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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 長篇]古龍系列~大旗英雄傳(全)

第二八章 斯人獨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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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鐵中棠卻未死,幸好未死!
  他此刻正坐在海邊山岩上,下面急流澎湃海浪洶涌,重列著千百塊怪獸般的礁石,正是他落水處。
  海邊山岩,亦是怪石嵯峨,崢嶸險惡。
  岩高不止百丈,鐵中棠顯然体力大是不支,未能一口气爬上去,是以坐在半岩略作歇息。
  他方才被一拳擊落海中,云錚拳勢雖重,但鐵中棠是何等武功,身子隨著拳勢飛起,所受內傷雖不重,只是他身子落下后,險些一頭撞上海水中礁石,幸好他應變奇迅,反手一掌拍在石上,衣衫雖被礁石尖齒扯下一角,身子卻堪堪自礁石邊滑了下去,而掌石相擊,他身子又正在墜落之際,這一震之下,竟使他暈在海水中,衣衫又被海底礁石勾住,身子不能浮起。是以云錚与溫黛黛在上面只能看到石上那一角飄揚的衣袂,卻看不到他身子浮起,只當他已葬身海底、
  海水冰涼,過了半晌,鐵中棠便已醒來。他体力全失,只有攀著海中礁石爬向岸邊。
  這時云錚与溫黛黛已又乘著陰素的渡船尋來,鐵中棠一時不愿与他們相見,便隱身躲在礁石后。
  等到云錚、溫黛黛苦尋不著,失望而返,鐵中棠又費了不知多少气力,方自層層礁石間爬到岸邊。
  此刻鐵中棠胸膛不住起伏,喘息仍劇,目光動處,突見一艘船筆直向自己存身之處駛來。
  這漁船順風破流,來勢快得异乎尋常。
  鐵中棠雖還猜不出這艘船來歷,但他行事素來仔細,何況此刻体力如此不支,凡事更應謹慎小心。
  他見那漁船方向來勢絲毫未變,身形一閃,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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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章 陰錯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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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朱藻与水靈光遠在千里外的王屋山下,耳畔但聞得山林松濤,又怎會听得到鐵中棠的呼聲。
  王屋山并不高峻,但山不在高,有仙則靈,自古以來,故老相傳,王屋山正是頗多仙人靈跡。
  朱藻与水靈光到了王屋山下,但見靈山佳木,果似帶著几分仙气,卻尋不著那再生草廬在哪里。
  兩人一前一后將山麓四周都尋找了一遍,朱藻微微皺眉,道:“這里哪有什么再生草廬?莫非……莫非……”
  水靈光道:“莫非什么?”
  朱藻歎道:“莫非你鐵大哥只是騙我們的?”
  水靈光仰首望天,幽幽出了一會儿神,緩緩道:“我和中棠相識以來,他從來沒有說過一個字是騙我的。”
  她离開泥澤雖然已有許久,但只有自嶗山至王屋山這一段路途之中,方自真正深入紅塵。
  這一路上,她看見了許多以前沒有見過的事,也看見了各色各樣的世人,她雖然未曾對任何一人抱有輕視之心,但無論是誰,只要到了她面前,都已不知不覺被她那种飄逸靈秀之气所攝,而自慚形穢起來,這使得心如赤子的水靈光,也在不知不覺間培養出一种尊貴高華之气。
  她昔日若是天上仙子,此刻便已是仙子中的公主,教人一心想親近于她,卻又不敢親近。
  這种絕俗的風姿,竟已有几分与朱藻非凡的气概相似,兩人走在人群中,當真有如鶴立雞群,迥异流俗。
  這种气質自是与生俱來,不是裝作得來的。
  只是童年的不幸,使得水靈光變得有些羞怯,有些自怜,對別人有些畏懼,對自己也無信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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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人間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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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帝鐵青著臉色,良久,方自沉聲道:“你將靈光与藻儿之事,托付給誰,那人此刻在哪里?”
  鐵中棠道:“他便是我大哥云鏗,此刻在王屋山下。”
  夜帝低喃道:“王屋山……”突然振衣而起,大聲道:“你我兩人之腳程,此刻赶去還來得及阻止于他。”
  鐵中棠大喜道:“老伯也要赶去么?”
  夜帝歎道:“除了日后親口之言,別的事本無法令我出此洞窟一步,但這件事……這件事……”
  跺了跺腳,厲聲道:“這件事我卻是非去不可!”
  當下大聲呼喚,將少女們都喚了進來。
  珊珊睡眼惺忪,道:“什么事?又要添酒了么?”
  夜帝道:“添什么酒,准備行裝,我要走了!”
