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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護花鈴(全)

蓑衣老人突地厲聲道:“此法絕不可行……”
  魯逸仙道:“大哥,還是小弟出手的好!”
  南宮平道:“孩儿在此,怎能還要爹爹你親自出手!”
  白須僧人微微一笑,道:“令弟与令郎生怕你有失閃,都說此法絕不可行,這也是他們的孝悌之心,南宮檀越你……”
  南宮常恕截口道:“吾意已決,大師之意如何?”
  白須僧人道:“你我分出胜負之后又當怎地?”
  南宮常恕道:“只要在下輸了,南宮一家,任憑大師處置。”
  他說來截釘斷鐵,竟似胜算在握。
  魯逸仙等人本覺這白須僧人武功必深不可測,此刻心中不禁俱都為之大奇,但眾人俱知南宮常恕一生謹慎,絕不會做出毫無把握之事,是以各自心中雖然惊疑,卻俱都閉口不語。
  白須僧人目光一轉,哈哈笑道:“老衲雖有意如此,怎奈我這兩位伙計卻未見得肯答應。”
  藍袍道人、蓑衣老人面色森嚴,齊聲道:“絕不答應!”
  魯逸仙等人人心中卻又不禁大奇,此事明明于他們有利,而這兩人此刻卻嚴詞加以拒絕。
  南宮常恕雙眉一展,仰天笑道:“果然在下猜得不錯……”
  白須僧人變色道:“什么不錯?”
  南宮常恕笑聲一頓,緩緩道:“人道得意夫人易容之術,妙絕天下,今日一見,果然名下無虛,只可惜夫人你智者千慮,畢竟還是忘卻了一事。”
  眾人心頭俱都一震,只見那白須僧人目光一閃,道:“忘記了什么?”
  南宮常恕道:“夫人你雖然滿口出家人的口語,卻忘了出家僧人的頭頂之上,怎會沒有受戒的香火戒痕,掌中不持佛珠,手掌不住合十,滿身袈裟佛衣,腳下卻穿著一雙文士朱履,最不該是夫人雖將面容妝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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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漫天眼中的嘲弄神色,突地一閃而隱,仰天出神了半晌,霍然長身而起,喃喃道:“樂事樂事……咄!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天光已亮,此刻不走,更待何時!”
  南宮夫人身下一顫,凄然道:“要走了么?”
  風漫天道:“乘那些厭物還未回來,早早走了,免得麻煩。”
  南宮夫人黯然望了南宮平一眼,道:“地窖里還有几壇好酒,風大俠何妨喝了再走。”
  風漫天眼帘一闔,沉聲道:“酒終有喝完的時候,人終是要走的,夫人,你說是么?”
  南宮夫人默然半晌,緩緩點了點頭,道:“終是要走的……”
  緩緩伸出手來,為南宮平扣起一粒鈕扣,道:“平儿,好生保重自己,對風老前輩要有禮貌,不要乖性使气……”
  她語聲极為緩慢,但話說完了,一粒鈕扣卻仍未扣好,要知天下慈母之心,俱是如此,在要离別愛子之時,能再拖一時半刻,也是好的,那慈母別子的名詩:“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便是形容這般情景,游子臨行之時,慈母多縫一針,便可多見愛子一刻。
  南宮平雖早已熱淚盈眶,卻仍然強顏笑道:“孩儿又不是初次离家,一路上自會小心的。”
  魯逸仙轉過頭去,不忍再看。
  司馬中天垂首坐在椅上,此刻若有人見了他,誰也不信此人便是名滿中原的鐵戟紅旗。
  南宮夫人手掌簌簌顫抖,一粒鈕扣,競仿佛永遠扣不好了。
  南宮平突覺手背一涼,他不用看,便知道定是他母親面上流下的淚珠。
  一剎時他只覺心頭熱血沖至咽喉,突地大聲道:“媽,你不用擔心,孩儿發誓要回來的。”
  魯逸仙伸手一拍桌子,大聲道:“好,有志气,世上再牢的籠子,也關不住有志气男儿的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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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漫無故作茫然,四望道:“誰在說話?”
