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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 不是冤家聚頭 作者:曾紀鑫(已完成)

第31章

  「五·四」青年節即將到來,那幾天,楊守恆正和村裡的其他幾個團支委趕出一期牆報。每年,團支部都要舉辦兩期牆報,一期是紀念「五·四」青年節,另一期是慶祝「國慶節」,這已成為團支部的一種常規性任務。
  過去每一期牆報貼出來後,都受到了工作組及大隊幹部群眾的好評和讚賞。可是,這一期的「五·四」牆報辦好後,卻出現了一個不應有的政治性錯誤,本該是歌頌英明領袖的詞語,卻變成了一個帶有攻擊與侮辱的反義詞。而最先發現這一錯誤的不是別人,恰好是馬立本。牆報剛一貼出,他就背剪雙手,抬著腦袋,在那裡認真地閱讀起來。讀著讀著,他不禁大聲驚呼道:「啊,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我眼睛看花了?你們快來看,快來看看!」
  大隊幹部聽到這異常的叫聲,趕緊跑過來,圍著牆報一字一句地讀了起來。當讀到那個出現政治錯誤的地方,大家都愣住了。
  馬立本厲聲說道:「這是一起典型的反革命陰謀活動,我們一定要抓住這一階級斗爭新動向,深抓深挖,把那個暗藏的反革命分子揪出來!」
  說著,他馬上派了兩個基幹民兵保護現場,然後用手搖電話與公社聯繫,並要求公社通報縣裡,說是在雙崗大隊發現了一起現行反革命案件。
  打完電話,馬立本趕緊召開了工作組、黨支部、團支部及各生產隊隊長的政治擴大會議,通報反革命案情,並開展認真搜查。
  其實,並沒有什麼需要大查特查之處,一切都十分明朗,牆報是楊守恆主辦的,那篇文章又剛好是他用毛筆謄抄的,一切都與他人無關。於是,楊守恆便作為現行反革命分子給五花大綁地抓了起來。
  楊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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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回憶至此,徐環環早已變成了一個淚人。
  趙平雄一邊安慰她,一邊問道:「楊守恆當時判了幾年徒刑?」
  「八年。」
  「他判刑後在哪兒進行勞動改造?」
  「江北農場。」
  「後來就連一點音訊都沒有了?」
  「是的,半點都沒有了。」
  「那你怎麼懷疑是他幹的呢?」
  「他押走前大聲地喊過要掐死馬立本全家,事實正是這樣,老馬跟俺燕子和東東他們三人,不全是讓人掐死的嗎?再有,那人作案時穿的是一雙布鞋,而我跟楊守恆分手時不正是往他懷裡塞了一雙自己做的布鞋麼?我覺得,這好像就是他在有意告訴我,前來報仇的不是別人,就是他楊守恆!」
  「您的分析與感覺都很有道理,可是,他當時只判了八年,也就是說,八年後他就可以出獄了,若是報仇的話,他一出獄可能就會來了。他說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最遲,也就是個十年的光景吧?可他為什麼要等到現在,等到二十年後才來報這個冤仇呢?」趙平雄問。
  徐環環想了想,然後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趙平雄將徐環環所述向局領導作了詳細匯報,指揮中心當即決定派人前往江北農場查清楊守恆的服刑改造情況及刑滿釋放後的真實去向。
  仍由趙平雄與李彪前往。
  他們在江北農場瞭解到,楊守恆本來判了八年,可他兩次越獄逃跑,反而加了十二年;「四人幫」倒台後,反革命罪就輕了,他給減刑三年;後來表現格外積極,又給減了兩年。這樣一共關了十五年,五年前才刑滿釋放。
  那麼,他出獄後去了哪兒呢?
