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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邊城浪子(全)

葉開道:“所以現在你也同樣怕傅紅雪,因為你認為那柄刀現在已到了他手里。”
  蕭別离道:“只可惜這也不是他的運气。”
  葉開道:“哦?”
  蕭別离道:“因為那本是柄魔刀,帶給人的只有死和不幸!”
  他聲音突然變得很神秘,也像是某种來自地獄中的魔咒。
  葉開竟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勉強笑道:“可是他并沒有死”蕭別离道:“現在雖然還沒有死,但他這一生已無疑都葬送在這柄刀上,他活著,已不會再有一點快樂,因為他心里只有仇恨,沒有別的!”
  葉開忽然站起來,轉身過去,打開窗子,他好像忽然覺得很悶,悶得令人窒息。
  蕭別离看著他的背影,忽然笑了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本來一直都在怀疑你!”葉開沒有回答,也沒有回頭。
  窗外夜色如墨。
  蕭別离道:“我要你去殺馬空群,本來是在試探你的。”
  葉開道:“哦?”
  蕭別离道:“但這主意并不是我出的,那天晚上,樓上的确有個人。”
  葉開道:“還有一個馬空群!”
  蕭別离道:“就是他。”
  葉開道:“丁求也是那天晚上在梅花庵外的刺客之一?”
  蕭別离冷笑道:“他還不夠,他只不過是個貪財的駝子。”
  葉開道:“所以你們收買了他。”
  蕭別离道:“但我們卻沒有買到你,當時連我都沒有想到你將這件事去告訴馬空群,我付出的代价并不小。”
  葉開冷冷道:“那价錢的确已足夠買到很多人了,只可惜那人現在已變成了死人。”
  蕭別离道:“他們死得并不可怜,也不可惜。”
  葉開道:“可惜的是傅紅雪沒有死?”
  蕭別离冷冷道:“那也不可惜,因為我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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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出鞘一刀

秋。秋色染紅了楓林,楓林在群山深處。
  三十四匹馬,二十六個人。人在馬上歡呼,歡呼著馳入楓林。馬是快馬,人更剽悍。他們的臉上卻帶著風霜,有的甚至已受了傷,可是他們不在乎,因為這一次出獵的收獲很丰富。他們獵的是別人的血汗。他們的收獲就在馬背上,是四十個沉重的銀箱子。
  別人罵他們是土匪,是馬賊,是強盜,可是他們一點也不在乎。因為他們認為自己是好漢——綠林好漢。
  綠林好漢喝酒當然要用大碗,吃肉當然要切大塊。
  大碗的酒,大塊的肉,和銀箱子一起擺在桌上,等著他們的老大分配。他們的老大是個獨眼龍,所以他的名字就叫做獨眼龍。他喜歡用一塊黑布蒙著這只瞎了的眼睛,因為他覺得這樣子看起來很有威嚴。事實上,他也的确是個很有威嚴的人,因為他雖然殘忍,卻很公平。只有公平的人,才能做個綠林好漢的老大。
  何況他還有兩個隨時都肯為他拼命的好兄弟,一個勇敢,一個机智。
  勇敢的叫屠老虎。
  机智的叫白面郎中。
  綠林好漢若沒有一個響亮的外號,那還成什么綠林好漢,他們几乎已將自己本來名字忘了。
  屠老虎的頭腦本來就比一只老虎聰明不了多少,尤其在喝酒之后,他簡直比老虎還笨,也比老虎還要凶。
  他最凶的是拳頭。据說他一拳可以打死只活老虎,這雖然沒人真的看過,卻沒有人敢怀疑。因為他一拳打死的人已不少。這次他們出獵時,鎮遠鏢局的二鏢頭“鐵金剛”,就是被他一拳打死的。所以這次他分的銀子最多,被人恭維的也最多。
  “那個鐵金剛到了我們二寨主拳頭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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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剛響起,屠老虎那一百多斤重的身子,也已被打得飛了出去。飛出去四丈外,重重的撞在牆上,再沿著牆滑下來。
  他倒下去的時候,鼻梁已歪到眼睛下,一張臉已完全扭曲變形。
  老人還是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慢慢地取出一塊絲中,擦于了拳上的血跡,目光凝視在遠山外。他的眼睛也和遠山一樣,是青灰色的。
  獨眼龍的臉色已變了。他手下的弟兄們在震惊之后,已在怒喝著,想扑上去,但白面郎中卻阻止了他們,在獨眼龍耳畔,悄悄說了几句話。
  獨眼龍遲疑著,終于點了點頭,忽然挑起大拇指,仰面笑道:“好,好身手,這樣的客人我們兄弟請都請不到,哪有拒絕之理。”
  白面郎中笑道:“小弟老早就知道大哥一定很歡迎他們的。”
  獨眼龍大步走到老人面前,抱拳笑道:“不知朋友高姓大名?”