  枯瘦漢于面色一沉,冷笑道:“便是區區!”
  風漫天濃眉一皺,道:“在下与尊兄素昧平生,突加寵召,有何見教?”
  枯瘦漢子哈哈一笑,道:“端台認得在下么?在下便是來自楓岭之腰、秋楓寨、落葉庄的‘秋風卷落葉,杜小玉……”風漫天哈哈笑道:“秋楓寨,落葉庄,好個風雅的名字。”
  杜小玉道,“這三個一個是‘分水關’的左右雙刀胡大俠,一個是……”
  “天外飛來半截山”雙眉一軒,厲聲道:“杜兄還要与他嚕嗦什么?朋友你也少在我鐵大竿面前裝蒜,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兄弟四人此刻的來意,你難道還不懂么,閒話少說,丟下買路贖命錢來,便饒你一命。”
  風漫天以手捋髯,故作失色道:“在下只當杜郎君是來尋我吟詩作對,你怎地要起錢來!”
  鐵大竿目光一凜,獰笑道:“你要念詩么,老子就念首詩給你听听……此山是我開,此林是我栽,若從此路過,丟下買路錢,牙縫里崩出半個不字,一刀一個不管埋!”伸出海碗般大小的拳頭,“砰”地一拳,擊在一匹套車的馬頭上,那匹馬惊嘶半聲,橫地而倒。
  南宮常恕等人面不改容,杜小玉三人卻對望一眼,失色道:“好神力。”
  鐵大竿仰天笑道:“老子的詩你們听得懂么?”
  風漫天惊道:“我只當你們是郊游踏青的風雅之士,哪知道你們竟是截路打劫的強盜……”手肘俏俏一触南宮平,大聲道:“強盜來了,鏢師何在,還不來打強盜。”
  南宮平心中暗笑,霍然長身而起,鐵大竿四人听到那一聲大喝,腳步微微一縮,抬目望去,卻見這“鏢師”不過只是個初出茅蘆的少年,四人心里更定。鐵大竿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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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章 笑傲生死

到了晚間,風漫天擺上一桌极為丰盛的酒菜,開怀暢飲,高談闊論,談的俱是些風花雪月,以及他生平得意之事。他口才极佳,說得當真令人忘倦,俱都忘了問他何時啟程,自何處啟程,他也絕口不提有關“分手”之事。
  不知不覺間,更漏已殘,風漫天突地端起酒壺,為南宮常恕等四人各斟滿一杯,舉杯說道:“長亭十里,終有一別,天下無不散的筵席,風漫天再至江南,能見到各位如此風光霽月的朋友,實是高興得很,只是聚日不多,別時已到,飲完了這一杯送別之酒,鳳某便該去了。”
  眾人只當他貨物尚未辦齊,在這里總該還有數日勾留,聞言不覺一震。
  南宮夫人顫聲道:“如此匆忙作什么,風大俠如不嫌棄,請再多留儿日,待我為風大俠再整治一些酒菜……”
  魯逸仙道:“正是正是,人生聚散無常,你我一別,不知何時再能相見,何不留在這里,再痛飲几杯孔雀開屏?”
  風漫天微笑不答,舉杯道:“請、請。”眾人對望一眼,仰首一飲而盡。
  南宮夫人目光深深凝注著南宮平,道:“風大俠好歹也要等過了今日再走,今夜我好好做几樣菜……”突覺頭腦一陣暈眩,一句話竟然也說不下去!
  剎那間人人都覺眼花繚亂,夭旋地轉,面前的杯、盤、碗、筷都像是風車一樣的旋轉起來,南宮夫人心念一動,為之大駭,呼道:“平……儿……”站起身子,往南宮平走去。
  風漫天仰天長笑道:“人生本如黃粱一夢,生生死死,聚聚散散,等閒事耳,各位俱是達人,怎地也有這許多儿女俗態。咄……”
  “咄”字方自出口,只听一陣杯盞跌倒聲,眾人竟都倒了下去。
  南宮平只覺眼重心眩,再也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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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振東道:“是,是……”拉起金松就走。
  那癩子畏縮跟在后面,“李老三”突然一把抓起他臂膀,厲聲道:“好大膽的殺胚,你當太爺沒有看出你是什么變的么!拿命來!”右掌一揚,立掌如刀,“唰”地一掌,向癩子天靈直劈而下!
