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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一品江山 作者: 三戒大師 (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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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反制

  差人們被踩掉了靴、擠丟了帽,儀仗也被踩了個稀爛。九月底的天,人人一身白毛汗,使出吃奶的勁兒,才把知縣大人送到黃嬌酒場。

  宋大令所乘的藍絹轎,業已在突圍過程中受損嚴重,弄得破爛不堪、四面透光了。

  坐在這樣的轎子里,有一種被關在籠中,任人圍觀的新奇體驗。但宋大令一點不覺有趣,轎子一落地,不待轎夫把轎桿卸下,便逃也似的下了轎,然而頓時就有些發懵……

  只見,好家伙,偌大的一片場院里,足足擺了二百多張大圓桌;站著的坐著的,到處滿滿都是人頭攢動。

  穿戴一新,比娶媳婦那天都光鮮的酒場老板李簡,上前恭請知縣大人入席。

  “呵呵……”如果目光能殺人,李簡已經被他千刀萬剮了。只見宋大令臉上堆滿假笑道:“李老板好大的手筆啊,竟把全縣都動員起來了。”

  “大令冤枉小可了。”李簡一臉局促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鬧出這麼大動靜……”

  但他現在的表現,不管如何窩囊,落在宋大令眼里,都是在‘扮豬吃老虎’。用句嶺南人的話講,就是‘面帶豬相、心中嘹亮’,這種人最可惡了……所以宋大令壓根不信,皮笑肉不笑道:“做了就要承認,何況也不是什麼壞事。黃嬌美酒能列為貢品,舉縣與有榮焉,本縣亦與有榮焉吶!”

  “酒場能走到今天這步,多虧大人關照。”李簡語帶雙管的作揖道:“請受小民一拜。”

  “哪里哪里……”眾目睽睽之下,宋大令連忙將他扶住,兩人相攜入席。

  往首席走的路上,宋大令一面熱情的與民眾打著招呼,一面把李簡的手死命攥緊,用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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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姜還是老的辣

  王方素喜清靜,否則也不會在離城十幾里外辦學。見事端圓滿解決,他略坐了片刻,與宋大令等鄉紳飲了幾杯,便道聲告罪,先行退席了。

  宋大令一肚子的憋屈,自然亦不會久坐,便借口送王老先生到碼頭,也離開了酒場。

  縣里的人都往酒場湊去,倒讓道上安靜了許多。因著王方是步行而來,宋大令也不坐轎,只命轎夫抬著轎子跟在后面。

  離開了人前,宋大令也沒必要再演戲,他目光復雜的望著王方道:“老先生卻被刁民利用了。”

  “唔……”王方淡淡笑道:“也許吧。”

  見一拳打在棉花上,宋大令嘆口氣道:“其實今天這一場,都是那李簡謀劃出來的,不成想竟然舉縣相應,把官府逼得被動無比。唉……沒上任前,便聽說眉州人‘難治’,現在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

  “呵呵,說起‘難治’。”王方捻須搖頭,緩緩問道:“老朽倒想問問大令,什麼樣的百姓乃‘好治’之民?”

  “《道德經》上說的那種‘其民淳淳’,應該是好治吧。”宋大令想一想,答道。

  “欲想‘其民淳淳’,大令做到‘其政缺缺’了麼?”王方呵呵笑道:“況且如今天下承平一甲子,蜀中已文教大興,人讀書有了見識;加之物欲橫流,人心不古,怕就再也淳淳不起來了。”

  “是。”宋大令回想一下,上任大半年來,自己確實處處碰壁,何不就此垂詢一下這位前輩,該如何當好此地的親民官呢?

  當他提出這問題,王方捋著胡子笑道:“眉州之地紫氣東來,正是文教昌盛之像。此地居民,不同于教養落后之地,不易為州縣官所欺。士紳之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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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歲月無痕

  彼時的畢大官人,與五頭大肥豬,親昵地擠在狹窄的豬欄中。他身材五短肥碩、體毛旺盛,渾身上下裹滿又黑又臭的淤泥,竟讓清晨喂食的豬倌疏忽了。

  還是上午有人來買豬的時候,才發現豬圈里竟有這麼個大活人,不禁又驚又奇道:“你們還做人肉生意?”這才找到了知縣大人的大表哥。

  因著全城尋人,驚動了舉縣的百姓,所以當宋大令他們趕到時,臭氣熏天的豬圈里,至少已經涌進了二百多人,只聽人們紛紛議論道:

  “嘖嘖,睡得真香啊,這麼吵都醒不了……”

  “別說,哥幾個長得還真像……”

  “嘿,快看,他翻身了,那話兒怎麼這麼小……”

  宋大令聽得又惱又羞,他陰著臉命差人驅散了圍觀人群,然后把又臟又臭的畢大官人,用張草席卷了,拖到院子里打水沖洗。

  差人們捏著鼻子,一瓢瓢涼水潑上去,見效果不佳,干脆直接提起桶,兜頭澆下去。

  ‘嘩……’

  “哎呦……”畢大官人終于醒了,猛地坐起來,大叫道:“你們干什麼?”

