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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原振俠系列 作者:倪匡

血  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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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喜愛追尋、吸收知識的人來說,圖書館是一個最好的去處。任何圖書館,從世
界上最大的、收藏書籍最多的,到小型的、流動的,都給人以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人
一走進去,看看那麼多書籍,就可以知道:自己在出來的時候,會和進去時不同,因為
已經在書本上,得到了新的知識。

    書本,一直是人類用來記錄文化發展的工具。如今,雖然已有其他的方式來替代,
像電腦資料的儲存,錄影或錄音,拍成電影等等。但是通過文字和紙張組合成的書本,
仍然是人類文明的象徵。

    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書,其實是很奇怪的東西,它們千變萬化,有著完全無法
統計的類別和內容,但是它們在外表上,幾乎是相同的:字印在紙上,如此而已。當你
一書在手之際,不打開來閱讀,完全無法知道它的內容是甚麼,它只是一本書,一厚疊
或者一薄疊印有文字的紙張而已。但是當你閱讀之後,你就可以知道它的內容了。

    一本書和另一本書的不同,可以相去幾百萬光年。一本書講的是如何烹飪中國的四
川菜,但另一本書講的卻是巫術的咒語,可是它們有一個共同的名稱:書。

    而圖書館,就是儲放著許多書,供人閱讀的地方。


    小寶圖書館是一個十分奇特的圖書館。看這個圖書館的名字,像是一個兒童圖書館
,專門收藏兒童讀物的。但事實上卻大謬不然,小寶圖書館,可以說是世界上收藏玄學
方面書籍最豐富的一家圖書館。舉凡討論如今人類科學還不能徹底解釋的種種怪異現象
的書籍,小寶圖書館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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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振俠還沒有回答,蘇耀西又道:「職員有責任,一見持有特別貴賓證的人來到,
就要通知我的。可是,今晚我恰好參加一個十分隆重的宴會,在那種場合帶著突然會發
出聲響的傳呼機,是十分令人尷尬的事,所以職員的通知,我沒有接到,等到宴會完了
,我才知道的!」

    原振俠氣道:「我既然不是你要見的人,你不必向我解釋這些經過。」

    蘇耀西也啞然失笑:「是!是!」

    原振俠十分好奇:「蘇先生,你要見的那人是甚麼人?如果你根本不知道他是誰的
話,何以這樣惶急?」

    蘇耀西道:「那人他持有第一號的特別貴賓證啊!」

    原振俠又問:「那又有甚麼特別?」

    蘇耀西道:「第一號的貴賓證──」

    他才講了一句,就陡地停了下來,一副失言的樣子,而且轉過了頭去。

    原振俠還想再問下去,蘇耀西已經道:「對不起,請你別再發問,我也不會再回答
你。」

    原振俠有點窘,為了解嘲,他聳聳肩:「這是一項特殊的祕密?」

    蘇耀西只是悶哼了一聲,並沒有回答,而且,擺出明顯地請原振俠離去的神態來。

    原振俠不禁有點啼笑皆非,只好向門口走去。他在拉開門的時候,才轉過頭來,道
:「你要找的那位先生,是因為他的左腿受傷流血,而急著離去的。」

    蘇耀西神情訝異:「你說甚麼?」

    原振俠作了一個手勢:「詳細的情形,你可以去問目錄室的那個女職員,對不起,
再見!」

    原振俠推開了那間佈置優美的辦公室,乘搭電梯下去,出了大堂。兩個職員對原振
俠的態度十分恭敬,原振俠忍不住好笑,道:「你們的館長認錯人了,他以為我是那個
有特別貴賓證的人!」

    他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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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胖女工站在走廊的轉角處,看她的樣子,像是一直在那裡,盯著古托的病房。
可是當古托推門走出來之際,她又故意轉過頭去。

    古托記得,當自己的傷口,停止流血之際,這個叫維維的印第安胖婦人,曾發出一
下可怕的尖叫聲。當時,任何人,包括古托在內,都認為那只是傷口血肉模糊,十分可
怕,所以引起了她的驚叫,所以誰都沒有在意。

    但這時,古托在經歷了這樣的怪異事情之後,他又看到了那個胖婦人,心中不禁陡
地一動。雖然他看出,那胖婦人又想注意他,又在避免他的注意,他還是逕自地向她走
了過去。

    當古托向她走過去之際,那胖婦人現出手足無措、驚惶莫名的神色來。她一定是過
度驚惶,以致她分明是想急速地離去,可是肥大的身軀卻釘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只
是發著抖。

    古托一直來到了她的面前,她除了一身胖肉,在不由自主發抖之外,全身只有眼珠
還能自主轉動。而她眼珠轉動的方向也很怪,一下子上,一下子下,不是望向古托的臉
,就是望向古托的傷口。