  南宮平心中大奇:“難道這癩子也是個角色!”
  那癩子卻早已駭得癱在地上,只見“李老三”一掌已將震破他頭頂天靈,他卻仍然動也不動,哪知“李老三”掌勢突地一頓,只是在癩子肩頭輕輕一拍,道:“不要怕,我只是試試你的,去吧!”
  他無論做什么事,面上都絲毫不動聲色,話一說完,轉身回到舵邊。那癩子爬起來爬下艙板,目光卻在有心無意之間,望了望南宮平隱身的短檐。
  南宮平不禁又是一惊,只听船艙上一只老鼠跑過,他方才只當那癩子發現他行藏,哪知那癩子只不過是看到了老鼠而已。
  南宮平啞然一笑,見到四下再無人影,輕輕掠下,一手拉開船艙之門,方待閃身而入……
  哪知他目光一抬,黑暗中競赫然有一雙發亮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緊盯著他,仿佛早已隱在船艙門后,等著他進來似的。
  南宮平一惊之下,雙掌一錯,護胸防身,只見面前的不過只是那怪物“七哥”而已。
  “七哥”咧開闊口,露出那一排森森白牙,朝他一笑,便轉身走開,腳步間真當沒有一絲聲音。
  南宮平又惊又奇,忖道:“難道這怪物也听到了方才那些話么?怎地他卻不動聲色!”大步走入,找著風漫天,只見他仍在燈下喝酒,他從不睡覺,也不吃飯,老天生下他來,仿佛只是為了喝酒的。
  他頭也不回,緩緩道:“還沒有睡么?可是要喝兩杯?”
  南宮平沉聲道:“前輩若再喝酒,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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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平只覺一陣陽光刺目,一陣笑聲刺耳,惊然醒來。
  只听“李老三”冷冷笑道:“我三十六條計謀,只不過施出一計,你們便已著了我的道儿,倒教我失望得很。”口里雖說失望,但語气中卻滿是得意。
  南宮平張眼望去,只見自己与風漫天以及那怪物“七哥”,俱都是被縛在一支鐵籠的欄杆上,除了眼睛之外,全身上下不但絲毫不能動彈,而且麻木得失去知覺。
  甲板上早已洗得干干淨淨,像是一條魚肚朝天的巨鯨,浸浴在海上明亮的陽光下,甲板上的人,卻像是一群春天的蚱蜢,不住在各處跳來跳去,興奮得片刻都無法安靜。趙振東雖然立在船尾掌舵,但目光也不住地朝這邊的箱籠打量。
  “李老三”手里可多了一條長長的鞭子,他一揚鞭梢,筆直地指到風漫天的鼻子上,冷笑道:“風漫天,你還有什么話說,听說你武功之高,一時無兩,但此刻你卻也只好任憑我宰割。”
  風漫天雖已醒來,但始終未曾張開眼來,此刻突地冷“哼”一聲,緩緩道:“老夫早已活得夠了,你要剁要割,任憑尊意。”
  “李老三”道:“我等這机會已等了數十年了,今日你終于落到我的手中,我若是叫你舒舒服服地死去,實在有些對不起你。”他語聲本是沙啞低沉,但說到最后兩句,突地變得异常尖銳。
  風漫天雙目一張,容顏慘變,道:“你……你,竟然是你!”