  前往他的家鄉雙崗大隊———也就是現在的雙崗村瞭解到,五年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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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警方趁徐環環不備之際,在她家中安置了一套先進的閉路遙控監視監聽設備。然後,他們找到徐環環現在的情人鄧修良,力爭從他那兒打開一道缺口,得到他的密切配合。
  這天,警方傳喚了縣第一人民醫院醫生鄧修良。
  「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你嗎?」
  「知……知道……」鄧修良眨著一對膽怯的眼睛畏懼地答道,「我承認我跟徐環環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但我沒有殺人,真的沒有殺人啊!」
  「誰能證明你沒有殺人?」
  「這……」鄧修良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哪來什麼證據啊!」
  「我們倒有一個辦法來證明你的清白。」
  鄧修良聞言,眼睛一亮:「什麼辦法?」
  「得到你的配合,抓住真正的兇手。你放心,我們不會要你去冒什麼風險的,只要做兩件事就行了:一、每天去縣政府大院看望徐環環;二、逢人便講,徐環環答應了你的求婚,你們馬上就要拿結婚證舉辦婚禮了。」
  鄧修良說:「只要能證明我的清白,幹什麼都行。」
  鄧修良離開時,警方又再三交代了兩點注意事項:不可讓徐環環知道他配合的真相;一定要假戲真做,不可露出半點破綻。
  有了公安部門的「令箭」,鄧修良的膽子就大了,每天明目張膽地在徐環環家進進出出,一呆就是好長時間。並且,一則小道消息也在古船縣城傳開了,第一人民醫院醫生鄧修良與徐環環有情,他們兩人正在積極籌備,馬上就要準備打結婚證結婚了。
  輿論傳播開來,聲勢已經造成,警方只等著魚兒「上鉤」了。
  這天晚上,徐環環家的門鈴突然響起,她理理頭髮,趕緊站起身開門。
  警方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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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如果眼前的張波果真是雲南調回的那個張波,作案人就絕對不是他。今天的來訪只能解釋為他到處亂搞男女關係,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乘之機。
  為此,趙平雄與李彪一同走訪了曾與張波打得火熱的小寡婦楊秀蘭。
  提到張波,她說他們倆已於半月前分手了,但仍對他充滿了一種特殊的感情,說她過去接觸的那些男人都趕不上張波。
  「這是為什麼?」趙平雄問。
  「我也說不清為什麼,只覺得他身上男人味十足。跟他在一起,特棒,挺有味的。」說到這裡,楊秀蘭臉色微紅,感到很不好意思似的。
  當問及11月25日晚上的情況時,楊秀蘭馬上說道:「我的印象很深,因為馬縣長就是在那天晚上讓人給殺了。那天晚上,我跟張波在一起……我們兩人……在一起睡了一整夜……」
  從楊秀蘭處出來,趙平雄只覺得這案子像一團麻,怎麼也理不出個清晰的頭緒,就像眼前這冬季的彌天大霧,將周圍的一切景物都給罩得朦朦朧朧、模模糊糊的,一時難以分清。
  正在這時,古船縣公安局突然接到雲南騰縣公安局來電,告知原騰縣城關小學教師張波因涉嫌參與一起重大走私販毒案被我警方抓獲。因此前古船公安局曾派員調查瞭解過他的情況並有過托付,故現特以告知。
  專案組馬上驅車前往縣實驗小學,五<一>班班主任教師張波仍在任上,正在為學生輔導、複習功課,以參加即將到來的期末考試呢。
  趙平雄心裡清楚,狐狸再狡猾,總有露出尾巴的時候,看來雲南的張波果真被人置換了。於是,警方一面對假張波採取嚴密監控措施,一面仍派趙平雄與李彪前往雲南騰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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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就在趙平雄與李彪前往雲南執行任務的日子裡,化名為張波的豹子又一次來到了縣政府宿舍大院,敲開了徐環環家的房門。
  見是張波,徐環環心頭不禁一陣慌亂,趕緊將他迎進屋內,熱情地招呼他坐下,又沖了一杯咖啡。
  張波接過茶杯問道:「環環,這幾天,你都想好了嗎?」
  徐環環苦苦地一笑:「想,我倒是想過了,這幾日,我天天都在想著這麼一個問題呢。可是,我跟你兩人,差別懸殊這麼大,這怎麼可能呢?」
  「世上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往往最有可能做到。」
  「你真的愛我?」
  「真的,若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就憑我們兩人那幾次算不上交往的交往?」
  「是,又不全是。很怪的,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我們從前在哪兒見過,有一種怪怪的熟識與親切,這恐怕就是人們常說的前世有緣吧?」
  「前世有緣?」徐環環聽著,不禁反問道,「我們真的是前世有緣,還是前半輩子有過某種緣份?」
  「前半輩子?這怎麼可能呢?我三年前才從雲南調到古船呢。」
  「可是……你叫我『環環』的口氣,使我想起了一個人。」
  「產生聯想是很自然的事情,這沒有什麼奇怪的。」
  「我總覺得以前跟你有過什麼似的,張老師,你的臉相我以前的確從沒見過,可你這眼神,我怎麼感到非常熟悉似的?」
  「環環,你說什麼胡話呀?莫不是做夢不成?」
  徐環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不,我不是在做夢,我心裡想什麼就跟你說什麼了。我剛才說的那些,完全是憑女人的一種感覺,也許是我鬼迷心竅,最近一天到晚想著他的緣故,把一切全給弄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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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根據真張波的招供,無疑地,古船縣實驗小學的教師假張波就是過去的豹子。可豹子又是誰呢?
