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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誅仙 作者 :孤獨的影武者(全書完)

第八章 ~化解~

悠悠晨鐘,沉沉暮鼓,須彌山沐浴在縹緲雲氣之中,從初升的旭日到傍晚的殘霞,天際風雲變幻,白雲蒼狗滾滾而過,時光終究不曾為任何人而停留。

天音寺雄偉壯麗,雄峙於須彌山上,彷彿一位慈悲的巨人望著世間,無數的凡人在清晨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對著佛廟殿堂裡的神像頂禮膜拜,訴說著自己或喜或悲的心願,企求著神明保佑。千萬人來了、匯聚,萬千人散了、離別,一日復一日,從來不曾改變,聚聚散散般的歲月。只有那廟中神佛金身神像,殿堂前不滅明燈,裊裊煙火,看盡了世事滄桑。

鬼厲,又或是當年的張小凡,再一次進入普智神僧法身遺體所在的那間小屋,又過去了一日一夜,在這中間,那個小屋之中沒有絲毫的動靜。普泓上人間中曾經到過屋外小庭院中,駐足良久之後,又在嘆息聲中離開。

只有法相自從鬼厲進入那個房間之後,他就一直站在屋外庭院之中,以出人意料之外的耐心守候著。

誰也不知道,法相為什麼要站在這裡,但是包括普泓上人在內,其他天音寺的僧人都沒有開口向他詢問,而法相也一直就這麼孤單而堅持的站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殘陽如血,映紅了西邊天際的晚霞,遠遠望去,雲彩的邊緣上似還有一層細細的金光,十分美麗。天地美景,其實本在身邊,只在你看與不看,有心與否的。

法相眺望遠方晚霞,怔怔出神,站了一日夜的他,清秀的臉上似乎沒有絲毫的疲倦之意,反是清澈目光之中,閃爍著深邃智光。

「你在看什麼?」突然,一個聲音從他身邊響了起來,法相陡然一驚,從自己思潮中醒來,卻見是普泓上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來到這個庭院裡,正站在自己身旁,微笑的望著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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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泓上人緩緩走到鬼厲身前,向他身前地面看了一眼,用平和的聲音,道:「施主,你已經在這裡待了一日一夜,可想清楚了?」

鬼厲慢慢的將目光從普智法身上收了回來,看向普泓上人,普泓上人心頭一震,只見鬼厲面容慘白,容顏疲倦,雖是在這裡不過坐了一日一夜,卻彷彿面有風塵滄桑,已經歷了人世百年。

普泓上人合十,輕輕頌念道:「阿彌陀佛!」

鬼厲緩緩站起身來,但起身一半,忽地身體一顫,竟有些立足不穩,法相與普泓都是眉頭一皺,法相正想上前攙扶的時候,鬼厲卻已經重新站穩了身子,深深吸氣,然後再一次站直了身體,面對著普泓上人。

他身體一看便知虛弱,但不知為何,此刻的他,卻彷彿如須彌山一般魁梧堅忍。

「大師……」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普泓上人合十道:「是,小施主有何吩咐?」

「亡者入土為安,你將他……普智師父的法身火化安葬了罷!」

普泓上人與法相同時身上一震,望向鬼厲,片刻之後,普泓上人長嘆一聲,似唏噓不已,低聲道:「施主你看開了麼?」

鬼厲慘然一笑,向盤坐在微光之中的普智望了一眼,面上肌肉繃緊又放鬆,緩緩道:「我與這位大師當年不過一夜之緣,卻曾經跪拜在他身前,心甘情願地向他叩頭,喚他『師父』。他救過我,也害了我,但無他便無我,死者已矣。我雖不是佛門弟子,也素知佛家最看重轉生,他臨死也不肯入土,可知他心中悔恨……」

冰涼的氣息,隱隱約約從他手邊散發了出來,普泓上人與法相幾乎同時都感覺到了,那一股澎湃的詭異妖力。

「噬血珠妖力戾氣之烈,這些年來我感同身受,多少也明白當年情由。」說到這裡,鬼厲慢慢轉過身去,向著門外走去,嘶啞的聲音不時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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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陰霾~

