開始的眾人側目,鄙視議論嘲諷聲裏,漸漸被尊重和敬畏,並隱隱成為了這個龐大組織中權力的象徵。

    這座大殿十分宏偉巨大,偏殿側殿一應俱全,實際上是一個龐大的殿堂群落,其中最醒目也最大的當然就是浮雲司主殿。不過對於浮雲司的人來說,這座大殿固然十分威風,但也有一個很奇怪的事情,就是這個派係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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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九章 開門的衝動


  白蓮躲在通道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在距離出口不遠的地方,這是一個好位置。外面的光芒照不進來,而她躲在陰影裡還是可以很方便地看清遠處那個地下洞窟城池裡發生的事情。

  只是有些孤獨罷了。

  阿土那條黑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跑了出去,而且在跑進那邊的城池街道後,這隻黑狗就突然放棄了沿著寬敞街道直行,而是左拐右拐的跑到那些小巷子裡去,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通道裡只剩下白蓮一個人了,前後都是陰沉壓抑的環境,她其實心裡並不覺得害怕,但還是感覺到了一點不太舒服。

  白蓮並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的,但是毫無疑問,她並不喜歡,她挑了一個比較平坦的陰影角落裡坐了下來,將身上的衣服拉緊了些。

  外面遠處的城池中心,幾個化神真君正在對峙著,而且很明顯的他們還施展了什麼神通手段,以致於連天上的血月都發生了變化。白蓮所在的這個角落雖然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也沒看到血月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但是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突然開始變快了。

  「咚、咚、咚、咚……」

  胸膛裡的心正在激烈地搏動著,將一股股殷紅的鮮血從心房擠出,迅速地流向身體各處。白蓮覺得身子上有些寒冷,但心頭卻好像燃起了一團火焰,熊熊燃燒著,令人焦躁不安。

  外冷內熱,這是一種很古怪的感覺,白蓮默默地坐了下來,不再看外面那千載難逢的幾個化神真君對峙鬥法的局面,而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還有她放在膝蓋上的一雙手掌。

  她還是少女,那雙手本是白皙而柔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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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章 掙扎脫困


  阿土小心翼翼地靠近著那棟房子,並且中間巧妙地避開了好幾處那種從地上冒出來的奇異光束,按理說這隻黑狗不太可能對預先布置在這裡的法陣有任何的訊息,能夠這樣一路過來,怕是只能歸結於阿土異於常人的敏銳直覺了。

  不過在通常情況下,一隻狗還是很難比一個人聰明的,特別是在這個龐大的法陣裡,暗中主持陣法的還是一位道行深不可測的化神真君。

  阿土眼看著靠近到距離那堵破損的房子只有四五丈遠的地方了,但是就在那一刻,在阿土的眼前忽然一暗,卻是有一個人影猛地出現在它的眼前,攔住了它的去路,擋住了它的視線。

  阿土霍然抬頭望去,便看到在一堵牆壁的旁邊,站著一個人,正是古月真君。這個老者也在低頭凝視著阿土,臉上神情略有幾分微妙,倒沒有什麼擔憂之色,但看到阿土時,他臉上還是有幾分驚訝的,隨後似乎也有些好笑,微微搖了搖頭。

  「一隻狗?」他對著阿土低聲唸叨了一句,然後又說了一遍,道:「居然是一隻狗!」

  阿土盯著眼前這個人,向後退了一步,但並沒有做出攻擊的姿態,雖然古月真君站在它的面前,攔住了它的去路,同時身上也沒有什麼凌厲兵刃的氣息。

  或許,這就是它天狼血脈中與生俱來的敏銳直覺?

  雖然阿土現在已經十分強大了,但在面對一位化神真君的時候,不管怎麼看它還是差得很遠。阿土甚至微微低頭,表現出了幾分順從的姿態。

  古月真君略感詫異,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這隻黑狗,倒是笑了起來,點點頭道:「我還有些印象,你好像就是平日裡常跟在陸塵身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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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一章 先下手為強


  腳步聲在地道中迴響著,眼前昏暗的通道不停向前延伸,同時可以感覺到在緩慢地向下沉去,似乎正在深入地底。地道裡很安靜,外界所有的紛擾喧囂都被隔絶在外,讓人很難相信此時此刻就在這個地道的外頭,天龍山上包括整座仙城,都沉浸在一片慘淡淒厲的血月光芒裡,陷入一場末日的浩劫。

