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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大人物(全)

她扮的也許是西施,但田思思卻覺得她像東施。
  布袋戲里面的東施。
  她這人簡直就像是個假人。
  奇怪的是,屋子里的男人眼卻都已看得發直,就連豬八戒那雙又細又長的眼睛,都好像也變得有點色迷迷的。
  田思思真想把他這雙眼睛挖出來。
  張好儿走起路來也很特別,就好像生怕踩死螞蟻似的,足足走了兩三盞茶工夫,才從門口走到掌柜的為她擺好的座位前。
  等她坐下,每個人都忍不住長長吐出口气,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張好儿的眼睛卻好像是長在頭頂上的,根本沒有向這些人瞧過一眼。
  她剛坐下,四熱葷就已端上了桌子。
  這桌酒席原來只有她一個人吃,
  可是她只不過用筷子將菜撥了撥,就又將筷子放下,就好像發現菜里面有只綠頭蒼蠅似的。
  每樣菜都原封不動的端下去,好像每樣菜都有只蒼蠅。
  到最后她只吃了小半腕稀飯,儿根醬菜。
  醬菜還是她自己帶來的。
  “既然不吃,為什么要叫這么大一桌菜呢?”
  “我們姑娘叫菜只不過是叫來看看的。”
  這就是派頭。
  男人們簡直快瘋了。
  女人喜歡有派頭的男人,男人又何嘗不喜歡有派頭的女人?
  “能跟派頭這么大的女人好一好,這輩子也算沒有白話了。”
  牛大爺只覺得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大步走了過去,用最有豪气的姿態抱了抱拳,笑道:“可是張姑娘?”
  張好儿連眼皮都沒有抬,淡淡道:“我是姓張。”
  牛大爺道:“我姓牛。”
  張好儿道:“原來是牛大爺,請坐。”
  她說話也像是假的就像是在唱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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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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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好儿忽然不說話了。
  每個人都以為她要說出很難听的話來時,她卻忽然不說話了。
  因為她知道,無論說多難听的話,也沒有像不說話凶。
  這簡直可以气得人半死,气得人發瘋。
  季公子不但臉已發紅。連脖子都好像比平時粗了兩倍,剛才擺了半天的“公子”派頭,現在已完全無影無蹤。
  最气人的是,張好儿雖然不說話,他卻已知道張好儿要說什么。
  更气人的是,他也知道別人都知道。
  張好儿看看金花儿,又看看他,臉上帶著滿意的表情,就好像拿他們當做天生的一對儿。
  季公子終于忍不住跳了起來,怒道:“你還有什么話說?你說?”
  張好儿偏不說。
  金花儿卻“汪”的一聲,向他竄了過去,還在他面前不停地搖尾巴。
  季公子大怒道:“畜牲,滾開些。”
  金花儿“汪汪汪”地叫。
  季公子一腳踢了過去,喝道:“滾!”
  金花儿:“汪!”
  牛大爺忍不住大笑,道:“這人總算找到說話的對象了。”
  又有個人悠然道:“看他們聊得倒蠻投机的。”
  季公子連眼睛都气紅了,連說話的這個人是誰都沒看到,“嗆”的一聲,劍已出手,一劍刺了出去。
  忽然間一雙筷子飛來,打在他手背上。
  他的劍落下去時,金花儿已一口咬住了他的手。重重咬了一口。
  季公子的人已好像剛從水里撈起來一樣,全身都已被冷汗濕透。
  他己看出這雙筷子是從哪里飛來的。
  金花儿銜起筷子,搖著尾巴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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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好儿道:“她是誰呀?”
  楊凡道:“來,我替你們介紹介紹,這位是張姑娘,這是跟我剛剛訂了親,還汶有娶過門的老婆。”
  他將一個坐在他腿上的妓女介紹給他未來的妻子,居然還是大馬金刀,四平八穩的坐著,竟完全沒有一點慚愧抱歉的樣子,也完全漢有一點要將張好儿推開的意思。
  田思思若真有嫁給他的打算,不被他活活气死才怪。就算沒有嫁給他的打算,也几乎被他气得半死。
  這大頭鬼實在太不給她面子了。
  更气人的是,張好儿居然也連一點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她只是朝田思思眨了眨眼,道:“你真是未來的楊夫人?”
