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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金庸系列~鹿鼎記(全)

小郡主不知他要如何大加折磨,臉上不禁流露出惊恐之极的神色。韋小寶笑道:“你怕了我,是不是?你既然怕了,老子就解開你的穴道。”伸手到左腋下輕輕搔了几搔。小郡主奇□難當,偏行無法動彈,一張小臉脹得通紅。
  韋小寶道:“點穴解穴,我原是拿手好戲,只不過老子近來事情太忙,這种小事,也沒放在心上,倒有些儿忘了。是不是這樣解的?”說道在她腋下揉了几下。
  小郡主又是一陣奇□,臉上微現怒色。
  韋小寶道:“這是我最上乘高深的解穴手法。上乘手法,用在上等人身上,這才管用。你這小丫頭不是上等之人,第一流的手法用在你身上,竟半點動靜也沒有。好,我用第二流手法試試。”伸手指在她腋下戳了几下。小郡主又痛又□,淚水以眼眶中滾來滾去。
  韋小寶道:“咦,第二流的手法也不行,難道你是第二等的小丫頭?沒有法子,只是用第三流的手法出來了。”伸掌在她腋下拍打了一陣,仍然不見功效。
  點穴是武學中的上乘功夫。武功极有根柢之人,經明師指點,尚須數年勤學苦練,方始有成。解穴和點穴是一事之兩面,會點穴方會解穴,認穴既須准确,手指上又須有剛柔并濟的內勁,方能封人穴道,解人穴道。韋小寶既無內功,點穴解穴之法又從未練過,這么亂搞一通,又怎解得開小郡主的穴道?
  拍打不成,便改而為抓,抓亦不行,只得改而為扭。小郡主又气又急,忍不住淚水流了下來。韋小寶這時倒不是有意要折磨她,但忙了半天,解不開她穴道,自己額頭出汗,不免有些老羞成怒,說道:“我連第八流的手法也用出來了,卻像是耗子拉王八,半點也不管用,難道你是第九流的小丫頭?老子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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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道:“倘若我……我叫了之后,你補得不好呢?”韋小寶道:“那我加倍賠還,連叫你六聲『好妹妹』!”小郡主又是紅暈滿臉,說道:“你這人很坏,我不來!”韋小寶道:“好啦!你既然不放心。咱們分開來叫。你先叫我一聲『好哥哥』,待我補好之后,你叫第二聲。我用鏡子給你照過,果然是一點疤痕也沒有,你十分滿意了,再叫第三聲。說不定你開心得很,一連叫上十聲。”小郡主急道:“不,不,你說叫三聲,怎么又加?”韋小寶微笑道:“好,三聲就三聲,那你快叫罷!”小郡主嘴唇動了几下,總是叫不出口。韋小寶道:“叫一句『好哥哥』,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要你叫『好老公』,叫『親親老公』。你再不叫,我的价錢也可越開越高啦。”小郡主倒真怕他逼自己叫什么老公、老公的,結結巴巴的道:“我先叫一個字,等你真的治好了,我再叫下面……下面兩個字。”韋小寶歎了一口气,道:“唉,你真會討价還价,先給錢后給錢都是一樣。那你叫罷。”小郡主閉上眼睛,輕輕叫道:“好……”這個“好”字,當真細若蚊鳴,耳音稍稍差著半點,可再也听不出來,饒是如此,她臉上已羞得通紅。
  韋小寶咕噥道:“這樣叫法,可真差勁得很,七折八扣下來,還有得剩的么?也不知你心中在這個『好』字下面接上些什么,好王八蛋是好,好小賊也是好。”小郡主急道:“不是的,我心中想的就……就是那兩個字,我不騙你,真的不騙你。”韋小寶道:“那兩個什么字?是烏龜么?是小賊么?”小郡主道:“不,不!是哥……”說了一個“哥”字,急忙住口。
