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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金庸系列~鹿鼎記(全)

索額圖是文官,早已嚇得魂不附体,說道:“全……全仗兄弟了。”只見十排哥薩克騎兵急沖過來,沖到离清兵五丈外,當先的隊長長刀虛劈,一聲吆喝,眾騎兵挺身勒馬,二百六十匹馬同時間停住了腳步站定。那隊長又一聲吆喝,眾騎兵從中分為兩隊,一百三十騎折而向北,一百三十騎折而向南,奔出數十丈,兜了個圈子,又回到离帳篷二百余丈處站定,隊形絲毫不亂。二百六十騎人馬便如是一人一騎,果然是訓練有素的精兵。費要多羅哈哈大笑,高聲叫道“公爵大人,你瞧我們的羅剎兵怎樣?”韋小寶這時才知他不過是炫武示威,心中大怒,叫道:“那是馬戲班耍猴子的玩意儿,打起仗來,半點用處也沒有的。”費要多羅怒道:“咱們再來!”心想:“這一次直沖到你跟前,瞧你逃不逃走。”叫道:“把中國兵的帽子都削下來。”哥薩克騎兵隊長叫出號令,二百六十名騎兵又疾馳過來。韋小寶叫道:“砍馬腳!”林興珠叫道:“得令!砍馬腳!別傷人!”但听得蹄聲如雷,二百六十匹馬漸奔漸近,哥薩克騎兵的長刀在太陽下閃閃發光,眼見奔到身前三十丈、二十丈、十丈……仍未停步,又奔近了四五丈,林興珠叫道:“滾堂刀,上前!”二百六十名藤牌手一躍而前,在地下滾了過去。這二百六十人都是林興珠親手教練出來的地堂刀好手,身法刀法皆盡嫻熟,翻滾而前,藤牌護身,卻不露出半點刀光。哥薩克騎兵突見清兵滾著地來,都是大為詫异。雅克薩城守軍曾吃過藤牌手的苦頭,但那些守軍死的死,俘的俘,早已全軍覆沒。這隊哥薩克騎兵新從莫斯科護送費要多羅東來,從未見過藤牌兵的打法,均想你們在地下打滾,太也愚蠢,給馬踏死了可怪不得人。頃刻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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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中軍帳,請了傳譯的荷蘭教士來,和他密密計議一番;又要他教了二十几句羅剎話,念得正确無誤;再傳四名將領和親兵隊長來,吩咐如此如此。眾人領命而去。費要多羅睡在后帳,心中思潮起伏,一時惊懼,一時悔恨,卻如何睡得著?翻來覆去的挨到半夜,只听得帳口鼻息如雷,三名看守的親兵竟然都睡著了。費要多羅心想:“倘若不答應中國蠻子的條款,決計難以脫身。明天惹得那小鬼生起气來,將我殺了,豈非冤枉?天幸這三名衛兵都睡著了,何不冒險逃走?”躡手躡足的從床上起來,解下斜背的皮帶縛在腰間,以免褲子脫落,輕輕走到帳口,只見三名親兵靠在篷帳的柱子上,睡得甚熟。他伸手去一名親兵腰間,想拔他佩刀,那親兵突然打個噴嚏。費要多羅大吃一惊,急忙縮手。過了好一會,不見有何動靜,又想去取另一名親兵的佩刀。那親兵忽然伸個懶腰,說了几句夢話。費要多羅不敢多耽,悄悄走出帳外,幸喜三名親兵均不知覺。他走到帳外,縮身陰影之中,見外面衛兵手提燈籠,執刀巡邏,北、東、南三邊皆有巡兵,只西邊黑沉沉地似乎無人。于是一步步挨將過去,每見有巡兵走近,便縮身帳篷之后,好在一路向西,都是太平無事。剛走到一座大帳之后,突然間西邊有一隊巡邏兵過來,費要多羅忙在篷帳后一躲,卻听得帳中有人說話,說的竟是羅剎話。只听得那人說道:“公爵大人決意要去攻打莫斯科,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路途遙遠,十分危險。”費要多羅大惊,當即伏下身子,揭開篷帳的帳腳,往內望去,一望之下,一顆心怦怦亂跳。帳內燈火照耀如同白晝,韋小寶全身披挂,穿著戎裝,居中而坐,兩旁站立著十余員大將,帳下數十名親兵手執大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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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要多羅更是駭异:“成吉思汗傳下的魔術,果然厲害無比,難怪當年他縱橫天下,無人能敵。