  “我要走了!”這四個字,少女們听來,當真宛如霹靂一般,瞬眼之間,她們的面色都已變了。
  珊珊顫聲道:“走……有什么事么?”
  夜帝厲聲道:“自然有事!”
  珊珊道:“什……什么事?”
  夜帝怒道:“不必多問,快去整治行裝,快!快!”
  這老人一生行事,瀟洒從容,但此刻心神實已大亂,否則又怎會有如此暴躁的脾气?
  但少女們又怎知他的心事。
  十年以來,夜帝對她們都是那么溫柔,從來有過改變,但卻在此刻突然變了,變得如此疾言厲色。
  她們做夢也想不出這是為了什么,一時之間,你瞧著我,我瞧著你,目中都已泛出了淚珠。
  珊珊含著眼淚垂首走了出去,但走到門外,又不禁回過頭來,道:“你……你此去可還回來?”
  夜帝見到她們如此神情,心頭又不覺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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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章 往日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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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堂的笑聲,透入重門,穿入內室。
  內室便是新房,此刻自然更是挂紅堆綠,滿室錦繡,錦繡堆中,端坐著鳳冠霞披的新人水靈光。
  新房的陳設,即便与高官巨富的獨生女出嫁時的高貴景象相較,也絲毫不顯遜色,且猶有過之,新娘的環佩,更是珠光寶气,令人艷羡。
  但這華貴富麗的新房中,卻似乎彌漫著一种冷寂凄涼的意味,令人艷羡的新娘,面上更是滿帶著悲哀与悲怨。
  自易府來的喜娘早已被赶了出去,只因水靈光不愿被人瞧見她神情的憂郁,更不愿被人瞧見她的淚痕。
  前堂笑聲更響,水靈光忽而頓足,忽而皺眉,忽而用手塞住耳朵——笑聲越是歡樂,她心里便越是悲傷。
  她滿是淚痕的嬌靨上,忽然露出了一种堅決的神色,跺了跺腳,將頭戴之新人鳳冠,重重的摔在床上。
  自對面的菱花銅鏡中,她瞧見了自己蒼白的面色,失神的眼波。縱有珍貴的脂粉,也掩不住她容顏的憔悴。
  她咬了咬牙,迅速的脫下了身上的吉服,換上了舊日的衣衫,翻身掠到窗前,推開了窗子。窗外夕陽漫天,遠山如披金玉,一片輝煌。
  她又咬了咬牙,便待自窗里一躍而出——她此刻若是真的躍出,便有如脫籠之燕,又可任意翱翔。但就在這時,她卻皺了皺眉,翻回身子,走回那嶄新的菱花銅鏡前,呆了半晌,歎息了半晌。然后,她突然又下了決心,以顫抖著的纖纖玉指,沾了些玉盒中剩下的胭脂,在那菱花銅鏡上寫下了几個字:“大哥,我對不起你,我走了。”
  她指尖顫抖,字跡扭曲。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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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章 夜半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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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已近嶗山,易氏兄妹及水靈光三人竟不敢在大城即墨留宿,卻令車伏越過即墨,早早便在個小小的山村歇下。
  魯人本少奸惡,山村中更是民風淳朴。
  村人雖暗惊于這些遠客的風姿与華貴,但也只當是自己這小村中的极大榮寵,對他三人只有客气恭敬,絕非冷淡嫉視。
  晚飯過了,生性好動的易明,忍不住要出去逛逛,拉著水靈光相陪,易挺也只有跟上照料。
  何況他晚飯時吃著白雞喝了几杯村人新釀的米酒,興趣本也頗高,一路聊聊說說,不知不覺已走出村外。
  突見山麓旁一片燈火閃爍,其中雖有人影出沒,但卻寂無聲息,風吹長草,四野看來充滿了神秘詭异。
  易明忍不住又動了好奇之心,沉聲低語道:“這是在做什么?其中必有古怪,水姐姐叫們去瞧瞧好么?”
  她不叫易挺而叫水靈光,只出得知水靈光性情溫柔,必定會跟她去的,水靈光一去,易挺也只有去了。
  水靈光果然頷首笑道:“瞧瞧也好。”
  等到易挺要加勸阻時,她兩人已去得遠了,易明也唯有歎息一聲,撩起衣袖,大步跟隨而上。
  三人目力都不凡,走到近前,便看出長草之間,竟蹲伏著許多條人衫,動也不動,也不出聲。
  易挺變色道:“小心了,這……”
  話猶來了,突然間,一條人影一聲不響的自草叢竄了出來,左手里黑忽忽的似乎拿著盾牌之類的武器,右手里似乎提著根短矛,口中似是在輕聲叱道:“看你還往哪里跑?”
