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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心恕爾 作者:恕心 (連載中)

情纏 第三回 護主

  在管府過了這麽久平靜的日子以後,毫無預警地,再次出事了。
  當深夜被人從床榻上挖起來,還不甚清醒的腦子聽著齊泉說出事了的時候,我的心快要蹦出來了。
  這回又是誰?無論如何也止不住我揪著外衣抖得厲害的手。
  是伍叔!
  伍嬸已經先一步過去了。
  等我奔到希園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在,希園被燈火打得猶如白晝。
  伍叔的房裏,梁叔和陶叔在外間,梁叔正給陶叔包紮手臂上的傷口,看起來傷口不淺,不過說是沒有大礙。
  管沐雲也在,立在進裏間的門口處,手垂著,頭半仰著,眼神渙散,身體靠著牆壁,那種傾靠的無力程度恐怕稍不留神就會滑到地上,身上濃烈的酒味,足以熏倒好幾個人。
  梁叔跟我說,伍叔傷得不輕,靜非先生在救治,清叔和文叔都在裏間陪著。
  醜時近末的時候,陶叔和伍叔陪著爛醉的管沐雲回府,結果路上,就碰到了黑衣人。
  二三十號人,陶叔見情勢不妙就發了信號向府裏求救,可是敵手太強,還沒等靜非等人趕到,陶叔就受創,伍叔則是幫管沐雲擋了一劍。
  又是爲了他!
  這樣的事情,到底還要重演多少回?
  我冷睇著管沐雲,他還是呆滯的樣子,完全沒有知覺一般。
  “可是,奇怪的是,沒等咱們府裏的人趕到,黑衣人就收到了他們的人的信號,之後他們就撤了。”陶叔不解道。
  這就怪了?爲什麽會中途放棄?他們不是馬上就可以得手了?這不像是心狠手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黑衣人的做法。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個時辰後,有小廝端著滿是血水的木盆出來了,然後,清叔也出來了。
  “清叔,怎麽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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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纏 第六回 引見

  據清叔說,管沐雲在醉紅樓待了一日夜,然後就直接回了管府,老樣子,把自己關在房裏,不過,逐漸地,他知道吃飯睡覺,起居開始正常起來。
  我這邊,管記的生意還是忙亂個不停,也沒有多餘的心思想別的,就琢磨著怎麽讓酒樓的生意更好,怎麽教銀器館的器皿更受歡迎。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不久後,我收到了一張帖子。
  一張指名給我的帖子。
  “少夫人,這昌子鈞在競陽城生意場上的風評可是不大好,如今約您赴會,不知是何居心。”文叔斂眉細思道。
  我手裏拿著那張燙金的帖子,沈眸不語。
  “的確不可不防。”清叔也提醒我。
  我放下帖子,問道:“昌子鈞與管家在生意上仿佛並沒有什麽摩擦,是麽?”據我所知,管記生意場上的對手裏沒有這麽一號人物。
  “是沒有,涵姑那兒來的消息,昌家是走運私鹽起家的,前兩年剛剛洗手不做,改做些貨運的買賣。可是,也只是表面上的脫離,事實怎樣,就不得而知了。”清叔道。
  “私鹽,”我重復著,他上回來管府,是爲了造船坊之事,那麽,有沒有可能,爲了造船坊,也就是爲了私鹽呢?
  江、河、海之上,那可是自古私鹽泛濫天高皇帝遠的地方。
  大余王朝,行鹽法,攜帶私鹽十斤以上,或煎煉私鹽一斤以上,即一律處死。
  可是,重典之下仍有頻多鋌而走險之人,要知道,成了,就從此鹹魚翻身,更或者,錢糧萬貫富甲一方者皆有之。
  這昌家不就最好的例子。
  “可現今沒有,不等於以後沒有。”文叔憂心道,“何況,打咱們的造船坊設立起,他們昌家就惦記上了,他一個做私鹽買賣的,就算歸了正行,拿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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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纏 第十回 示好