  “給大官人洗刷洗刷!”差人們每人提個桶,排著隊往他頭上澆:‘嘩、嘩、嘩……’

  “救命啊……”畢大官人一下蹦起來,才發現自己赤條條不著存縷,趕緊又捂著襠蹲下。

  ‘嘩,嘩、嘩……’冰涼的井水又兜頭澆下來。

  ~~~~~~~~~~~~~~~~~~~~~~~~~~~~~~~

  縣衙后堂客房中。

  “咯咯、咯咯……”畢大官人披著毯子坐在炭爐邊,手里捧著熱騰騰的姜湯,還是臉色發青,牙齒打顫:“遭次奇……奇恥大辱,表弟,于公于私,你都得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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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望江南】
江南柳,葉小未成蔭,人微絲輕那忍折,鶯憐枝嫩不勝吟,留取待春深。 十四五,閑抱琵琶尋,堂上簸錢堂下走,恁時相見已留心,何況到如今。

第六十三章 蹴鞠

  花香漫野,草長鶯飛,又是春一載。

  在中巖寺下寺的講經坪上,正要進行一場蹴鞠比賽。

  蹴鞠,是一項先秦時期即流行的古老運動,并演化出許多種比賽形式。在唐代之前,其以對抗性強的雙球門式為主,雙方球員各司其職,在場上絞殺成一片。球到之處人仰馬翻,一場比賽下來,鼻青臉腫,甚至斷腿破頭的也不稀奇。另有一種比較文雅的單球門式,主要供文人和女子玩耍。

  說白了,那時的雙球門蹴鞠,與后世的足球比賽十分相似,但對抗性要超過橄欖球。而單球門比賽,則在規則上類似排球、在技法上類似藤球,在得分上類似籃球……

  到了宋代,蹴鞠發展成為國民第一運動,號稱是‘若論風流、無過踢球’,能踢一腳好球,被認為是最光彩、最有面子的事兒。參加比賽的主體,不再是軍卒和崇尚勇武的貴族,而是上至皇帝王公,下至平民百姓。尤其是文人的熱衷,使比賽的競技性和表演性,漸漸取代了對抗性和軍事性。雙球門比賽不再受寵。取而代之的,是單球門的‘筑球’和無球門的‘白打’。

  眼下在中巖書院舉行的,便是一場筑球比賽。

  這項運動發展至今,已經有規有矩,十分成熟,比賽之前,人們預先用白灰,在空地上畫出一個長十丈,寬五丈的矩形,再用一道中線一分為二,分成兩個方形的半場。在中線的中點處,立著兩根的兩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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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小妹

  作為一項規則完善的運動,自然為雙方選手規定了休息區,除了各自的‘部署’、‘校正’之外,閑雜人等皆不許進入。

  下三班的教練組,由他們的教授和助教組成。上三班這邊的‘部署’竟是蘇轍,‘校正’則是蘇小妹……

  “哥哥辛苦了!”二七年華的蘇小妹,穿一身蔥綠色的羅裙,膚光勝雪、眉目如畫,周身洋溢著少女的青春與活力。看到陳恪下場,她雙眸閃爍起興奮的光,笑吟吟的站起身。

  小妹側身讓出了折凳,叫陳恪坐下。一邊給他打扇子,一邊遞上潔凈的白巾,讓他擦拭著滿頭滿臉的汗水。

  待陳恪把毛巾搭在肩上,小妹又取下斜挎在肩上的水囊,拔掉軟木塞子遞給他。那種發乎自然的默契,周邊人縱使習以為常,也每每都要起哄的。蘇軾擠眉弄眼道:“嘿,小妹,哥哥也很累啊!”

  “二哥,你踢的一腳臭球,給上三班丟了多少分啊。”小妹雪白的雙頰,隱約透出一抹嫣紅,嘴上卻不讓人道:“下半籌肯定不讓你上,慢慢歇著就是。”

  “嗨……”蘇軾怏怏轉回,對給自己遞水的弟弟道:“你看,球踢得不好,連妹妹都不認咱了。”

  “你今天踢得確實臭,”蘇轍板著臉道

  宋端平一邊擦汗,一邊打趣道:“是不是山長的女公子在邊上,把你的魂兒勾去了?”

  蘇軾不自禁往王方那邊望去,便見個嫻靜似嬌花照水的美麗女子,恰好也望向他們這邊。

  剎那間,蘇軾像被電擊一樣,緊緊抓住他的手道:“她看我了,她朝我笑了,果真是六宮粉黛無顏色!”

  “你卻省省吧,說不準王弗妹妹是朝我笑呢。”宋端平搖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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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少女與字典

  晚飯后,陳恪房間內笑聲陣陣。