    古托的心中更是疑惑,他看出那胖女人對他存著極度的恐懼,所以,他盡量使自己
的聲音,聽來柔和而沒有惡意:「你有話要對我說,是不是?」

    那個叫維維的胖女人陡然震動了一下,兩片厚唇不住顫動著,發出了一些難以辨認
的聲音來。古托聽了好一會,才聽得她在道:「沒有!沒有!」

    古托又向前走了一步,胖女人突然後退。她本來就站在牆前,這一退,令得她寬厚
的背,一下子撞在牆上,發出了一下沉重的聲響。

    古托嘆了一聲,道:「你別怕,有一些極怪的事,發生在我的身上。如果你有甚麼
話要對我說,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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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叫著,一面把那張卡,向著烈先生直飛了過去。那張卡來得這樣突然,烈先
生全然無法躲避,一下子就砸在他的額角上。

    烈先生向後退出了一步,古托一面發出狂暴和痛苦交織的呼叫聲,一面又把那隻信
封撕成粉碎,抓起桌上的裁紙刀,向烈先生直衝了過去!

    直到這時候,烈先生才大叫了一聲,來不及轉身,就以極快的速度向後退去。當他
退到門口之際,一下子撞在聽到呼叫聲而趕來的管家身上,兩個人一起跌倒在地。烈先
生那時,也顧不得他英國紳士風度了,他來不及起身,就在地上急速地爬了開去。

    古托衝到門口,仍然大叫著,把手中的裁紙刀用力向門上插去。門是橡木,十分堅
實,裁紙刀又不夠鋒利,而古托的力量卻是那麼大,所以這一插的結果是,裁紙刀「啪
」地一聲,當中斷成了兩截。

    古托的手中,仍然握著半截斷刀,抵在門上,不斷地喘著氣,汗水涔涔而下。掙扎
站起身來的管家,嚇得不知如何才好。

    古托已鎮定了下來,他揮手叫管家離去,同時,他也發現,被他撕成了碎片,散了
一地的信件之中,另外有一張寫著字的紙在。由於貴賓卡重,信封一打開,就跌了出來
,所以未曾看到字條。這時,他才發現字條也連著信封,被自己撕碎了。

    管家遲疑著,還沒有退去,古托已直起身來,道:「將地上的紙片,全拾起來,一
角也不要剩下!」

    管家虔敬地答應了一聲,古托自己則拾起了落在地上的貴賓卡。烈先生早已跑得蹤
影全無,留下了他的小圓帽,一直未曾再回來拿。


    古托來到書桌前坐下,仍然在喘著氣。他抹了抹汗,等到管家把所有的碎紙片全都
拾了起來,他才知道剛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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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氏兄弟和原振俠互望著,心中的疑惑,也更增了一層。因為從蘇安的敘述聽來,
有一點至少可以肯定的:小寶死於意外,並不是死於疾病。

    因為「那天晚上」,她是玩疲倦了才睡著的!

    他們本來還有另外的想法,認為蘇安所說盛遠天殺了他女兒,或者是由於小寶有了
病,盛遠天不肯請醫生,以致耽擱了醫治之類。那種情形,在激憤之下,蘇安也可以說
,是盛遠天殺了小寶的。

    但是如今看來,顯然不是這樣!那麼,蘇安指責的「殺人」是甚麼一種情形呢?

    三個人的神情都十分緊張,蘇安嘆了一聲,續道:「盛先生和夫人一起走過來,到
了床邊。夫人照例一聲不出,只是用手帕,幫小寶抹著額上的汗,盛先生望著小寶,卻
說了一句話……」


    小寶的臥室相當大,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玩具,幾乎當時可以買得到的,適合這個年
紀兒童玩的所有玩具全在了。不但如此,屋子的一角,還有好幾個籠子,養著寵物,包
括了四隻長毛白兔、一對松鼠、一隻又肥又綠,看來樣子很滑稽的青蛙,和一隻花紋顏
色美麗得不像是真的東西一樣的金線青龜。

小寶的床,放在一扇門的附近,那扇門,是通向盛氏夫婦的臥室的。

    抱著小寶的蘇安,騰不出手來開門,所以,他來到盛氏夫婦臥室的門前,輕輕用足
尖敲了幾下門。開門的盛夫人,她看著睡著了的小寶,現出十分愛憐的神情來。

    蘇安知道夫人雖然從來不發出任何聲音來,但是卻可以聽到聲音的,所以他低聲道
:「小姐睡著了!」

    他一面說,一面走進房中。這時,他看到盛遠天,正坐在一張安樂椅上,背對著他
,面向著陽台,通向陽台的門打開著。

    從盛遠天所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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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一推開,彷彿還有一股焦臭的氣味,留在小石屋之中。

