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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七種武器(全)

盧九不說話了。
  他也知道段玉非但沒有說錯,而且說得已經很客气了。
  這次他見了鐵水后,也已覺得鐵水有些事做得太過份,有時甚至已令人無法忍受。
  可是他原諒了鐵水,因為他始終認為鐵水是個英雄。
  英雄的行徑,總是和常人有些不同的。
  段玉道:“只可惜鐵水雖強,青龍會更強,所以他人了青龍會后,就漸漸被人控制,漸漸不能自主,要被迫做一些他本不愿做的事,這時他縱然還想脫离青龍會,也已太遲了。”
  因為這時他已習慣了那里奢侈的享受,習慣了要最好的女人、最好的酒。
  也許他自己心里也覺得自己做得不對,也在恨自己的墮落。
  所以他就更墮落,更拼命去尋找刺激和享受,只為了要對自己報复。
  所以他才會被青龍會吞下去。
  盧九歎息著,黯然道:“他出家為僧,只為了出人頭地,并不是真的想皈依佛門,這一點就已錯了。”
  段玉道:“不幸他一錯還要再錯,竟又入了青龍會。”
  盧九歎道:“青龍會實在太強、太大,無論誰加入了他們,都難免要被吞下去。
  段玉也不禁歎息。
  顧道人已沉默了很久,這時才忽然問道:“你認為這件事就是青龍會指使鐵水來做的?”
  段玉道:“想必如此。”
  顧道人道:“据說青龍會的分壇,共有—一百六十五處,杭州想必也是其中之一。”
  段玉道:“不錯。”
  顧道人道:“鐵水莫非就是這里的堂主?”
  段玉道:“我本來也以為是他。”
  顧道人道:“現在呢?”
  段玉道:“現在我已知道另有其人,鐵水在這里,也一直在被這個人監視著,所以這件事出了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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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當然全都听說過。
  他們本就全都是見聞淵博的人,何況這位“七爪鳳凰”也的确很有名。
  据說她近年來破的巨案之多,已不在昔日的天下第一名捕神眼鷹之下。
  華華鳳又問道:“你們有沒有見過這位七爪鳳凰?”
  大家都搖了搖頭:“沒有。”
  華華鳳悠然道:“那么你們現在總算是已見到了。”
  顧道人動容道:“你就是七爪鳳凰?”
  華華鳳談淡道:“正最區區在下。”
  顧道人道:“你到這里來,為的就是要捉拿那女賊花夜來?”
  華華鳳點點頭,道:“她犯的案太多,我們早就在注意她了。”
  顧道人歎了口气,苦笑道:“看來我們實在是有眼無珠,姑娘你也實在是真人不露相。”
  華華鳳道:“其實我早已到這里來了,早巳盯上了那女賊,只不過,這本是我們六扇門里的事,我本來不想你們插手的。”
  顧道人道:“難道站娘你早已查出了那女賊的藏身處?”
  華華鳳傲然道:“那女賊的确比狐狸還狡猾,只可惜流年不利,偏偏遇上了我。”
  她又在用眼角瞟著段玉:“你以為你很會裝傻,其實我裝傻的本事,比你還強一百倍,那女賊也一直以為我只不過是個什么事都不懂的小姑娘,完全沒有警覺,所以才會落在我手里。”段玉還是只有苦笑。
  現在他當然更沒有話說了。
  華華鳳道:“我知道她這兩天為了躲避風聲,暫時絕不會動的,所以我本來預備等我的幫手來齊了后,再去下手!”她也歎了口气,接著道:“只可惜現在我既然已將這秘密說了出來,就已不能再等到那個時候了。”
  顧道人道:“我們也絕不會讓姑娘等到那時候,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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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不懂。
  可是她既然這么樣說,就一定有道理的,大家都只有听著。
  華華鳳身形已掠起,就象是股輕煙般,掠了過去。
  這位七爪鳳凰,功夫果然不弱。
  只見她在木屋外又听了听動靜,才一腳踢開門,扑了進去。
  這時大家也全都展動身形,圍住了木屋。
  每個人的身法都很快,每個人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
  看來花夜來這次就算是條狐狸,也是万万進不了的了!
  忽然間,木屋里“砰”的一聲,華華鳳在厲聲大喝:“花夜來,看你還能往哪里走?”
  顧道人、王飛、喬老三,都已沉不住气了,已箭一般竄出去,闖入了木屋。
  然后三個人就全都怔住。
  木屋里只有一個人———一個華華鳳。
(七)

  木屋里又髒又亂,還帶著一陣陣劣酒的臭气。
  屋角堆著一堆柴,桌上點著盞破油燈。
  華華鳳正悠悠閒親地坐在燈畔,用一塊干布擦著頭發上的雨水。
  “花夜來呢?”