  “哥哥,來來來,快先坐下,娘子與你許久未見,一定想念得緊,先坐下來好好聊一聊。”我進來就直奔哥哥,根本沒注意到管沐雲也在。他說話間就把哥哥引到了座位上,轉頭沖我後頭的千秀道:“去吩咐廚房,午膳準備好了就送過來,去窖裏起一潭陳年葵釀,還有,去希園整理好客房。”
  說著,他看我一眼,眼光中有戲逗之意,仿佛在說,看吧,沒有我,你今日就慘了。
  我憋了一口氣,冷睨他。
  就想著此人怎麽會這麽好心替我解圍,這不本性就露出來了。
  “妹夫,管老爺過世,我與母親卻沒有趕來祭拜,確是失禮了。”哥哥到底是疼我,不忍苛責,跟管沐雲抱拳賠禮。
  “哥哥,莫要如此,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哥哥又何必如此客氣。說起來,妹夫我還要跟岳母大人與哥哥賠禮,當日回門,本應是我陪娘子回去看望娘家人,結果卻因事急不能成行,今日哥哥既然來了,我一定陪哥哥好好喝幾杯,咱們一醉方休!”
  管沐雲說得頭頭是道,我則用諷刺的眼光看他,事急?虧他好意思。
  他竟然也明目張膽地沖我挑眉。
  “妹夫,妹妹,我實在是酒量不佳,何況娘也囑咐我看過妹妹妹夫就早些回去。今日這酒,就免了吧!”哥哥那廂實實在在地說道。
  “哥哥,既然來了,怎麽也要多待兩日,我知道你惦記娘一人在家,不如就留一晚,明日再回,也好陪妹妹說說話。”我拿著懇求的眼神看哥哥。
  哥哥不忍拂我的意,笑笑答應了。
  晚間,陪哥哥去希園,先跟靜非和幾位叔叔打了招呼,等房間裏只有我和哥哥兩人,哥哥才關心我道:“妹妹,在管府過得可順心?”
  我笑著道:“挺好的,哥哥放心,也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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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纏 第十三回 摯勸

  “少爺,少夫人!”小廝躬身道,“親家夫人,請少爺少夫人去希園用晚膳。”
  管沐雲見來人,趕忙停了手上的動作,有些生硬地正了正身子。
  “知道了,去回岳母,就說我們馬上來。”管沐雲說得嚴整得很。
  我剛想說誰要和你一起去?再一想,理他呢!
  轉身就先邁步往希園去。
  他在我後頭歎了口氣,跟了上來。
  娘親手做了好多小菜,有些是我愛吃的,有些,看來是管沐雲愛吃的。
  也不知道被他灌了多少迷魂湯,娘見了他就笑眯眯的,歡喜得很。
  他那裏一口一個岳母大人,叫得又甜又自然,我聽得卻是渾身不自在,拿著筷子的手,好一會兒送不到嘴裏一口菜。
  “娘子,這個松仁芋泥,岳母做得最地道不過,你來嘗嘗。”管沐雲給我往碗裏夾了一個。
  我斂眉,死盯著那顆松仁芋泥,好像跟它有仇。
  我盯著碗裏,他盯著我,“怎麽?不愛吃?不愛吃就不要吃,相公幫你吃。”說著,他居然夾了我碗裏那顆松仁芋泥就往自己嘴裏送,“嗯,好吃好吃。”說著,他還沖娘諂媚地笑笑。
  於是,娘又笑得眼睛成了一條縫。
  “娘子不愛這個,那就那個,南疆名菜梅菜醃肉,岳母說過,娘子愛吃這個,來來來,快趁熱吃。”
  眼看著那醃肉又飛速到了碗裏,我真是想張口說夠了都說不出來。
  再看看娘,也關心又期待地瞧我。
  沒轍,我只得將那醃肉夾起來放進嘴裏,囫圇吞了,跟娘笑著說:“娘的手藝真好。”
  還是哥哥看我食不下咽,關心地看著我,我也不好說什麽,只還是勉強擠出個笑容來。
  管沐雲一邊吃得盡興,還哄得娘開懷,這邊還不忘時不時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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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纏 第十六回 改變