  而血鶯和老馬兩個人,就這樣在這個時候突然地置身事外一樣,走向不知名的地下。

  「為什麼是我呢?」老馬的問題又響了一遍,血鶯仍然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開口回答,似乎完全沒聽到一樣。

  老馬又跟著這個女人走了一段路,見她還是跟沒事人一般,實在是忍不住了,幾個快步跑到血鶯的身前,伸手攔住了她,盯著血鶯說道:「堂主,你能對我把話說清楚嗎?不然這樣我沒法跟你一起走了。」

  他這個舉動可以說是相當無禮且大膽了,這麼多年來,血鶯統御浮雲司,在真仙盟中都是令人敬畏的女子,除了那幾位化神真君老頭子,幾乎沒有人敢用如此的態度對她說話了。

  血鶯自己似乎也對老馬的態度有些詫異,不過她更多的只是一種意外,並沒有生氣,或許她心裡也有數吧。她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盯著老馬看著。

  老馬被她看得心裡有些發虛,下意識地將攔在她身前的那隻手縮了回來,乾笑了一下。

  他還想再對血鶯解釋一下,但血鶯已經開口說道:「你想死還是想活?」

  「我當然想活!」老馬毫不猶豫地給出了回答,不過顯然這句話並不能讓他滿意,他看著血鶯,低聲道:「堂主,我不知道你現在想做什麼,但是我只知道,你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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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二章 當年的酒


  血鶯一把抓住插在腹中的刀刃,身軀微微顫抖,眼中掠過憤怒和難以置信的神色,瞪著老馬,嘶聲道:「你……你瘋了嗎?」

  老馬搖了搖頭,皺著眉頭,道:「我沒瘋,是妳要瘋了,我只是不想白白死在你手裡。」

  血鶯慘笑起來,不知為何雙眼中的血紅之色越發濃了,好像充血一般,狀如癲狂,咬牙喘息地說道:「我明明是救了你,沒讓你去外頭送死,你居然還恩將仇報!」

  「得了吧。」老馬心裡沒來由地一陣煩躁,就好像有一股浪潮波濤,不停地向他心口衝擊拍打著,讓他呼吸急促,有些難以自控的慌張和心悶。他吞了一下口水,然後冷笑:「我問了妳半晌,為何其他人不選,只挑了我一個人跟你到這裡來,妳卻一句話也不說。而且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如今這一場血月浩劫裡,已經有人被無形邪氣所侵,日漸癲狂了。」

  他的目光閃了閃,看了一眼來路的方向,在那個地方,彷彿有一陣風突然迅猛吹過,吹過通道,吹過暗門,吹過那宏偉卻幽深黑暗的浮雲司大殿,出了大門,陡然之間震耳欲聾的廝殺聲洶湧如潮水般湧來,一片血色鋪天蓋地。

  天空中血月當頭,地上血流成河,無數真仙盟的精銳人馬聚集在這浮雲司大殿外廣闊的地盤上,瘋狂地彼此廝殺著。

  也許是舊日老友,也許有同盟之誼,但這些感情在這一天全部都化作了煙塵碎片,消散在血肉之間。

  每個人都呼嚎著嘶喊著,雙眼血紅地奔跑在血月光輝裡,拚命地彼此廝殺著,甚至於大多數的人,已經忘記了自身所謂的立場和派系,只是憑藉著本能在持續著一場赤裸裸的殺戮而已。

  如同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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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三章 末日


  人這一生,幾乎不可能真正有人活得完全明白,總會遇到許多令人疑惑不解的事情,讓你不知所措,心中茫然。哪怕是意志無比堅定的人,心中有著清晰目標的人,往往也是如此。

  誰能看穿人心呢?

  一個堅強的人在堅硬的外殼下也許隱藏的是一顆敏感脆弱的心靈,只不過每個人都會將自己的弱點小心翼翼地藏起來,這是人類的本能。我們總是更喜歡用尖刺面對世界,把柔軟藏在深心。

  這個道理並不複雜,並不深刻,但是天底下許許多多的人都不明白,或者說,是有點人擁有智慧明白了這個道理,卻往往又看不清自己。任你修行再高,意志再堅定,總不可能真的願意像刀子一樣將自己剖開。