  最气人的是,田恩思懣不承認都不行,气得連話都說不出。
  不說話就是默認。
  張好儿笑了,吃吃地笑道:“我本來還以為是個女采花盜哩,三更半夜的闖進門。想不到原來真是未來的楊夫人,失禮失禮,請坐請坐。”
  她拍了拍楊凡的腿,又笑道:“要不要我把這位子讓給你?”
  田思思忽然一點也不覺得這人有趣了,只恨不得給她儿個耳括子。
  但看到楊凡那种得意的樣子,她忽又發覺自己絕不能生气。
  “我越生气,他們越得意。”
  田大小姐畢竟是聰明人,一想到這里,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笑容雖不太自然,但總算是笑容。
  張好儿的眼波好像又變成了把蘸了糖水的刷子,在她身上刷來刷去。
  田思思索性裝得更大方些,居然真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微笑著道:“你們用不著管我,也用不著拘束,我反正坐坐就要走的。”
  張好儿笑道:“你真大方,天下的女人若都像你這么大方,男人一定會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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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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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好儿道:“江南可實在是個好地方,卻不知田姑娘是想去隨便逛逛呢?還是去找人?”
  田思思道:“去找人。”
  現在楊凡已走了,她已沒有心情擺出笑臉來應付張好儿。
  張好儿卻還是在笑,嫣然道:“江南我也有很多熟人,差不多有點名气的人,我都認得。”
  這句話倒真打動田思思了。
  田思思道:“你認得很多人,認不認得秦歌?”
  張好儿笑道:“出來走走的人,不認得秦歌的只怕很少。”
  田思思眼睛立刻亮了,道:“听說他這人也是整天到處亂跑的,很不容易找得到。”
  張好儿道:“你到江南去,就是為了找他?”
  田思思道:“嗯。”
  張好儿笑道:“那你幸虧遇到了我,否則就要白跑一趟了。”
  田思思道:“為什么?”
  張好儿道:“他不在江南,已經到了中原。”
  田思思道:“你……你知道他在哪里?”
  張好儿點點頭,道:“我前天還見過他。”
  看她說得輕描淡寫的樣子,好像常常跟秦歌見面似的。
  田思思又是羡慕,又是妒忌,咬著嘴唇,道:“他就在附近?”
  張好儿道:“不遠。”
  田思思沉吟了半晌,終于忍不住囁嚅著道短文:“不能告訴我他在哪里?”
  張好儿道:“不能。”
  田思思怔住了,怔了半晌,站起來就往外走。
  張好儿忽又笑了笑,悠然道:“但我卻可以帶你去找他。”
  田思思立刻停下腳,開心得几乎要叫了起來,道:“真的?你不騙我?”
  張好儿笑道:“我為什么要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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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馬停下。
  車馬停下時,東方已現出曙色。
  田思思正在做夢,一個又溫馨、又甜蜜的夢。
  夢中當然不能缺少秦歌。
  她實在不愿從夢境中醒來,但張好儿卻在搖她的肩。
  田思思揉揉眼□,從車窗里望出去。
  一道朱紅色的大門在曙色中發光,兩個巨大的石獅子蹲踞在門前。
  田思思眨了眨眼,問道:“到了嗎?這里是什么地方?”
  張好儿道:“這就是寒舍。”
  田思思笑了。
  “寒舍”這种名詞從張好儿這种人嘴里說出來,她覺得很滑稽、很有趣。
  也許現在無論什么事她都會覺得很有趣。
  張好儿道:“你笑什么?”
  田思思笑道:“我在笑你太客气,假如這种地方也算是‘寒舍’,要什么樣的屋子才不是寒舍呢?”
  張好儿也笑了,笑得很開心。
  听到別人稱贊自己的家,總是件很開心的事。
  田思思卻已有點臉紅,她忽然發覺自己也學會了虛偽客气。
  其實無論什么人看到這种地方都會忍不住贊美几句的。
  朱門上的銅環亮如黃金,高牆內有寬闊的庭院,雕花的廊柱,窗子上糊著雪白的粉紋紙,卻被覆院的濃蔭映成淡淡的碧綠色。
  院子里花香浮動,烏語啁啾,堂前正有雙燕子在銜泥做窩。
  田思思道:“這屋子是你自己的?”
  張好儿道:“嗯。”
  田思思道:“是你自己買下來的?”
  張好儿道:“前兩年剛買的,以前的主人是位孝廉,听說很有學問,卻是個書呆子,所以我价錢買得很便宜。”
  田思思歎了口气,又笑道:“看來做‘慈善家’這一行真不錯,至少總比讀書中舉好得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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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思思張大了嘴,瞪大了眼睛,好像隨時都要暈過去。
  過了很久,她才能長長吐出口气,道:“他……他已經來了?”