幸好現下已發明了火器,可以不讓敵人近身。否則的話,中國异教徒又要統治全世界,我們信上帝的正教徒,都要變成奴隸了。”清軍藤牌手直護送費要多羅到尼布楚城東門之前,這才回去。費要多羅詢問三名哥薩克隊長中了魔術的情形。三名隊長都道:當時只覺后心和腰間一麻,便即全身不能動彈。費要多羅道:“你們身上帶著十字架沒有?”三名隊長解開衣襟,露出挂在頸中的十字架來,其中一人還多挂了一個耶穌圣像。費要多羅皺起眉頭,心道:“成吉思汗的魔法當真厲害,連耶穌基督的十字架也辟不了邪。”當即寫下了三道奏章,派遣十五名騎兵分作三路,向莫斯科告急:中國軍隊已出發前來偷襲,行將化裝為韃靼牧人,混入京城,務須嚴加防備。中午時分,三路信差先后回城,說道西去的道路均已被中國兵截斷,一見羅剎騎兵,遠遠便射箭過來,實是難以通過。費要多羅心中愁急,尋思:“只有盡快和中國蠻子議定划界條約,那么他們便會撤回兵馬。”
  未牌時分,費要多羅帶了十余名隨員,前去兩國會議的帳篷。這次他全然不帶哥薩克騎兵,以表決無他意,何況就算帶了衛隊,招架不了中國兵的“成吉思汗魔術”,也是無用。費要多羅學識淵博,辦事干練,本來絕非易于受欺之人,但羅剎人心中對成吉思汗的畏懼根深蒂固,雙儿的點穴之術又十分精妙,他親見之下,不由得不信。
  他先到篷帳。不久韋小寶、索額圖、佟國綱等清方大官也即到達。韋小寶見對方不帶衛隊,于是命護衛的藤牌手也退了回去。雙方說了几句客套,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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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好官气色車裘壯 獨客心情故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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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小寶凱旋回京。大軍來到北京城外,朝廷大臣齊在城門口迎接。韋小寶率同佟國綱、索額圖、馬喇、阿爾尼、馬齊、朋春、薩布素、郎坦、巴海、林興珠等朝見康熙。皇帝溫言獎勉,下詔韋小寶進爵為一等鹿鼎公,佟國綱、索額圖等大臣以及軍官士卒各有升賞。
  此后數日,康熙接連召見韋小寶,詢問攻克雅克薩、划界訂約的經過詳情。韋小寶据實奏告,居然并不如何夸張吹牛。康熙甚是歡喜,贊他大有長進,對他七名夫人和兩個儿子都加頒賞。這日康熙賜宴撫遠大將軍、鹿鼎公韋小寶暨此沒有功諸臣。康熙在席上題了兩首詩,陪宴的翰林學士盡皆恭和,慶功紀盛。宴罷,韋小寶捧了御賜珍物,得意洋洋的出得宮來,從官前呼后擁,打道回府,忽听得大街旁有人大呼:“韋小寶,你這忘恩負義的狗賊!”韋小寶吃了一惊,更听得聲音頗為熟悉,側頭瞧去,只見一條大漢從屋檐下竄到街心,指著他破口大罵:“韋小寶,你這千刀万剮的小賊,好好的漢人,卻去投降滿清,做韃子的走狗奴才。你害死了自己師父,殺害好兄弟,今日韃子皇帝封了你做公做侯,你榮華富貴,神气活現。你奶奶的,老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在你小賊身上戳你媽的十七廿八刀,瞧你還做不做得成烏龜公、甲魚公?”這大漢上身赤膊,胸口黑毿毿地生滿了長毛,濃眉大眼,神情凶狠,正是當年攜帶韋小寶來京的茅十八。韋小寶一呆之際,早有數十名親兵圍了上去。茅十八從綁腿中拔出短刀,待要抵抗,眾親兵一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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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小寶尋思:“皇上親審茅大哥,問不到三句,定要將他推出去斬了。