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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金庸系列~鹿鼎記(全)

 韋小寶大喜,道:“怎敢領受王爺賞賜?”
  康親王道:“自己兄弟,什么賞不賞的?來來來,咱們先看了馬,回來再喝酒。”攜著他手同去馬廄。康親王吩咐馬夫,牽几匹最好的小馬出來。韋小寶心頭不悅:“為什么叫我挑小馬?你當我是只會騎小馬的孩子嗎?”見馬夫牽了五六匹小駒出來,笑道:“王爺,我身材不高,便愛騎大馬,好顯得不太矮小。”
  康親王立時會意,拍腿笑道:“是我胡涂,是我胡涂。”吩咐馬夫:“牽我那匹玉花驄出來,請桂公公瞧瞧。”
  那馬夫到內廄之中,牽出來一匹高頭大馬,全身白毛,雜著一塊塊淡紅色斑點,昂道揚鬣,當真神駿非凡,貢金轡頭,黃金跳鐙,馬鞍邊上用銀子鑲的寶石,單是這副馬身上的配具,便不知要值多少銀子,若不是王公親貴,便再有錢的達官富商,可也不敢用這等華貴的鞍韉。韋小寶不懂馬匹优劣,見這馬模樣俊美,忍不住喝彩:“好漂亮的馬儿!”康親王笑道:“這匹馬是西域送來的,乃是有名大宛馬,別瞧它身子高大,年紀可還小得很,只兩歲零几個月。漂亮的馬儿該當由漂亮的人來騎。桂兄弟,你就選了這匹玉花驄怎樣?”韋小寶道:“這……這是王爺的坐騎,小人如何敢要?王爺厚賜,可沒的折煞了小人。”康親王道:“桂兄弟,你這等見外,那是太瞧不起兄弟了。難道你不肯結交我這個朋友?”韋小寶道:“唉,小人在宮中是個……是個低賤之人,怎敢跟王爺交朋友?”康親王道:“咱們滿洲人爽快爽快,你當我是好朋友,就將我這匹馬騎了去,以后大伙儿不分彼此。否則的話,兄弟心中可大大的生气啦!”說著胡子一翹,一副气呼呼的模樣。
  韋小寶大喜,便道:“王爺,你……你待小的這樣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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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縮身進了石屋,忙將門關上,正要取門閂支撐,突然迎面一股大几涌到,將他推得向后跌出丈余,四名青衣漢子沖進石屋,大叫:“鰲拜在哪里?鰲拜在哪里?”一名長須老者一把抓起韋小寶,問道:“鰲拜在哪里?”韋小寶向外一指,說道:“關在外邊的地牢里。”兩名青衣人便向外奔出。外邊又有四名青衣人奔了進來,疾向后院竄去,突然有人叫道:“在這里了!”長須老者大怒,舉刀向韋小寶砍落。韋小寶急閃避開。旁邊一名青衣人提腿在他屁股上一腳,只踢得韋小寶飛出丈許,摔入后院。六名青衣人齊去撞擊囚室的鐵門。但鐵門甚是牢固,頃刻間卻哪里撞得開?只听得外面鑼聲鏜鏜鏜急響,王府中已發出警號。一名青衣人叫道:“須得赶快!”長須老者道:“廢話,誰不知道要快?”一名青衣漢子見一進撞不開鐵懼。這時又有三名青衣漢子奔了進來。囚室外地形狹窄,九個人擠在一起,施展不開手腳。韋小寶悄悄在地下爬出去,沒爬得必步,便給人發覺,挺劍向他背心上刺到,。韋小寶向左閃讓,那人長劍橫掠,嗤的一聲,在他背心長袍上拉了條口子。韋小寶幸得有寶衣護身,這一劍沒傷到皮肉,惊惶下躍起身來,斜刺沖出。另一個青衣漢子罵道:“小鬼!”舉刀便砍。韋小寶一躍而起,抓住了囚室窗上的鐵條子,身子臨空懸挂。使鋼鞭的青衣漢子正在撬挖鐵條,見韋小寶陰在窗口,揮鞭擊落。