    他們三人,剛才聽了蘇安的敘述之後,都想要到這裡來看一看。但由於蘇安的敘述
那麼駭人,令得他們都有點精神恍惚,他們都忘了帶照明的工具來,直到這時才發現。

    幸好小石屋中有蘇安在事發之後裝上的長明燈,那是一盞大約只有十燭光的電燈。
在昏暗得近乎黃色的燈光下,看起來更比漆黑一團還要令人不舒服。

    一進小石屋,他們就看到了在一個牆角處,牆上那顏色比較淡的人影,真是怵目驚
心之極。

    蘇耀西首先一個轉身,不願意再去看,原振俠想深深吸一口氣,竟有強烈的窒息之
感!

    那小石屋中,空空如也,實在沒有甚麼可看的。而且,處身在那小石屋之中,那種
不舒服之感,叫人全身都起雞皮疙瘩,有強烈的想嘔吐之感。

    他們三人不約而同,急急退了出來,才吁了一口氣。原振俠問:「盛遠天的遺囑之
中,一點也沒有提及,他自己為甚麼要生活得如此詭祕?」

    蘇氏兄弟嘆了一聲:「沒有。」

    原振俠苦笑道:「如果……古托是盛遠天……這樣關心的一個人,盛遠天又要他到
圖書館來,他又有權閱讀一到一百號的藏書,那麼,我想在這部分藏書之中,可能有關
鍵性的記載在!」

    蘇耀西「嗯」地一聲:「大有可能!」

    原振俠提高了聲音:「那我們還等甚麼,立刻到圖書館去,去看那些藏書!」

    蘇氏兄弟聽得原振俠這樣提議,兩人都不出聲。原振俠訝道:「怎麼,我的提議有
甚麼不對麼?」

    蘇耀東直率地道:「是!那些藏書,只有持有貴賓卡的人才有權看,我們是不能私
下看的!」

    原振俠十分敬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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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就是盛遠天記載的摘要:


    我叫盛遠天,在我開始執筆寫下這一切的時候,所有發生的事,都已發生了。

    人人都知道我是一個神祕的、富有的人,但我的出身極其貧窮。自小,在鄉間的時
候,就喪失了父母,在十歲之前,我是流落在窮鄉僻壤的小鄉鎮間的一個小乞兒,曾經
捕捉過老鼠來充飢。這一段日子並不模糊,但是距離現在太遠了,所以並不值得多提,
我只是說明,我的出身,是何等貧苦。

    在以下的記述中,我所寫下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實的。由於這些記述,孩子,只有
你一個人可以看到,而當你看到的時候,我又早已死了,所以我不必諱忌甚麼。在記述
中,你可以看到,我絕不是一個人格完美的人,我和世上大多數人一樣,貪婪,拚命追
求金錢、狠心、自私,幾乎沒有美德。

    有時候我自己想想,我在一生之中,做了那麼多有缺美德的事,極可能是和我童年
時過度的貧困有關係。在我懂事以來,我所受的教育,其實只有一項:為了生存,為了
不致於凍死、餓死,甚麼事都要做。旁人挨餓,挨凍,不關我的事,重要的是我自己不
能凍死、餓死!

    雖然日後我無情無義,自私狠毒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求最低限度的生存,但是根本
的觀念,一定就是在那時形成的。

    我無意為自己辯護,只是想你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人,和我所記述的,每一個字
都是事實!

    到了我十歲那一年,一個人認作是我的堂伯,收留了我,不久,他就帶著我到了美
國。他是一個體格十分強壯,脾氣十分殘暴的人。他到美國是去做工,他帶我到美國去
的目的,究竟是甚麼,我一直都不了解。或許,他覺得自己做工,沒有知識,一輩子不
能出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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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定咸沒有理會他,仍然在不斷哀告。

    突然之間,人叢中響起了鼓聲,一下接一下,沉重而緩慢。當鼓聲響了百餘下之後
,才見那高大的土人,又緩慢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柄手鎗。

    韋定咸一見,就叫道:「大巫師,大巫師!」

    那身形高大的大巫師並不理他,來到了三個死人之前,一鬆手,任由手鎗掉在地上
。盛遠天那時,只希望大巫師一鎗射死了自己,因為看來,那些土人,不知要用甚麼方
法,來處死他和韋定咸!

