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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漢賊 作者:風再起時 (連載中)

第二百六十章 困獸猶鬥

蓋俊率軍進入恒山的同時,八方雲動,首先河內典軍中郎將黃忠突然南下包圍孟津冀州兵,袁紹、兗州刺史劉岱出動戰艦數百從水上來,冀州人毫無準備,冀州從事趙浮、程渙並被擒斬,士卒戰死者三千,大艦被焚數百艘,降者近萬。

當日火光沖天,看得對岸董軍士卒膛目結舌,馬上稟報董卓,董卓料想必是關東內訌,著令將士不得妄動,靜觀其變。

袁紹後顧無憂,親率數萬大軍,船近千向東進駐兗州東郡、黃河道口延津,兗州刺史劉岱、東郡太守王肱以數千兵助之,對黃河北岸的冀州魏郡虎視眈眈。

身處魏郡鄴城的韓馥大為驚駭,要說他近來一點風聲沒收到那是騙人,可走到兵戎相見這一步還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不敢稍有遲疑,急忙以武猛校尉麹義將兵一萬南下黎陽,阻止袁紹北上,然而麹義走到內黃突然叛變,兵鋒掉轉向北。

韓馥又怒又急,大罵麹義叛徒,以清河人朱靈率兵兩萬擊之。

內黃西黃澤大湖。

浩淼的湖水波光粼粼,濕潤的空氣中彌漫著余香,一個年約四旬出頭,身披精甲的中年大漢默默走在湖邊蘆葦旁,他身長七尺八寸,軀幹雄壯,肩膀比常人寬了半尺有餘,容貌粗豪,滿臉鬍鬚,形象異常威武,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宿將。

他就是金城麹義麹子善,前文提到過,麴氏原本出自青州平原鞠姓,先祖鞠譚,西漢哀帝時任尚書令,由於受東平王劉雲“瓠山立石”案件牽連被削職為民,王莽時徒涼州,鞠譚由是“避難湟中、改鞠為麹”。

中平四年黃巾暴起,韓遂、邊章亦起于西疆以應,金城麹氏整族依附韓遂,正在追隨左車騎將軍皇甫嵩鎮壓黃巾之亂的麹義,立場一下子變得尷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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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爭分奪秒

蓋俊為了準備攻打冀州,早在去年就開始在上党壺關、潞縣囤積糧草,即使冬季最困難的時候也沒有動用這筆糧食的打算,不僅如此,恒山諸山谷亦有不少屯糧之所。四萬大軍全無後顧之憂,在張白騎的帶領下橫穿恒山,到達冀州魏郡涉國縣境內。

涉國縣尚屬於恒山區域,大軍在山中休整一夜,士飽馬騰,順山而下,開始渡清漳水。涉國縣長登城眺望河西岸數之不盡的大軍,嚇得身體似篩糠,數百守城士卒更是毫無半點抵抗的意思,一哄而散。

“將軍……”涉國縣長帶著縣中官吏跪于河岸東側恭迎。

蓋俊騎著高頭大馬,面無表情的沖他們點點頭,這些人地位太低,根本沒有必要和他們廢話,命人接管縣城,作為屯糧之所,而後帶著大軍穿城而過,徑直向東。

涉國縣類似于上党的潞縣,處於山谷之中,只有東北方一條峽谷可以通往冀州治所鄴城,毫無疑問,這裡設有駐兵的關隘。並州對冀州有著天然的優勢,北雁門、中太原、南上党,均居高臨下,俯臨冀州,並州舉兵向東,直如泰山壓頂。由於冀州治所在南方魏郡鄴城,所以蓋俊此次從並南上党過來,便是要擒賊擒王。涉國此處關隘是冀州治所鄴城西方唯一的屏障,一旦被突破,就猶如美女光著身子站在惡漢面前。

這裡地理位置雖然對冀州無比重要,然冀、並二州素來無仇無怨,韓馥並不是很重視此關隘,只有一個千人部,由一名校尉統領。

當蓋俊大軍出現,無邊無際,黑壓壓蔓延而來,守隘校尉頓時懵了,半晌才吼道:“快,關門、關門……快,通報使君,並州人殺來了,十萬眾、十萬眾……”

