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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幻境-納蘭容若 (已完成)

第二部 紅塵驚夢 第七集 風雲再起 

第一章 ∼濟州知府∼

御花園內,奼紫嫣紅。花間麗人,容華卻讓百花盡失色。風起花飛,吹得她華麗的衣襟掠起,裙袂飛揚間,飾物發出清脆悅耳的撞擊聲。

「鳳儀。」比清風更溫柔的手,輕輕把溫暖的長袍披在她的肩上:「就快入冬了,冷風侵人,不要這樣站在外頭。」

楚鳳儀回首一笑:「你說,他們現在人在何處呢?」

「剛剛收到消息,他們進了濟州城。」蕭逸淡淡道。

「濟州城?」楚鳳儀微微動容:「那他們豈非有可能見到那個人?」

「嗯,多年不見,重聚於濟州,也未嘗不是好事。」蕭逸的聲音淡若清風。

楚鳳儀明眸深深凝望他:「你在濟州苦心經營多年,他們進入濟州,可會另起風波,對你布的局有所影響?」

蕭逸淡淡一笑,並不答話,只是抬頭,凝望雲天深處。

耳畔傳來楚鳳儀輕柔的聲音:「又或者,就連他們進入濟州,也是你意料之內、安排之下的事情。」

蕭逸輕輕嘆息,今天的風真的有些冷了,馬上就要入冬了,千里之外的濟州城,是否也和京城一樣風雪將至?


濟州城內,無風無雪;煙雨樓中,卻有箭雨欲發。

「住手。」容若及時大喊一聲,手指下方那名將領:「喂,你還是不是朝廷命官,知不知道王法,竟這樣大張旗鼓,拿刀拿箭對著我們這些安善良民?」

那將領本也不是要殺人,不過是做出樣子好懾服這幫人,也能在柳非煙面前顯本領,叫蒼道盟上下人等對他刮目相看,此刻自然適時冷笑一聲:「在這濟州城,蒼道盟就是王法,就算你是皇帝,得罪了柳小姐,也別想活著離開濟州。」

容若嘆氣搖頭,為什麼皇帝微服私訪時碰到所有的反面人物,都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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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定居濟州∼

謝遠之祖孫二人一路對容若的身分多方探討,做出種種設想,容若本人卻在新家裡,開始嘗試做二十多個下人的新主人。

容若買的本來只是房子,不過,這麼大的莊院,住他們幾個人,打掃起來也嫌麻煩,謝遠之便將下人全都留與他暫用,以後若有合心的再換也無妨,只需每月付工錢即可。

此時,下人們全在大廳裡等著照規矩拜見新主人。

容若卻沒有端坐受禮,只是揮揮手,笑著說:「以後大家就要住在一起了,和和氣氣、開開心心過日子就好,你們不是誰的奴才,你們e04的只是一份工作而已,你們盡心做好,就是盡職,就可以得到應有的報酬,沒有人會為難你們,我也不允許有人作威作福……」

說著他斜眼瞄了蕭遠一下,這才接著道:「要有人任意欺凌你們,你們絕對有反抗的權力,也可以來告訴我。」

他的發言一結束,廳裡廳外,一片沉靜,誰也想不到有人會對下等的奴才說這樣的話,一時全愣在那裡。

容若見下面一片冷寂,每個下人臉上的表情不是感動,而是呆愣,自己也愣了一愣。不是所有小說裡的主角只要對別人說幾句人人平等的話,就可以把人家感動得痛哭流涕,忠心不二,以死相報嗎?怎麼好像全不是這麼回事?

一片沉寂之後,一聲冷笑打破了滿廳寂靜,是蕭遠挑高了眉,用看白癡的眼神睨著容若。

楚韻如也微微垂首,把一聲低嘆嚥回肚裡。

似她與蕭遠這種長年高人一等,必須統御許多手下的人上人,深知御下之道,絕非說幾句好話,誠心相對那麼簡單。人心險惡,人性冷漠,一個人無條件地待人太好,有時反而惹來人欺。似容若這等主人,一露面就這般說話,下人不感動或者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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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月影湖中∼

