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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康熙大帝 作者:二月河 (全書完)

三十 洪經略變節逢罡煞 小毛子遭難遇觀音            

    康熙在慈寧宮給大皇太后和皇太后請過晚安,回到養心殿已是掌燈時分。蘇麻喇姑歪坐
在腳踏子上正埋頭瞧著一張紙,竟沒有覺察他已進來。

    康熙笑著說:「婉娘,看什麼呢,這樣專心?」

    蘇麻喇姑這才抬起頭來:「啊,皇上回來了,伍先生今兒個去風氏園抄了這幾首詩回
來,奴才正要恭呈御覽呢。」

    康熙接過來一看,原來是前明遺老懷念故園的傷情詩,不禁皺起了眉頭「唔……伍先生
是怎麼看的。」

    蘇麻喇姑見康熙神色鄭重,便說:「伍先生以為,這幾首詩均系前明遺老之作。這些人
骨氣是有的,才氣更不必說,只可惜不識大體,不隨潮流,不順民情,不明天理,也不懂得
過是劫數造化所致,眼下還說不上如何勸化他們。」

    廉熙聽了;默然不語。這話正點在他的心病上:順治爺是在馬上得的天下,可朕卻不能
在馬上治之。前明的這些宿儒名流不肯為我所用是件大事。對他們不能一概斬盡殺絕;但也
不能由著他們散處林泉,去吟風弄月,指斥時政。那樣,可惜了人才還在其次,攪亂了人心
便不得了。想到這裡,他突然轉身問道:「伍先生可講過對這些人有何善策?」

    蘇麻喇姑答道:「回主子,伍先生說,他自己並不贊同這些人。不過,人各有志,他們
又沒有幾個人,萬歲爺何必為此憂心呢?再說,現在也不是想這事的時候呀。」

    康熙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不,這事要想得遠一些。你應該知道,他們都是些人才,棄
置山野朕心不忍。而且正道不行,就會生邪。」見蘇麻喇姑正在凝神細聽,康熙接著說:
「曼姐兒,你聽說過洪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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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宴壯士康熙出宮掖 飲御酒豪傑秉忠誠            

    孫殿臣下了值,乘著人亂,悄悄兒出了左掖門。他一向和氣小心當差,人緣兒極好,自
然沒受到景運門侍衛們的盤查。他一邊走一邊思量,實在猜不透萬歲爺的紅人魏東亭為何今
夜無緣無故地請他過府,還說要見幾位貴人,我就在宮裡當差,什麼樣的「貴人」沒見過,
用得著如此鬼崇?

    過了虎坊橋東,轉過葦子胡同,便是一大片櫛比鱗次的民居。這裡街巷交錯縱橫,極其
繁華。虧得他曾在巡防衙門當過幾年差,這一帶曾是管轄之地。若是稍生疏些兒,昏夜至
此,東南西弱也辨不清,莫說尋人了。

    按著魏東亭說的路線,過了虎坊橋約莫二里遠、左曲右折轉出迷魂陣一樣的小巷,便覺
猛一敞闊,一陣風吹過,寒涼浸骨,只見前邊有兩個人提燈守候,見他過來,老遠就挑燈兒
低聲問道:「可是孫爺到了麼?」

    孫殿臣答應著,走近一瞧時,見一個是老僕人。另一個雖是面熟,知道是在宮裡頭當過
差,什麼時候見過,叫什麼名字卻一時想不起來。忙笑道:「勞駕你們在這兒等,這路我其
實是認得的。」老僕人笑道:「孫爺是稀客,理當迎接。」

    但進了院子,並不見主人出來迎接。搭眼看時,座中已有五六個人,一個精神矍爍的老
者,餘下五人都是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其中穆子煦、強驢子因在宮中曾與鰲拜印證過武
功,他是認識的。忙拱手笑道:「穆先生。姜先生別來無恙?大家幸會幸會!」引路的郝老
四笑道:「到底是我郝老四名頭兒低,白給孫爺帶路來著?」孫殿臣猛地想起,忙謝過罪,
又問道:「這位老先生和這兩位先生卻是初次見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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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惱悍奴曼姐進茶庫 戀歌妓明珠入牢籠            