  老人淡淡道:“你用不著知道我是誰,我們也不是朋友。”
  獨眼龍居然面不改色,還是笑著道:“卻不知閣下想在這里逗留多久?”
  綠裙而人搶著道:“你放心,我們說過只住三個月的。”
  她嫣然一笑,接著道:“三個月后我們就走,你就算要求我們多留一天都不行。”
  其實她當然也知道,絕對沒有人會留他們的。
  “三個月后呢?那時再到哪里去?”
  “無論如何,那已是三個月以后的事了,現在又何必想得大多呢?”
  他慢慢地在前面走著,左腳先邁出一步,右腳跟著慢慢地拖過去。
  他手里緊緊握著一柄刀。漆黑的刀!
  他的眼睛也是漆黑的,又黑又深,就跟這已逐漸來臨的夜色一樣。
  秋夜,窄巷。就這樣走著,在無數個有月無月的晚上,他已走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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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刀光一閃1只一閃!
  等到人的眼睛看見這比閃電還快的刀光時,刀已又回到刀鞘里。
  有風吹過,一根根紅絲飛起。
  袁青楓劍上的紅絲卻已赫然斷了。
  傅紅雪還是低著頭,看著自己握刀的手,道:“現在你已看過了。”
  袁青楓臉上還是全無表情,但額上卻已有冷汗流下來了。
  傅紅雪道:“我這柄刀本不是看的,但卻為你破例了一次。”
  袁青楓什么話都沒有再說,慢慢地轉過身,走入酒樓旁的窄巷里。
  他還沒有看見傅紅雪的刀,只不過看見了刀光。
  但這已足夠。
  人已去了,血紅的絲絛卻還有一兩條留在風中。
  彭烈握刀的手已濕透。
  傅紅雪轉過頭來,凝視著他,道:“我的刀你已看過?”
  彭烈點點頭。
  傅紅雪道:“現在我想看看你的刀。”
  彭烈咬著牙,咬牙的聲音,听來就像是刀鋒磨擦一樣。
  突听一人道:“這把刀不好看。”
  路上剛有頂轎子經過,現在已停下,這聲音就是從轎子里發出來的。
  是女人的聲音,很好听的女人聲音,但卻看不見她的人。
  轎上的帘子是垂著的。
  傅紅霄冷冷道:“這柄刀不好看,什么好看?”
  轎子里的人笑道:“我就比這柄刀好看。”
  她不但笑聲如銀鈴,而且真的好像有鈴襠“叮鈴鈴”的響。
  清脆的鈴聲中,轎子里已有個人走下來,就仿佛一朵白蓮開放。她穿的是件月白衫子,頸子上,腕子上,甚至足踝上都挂滿了帶著金圈子的鈴鐺。
  丁靈琳。
  傅紅雪眉尖已皺起,道:“是你?”
  丁靈琳眼波流動,嫣然道:“想不到你居然還認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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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不說話。翠濃悄悄地伸出手,輕撫著他的手——。
  那只沒有握刀的手。
  她的手柔白纖美,她的撫摸也是溫柔的,溫柔中又帶著种說不出的挑逗之意。她懂得怎么樣挑逗男人。
  傅紅雪忽然甩開了她的手,冷冷道:“你認得那個人?”
  翠濃又垂下頭,道:“只不過……只不過是個普通客人。”
  傅紅雪道:“什么叫普通的客人?”
  翠濃輕輕道:“你知道我以前……在那种地方,總免不了要認得些無聊的男人。”
  傅紅雪目中已露出痛苦之色。
  翠濃道:“你應該原諒我,也應該知道我根本不想理他。”
  傅紅雪的手握緊,道:“我只知道你一直都在死盯著他。”
  翠濃道:“我什么時候盯著他了,只要看他一眼,我就惡心得要命。”
  傅紅雪道:“你惡心?”
  翠濃道:“我簡直恨不得1真的殺了他。”
  傅紅雪又冷笑,道:“你以為我說的是那個姓彭的?”
  翠濃道:“你不是說他?”
  傅紅雪冷笑道:“我說的是葉開。”翠濃怔住。
  傅紅雪道:“你是不是也認得他?他是不是個普通的客人?”
  翠濃臉上也露出痛苦之色,凄然道:“你為什么要說這种話?你是在折磨我?還是在折磨你自己?”
  傅紅雪蒼白的臉已因激動而發紅,他勉強控制著自己,一字字道:“我只不過想知道,你是不是認得他而已。”
  翠濃道:“就算我以前認得他,現在也已經不認得了。”
  傅紅雪道:“為什么?”
