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長街上,巍峨的巨宅前,地上有兩條足足十幾米長的痕跡。
耐磨抗打的戰士服在漫長的跪行之下,膝蓋位置的布料早已經被徹底磨破。
在這個還算開闊的巨宅前的空地上,過往的行人都詫異的看著跪地磕頭的乾勁。
一聲,一聲,一聲......
腦袋撞擊地面的聲音如同大鼓被重錘敲擊一樣的響亮。
乾誠望著地面的笑容突然凝結,脖子裡好似裝入了鋼條,一點,一點,一點的緩緩抬起,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磕頭如鼓的年輕人。
一雙視力下降很多的眼睛,不得不眯了起來,伸長脖子向前去看這磕頭的人。
“乾......乾勁......”
乾誠臉上凝結的笑容,在一瞬間好似融化的冰雪,那一條條深刻的皺紋迅速向四周展開,搭在腿上的雙臂顫抖著慢慢抬起,去摸眼前揚起頭的乾勁。
乾勁!沒錯,是乾勁!
乾誠的雙臂顫抖得更加劇烈,難道自己又在做夢了?這三年來不知道多少次夢到兒子回來,失意的兒子帶著勃發的英姿,走出血脈力量覺醒失敗的陰影,成為一名真正的戰士,再次回到乾家。
粗糙猶如老樹皮一樣的雙手,輕輕捧著乾勁的臉,那真實的觸感透過皮膚傳來些許的溫度。
“爸。”
乾勁仰頭望著坐在門前拴馬石條上的父親,只是短短的三年時間,父親卻像是老了整整十歲,歲月仿佛用了刀子,鑿子,在他臉上留下了一條條深深的壕溝。
乾誠很想問被自己用雙手捧著臉的乾勁,“真的是你?”
但以父親跟兒子之間的默契,根本不需要說那些無用的廢話。當兒子真正靠近的時候,哪怕閉著眼睛,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