幾乎所有人都料到容若必會一夜無眠,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出來見人,卻沒想到,經過這一路上楚韻如和蕭遠的雙重磨練之後,容若的意志力居然越來越堅韌,懊惱一陣子之後,自去睡覺,竟然一覺睡到清晨。

容若從床上起來,伸個長長的懶腰,先不急著洗漱,便推開窗子向外望去,窗外正是月影湖的無限風光。

綠意盎然的長堤,楊柳依依,有精緻畫舫滑過如鏡水面,帶起淺淺一道水痕,轉瞬就散去。

如此美景,世所罕見。月影湖邊,一早便遊人如織,帽影鞭絲,絡繹不絕。上至官宦,下至平民,皆來這煙水明媚處閒遊賞景。車馬駢闐中,綺羅雜沓,飄香墮翠,盈滿於路,一徑綿延至遠方。

湖中畫舫來去,小舟穿梭,時而有麗人撐舟做漁歌,更是人間美景。

其中有一艘極大的畫舫,最是華貴顯眼。那畫舫沉香為底,采錦製纜,珊瑚作飾,琉璃懸燈,極盡鋪張之能事。

容若見了,不由揉著惺忪的睡眼,細細看了好幾回,忍不住嘟噥起來:「都說濟州富有,這是哪家有錢人,擺起闊來,比我這皇帝還氣派。」

他眼睛盯著畫舫,卻見那畫舫竟順著水直朝閒雲居而來,一個英俊少年身著錦衣,踏上船頭,笑道:「容兄好雅興,這麼早就來賞湖了。」

容若笑著招呼:「原來是謝公子。」

謝醒思在船頭施禮:「月影湖是濟州一景,醒思特來請賢伉儷把酒遊湖,不知容公子可否賞臉?」

容若喜道:「我正要遊玩濟州,卻愁沒有人指引呢!謝兄稍待,我這就來。」

他幾乎是半跑半跳地換衣服開門,大聲嚷嚷著洗漱。

等服侍他的小廝把洗臉水打到面前,他就著臉盆一照,才驚覺睡態難看,頭髮歪七豎八,雙眼似睜似閉,剛才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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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傾世一舞∼

幾個人一直在艙內談笑品酒,偶然興起,楚韻如輕撫琴弦,蕭遙擊案高歌,謝醒思閒酌靜聆,容若拍掌叫好。若坐得膩了,便漫步出船艙,迎著湖上清風,指點山水,笑談天地。

蕭遙更是才華橫溢,信口間吟詩誦對,笑談掌故。

從琴棋書畫詩酒花,聊到眼前美景、江上美人,直至天色漸漸暗下來,黃昏已至,湖上畫舫多已亮起燈光,月影湖上遊人漸散,岸邊也少見行人。唯有湖中數艘大船,靜靜地等待著深夜降臨。

謝醒思站立船頭,輕輕點頭:「一來蘇姑娘太長時間不曾做舞,今日起舞的消息,也並不曾在市井中傳開,所以看熱鬧的百姓沒有來。二來,柳非煙擇婿之事,世人皆知,有身分的也來得少了,今夜倒清靜許多。」

夜風徐來,月映湖中。蕭遙閒坐船頭,目朦朧,人微醉,廣袖之中,猶置酒壺,滿斟一杯,不曾飲下,卻徐徐倒入江中,敬了這一江明月:「也許正因貪愛這份清靜,蘇意娘才要在沉寂數月之後,重起這月下花舞。蘇意娘每次起舞,出場必然驚人,不知今夜又會有何等巧思,才對得起如斯花月,如此流水。」

他再倒一杯酒,敬與這湖中荷花,酒的香氣在月影湖中,畫舫之上,慢慢溢開,漸漸整個空氣中,都充滿著淡淡的香氣。

香氣漸漸濃烈,滿盈在幽幽夜色裡,漫漫湖水,悠悠月影,十葉小舟順水而來,舟上綵衣羅裳的美麗女子,揮手間香風四溢,百花墜水,悄無聲息落入湖中,悄無聲息隨水而去。

四下的大船上傳來騷動的聲音,有人奔跑,有人呼叫,燈火成倍數地亮了起來,一片輝煌中,無數人奔上船頭。而十葉小舟卻旁若無人一般,圍成一圈,舟上美人,且歌且舞且散花。

管弦絲竹之聲,不知從何處而來,隨著這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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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美人鍾情∼