  翠濃道:“因為現在我只認得你一個人,只是認得你。”
  傅紅雪看著她的手,神色更痛苦,道:“只可惜我不能讓你過你以前過慣的那种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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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有女同行

九月十四。土王用事,曲星。宜沐浴,忌出行。沖虎煞南,晴。
  黃昏。
  官道旁有個茶亭。
  并不是每個茶亭都只供應茶水,有些茶亭中也有酒;茶是免費的,酒卻要用錢買。
  這茶亭里有四种酒,都是廉价的劣酒,而且大多數是烈酒。除了酒之外,當然還有廉价的食物,豆干、鹵蛋、饅頭、花生。
  茶亭四面的樹蔭下擺著些長板凳,很多人早就在板凳上,蹺著腳,喝著酒,剝著花生。
  傅紅雪卻在看別人剝著花生,似已看得出了神。有的人正在用花生和豆干配酒,有些人正在用花生和豆干配饅頭。花生和豆干,本來就好像說相聲的一樣,一定要一搭一檔才有趣,分開來就淡而無味了。但他卻只要豆于,拒絕花生。好像花生只能看,不能吃的。
  翠濃忍不住悄俏道:“你還在想那個人?”
  傅紅雪閉著嘴。
  翠濃道,“就因為他喜歡吃花生,所以你不吃?”
  傅紅雪還是閉著嘴。
  翠濃歎了口气,道:“我知道……”
  傅紅雪突然道:“你知道什么?”
  翠濃道:“你的病發作時,不愿被人看見,但他卻偏偏看見了,所以你恨他。”
  傅紅雪又閉起了嘴,閉得很緊,就和他握刀的手一樣緊。
  除了他之外,這里很少有人帶刀。也許就因為這柄刀,所以大家都避開了他,坐得很遠。
  翠濃又歎了一口气,道:“九月十五,白云庄,他為什么要在九月十五這天到白云庄去呢?我真不明白……”
  傅紅雪冷冷道:“你不明白的事很多。”
  翠濃道:“但是我卻不能不想。”
  傅紅雪道:“想什么?”
  翠濃道:“他要我們去,一定沒什么好意,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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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手一掏,就掏出錠銀子來,竟是五十兩一錠的大元寶。小伙子的眼睛又發了直。
  大漢道:“這錠銀子全是你的了,但明天一早,你就得在這里等著,載我去白云庄,你若敢誤了我的事,你的腦袋就會變得像這錠銀子一樣。”
  他的手一用力,手里的銀子竟被捏得像團爛泥。
  小伙子剛站起來,又嚇得一膠跌倒,大漢仰面大笑,將銀子往這小伙子面前一拋,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他走得雖不快,但一步邁出去就是四五丈,眨眼間就已消失在暮色里,只听一陣蒼涼的歌聲自秋風中傳來:“九月十五月當頭,月當頭兮血可流,流不盡的英雄淚,殺不盡的仇人頭……”
  歌聲也越來越遠,終于听不見了。
  傅紅雪痴痴地出了半晌神,忽然仰天長歎,道:“好一個殺不盡的仇人頭!”
  凌晨,東方剛現出魚肚白色,大地猶在沉睡,茶亭里已沒有人了,王聾子晚上并不睡在這里,現在這里只有那小伙子的大車還停在樹下,他的人已蜷曲在車上睡著。
  他生怕自己來遲了,那凶神般的大漢會將他的腦袋捏成爛泥。風很冷,大地蒼茫,遠處剛傳來一兩聲雞啼。
  一個人慢慢地從熹微的曉色中走過來,左腳先邁出一步,右腿再跟著拖上去。一個苗條美麗的女人,手里提著個包袱,垂著頭跟在他身后。風吹著木葉,晨霧剛升起。
  霧也是冷的。
  冷霧,曉風,殘月。
  傅紅雪在茶亭上停下來,回頭看著翠濃。
  翠濃的臉也是蒼白的,雖然拉緊了衣襟,還是冷得不停發抖。在霧中看來,她顯得更美,但神色間卻已顯得有些疲倦、憔悴。
  傅紅雪靜靜地看著她,冷漠的目光已漸漸變得溫柔,忍不住輕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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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道:“朋友?”
  薛大漢咬著牙,道:“朋友有時比仇人還可怕,尤其是像他這樣的朋友。”
  傅紅雪道:“你上過他的當?”
  薛大漢恨恨道:“我把全副家當都交付了他,把我最喜歡的女人也交給了他,但他卻溜了,帶著我的全副家當和我的女人溜了。”
  傅紅雪皺了皺眉,道:“看來他倒不像是個這么樣的人。”
  薛大漢沉聲道:“就因為他不像,所以我才會信任他。”
  傅紅雪又沉默了半晌,淡淡道:“朋友有時的确比仇人還可怕。”
  薛大漢歎了口气,又一大口一大口的喝起酒來。
  過了很久,傅紅雪忽然又道:“你本來不必陪我走的。”
  薛大漢道:“的确不必,本來我們可以一起坐在車上。”
  傅紅雪也不說話了。
  又走了段路,薛大漢忽然把酒葫蘆遞過去,道:“喝口酒?”
