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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風鈴中的刀聲(全)

第一章 秘道的秘密

風眼的意思,就是風的起源處。當風向外吹的時候,到處都有風,只有風眼里反而沒有風。
                第一章 秘道的秘密
                    一
  秘道的入口,在墳場旁一大片煤渣子山堆的邊緣下,用一個還沒有開始溶化的大雪人做掩護,雪人有一個圓圓的頭,還有兩個小煤球做成的黑眼睛,在黑暗中看來,還可愛得很,甚至還有點像是個無錫的泥娃娃。
  老詹很得意的說:“這是我叫我五個孫子和我煤場里那些小工的家眷連夜堆出來的,因為堆的滋實,所以雪才沒有溶。
  把雪人的屁股鏟掉一大半,秘道的入口就露出來了。
  老詹又解釋。
  “反正天气已經開始要暖起來了,不管多大的雪人忽然在一夜間不見,也不會有人注意。”
  雪人的屁股下面坐著的是一塊青石板,移開青石板,才能看見真正的入口。
  看起來那雖然只不過是個黑洞而已,可是這個黑洞,牧羊儿已經覺得很滿意了。
  這個老詹實在是個老奸,就憑他設計這個秘道的入口,就已經夠資格問人要一千兩金葉子和一個長腿的年輕女孩。
  連牧羊儿都不能不承認這一點,老詹當然更不可不夸耀一下自己。
  “這堆煤渣子后面,就是這次韋大人臨時設定的法場,所以我挖的這條地道并不長,經過了這件事之后,這條地道也沒用了,所以我挖的也不深。”
  他一定要先把自己的功勞用一种很謙虛的方法說出來,才能讓人更加深對他的印象。
  “這條地道雖然又淺又短,可是我的馬車還沒有轉過頭,你就已經到了你要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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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宁笑了:“這是不是你對我的恩惠?”
  姜斷弦居然承認:“是的,這的确是件恩惠,我一向很少如此待人。”他的神情冷酷而嚴肅:“我一生從來不愿施恩給別人。”
  丁宁忽然問:“如果你欠別人的呢?你還不還?”
  姜斷弦沉默。
  有些話根本不必回答,沉默已經是最好的答复。
  “你既然不愿意別人欠你,當然也不愿意欠人,對于這一點,我·一直深信不疑。”丁宁說:“所以我現在才會要求一件事,就正如我也曾經答應過你的要求,為你做過一件事。”
  “你要我做什么?”.“我知道犯人受刑,都要跪下,可是我要你為我破例一次。”
  丁宁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無論死活,我都不愿跪下。”他說:“要死我也要站著死。”
  姜斷弦本來已經很陰暗的臉上,仿佛又多了重陰霆,過了很久才能開口說話,只說了三個字:“我無權。”
  “我知道你無權做此決定,不管你平時是個什么樣的人,此時此刻,你只不過是個劊子手而已,除了揮刀殺人外,無權做任何決定。”
  這一次丁宁的活中并沒有譏消之意,只不過在述說一件事實,姜斷弦眼中反而有了一抹极難覺察的痛苦之色,仿佛有尖針刺心。
  “所以我剛才已經問過監斬官,他已經把這件事授權于你。”丁宁盯著姜斷弦:“我相信你并不一定要殺一個跪青的人,也不一定要我跪著才肯揮刀。”
  他的眼睛里忽然充滿了期望:“這是我最后的要求。”
  我相信你一定會答應的。
  姜斷弦沒有回答這句話,目光忽然越過了丁宁的肩,直視那位監斬官。
  “風眼”的厲眼也正在直視著他。
  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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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游女·游魂·游絲

              一
  一刀揮出,斷的居然不是頭。
                二
  金樽已將飲盡,尚未飲盡。因夢用一雙十指纖纖的蘭花手為自己倒了一杯郁金香,琥珀色的酒,春蔥般的手,人如白色山茶,一張嘴卻又偏偏紅如櫻桃。
  這是一幅多么美的圖畫,只要是一個稍微有一點想象力的人,都應該可以想象得到;慕容秋水無疑是個非常有想象力的人,可是在他眼前出現的卻是另外一幅圖畫。
  他看到的纖纖十指不是蘭花,而是十根尖尖的椎子,他看到的紅色不是櫻桃,而是鮮血。
  他唯一沒有看見的是——他沒有看見血是從哪里流出來的。
  因夢舉杯,淺淺的嚼了一口,輕輕的歎了口气,然后才說:“慕容,你實在是個有福气的人,有權,又有勢又懂得享受,不但英俊瀟洒,而且年少多金。”她問慕容秋水:“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杯酒已經可以去換別人的一年糧食了?”