    就在康熙皇上和眾人吃酒談心之時,蘇麻喇姑派張萬強去叫小毛子進來問話。

    剛才御茶房那場鬧劇結束沒多久,小毛子又驚又怕,又喜、又怒,等到訥謨悻悻地走
了,看熱鬧的人也都散去了,他檢點一下茶具器皿,見那只鈞瓷蓋碗還在茶具櫃裡,只不知
怎地和別的茶具疊在了一起。這可見蘇麻喇姑是看見蓋碗了。可是她為何不當面揭穿?蘇麻
喇姑是皇上和太皇太后跟前說一不二的大紅人,她幹麼要護著我呢,

    他仔細回顧了當時的情形,斷定蘇麻喇姑與訥謨不是一夥。搜查之前她先發落了阿三,
搜了之後,若再嚷了出來,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小毛子透了一口氣暗暗慶幸。

    蘇麻喇姑在養心殿東閣廂房裡等著。那小毛子頭一回來到這裡,眼中只覺得到處都是金
燦燦、亮晃晃的,幾支又高又粗的蠟燭在罩子裡冒著老高的火焰,正中間蘇麻喇姑端坐著吃
茶。小毛子忙打了個千兒說道:「小的有罪,大姐姐福大量大,請寬恕這一回罷!」說完也
不起身,另一條腿也跟著跪了下來。

    蘇麻喇姑似乎不甚理會,邊喝茶邊緩緩問道,「饒你也容易,你可要說實話。你偷那只
碗,幹甚麼用?」

    「我想……」他一邊裝摸作樣地吭哧,一邊向上邊瞧著,突然笑道,「我瞧那碗實在好
看,想拿了來瞧瞧,再偷偷兒送回去,誰知他們倒把我當賊辦了。虧得大姐姐庇護,不然就
要了小的好看了!」

    蘇麻喇姑沒想到這個小鬼頭到這裡還敢說謊耍賴,而且連自己也拉扯進去,覺著又好笑
又好氣,冷笑一聲道:「你聰明過頭兒了,打量我好性兒,整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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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死國難義士歸故里 懷家仇孝子訪明堂            

    翠姑的父親吳庭訓,原是前明崇幀三年的進士。他應試日引侯的主考官便是大學士洪承
疇。洪承疇為人氣度雍容,頗受當時一般士子推崇。吳庭訓得以依附門牆,是一件很體面的
事,常常引以為榮。洪承疇對這位高足弟子也是另眼相看。闖王高迎祥起事之後,洪承疇領
兵部尚書兼督豫湖川陝軍務。吳庭訓隨入幕府,參贊軍機要務。師生二人在憂患中,結下了
更深厚的友誼,常在空餘時間,並轡走馬,揚鞭賦詩,在軍中傳為佳話。

    高迎祥被擊潰,李自成率殘部奔向商洛山區。眼見中原的戰事逐漸平息,不料此時京都
又傳來詔旨,命洪承疇星夜人衛,吳庭訓又跟著老師與清兵會戰於松山。

    不久,便從前方傳來了戰敗的消息:洪承疇失蹤,總兵余國柱中箭陣亡。曹變蛟、王廷
臣、邱民仰被俘之後,英勇不屈,罵賊而死。

    消息在北京黎民百姓中一傳開,舉城上下一片驚慌。翠姑母親抱著剛滿週歲的女兒,急
得簡直要發瘋,幾乎是逢人便問:「洪經略是死是活?」她深信,丈夫的命運和洪承疇連在
一起。洪承疇死了,丈夫必定不會活著,所以只要打聽出洪承疇的音訊,大約也就知道了丈
夫的下落。

    但這樣的事誰說得清楚呢?不久,朝廷送來了旌表敕令和三百兩撫恤銀子,說他丈夫已
與洪經略一併死於王事。這女人抱著女兒到城東北的荒郊地裡,焚化了不少成色極好的金箔
紙錢,連洪承疇的共是兩份。如同傳統所稱讚的淑賢婦女一樣,痛定之後,她反而覺得寬慰
了許多,因為丈夫跟著洪經略盡忠盡節力國捐軀,死得值得!