  韋小寶笑道:“很好,算你有良心,那我給你修補臉蛋之時,便得用最好手段。請泥水匠修狗洞,出上第一流的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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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三桂派在北京城里的耳目眾多,京城中有何大小動靜,每逃詡有急足持信前往昆明稟反。康熙擒拿鰲拜,是這几年來的頭等大事,吳應熊自然早知詳情。吳三桂曾和他商議,覺得皇帝鏟除權要于不動聲色之間,年紀雖幼,英气已露,日后做臣子的日子,只怕不大好過。吳應熊這次奉父命來京朝覲天子,大攜財物,賄賂大臣,最大的用意,是在察看康熙的性格為人,以及他手下重用的親信大臣是何等人物。今日來康親王府中赴宴,沒料想竟會遇上康熙手下最得寵的太監,不由得大喜,忙伸出雙手,握住韋小寶的右手連連搖晃,說道:“桂公公,我……在下……在云南之時,便听到公公大名。父王跟大家談起來,都稱頌皇上英明果斷,确是圣明天子,還說圣天子在位,連公公這樣小小年紀,也能立此大功,令人好生爺慕。父王吩咐,命在下備了禮物,向公公表示敬意。只是大清規矩,外臣不便結交內官,在下空有此心,卻不敢貿然求見。今日康王爺賜此良机,當真是不胜之喜。”他口齒便捷,一番話說得十分動听。韋小寶听得連吳三桂這樣的大人物,在万里之外竟也知道自己名字,不由得骨頭大松,好在這些奉承的話也听得多了,早知如何應付,只淡淡的道:“咱們做奴才的,只是奉皇上的對圣旨辦事,就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而已,有什么功勞好說?小王爺的話可太夸獎了。”心想:“索額圖哥哥料事如神,這小漢奸果然一見面就提到『禮物』二字。”
  吳應熊是遠客,又是平西王的世子,康親王推他坐了首席,請韋小寶坐次席。席上大官甚多,尚書將軍,個個爵高位尊,韋小寶雖然狂妄,這次席卻也不敢坐,連聲推辭。康親王笑道:“桂兄弟,你是皇上身邊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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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親王明知剛才這一場雖非正式比武,其實是已方輸了,也賞兩錠大銀給神照,不過既替他遮羞,也為自己掩飾,表示不分胜敗。他心有不甘,又看得太不過癮,心想:“這高個儿的功夫固然不錯,但吳應熊帶來的其余隨從,定然及不上他。我手下眾武師卻各有惊人絕藝,單是那齊元凱的功夫,比之神照和尚恐怕就只高不低。”他本來稱神照為上人,适才一顯武功之后,心中對他打了折扣,“上人”登時變成了“和尚”,郎聲道:“剛才比武沒比成,不免有點……有點那個美中不足。齊師傅,請你邀十五位武師,大家拿兵刃,十六個對十六個,跟平西王世子帶來的十六位隨從過過招。小王爺,你吩咐他們亮兵刃罷!”吳應熊道:“來到王爺府上作客,怎敢攜帶兵刃?”康親王笑道:“世子可客气了。令尊和小王都是武將,一生在刀槍劍戟之間討生活,可不用這些婆婆媽媽的忌諱。來啊,把十八般兵器都拿几件來,讓平西王府的高手們挑選。”康親王本是戰將,從關外直打到中原,府中兵刃一應俱全。一聲呼喚,眾侍從登時去搬了一大堆兵器出來,長長短短,都放在那十六名侍從面前。
  齊元凱邀集了十四名武師,卻要神照率領。神照要要掙回面子,只客气几句,便不再推辭,心想:“好歹也要砍傷几個南蠻子,出一口胸中惡气。”什么平西王是客,須得顧全他的臉面等等,早已全然置之腦后。這時神照,齊元凱等人兵刃,也已由手下拿到了廳上。神照雙掌之間倒挾兩柄青鋼戒刀,向康親王一席合十行禮。康親王等微微欠身,頷首還禮。
  韋小寶心下得意:“他媽的,這些人個個武藝高強,是江湖上大有來頭的人物,卻要向老子行禮。老子大模大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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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原來的四百兩銀子再加賠來的四百兩,一共八百兩銀子,向前一推,笑道:“索性賭得爽快些。”喝一聲:“賠來!”