  “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夫人體諒我們做奴婢的,我還不能高興高興了!”千秀不理她那碴,紅撲撲的小臉仰得老高。
  “你呀,拿銀子也堵不上你這張嘴!”我替千蘭說她一句。
  “嘻嘻,只要夫人一句話,千秀馬上就閉嘴,哪里還用得著銀子!”千秀立馬換上了諂媚的嘴臉。
  “你呀!”我無奈地嗔笑著。
  “夫人,”千蘭捧起她剛剛進來時放在桌上的一大摞衣衫,“這是坊裏新給公子裁的衣衫,我去給公子送到房裏去。”
  如今,府裏的人都改了稱呼,喚管沐雲公子,喚我做夫人了。
  大概又是清叔他們,覺得這樣比較合乎規矩吧,其實,又能有什麽不同,稱呼而已。
  “去吧。”我看了那堆衣衫一眼,都是灰色的,管沐雲幾乎不穿其他顔色的衣裳,黑灰、石青、藍灰,總之,都是灰色的。
  人說一個人喜愛的顔色,或者常常用在身上的顔色,就能昭示一個人的心境和性格,難道,管沐雲的內心,已然要用“灰”這樣的暗淡色彩來形容了?
  “啊,于公子!”千蘭驚呼著。
  我一看,是哥哥來了,進門的時候,好懸跟千蘭撞上。
  兩人都笑了起來,似乎那笑裏還彌漫著一些兒尷尬的氣氛。
  “是我莽撞了。”哥哥歉意道。
  “沒有,是婢子自己不小心。”千蘭將頭低下,輕聲歉然道。
  “不是,是……”哥哥笑了一下,不再多言,走了幾步進了來,讓開了門口。
  “婢子告退了。”千蘭說了句,就捧著衣衫急匆匆出門去了。
  哥哥的臉上還駐著笑意,看著千蘭的倩影消失在門前。
  我眼尾一挑,單手支起下巴,瞧著。
  這兩人,不簡單,最近越看越不對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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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纏 第十九回 雀樓

  他幾乎是立刻也隨我下了來,嘴裏卻在喃喃道:“是不想跟我待在車裏吧!”
  我回頭沒有表情地瞅他,他即刻換上了笑容。
  我不語,轉而快步往前走,卻沒見他立刻跟上來。
  我停下步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頭。
  他還立在馬車那裏未動,兩手垂著,看著我的方向,眉是擰著的。
  見我回頭,他的眉一絲絲地解開,狹長的眸彎出笑意來,撒開步子沖我奔了過來。
  我有點兒後悔回頭了,不等他到了跟前,就轉身疾步走開了。
  畢竟還是他的步子大些,很快便追上了我,在我的外側,亦步亦趨地跟著。
  越靠近前面的人群,越覺得擁擠,我儘量躲著人走,不想跟那些爭搶著往街中擠去的人們撞上。
  管沐雲微張著手臂,虛環著我,將近前可能的衝撞都擋了出去。
  我順著他的手臂看向他的臉,卻因爲身高,只能看到他的側臉,他正專注地盯著人群,防範有人突然撞過來。
  從我的位置,竟然覺著他下顎側方的輪廓也有些硬朗了,是他蒼白瘦削的臉上,平常不容易看到的硬朗。
  這人,兩年多來,論起行止和說出的話來都很奇怪,他倒是也沒有說過什麽,或是做過什麽,就是因爲沒有任何出格的言行,才更奇怪,他總是隱隱透露著什麽的行爲和言語,實在叫我摸不清楚。
  想我老老實實給管記做牛做馬?這差事能做得的人多了去了,才不缺我一個。
  怕我把管記拐走了?可我雙手捧給他,他也不理呀。
  抑或是,想起當初曾對我做過的事情,覺得後悔了,愧疚了?想做些補償?這是我最後唯一能夠想出的理由。
  可是,心裏的某一處又覺得不是這樣的。
  那又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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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纏 第二十二回 安城