    崇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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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入地牢明珠受酷刑 抗權貴劉華報君恩            

    一連三日不見明珠,不但魏東亭心裡犯了嘀咕,連康熙心裡也覺得悶悶不樂。這兩年
來,明珠與他朝夕相處,君臣感情漸深,他逐漸覺得明珠和魏東亭一樣,都是他少不得的
人。

    伍次友在一次授課時曾講到與君子和小人相處之道。他以水比喻君子,以油比喻小人,
他說,「水味淡,其性潔,其色素,可以洗滌衣物,沸後加油不會濺出,頗似君子有包容之
度;而油則味濃,其性滑,其色重,可以污染衣物,沸後加水必四濺,又頗似小人無包容之
心。」

    這一段話給康熙的印象極深,他常拿這一理論研究周圍的人。自然頭一想到的就是魏東
亭。康熙覺得他忠厚機智,豪放爽朗,浩浩乎如江河之水。那麼明珠呢?圓滑溫馴,甜潤馨
香,似乎有點像「油」。和魏東亭在一起,康熙有一種安全感。一切自有魏東亭精心辦理,
他享受到的是帝王的尊嚴和威權;而與明珠在一起,則有一種愉悅感,使他感到一股超人的
優越和榮耀。記得有一次伍次友授課,要求每人寫下一句話,四聲俱全。這道乍看極為簡單
的題,竟一時難住了所有的人。魏東亭想了好久方道:「千回百轉」。伍次友只評了「勉
強」兩個字。明珠卻揚眉大聲道:「天子聖哲!」這兩人顯然是一油一水的了。但既然油水
不能相容,又不能相混,為何魏東亭與明珠卻如此親密無間?看來伍次友也會把事情看偏
了。

    他正在遐思神想,忽見外邊張萬強探了一下頭,忙問道:「甚麼事?該用膳了麼?」

    張萬強原本想單獨叫出蘇麻喇姑來說話,不想被康熙一眼瞧見了,只好進來道:「萬歲
爺,今兒個不能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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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西華門虎將斗侍衛 白雲觀翠姑救御駕            

    由於鰲府關防嚴密,五更時分小齊才送出「白雲觀失風」的情報。魏東亭一躍而起,慌
不擇路,單騎飛馬徑在西華門,打算就近入宮。無奈這日不該他當值,腰裡沒牌子,守門的
軍士又換了防,說甚麼也不肯放他進去,只是陪笑說:「爺請稍停!您的名頭兒咱們知道,
只是這裡已換了首領,小人稟過再……」魏東亭無心聽他饒舌,猛然間想起康熙說過今日要
去山沽居的話,頓時急出一身汗來,立眉瞪目「啪」地給了那禁兵一記耳光,罵道:「撒野
的奴才,少時爺出來再與你算帳!」

    一邊罵一邊往宮裡走,卻見旁邊廂房裡閃出一個大個子,鐵塔似地站在當頭攔住去路,
冷冰冰地說道:「魏大人,您這樣做太孟浪了吧?」魏東亭聞聲抬頭,不由倒抽了一口涼
氣:原來這新換的首領競是劉金標這個老對頭。劉金標穿著一身簇新的五品侍衛補服,雙手
叉在胸前,神氣活現地斜著獨眼道:「雖說您是乾清宮侍衛,可沒打這兒進去的規矩。你又
沒有牌子,這就對不住了!」說著回頭喝道:「請魏大人到那邊廂房中歇著,待堂官來了再
作處置!」

    「放肆!」魏東亭橫眉說道:「我奉主上特旨,無論哪道門都能直出直入!」

    「哦,是嗎,可是在下不知道。」劉金標心裡得意之極,說:「你今個擅闖宮門,就該
扣下。放你進去,我先就有罪了。來啊,夾他進去!」

    魏東亭見狀不妙,伸手抽刀時,卻摸了一個空!原來他走得太急,連佩刀也沒來得及掛
上,眼見兩個戈哈撲了上來,情急之下,一個「推窗見月」雙掌一分,兩名戈什哈剛剛接
掌,便覺得如撲虛空,急忙收勢時,又被魏東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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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強驢子捨命保帝師 鐵羅漢雄風驚匪頑            