  張好儿道:“已經來了半天。”
  她又解釋著道:“他來的時候,看到有個人鬼鬼祟祟的竄到這小樓上來,就在暗中跟著,這人在帳子上挖洞的時候,他就點了他的穴道。”
  帳子后果然有個小窗子,他們想必就是從這窗子里掠進來的。
  張好儿笑道:“奇怪的是,帳子后面出了那么多事,你居然一點都不知道——你那時難道在做夢?”
  田思思的确在做夢。一個不能對別人說出來的夢。
  她紅著臉,低下頭,道:“他人呢?”
  張好儿道:“他點住這人的穴道后,才去找我……”
  田思思忽然打斷了她的活,咬著嘴唇道:“那時他為什么不告訴我一聲,也免得我被這人……被這人……”
  “偷看”這兩個宇,她實在說不出來。
  張好儿道:“他雖然不是君子,但看到女孩子在脫衣服時,還是不好意思出來見面的。”
  田思思的臉在發燙,低著頭道:“他……他剛才也看見了?”
  張好儿道:“帳子上若有兩個洞,就算是君子,也會忍不住要偷看兩眼的。”
  田思思不但臉在發熱,心好像也在發熱,囁嚅著道:“他說了我什么?”
  張好儿笑道:“他說你不但人長得漂亮,腿也長得漂亮。”
  田思思道:“真的?”
  張好儿歎了口气,道:“為什么不是真的?我若是男人,我也會這么說的。”
  田思思頭垂得更低,雖然不好意思笑,卻又忍不住在偷偷地笑。
  對一個少女說來,天下絕沒有再比被自己意中人稱贊更美妙的事了。
  張好儿道:“我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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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下很靜,一個人也沒有。
  那俏丫頭小蘭又低著頭走進來,想是准備來收拾屋子。
  她看到地上的紙卷,臉色忽然變了,立刻赶過去撿起來。
  紙卷還是卷得好好的,顯然根本沒有拆開來過。
  她噘著嘴,輕輕跺著腳,好像准備沖上樓去。
  就在這時,樓上忽然發出了一聲惊呼。
  床底下的葛先生忽然不見了。
  田思思本來几乎已完全忘了他這個人,一看到秦歌,她簡直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等她坐到床上,才想起床底下還有個鬼。
  鬼就是鬼,你永遠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更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走,他若纏住了你,你就永遠不得安宁。
  田思思的惊呼聲就好像真的遇著鬼一樣。
  葛先生這人也的确比鬼還可怕。
  直到張好儿赶來的時候,她還在發抖,忽然緊緊抱住張好儿,失聲痛哭起來,嗄聲道:“那人已走了。”
  張好儿輕輕拍著她,柔聲道:“走了就走了,你不用怕,有我在這里,你什么都用不著害怕。”
  田思思道:“可是我知道他一定還會再來的,他既然知道我在這里。就絕不會輕易放過我。”
  張好儿道:“他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這樣纏著你?”
  田思思流著淚道:“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一定要纏著我?我既不久他的,也沒有得罪他,我……根本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張好儿道:“但是你卻很怕他。”
  田思思顫聲道:“我的确怕他,他根本不是人……”
  只听一人道:“無論他是人是鬼,你都用不著怕他。他若敢再來,我就要他回不去。”
  秦歌也赶來了。
  他的聲音溫柔而鎮定,不但充滿丁自信,也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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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衣是紅的。
  田思思的臉更紅。
  她從鏡子里看到自己的臉,自己都忍不住要對自己贊美儿句。
  張好儿就在她身旁,看著喜娘替她梳妝。
  開過臉之后的田大小姐,看來的确更嬌艷了。
  張好儿歎了口气,喃喃道:“真是個天生的美人胎子,秦歌真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气。”
  她微笑著,又道:“但他倒也總算配得過你了,田大爺若知道自己有了這么樣一個好女婿,也一定會很滿意的。”
  田思思心里甜甜的。
  這本是她夢寐以求的事,現在總算心愿已償,你叫她怎么能不開心呢?
  “只可惜田心不在這里,否則她一定也歡喜得連嘴都撅不起來了。”
  想到田心,就不禁想到小蘭。
  田思思忍不住問道:“你那丫頭小蘭呢?”