  慕容微笑。
  因夢到這里來當然不是為了來對他說這些話的,他的奢侈每個人都知道,她現在本來應該在法場里。韋好客和他都想不通她為什么會到這里來?來干什么。可是他們都能沉往气不開口。
  他們都相信因夢自己一定會說出來的,想不到她接下去說的活還是和丁宁完全沒有關系。
  “像你這樣的男人,已經足夠讓女人著迷,何況你還有一樣最大的本事。”
  “什么本事?”
  “你會騙人,尤其是女人。”因夢歎息著說:“連我這樣的女人都被你騙了,還有什么樣的女人你騙不到。”
  慕容依舊微笑。
  “你答應過我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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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姜斷弦和監斬官的決戰之前,這件事從頭到尾柳伴伴都親眼目睹。
  根据她以后對她一個密友的敘述,她的說法是這樣子的。
  一一她說的話當然要從她絞殺詹總管,進入地道之后開始。
  “地道的盡頭是個非常陰冷潮濕黑暗的地方,而且充滿了一种燒焦了的气味。”伴伴說:“后來我才知道那個地方是個燒煤的窯。”
  她說。
  “那個窯是用火磚砌成的,有兩塊磚之間,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被人挖出了一條縫,從這條縫里看出去,外面就是法場。”
  “這個法場雖然很簡陋,可是警衛森嚴,法場上的每個人都帶著一种殺气騰騰的樣子,如臨大敵,尤其是那個監斬官,我這一輩子部沒有看見過這么陰沉可怕的人,他走進法場的時候,連天色都好像變了。”
  “他剛坐下丁宁就來了,看起來居然樣子很好,好像并沒有把生死放在心上。”伴伴歎了口气:“丁宁這個人,就是這個佯子的,好像從來沒有把任何事放在心上。”
  一一其詞若有憾焉,其實心乃喜之。
  伴伴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听的人立刻就可以了解她對丁宁的感情。
  “最后走入法場的是姜斷弦,慕容秋水和韋好客居然都沒有來。”
  伴伴接著說下去。
  “我想他們大概也不好意思眼見一個本來就是他們好朋友的人,頭顱被砍下。后來發生的事,就是我想不到的了。我作夢也想不到,姜斷弦居然沒有殺丁宁,反而用刀把他挑飛。就在這時候,牧羊儿忽然把他的長鞭從煙囪里飛卷出去,把丁宁從煙囪里卷了進來。”
  姜斷弦推刀和牧羊儿揮鞭,配合得真是好极了,就好像兩個已經在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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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經黑了。
  風眼靜靜的坐在黑暗中,已經等了很久,才看見花景因夢提著一盞白紗宮燈,沿著用鵝卵石舖成的小徑往這個亭子走了過來。
  在朦朧的燈光下,在凄迷的夜色中,她看來還是像多年前那樣苗條那樣年輕。
  她看到風眼時,也沒有那种已經离別多年的拘束和陌生,只是淺淺一笑。
  “對不起,我來遲了。”因夢說:“因為我一定要等到拿到賭注時才能來。”
  “什么賭注?”
  “一個小小的賭注,我跟韋好客小小的打了一個賭。”因夢說:“我贏了。”
  “你贏了什么?”
  因夢歎了口气:“我贏來的東西,其實連一文都不值。”她好像覺得很不滿意的樣子:“我只不過贏了韋好客的一條腿而已。”
  對別人來說,一條已經被砍斷的腿确實可以說是一文不值。
  可是對那個斷腿的入來說呢,
  “我一直認為韋好客是個聰明人,想不到他遠比我想象中愚蠢得多。”風眼的詞色依就很冷漠:“他不該跟你賭的。”
  “可是這一次他本來以為自己有穩贏不輸的把握。”因夢說:“他從未想到丁宁能活著离開法場。”
  “你呢?”
  因夢笑了笑:“你一向很了解我,如果我沒有十分胜算,怎么會跟他打這個賭?”
  “莫非你早已知道丁宁能脫走?”。
  “四天之前,就已經有人把丁宁這次脫逃的計划泄露給我了。”因夢說。
  “是誰泄露給你的?”
  “是牧羊儿。”
  “他怎么會知道姜斷弦的秘密?”
