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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原振俠系列 作者:倪匡

事情已經漸漸明朗化了!

    別說早在五十年前,即使是現在,純用人工的方法來培育一個人,使得生命從最初
的形式,一直到發育成熟,都在實驗室中進行,而不是在母體內成熟的想法,也同樣要
引起嚴重的道德觀念上的衝擊。

    雖然這種設想,如果普遍實行,可以使女性自分娩、懷孕的痛苦過程之中解放出來
,但是人類是不是能普遍接受這種嶄新的觀念呢?

    原振俠抬起頭來,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星星在天際閃耀著。他又想到,陳阿牛一
定是知道了這個祕密,所以才躲起來的!

    當原振俠一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他隱隱感到,整件事一定有一個關鍵問題,是他未
曾想到的,可是他卻又無法捕捉得到那是甚麼。

    因為,即使人工培育胚胎,相當駭人聽聞,但那並不是太過荒誕的設想。就算陳阿
牛知道了這個祕密,又何致於要與世隔絕呢?

    而且另一個疑問是,這樣的研究,對卡爾斯將軍的野心,又有甚麼好處呢?原振俠
一面想,一面走著,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鬧市之中。

    那是一條他平時很少經過的街道,街兩邊的霓虹燈,閃著奪目的光采,幾乎全是中
下級的酒吧。

    原振俠是信步走來,並無目的的,他保持著不急不徐的腳步向前走著。

    突然之間,在一間酒吧之中,傳出了喧鬧聲,緊接著,一個人踉蹌跌了出來。而隨
即又有兩個人追了出來,將那個顯然已喝醉了的人,一下子推跌在地。

    原振俠甚至沒有停下來,因為看來,那是一宗尋常的酒吧毆鬥。這種事,在這樣的
街道上,一天不知道要發生多少次。

    那個醉鬼跌倒在地上,還在大聲叫著:「我是上帝,我就是上帝!」

    那另外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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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想想也令人皮膚起粟的事!

    原振俠感到自己的喉嚨中,在發出一陣怪異的「咯咯」聲來。

    同時,他在擴音器中,聽到了同樣的聲響。他要用力清著喉嚨,才能出聲:「你…
…用甚麼不同的生物,來合成新的生物?」

    陳阿牛的聲音聽來像是在哭:「我的一切知識,全是厲先生教的,自然……一切都
仿效他!」

    原振俠陡地叫了起來:「人和青蛙!」

    陳阿牛道:「正確地說是我和牛蛙。我是靈長目中的智人,牛蛙是兩生綱蛙科,學
名是RANA CATESBEIANA,你還有甚麼疑問沒有?」

    他最後一句話,簡直是尖叫出來的。

    原振俠雙手抓住了鐵門上的鐵枝,他在發著抖,連帶鐵門也發出格格的聲響來。他
鼓足了勇氣,才問出了一句話來:「它們……發育完成了?是……甚麼樣子?」

    原振俠鼓足了勇氣,才問出這個問題來。可是他得到的回答,卻是一陣尖利之極的
笑聲。雖然是笑聲,可是聽來卻令人感到陣陣寒意。

    陳阿牛足足笑了一分鐘之久,才道:「你以為我會說給你聽嗎?」

    原振俠怔了一怔,沉聲道:「你不說也得說!我既然知道了有這種事情發生,非但
你要說,而且,我也一定要看看它們!」

    陳阿牛靜默了極短的時間,就道:「不,你看不到它們。除了我之外,不會有人看
到它們!」

    原振俠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祕密不再是祕密了,你以為只有你才能看到它們,
可能嗎?」

    陳阿牛的聲音,聽來像是喃喃自語:「我本來就想做,可是下不了決心。直到見了
你之後,我決心把你帶到我這裡來的時候,已經下了決心,要這樣做。而且,我已經做
了,只剩下最後一步──」

    原振俠越聽越覺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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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  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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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全像是噩夢一樣,一個可怕已極的噩夢。

    原振俠甚至不能去想,為何自己會在這樣的一個境地之中。他真希望那是一場噩夢
,會在突然之際醒來,躺在軟柔的床上,一張優美動人的唱片才放完,手邊還有喝剩的
半杯酒。

    可是,這種正常的生活,現在離他不知多麼遙遠,他也無法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再
有這種普通和平淡的生活。他真的不能去想及任何其他的事,因為這時,他必須集中他
所有的精神和氣力,使自己不至於從那高聳入雲、陡上陡下的懸崖之上跌下去。