蓋俊馬鞭指向關隘,謂身旁的馬超道:“去,孟起,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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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白馬義從VS大戟士

蓋俊和賈詡、傅幹都料定韓馥會出城野戰,但事無絕對,蓋俊為了更加保險起見,寫了一封氣焰囂張的書信,通篇文字充斥著赤luo裸的威脅,韓馥果然收信而動,舉兵四萬,對外號稱十萬之眾,殺氣騰騰開出鄴城,劍指西方。

鄴城在涉國東南,雙方之間可謂一馬平川,數百里路,僅有數座小城,而無縣城,倒是兩條河從中段開始,將鄴城夾在中間,即東北方的滏水,西南方的污水。

連續行軍份外辛苦,不過賈詡猶然仍舊非常多的時間觀看地圖及詢問冀州降者地理,兩者互通有無,魏郡大致了然于胸。得知韓馥傾巢而出,距離不到百里,賈詡提議蓋俊遣數千輕騎從污水外側,即南邊繞到韓馥背後,與大軍前後夾擊,一戰可定。

他之所以取西南的污水而不是東北的滏水,是因為滏水以北有梁期縣及數座人口繁多的縣城,行動容易走漏風聲,而污水以南則不然。污水是涉國清漳水到達鄴城附近改道,掉轉回流,可謂清漳水之支脈。清、汙間並無縣城,僅有一座以污水命名的汙城,在清、汙轉折處。大軍只要從污水中段渡河即可,無須到達汙城,這就最大程度降低了被發現的危險。

由此可知,謀士每獻一計,無不飽含天時、地利、人和三者,所謂不分地點、不分場合,一拍腦袋決定伏擊、偷襲、繞襲種種,純屬找死行為。

蓋俊深以為然,為了最快速度擊潰韓馥,搶在公孫瓚之前到達鄴城,特令陷陣校尉鮑出、先登校尉胡車兒將麾下最精銳的射虎、落雕二營承擔此次繞襲任務。

蓋俊這邊即將與韓馥相遇,北邊公孫瓚已經開戰十數日。

公孫瓚從幽州南下突入河間國,擒其國相良就,再入安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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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白騎破顏、文

    韓馥很想盡快將蓋俊趕出冀州,不過他深知大軍連續趕路,此時已是疲憊不堪,所謂“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也”,冒然開戰,莫說勝算,弄不好一戰而沒。

    朱靈對此深有體會,前些日他帶著兩萬大軍追擊麴義,因立腳不穩,被麴義以千餘涼州兵為首的數千步卒衝潰前軍,導致處處被動,一敗塗地,最後還是多虧麴義念及故情,才不致全軍覆沒。

    在朱靈的建議下,韓馥於數十里外安營扎寨,本是為飽睡一夜,養精蓄銳,不想半夜突然有號角聲及喊殺聲傳來,冀州兵驚叫而起,坦胸奔走,胡言亂語,若非諸軍侯、司馬彈壓及時,說不得就會引起災難性的後果——炸營。

    韓馥,中原文士也,並無軍旅經驗,更別提實戰經驗,他的表現雖然比普通士卒強些,卻也強不到哪裡去,匆匆披上袍服步出大帳,面孔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慌張,問向把守帳門的諸侍衛道:“怎麼回事?是不是蓋俊率軍殺來了?”

    見諸侍衛遲遲答不上來,韓馥心裡暗罵一聲“廢物”,剛走出兩步,朱靈迎面而來,韓馥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握住朱靈之手,緊張地問道:“文博,可是蓋俊偷營?”

    朱靈一怔,隨即安慰道:“將軍放心,非是偷襲,此疲我之計也,驃騎將軍不欲我等休息,乃出輕騎騷擾。”兩人一曰蓋俊,一曰驃騎將軍,便可看出二人的態度,前者對蓋俊滿懷恨意,乃至頗為失禮的直呼其名,而朱靈則和蓋俊並無利益衝突,仍然使用尊稱。

    “這就好、這就好……”韓馥長舒一口氣,神色緩和下來。

    “……”朱靈聞言苦笑,心道這還好? 他寧願蓋俊是真的前來偷襲,他在營中佈置數千士卒,只要蓋俊趕來,保管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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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開戰