  “因為他本來就是姜斷弦安排好的一著棋,連煤場的管事老詹都是姜斷弦安排的。”因夢說:“丁宁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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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二十八個月之前的月圓之夜

『我們之間無論發生過什么事,只要我們自己了解就已足夠,別人的想法,与我們完全無關】
             第一章 二十八個月之前的月圓之夜
                     一
  二十八個月之前的意思,就是說距离丁宁和姜斷弦這一次在法場相見的二十八個月之前。
  那一夜,月正圓。
  那時候花錯還沒有死。
  那時候姜斷弦仍然用彭十三豆的名字行走在江湖。
  那時候彭十三豆的名聲,絕不會比天下第一劍客武當柳先生弱一分。
  柳先生就是“平生無敗”柳不弱。
  那時候彭十三豆也從來都沒有敗過一次。
  可是那時候花錯已崛起了,以一把如仙人掌針的尖刀,在三年間刺殺江湖豪客武林名家名派掌門一流高手共計四十一人。
  花錯也從未敗過。
  那時候丁宁鋒芒初露,如异軍突起,大小一十二戰,戰無不胜,令江湖中人人側目。
  這一十三戰,所約戰的無一不是超級高手,從那個時候一直到現在,丁宁的刀從不斬無名之輩。
  那時候正是“刀”最盛行的時候,不但壓倒各門各派各种獨門奇門外門兵刃,甚至也壓倒數百年來武林中人一直奉為“主流”的“劍”。
  那時候如果要在江湖中選中十大名流、花錯、丁宁、彭十三豆,無疑都是其中之一。
  因為那時候正是他們的時代。
  就在他們那個時代里,他們三個人如流星般偶然相遇,迸發出燦爛耀眼的火花。
  二
  烈日,黃沙,荒漠無垠。
  那一天荒漠上的烈日和黃沙都和平常一樣,仿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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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斷弦不否認。
  “要了解我這個人并不困難,什么事我都做得出的,今天我就算帶一個大廚房的人,一個戲班子,一組吹鼓手,十六八個隨時都可以脫的粉頭,來和你做決戰前的歡飲,你都不會覺得奇怪。”丁宁問:“你說對不對?”
  姜斷弦不得不承認:“對。”
  “可是我敢打賭,你絕對想不到我今天為什么要帶一鍋面來,而且還要帶一個爐子來把面熱在火上,等一個隨時都可能把我腦袋砍下來的人來吃這鍋熱面,好像是生怕他吃了涼東西會瀉肚子一樣。”
  丁宁說:“只要你敢賭,你要賭什么,我就跟你賭什么,就算你要賭我的命,我也跟你賭了。”說到這里,丁宁的笑容忽然變得很奇怪:“可是我知道你絕不會跟我賭的。”
  “為什么?”
  “因為你既然對我的一切都很明了,那么你當然不會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在哪一天。”
  “是的。”姜斷弦說:“我知道。”
  “現在你一定已經想起來,今天就是我的生日,此時此刻,就是我出生的時候,那么你一定也知道我為什么要在這里煮一鍋面等你。”
  丁宁說:“我的生日,很可能就是我的死期,這是件多么浪漫的事,所以我要把你我間的決戰約在今日,而且還要特別請你吃一碗壽面。”丁宁說:“我相信你現在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是的。”
  “所以你就絕不會和我賭了,因為如果我們要賭,我是輸定了的。”丁宁說:“既然已必胜無疑,還賭什么?你一向是個很公平的人,怎么會做這种不光采的事?”
  姜斷弦又凝視他很久,似乎要利用這段時間,來使自己的情緒平靜,在決戰之前,如果被對方所感動,非但不利,而且不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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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情到深處無怨尤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真正的去愛一個人,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被愛卻是那么幸福。
  可是直到現在為止,他仍然宁愿愛人,而不愿被愛。
           第一章 情到深處無怨尤
  一
  伴伴本來應該一點都不會覺得寂寞的,因為她這一生最深愛著的入,日日夜夜都在她身邊。
  可是伴伴寂寞。
  她隨時隨地都愿意為丁宁奉獻出所有的一切,丁宁卻已完全不記得她。
  人与人之間的感情,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差异,這种差异甚至已經不能算是一种差异了,而是人類最強烈最深摯痛苦的根源。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樣的折磨,比情感上的折磨更讓人痛苦。
  肉体上的折磨,是別人在折磨你,情感上的折磨,卻是你自己在折磨你自己,虐待自己,甚至會把你自己當作你自己最痛恨的仇人,因為你恨你自己為什么要做出這种事,為什么要去愛一個根本就不值得你去愛的人。
  伴伴寂寞,尤其是在她看到丁宁的時候,因為這時丁宁雖然就在她眼前,卻又仿佛在于山万水外。
  尤其是在她听見丁宁說“謝謝”的時候。
  謝謝,多么客气,多么有禮,她送一杯茶給丁宁,丁宁說謝謝,她盛一碗飯給丁宁,丁宁說謝謝,不管她為丁宁做了一件什么事,丁宁都會對她說一聲謝謝。
  ——你會不會對一個最親近的入,每天說一百次謝謝?