  易挺大惊之下,拉著易明、水靈光倒退三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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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章 毒神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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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時紅塵中卻已開始流傳著一件聳動天下的消息:“夜帝又將复出!”
  這消息是自常春島流傳出的,溫黛黛自也知道。
  水靈光短暫的暈迷醒來后,溫黛黛便簡略地敘出了一切事發生的經過——她自是流著眼淚說的。
  水靈光、易明也是流著眼淚在听。
  只听溫黛黛接著道:“他們死了,我活在這世上又有何生趣,本也想隨他們死了,倒也落得干淨,但……”
  她目光深深凝注著水靈光,道:“但我們這樣死了,豈非太不值得,我們好歹也要為他們做出一些事來,然后才能死,我們的死要死的有价值,只因唯有我們死得有价值,才算對得起他們。”
  她這話雖是在說自己,卻也無异是說給水靈光听的。
  水靈光目光凝注著天畔最遠處的一點星光,喃喃道:“不錯,要死的有价值……我万万不會平白死的。”
  溫黛黛暗中歎了口气,道:“但那常春島,我實也無法再耽下去,只因若是再耽下去,我如不死也要瘋了。”
  這其間只有易明悲痛較淺,是以心中仍有些好奇。
  她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問道:“聞說留在常春島的人,從此便得斷絕紅塵,那日后娘娘又怎會答應你走的?”
  溫黛黛道:“她沒有答應,是我自己走的。”
  易明張大了眼睛,吃惊道:“原來你是逃出來的,聞說那常春島有如龍潭虎穴一般,你怎能逃得出呢?”
  溫黛黛道:“常青島雖然一向紀律精嚴,但這最近一陣子,卻有一件事,使得常春島也有些亂了起來。”
  易明道:“能使常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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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明著急道:“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溫黛黛道:“咱……們……都已中……毒了。”
  她嘴唇似已麻木,每個字說出來都似困難已极。
  水靈光、易明齊聲大駭道:“中毒?”
  溫黛黛道:“非但已中毒了,而且中毒极深。”
  易明、水靈光轉目四望,但見饗毒大師与黑衣人自始至終俱未動彈一下,而四下又再無別人。
  再瞧易挺,也還是木頭般的站在那里,更不可能是施毒之人,易明忍不住道:“什么毒、誰施發的毒?”
  溫黛黛還未答話,水靈光心念一閃,突似想起一件十分可怕的事,脫口道:“莫……莫非是他?”
  她眼睛瞧著的,赫然竟是饗毒大師。
  易明詫聲道:“他,怎么是他?真的是他么?”
  溫黛黛歎了口气,道:“不錯。”
  易明道:“但……但他連手指都未動過。”
  溫黛黛歎道:“天下人都知道饗毒大師乃是天下使毒的第一高手,而咱們卻等著他出手進擊,這豈非呆子。”
  易明駭然道:“難道他站著不動,也能施毒?”
  溫黛黛道:“不錯,最厲害的是,他這毒不但能無形無影的放發出來,而且還能使中毒的人毫無所覺。”
  水靈光黯然道:“等到覺察時,中毒己深了,武功已大半消失,這時縱然察覺,也無用了。”
  易明大駭道:“好厲害……好厲害……”
  溫黛黛歎道:“咱們原本就該想到,天下使毒第一高手時,又何須施展武功?”