  二郎準備參加下屆科舉,這時節正與大郎他們到處游歷,以文會友、增長見識,因此這間房就他一個人住。

  不過他也難以落得清靜,每晚上蘇軾和宋端平都會來聒噪好一會兒,才會各自回房溫書。

  這會兒,蘇軾坐在他特制的安樂椅上,愜意的搖來晃去,宋端平則霸占了他的座位,把他趕到二郎的椅子上。

  蘇轍和四郎也在,他倆就老實很多,坐在桌邊的墩子上,小口呷著茶,聽幾個大嘴巴的家伙高談闊論。

  蘇軾與陳恪一樣,都不喜歡膩膩的茶,他倆加上宋端平,喝的是自釀的橘酒……比黃嬌更有酒味,關鍵是沒那麼甜。

  今天,他們討論的是近日所習的課程……經過在書院四年的學習,他們已經度過依葫蘆畫瓢的階段,開始要確定自己的文風了。

  雖然老師王方強烈提倡古文、反對時文。但他們已經不是人云亦云的小孩子,而有自己的思想的判斷了。

  “山長反對時文,強調古文的態度鮮明。”宋端平道:“可現在仍是時文的天下,不學西昆、太學之體,何以行天下呢?”

  “你還是直說,何以興舉業吧。”蘇軾白他一眼,笑道:“我是堅決不學那些四六駢文的。文章是君子之道,男人寫駢體文,好似往臉上涂脂抹粉,戴著滿頭釵飾,翹蘭花指一樣……”

  “哈哈哈……”他促狹的比喻,引得眾人一陣大笑。宋端平笑一陣道:“你這樣反對駢體文,看來是要學‘太學體’了。”

  “狗放屁的‘太學體’,反對駢體文過頭,直接走火入魔了。”蘇軾卻大搖其頭道:“其文體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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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重寶

  陳恪的話是真心實意,所謂‘又羞又愧又心疼’,亦是充盈于他心中的真情實感……

  編一本《字典》的念頭,濫觴于八年之前,他開始接觸韻書之時。一個習慣了拼音注音的人,乍一回到采用反切注音的時代,必然是百般不適,滿腹牢騷。

  所謂反切,就是將一個漢字的聲母,與另一個漢字的韻母,拼起來給另一個漢字注音。自然而然的,陳恪在切出每個字的字音后,便會順手用拼音標注,以便日后使用。

  待到將一本《廣韻》學完,他也給全部二萬六千一百九十四字注音完畢。但要編字典的話,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工作,還要將原先按五聲二百零六韻分類的漢字,按照音序重新排列……非如此不足以體現拼音注音法的優勢。

  完成這一步后,還得制一份部首檢字表出來,這樣才能組合出一本可堪使用的字典。做之前,陳恪便知道此事繁鉅,但當他開始動手之后,發現自己還是大大低估了這項工作的難度。要把兩萬多個漢字,用音序重排,再以部首筆畫標序,所需傾注心血與時間,實在難以估量。

  反正陳恪只堅持了一個多月,之后便三天打魚兩日曬網,幾年時間還沒完成一半。后來到書院上學,課業一忙,更是直接陷于停頓,完工之日遙遙無期。

  也就在此時,與那山長女公子,一起學習詩詞的蘇小妹,來找他借閱《廣韻》,把書拿回去一看,小妹發現上面注滿了奇怪的符號。而且這些符號似乎含有某種規律,肯定不是畫著玩的。

  不明白,自然找三哥問個明白。得知這是一種漢字注音符號后,小妹大感興趣,央著陳恪教她。陳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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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可憐父母心

  赤條條來到這個世界上,當然要抓住一切可用的資源了,這跟道德無關。

  這是文治巔峰的大宋朝,沒什麼比一首好詩,更能讓人迅速成名了。陳恪既然能記住厚厚的醫書,自然也能記住些膾炙人口的詩詞,雖然不好意思剽大蘇、老王這些同時代的人,但還有老姜、老辛、老衲的可供使用呢。

  但他一直忍著沒走這終南捷徑。因為一者,雖說好詩乃妙手偶得之,卻也要先有妙手才行。在這個作詩填詞乃家常便飯的世界里,靠剽來的詩詞出名不難,難的是出名之后怎麼辦……到時候這個來求詩,那個請去參加文會,多少騷人等著跟你詩詞唱酬,哪來那麼多應景的干貨對付?

  單靠剽竊只會得一時虛名,但早晚會露餡的。還是得靠自己本身的水平,所以陳恪一直很認真的學習詩詞,至于那些寶貝,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拿出來的。