  丁宁的客气,丁宁的多禮,讓伴伴的心都碎了。
  快要到夏天了,在一些溫暖潮濕的地方,已經可以看得到蚊于,在本來一片干褐色的大地上,已經可以看到一點綠意,在一些比較勞累的人們身上,已經可以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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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刀魂与花魂

             一
  小屋后有個小小的花圃,春花已經次第開了,已經可以戴在鬢旁,采入瓶中。
  丁宁穿一身青衣,級著的是帶著唐時古風的高齒木展,腳上甚至還套著雙丫頭襪。
  在初夏午后溫暖的陽光下,他的臉看來雖然還是蒼白得毫無血色,可是他的神態,卻帶著种說不出的悠閒和雅适。
  這种神態,使得他蒼白的臉在鮮艷的群花中顯得更突出,更高貴。
  唯一和他這种优雅的態度有一點不相配的,是他手里的一把刀。
  可是這把刀也是非常优雅的,一种非常古朴的优雅,不相稱的是,這把刀上的殺气。
  花園里有一棵很高大的銀杏樹,樹蔭下有一張几,一個蒲團。
  几上有一個仿造宋汝洲哥窯“雨過天青”的花瓶,蒲團上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和尚,是丁宁。
  一一蒲團上坐著的人不一定是和尚、和尚也不一定坐在蒲團上。
  丁宁正在修整他剛從花圃里摘下的鮮花,用他手里一柄形狀古朴而优雅的銀色的短刀。
  一柄如此閒适的刀,一把削整花枝的銀刀,刀上怎么會有殺气?
  二
  午后的陽光還是金黃色的,還沒有到達那种黑夜來臨前夕陽的輝煌燦爛的鮮紅。
  姜斷弦遠遠的站在一叢紅花旁,靜靜的看著丁宁削整花枝,仿佛已看得痴了。
  他的臉色永遠是那么冷酷和淡漠,可是他的眼卻像是火一般的夕陽般燃燒了起來,就像是一只猛獸,看到了另一只足以威脅到它生命的猛獸。
  可是丁宁只不過在削整几枝已經被摘落下的鮮花而已。
  這种悠閒的事,怎么會引起別人的敵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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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風鈴的聲音

風鈴的聲音并不一定只有在有風的時候才能听見。
  風鈴的聲音,也不一定是風鈴發出來的。對了宁來說,風鈴的聲音只不過是一种可以令人銷魂的聲音而已。
  每當他听到這种聲音,就會想起一個夢一樣的女人。
  現在他仿佛又听到了這种聲音。
  可是現在距离那一個清涼的四月黃昏,已經有很長的一段距离。
  甚至可以說,已經有了一段超越過人生中万事万物,甚至已超越生死的距离。
  那個黃昏,他和姜斷弦正在插花。
  四月的黃昏,總是清涼的。
  最后的一枝花已經插下去,瓶中的花已滿,滿得連那滿天夕陽都照不進一絲去。
  瓶中錯落的花枝,每一根枝,每一朵花,每一片葉,每一個陰影,都被安置在最好的地位上,恰巧能擋住滿天夕陽,讓它連一絲都照不進來。
  丁宁凝視著這一瓶花,眼神就好像服食了某种丹砂的術士一樣,忽然變得說不出的空虛和渙散,卻又顯出了一种無法描述的光芒。
  ——他是不是看到了他的神?
  過了很久,他才能開口問姜斷弦。
  “這是不是真的?”
  “是。”
  “你真的做到了?”
  “不是我做到了,而是你做到了。”姜斷弦說:“你自己應該明白這一點。“你也明白?”
  姜斷弦慢慢的點頭,他的神情更嚴肅,甚至已嚴肅的接近悲傷。
  “別人不明白,可是我明白。”姜斷弦說:“在別人眼中看來,也許會認為是我看出了你這一局的破綻,及時攻入,只有我才知道,刀与花的精魂已經盡在瓶中,我這最后一枝花如果不插進去,反而更見其妙。”
  “為什么?”
  “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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