  韋小寶無路可退,又腳穿入兩條鐵條之間。兩根鐵條已給插得彎了,他身子瘦小,竟從空隙間穿過,一松手,已鑽入了囚室。當的一聲響,鋼鞭擊在鐵條之上。外邊的青衣漢子紛紛呼喝:“我來鑽,我來鑽。”那使鋼鞭的漢子探頭欲把空隙中鑽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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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听到這里,更無怀疑,知道這批人是反對朝廷的志士。他在遇到茅十八之前,在揚州街坊市井之間,便已常听人說起天地會反清的种种俠義事跡。當年清兵攻入揚州,大肆屠殺,奸淫擄掠,無惡不作,所謂:“揚州一日,嘉定三屠”,實是慘不堪言。揚州城中几乎每一家人家,都有人在這場大屠殺中遭難。因之對于反清義士的欽佩,揚州人比之別地人氏,無形中又多了几分。其時离“揚州十日”的慘事不過二十几年,韋小寶從小便听人不斷說起清軍的惡行,又听人說史閣部如何抗敵殉難,某人又如何和敵兵同歸于盡。這次茅十八和眾鹽梟在麗春院中打架,便是為了強行替天地會出頭而起,一路上听他說了不少天地會的英雄事跡,又有什么“為人不見陳近南,就稱英雄也枉然”等等言語,心中早已万分向往仰慕,這時親眼見到這一大群以殺韃子為已任的英雄豪杰,不由得大為興奮,一時意忘了自己是韃子朝廷中“小太監”身份。那高瘦老者待人稍靜,續道:“咱青木堂這兩年中,時時刻刻記著尹香主尹大哥的大仇,人人在万云龍大哥的靈前瀝血為誓,定要殺了鰲拜這廝為尹大哥報仇。尹香主當時慷慨就義,江湖上人人欽仰,今日他在天之靈,見到了鰲拜這個狗頭,一定會仰天大笑。”眾人都道:“正是,正是!”
  人叢中一個雄壯的聲音道:“兩年前大伙儿立誓,倘若殺不得鰲拜,我青木堂人人都是狗熊灰孫子,再也沒臉面在江湖上行走。今日終于雪了這場奇恥大辱。我姓樊的這兩年飯也吃不飽,覺也睡不好,日思夜想,就是打算給尹香主報仇,為青木堂雪恥,大伙儿終于心愿得償,哈哈,哈哈!”許多人跟著他都狂笑起來。
  那高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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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安基手一伸,砰的一聲,在桌上重重一拍,喝道:“玄貞道長,你說什么話來?我當不當香主,有什么相干,你干什么提到我老婆?”玄貞道人還未答話,人叢中一人冷冷的道:“關夫子,尹香主可沒得罪你,你拍他靈座干什么?”原來關安基适才一拍,卻是靈座之上。
  關安基心中一惊,他人雖暴躁,倒是机靈得很,大聲道:“是兄弟錯了!”在靈位之前跪倒,拜了几拜,說道:“尹大哥,做兄弟的盛怒之下,在你靈台上拍了一掌,實在是兄弟的不是,請你老人家在天之靈,不可見怪。”說著砰砰砰的叩了几個響頭。余人見他如此,也就不再追究。
  崔瞎子道:“大家瞧!關夫子光明磊落,人是條漢子,就是脾气暴躁,沉不住气。他做錯了事,即刻認錯,那當然很好。可是倘若當了香主,一件事做錯了,往往干系极大,就算認錯,又有什么用?”關安基本來聲勢洶洶,質問玄貞道人為何提及他妻子“十足真金”賈金刀,但盛怒之下,在尹香主靈台上拍了一掌,為人所責,雖然立即向尹香主靈位磕頭,眾兄弟不再追究,气勢終于餒了,一時不便再和玄貞道人理論。玄貞也就乘面收篷,笑道:“關夫子,你我自己兄弟,一同出生入死,共過無數患難,犯不著為了一時大舌之爭,失了兄弟間的和气。剛才貧道說的笑話,你包涵包涵,回家別跟賈金刀嫂子說起。否則她來揪貧道的須子,可不是玩的。”眾人又都笑了起來。關安基對這道人本有三分忌憚,只好付之一笑。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有的說李大哥好,有的說關夫子好,始終難以定議。