我須立刻去見皇上,無論如何,總得想法子救人。”向多隆道:“我要去求見皇上,稟明內情,可別讓這粗魯漢子沖撞了皇上。”一行人來到皇宮。韋小寶听說皇帝在上書房,便即求見。康熙召了進去。韋小寶磕過了頭,站起身來。康熙道:“今日在大街上罵了你、又罵我的那人,是你的好朋友,是不是?”韋小寶道:“皇上明見万里,甚么事情用不著猜第二遍。”康熙道:“他是天地會的?”韋小寶道:“他沒正式入會,不過會里的人他倒識得不少。他很佩服我的師父。皇上圣旨中說我殺了師父,他听到后气不過,因此痛罵我一場。至于對皇上,他是万万不敢有半分不敬的。”康熙微笑道:“你跟天地會已一刀兩斷,從今而后,不再來往了,是不是?”韋小寶道:“是。這次去打羅剎鬼子,奴才就沒帶天地會的人。”康熙問道:“以后你天地會的舊朋友再找上你來,那你怎么辦?”韋小寶道:“奴才決計不見,免得大家不便。”康熙點了點頭,道:“因此我在那道誥命之中,親筆加上陳近南、風際中兩個的名字,好讓你日后免了不少麻煩。小桂子,一個人不能老是腳踏兩頭船。你如對我忠心,一心一意的為朝廷辦事,天地會的渾水便不能再了。你倘若決心做天地會的香主,那便得一心一意的反我才是。”韋小寶嚇了一跳,跪下磕頭,說道:“奴才是決計不會造反的。奴才小時候做事胡里胡涂,不懂道理,現在深明大義,洗面割心,那是完完全全不同了。”康熙點頭笑道:“那很好啊。今天罵街的那個瘋子,明天你親自監斬,將他殺了罷。”韋小寶磕頭道:“皇上明鑒,奴才來到北京,能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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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冷笑道:“你是好人,嘿嘿,原來‘一劍無血’馮大人是大大的好人,這倒是今日第一天听見!”馮錫范道:“我們到了北京之后,安份守己,從來不見外人,更加不敢犯了半條王法。這些侍衛大人不斷的前來伸手要錢,我們傾家蕩產的應付,那都沒有甚么。韋大人,你要亂加我們罪名,皇上明見万里,只怕也由不得你。”這人有膽有識,遠非鄭克?”可比,這番話侃侃而言,韋小寶一時倒也難以辯駁,心想他二人雖是台灣降人,卻已得朝廷封爵,欺侮欺侮固然不難,當真要扳倒他們,皇上只消問得几句,立時便顯了原形。皇上料到自己是為師父報仇,非怪罪不可。他心中已自軟了,嘴上卻兀自极硬,說道:“我們昨天抓到一個叛逆,他親口供認要迎鄭王爺回台灣,難道會是假的?”馮錫范道:“這种人隨口妄扳,怎作得數?請韋大人提了這人來,咱們上刑部對質。”
  韋小寶道:“你要對質?那好得很,妙得很,刮刮叫得很,別別跳得很。”轉頭問鄭克?”道:“鄭王爺,你欠我的錢,到底几時還清哪?”馮錫范听得韋小寶顧左右而言他,鑒貌辨色,猜想他怕給皇帝知曉,心想這件事已弄到了這步田地,索性放大了膽子,鬧到皇帝跟前。皇帝年紀雖輕,卻十分英明,是非曲直,定能分辨。若不乘此作個了斷,今后受累無窮。實在是給這姓韋的小子逼得讓無可讓了,狗急跳牆,人急懸梁,你逼得我要上吊,大伙儿就拚上一拚。他心念已決,說道:“韋大人,多總管,咱們告御狀去。”
  韋小寶嚇了一跳,心想要是告到皇帝跟前,自己吃不了要兜著走,可是這當儿決不能示弱,說道:“很好!把這姓鄭的一并帶了走!把他們兩個先在天牢里收押起來,讓他們好好享享福,過得一年半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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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想托他做的,便正是這件事,哪知他話說在前頭,先行擋回,心想:“皇上神机妙算,甚么都料到了。連一百万兩銀子都買不到茅大哥的一條命。”心中惱恨,便又想去鄭克?”家討債,但一想到鄭克?”