    翠姑說得一點不錯,穆裡瑪以剿賊為名從綠營裡調出一隊兵勇,自己親自押隊,帶著訥
謨,歪虎,正將一座山沽店圍得水洩不通。為防止走風,附近二里之內都戒了嚴。魏東亭雖
在白雲觀等處布下了眼線,但他們卻不知怎麼回子事,又出不去,急得乾瞪眼沒辦法。歪虎
先去偵探,見院中停放著一座轎子,以為康熙已經來了。穆裡瑪便催動部隊潮水般湧了過
去。

    伍次友這幾天不見龍兒來上學,以為他生了病,心下正疑惑;「怎地也不見明珠來送個
信兒?」便吵著要回索府看看。穆子煦幾個人怎麼勸也不管用,只好說:「先生一定要走,
也等後響天暖和了再說。」何桂柱也道:「夥計們昨夜打了幾隻山雞,悶得爛熟。二爺請屈
尊賞臉,就和咱們一塊兒熱鬧熱鬧。」伍次友拗不過眾人情面只好答應了,便和眾人在東屋
裡吃酒。

    伍次友雖生性豪爽,畢竟是文人出身,和穆子煦幾個人的粗豪總覺得格格不入。穆子煦
等人,又總覺得伍先生是皇帝的師傅,身份高貴,應多多尊重才是。這樣一來,反而顯得生
疏,玩不起興頭來。伍次友發覺了,便笑道:「兄弟們無非想留我明兒進城,我從了大家便
是。我在這兒你們也喝不痛快,正巧這幾日我身上也不爽利,不能多喝,只好先告退了。」

    郝老四見如此說,滿斟了一大獻酒立起身來笑道:「伍先生,這裡的兄弟們雖說粗陋,
卻十分敬重先生的道德文章。咱們不是放不開量,是——」他嘴裡轉了半天,好容易選了個
同兒道:「我們這些酒葫蘆沒法和聖賢君子在一起廝混罷咧!先生不棄,飲了這一大杯再
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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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擒賊酋好漢居奇貨 破宮門皇帝恤民情            

    歪虎是干黑道出身的人,這風高放火的勾當,他最在行,聽訥謨一聲令下,他便帶著七
八個人,從前店到後店,凡能點燃的東西便都被他燒著了。那火辟辟啪啪地燒了起來,吐著
暗紅的火舌,映得他水通紅,濃煙中偶爾燒著了竹節,爆響一聲,火星直衝,冒出兩三丈
高。一片片灰燼在烈焰上空烏鴉似地盤旋著,飛起又落下。附近的老百姓,知道這邊「過
兵」,又見戒嚴,早躲得遠遠的,有誰敢來相救!

    熊熊火焰,好像在燒著何桂柱的心,他想起自己在城中的悅朋店,曾接待過多少公車會
試的舉人和來往的商賈!這位毫無主子架勢的伍二公子曾多次邀友在這裡宴飲會詩,誰知一
夜之間便被封了。好容易靠了索大人資助,在這裡開了這個山沽店,眼見得剛剛成了局面,
又被這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他覺得喉頭乾澀,胸口悶脹,想哭又哭不出來。手扒著石頭,
癡呆呆望著烈火吞蝕著他的產業,他的心血。伍次友見他這樣,心裡也覺難過,過來撫著他
的肩頭安慰道:「柱兒,是我連累了你。別難過,京城不是咱們居住的地方,等這事一過,
你還隨我回南邊去,叫老大爺在南京給你再安一處產業。」

    何桂柱聽了,兩行熱淚潸然而下。他怕伍次友傷心,忙拭了淚勉強笑道:「這也不算甚
麼,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二爺福大,有大富貴還在後頭哩!托您的福氣,柱兒興許能開個更
大的店呢!」

    二人正說著,昏迷中的穆裡瑪在石頭上醒了過來。他只覺身子捆得很緊,掙了兩下紋絲
不動,仰著臉看了看,池對岸兵丁如林,卻毫無動靜。便罵道:「訥兒,你這個小畜牲!干
嗎不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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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入險地醫正會佞臣 顯絕招道士驚權奸            