  “李老三”仰天笑道:“好好,你終于認出了我,只是,卻已太遲了!”隨手一鞭揮出,長長的鞭梢,呼嘯著自風漫天身側揮過。
  南宮平只听身后一聲虎吼,原來他身后的鐵籠里竟關著一只猛虎。
  那猛虎似乎正待躍起,但被“李老三”隨手一鞭,打得再也不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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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癩子突地輕輕歎道:“風老前輩,你當真有視死如歸的豪气。”
  風漫天狂笑道:“我早已活得不耐煩了,豈是當真有視死如歸的豪气,七哥,你且去艙下的海水中找一找有無未曾開壇的酒,未死之前,我總要好好的痛飲一場,也算不虛此生。”
  那怪物“七哥”腦海中生似完全沒有生死的觀念,果真下去尋上兩壇酒來,道:“只剩兩壇,別的都沖碎了!”
  風漫天拍開缸蓋,立即痛飲起來,船越沉越快,那些獅虎猛獸,雖然久已气息奄奄,但此刻似也本能地覺出死亡的危机,在籠中咆哮起來,風漫天端坐在艙板中央,眼望著連天的海水,對著壇口,仰天痛飲。
  南宮平一面飲酒,一面卻突然歎息了一聲。
  風漫天道:“你歎息什么?反正你到了諸神殿上,亦是生不如死,此刻死了,反倒痛快得多。”
  南宮平一時也沒有体察出他言下之意,朗聲道:“晚輩雖不才,卻也不是貪生借命之輩,只是突然想起一個人來,是以忍不住歎息,那人若是在這條船上,得意夫人的毒計就未必得逞了。”
  那癩子眼睛突然一亮,道:“那人是誰?”
  南宮平緩緩搖了搖頭,緩緩道:“梅……”
  那癩子身軀一震,脫口道:“梅吟雪。”
  南宮平變色道:“你認得她?”
  那癩子卻不答話,顫聲道:“此時此刻,你怎會想起她來?”
  南宮平黯然歎道:“我怎會想起她來?……唉,我何曾忘記過她。”轉目望去,突見那癩子全身不住顫抖,有如風中寒葉一般,目中亦是淚光盈盈。
  南宮平奇道:“閣下怎地……”
  那癩子顫聲道:“我听了你這句話,就是死了,也……”
  那怪物“七哥”深深吸了口气,嗅了嗅海鳳,突地大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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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章 斷腸時節

絢爛的晚霞,片刻間便洒滿了西方的天畔,海面上便也蕩起千万片多彩的波浪,卻又被一面孤帆片片撞碎。一只海鷗,沖天飛起,沖人了海天深處,像是人們的青春一般,一去不再回頭。
  彩霞、黃昏、青天、大海、鷗影、孤帆,天地間充滿了畫意。
  南宮平、梅吟雪,以及那磊落的老人風漫天,共坐在甲板上,默默地面對著這一幅圖畫,他們間的言語已越來越少,像是生怕那輕輕的語聲,會擊碎天地間的宁靜。
  南宮平、梅吟雪,緊緊依偎在一起,也不知過了多久,突見那怪物“七哥”長身而起,走到風漫天身前,恭恭敬敬地叩了三個頭。
  風漫天慘然一笑,道:“你要先去了么?”七哥“道:“我要先去了!”
  風漫天道:“好好,這……”
  四人中“七哥”武功最弱,是以毒性也發作最快,只見他一躍而起,向南宮平、梅吟雪含笑點頭,雙肩一震,縱飛而起,反手一掌,擊在自己天靈蓋上,人已掠入海中,他臨死前全身肌肉已起了陣陣痙攣,面上的顏色,也已變成一片紫黑,牙關也已咬出血來。
  南宮平、梅吟雪,雙手握得更緊,他們知道這“七哥”是為了不能忍受毒發時的痛苦,是以早些自尋解脫。其實他兩人心中又何嘗沒有此意,只是兩人互相偎依,只要能多廝守一刻,也是好的。
  南宮平想到剩下的這三人中,自己武功最弱,下一個必定就要輪到自己了,他已不必忍受眼見梅吟雪先死的痛苦,卻又何嘗忍心留下梅吟雪來忍受這种痛苦。
  一念至此,滿心槍然,哪知梅吟雪突地輕輕一笑,道:“好了,我也要先去了?南宮平身子一震,轉目望去,只見梅吟雪蒼白的面靨,也漸漸變了顏色,但他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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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漫天木然道:“不錯!”