    顏良將數百騎出營,遭到重創,文丑率近兩千騎出營,歸來者半數,大半夜下來,折損千餘騎。 朱靈、高覽等人憂心忡忡,鄴城僅有三千餘騎,麴義叛變帶走一千,今又戰死千餘,再不成規模。 蓋軍以騎兵見稱,此次入冀在萬騎以上,近乎全步卒的冀州兵縱使擊敗蓋軍,也會被蓋軍遊騎騷擾阻擊,驃騎將軍蓋俊可以非常從容的組織兵力再戰。 而冀州兵則正好相反,一旦戰敗,莫說重整旗鼓,逃都逃不了。

    似朱靈、高覽這等良將,本是想以步卒死戰,兩千騎則躲在營中養精蓄銳,待良機出現,搏一線勝機。 現今騎不滿千,可以說本就渺茫的勝機變得更加渺茫。

    韓馥此刻是半點睡意也無,虛心詢問朱靈意見。

    朱靈為之苦笑,事已至此,哪裡還有什麼意見可出,只是說當依照高覽先前提出的方法,派數千步卒配合騎軍,將蓋軍遊騎趕走,讓數万士卒得以安心休息,以待大戰來臨。

    韓馥老臉一紅,他還記得當初自己不僅沒有同意高覽的提議​​,反而藉機冷嘲熱諷,挖苦眾將,使得帳中諸人盡皆啞然無語,那時心裡別提有多痛快,可是現在… …

    也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他覺得每一個將領看向他的眼神好像都帶著一絲諷刺。

    高覽作為提出意見的之人,當仁不讓由他主持,文丑損兵折將,亦感羞愧,願為副手,三千步卒加上千騎,緩緩開出大營北門,和張白騎玩起鬥智斗勇的遊戲。

    雙方明爭暗鬥幾個回合,張白騎沒占到什麼便宜,一來高覽用兵謹慎,最主要的還是張白騎擔心戰馬、傷兵落到對方手裡,被對方窺得秘密,當即留下百十來騎虛張聲勢,帶著大隊繞向營地南面。 不想朱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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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大局已定

仲春(二月)時節的冀州,多刮東風,雖無冬季的凜冽與肅殺,卻也絕談不上暖和,拂在面上,如似剪刀。魏郡偏西處,滏水悠悠,野花爛漫,描繪出春的畫卷。然而在滏水南數裡,卻有數萬大軍上演著世間最暴虐、最殘忍的爭鬥,瘋狂的吞噬著一條又一條鮮活的生命,場面血腥無比。

兩片由箭矢形成的巨大烏雲不斷從東西兩邊騰空升起,慢慢合聚,而後交錯而過,仿佛暴風雨一般帶著尖銳的嘯聲砸落地面,每時每刻都有數以百計的人被貫穿身體,釘在地上,他們徒勞的哀號著、慘叫著、哭喊著,直至下一波箭雨襲來抑或血液流幹,才會安安靜靜的合上嘴巴。

“殺啊、殺啊……”

蓋軍士卒臉色漲紅,手持大戟堅矛、長刀巨盾,掀翻冀州方陣前一輛輛大車,踹翻一排排柵欄,潮水一般湧入。冀州兵陣型排列嚴謹,以大戟士自衛,刀盾、弩士夾雜中間,雙方眼珠赤紅,抵死搏戰,喊殺咆哮聲與金鐵相撞聲混在一起,直沖雲霄。

文醜右手持戟,左手握刀,帶著數百精銳部曲立于防線後側,俊美的五官仿佛比大理石還要生硬百倍,雙目冷冷掃視戰場,哪裡有漏洞,他便奔到哪裡,二話不說,戟刀齊下,砍殺無忌,所向披靡。等到後方士卒補上缺口,他則緩緩退回後方,稍作休息,繼而奔向另一處救急。

徐晃看著自己費盡心機鑿出的漏洞再次被人堵住,心頭不由火氣,猛然加大左翼打擊力度,在文醜帶人上來的時候,徐晃亦親自帶隊殺到。

文醜搏殺良久,體力大虧,氣喘吁吁,不過作為和顏良齊名的冀州勇士,仍然英勇難當,轉瞬間五六個蓋軍士卒倒在腳邊,再也無法爬起。

面對重重矛影,文醜低吼一聲,大戟橫掃,如割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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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奔襲鄴城