  “昨日,你如何不過來?”他立在那裏,頎長的身軀,加上傲氣,有些迫人,卻不再提及船坊之事。
  “啊?”我訝然。
  過來?過哪去?我轉了下眸子,想他是不是指的昨日他的車駕與我們相遇的時候。
  可是,我過去?我怎麽過去?那麽多的人?就算能到了他的車輿前,難道就爲了打聲招呼,於是就得引得衆人圍觀?
  “呃……”我的驚訝,許是叫他覺察到此話措辭有些不妥,趕緊正色質問:“本王是說,夫人見到本王的車駕,就那麽不聲不響地走了!是不是有些失禮?”
  就因爲這個?雖然與蕭沈理相處不多,但至少我還清楚,他不是個連這麽點兒小事也要計較的人。
  我研判著蕭沈理的神情,斟酌著道:“殿下,殿下自勃遼凱旋,昨日百姓們爭睹殿下英姿,不免擁擠了些,我身小力薄,無奈不能近前,殿下見諒。”
  “身小力薄?恐怕並非因此吧?”他淺嘲淡諷著,然後,還負著手,繞著我,開始慢慢踱步,我感覺得到,他正用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恕民婦愚鈍,不知殿下所言何意?”我看著前頭的那鼎裏燃起的嫋嫋的香痕,下意識地用了這個自稱,自個兒也想不到爲何忽然要這樣用。
  然後,我知道他住了步子。
  “民婦?民婦……呵呵,我忘了!我竟然給忘了……”他忽然也改了自稱,仿佛從震驚到了恍然。
  我不知蕭沈理這是怎麽了?
  只知道他今日不對勁,非常地不對勁,糟糕的是,好像這不對勁還跟我有關。
  雖然,直覺告訴我有點兒不妙,可是,我也不知該要如何阻止這種不妙。
  他此刻停在我的右後方,好像依舊在盯著我,等我覺得脊背都在發涼的時候,他終於越過了我,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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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纏 第二十五回 天驚

    他沒有放任那馬跑得太快,不過就是一路小跑,是我這破天荒頭回騎馬的人還能夠勉勉強強受得住的程度。

    然後就是一路的沈默,等到快要進城的時候,他倏然開口:“你怎麽自己到安城來了?”

    我哪里是自己來的?“有文叔陪著我呢!”

    他靜默了片刻,方道:“下回再出來,記得跟我說。”

    我扁扁嘴。

    他的話越發凝重了,“我就昨日回得晚,你就不在府裏了,還好趕得及,要不然,真不知道那些人會做些什麽!”

    這回,我委實要謝謝管沐雲,要不是他,我還真不知道這會兒被那個多話的傢夥脅迫著,進了那座莫名其妙的杜園要面對什麽境況了。

    可是,管沐雲就因爲我到了安城來,沒有知會他一聲,於是他就特特地趕來了?

    阻止自己胡思亂想,我問他道:“你聽說過這杜園麽?”

    “沒有。”

    我擰眉苦思。

    “別擔心。有我在。”他寬慰我道。

    我直視著前面。不接話。

    “杜園地事情。你別管。我會去查。”他又加了這麽一句。

    怎麽可能不管?他們要綁地人是我呀!我沒有。不能。也不打算依靠任何人。

    尤其是。這個人還是管沐“公子!您怎麽來了!夫人。怎麽不等我回來。讓我陪您出去!”文叔和胡掌櫃見了我們驚訝又擔心地迎了上來。

    “文叔。你幫我照看夫人。我去去就回。”管沐雲丟下這麽一句話。轉身就出去了。

    “公子?”文叔欲追問,卻又哪里還有管沐雲的影子。

    “文叔,胡掌櫃,二位跟我來。”杜園的事情,看來是需要仔細研究一下的。

    “杜園?那裏是杜員外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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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纏 第二十七回 現身