    是的,他處身於這樣的一個懸崖之上。

    原振俠一生之中,曾見過不少險惡的山崖,可是從來也未曾見過比這時他附身的山
崖更險惡的了──直上直下的近乎深黑色的山崖,即使是看不出有石縫的地方,也有醜
惡的、盤虯的山藤,蜿蜒地生長出來,纏成了一團又一團無以名狀,看起來令人渾身起
慄的藤團。無法分得清甚麼是野山藤,甚麼是和山藤生活在一起的各種各樣的蛇類。

    向下看去,是雲霧繚繞的一片迷茫,向上看去,情形也是一樣。根本看不到天空,
只看到山峰和山峰之間,幾乎凝止不動的,深灰色的、灰色的或淺灰色的密雲,彷彿自
古以來,天空就是這種各種不同的灰色所組成的一樣。

    當他才一進入這個山區之際,他就曾問:怎麼天空是這種顏色的?

    他得到的答案是:一個山峰和一個山峰之間的距離太近了,整座山脈的許多山峰,
就像是一個籠子一樣,把雲層罩在裡面,沒有甚麼力量可以把它們驅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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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師講到這裡,伸手向他寬大的外衣中,取出一隻牛皮紙袋來,打開紙袋,取出
了一疊照片。他道:「看看照片,比我詳細敘述更有用。」

    在會議室中的幾個人,都湊過頭去。

    照片是彩色的,拍得十分好,那峭壁上滿是山藤,看來陡上陡下,形勢十分險惡。

    大祭師指著峭壁上一處所在,那是一塊凸出的大石。他指著大石:「傳說中的葬地
入口處,就用這塊大石堵著,移開這塊大石,就可以進入葬地了。」

    所有人都望向他──那塊大石,看起來至少有十噸以上的重量,又是在這種絕對無
法著力的峭壁之上,看起來實在是沒有甚麼法子可以移得開去的。這塊大石,如果是可
以移動的話,在若干年前,是如何移上去堵住了葬地的入口處,也是極度不可思議的事


    大祭師展示第二張相片,那是在離那塊大石近距離拍攝的,可能是自動拍攝,因為
大祭師本身就站在那塊大石的前面。那塊石頭,和他差不多高,是個不很規則的球形,
看來十噸的重量,是最低的估計。

    他一面讓各人看照片,一面解釋著:「我是帶了最精良的配備,登上那個峭壁的─
─當然只有我一個人。事實上,以大祭師之尊,自然可以命令別人和我一起去,但是,
所有的人,都會以為冒犯聖地,比死亡還可怕,雖然他們會服從命令,我又何必令他人
去冒這種險?

    「在望遠鏡中看來,要移動那塊大石,簡直是不可能的。我在向峭壁上攀去的時候
,也根本沒想到這塊大石如何才能被移開,使我可以進入聖地,但是總要登上去看個究
竟的。

    「在我來到了那塊大石旁邊的時候,已經十分明顯地可以看出,正如各位在照片上
可以看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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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心中唯一的希望就是,這既是第一代大祭師的聖墓,第一代大祭師應該是
不會加害下一代的。如果他能施展他神奇的力量,我沒有理由,會活活餓死在這個山洞
之中。

    這給了我一點精神的鼓舞。

    我也立時想起,如今這樣的情形,可能是由於我沒有依照囑咐靜坐,竟然害怕到想
逃走,所以應該接受的懲罰?

    看起來,唯一的辦法,就是一切依照囑咐,再回到那石台上去靜思。

    當我一步一步,又走向山洞深處的那個石台之際,洞中靜到了極點。我可以聽到我
身上的汗,大滴大滴落在地上所發出的聲音。

    回到了石台上,我祈禱了幾百遍。為了表示虔誠,也為了驅散那種可怕的沉寂,我
大聲地祈禱著,聽著自己的聲音在山洞中帶起的回聲。

    我把我自小作為一個大祭師所受的訓練,在各種祭典儀式中,所要大聲誦唸的一些
莫名其妙的咒語,翻來覆去地唸著。

    這些咒語,原來可能有一定的意義,但是我的上一代大祭師,甚至上上一代,再上
一代,也早已不明白其中的含義,而變成了不明所以的音節。那是我從小就背熟了的,
這時背誦起來,毫無困難,而且,在心理上,也給了我相當程度的慰藉──這是第一代
大祭師傳下來的,應該可以保佑我免受於難!

    說起來可笑,那時我只想可以活著出山洞,就已經上上大吉了,甚麼來自鬼界的超
異力量,想也不敢再去想它了!

    這樣反覆背誦祭祀時使用的咒語,起了一種催眠作用。老實說,大祭師的咒語,我
早就思索過,一定有著某種程度的催眠作用。不然,何以有著可以驅使部落中的土著,
進入宗教的狂熱情緒之中的力量?