那副衰頹的模?”,覺得盡去欺侮這可怜虫也沒甚么英雄,一轉念間,說道:“那瘋子是皇上親自吩咐了的,我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放他。今日咱們去討債,那鄭克?”倒也罷了,他手下那個馮錫范,媽巴羔子的好不厲害,咱們可都給他欺了。兄弟想起來,這口气當真咽不下。”几名侍衛在旁听了,都隨聲附和,說道:“咱們今日見著,人人心里有气。韋大人不用煩惱,大伙儿這就找上門去。他一個打了敗仗的降兵,竟膽敢在北京城里逞強,這般無法無天的,咱們還用混嗎?”眾侍衛越說越怒,都說立時去拆了馮錫范的伯爵府。韋小寶道:“咱們去干這龜儿子,可不能明著來,給言官知道了,奏上一本,御前侍衛的名聲也不大好。”多隆忙道:“是,是,兄弟顧慮得很對。”韋小寶道:“多大哥也不用親自出馬,便請張大哥和趙大哥兩位帶了人去。”向張康年和趙齊賢道:“你們冒充是前鋒營泰都統的手下,有緊急公事,請馮錫范那龜儿子商議。他就算心中起疑,卻也不敢不來。走到半路,便給他上了腳鐐手銬,眼上蒙了黑布,嘴里塞了爛布,在東城西城亂兜圈子,最后才兜到這里來。大伙儿狠狠揍他一頓,剝光他衣衫,送去放在泰都統姨太太的床上。”眾侍衛哄堂大笑,連稱妙計。御前侍衛和前鋒營的官兵向來不和,碰上了常常打架。前鋒營的統領本是阿赤濟,那日給韋小寶用計關入了大牢,后來雖放了出來,康熙怪他無用,辦事不力,已經革職,現下的都統姓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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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笑問:“這位八姨太相貌怎樣?”多隆大拇指一翹,說道:“嘿嘿,了不起!”韋小寶笑道:“你可不能見色起意,乘火打劫!”多隆哈哈大笑,道:“兄弟你放一百二十個心,你大哥那能這么不長進?老泰雖是我對頭,這种事情你大哥是決計不干的。”當下兩人押著茅十八,往菜市口法場而去。多隆騎馬,韋小寶則乘了一輛大馬車。茅十八坐在開頂的牛車之中,雙手反綁,頸中插了一塊木牌,寫道:“立斬欽犯茅十八一名”。牛車自騾馬市大街向西,眾百姓紛紛聚觀。茅十八沿途又叫又唱,大喊:“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所以名叫茅十八,早就知道是要殺頭的。”街邊百姓大聲喝采,贊他:“有种,是硬漢子。”來到騾馬市大街和宣武門大街交叉十字路口的菜市口法場,韋小寶的親兵早已連夜搭燈了席棚,棚前棚后,守衛得极是嚴密。多隆奉了康熙的囑咐,生怕天地會要劫法場,已知會九門提督,派了兩千名官兵在法場四周把守。茅十八凜然站在法場中心,大叫:“咱們都是大漢百姓,花花江山卻給韃子占了,總有一日,要把韃子殺得干干淨淨!”韋小寶下車進棚,馬車停在棚邊。韋小寶升座,請多隆坐在一旁,多隆皺眉道:“這犯人盡說大逆不道的言語,在這里煽動人心,咱們盡快把他斬了罷。”韋小寶道:“是。”喝道:“帶犯人!”四名親兵將茅十八推進棚來,要按他跪倒,茅十八說甚么也不背跪。韋小寶道:“不用跪了。”轉頭向多隆道:“大哥,驗明正身,沒錯罷?”多隆道:“沒錯!”韋小寶道:“驗明正身,立斬欽犯茅十八一名。”提起朱筆,在木牌上畫了個大圈,摔了出去。一名親兵拾起木牌,將茅十八拉了出去。韋小寶道:“多大哥,我給你瞧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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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川穿過三條胡同,經過兩條小街,來到一條小巷子前,巷口兩株大銀杏樹。他走進巷子,到第五家屋子的大門上打了几下。板門開處,樊綱迎了出來。他一見到韋小寶,一怔之際,也是怒容滿臉。韋小寶走上前去,笑道:“樊大哥,你好!”樊綱哼了一聲,并不答話。徐天川板起了臉,問道:“韋大人,你是帶了兵馬來捉我們嗎?”