青雲山,大竹峰。

青雲之戰結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多日,曾經風雲變色的戰場,也漸漸寧靜下來,所有爭戰的痕跡,都在人們收拾的過程中,悄悄的被抹去。

那一日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失去了朋友親人,通天峰上,更是不知堆積了多少屍骸,從山頂直到山腳,幾如傳說中的地府冥獄一般。

或許是因為幸運吧!人丁最是單薄的大竹峰一脈在此次大戰之中,沒有死去一名弟子,不過幾乎是人人掛彩,便是因為要開啟天機印而留守大竹峰的田不易,也顯得十分疲倦。眾弟子中,以二弟子吳大義、四弟子何大智兩人傷勢最重,過了這些時日還在臥床靜養,但不幸中大幸的,他們都未傷筋動骨,經過田不易親自看過,也只是需要安靜養傷即可。假以時日,並不會對他們道行修行有所阻礙。

只是雖然如此,又是在剛剛一場生死決戰中險勝獸神而挽天下蒼生浩劫狂瀾於即倒,大竹峰一脈上下,看去氣氛卻顯得十分沉悶。眾弟子數日裡來一直高興不起來,就連田不易連日來也是眉頭緊鎖。

這一日一早,田不易便被掌門道玄真人派遣弟子過來召到通天峰議事,中午回來之後,但見他一張圓胖臉上,陰陰沉沉,眉頭擰在一起幾乎再也打不開的樣子。

午時前後,田不易下令讓所有大竹峰的弟子都到守靜堂來,便是還在臥床的吳大義與何大智,田不易也讓人將他們攙扶到守靜堂中,坐在一旁。

一向比較冷清的守靜堂上,少有的來齊了人,田不易妻子蘇茹也站在上首旁邊,看她風姿依然美麗,只是在左手便還纏著白布繃帶,自然也是在那一場大戰之中掛彩了。

田不易負手在守靜堂上來回走了幾趟,向或坐或站成一排的眾弟子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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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不易沉吟了一下,道:「此事我原有向一位知情的長門師兄打聽過,聽說當日道玄師兄當場訓斥所有人不得外洩之後,立刻將斷成兩截的誅仙劍拾起,同時走入幻月洞府,並不許任何人再進入幻月洞府禁地之中。所以時至今日,誰也不知道那柄誅仙古劍到底怎麼樣了?或許,還有希望修好?」

田不易自顧自說了最後一句,卻隨即搖頭苦笑,顯然連他自己也不相信這樣的事。苦笑兩聲,他隨口道:「那劍我們是顧不上了,倒是今天去通天峰,除了挨了一頓莫名其妙的臭罵之外,還聽說了一件怪事。」

蘇茹一怔,道:「什麼怪事?」

田不易聳了聳肩膀,道:「說來妳也不會相信,前番大戰,戰死了多少弟子長老,如今在通天峰玉清殿上公祭。可是我們那位道玄師兄在玉清殿上每日不過露那麼一回臉,便不見蹤影,反而是天天跑到後山祖師祠堂那裡為人守靈,妳說奇怪不奇怪?」

蘇茹一呆,訝道:「守靈,祖師祠堂那裡怎麼了,莫非是哪位前輩長老過世了?」

田不易搖了搖頭,冷笑道:「哪裡是什麼長老,我聽幾個長門小弟子偷偷議論,其實是一個數十年來看守打掃祖師祠堂的老頭,不知怎麼恰好在那天死了。怎麼死的,也沒人知道,只知道道玄師兄知道此事之後,一時呆若木雞,一會卻暴跳如雷,聽說還不知怎麼失魂落魄了數日,末了他竟然堅持將這個老頭靈位放進了祖師祠堂,但是最奇怪的卻是,他放進祖師祠堂裡面的那個靈位牌上,竟然是一片空白!」

蘇茹越聽越是糊塗,心中更是驚愕不已,搖頭道:「這、這、這究竟是怎麼了,難道掌門師兄他真的、真的有些糊塗了麼?」

田不易冷笑,道:「他有沒有糊塗沒人知道,反正有人勸過他,他卻執意不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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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無字玉壁~