  梅吟雪倏然放開了手掌,道:“他是我的夫婿,我為什么不能見他?”
  風漫天凝目前望,不敢接触到悔吟雪的目光,麻衣老人負手而立,冷冷地望著梅吟雪。
  梅吟雪冷笑一聲,緩緩道:“風老前輩,我此刻對你說的話,你切莫誤會,我絕非以救命恩人的身分對你說話,因為我有心要救的根本不是你,我只是站在一個曾經同船共渡的人那种地位向你說話。”
  風漫天面上陣青陣紅,梅吟雪接口道:“我一個弱女,又敵不過你們的武功,你們說什么,我自然無法反抗,我雖然不能活著見他,就請在我死后,將我的尸身帶去見他。”
  麻衣老人道:“你想死在這里么?”
  梅吟雪道:“此刻我別的事不能做主,要死總是可以的吧。”
  麻衣老人道:“你死了之后,我一樣也是要將你的尸身送到船上,你死上十次,也是見不著他。”
  梅吟雪人稱“冷血”,但這麻衣老人的血卻遠比梅吟雪還要冷百倍。梅吟雪滿腔悲憤,到了极處,口中輕輕一笑,道:“呀!你老人家真是位大英雄大丈夫!……”
  突地拼盡全力,踢足、拍掌、戳指,一招三式,其急如風,向那麻衣老人擊去。
  麻衣老人身形一滑,梅吟雪強攻而上,哪知風漫天突地搶步擋到她身前。
  梅吟雪道:“好好,你們兩位都是大英雄……”
  風漫天突地大聲道:“跟我來!”
  梅吟雪、麻衣老人齊地脫口道:“哪里去?”
  風漫天沉聲道:“我帶你去見他!”
  梅吟雪呆了一呆,大喜道:“真……真的?”
  麻衣老人道:“不是真的!”
  風漫天霍然轉身,面對那麻衣老人,目中射出逼人的光彩,有如利劍一般刺在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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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發老人大笑道:“好好。”南宮平一入此島后,第一次听到大笑之聲,心中不覺甚是惊奇,只听他笑道:“就憑此話,該喝一杯!”雙掌一拍,道:“酒來!”此地居然有酒,南宮平更是奇怪。
  只見竹帘一掀,一個四肢細長彎曲、全身綁住白布、面目既不像人亦不像獸、僅有一堆灰發、一雙碧眼和一張几乎無唇的闊口的“人”,手里托著一只木盤,盤上有杯有酒,輕輕走了出來,又輕輕走了回去。
  南宮平心頭立刻便又泛起那种厭惡恐懼之感,只見此“人”手掌竟只有兩根指頭,耳朵尖尖細細,滿生細毛。
  這些日子來他已見過許多半人半獸的怪物,但此刻這怪物卻尤其可怖。白發老人見了他的面色,哈哈笑道:“你以前曾見過這樣的人類么?”
  南宮平道:“在下還未不幸到那种程度!”
  白發老人手掌一揮,一滿杯酒便于平穩穩飛了過來,仿佛下面有人托著似的。
  南宮平一飲而盡,酒味辛辣奇异。
  白發老人笑道:“是了,你自然未曾見過,你可知道,這哪里是人,它根本就是只野獸……”
  南宮平心頭一寒,道:“如此說來,那‘七哥,以及那……”白發老人縱聲笑道:“那些也全部是野獸,老夫一生致力‘華佗神術’,費了數十年心血,才將十余只野獸創造成人……”
  南宮平駭然道:“但……”
  白發老人道:“百十年前,武林曾有一人,能將人類肢休隨意移動,他能將你的手掌移植到頭上,鼻子移植到手上,而且讓它在那里生長,于是他便造成了不少妖物,他自己在世人眼中,也變成了妖物。”他得意地一笑,接著道:“但他這种技巧,与老天相比,卻仍是望塵莫及,只因他這不過只是將皮膚甚至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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