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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芒未至，森咧氣息撲面而來，殺機縱橫。

    莫語抬手，向前一把抓落。

    轟！

    無窮力量自虛無涌出，將斬來劍芒籠罩，空間略微扭動，便將其生生絞碎。所有力量波動，都被嚴格封死，沒有散開半點。

    但此刻，莫語卻沒有繼續出手，他臉上，反而露出驚喜，因為在這一劍中，他感受到了某種熟悉的味道。

    唰！

    劍芒微閃，一道身影出現在面前，面部線條堅毅，眼眸冰冷發出懾人寒光。但很快，他臉上便露出錯愕之色，隨即變為驚喜。

    莫語拱手一笑，“勛涼師兄，你我十年未見，你便是這樣歡迎我的嗎？”

    勛涼沒有說話，他大步走來，張開雙臂與莫語狠狠抱在一起，用力的拍打著他的後背。

    他性子冷淡，極少有這樣感情外露的時候，能夠這樣，足可知心緒之激蕩。

    莫語心頭，也忍不住生出幾分激動，同樣用力抱住了他。

    直到師兄弟兩人分開，勛涼才勉強恢復平靜，上下打量了一下，道︰“師弟，十年時間你必定過的精彩，為兄本以為此番可以暫且追上你，現在看來，只怕是未必。”

    “半神之階，我也很好奇師兄的際遇呢。”莫語笑了笑道。

    “不說這些，若宗主、老師、師伯他們若知道是你回來，一定會很高興！走，咱們回宗。”勛涼拂袖一揮，四季宗護宗大陣頓時打開，一閃下當先進入。

    莫語笑著跟在身後。

    強敵來犯，以勛涼今日修為都要正面迎戰，柳邊城、花龐、雪厲然等人自然心中焦急，正在殿前廣場來回踱步，此刻見他歸返，急忙道︰“結果如何？來犯修士是何人？”

    勛涼拱手，道︰“宗主、老師、師伯放心，是師弟回來了。”

    三人一怔時，莫語已然飛來，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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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湖小院，莫語、勛涼相對而坐，喝的是竹葉青與老花雕，郁郁酒香在空中飄散。

    兩人各自簡單敘說了一下分別後的遭遇，語氣都很平淡，幾乎沒有太大的起伏，但輕描淡寫中透露出的腥風血雨，卻足以讓人膽寒。

    對視一笑，兩人舉壇，同時仰頭飲了一口。

    勛涼轉首看向北方，道︰“當年你我兄弟三人在此飲過最後一場，定下十年之約，如今已經臨近，不知師兄能否趕得回來？”

    “大師兄重信，他應允的事情，便一定會做到。”莫語停頓一下，“如果沒有按時回來，那便一定是被其他事情耽擱了。”

    勛涼點點頭，他略微沉默，緩緩開口，“莫語師弟，我在歸返宗門途中的一座島嶼上，見到了凌雪師姐。”

    莫語身體微頓，靜靜看了一會面前的空氣，“她怎麼樣？”

    “已經嫁了人，生了一男一女兩個雙胞胎，很可愛。丈夫是島上一修煉家族的子弟，地位不高，人卻憨厚老實，對師姐很好。”

    “那就好。”

    莫語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勛涼取出一枚玉簡，“這里面是凌雪師姐所在島嶼的方位，或許你應該見她一面，將所有心結都解開，畢竟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所有一切都該煙消雲散了。”

    莫語沉默了許久，還是搖頭道︰“算了，當年之事我已看來，責任本來便不應歸罪于師姐身上，如今她既然已有了歸宿，我心中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但能不見，還是不要見了，免得打破她平靜的生活。”

    語落，他心底突然生出幾分輕松，便似將某種無形的包袱放下，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水之瓏與丫丫的身影，已經擁有了她們，還有什麼不滿足，好埋怨的呢。