悠悠鐘聲,又一次在須彌山上迴盪,宣告著新的一天的開始。

初升朝陽,從東邊天際探出一個小小光暈,將第一縷陽光灑向人間。清晨山路之上,已經有許多百姓沿著山路台階向那座雄偉的寺廟行去,他們手中多半提著香燭供奉,滿面虔誠。

其中有一些人家還帶著孩子一起前來朝拜,孩童天真,在這山路上反而並不覺得疲累,許多少年都前後跳躍跑動,一派興高采烈的模樣。

晨霧將散未散,流連在天音寺外,空氣中感覺有些潮濕潤氣。早起的僧人們已經做好了一天之中必要的早課,此刻都在打掃庭院,將昨夜掉落的樹葉兒輕輕掃在一旁。

整座天音寺中,此刻顯得肅穆而寧靜,沐浴在淡淡的山風裡,隨風吹過的,還有那若有若無的樹葉芳香。

那鐘聲飄蕩,指引著山下的人們,也盤旋在寺廟之中,喚醒了沉睡的人。

他從睡眠中,緩緩醒來。

有多久,沒有這麼安心的入睡,平靜的醒來,便是在睡夢之中,他也安寧無比,連夢寐也沒有,只是沉眠,安靜的沉眠。

原來,這竟是如此令人幸福的感覺。

他默默聆聽著悠揚鐘聲,彷彿那聲音飄蕩的地方不是屋外廣闊天地,而是在他心裡,甚至他有那麼一種感覺,這鐘聲,原是為他一人而響的。

直到,鐘聲漸漸平息,他才緩緩起身,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仰首,擴胸,深深呼吸。

山間濕潤的氣息湧入他的心間,他的臉上,慢慢浮現出少見的滿足神色,真想就這麼一直站了下去,只是此刻,卻有個聲音從庭院門口處傳了過來。

「張施主,起來了麼?」

鬼厲轉頭看去,只見法相面帶微笑,正站在門口不遠地方望著他,便點了點頭,道:「早啊!」

法相向他身上打量兩眼,微笑道:「施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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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走來,只覺得一時心胸開闊,看望身邊遠近美景,倒是不覺得煩悶了。

忽聽見身前法相道:「前頭便是了。」

鬼厲吃了一驚,向前看去,卻只見前方依舊是山路蜿蜒,路旁一邊是茂密樹林,另一邊生著著雜草荊棘,三尺之外便是一個斷崖處,哪裡有什麼他們口中所說得高逾七丈的無字玉壁?

「敢問師兄,這玉壁是在何處?」

法相微笑,向前走了幾步,來了那斷崖之上,回首道:「便在這裡了。」

鬼厲走到他的身旁,站在斷崖之上,舉目望去,只見這斷崖之下霧氣瀰漫,如波濤翻滾,湧動不息,似是一個山谷模樣。而遠處隱隱望見有模糊山影,卻都在十分遙遠的地方。

鬼厲凝神思索,回頭向法相道:「莫非是在這山谷之中?」

法相笑道:「便是在你我腳下了。」

鬼厲一怔,法相已然笑道:「我們下去吧!」

說著,法相縱身躍下,法善也隨即跟上。

鬼厲站在斷崖之上,沉吟片刻,也躍了下去。

噬魂在霧氣之中,閃爍起玄青著的光芒,慢慢籠罩著鬼厲,護持著他,緩緩落下。

這裡的霧氣似乎有些奇怪,似濃非濃,只是如纏絲一般糾纏在一起,任憑山風吹拂,也不見半分散去的樣子。在下落的過程中,鬼厲注目向山壁看去,卻只見眼前白霧一片,竟然不得望見。

他心中驚疑,便催持噬魂,向山壁方向靠近了些,只見片片霧氣如雲層一般散開,在他眼前向兩旁滑了出去,正在他凝神時刻,陡然間,他竟看見身前冒出了一個人影。

鬼厲心頭一震,連忙止住身形,凝神看去,這一驚卻更是非同小可,只望見自己身前赫然竟是站著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鬼厲,一臉驚詫的望著自己。