    胡掌櫃有些糊塗又有些詫然地來回瞅著我們,今晚也算是難爲了他和幾個夥計,這樣驚險的場面,他一輩子恐怕也不好遇到。

    “大家都回去歇息吧!只是夜裏都警醒著些。”文叔說一句,在場的其他人也不敢多言,都各自回房了。

    我亦被管沐雲直接推進了隔壁房。

    一夜就這麽過去了。

    隔日早膳的時候,管沐雲又跟我提起要即刻回競陽的事情。經過了昨晚的驚險,我是不能再堅持留在安城了,到底競陽是管記的根基所在,有什麽發生,也會多些防備。

    於是用過了早膳,囑咐了胡掌櫃一些鋪子上的事情,要他小心應對,要是和記那兒再有什麽動靜就速速遞信兒給競陽,文叔,管沐雲和我並譚叔一行四人,就啓程往來路上走了。這回管沐雲沒有和我一起乘車,而是同文叔分騎了兩匹馬護持在我所乘的馬車的左右。

    秋日的風景本是不錯的,沁涼的秋風徐徐,野菊花盛放,伴著我們一路,從這廂的官道邊到山的那頭,蜿蜒不絕,好似要將人們對盈盈生機的向往也帶到了天邊。

    管沐雲駕著馬在我的右前,偶爾和文叔搭上幾句話,大多時候都是沈默地望著前方,雖然不似在失神,但總顯得心事重重,他大概也和我一般,有些琢磨不透天驚宮的所爲了。

    我也就那麽撐著窗上的小簾子,歪坐著,另一手支著下巴,望著一路的秋景發呆。

    個把時辰後,我在規律地晃動著前行的馬車上昏昏欲睡,上下眼皮不停地打著架。然後,又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輕輕晃著我的肩,我迷迷糊糊地張開眼睛,管沐雲的臉在我眼前。“醒了?”

    “怎麽了?”我還不大清醒,左右張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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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纏 第二十九回 廬殤

    “喏,今日,我想講講《廬殤》,不過此前,還是慣例,兩位都來奏一奏上一講的《合瑜曲》的最後一節。”

    “哦。”我縮了縮頭,不是我偷懶,而是這幾日管記事情太多,耽誤了練習,如今,可不是要丟臉了!“呃,珍雅,你先來!”

    “看吧看吧,根本就是偷懶了,還說這麽多有的沒的來掩飾。”

    唉,珍雅今兒是死活不放過我了,我轉而看著桑鬱,雙手合十做祈求狀。

    桑鬱見了,轉向珍雅,正要開口,卻被珍雅搶了先,故意撅著嘴道:“得了得了,我就知道,夫子就是偏心!”說著,一屁股坐在了另一邊的琴案後頭,沈了沈氣息,將那《合瑜曲》的最後一節圓滿地撫了一回。

    那注、揉、抹、吟的指法,就好像一炷香慢慢地在空中舞蹈,讓人真正體驗到餘韻嫋嫋、象外之致的味道,我聽得沈醉,想著珍雅真是用了心刻了苦的,委實叫我汗顔,我還是比人家早拜了師傅的,論刻苦,論所成,我又哪里及得上珍雅的一半!

    “嗯,”等曲畢,桑鬱頷首而笑,贊道:“珍雅又進步了,此曲本爲欣悅唯美之曲,最忌奏得沈了,曲中最多抹、挑,凡抹、挑均宜輕彈,惟必輕而且勁,方能彈出本音,珍雅此一奏,正得了曲之本心。好,很好。”珍雅聽了誇,抿著嘴兒笑得歡心,“多謝夫子誇獎。”

    “嗯嗯嗯,就是,夫子贊得是,珍雅奏得就是好。”我趕緊勤點著頭附和。

    “呃,展眉今日就免了,這一曲合著今日的課程都挪到下一回再一同奏來。”桑鬱轉向我正色道。

    我八成笑得都眯縫起眼睛了,立起來一揖道:“多謝夫子體諒,呵呵。”

    “唉!夫子。偏心也不要偏得這麽明顯吧!”珍雅長歎一聲,頹著肩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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