  易明道:“難怪他站著不動,他……他根本不必動的,咱們要是早想到這點,早就該防備了。”她語聲仿佛越說越低。
  溫黛黛道:“這兩人看似一直站著未動,其實早已展開了生死搏斗,只是別人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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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章 悲歌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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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黛黛放足奔逃,瘋狂般奔逃——她為何奔逃,她逃避什么?這……這連她自己也分不清。
  她心里一片空白,只因她什么都不愿想,她也不擇路途,只是往那最最凄涼荒僻之處奔去。
  她眼淚漸漸流盡,她雙足漸漸麻木……
  地勢果然越來越是荒僻——沼澤、惡林、死水、窮谷……忽然間,她眼前出現一片燦爛的花林。
  鮮紅的花朵,散發著迷人的香气,在陽光照耀下,便是天上庭院,也未必有如此美麗。
  但這輝煌燦爛的花林,卻是生在窮谷之中,沼澤之間,仿佛造物者特地要在最丑惡的地方,才肯生出最美麗的花朵。
  溫黛黛也不知道自己怎會奔到這里,但既已奔來這里,她便再也無法舉步——她倒了下去。
  她并未發覺花林深處竟還有一條人影,她也未听到這人在泥地上翻滾時所發的痛苦呻吟之聲。
  但這人卻發現了她。
  只因這人衣衫几乎已完全破爛,瘦骨嶙峋的身子上,滿沾著泥污,猙獰的面目,已因痛苦而扭曲。
  他看來有如沼澤中的魔鬼,又仿佛是負傷的惡獸。
  他在泥地上翻滾著,掙扎著,只因唯有這冰冷的濕泥,還可減輕他身心所受的那火燒般的痛苦。溫黛黛若是瞧他一眼,便可發現他正是方才与饗毒大師惡斗之黑衣人——風九幽。這陰毒凶險的魔頭,雖在如此痛苦之中,耳目卻仍有如虎狼般的靈敏,一聞人聲,便立刻滾入了花叢。
  過了半晌,他忍不住自花叢中露出臉來,瞧了几眼,終于瞧出了這突然闖入樹林的竟是溫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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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章 鐵血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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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黛黛撥開草叢,草叢中果然有五粒黑色的棋子,后面四個堆成一一堆,前面一個,指向東方。
  原來這正是司徒笑等人留下的指路標志,溫黛黛昔日与司徒笑關系非淺,對他們的暗記自然了若指掌。
  她先前本已瞧見了這些標志,只是那時滿心悲傷,便未留意,此刻她暗中已下了決心,要找尋雷鞭老人与司徒笑,便一路尋來。
  她凝目瞧了半晌,竟將那孤零零的一粒棋子自前面移到后面,也就是將路標自東方移到西方。
  然后,她才拍了拍手,揚長東去,想到司徒笑等人勢必要被這錯亂的路標弄得暈頭轉向,她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她一路行來,又尋得了四、五個路標,她自然又將這些路標全部給弄亂,好教司徒笑等人摸不著方向。
  最后到了一處,已入窮谷之中,前面雖仍有道路可尋,左右兩邊,卻是山高百丈,壁立如削。而草叢中的路標,卻指向右方。
  溫黛黛怔了一怔,仰首望去,只見那山壁高入云霄,壁上雖有藤籮攀援,但縱是猿猴,只怕也難飛渡。
  她又惊又奇,暗暗忖道:“莫非已有人先我而來,將這路標弄亂了?”但知道這路標暗記的,世上也不過只有司徒笑等寥寥數人,他們又怎會將自己擺下的路標弄亂呢?溫黛黛想來想去,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她呆呆的木立半晌,只覺風吹衣襟,向后飄舞,此刻她本是面向山壁而立,這風莫非竟是自山壁里吹出來的?
  這發現,立時触動了她的靈机,當下向山壁間有風吹出之處躍了過去,百忙中還是未忘將那路標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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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黛黛心頭一動,忖道:“二哥?三哥,是誰?”
  但這時那少年又扛著她走了,她也未及仔細去想,只是在暗中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好像有什么事不對了。
  究竟是什么事不對了?她卻也說不出。
  又行了頓飯功夫,溫黛黛只覺一股陰森霉腐之气透過布袋扑鼻而來,似是走入了個地穴之下。
  她已感覺出地勢越來越低,霉气也越來越重。
  突然,一個蒼老雄渾的聲音問道:“什么人?”
  那少年道:“是孩儿們回來了。”
  那老人語聲道:“你們去了哪里?還不快進來!”
  突義惊“咦”一聲,厲聲道:“你可是胡亂出手了?背的是什么人?”
  這老人不怒時說話,已是威勢凌人,此刻厲聲而言,更是令人膽寒,溫黛黛雖未見著他,但已可想見他神情之威霸!
  只听少年道:“她是司徒笑的……”
  那老人怒道:“縱是對頭,你也不該胡亂出手!”
  少年囁嚅道:“這女子是來尋司徒笑他們的,但卻還未見著司徒笑,是以孩儿想,縱然將她綁來,也不致惊動別人。”
  老人怒喝道:“你想?這种事也是你胡亂想得的么?你難道不想想我等已是何等情況?你難道不想想我拼命咬牙,忍到如今,為的是什么?你難道下想想你么叔是怎會落入對頭手中的?你竟敢如此胡作非為,你……你這孽子,你難道真想將我等汗血,被你一時沖動就葬送么?”
  他越說越怒,溫黛黛但覺這少年身子己顫抖起來。
  又听另一語聲道:“大哥且請息怒,先看看這女子是誰再說。”
  這語聲雖也低沉有威,但已較為柔和得多。
  老人哼了一聲,道:“還不放下她來。”
  少年顫聲應了,將溫黛黛放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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