容若滿面訝然,滿臉關切:「柳公子,你的臉色不太好,你的手怎麼了?唉呀!莫不是被我戒指上的金鋼石弄傷了?」

他假惺惺地抬起左手,對著右手上戴著戒指的位置輕輕一拍:「我就是愛這金鋼石漂亮珍貴,才鑲在戒指上,雖說這石頭有些稜角,也沒關係,便是與人握手,只要人家不太用力,也不會被石頭弄疼。想必公子是學武人,手勁大,一時高興,忘了情,這麼熱情用力一握,反而讓石頭傷著了。都怪我太不細心,居然沒想到先把這戒指拿下來。」

他說得又是惶恐又是歉疚,聽得柳飛星暗中直磨牙,哪裡是什麼金鋼石,分明是一根針突然從戒指裡冒出來,若不是他鬆手得早,只怕手心都給洞穿了。偏那針又極細,刺傷了人,竟是連血也不流出一滴來,就是要指責他也沒有證據。

此時手心裡一陣陣發麻,讓柳飛星意識到,那絕不是一根普通的針那麼簡單。一時又驚又怒,又氣又惱,咬牙如磨,恨恨道:「卑鄙無恥。」

容若聽而不聞,還無比熱心地道:「柳公子,我這塊金鋼石曾受過高僧祝禱,若被扎傷,還妄動肝火,恐傷性命。若是能靜心休養,不動無名火,只需三日,便可恢復無憂了。」

柳飛星本來驚怒交加,吃了這等暗虧,還待強提內力,不顧性命,就此一拼了事,聽容若這麼一說,倒是一怔,若是休養幾天便沒事,此時拚命,豈不愚笨,但要就此收手,卻又丟了顏面。

容若似是見他為難,忙替他搭台階,拿起一杯酒,恭敬地對他舉杯:「以前多有得罪柳小姐,就以此酒賠罪吧!」說著舉杯就唇,大口飲下。

柳飛星心中一動,左手食指微彈,一道指風幾不可察地在容若腰間笑穴處一撞。指風雖發得輕,不能真的點中笑穴,但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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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傾訴衷腸∼

容若眼睛適應了外頭的黑暗,被艙中燈光一照,不由一瞇,等他再睜開眼時,卻見蘇意娘攔在性德身前,面色蒼白,怔怔望著他。

那架式倒似生怕他惱羞成怒,把性德怎麼樣似的。

容若本來還滿腔怒氣,看到這一幕,反倒啼笑皆非起來。

這叫什麼事啊!居然有個柔弱女子,跳出來想要保護性德這種超級無敵大怪物。還是他容若長得那麼像因愛成恨,不擇手段,卑鄙無恥的大反派。

容若苦笑一聲:「蘇姑娘,已經太晚了,我要告辭了。」

蘇意娘縱平日長袖善舞,此時也早失了主張,一時倉惶起來:「容公子,我……」

「我們走吧!」清冷的聲音響在耳邊,卻是性德已經出了船艙,到了船頭。

容若快步過去,與性德會合,衝前方謝醒思的畫舫揮手大叫。

可是那邊畫舫卻根本沒有動靜,艙裡蘇意娘已快步追了出來:「容公子,請聽我……」

容若已無心與她糾纏,既不願對她發脾氣,又不想聽那些口是心非的話,更不願拉扯得難看,又刺激了遠方的楚韻如,索性一拉性德,直接從船上扎進水裡去了。

耳旁聽得遠遠近近的兩聲驚呼一同響起來,冰冷的湖水已浸濕衣衫,容若鬱悶的心情反倒莫名其妙好了起來,甚至還挑挑嘴角笑了一笑。

「韻如,妳終究,還是放不下我……」


被七手八腳拖上謝醒思的畫舫後,容若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楚韻如劈頭蓋臉的痛罵:「你做什麼?晚上水這樣冷,還往水裡扎,就怕旁人不知道你水性好嗎?」

容若也不管身上濕乎乎,頭上滴著水,只管衝著楚韻如傻笑。

這樣溫暖的燭光,這樣明麗的嬌顏,這樣發自內心的疼惜,一切都幸福美好的如同一個夢。

楚韻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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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奪喉一招∼