  骰子擲下去,骨溜溜的亂轉,過得片刻,一粒骰子已轉成了六點,另一粒卻兀自不住滾動。韋小寶手上使了暗勁,要這粒骰子也成六點,成為一張天牌,但骰子不是自己帶來的,他擲骰的本事畢竟沒練到爐火純青,那粒骰子定將下來,卻是兩點,八點,是輸多贏少的了。韋小寶大罵:“直你娘的臭骰子,這么不幫忙。”庄家哈哈一笑,說道:“桂公公這次只怕要吃你的了。”一把擲下去,一粒骰子擲出來五點,另一粒轉個不休。韋小寶叫道:“二,二二!”這粒骰子擲出來倘若是一點,五點湊成梅花,六點湊成牛頭,都比他的八點大,只有擲出個兩點,庄家才輸了。韋小寶不住吆喝,說也湊巧,骰子連翻几個身,在碗中定下來,果然是兩點。
  韋小寶大喜,笑道:“將軍,你今天手气不大好。”那軍官笑道:“霉庄,霉庄。桂公公正當時得令,什么事都得心應手,自然賭你不過。”賠了三張二百兩銀票,再加上兩只一百兩的元寶。韋小寶手中捏了把汗,笑道:“叨光,叨光!”向楊溢之道:“楊大哥,咱們沒出息摘青果子,可不賭啦。”將八百兩銀子往他手中一塞。
  楊溢之平白無端發了一注財,心下甚喜,道:“桂公公,這位將軍是什么官名?”韋小寶一怔,低聲道:“倒沒問起。”轉頭向那軍官道:“大將軍,你尊姓大名啊?”那軍官笑逐顏開,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道:“小將江百胜,記名總兵,一直在康親王爺麾下辦事的。”韋小寶笑道:“江將軍,你打仗是百戰百胜,賭錢可不大成。”江百胜笑道:“小將和旁人賭,差不多也說得上是百戰百胜。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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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剛入轎坐定,楊溢之走上前來,雙手托住一個包袱,說道:“我們世子送給公公一點微禮,還望公公不嫌非薄。”韋小寶笑道:“多謝了。”雙手接過,笑道:“楊大哥,咱們一見如故,我當你是好朋友,倘若給你錢什么,那是瞧你不起了。改天有空,我請你喝酒。”楊溢之大喜,笑道:“公公已賞了七百兩銀子,難道還不夠么?”韋小寶大笑,說道:“這是人家代掏腰包,作不得數。”轎子行出巷子不遠,韋小寶性急,命轎夫停轎,提燈籠在轎外照著,便打開包袱看禮物,見是三只錦盒,一只盒中裝的是一對翡翠雞,一公母,雕工极是精細;另一盒裝著兩串明珠,每一串都是一百粒,雖沒他研碎了給小郡主涂的珍珠那么大,難得是兩百顆一般大小,渾圓無瑕,他心中一喜:“我騙小郡主說去買珍珠,吳應熊剛好給我圓謊。”第三只錦盒中裝的卻是金票,每張黃金十兩,一共四十張,乃是四百兩黃金。韋小寶心道:“下次見吳應熊這小漢奸,我只冷淡淡的隨謝他一聲,顯得嫌他禮物太差勁,他非再大大補一筆不可。這是索大哥所教的妙法。這小漢奸要是假裝不懂,老子就挑他的眼:『喂,小王爺,你送了我一對小小綠雞儿,倒也挺有趣的,就只不怎么像雞。』小漢奸要一定要問:『桂公公,怎地不像雞哪?』老子就說:『世上的公雞母雞,哪有這么小的?麻雀儿也還大得多。再說,綠色鸚鵡,孔雀倒見得多了,綠雞就是沒見過,不知你們云南有沒有?』小漢奸只有苦笑。老子又說:『就算有綠雞,公雞的雞冠總該是紅的罷?話又說回來,母雞老是不下蛋,那算是什么寶貝了?』哈哈,哈哈!”韋小寶回到皇宮,匆匆來到自己屋里,閂上了門,點亮蜡燭,揭開帳子,笑道:“等得好气悶嗎?”只見小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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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春辭小院离离影 夜受輕衫漠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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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郡主格的一笑,掀被下床,笑道:“我穴道早解開了,等了你好久,你怎么到這時候才回來?”韋小寶奇道:“誰給你解開穴道的?”小郡主道:“給點了穴道,過得六七個時辰,不用解也自然通了。我扶你上床,我可得走了。”韋小寶大急,叫道:“不行,不行。你臉上傷痕沒好。須得再給你搽藥,才好得全。”小郡主嘻嘻一笑,說道:“你這人真坏,說話老騙人。你几時在我臉上刻花了?倒害得我擔心了半天。”韋小寶問道:“你怎么知道?”小郡主道:“我早下床來照過鏡子,臉上什么也沒有。”