    勛涼笑了笑，“你能夠這樣想，我很高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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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覆蓋，山巒起伏，一座座雄偉宮殿被可怕力量推倒，化為一片廢墟。坐落在雪山之巔的冰神殿，已是最後一處未曾淪陷的地方，匯聚了冰神教僅剩的修士，一圈圈的擁簇在宮殿外，以身體為屏障守護著宗門聖地。

    此刻，他們紛紛抬頭，滿臉激動看向雲霄之上，那凌空而立身影。

    “是荀昭師兄！”

    “好強的力量，師兄得到了女神的認可！”

    “這是冰神殿下的力量，我們有救了！”

    低呼中，一名名冰神教修士，臉上露出狂喜。

    荀昭踏立虛空，身上長袍在寒風中鼓蕩，他仰首看向黑沉沉的蒼穹，揚手抓落，無盡飄雪洋洋灑灑匯聚而來，在頭頂化為一層寒冰護罩，將整座冰神殿所在空間盡數籠罩。

    听著身下傳來的歡呼，他嘴角不由露出淡淡苦笑，但轉眼便已散去，目光冰寒看向前方。

    唰！唰！唰！唰！

    四名赤紅長袍老者同時挪移而來，每個臉上皮膚都無比松弛皺紋層疊，周身散發出濃郁到極點的腐朽氣息，便似是四具死去無盡歲月的尸體。

    但詭異的是，他們體內，卻有著極其旺盛的生機，便似熊熊火焰般瘋狂的燃燒，讓他們拖動著如此腐朽的身軀，仍舊可以存活下來。

    只是這般可怕的生機燃燒方式，讓人很難想象，他們究竟要有多麼渾厚的壽元，才能支撐得住。

    虛神境的恐怖氣息，自他們體內鋪天蓋地爆發，那無盡落雪，尚未靠近到四人身邊，就已變成烏黑然後溶解消散！

    滴落的黑水，令地面發出“滋啦啦”的腐蝕聲，大片冰雪消融形成一只只巨大的漆黑坑洞，傳出一股股刺鼻惡臭。

    “小娃娃，即便北疆冰神復活，也未必是我蠻荒四老的對手，你以為自己可抵擋得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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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的眼珠怨毒看來，唐烈口中嘶吼，“我們走！”

    另外蠻荒三老同時低吼。

    唰！唰！唰！唰！

    四大虛神直接挪移而走。

    莫語冷哼，他上前一步，探手抓落，規則之手轉眼凝聚而出，沒入虛無之中。

    下一瞬，他眉頭突然輕皺，規則之中竟劇烈顫抖起來，隨之崩潰將空間撕開，形成一只黑洞。

    “莫語！終有一日，我蠻荒四老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咆哮聲隱約傳來，卻已多了幾分虛弱，顯然在唐烈被重傷後，四人為掙脫規則之手的攝拿，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莫語眼眸一寒，但最終還是按下了追殺的念頭，一步邁出，身影便已出現在荀昭身旁。與此同時，勛涼身影在不遠處走出，眉頭皺著，流露淡淡不甘。

    “勛涼師弟！”荀昭眼中喜意更重，他看向莫語，“你們兩人，怎麼同時來此？”

    但話聲方落，便急促咳嗽起來，臉色越發暗淡。

    莫語伸手一招，無盡規則虛影，便被他直接拿在手中，一掌拍入到荀昭體內，釋放出強橫的封印力量，幫他暫且壓制住體內死氣，這才道︰“得知蠻荒聖宗在北疆範圍內有所行動，我與勛涼師弟趕來阻攔，遇到大師兄也是意外之喜。”

    勛涼眼見荀昭暫且無恙，心頭稍安，卻又寒聲道︰“可惜！我修為終歸還是弱了一些，否則今日一劍，至少可以毀掉此人的肉身，為大師兄報仇！”

    “要殺此人，日後有的是機會，況且今日一劍，已足夠讓他難受許久，師兄無需介懷。”莫語笑了笑，“你我兄弟齊聚，乃大喜之事，莫要因此而壞了心情。”

    “對了，這位是死亡君主撒克隆‧多鐸，亦是我們對抗蠻荒聖宗的強大盟友之一。”