就在容若和楚韻如情懷最激盪,心境最溫柔時,一道黑影,忽然從後方房門外躍起,在容若頭上一掠而過。

容若尖叫一聲,鬆手退開,頭髮也亂了,眼睛也紅了,額頭上,居然還有一道泛著血絲的抓痕。

「死殺手,你搞什麼鬼?」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黑貓殺手,正半蹲在楚韻如腳邊,仰著頭,一黑一藍的眼睛死死盯著容若,發出喵喵的叫聲,恰似要作戰的鬥士一般。

原來這隻貓平時常被楚韻如抱著,早就吃裡扒外,拋棄了主人容若,改而效忠美人了。半夜三更,夜貓子不睡覺,到處亂竄,看到容若抱著楚韻如,只道這壞人要欺負自家懷抱又暖和又柔軟的嬌滴滴女主人,當然要跳出來誓死捍衛。

莫名驚散鴛鴦,卻叫容若氣急敗壞,楚韻如目瞪口呆之餘,又感啼笑皆非。

容若好事被壞,可不似楚韻如這般輕鬆,此時直把這隻貓恨得咬牙切齒,就想即時剁碎了好做貓肉湯。他想到便做,嘴裡發出一聲怪叫,對著殺手猛撲過去。

殺手不愧「殺手」之名,輕輕巧巧一躍,躲開容若的魔爪,放足便跑,黑色的小小身影,轉瞬間融進前方的黑暗中,最後那一刻還回過頭來,衝著容若挑釁也似的喵喵叫兩聲。

容若氣得哇哇大叫:「好啊!人家看不起我,你一隻小貓也敢這樣對我,看我要你好看。」他氣急攻心,什麼也顧不得了,捋胳膊挽袖子一路追下去。

獨留楚韻如怔怔站在閒雲居裡,愣了半天,這才咯咯笑了起來,直笑得足軟腰彎,站立不住,必須要扶著桌子坐下來。

直笑到,深深夜色裡,忽傳來一聲驚極懼極的大叫。

那聲音如此熟悉,令楚韻如本來滿是笑顏的臉剎時一僵,原本因笑得太用力而通紅的臉色也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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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兄弟重逢∼

當容若他們討論殺手時,那黑衣殺手正在暗夜中,明月下,飛身疾馳。夜風襲來,卻叫他因驚懼過度而亂作一團的心,更加混亂起來。

剛才一場刺殺,幾番爭鬥,最後他飛躍而去。看似是他逼退了強敵,從容而退,只有他自己知道,根本就是他自己深受打擊,倉惶逃竄。

那個白衣人,每喝出一聲,都是當時他全身最大的弱點,真氣最薄弱之處。只聽那人一聲喝,就叫人生起若不退避,任他照那處破綻攻來,必死無疑的感覺。

他生性堅韌,遇挫更強,不但不避,反而變招再攻,明明每一招使出都是一生武學的精華,明明每一式攻出都已竭盡了心智,自己心中估算也是天衣無縫,偏那人卻似連看都不用看一眼,就可以叫出連他自己事先都不曾發覺的破綻。

卻叫他一聽之下,心神震撼,明明千般不願,氣機、心魂卻已在那四聲斷喝之中,為人所制,一退再退,若再不當機立斷,即刻退走,只怕不用那人動一根手指,自己已經要敗伏在地,再無鬥志了。

縱此時逃出險境,月下疾馳,卻猶覺背上冷氣颼颼,那樣強大到不可思議,無法撼動的力量,也許只是不屑擒他,否則豈能容他這樣輕易逃走?