  通過騰縣公安部門掌握的有關情況推測,這個豹子很可能與某販毒組織有關。於是,在對這一起販毒團伙的審訊中,民警們都留了一個心眼,逐一向他們詢問,聽說過豹子這人沒有?
  問來問去,還真的問出了一點名堂,有兩個小頭目說不僅知道豹子,還跟他一起販過毒,他們說出豹子特徵也與張波的招供十分吻合。
  可是,豹子的真實姓名、背景來歷等基本情況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兩個小頭目皆茫然,他們只知道他叫豹子,知道他有勇有謀、狡猾多端,知道他是「老大」鄒黑的鐵桿哥們。其餘的,就什麼都不曉得了。
  「那麼,鄒黑肯定知道豹子的一切了,可鄒黑在哪裡呢?」趙平雄問。
  騰縣公安部門告訴他,鄒黑在這次反毒緝私大搜捕中負隅頑抗,被一串手榴彈給炸死了。
  「唉,那個鄒黑要是活著該有多好啊!」李彪不覺一聲長歎。
  趙平雄道:「是啊,死無對證,假張波到底是誰,會不會就是那個楊守恆呢?又得讓我們動一番腦筋了。」
  「可不是嘛。」
  「不管怎麼說,咱們這次來雲南還是挺有收穫的,現在我們可以基本證實張波就是楊守恆,而楊守恆曾經偽裝過劉八,他就是我們要抓獲的那個一直躲在幕後的真正殺人兇手。」
  他們倆風塵僕僕地趕回古船縣,顧不上休息,就參加了當晚由縣公安局主持召開的偵查工作會議。
  趙平雄介紹了他與李彪的雲南之行,李磊將最近一次監控掌握的有關張波與徐環環接觸的情況作了一番具體描述;然後,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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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專案小組正式通知徐環環,製造出了一種緊張的恐怖氣氛。徐環環於無奈之際,只得答應配合公安部門的行動。
  臘月二十四,傳統的小年之日,是楊守恆最有可能出現的日子,可是,偵查員們坐在監視屏前守候了一整天,直到深夜十二點,假張波都沒露面。
  然而,除了監控、守候與等待外,又別無其他更好的良策。
  這是一場毅力與智慧的較量!
  直到大年三十晚上,假張波才來到了徐環環家,出現在監視屏中……
  徐環環開門,見是張波,並沒露出半點驚訝之情,似乎這是她預料與情理之中的事情。
  「怎麼,就你獨自一人守在家裡?」張波一進門後就問。
  「是啊,只有這麼苦苦地守著;我擔心剛一出去,他就來了,錯過一次機會呢。」徐環環滿腹艾怨地說道。
  「你到底在等誰?」
  「還會是誰呢?我想你心裡知道得比我更清楚。」
  「那個鄧醫生?」
  「他來過,但我很快就將他打發走了。」
  「難道你在等我不成?」
  「不等你又在等誰呢?你不是說過要常來坐坐的嗎?可自那次走後,就像失了蹤一樣,我真擔心再也見不著你了呢。你瞧,」徐環環說著,一指沙發上早已收拾好了的行裝,「我隨時都準備離開這裡了。」
  張波緊張地問:「去哪?」
  「不知道。公安局通知我,說是我的生命又受到了嚴重威脅,那個殺人兇手要向我報復了,他們準備把我轉移到一個隱蔽的安全地方去。」
  「你現在不會有危險了,什麼危險都不會有了!」張波大聲叫道。
  「你能為我擔保?」
  「兇手復仇的目的已經達到,他為什麼還要跟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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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當年,楊守恆以現行反革命罪被判刑八年,押往江北農場進行勞動改造。他心裡十分清楚,眼前發生的一切厄運,都是馬立本報復打擊的結果。他記得一清二楚,那張牆報上的文章抄完,他又認認真真地檢查了三遍,隨手改正了幾處小小的筆誤,直到認為沒有半點問題了,他才放在了團支部辦公室。怎麼過了一夜,牆報貼出來後就出現了一個嚴重的政治錯誤呢?唯一的解釋與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從中做了手腳。這人就是馬立本,他手頭有團支部辦公室的鑰匙,只要偷偷溜進,從楊守恆寫廢了扔在地下的字紙中,找出那個關鍵性的詞語剪下,稍作技術加工處理,這一誣陷就會變得天衣無縫。是的,就是這麼回事,也只有他,才會製造這起所謂的「反革命事件」。於是,楊守恆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心裡整日想的只有兩個字:報仇!