  韋小寶見她臉上光洁白膩,涂著的豆泥、蓮蓉等物早洗了個干淨,好生后悔:“我這么莽撞,也沒先瞧她的臉,倘若見到她洗過了臉,說什么也不會著了她道儿。”
  說道:“你搽了我的靈丹妙藥,自然好了。否則我為什么巴巴的又去給你買珍珠?我直跑遍了北京城所有的珠寶店,才給你買到這兩串好珍珠。我還買了一對挺好看的玩意儿給你。”
  小郡主忙問:“是什么玩意儿?”韋小寶道:“你解開我穴道,我就拿給你。”小郡主道:“好!”正要伸手去給他解開穴道,忽見他眼珠轉個不停,心念一動,笑道:“險些儿又上了你的當。解開你穴道,你又不許我走啦。”韋小寶忙道:“不會的,不會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那個馬難追。”小郡主道:“駟馬難追!什么叫那個馬難追?”韋小寶道:“那個馬比駟馬跑得還要快,那個馬都追不上,駟馬自然更加追不上了。”
  小郡主不知“那個馬”是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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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陣勁風吹了進來,房中燭火便熄,眼前一花,房中已多了一人。那女鬼陰森森的又叫:“小桂子,小桂子!閻王爺叫我去。閻王爺說你害死了海老公!”韋小寶只嚇得魂飛魄散,想說:“海老公不是我害死的。”但張口結舌,那里說得出話來?只听那女鬼又尖聲叫道:“閻王爺要捉你去,上刀山,下油鍋!小桂子,今天你逃不了啦!”
  韋小寶听了這几句話,猛地發覺:“是太后,不是女鬼!”但心中的害怕絲毫不滅,心道:“若是女鬼,或許還捉我不去,太后卻非殺了我滅口不可。”自從他得知太后的机密,起初常擔心她會殺了自己滅口,但一直沒動靜,時日一久,這番擔心也就漸漸淡了,只道太后信了自己,以為自己果真沒听到海天富那番話;又或許以為自己即使听到了,也決計不敢泄漏,再升了自己管御膳房,自己感激之下,一切太平無事。
  他那里知道,太后之所以遲遲不下手,只因那日与海老公動手,內傷受得极重,又見海老公重重一腳竟然踢不死韋小寶,只道這小孩內功修為也頗了得,自己若不全愈,功力不复,便不敢貿然行事。這等殺人滅口之事,不能假手于旁人,必須親自下手。否則的話,這小孩臨死之際說了几句話出來,豈非坏了大事?這件事牽涉太大,別說韋小寶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太監。縱然是后妃太子、將軍大臣,只要可能与聞這件大秘密的,有一百個便殺一百,一千個便殺一千。
  她已等待甚久,其時功力猶未复原,但想多耽擱一日,便多一分泄漏的危險,到這一晚實在不愿再等,決定下手,來到韋小寶屋外,推開窗子時听得韋小寶說“有鬼”,便索性假裝是鬼。她不知床上尚有一人,慢慢凝聚勁力,提起右手,一步步走向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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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提起桌上燭台,說道:“咱們先瞧瞧她傷在那里。”那女子叫道:“別瞧我,別瞧我!”韋小寶喝道:“別大聲嚷嚷,你想人家捉了你去做老婆嗎?拿近燭台一照,只見這女子半邊臉染滿了鮮血,約莫十七八歲年紀,一張瓜子臉,容貌甚美,忍不住贊道:“原來臭小娘是個美人儿。”小郡主道:“你別罵我師姊,她……她本來是個美人。
  ”
  韋小寶道:“好!我更加蜚拿她做老婆不可。”好女子一惊,想掙扎起來打人,但身子微微一抬,便“啊”的一聲,摔在床上。
  韋小寶于男女之事,在妓院中自然听得多了,渾不當作一回 事,但說“拿她做老婆”云云,他年紀幼小,倒也從來沒起過心,動過念,只是他生來惡作劇,見那女子听得自己一說到要拿她做老婆,便大大著急,不禁甚是得意,笑道:“你不用性急,還沒拜堂,怎能做得夫妻?你當這里是麗春院么?說做夫妻做做。啊喲!你傷口流血,可弄髒了我床。”只見她衣衫上鮮血不住滲出,傷勢著實不輕。
  忽听得一群人快步走近,有人叫道:“桂公公,桂公公,你沒事嗎?”