    察覺到蠻荒四老與荀昭間的戰斗，莫語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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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宏的殿宇，如同在血漿中浸泡了無盡歲月，通體赤紅，透出著無盡的血腥煞氣。

    大殿深處，是一座百米大小的血池，一具血棺懸浮在內。

    此刻，在這血池之側立著十道身影，無相老祖、血袍君主等人盡皆在內，最前者，赫然是那蠻荒四老。

    “北疆之行失敗，應該能讓你們清楚的認識到，此番聖宗面臨敵人的強大。”蘇軒衣平靜聲音自血棺中發出，清晰傳入殿中每名修士耳中。

    蠻荒四老臉色盡皆一沉，變得有些難看。

    唐烈沉聲道︰“若非老夫毫無防備受了莫語那小輩算計，豈會如此輕易落敗。”

    “即便有再多的理由，但失敗就是失敗，這點不會改變。”

    蘇軒衣聲音多了幾分冷意，唐烈心中微寒，急忙低頭不敢再多言半句。

    大殿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更加凝重。

    沉默許久，蘇軒衣才再度開口，“不過此事，對我蠻荒聖宗而言，未嘗不是一次絕佳的機會，天鬼計劃準備了無數歲月，若九幽血鼎能夠順利吞噬掉這些人，將有極大的可能爆發出巔峰之力，為我們強行打開一條歸返之路，回到我蠻荒聖宗的起源之地！”

    血池旁，蠻荒四老、無相老祖、血袍君主等人豁然抬頭，眼眸變得無比明亮。

    “留給你們準備的時間不多了，去吧，調動聖宗的力量，以最強的實力，迎接來自遠古一脈和人族的挑戰，為他們拉開死亡與腐朽的序幕！”

    “是！”

    ……

    四季宗。

    荀昭歸來，宗門上下，自然又是一陣歡騰，待他將冰封冰神的堅冰安置入山門一處山谷後，柳邊城等情緒才漸漸恢復平靜，眾人進入大殿敘話。

    死亡君主自然早已尋了由頭退走，不會摻入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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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幕，無疑印證了莫語的猜測，他念頭快速轉動，以其如今眼界，並不如何困難，便猜測到了事情大概的真相。

    久遠歲月之前，冰神沖擊神境失敗，遭受反噬本體被封印，但她卻不知以何種辦法，將靈魂挪出體外進行輪回轉世。

    而林嫂，便是冰神轉世之魂！

    或許，冰神的計劃出現了意外，才會讓轉世之魂一直沒能蘇醒，直到今日冰神本體被荀昭帶到距離林嫂很近的地方，彼此間才會生出感應。

    但這些都不是關鍵，莫語如今最想知道的是，一旦兩者融合，她是不是能夠醒來？到時蘇醒的，是冰神的意志，又或者是林嫂？

    莫語心中不由生出緊張，略一吸氣，將念頭壓下，強行恢復平靜。

    他抬頭，看向頭頂蒼穹，眼眸漸漸眯起，露出無盡凝重，沉聲道︰大師兄，不管醒來的是林嫂，還是冰神，你我都先要幫助她們，渡過眼前一關。”

    冰神轉世之魂覺醒，與本體融合，隨之而來的，便是規則的懲罰。這份規則，並非來自于位面，而是某種至高無上，作用于神境修士的神罰力量。

    沖擊神境失敗，便要承受應有的懲罰，這是規則的限定，即便時隔無盡歲月，冰神一旦蘇醒，神罰也將隨之降臨。

    荀昭緩緩點頭，他嘴唇動了動，最終卻沒有多言。莫語能夠意識到的事情，他當然也能想到，本心而言，荀昭自然是希望冰神老師可以覺醒，但這對莫語而言，未免有些殘忍……但如果醒來的是林嫂……

    勛涼沉聲道︰“師弟說的對，眼下局勢，大師兄多想無益。”

    莫語突然開口，“開始了！”