  ~~~~~~~~~~~~~~~~~~~~~~~~~~~~~~~~~

  “那可要考考哥哥了。”見陳恪信心滿滿,小妹頓時來了精神:“作詩需要感覺,應景出不了佳作,那就對個對子吧。”

  “咱應著就是。”對對子考驗的是基本功,要比作詩容易多了,陳恪一臉嚴肅道:“你出上聯吧。”

  “好。”小妹眼珠子轉了轉,倏爾羞澀的一笑,便轉身推開窗戶,翹首望著天空皎潔的月亮道:“閉門推出窗前月,月明星稀……”說著看看陳恪,兩眼笑成了兩彎新月道:“今夜斷然不下雨。”

  “這種程度可難不倒我,”陳恪松口氣道:“投石沖開水底天,天高氣爽。”

  “還有一句呢。”小妹嬌聲道:“今夜斷然不下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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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師表

  又過數日,午課后。

  陳恪帶著謄抄出來的半部《字典》稿,找到了王方。

  王方數年前就聽說,他們在搗鼓勞什子‘字典’。何謂‘典’,大冊者!可以作為標準的書籍也!

  即使大儒名家,也不敢輕易用這個‘典’字,幾個半大小子居然大言不慚,說要做什麼《字典》,這讓他哭笑不得,真是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但幾個娃娃能堅持數年不輟,王方倒很欣賞這份毅力。此刻見他們終于成稿,心里已打好算盤,就算其內容再可笑,也要以表揚為主。誰知將來幾十年后,這些孩子中的一個,會不會編出一本真正的《字典》呢?

  王方帶著優雅的微笑,先簡單翻了翻,詞條都是老調重彈、沒什麼稀奇的,不過用聲部排列的順序,倒是第一次看到;那部首檢字表亦是首見……看著那工整細致的分類,令人眼花繚亂的編號,王方暗暗咋舌,得下多少年苦功夫,才能把這些字理出來?

  就沖著這份認真持久,他的表情也嚴肅起來,問道:“你在凡例中所說的,漢字注音符號,就是這些古字麼?”

  “是的。”陳恪沒采用拉丁字母做拼音,而是用‘ㄕㄘㄨㄜㄛㄗㄐ’之類的注音符號……這才是后世沿用時間最久的漢語拼音,兩者只是換了個長相,本質上無甚區別。

  且注音符號都是來源于古字,也比較容易糊弄讀書人。

  于是,陳恪從最基礎的發音開始,為王方解說拼音注音法。起先王老夫子只是覺著有趣,但聽著聽著,面色就鄭重起來,課也不讓他去上了……這位飽學宿儒,很快就明白陳恪的方法,原理上還是傳統的‘聲、韻、調’,只是將反切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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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八娘

  陳二郎推門進院。他渾身濕透,也不知是汗還是雨。再一看,手和膝蓋都磕破了,衣袍上染著血,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發生什麼事了?!”陳恪一下跳起來,查看他的傷勢道:“誰欺負你了?”

  “沒事兒,我上山著急,自己磕的。”二郎拍拍他,在院子里朝王方道聲罪,低聲說:“家里有重病人,急待三郎回去看病。”

  “哦?”王方微感訝異,心說,這小子還會看病?但事有輕重,他不便多問,頷首溫聲道:“快去吧。”

  “多謝山長。”陳恪只來得及背上沉重的書箱,就被二郎拖下了半山腰。雨雖然不大,但臺階濕滑,險些坐了滑梯。

  “到底誰病了?”陳恪甩開他的手,拭去額頭的雨水,取出油布,把書箱蒙上,里面有他視若珍寶的書稿:“還有,你不是出去參加文會了麼,怎麼跑回來了?”

  “是你八娘姐姐……”陳忱給陳恪一個凄涼的背影道:“至于我……”

  “靠,你不早說……”話剛出口,便聽陳恪罵一聲,如一陣旋風卷過,已經沖下山好遠了。

  “這家伙……”憋了一肚子苦情的男子,搖搖頭,趕緊追下山去。

  多年的鍛煉不是白給,十幾里越野,陳恪一口氣,便跑回了家。

  把書箱往五郎懷里一扔,陳恪手扶著膝蓋大口喘氣。

  “三郎,快去看看八娘吧。”宋端平和四郎都一臉焦急的圍上來:“她病得很重……”

  陳恪抬抬手,示意他們等自己喘勻了再說。

  還是四郎細心,給他拿來毛巾、干衣,陳恪簡單的擦拭一下,換下身上濕透的衣裳,便往后院去了。

  剛過了月亮門,陳恪就感到后院的氣氛無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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