  宮中侍衛擊退刺客,派人保護了皇上、太后,和位份較高的嬪妃,便來保護有職司、有權力的太監。韋小寶是皇帝跟前的紅人,便有十几名侍衛搶著來討好。
  韋小寶低聲向小郡主道:“上床去。”拉過被來將二人都蓋住了,放下了帳子,叫道:“你們快來,這里有刺客!”那女子大惊,但重傷之下,那里掙扎得起?小郡主急道:“你別嚷,別叫人來捉我師姊。”韋小寶道:“她不肯做我老婆,那有什么客气?”
  說話之間,十几名侍衛已奔到了窗前。一人叫道:“啊喲,這里有刺客。
  ”韋小寶笑道:“這家伙想爬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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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哈哈大笑,將傷藥交給小郡主,俯嘴在她耳邊低聲道:“好妹子,你悄悄的跟我說,她叫什么名字。”但兩個少女并枕而臥,韋小寶說得雖輕,還是給那女子听見了,她急道:“別說。”韋小寶笑道:“不說也可以,那我就要親你一個嘴。先在這邊臉上香一香,再在那邊香一香,然后親一個嘴。你到底愛親嘴呢,還是愛說名字?我猜你一定愛親嘴。”燭光下見那女子容色艷麗,衣衫單薄,鼻中聞到淡淡的一陣陣女儿体香,心中大樂,說道:“原來你果然是香的,這可要好好的香上和香了。”
  那女子無法動彈,給這憊懶小子气得鼻孔生煙,幸好他年紀幼小,适才听了眾侍衛的言語,又知他是個太監,只不過口頭上頑皮胡鬧,不會有什么真正非禮之行,倒也并不如何惊惶,見他將嘴巴湊過來真要親嘴,忙道:“好,好,說給這小鬼听罷!”
  小郡主笑了笑,說道:“我師姊姓方,單名一個‘怡’字,‘心’字旁一個‘台’字的‘怡’。”韋小寶根本不知道“怡”字怎生寫法,點了點頭,道:“嗯,這名字馬馬虎虎,也不算很好,小郡主,你又叫什么名字?”小郡主道:“我叫沐劍屏,是屏風的屏,不是浮萍的萍。”韋小寶自不知這兩個字有什么區別,說道:“這名字比較好些,不過也不是第一流的。”方怡道:“你的名字一定是第一流的了,尊姓大名,卻又不知如何好法?”
  韋小寶一怔,心想:“我的真姓名不能說,小桂子這名字似乎也沒什么精采。”便道:“我姓吾,在宮里做太監,大家叫我‘吾老公’。”方怡冷笑道:“吾老公,吾老公,這名字倒挺……”說到這里,登時醒覺,原來上了他的大當,呸的一聲,道:“瞎說!”
  小郡主沐劍屏道:“你又騙人,我听得他們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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