  韋小寶忙道:“徐三哥怎……怎么開這個玩笑?”樊綱快步走到小巷外一張,回進屋來,關上了門。韋小寶和雙儿跟著二人穿過院子,來到大廳,只見李力世、祁清彪、玄貞道人、高彥超、錢老本等一干人都聚在廳上。眾人一見韋小寶,都“啊”的一聲,站起身來。
  韋小寶拱手道:“眾位哥哥,大家都好。”玄貞道人怒道:“我們還沒給你害死,總算還不錯!”刷的一聲,拔出了腰間佩劍。韋小寶退了一步,顫聲道:“你……你們為甚么對我……對我這樣?我又沒做……做甚么對不起你們的事?”玄貞道人大聲怒道:“總舵主給你害死了,風二哥也給你害死了,前几天你又殺了茅十八!我……我們恨不得抽你的筋,剝你的皮。”韋小寶大急,忙道:“沒……沒有的事,那都是假的。”玄貞搶上一步,左手抓住了他衣襟,厲聲道:“我們正想不出法子來殺你,你……你這小漢奸今日上門送死,真是總舵主在天有靈。”
  韋小寶見情勢不對,回過頭來,便想施展“神行百變”功夫,溜之大吉,卻見徐天川和樊綱二人手執兵刃站在身后,只得說道:“大家自己兄弟,何必……何必這樣性急?”玄貞道:“誰跟你這小漢奸稱兄道弟?你這小鬼花言巧語,沒甚么好听的。先剖了你的狼心狗肺出來,祭了總舵主和風二哥再說。”左臂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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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 鶚立云端原矯矯 鴻飛天外又冥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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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小寶回到府中,坐在廂房里發悶。到得午后,宮里宣出旨來,皇上傳見。
  韋小寶來到上書房叩見。康熙問道:“馮錫范忽然失了蹤,到底是怎么一回 事?”韋小寶吃了一惊,心想:“怎么問起我來了?”說道:“回皇上:馮錫范失蹤的那天晚上,奴才一直跟多總管和御前侍衛們在一起玩儿,后來听說前鋒營泰都統把馮錫范找了去,不知怎的,這馮錫范就沒了影子。這些台灣降人鬼鬼祟祟的,行事古怪的很,別要暗中在圖謀不軌,奴才去仔細查查。”
  康熙微微一笑,說道:“好,這馮錫范的下落,就責成你去查問清楚,(克寸)日回報。我答應過台灣人,維護他們周全。這人忽然不明不白的失了蹤,倘若沒個交代,可教我失信于天下了。”韋小寶額頭汗珠滲出,心想:“皇上這話好重,難道他知道是我殺了馮錫范?”只得應道:“是,是。”
  康熙又問:“今儿早上你去銀杏胡同,可好玩嗎?”
  韋小寶一怔,道:“銀杏胡同?”隨即想起,天地會群豪落腳的巷子口頭,有兩棵大銀杏樹,看來這條巷子就叫銀杏胡同,皇帝連胡同的名字都也知道了,還有什么可隱瞞的?這一下更是全身冷汗,雙腿酸軟,當即跪倒,磕頭道:“皇上明見万里。總而言之,奴才對你是一片忠心。”
  康熙歎了一口气,說道:“這些反賊逼你來害我,你說什么也不肯答應,你跟我很講義气,可是……可是小桂子,你一生一世,就始終這樣腳踏兩只船嗎?”
  韋小寶連連磕頭,說道:“皇上明鑒:那天地會的總舵主,奴才是決計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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