  一切都是世界的錯,我才是無辜的,我是被迫的,我是受害者,這樣的藉口多麼輕鬆。

  陸塵就常常這樣想過,其實回頭來說,這樣的想法何嘗又不是一種心靈的防禦,讓他在黑暗的歲月中可以得到一點喘息。不然的話,那十年潛伏在魔教中的歲月,就算他的身軀仍然可以堅持,但精神上怕是早就垮了。

  自我剖析真的是一件很難很難、又十分痛苦的事情,如果真要如此的話,陸塵也曾經悄悄這樣自省過,但是回首往事,他迅速地發現自己首先要面對的就是在那十年間他曾經在手上沾染過的血。

  為了所謂的大義和最終目的,也為了取信那些魔教妖人,他親手殺死的那些人命裡,並不是只有邪魔外道而已。

  這些事,他從來不說,對此大概知道一些的還有老馬和天瀾真君,但是他們兩個人似乎也不約而同地都忘了這些事,誰也不提,好像大家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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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四章 妖鬼出世


  陸塵當然也是一眼就看到了天空中出現在那個巨大黑暗漩渦裡的恐怖眼瞳,在那一刻,他已然完全拋開了所有的疑惑,終於確定了這一切原來都只是一個可笑的輪迴。

  那隻橫亙在天穹之上的巨大眼瞳,俯視眾生冷漠無情的眼神,還有那無可匹敵彷彿要毀滅一切的氣息,完完全全都和當年在荒谷中出現的情景一樣。

  他依然清晰地記得,自己站在那個降神咒的法陣中,仰望天空時,與那隻可怕眼瞳對視的感覺。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令他毛骨悚然的感覺從未減退,他只能將它埋在深心不去想起。直到今天,卻又再次浮起。

  不會錯了,不可能錯了,這就是當年荒谷之戰裡魔教和蠻族的火之薩滿合力所召喚出來的那個天外邪神。

  許多令他疑惑的問題在這一刻都有了答案,這地下洞窟裡的各種佈置,總讓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之前法陣啟動時候的氣息,也讓他回想起當年魔教的降神咒秘法,原來,這些根本都只是同一個東西。

  只是,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陸塵向那三位化神真君望去,只見飛在半空中的那三人,鐵壺真君和廣博真君面上都有驚怒之色,顯然完全沒有料想到,在這地下洞窟裡本該是他們精心布設下的一個殺局,讓他們可以圍攻天瀾真君最後掌握真仙盟大權的必勝陷阱,竟是出現了如此意外的情景。

  陸塵甚至還在那兩個化神真君的眼神中,隱隱看到了一絲平日裡絕不可能會出現的驚懼感。

  身為神州浩土這個世界最巔峰的人物,鐵壺和廣博二人本來是不可能有這種情緒的,他們本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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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五章 機關算盡


  有的時候,陸塵會覺得自己其實根本就不瞭解天瀾真君這個人,哪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他已經算是天瀾真君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了。

  這位光頭大佬、化神真君的生平,確切地說,是他的前半生一直十分神秘,當他出現在天下人和人族修真界的視線中時,便已經是當時天底下最頂尖的大佬天鴻上人的二弟子了,然後很快的,他便以強絕的姿態,踏進了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化神境界,也讓天鴻上人成為了有史以來第一個調教出了兩位化神真君的絕世人物。

  在天瀾真君成名並開始打天下的時候,他是最年輕的一位化神真君,不過幾乎沒有人知道在這之前他的經歷,天下人唯一知道有關於他身份的消息就是這是天鴻上人的徒弟,而他出生於何處,父母雙親、家族關係甚至俗家姓氏等等,竟然都無人知曉。

  天瀾真君對自己的過去諱莫如深,閉口不提,而當他擁有權勢地位後,就更沒有人敢冒著觸犯他的風險去追問這些事,哪怕這位光頭真君其實從未公開地說過,或是表達過不許追索自己的當年舊事。

  陸塵是天瀾真君從小養大的,他的一切幾乎都是這個人給予的,甚至於他人生的道路,有很大程度上都是被天瀾真君所選擇影響了。他走了一條最艱難的路,並不是他自己喜歡的,但世間沒有後悔藥。而陸塵對天瀾真君的感情,大概也是最複雜的了。

  尊敬、崇拜、敬仰?憎恨、厭惡、警惕?

  這些感覺看起來完全對立,卻在不同的時間段裡一直混雜在陸塵的心裡。所以哪怕他心裡能感覺到,天瀾真君在這個世界上也許是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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