  忽有一個放聲大哭,一面哭,一面說道:“尹香主啊尹香主,你在世之是,我青木堂中何等和睦,眾兄弟真如至親骨肉一般,同心協力,干那反清复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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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安基道:“怪不得,怪不得!”韋小寶道:“不但我爺爺、奶奶,連我爹爹也讓鰲拜給一起殺了。”祁彪清道:“可怜,可怜。”崔瞎子問道:“你今年几歲啦?”韋小寶道:“十三四歲。”崔瞎子道:“揚州大屠殺,已有二十多年,怎么你爹爹也會給鰲拜殺了?”韋小寶一想不對,撒謊說溜了嘴,隨口道:“我怎么知道?那時我又沒生出來,那是我媽說的。”崔瞎子道:“就算是遺腹子,那也不成啊。”祁彪清道:“崔兄弟,你這話可不對了。這小兄弟只說他爹爹給鰲拜殺了,并沒說是‘揚州十日’那一役中殺的。鰲拜做大官,一直做到現在,哪一年不殺人?咱們尹香墳給鰲拜害死,也不過是兩年多前的事。”崔瞎子點前道:“是,是!”賈老六忽問:“小……朋友,你說鰲拜殺了無數英雄好漢,又關你什么事?”韋小寶道:“怎么不關我事?我有一個好朋友,就給鰲拜捉到清宮之中害死了。我和他是一起給捉進去的。”眾人齊問:“是誰,是誰?”韋小寶道:“這人江湖上大大有名,那便是茅十八!”十几個人一齊“哦”的一聲。賈老六道:“茅十八是你朋友?可他沒有死啊。”韋小寶喜道:“他沒有死?那當真好!賈老六,你在揚州罵鹽梟,茅十八為了你跟人打架,我還幫著他打呢。”賈老六搔了搔頭,道:“可真有這回事。”關安基道:“很好!這個小朋友到底是敵是友,事關重大。老六,你帶几位兄弟,去將茅十八請來,認一認人。”賈老六應道:“是!”轉身出廳。祁彪清拉過一張椅子,道:“小兄弟,請坐!”韋小寶老實不客气,就坐下來。跟著有人送上一碗面,一杯茶。韋小寶原是餓得狠了,吃了個干淨。關安基、祁彪清,還有那個人人叫他“李大哥”的李力世陪著他閒談,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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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佳客偶逢如有約 盛名長恐見無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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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小寶隨著關安基,李力世等群豪來到大門外,只見二三百人八字排開,臉上均現興奮之色。過了一會,兩名大漢抬著擔架,抬了茅十八出來。李力世道:“茅十八,你是客人,不用這么客气。”茅十八道:“久仰陳總舵主大名,當真如雷貫耳,今日得能拜見,就算……就算即刻便死,那……那也是不枉了。”他說話仍是有气沒力,但臉泛紅光,极是高興。
  耳听得馬蹄聲漸近,尖頭起處,十騎馬奔了過來。當先三騎馬上乘客,沒等奔近便翻身下馬。李力世等迎將上去,与那三人拉手說話,十分親熱。韋小寶听得其中一人說道:“總舵主在前面相候,請李大哥、關夫子几位過去……”几個人站著商量了几句,李力世、關安基、祁彪清、玄貞道人等六人便即上馬,和來人飛馳而去。
  茅十八好生失望,問道:“陳總舵不來了嗎?”對他這句問話,沒一人回答得出,各人見不總舵主,個個垂頭喪气。韋小寶心道:“人家欠了你們一万兩銀子不還嗎?還是賭錢輸掉了老婆褲子?你奶奶的,臉色這等難看!”