    眼見日已偏西,鰲拜真有點等急了。一席豐盛的酒菜早已放涼。桌旁坐著班布爾善,默
默審視著手中玲戲剔透的玉杯;濟世背著手觀看牆上掛著的一幅字畫,葛褚哈則與泰必圖竊
竊私語。

    鰲拜耐不住,開口問班布爾善:「這一會兒,連報信的怎麼也不來了,你有些什麼想
法?」

    班布爾善也正在苦苦思索,聽得鰲拜發問,便沉吟道,「老三今日去白雲觀,是老趙送
出來的信,西華門的劉金標也親眼見了,這是不會有錯的,不過……這半日不見信兒。劉金
標又突然不知下落,肯定事情有變了。」他站起身來,「天色將晚,不比白天,我們應該派
人去探聽一下。」聽到此話,濟世便扭轉臉來,葛褚哈和泰必圖也停止了說話,抬頭瞧著鰲
拜。

    泰必圖見鰲拜目光直往自己身上掃,忙道:「中堂,穆兄此去白雲觀,是密調了西山銳
健營和府上的親兵分頭去的。這些人都是身經百戰極其精悍的,不妨再等等看。」濟世也站
起來說:「勝固然好,敗得漂亮也無妨,反正沒落把柄。最怕的是不勝不敗,弄成僵局,那
就須作應變的安排了。」

    「著,就是這話!」班布爾善雙手一合道,「泰兄,你是兵部的堂官,你就用兵部的大
印,照會順天府說那裡有盜賊,叫他們前去助剿!」

    「不可」不等泰必圖答言,濟世就說道,「倘或有人認出老三來,豈不要砸鍋!」

    班布爾善格格一笑:「只怕順天府尹親自去也認不出來。萬一事有不測,倒可一古腦兒
推在他們頭上,咱們豈不是脫得乾淨?」泰必圖反駁道:「他們手中有兵部調兵文書,將來
對證出來,只怕還要落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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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湖心島飛舟換人質 虎坊橋長夜弛遐思            

    葛褚哈帶了一哨人馬,隨著胡宮山向白雲觀山沽齋而去,這時訥謨正在窩火呢。他被史
龍彪弄到池子裡,灌了一肚子水凍得渾身直打戰。雖然射死了史龍彪,可是三叔穆裡瑪被人
押在島上,攻不能攻,退不能退,急得他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眼見得天色將晚,派去報信
搬兵的人還未回來,更是按捺不住心中怒火。他咬咬牙心一橫,正要舉起號旗命令兵士全力
攻擊,忽覺肩頭有人用手一拍道:「慢!」回頭看時,一個人站在面前,卻不認識。只見他
面孔蠟黃乾瘦,身著兵士號衣,便將眼一瞪喝道:「你幹什麼?」

    「將軍稍安毋躁,」那人道,「我是班布爾善大人差來的。這兒有封信,將軍一閱便
知。」

    訥謨就著火把將那信拆開只見上面寫道:

    訥謨世兄鑒:白雲觀池心島之事,中堂已獲悉。現賊首已遁逃,無須再攻。特拜託胡先
生攜明珠,換回穆裡瑪大人。請從速辦理,遲則誤矣!至囑至囑!

    信後卻不具名,但訥謨常常代替鰲拜拆閱信件,一望便知系班布爾善的親筆。

    看見訥謨拿著書信只顧出神,胡宮山催促道:「訥謨大人,此事十萬火急,魏東亭即將
統御林軍來援,距此最多只有四里地,換人退兵越快越好!」訥謨還是放心不下,眉頭一挑
問道:「這些事你怎麼知道?」

    「沒有我不知道的!」胡宮山冷笑道,「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明珠就帶在店外,
這事還不明白,請快向對岸喊話:「訥謨這才把信揣在懷裡,對著池心島喊道:「喂!那邊
打頭的聽著,瞧著穆大人面子,我也不來為難你等,拿你們的明珠換了穆大人來,我就撤
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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