    大巫師拋下了手鎗之後,雙手高舉,在漆黑的臉上,現出一種極度怪異的神情來。
自他喉際發出的聲音,更是怪異莫名,簡直不像是一個人所發出來,也不像是野獸發出
來的,聽起來,像是某種機器發出來的一樣,一直是那幾個音節,不斷重複著。

    而大巫師本身,就隨著這幾個音節擺動他的身子,開始十分緩慢,隨著鼓的節拍,
漸漸地,鼓的節拍加快,他的動作也加快。不到十分鐘,鼓聲緊密,大巫師身子的擺動
,也快速到了極點,令人難以相信一個人的身體,可以作這樣急速而劇烈的擺動。

    同時,大巫師的神情,看來極其痛苦,像是有甚麼人,正用燒紅了的鐵在烙他一樣
。當他的身體擺動得最劇烈的時候,也是他神情最痛苦的時候。

    盛遠天全然不知道大巫師要做甚麼,韋定咸也被眼前的情景,驚得目瞪口呆。而不
到三分鐘,盛遠天就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使人處身於惡夢之中的事情!

    大巫師陡然停了下來,一俯身,在地上三個土人屍體,最左邊的那個的腹際鎗傷口
,伸指在傷口上碰了一下,使他的手指上,沾上了那死者傷口中溢出來的血。然後,一
直身,手指已點向韋定咸的腹際。

    就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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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那天晚上,盛遠天只有一夜的生命了,第二天天一亮,就會用他的血來祭守
護之神!而就在那個晚上,從來未曾接觸過男性的那個黑女郎,實在忍受不住原始本能
的誘惑,把盛遠天救到了那個山洞之中。

    盛遠天也弄明白了黑女郎把他的手,按在她的心口,他也把黑女郎的手拉過來,按
在自己的心口,那是代表了兩人真誠相愛。盛遠天可以再娶許多妻子,但是不能拋棄她
,可是結果,盛遠天卻殺了她!

    黑女郎的怨毒,在臨死之前爆發,她向盛遠天施了血咒!可怕的血咒!

    當盛遠天弄清楚這一切之際,已經是一年多以後的事情了。

    他用了大量金錢,買通了幾個巫師,要他們去求黑風族大巫師,賜以解消「血咒」
的方法。可是得到的回答是:血咒根本無法消解,只有等著,接受咒語所賜的痛苦的懲
罰。

    又過了一年,盛遠天更加富有,他對巫術的知識也更豐富。巫術的神祕力量,所造
成的例子,他也知道得更多,所以他對於黑女郎所施的咒語的恐懼感,越來越甚。

    由於他不斷專研巫術,和各種各樣的巫師在一起,所以當他決定來到這亞洲的城市
之際,一個印第安巫師的女兒愛上了他,願意跟他一起來。盛遠天也感到,在今後對抗
黑女郎血咒的行動中,需要一個精通巫術的人幫助,所以他把那巫師的女兒帶了來。

    那個巫師的女兒,就是那一個「樣子很怪的小姑娘」,後來成為盛遠天的妻子。她
不但精通巫術,而且還是罕見的繪畫天才,小寶圖書館中的那些繪像,就是由她仔細地
繪成的。

    他們結婚之後,深居簡出,商業上的事,全交給可靠的人處理,蘇安成了好幫手。

    小寶出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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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  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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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件神祕失蹤案之中,最應該報警的是瑪姬小姐的失蹤。但是警方卻一直不知道。
還有兩宗,雖然報了警,但是警方卻將其中一宗當作「偷竊案」來處理。那宗失蹤事件
之中,一共有四個人消失得無影無蹤,神祕莫名,可是卻被當作偷竊案件。

    失蹤和偷竊,是根本不同性質的案件,警方怎麼可能將之混淆呢?看起來是警方的
無能,但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倒也不能只怪警方糊塗。

    三件失蹤事件,都發生在夏威夷群島的歐胡島上。歐胡島是夏威夷群島的主島,世
界著名的旅遊勝地檀香山,就在這個島上。

    先說失蹤人數最多的那一宗,一共有四個人失蹤──當然,那是事後才知道的。夏
威夷遊客眾多,來自世界各地,更有很多是來自美國大陸各地的年輕人。那一類年輕人
的旅行,幾乎是同一模式的,他們並沒有多少金錢,只是嚮往夏威夷的風光,晚上沒有
酒店可住,在沙灘上過夜也不在乎。

    這一類年輕人大都是結伴而來的。美國青年到了一定的年紀,和家庭的聯繫減至最
低,所以這也是這四個人失蹤之後,過了很久才被揭發出來的理由──他們的家人以為
他們還正在暢遊夏威夷各島,不知道他們已經神祕失蹤了。

    而他們的失蹤,是在他們失蹤了將近一個星期之後,才被揭發出來的。

    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是不是?不過不要緊,一件一件敘述出來,很容易弄明白
的。

    那四個年輕人的姓名,並不重要,他們是兩男兩女,年齡是十九歲到二十一歲,全
都是體格強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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