  過了良久,有一人騎馬馳來傳令,點了十三個人名字,要他們前去會見總舵主。那十三人大喜,飛身上馬,向前疾奔。
  韋小寶問茅十八道:“茅大哥,陳總舵主年紀很老了罷?”茅十八道:“我……我便沒……沒見過。江湖之上,人人都仰慕陳總舵主,但要見上他……他老人家一面,可當真艱難得很。”韋小寶嘿了一聲,心中卻道:“哼,他媽的,好大架子,有什么希罕?老子才不想見呢。”
  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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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喜道:“那可好极了。”在他心目中,天地會會眾個個是真正英雄好漢,想不到自己也能成為會中兄弟,又想:“連茅大哥也不是天地會的兄弟,我難道比他還行?”說道:“就怕……就怕我夠不上格。”霎時間眼中放光,滿心盡是患得患失之情,只覺這筆天外飛來的橫財,多半不是真的,不過總舵主跟自己開開玩笑而已。
  總舵主道:“你要入會,倒也可以。只是我們干的是反清复明的可事,以漢人的江山為重,自己的身家性命為輕。再者,會里規知嚴得很,如果犯了,處罰很重,你須得好好想一想。”韋小寶道:“不用想,你有什么規矩,我守著便是。總舵主,你如許我入會,我可快活死啦。”總舵主收起了笑容,正色道:“這是极要緊的大事,生死攸關,可不是小孩子們的玩意。”韋小寶道:“我當然知道。我听人說,天地會行俠仗義,做得都是惊逃詔地的大事,怎么會是小孩子的玩意?”
  總舵主微笑道:“知道了就好,本會入會時有誓詞三十六條,又有禁十刑的嚴規。”說到這里,臉色沉了下來,道:“這些規矩,你眼前年紀還小,還用不上,不過其中有一條:『凡我兄弟,須當信實為本,不得謊言詐騙。』這一條,你能辦到么?”
  韋小寶微微一怔,道:“對你總舵主,我自然不敢說謊。可是對其餘兄弟,難道什么事也都要說真話?”總舵主道:“小事不論,只論大事。”韋小寶道:“是了。好比和會中兄弟們賭錢,出手段騙可不不可以?”
  總舵主沒想到他會問及此事,微微一笑,道:“賭錢雖不是好事,會規倒也不禁。可是你騙了他們,他們知道了要打你,會規也不禁止,你豈不挨打吃虧?”
  韋小寶笑道:“他們不會知道的,其實我不用欺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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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德忠又道:“咱們大軍留在江南的甚多,無法都退回台灣,有些退到廈門,那也只是一小部分,因此總舵主奉國姓爺之命,留在中土,成立天地會,聯絡國姓爺的舊部。凡是曾隨國姓爺攻打江浙的兵將,自然都成為會中兄弟,不必由人接引,也不須察看。但若外人要入會,就得查察明白,以防有奸細混入。”
  他說到這里,頓了一頓,臉上忽然現出异樣神采,繼續說道:“想當年咱們大軍從台灣出發,一共是一十七万人馬,五万水軍,五万騎兵,五万步兵,一万人游擊策應,又有一万『鐵人兵』,個個身披鐵甲,手持長矛,專斫韃子兵的馬足,兵刃羽箭傷他不得。鎮江揚篷山那一戰,總舵主領兵二千,大破韃子兵一万八千人,當真是威風凜凜,殺气騰騰。我是總舵主麾下第八鎮的統兵官,帶兵沖殺過去,只听得韃子兵人人大叫:『馬魯,馬魯!契胡,契胡!”
  韋小寶只听得眉飛色舞,問道:“那是什么?”蔡德忠道:“『馬魯,馬魯』是韃子話『媽啊,媽啊』的意思,『契胡,契胡』便是『逃啊,逃啊!』”眾人都笑了起來。
  馬超興笑道:“蔡香主一說起當年攻克鎮江、大殺韃子兵的事,便興高采烈,三日三夜也說不完。你接引人給韋兄弟說會中規矩,這般說來,說到韋兄弟的須子跟你一般長了,還是說不完……”話到此處,突然想起韋小寶是個小太監,怎么有胡子?偷眼向韋小寶瞧了一眼,見他不以為意,才放了心。
  這時李力世進來回報,香堂已經設好。陳近南引著眾人來到后堂。韋小寶見一張板桌上供著兩個靈牌,中間一個寫著“大明天子之位”,側邊一個寫著“大明延平郡主、抬討大將軍鄭之位”,板桌上供著一個豬頭,一個羊頭,一只雞,一尾魚,插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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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齊聲稱贊:“總舵主如此處事,大公無私,沒一個心中不服。”韋小寶心道:“好啊!我還道你們真要我當什么香主臭主,卻原來將我當作一座木板橋來過河,過了河便拆橋。今日封我為香主,你們就不算背誓。明日找個岔頭,將我廢了,又不算背誓。那時李大哥也好,關夫子也好,再來當香主,便順理成章了。”大聲說道:“師父,我不當香主!”