那人目光深深,面容上竟有滄桑之色,手邊竟也同樣持著一根噬魂魔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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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刑~

那無字玉壁之上,竟然出現了無數金色古拙字體,此等怪異之事,便是普泓上人以下,所有天音寺僧人也都未曾見過。只見那玉壁之上,時而瑞氣升騰,時而又暗紅閃爍,莊嚴肅穆的金光夾帶著詭異莫測的紅芒,給人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鬼厲在半空之中,仰天長嘯,狀似極痛楚,目光隨即移到那無字玉壁之上,望著那無數翻騰起伏搖擺的字體仔細看著。在他身體周圍,噬魂的怪異光芒越來越亮,從他體內散發出來的妖力,也隨之越來越盛。

甚至連地面上眾天音寺僧人,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一股冰涼氣息,從半空中鬼厲身上傳了過來,籠罩在他們周圍。經過這三日三夜的佛門法陣錘煉,噬血珠妖力似乎非但沒有減弱,反而倒似被全部激發出來了一般,空前強大。

普泓上人面上有焦慮之色,值此風雲變幻的關頭,他面色也如天際風雲變幻不止,頗有些舉棋不定。

身旁普方卻有些著急了,他望向天空中沐浴在玄青光芒之中的鬼厲,眉頭緊皺,對著普泓上人大聲叫道:「師兄,現在怎麼辦?」

普泓上人長吸一口氣,決然道:「此人乃普智師弟傳人,更是他一生心血宏願所在,我們不可不救。」

話音剛落,普泓上人一聲喝令,重新盤膝坐好,口中頌佛,梵唱之聲隱隱又起,隨即,在他身旁身後眾天音寺僧人看見方丈施法,紛紛跟上。片刻之後,一片莊嚴肅穆的金色光芒,從這些天音寺僧人之中再度泛起。

只是此度佛光金芒,卻與前三日那渡化鬼厲的佛門法陣不同,在莊嚴之像中少了幾分慈悲,更多了幾分肅殺。反觀半空之中的鬼厲,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腳下地面上漸漸泛起的金色光芒向自己籠罩而來,他的精神此刻都似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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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蒼穹,雷聲震耳欲聾,聲聲都似有裂天之威,如被激怒了一般,瞬間,那威勢無比的天刑光柱移動了幾分,離開了鬼厲身子,正劈在無字玉壁沖天而起的那桀驁不遜的光輝之上!

兩股熾烈光柱,在天地之間轟然對撞,地面山脈盡數震動,無數巨岩石壁紛紛開裂,雷聲隆隆之中,萬獸哀嚎,如人間末日所在。

那天地間,不可直視的耀眼光輝!

天地凝固,似就在那麼一刻。

無字玉壁之上,原本光滑如鏡的石壁,碎裂之聲響了起來,從石壁正中,「噗」的一聲脆響,裂開了一個小口,隨即無數細縫從這個中心處向四面八方伸出,越來越大。終於,在紛紛擾擾尖嘯聲中,一聲轟然巨響,這塊巨大的山壁亂石飛走,頹然倒塌!

天際,巨大的光柱緩緩散去,低沉的黑雲似乎得到了發洩,狂風漸漸止歇,雷聲也慢慢停了下來。隨後,天地彷彿一下子回復了平靜,黑雲漸漸散開,那平和的天空,漸漸亮了起來。

一個身影,從半空中緩緩落下,正是鬼厲,只是此刻他血流滿面,昏迷不醒,而護持他周身的,卻是淡淡的神秘光輝,在他身體落地之後,搖曳幾下,終究是輕輕散了去,再不見絲毫蹤影。

天音寺眾僧人目瞪口呆地望著面前這敗落了的無字玉壁,望著在天刑之中竟然僥倖逃生的鬼厲,一句話都已經說不出來了。


這一睡,彷彿又是悠遠的沉眠。

彷彿在這其中,有許多人在身邊走來走去,十分繁忙,又有人在身邊說話,聲音時大時小,似乎有的時候,竟還有人爭吵的樣子。但是更多的時候,還是安靜。

他在平淡的沉靜中,也不知睡了多久,隱約裡有些感覺,卻終究沒有醒來。

或許,這般沉眠下去,反而是他深心之中的期望吧!