  “不知道。”
  王飛第一個叫了起來;“你也不知道?”
  華華鳳悠然道:“我既不是她同党,也不是她朋友,她在哪里,我怎么會知道?”
  每個人全都怔住。
  顧道人終于忍不住道:“可是你自己明明說,你已查出了她的下落。”
  華華鳳嫣然一笑,道:“那是騙人的,完全都是騙人的。”
  顧道人又怔住,華華鳳道:“我既不是七爪風凰,也不是女捕頭,我只不過是個專喜歡抬杠的小姑娘而已,你們這些老江湖難道真的看不出?”
  顧道人看看自己身上的一身泥,哭也哭不出,笑也笑不出。
  他忽然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呆子,是個白痴。
  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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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盧小云竟沒有死!看見自己明明巳死了的儿子,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盧九居然并沒有露出絲毫惊奇歡喜之色。
  盧小云已跪下,垂著頭跪在他面前。
  “孩儿不孝,讓你老人家擔心。”
  盧九還是沉著臉,冷冷道:“我并沒有為你擔心,我知道你沒有死。”
  華華鳳卻又忍不住叫了起來;“他就是盧小云,他就是你的儿子?
  你知道他沒有死?”
  盧九點點頭,道:“就算青龍會用假扮他的那尸体瞞過了我,我還是知道他沒有死,就算他沒有在鳳林寺鐵水的靈堂外歎息,我也知道。”
  華華鳳道:“你怎么會知道的?”
  盧九淡淡道:“他畢竟是我的儿子!”這句話不能算是很好的解釋,卻又足以解釋一切——父子之間,總會有极奇妙的感情、奇妙的聯系。這种感覺沒有人能解釋,卻也沒有人能否認。
  華華鳳還是不懂:“青龍會既然已決心要他的命,為什么又要用另一個人的尸体冒充他,卻將他裝在箱子里,沉入湖底?”
  段玉忽然笑了笑,道:“因為他們不愿讓盧九爺看到他身上的魚鉤。”
  他居然好像也早已看出這秘密:“他們不愿讓盧九爺看到他身上另外還有傷口,他們一定要讓盧九爺相信,他是直接被我一刀殺死的。”
  盧九道:“死人的臉,總難免扭曲變形,他們已算准了我不會看出這秘密。”
  華華鳳更不懂:“你既早已知道他沒有死,為什么還要來殺段玉,替他報仇?”
  盧九道:“因為我也知道,他自己—定會覺得沒有臉見我,若不將花夜來那女賊親手捉住,為自己出這口气,他是絕不會出來和我相見的。”
  直到現在,他疲倦冷淡的臉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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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顧道人的确來了。
  他雖然在笑,臉色卻是蒼白的,眼睛里帶著种殘酷而悲慘的譏嘲之意,就象是一只明知自己落入了獵人陷阱的狼。
  段玉看著他,忽然歎了口气,道:“你并沒有低估我,卻低估了你自己。”
  顧道人道:“哦?”
  段玉道:“你本不該到這里來的!”顧道人道:“為什么?”
  段玉道:“現在你若是回了家,若已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世上絕沒有任何人能證明你就是暗算盧公子的人。”
  顧道人道:“我自己也知道,可是我卻非來不可。”
  段玉也忍不住問:“為什么?”
  顧道人道:“因為盧小云沒有死,而你也沒有死。”
  段玉道:“我們不死,你就要死!”顧道人嘴角已露出极凄涼的笑意,道:“你自己也說過,替青龍會做事的人,不成功,就得死,縱然只不過出了一點差錯,也得死!”這些話的确是段玉自己說過的,就在鐵水的靈堂中說的。
  顧道人居然每個字都記得清清楚楚。
  華華鳳搶著道:“你難道已承認你就是這里的龍抬頭老大。”
  顧道人道:“事已至此,我又何必再否認!”段玉凝視著他,道:“你難道本就是來求死的么?”
  顧道人黯然道:“死在你們手里,總比死在青龍會的刑堂里痛快些。”
  華華鳳道:“花夜來呢?”
  顧道人道:“你為什么不想想,她既然是你們唯一的線索,我怎么會讓她還活著?”
  盧小云突然跳起來嘶聲道:“你……你已經殺了她滅口?”
  顧道人冷冷道:“你想替她報仇?”
  顧道人手里忽然有刀光一閃,—柄尖刀,已刺入了他自己的心口。
  他還沒有倒下去,還在冷冷地看著盧小云,深深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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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道:“哦?”