  陳近南一愕,問道:“什么?”韋小寶道:“我不會當,也不想當。”陳近南道:“不會當,慢慢學啊。我會教你,李關二位又答應了幫你。香主的職位,在天地會中位份甚高,你為什么不想當?”
  韋小寶搖頭道:“今天當了,明天又給你廢了,反而丟臉。我不當香主,什么事都馬馬虎虎;一當上了,人人都來雞蛋來尋骨頭,不用半天,馬上完蛋大吉。”陳近南道:“雞蛋里沒骨頭,人家要尋也尋不著。”韋小寶道:“雞蛋要變小雞,就有骨頭了。就算沒骨頭,人家來尋的時候,先把我蛋殼打破了再說,搞得蛋黃蛋白,一塌胡涂。”眾人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陳近南道:“咱們天地會做事,難道是小孩子儿戲嗎?你只要不做坏事,人人敬你是青木堂香主,哪一個會得罪你?就算不敬重你,也得敬你是我的弟子。”
  韋小寶想了一想,道:“好,咱們話說明在先。你們將來不要我當香主,我不當就是。可不能亂加罪名,又打又罵,什么割耳斬頭,大解八塊。”陳近南皺眉道:“你就愛討价還价。你不做坏事,誰來殺你?韃子倘若打你殺你,大伙儿給你報仇。”頓了一頓,誠誠懇懇的道:“小寶,大丈夫敢作敢為,當仁不讓,既入了我天地會,就當奮勇爭先,為民除害。老是為自己打算,豈是英雄豪杰的行徑?”
  韋小寶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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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大感有趣,笑道:“人家貨价三兩,你卻還价五兩,天下哪有這樣的事?”
  陳近南微笑道:“這是唯恐誤打誤撞,真有人向他去買『清毒复明膏藥』。他一听你還价黃金五兩,白銀五兩,便問:『為什么价錢這樣貴?』你說:『不貴,不貴,只要當真复得了明,便給你做牛做馬,也是不貴。』他便說:『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你說:『門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他又問:『紅花亭畔哪一堂?』你說:『青木堂。』他問:『堂上燒几柱香?』你說:『五柱香。』燒五柱香便是香主。他是本會青木堂的兄弟,屬你該管。你有什么事,可以交他辦。”
  韋小寶一一記在心中。陳近南又將那副對子說了兩遍,和韋小寶演習一遍,一字無訛。陳近南又道:“這徐老頭雖歸你管,武功卻甚了得,你對他不可無禮。”韋小寶答應了。
  陳近南道:“小寶,咱們大鬧康親王府,韃子一定偵騎四出,咱們在這里不能久留。今日你就回宮去,跟人說是給一幫強人擄了去,你夜里用計殺了看守了強人,逃回宮來。如有人要你領兵來捉拿,你可以帶兵到這里來,我們把鰲拜的□身和首級埋在后面菜園里,你領人來掘了去,就沒人怀疑。”韋小寶道:“大伙當然都不在這里了,是不是?”陳近南道:“你一走之后,大伙儿便散,不用擔心。三天之后,我到北京城里來傳你武功。你到東城甜水井胡同來,胡同口有兄弟們等著,自會帶你進來見我。”韋小寶應道:“是。”
  陳近南輕輕撫摸他頭,溫言道:“你這就去罷!”
  韋小寶當下進去和茅十八道別。茅十八不知他已入了天地會,做了香主,問長問短,极是關心。韋小寶也不說穿。這時他被奪去的匕首等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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