越想越是身心冰冷,甚至連領口處,都不斷有涼氣灌進來。

他一聲不吭,放足疾馳,手中劍勢如電,自下而上,向後一撩。

一劍掠空,他身形不停,反手向後連斬十八劍,每一劍都迅若雷電,角度奇詭,可每一劍都斬在空氣中。唯有頸部不斷吹下來的涼氣,越來越冷。

黑衣人大喝一聲,決然回頭,正看見一劍經天,如日行長空,月照空山,雲吞山巒,海納百川,竟然正對著他咽喉刺過來。

黑衣人右手一振,月輝軟劍抖得筆直,在月下散發著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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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壽宴風雲∼

就這樣,蕭遙夫婦成了容若府上的常客,整日在一起說說笑笑,與楚韻如談琴棋書畫詩酒花,和容若說青樓紅粉,酒肆名餚。興致起時,楚韻如撫琴,司馬芸娘吹簫,蕭遙長歌,容若也挽起袖子來舞劍,日子過得悠閒舒心。

有時容若也給他們唱些現代歌,有趣的歌詞,新奇的調子,常會讓這三個才華勝容若十倍的人,發出一陣陣驚嘆。

有時容若高興了,親自下廚做幾樣風格味道和古代略有不同的菜餚,居然博得大家連聲稱讚,從此容若為了讓大家開心,尤其是讓楚韻如展顏,不得不三天兩頭鑽廚房了。

有時,容若興致起來,還會給他們講故事,第一次講的是快樂王子的故事,在場聽的除了他們三個,居然也有難得沒有出去花天酒地的蕭遠。

故事講完了,楚韻如淚眼盈盈,司馬芸娘悠然神馳,蕭遙撫杯默然,唯有蕭遠冷笑三聲:「整個一白癡王子,假仁假義假惺惺。」

聽到經典童話被如此侮辱,容若跳起來就要爭個是非曲直。

蕭遠卻冷冷道:「難道不對嗎?他身為王子,在世之時,只知在宮牆之中享樂,全不知民間疾苦、國家現狀。化為雕像之後,只知道用寶石去救一兩個人,這種做法,對整個國家,對所有百姓,可有任何好處?普通百姓可以用這種方式去救助他人,但君王之善,豈等同於百姓之善?君主的責任難道是用自己身上的珍寶去救濟一兩個可憐人嗎?這種人做王子,已是大大失職,白癡無能,愚蠢無知,有什麼可敬可愛之處。」

一席話說得容若竟無語以答,只好在心中嘆息東西方認知方面的差異了。

好在除了蕭遠看事情角度比較奇特,在場其他三個人都是以情義為重的,一概以掌聲讓容若重拾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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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幻夢之論∼

容若被敬得頭昏腦脹,七葷八素,楚韻如看得心疼,但眼前這等局面她以前也不曾碰到過,又不能翻臉,又不能動武,只能乾看著。

性德則根本是八風吹不動,穩坐紫金蓮,只要不危及容若的性命,別的事,他通通不理會。唯一有本事替容若解圍的蕭遙,卻壞心眼地袖手旁觀,就等著看容若酒醉出醜。

就在容若危急時刻,有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各位叔叔伯伯,今兒到底是誰的大壽,怎麼沒人敬我爺爺,倒敬起他來了?」聲音清脆好聽,語氣清爽乾脆,有一雙纖手甚至伸過來,東一晃,西一閃,已搶過了七八個酒杯,往席上一拋。

說話的是個翠色衣衫的少女,年紀不過十六七,長得清麗可愛。因為年紀太小,說出的話猶帶稚氣,就算有些不客氣,誰也不好意思和個大孩子計較,大家哈哈一笑,便都散開了。

容若心中暗想:「這必是謝遠之的孫女,謝瑤晶了。」

他正要開口道謝,謝瑤晶已偏頭看著他:「你就是爺爺、哥哥常提起的容若嗎?蕭大哥聽說也天天往你那跑,我幾次想去玩,蕭大哥和哥哥都不肯,這回救了你,你怎麼謝我?」

容若笑道:「逸園的大門永遠為謝小姐打開,不知道這等謝禮,小姐喜歡不喜歡?」

謝瑤晶笑得眉眼生光:「你真是個聰明人,怪不得大家都喜歡你。」復又望向蕭遙,眸中露出異樣的光芒:「蕭大哥,不用你帶,我也能去他家玩,這回瞧你怎麼甩下我不管?」

傻子也可以看得出她眉眼間的傾慕,聲音裡的熱情。

蕭遙相貌英俊,氣度灑脫,文才出眾,風流倜儻,又是個所有女子夢中難求的癡情種,女兒家一縷情絲結在他身上,倒也不是稀奇事。

稀奇的是,素來與女子談笑無忌的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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