  張好儿道:“這半天都沒有看到她,又不知瘋到哪里去了。”
  田思思道:“以前我也有個丫頭,叫田心,長得跟她像极了。”
  張好儿道:“哦?真有那么像?”
  田思恩笑道:“說來你也不信,這兩個人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張好儿笑道:“既然如此,我索性就把她送給你作嫁妝吧。”
  田思思歎了口气,道:“只可惜我那丫頭田心不在這里。”
  張好儿道:“她到哪里去了?”
  田思思黯然道:“誰知道。自從那天在王大娘家里失散了之后,我就沒有再見過她的人。只望她莫要有什么意外才好。”
  張好儿眨眨眼,笑道:“田心既然不在,我去找小蘭來陪你也一樣。”
  她忽然轉身走下了樓。
  一走出門她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匆匆向對面的花叢里走了過去。
  花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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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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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思思道:“我現在就要看他。”
  張好儿已急得快要跳腳了,道:“為什么現在一定要看呢?”
  田思思道:“我……我若不看清楚嫁的人是誰,怎么能放心嫁給他。”
  她說的活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張好儿又好气,又好笑,道:“你難道還怕嫁錯人了?”
  田思思道:“嗯。”
  張好儿終于忍不住,跺了跺腳,歎道:“新娘子既然要看新郎官,別人又有什么法子不讓她看呢?”
  新娘子要看新郎官,本來也好像是天經地義的事。
  大家全都笑了。
  听到這种事還有人能不笑的,那才真是檉事。田思思眼前忽然一亮,蒙在她頭上的紅巾終于被掀起來。
  新郎官當然就站在她對面,一雙發亮的眼中雖帶著惊詫之意,但英俊的臉上還是帶著很溫柔体貼的笑意。
  沒有錯,新郎官還是秦歌。
  田思思吐出口气,臉又漲得通紅,她也覺得自己的疑心病未免太大了些。
  張好儿斜眼瞟著她,似笑非笑的,悠悠道:“你看夠了嗎?”
  田思思紅著臉垂下頭。
  張好儿道:“現在可以拜了吧。”
  田思思的臉更紅,頭垂得更低。
  一塊紅巾又從上面蓋下來,蓋住了她的頭。
  外面又響起一連串爆竹聲。
  喜官清了清嗓子,又大聲吆喝了起來。
  “一拜天地……”
  田思思終于要拜了下去。
  這次她若真的拜了下去,就大錯而特錯了。
  只可惜她偏偏不知道錯在哪里。
  誰知道錯在哪里?


  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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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好儿苦笑道:“真對不起你,但我也是上了這人的當。”
  她居然也走過去踢了一腳,恨恨道:“你這畜生,你害得我好苦。”
  田思思道:“你……你真的也不知道?”
  張好儿歎了口气,道:“我為什么要害你?我跟你又沒有仇。”
  楊凡忽然也長長歎了口气,道:“我真佩服你。”
  張好儿怔了怔,道:“佩服我什么?”
  楊凡道:“你真會做戲。”
  小姑娘眨著眼,道:“她是不是還以為自己能騙得過你?”
  楊凡又笑了笑,淡淡道:“她應該知道自己騙不了我的。”
  小姑娘道:“天下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能夠騙得了你嗎?”
  楊凡道:“也許只有一個人能騙得了我。”
  小姑娘道:“誰?”
  揚凡道:“我自己。”
  廳上當然還有別的人,一個個都似已怔住。
  他們本是來喝喜酒的,看樣子現在喜酒已喝不成了,但卻看到一出好戲。
  田思思忽然一個耳光往張好儿臉上打了過去。
  張好儿居然沒有動,蒼白的臉上立刻就被打紅了。
  小姑娘拍手笑道:“打得好,再打重些。”
  楊凡微笑道:“這种人臉皮比城牆還厚,你打得再重,她也不會疼的。”
  小姑娘道:“那么,我們該拿她怎么樣呢?”
  楊凡道:“不怎么樣。”
  小姑娘皺皺眉,道:“不怎么樣?難道就這樣放過了她?”
  楊凡道:“嗯。”
  小姑娘道:“那豈非太便宜了她?”
  楊凡淡淡道:“像她這种人,天生本就要騙人的,不騙人才是怪事,所以……”
  小姑娘道:“所以怎么樣?”
  楊凡道:“所以你遇到這种人,就要加意提防,最好走遠些,否則你就算上了當也是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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