  而要報仇,首先就是衝出眼前高牆與電網的束縛。
  他開始謀劃著越獄逃跑。然而,兩次越獄,不僅沒有成功,反被加刑十二年,由過去的八年變成了二十年。但是,楊守恆不甘心,趁管教人員不在時,他對獄友們大聲喊道:「跑,老子還要跑,只要還有一口氣,老子就要跑出去報仇,殺了那個牛雞巴日的仇人!」
  有人讚成,有人反對,楊守恆還聽見了一聲帶有譏諷意味的嗤鼻聲,他轉頭一看,發現不是別人,卻是獄頭鄒黑。鄒黑犯罪閱歷相當豐富,他是一個典型的流竄作案犯,跑遍了大半個中國,每到一處,都建立有行動的崗點,基本上構成了一個較為龐大的犯罪網絡。
  鄒黑說:「我佩服你硬氣,但是,就憑你這樣子幹下去,絕對沒有好結果。小弟,請你不要一時衝動,還是聽我先跟你講一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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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天真純潔的馬朝東在檢討中寫道:「我看到張老師床上的那些東西後,不知怎麼就想起了一個人,好像這些東西都是雷叔叔身上的……」
  楊守恆看著,不禁心驚肉跳,他馬上問道:「雷叔叔叫什麼名字?」
  馬朝東說:「名字不知道,只曉得他住在城東頭一個很偏的地方。」
  無疑地,這個雷叔叔就是雷元錦。「你是怎麼認識這個雷叔叔的呢?」
  楊守恆一問,馬朝東就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事已至此,現在非得幹掉馬朝東不可了。如果趙強一暴露,他肯定會供出劉八;只要供出劉八,公安部門就會順籐摸瓜地找到雷元錦;雷元錦與趙強一對質,很快就會使人分析聯想到「移花接木」。一調查一瞭解就極有可能從馬朝東口中探出翻看過的化妝道具。
  於是,楊守恆開始了謀殺馬朝東的準備。
  而在馬朝東這面,因為楊守恆對他的怒吼,使他見到了老師那凶神惡煞的一面,過去的好感完全消失。又由張老師床上的東西想到了雷叔叔。張老師為什麼要把雷叔叔的東西堆在床上呢?難道說,是張老師偷了雷叔叔的這些東西?為了弄清這一疑問,他就到雷元錦那兒去了一趟,發現雷叔叔穿著一套筆挺挺的西服,過去的髒衣亂髮、絡腮鬍子全不見了。
  為什麼雷叔叔身上的這些東西全部轉移到張老師那兒去了呢?
  他想啊想,想得神思恍惚,暈頭昏腦的。
  一天上午,他正在聽楊守恆講課,腦裡突然就浮出了姐姐馬朝燕的形象,一根電線就這麼接通了,亮光猛地一閃:會不會是張老師與雷叔叔合謀一起殺死了姐姐?他曾聽人說雷叔叔與爸爸有仇,至於張老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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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hide]縣政府大院原馬立本居室內,楊守恆與徐環環一邊相互傾訴,一邊抱頭痛哭不已。
  「環環,我殺了你的一對兒女,這是我的罪過。我心裡只想著報仇,可沒想到給你帶來了這麼大的痛苦,這是我的罪過!環環,你就打我罵我吧!」楊守恆懺悔地說道,「環環,我不是人,我有罪,你罵吧,打吧……」
  「一切都已過去,再罵,再打,再恨,也改不過來了,」徐環環悲憤地說道,「天意,這是天意,是老天要懲罰我啊!」
  「環環,我又好像回到了20年前的過去,回到了我們初戀時的美好時光。一切障礙都已消除,還是讓我們回到過去的幸福之中去吧!」
  徐環環搖搖頭道:「畢竟,我跟馬立本在一起生活了20年時光,這一輩子,我是怎麼也忘不掉我那一對可愛的兒女了。」
  「不,我要你忘記過去的一切!環環,我的手頭還有一筆巨款,可以供咱們倆生活一輩子呢。你還年輕,咱們也要生養一個可愛的小寶寶……」
  徐環環聽著,苦苦地笑了笑,道:「楊哥,你想的都很美好,你愛我,我在心底也只愛你一個,只是……一想到要跟你真正生活在一起,就像做夢似的,彷彿覺得這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的事情。」
  「為什麼?」
  「一想到你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你說,我能愛得起來嗎?我愛你,也只是愛過去的那個你。而現在的你,不僅心地變了,連臉相也變了,一切都像是在做夢,都是虛假的。」
  「不,環環,我沒有變,」楊守恆大聲說道,「環環,我還是你過去的楊哥,我再也不會殺人了!我的心是你的,至於相貌,我可以再去廣州整容,讓它變成過去的我……」
  這時,突然響起了「叮叮叮」的門鈴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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