    這時,所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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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呢?是海棠不想說,不願意說,拖得一刻是一刻?還是她覺得,即使四周全
是濃煙,脫下頭罩還是十分危險的?

    不管怎樣,看到了玻璃片後面海棠的眼神,原振俠就無法再堅持下去。

    他們又用「牙膏」作為晚餐,然後,兩人一起躺了下來,誰也不說話。濃黑的天空
,像是直接壓在他們胸口一樣。等到濃煙散盡之後,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沒有星,沒
有月。

    不過他們可以伸直身子躺著,這無論如何比起昨晚來好得多了。海棠向原振俠靠了
靠,原振俠自然地把她摟在懷裡,把自己的手臂作為她的枕頭。

    有一群閃著暗青色光芒的不知名甲蟲,在他們的身邊飛來飛去,發出嗡嗡的聲響。
遠處,來自「天哨」尖利的呼嘯聲,一陣緊,一陣慢,聽了令人全身顫慄,都不由自主
地跟著發生一陣陣的抽搐。

    原振俠嘆了一聲:「真想不到地球上還有這樣的地方!我總算有點明白,為甚麼傳
說中力量是來自魔鬼,而不是來自神靈了──這裡,這幾天,我們不正是和處身在鬼域
之中一樣嗎?」

    海棠先是不出聲,過了一會,才道:「你認為『鬼界』只是一種象徵性的形容詞,
單指這裡環境的可怕而言,而沒有別的實在的意思?」

    原振俠搖頭:「還會有甚麼意思?」

    海棠又沉默了片刻:「這一帶山區,在我們看來自然和鬼域一樣,但是在山區土生
土長的土著來說,不見得會有同樣的印象!」

    原振俠怔了一怔,他立時想到,把「鬼界」這個詞帶到人間來的,是那個第一任大
祭師,大祭師自然是在山區長大的,和他們來自文明世界不同,正如海棠所說,會不會
和他們一樣有同樣的感覺呢?

    這時,濃黑又開始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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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振俠苦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任務是到『鬼界』去找尋一種
神祕的力量,如果『鬼界』只是一個地名,那裡根本沒有甚麼神祕的力量,你準備怎樣
?」

    海棠的聲音茫然:「我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不容許讓我去想!」

    原振俠的聲音十分鎮定:「你應該想,因為這可能是在一兩天內,就會出現的問題
。」

    海棠眨眨眼,沒有出聲。她在無論哪一方面的表現,都是這樣出色,可是在這個問
題上,她卻表現得如此茫然無主……

    原振俠直視著她:「辦法其實只有一個,你那時,就必須脫離你的組織!」

    海棠陡然震動了一下──她不單是震動,而是用力向外一掙。要不是原振俠立即把
她用力抓住,她這一掙,就有可能使她向峭壁之下直跌下去!

    接著,她並沒有說話,只是大口地喘著氣。原振俠的心中,在這時興起了對這個美
麗少女的極度憐憫。

    原振俠剛才的話,自然使得海棠的心中,產生了極度的恐懼感。她已經了解到,自
己只不過是「人形工具」,但是要她對抗使用這工具的力量,對她來說,仍然是不能想
像的事!

    這是她唯一的出路──原振俠直到此時,還不認為真能找到甚麼神祕的力量,那麼
,背叛組織,就是唯一的出路了!可是對海棠來說,仍然是不可想像的──從頭到尾,
她沒有勇氣和她所屬的組織作任何的對抗,這不能怪她,這是她這樣身分的人的悲劇!

    儘管世界上多的是背叛的特務,可是像她那樣,自小就接受了那麼嚴格訓練的特務
,徹頭徹尾只是工具,一切以組織為依歸,只會盡一切力量去討好組織,而絕不敢想到
違背組織!

    在喘氣之後,海棠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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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振俠道:「或許他們是在考慮,該如何回答──」他講到這裡,提高了聲音:「
如果你們是在考慮如何回答,請在回答時介紹你們自己!」

    在原振俠說了之後,在難堪的沉默之中,又過了極難捱的幾分鐘,那聲音才在黑暗
之中,幽幽地傳了過來:「我們是一群……鬼魂!」

    聲音的可怖,再加上回答的奇詭,又令得原振俠和海棠,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戰。

    原振俠「颼」地吸了一口氣:「可能你們對地球上的語言不是很明白,鬼魂是有特
殊意義的,剛才你連死亡是甚麼意思也不知道,怎麼會知道鬼魂?」

    那聲音的淒然之意更甚:「不了解?鬼魂,或者孤魂野鬼,不是同樣的意思麼?」

    那聲音,那種說法,聽來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可是這時原振俠思緒十分清楚,他沉
著地回答:「是……一樣的意思,但你為甚麼不知道死亡是甚麼?」

    那聲音道:「我知道對你們來說,死亡是甚麼,只是難以進一步想像。因為我們…
…沒有死亡!」

    原振俠抓住了這一句話:「沒有死亡,就不會是鬼魂!」

    那聲音中的嗚咽和傷心在逐步增加,下面的一句話,聽起來簡直就是傷心欲絕的號
哭:「可是我們的確是一群孤魂野鬼!」

    雖然聲音那麼可怖,可是在聽了這句話之後,原振俠和海棠兩人,都不禁「啊」地
一聲叫了出來!