  女道士歎道:“我看你拈著你那一兩七錢銀子的酒帳時,那种毛手毛腳的樣子,本來,以為你只不過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笨蛋。”
  那天的事段玉當然還記得。
  他搶著將荷包掏出來,慌忙中一個不小心,銀票和金葉子落了一地,在那一天之中,他已犯了段老爺予的四大戒律。
  他既惹了事,又跟僧結了怨,錢財也露了,而且還和陌生的女人來往了。
  他實在也沒有想到,反而因此變禍為福。
  “既然你現在提起了這件事,我也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段玉道:“我那一千兩銀子的庄票,還得要你還給我。”
  他笑了笑,接道:“那兩個人,當然是你故意派去的,為的只不過是要我認為鐵水是這里的老大,要我認為龍抬頭和花夜來是兩個人。”
  花夜來又忍不住問:“你怎么知道的?”
  段玉道:“青龍會若是有那么樣的冒失鬼,青龍會也就不可怕了。”
  花夜來一句話都不說,不但還給了他那一千兩銀票,也還了他那一疊金葉子。
  “這既然是你贏的,你就該拿走。”
  花夜來道:“現在你還有什么話說?”
  段玉道:“沒有了。”
  花夜來很惊訝;“沒有了?”
  段玉淡淡地道:“你雖然想害我們,我們卻還活著;你雖然做錯了事,也用不著我們來懲罰,青龍會的刑堂,現在也許就已為你開了,至于喬老三和王飛,究竟是不是你的人,更和我們沒有關系。”
  他又笑了笑,道:“我雖然喜歡管閒事,可是不該管的事,我是絕不會管的。”
  這就是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盧小云也沒有再說什么,因為他的父親一直用力握著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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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自古空余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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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夜,夜已深。
  雙環在燈下閃動著銀光。
  葛停香輕撫著環上的刻痕,嘴角不禁露出了微笑。
  他已是個老人,手指卻仍和少年時同樣靈敏有力,無論他想要什么,他總是拿得到的。
  他想要這雙環已有多年,現在總算已到了他手里,他付出的代价雖然极大,可是這收獲卻已足夠補償一切。
  因為這雙銀環本是屬于盛天霸的。
  盛天霸一手創立的“雙環門”,威鎮西陲已近三十年!
  現在雙環門這种根深蒂固,几乎已沒有人能撼動的武林霸業,竟已被他在短短三個月中,一手推翻!
  他所付出的代价無論多大,都是值得的。
  “殺了一個人,就在銀環上刻一道刀痕!”
  這是盛天霸多年來的習慣,也已變成了雙環門下所有弟子的慣例。
  環上只有十三道刻痕。
  盛天霸并不是那种好色如命,殺人如草的英雄,他并不喜歡殺人。
  他要殺的,必定都是值得他殺的人。
  這十三道刻痕雖然不深,其中卻埋葬了十三個顯赫一時的好漢!
  他們活著時聲名顯赫,死的時候也曾經轟動一時,死后留下的,卻只不過是淺淺的一道刻痕而已。
  現在殺他們的人,也已死在別人手里。他留下的又有什么?
  ——甚至連一道刻痕都沒有留下!
  葛停香嘴角雖帶著微笑,眼睛里卻不禁露出了寂寞之色。
  他知道自己也會跟盛天霸—樣,遲早也有死在別人手里的—天。殺他的人會是誰呢?
  桌上還擺著一卷黃紙,葛停香攤開來,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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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停香道:“不但他的人已死了,他創立的雙環門,也已煙消云散。”
  他凝視著桌上的銀環,慢慢地接著道:“他從十六歲出道,闖蕩江湖四十年,身經數百戰,獨創雙環門,也算得上是威風了一世,現在留下來的,卻只不過是這雙銀環而已。”
  葛停香道:“還有什么?”郭玉娘道:“仇恨!”
  葛停香皺了皺眉,臉色似也變了,他當然知道仇恨是多么可怕的事。
  郭玉娘道:“仇恨就象是蒲公英的种子一樣,只要還有一點點儿留下來,留在人的心里,就總有一天會長出來的。”
  葛停香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忽然冷笑,說道:“就算還有仇恨留下來,也已沒有复仇的人。”
  郭玉娘階質道:“一個都沒有?”葛停香道:“沒有!”
  郭玉娘又展平了那張已起皺的紙卷,道:“這些人呢?”