  傅紅雪道:“不喝。”
  薛大漢道:“你從來都不喝酒?”
  傅紅雪道:“從來不喝。”
  薛大漢道:“賭錢呢?”
  傅紅雪道:“從來不賭。”
  薛大漢道:“你喜歡干什么?:傅紅雪道:“什么都不喜歡。”
  薛大漢道:“一個人若是什么都不喜歡,活著還有什么樂趣?”
  傅紅雪道:“我本不是為了有趣而活著的。”
  薛大漢道:“你活著是為了什么?”
  傅紅雪緊握著他的刀,一字字道:“為了复仇。”
  薛大漢看著他蒼白的臉,心里竟也忍不住升起一般寒意,苦笑著道:“看來做你的仇人,的确不是件愉快的事。”
  傅紅雪垂下頭,看著自己手里的刀,又不說話了。
  薛大漢目光閃動,試探著問道:“你是不是也認得路小佳?”
  傅紅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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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蛇蝎美人

天大亮,陽光普照。
  今天已是九月十五。
  烏免太陽申時。
  大吉。
  忌嫁娶。
  忌安葬。
  沖龍煞北。
  睛。
  艷陽天。
  大地清新,陽光燦爛。路上不時有鮮衣弩馬的少年經過,打馬赶向白云山庄。
  拉車的馬當然不會是炔馬,但現在它的确已盡了它的力了。傅紅雪已將馬鞭交回給那小伙子,坐在后面來,手里緊緊握著他的刀,這雙手本就不适于赶車的。
  “你為何不留些力气,等著對付馬空群!”
  傅紅雪緊緊地閉著嘴,臉色又蒼白得接近透明。
  翠濃坐在他身旁,看著他,目中充滿了憂郁之色,卻又不知為誰憂慮。
  薛大漢一大口一大口的喝著酒,喃喃道:“我只希望路小佳和馬空群都在那里……”
  傅紅雪突然道:“那么你就該少喝些酒。”
  薛大漢皺眉道:“為什么?”
  傅紅雪冷冷道:“醉鬼是殺不死人的,尤其殺不死路小佳那种人。”
  薛大漢冷笑道:“難道要殺人前只能吃花生?”
  傅紅雪道:“花生至少比酒好。”
  薛大漢道:“哪點比酒好?”
  傅紅雪道:“哪點比酒都好。”
  嘴里有東西嚼著的時候,的确可以令人的神情松弛,而且花生本就是件很有營養的東西,可以補充人的体力。
  薛大漢剛瞪起眼睛,像是想發脾气,卻又歎了口气,苦笑道:“看來我們都應該吃點花生才是,我們好像都太緊張了。”
  赶車的小伙子忽然回過頭來,笑說道:“現在咱們已經走上往白云庄的大道了,從這里已經可以看到白云庄。”
  薛大漢立刻忍不住伸長脖子去瞧。
  大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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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濃道:“我沒有……我從來不會看錯任何一個男人的。”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還是看著路小佳,忽又冷笑道:“我現在總算也看出你是哪种男人了。”
  路小佳淡淡道:“我是哪种男人?”
  翠濃道:“是個沒膽子的男人!”
  路小佳笑了。
  翠濃道:“你若還有一點膽量,為什么不敢娶馬芳鈴?·路小佳道:“我為什么一定要娶她?”
  翠濃道:“因為我知道她是跟著你走的。”
  路小佳道:“你知道?”
  翠濃道:“我看見她去追你的,也知道她一定追上了你。”
  路小佳歎了口气,道:“你以為她真的喜歡我?”
  翠濃道:“她若不喜歡你,為什么要去追你?”
  路小佳道:“也許她只不過是為了要我替她殺人而已。”
  翠濃道:“男人為女人殺人,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你難道從來沒有殺過人?”
  路小佳道:“你是不是也想要我去殺了傅紅雪?”
  翠濃道:“你敢不敢去?”
  路小佳冷笑!
  翠濃道:“就因為你不敢,所以就想法子將她送給了別人。”
  路小佳道:“你以為我不要她?”
  翠濃道:“她既然不顧一切去追你,又怎么會不要你?”
  路小佳歎道:“這其中當然還有個故事。”
  翠濃道:“什么故事?”
  路小佳道:“我帶她到白云庄來,她看到了小袁,忽然發現小袁比我好,所以就愛上了小袁,把我一腳踢了出去。”
  他歎了口气,苦笑道:“這故事既不曲折,也不离奇,囚為這事本就常常會發生的。”
  翠濃道:“你為什么要帶她到白云庄來?”
  路小佳道:“這地方我本就常常來的。”
  翠濃冷笑道:“也許你只不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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