    他們在剎那間,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的確如原振俠所料,「他們」對於地球上的
語言,不是很了解──「孤魂野鬼」原來的意思當然就是鬼魂,但如果一些人,前無去
路,向後也不能退,大地茫茫不知何去何從,處在這樣的境地之中,倒也可以把自己形
容為「孤魂野鬼」,但絕不能自稱鬼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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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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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有許多怪人,各種各樣都有,有的行為怪誕,有的性格特異,有的外貌出眾
,有的愛好古怪。不論和任何種類的怪人相比較,洪致生都絕不會遜色。

    洪致生樣子一點也不怪,一八二公分高,體育家身型,濃眉大眼,性格豪放,學歷
極佳──三十不到,已有了兩個博士頭銜在身,家境富有,一個現代青年人該會的,甚
麼都會,曾參加國際現代十項比賽,名列第三;現代青年人不該會的他也會,原振俠住
所掛的那幅草書條屏:「……青山綠水,白草紅葉黃花。」一氣呵成,龍飛鳳舞,看到
的人,怎麼也不相信那是一個現代青年的書法。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被人當成「怪人」的呢?原因是因為他有一個很怪的癖好,
這癖好是潛水尋寶。

    潛水尋寶,就是找尋海底的寶藏,大多數是沉船,也有傳說中其他被埋藏於海底的
寶物。

    他有國際潛水員的執照,也曾經運用他的科技知識,改良過潛水者用的「水肺」,
使潛水者能在水中停留更久,潛得更深,更加安全。他不是喜歡潛水,只是喜歡潛水尋
寶。叫他沒有目的潛到海中去,看看海底美麗的風光,他決計不肯。可是,如果當他人
在馬來半島的檳城度假,有人告訴他,印度洋東非某岸,可能有海底寶藏的話,他會一
分鐘也不耽擱,立即出發前往。

    而更怪的是,他並不是窮瘋了想發財的那種人。一開始已介紹過,他家境富有──
那並不是普通的富有,他父親是一家中等規模的輪船公司老闆,十年前去世,把公司的
股份分成了完全相等的兩份,一份給了他,一份給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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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振俠吃了一驚,伸手把他拉了進來:「怎麼啦?」

    洪致生自己先逕自拿起了一瓶酒,打開瓶塞,咕嘟喝了一大口,才道:「那聲音,
還是那聲音!」

    原振俠怔怔地望著他,職業的本能,倒真的化成了一種聲音:「眼前這個人有病,
非但有病,而且還病得十分嚴重!」

    他作了一個手勢,洪致生整個人,簡直是重重摔倒在沙發上的。

    他用力揮著手:「那聲音,那聲音!」

    原振俠自然知道,他所講的「那聲音」是甚麼意思。他皺著眉:「消失了?你再也
聽不到那麼美妙動人的聲音,所以失戀了?」

    洪致生雙手捧著頭,半晌不出聲,才道:「不是!」

    原振俠有點惱怒:「你自己照照鏡子,看你變成了甚麼樣子?我以為你早已組織好
了潛水隊,出發到大西洋探險去了!」

    洪致生伸手,在自己臉上用力撫摸了一下:「我十分矛盾,要是我開始了探索行動
,她會因為我不聽勸告,而不再理我。」

    原振俠悶哼了一聲,抬頭向上看了一眼。他想起那精神病專家說過「沒有甚麼害處
」,當時自己也同意了,如今看來害處大得很,任何事一入了魔,都是有害處的。

    洪致生又道:「可是我又不能放棄,一放棄,勸說成功,我也同樣再聽不到她的聲
音了!」

    原振俠感到十分不耐煩,他像是和一個瘋子在講話一樣:「這種話,你以前早就說
了!」

    洪致生苦笑了一下:「最近幾天,情形又有不同!」

    原振俠沒有再問他甚麼,只是讓他自己說下去。洪致生嘆了幾聲:「在半睡眠狀態
中,本來我一聽到她的聲音,就拚命想看到聲音的來源。前幾天,我忽然靈機一動,心
想,何不與她對答呢?」

    原振俠駭然,這時,他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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