  葛停香道:“盛重、李千山、胡大剛、盛如蘭,都已死在亂刀之下,王銳和楊麟也已經成了殘廢。”
  郭玉娘道:“殘廢的人,也一樣可以報仇的。”
  葛停香道:“所以我并沒有放過他們。”
  郭玉娘道:“你已派了人去追?”
  葛停香道:“我保證他們一定逃不了的。”
  郭玉娘又將這七個名字從頭看了一遍:“還有蕭少英呢?”
  葛停香又笑了笑,說道:“這個人根本就不能算是個人。”
  郭玉娘階質道:“為什么?”
  葛停香道:“蕭家本是隴西望族,家財億万,富甲一方,但是不到三年,就全都被他敗得精光了。”
  郭玉娘在听著,而且還在等著他再說一點。
  葛停香又道:“他本是盛天霸關山門的弟子,盛天霸對他的期望本來很高,但他卻將盛夫人的珠寶都偷出來賣了,拿去酗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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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荒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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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霹雷一聲,閃電照亮了荒冢累累的亂石山崗。
  山坳里,兩個衣衫襤褸、歪戴著破氈帽的大漢,正在暴雨中挖墳。
  暴雨打滅了滿山鬼火,也打滅了他們帶來的燈籠,大地一片漆黑,荒墳間到處都彌漫著令人毛骨依然的森森鬼气。
  這兩個是什么人?
  他們要埋葬的人,又是什么人呢?
  其中一個塌鼻斜眼的猥褻漢子,正喃喃地埋怨;“若不是昨天晚上在場子輸得精光,就算再多給我二十兩,我也不來干這种鬼差使。”
  “這差使就算不給我,咱們也得干。”另一人雖然口嘴有點歪,眼睛卻不斜:“趙老大平時對咱們不錯,現在人家出了事,咱們難道能不管?”
  斜眼的歎了口气,用力揮起了鋤頭。
  又是一聲霹靂,閃電擊下,一條鐵塔般的大漢,赶著輛騾車,沖上了山崗,車上載的,赫然正是兩口嶄新的棺材。“趙老大來了。”
  “你猜棺材里裝的是誰?”斜眼的還是滿肚子疑問;“死人總是要入士的,為什么偏偏要做得這么鬼祟?”
  “這种事咱們最好少問,”枉腱的冷冷道:“知道的越少,麻煩也越少。”
  騾車遠遠地停下,趙老大正揮手呼喚,兩個人立刻赶過去,推起了棺材。趙老大自己一個人扛起了另一口,嘴里吆喝著,將棺材攏進了剛挖好的墳坑。
  二個人正准備把土推下去,“砰”的一聲,仿佛有人在敲門,聲音還很大。
  這里既沒有人,也沒有門,聲音是從哪里出來的?
  斜眼的机伶伶打了個寒噤,突然間,又是“砰”的一聲響。
  這次他總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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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銳道:“我當然認得他,還在三十五年前,我就已認得他。”
  楊麟很惊奇;“你今年豈非才三十六歲?”王銳道:“不錯。”
  楊麟道:“難道你一出世就認得他了嗎?”王銳點點頭。
  楊麟聳然動容,失聲說道:“他也是姓王,難道他是你的兄弟?”
  王銳道:“嫡親的兄弟。”
  楊麟怔住。
  他其實想不到他們之間竟會有這种關系,更想不到王銳居然會承認。
  王銳道:“我們雖然是嫡親的兄弟,但卻已有多年未曾見面了。”
  楊麟道:“有多少年?”王銳道:“十四年。”
  楊麟道:“你投入雙環門已有十四年。”
  王銳道:“我脫离少林門下后,就已發誓永遠不再見他。”楊麟道:“為什么?”
  王銳的手握得更緊,目中又露出悲憤之色,緩緩道:“因為我出家做和尚,就是為了他;被逐出少林,也是為了他!”楊麟道:“我不懂。”
  王銳黯然道:“這件事我本不愿說出來的。”
  楊麟道:“但現在你卻非說出來不可!”
  現在的确已到了非說不可的時候,否則兩個同門兄弟,也許立即就會象野獸般在這暴雨荒冢間互相廝殺!
  他們心里的悲憤和仇恨都已積壓得太多,只要一點導火線,就立刻可能爆發。
  王銳歎息著,終于道:“我們雖然同父,卻不同母,我是嫡出,先父去世后,他就毒殺我的母親,几乎也已將我置之于死地。”揚麟又不禁動容。
  他當然也看得出王桐是個多么心狠手辣的人。
  “你出家做和尚,就是為了躲避他?”
  王銳點點頭,道:“我投入少林,本是為了要練武复仇。”
  楊麟道:“但后來你卻并沒有去找他?”
  王銳長歎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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