    他聲音冰寒，透出無盡凝重。

    雲霄上，低垂鉛雲緩緩轉動，一道道微黑之風刮來，空中頓時響起“嗚嗚咽咽”之音，陰森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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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語轉身看向自堅冰中走出的女子，她樣貌與林嫂存在幾分相似，但氣息截然不同……她是冰神……雖然早有準備，但結果如此，他心中還是忍不住生出巨大的失落，冰神醒來，那麼林嫂，便是永遠的消失了。

    冰神冷冷掃來一眼，目光落在荀昭身影，才露出淡淡暖意，輕聲道︰“我會繼續沉睡一段時間，你來守護我。”

    語落，她眼眸一閉，周身氣息收斂，身影快速向下墜落。

    荀昭一步邁出，伸展雙手將她攬入懷中，眼中盡是溫柔與遮掩不住的欣喜。

    但很快，他便意料到什麼，抬頭看來，遲疑道︰“師弟……”

    莫語勉強一笑，“大師兄不必多言，你快帶冰神歸返宗門吧，我晚一些再趕回去。”

    “大師兄，就听師弟的，我們先回去。”勛涼心中也是擔心，但他明白，此事只有莫語自己能夠想通，他們留下也于事無補，只會讓莫語更加難過。

    荀昭略微沉默，點點頭，一步邁出，抱著冰神當先離開。

    勛涼跟隨在後。

    看著他們離去方向，莫語沉默半晌，突然道︰“撒克隆，你也走吧，本座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死亡君主雖不明所以，卻也通過眼前一幕隱約猜到一些，拱手一禮也未多言，轉身直接挪移離開。

    此處，便只剩下了莫語一人。

    他低頭，看向林嫂破碎之墳，沉默中拂袖一揮地面冰封頓時破碎，泥土拱起中將棺木再度掩蓋，形成一座新的墳墓。

    只是這墳冢，卻沒有了主人。

    心頭一嘆，莫語一步邁出，身影消失不見。

    許久後，待此處力量波動完全消散，才有修士小心翼翼趕來查看，無一不被眼前一幕所震顫，心神涌出無盡的敬畏。也有人懷疑事情與林婆、林嫂的墳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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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濤、孫子茂、波赫三人動作頓時僵住。

    莫語推開車門走下，伸手拍了拍李濤的肩膀，又對孫子茂拱拱手，“一別十年，兩位老哥一切安好？”久別重逢，他心中，也是心緒激蕩。

    見莫語表現的親近，兩人心中微暖，急忙笑著點頭連連稱好。

    波赫拱手行禮，“參見莫爺！”

    他清楚自己的身份，莫語不讓行禮是看在李濤、孫子茂的份上，這其中可不包括他。

    莫語擺擺手，當年他接受波赫的依附，本是想借助他幾分力量，但世事變化無常，如今自然用不到了。

    不過能夠多一個相熟的人，終歸是好的。

    “爹、岳父，不要在這說話，我們進府再敘吧。”孫圓圓提醒道。

    孫子茂、李濤連連點頭，“對對，光顧著說話了，莫老弟快請進府！”

    整個府邸，因為莫語的到來，自然是忙做一團，人人臉上都有喜意！

    莫語離開四季城十年，但有關他的傳奇故事，卻一直都在傳播，如彗星般崛起最終光耀大陸，最終的急流勇退不知所蹤，都為他平添了更多反而神秘色彩。

    而如今，這樣一名傳奇人物，居然就出現在身邊，歡喜之余，府邸上下卻是連呼吸都加了幾分小意，生怕一不小心，便犯了錯誤。

    府邸大廳，宴席已然擺上，莫語落座主位，左右側是李濤、孫子茂，孫圓圓、李晴夫婦依次落座，小思恩被送了下去交由奶娘照顧，波赫主動陪坐末席。

    有了當年分別宴席的教訓，這次酒沒有多上，幾人邊吃邊喝，都在慢慢的說話。

    氣氛雖略顯拘謹，但久別重逢，倒也處處透著親近。

    “莫老弟，你是重情重義之人，心胸開闊不介意與咱們親近，所以在這酒桌上，老哥我就放肆姑且這麼叫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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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宗殿前廣場，莫語盤膝而坐，靜靜感應著當年煉制的護宗陣法，本身而言它已有了驚神大陣的某些特質，卻並不具備精神大陣的可怕力量。