腳步聲響起在門外,禪室之中的法相向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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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難渡~

和往常無數的日子一樣,悠揚的晨鐘又一次敲響,迴盪在須彌山脈之間,在薄霧山風裡迴盪著。它穿過了無數光陰歲月,而且還將如此的在未來的日子裡日復一日的迴盪下去。

站在清晨的晨光中,鬼厲負手而立,側耳傾聽。

他微微合上雙眼,彷彿那鐘聲悠揚迴盪,要細細品味。此刻的鬼厲,不知怎麼,容貌其實沒有什麼變化,但看去竟有種變了個人的感覺,從他氣度神態上,比之往昔,多了一分似從容,少了一分是戾氣。

或許,當真是那些佛法法陣起了作用?

這個問題在天音寺僧人之中,有許多人在鬼厲醒來之後,心中都有這個疑問。

前日,鬼厲再度醒來之後,普泓上人等人為他細細看過,周身並未有其他大礙,就連受到重擊之後的些許震盪似乎也不存在於鬼厲身上。普泓上人欣喜之餘,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留鬼厲在天音寺中多住幾日,鬼厲也沒有多加推辭,便在天音寺中住了下來。

這幾日來,鬼厲比往常更加的沉默寡言,對於他這般一個竟然觸怒上蒼降下天刑的人物,天音寺僧人也多半迴避,只有普泓上人與法相等人不曾顧忌什麼,時常過來看他。而鬼厲自己似乎沒有注意到身外的人事,足不出戶,只有每日中晨鐘暮鼓響起的時刻,他會走到小院子中,靜靜傾聽著。

「咚……」

最後一聲鐘聲,帶著連綿不絕的餘音,迴盪盤旋在天音寺上空許久,終於化於無聲。鬼厲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沐浴在天音寺的晨風裡,他體內的氣息卻在安靜的外表之下充盈鼓蕩,好似整個人都欲飛起來了一般。天音寺僧人們不會知道,但鬼厲自己,卻是心中明白的。

在那無字玉壁之間,意外出現的,竟是傳說之中魔教經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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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山,大竹峰。

青雲之戰已經過去了一段日子了,在那之後道玄真人因為誅仙古劍的事情緊盯過大竹峰諸人一段時間,但最近似乎因為大竹峰眾弟子十分老實,掌門那裡也催的少了。本來嘛!在大竹峰眾弟子心中,掌門道玄真人這一次雖然事關重大,但行事卻也實在是有些過猶不及。

但是不管怎麼說,畢竟此番已經許久沒有受到打擾,大竹峰也漸漸回復了往日的平靜。吳大義、何大智二人的傷勢也漸漸好了起來,經過蘇茹的查看,眼下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二人可以自由的下地行走,只是還不能幹重活而已。

所以,往日按照慣例,在打掃眾人房間的同時,同時打掃那個僻靜角落裡已經出走的小師弟的房間的任務,也繼續下去了。這一日,宋大仁與杜必書二人,再次向著那個房間走去。

兩人說說笑笑,與往昔無數次一般,走進那個院子之中。

但就在此刻,忽地,一道灰色影子竟赫然在那個原本應該寂靜的小院子中一閃而過。

那灰色影子速度極快,但宋大仁與杜必書幾乎同時都看見了,二人震動之下,立刻放下手中打掃事物,箭步衝了上去。只是那灰影轉眼間便沒了蹤影,二人找遍這個院子,連房頂上也找了過去,卻還是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站在庭院中,宋大仁與杜必書面面相覷,宋大仁皺眉道:「難道是我們看錯了?」

杜必書歪著頭想了想,正欲說話,忽地一驚,悄聲道:「大師兄,你看那邊。」說罷,手向宋大仁身後一指。

宋大仁連忙轉身看去,只見順著杜必書手指方向,原本小師弟的臥室房間裡,門扉緊閉,但房門旁邊的窗戶上,不知何時卻開了一條小縫。而以往這裡並無人居住,窗戶自然是關的嚴嚴實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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