    如今想來，以當年之修為，能夠將此陣煉到這般地步，也算是有極大的運氣。今日，莫語便是要重新祭煉此陣，讓其真正擁有驚神之威！

    唰！

    他眼眸突然張開，拂袖一揮，整座護宗大陣突然間徹底爆發，攪動天地元力滾涌跌宕！

    廣場周邊，柳邊城、花龐、雪厲然臉上頓生凝重，眼底卻滿是期待，煉陣……開始了！

    吼！

    吼！

    兩道嘹亮龍吟同時響起，水、火二龍自陣中鑽出，一赤一藍身軀如小型山脈，在頭頂雲霄游走咆哮，浩蕩威壓彌漫空間。

    此陣已有其形，莫語如今所需要做的，便是填充其神，讓它真正突破桎梏，晉升驚神！

    揚手，一條青色長鞭出現在他手中，通體遍布青鱗，末端手持之處有著兩顆赤紅寶石般的眼珠，赫然是以某種異獸煉制而成。

    與此同時，莫語心頭低喝，“劫煞、戮天，與我一絲神源之力！”

    當日吞噬九幽血鼎神源，劫煞戮天弓並未加以煉化，便是要留待日後以備不時之需。畢竟，真神不出，位面之中神源之力太過難得。

    此刻弓身微顫，便有一縷神源之力涌出。

    莫語抬手，神源自指尖溢出，一指點入青色長鞭，此物赤紅眼珠頓時爆發出駭人紅光，鞭身自行舞動便似復活一般！

    嗡！嗡！嗡！

    無盡規則虛影浮現，浩蕩規則力量，加持到莫語身上，令他黑袍鼓蕩，平靜面龐陡然更添威嚴，便似神詆般，神聖不可侵犯。

    此刻，他是位面之源守護者，他的意志，便代表著整個位面的意志。

    莫語緩緩開口，“以吾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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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受天罰，失敗灰飛煙滅，而一眼渡過，自然可得到應有的獎賜。浪客中文網承受星辰之力的淬煉，水、火雙龍形體雖然沒有增加，卻變得更加凝實，眼眸靈動，如同活物一般。

    青蛟鞭、開天斧、蒼星鼎、骷髏魔四大化神聖器，同樣震鳴連連，亦在這一場成陣造化中，得到了極大的好處，方才突破的層次徹底穩固下來，甚至還能有所提升。

    勛涼心頭一松，臉上露出笑容，看向莫語背影，露出濃濃的感激。

    有此陣守護，四季宗自此之後可算固若金湯，即便虛神，也休想在此處討得半點好去。如此來，他們日後行事，就可少了許多顧忌。

    師弟為宗門，確實做了許多啊！

    死亡君主略一感應，便忍不住暗暗咂舌，這位面中，又多了一處他也不敢闖的地方。但通過此事，卻也讓他看清了莫語重情義的一面，想來只好與他好好合作，日後就可不必擔心他出爾反爾，對自己不利。

    這點，讓他心底深處的些許忌憚，終于是緩緩散去。

    突然間，星辰光柱微顫，隨即快速散去，漆黑天幕恢復明亮，浮現星辰隨之消失不見。

    吼！

    吼！

    水、火雙龍興奮咆哮中飛來，它們體積快速縮小到百里大小，匍匐到莫語腳下，口中發出順服、討好的低吼。

    莫語煉制了此陣，給予它們靈智，便是它們唯一的主人。

    這點，永遠不會改變。

    “記住，你們的使命，是守護四季宗，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宗門修士！”莫語神色肅然，他略一停頓，緩緩道︰“這是本座，給予你們的最高準則！”

    水、火雙龍同時低吼，身影同時一動，融入驚神陣中，轉眼消失不見。

    原本宗門陣法存在的痕跡已然消散，輕風吹拂陽光自然灑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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