冀州前軍士卒大潰敗,直如海潮一般洶湧撲向後方,士卒人人神情驚恐,賣力狂奔,蓋軍士卒拿著刀矟追在後面猛砍猛殺,生死攸關,由不得他們不賣力。

文醜被兩名部曲架著,幾乎是腳不沾地的跑在潰軍中間。他剛剛率領千余人殿后,面對十倍于己的蓋軍士卒,此舉可謂螳臂當車,事實也證明了,就像擋在洪水面前的頑石,一下子便被淹沒了。四面八方全是敵人,數以千百計,文醜不知道砍出多少刀,亦不知挨了多少刀,他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最後竟能殺出重圍,堪稱奇跡。

文醜望著與龐德部浪戰成一團的朱靈、高覽軍,自知直奔過去極容易引起己方整個方陣的全面崩潰,到時就真的無力回天了。輕輕咳嗽一聲,謂左右親通道:“莫要往中軍跑,去右翼。”冀州方陣右翼數千兵沒有遭受太大損失,且數裡外就是滏水,土質較為鬆軟,騎兵威力劇減,只需應對蓋軍步卒的打擊,許還有重整旗鼓的機會。

文醜周圍十數名部曲怔了一下,架著文醜擠出潰軍,跑向右翼,邊跑邊喊:“文校尉在此、文校尉在此……”有認出文醜的數百潰兵,已經先一步跟了過來,一同呐喊,隨後五千狼奔豕突的潰兵大量加入到文醜的隊伍,很快超過三千之數。

對於數千潰兵到來,冀州右翼主將王摩心思複雜,說不出一個喜憂來,不過他的反應極快,使大陣裂開縫隙,讓潰兵順利通過。

“嗯?”徐晃炯炯雙目斜掃向左側,文醜這一手實在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下令追擊大軍分為兩部,一部繼續湧向冀州中軍,一部掩殺文醜軍潰兵,衝擊王摩部。

朱靈、高覽暗暗松了一口氣,他們應付龐德部數千騎已經相當吃力了,若是數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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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賊 第四卷 天下大亂 第二百六十七章 奪城


敗了

何茂望著城外數百亂哄哄的潰兵,一臉掩飾不住的震驚。算上今天,冀州牧韓馥才離開鄴城五日,也就是說除去趕路時間,韓馥率領的四萬余大軍至多一日就敗了……

素聞驃騎將軍蓋俊用兵高絕,甚得士卒心,無敵于西北,漢胡皆畏,被譽為國朝第一名將,可他這次的對手是整整四萬大戟、弓弩及兩千余鐵騎組成的大軍啊

自光武以後,冀州承平日久,近年黃巾、黑山,張純、張舉、烏丸人相繼崛起,雖然冀州屢遭兵禍,卻也鍛煉出近十萬的戰兵,實乃百餘年來首次。冀州牧韓馥直接掌控的人數足有八萬,麴義叛變帶走一萬,另擊破朱靈追軍,斬俘數千,張頜領導兩萬北上抵禦公孫瓚,鄴城實際上只有不到五萬。

韓馥一下子帶走四萬三千人,按何茂所想,即使無法取勝,至少也能維持一個不勝不敗的局面吧?何況冀州名將如朱靈、高覽、顏良、文醜雲集……

梁楷、王包、孟越等冀州將領在蓋軍的“挾持”下來到護城河前。梁楷不僅是顏良的麾下司馬,兩人還是同鄉發小,親密無間,感情深厚,心知自己的表現關係著顏良的生死,一跺腳,嚎啕大哭道:“何校尉,敗了、敗了……蓋軍數萬鐵騎一瀉而下,所過之處,無有全屍,慘呐……”為了表現出效果,數百蓋軍硬著頭皮哭泣,實在哭不出來的就低頭抖肩,嚎幾嗓子應應景。

“他說什麼?數萬鐵騎?”城牆上自何茂以下,聞者無不綠臉。

何茂勉強壓下驚恐的心,瞥向孟越,問道:“孟司馬,敢問將軍……”

孟越是冀州牧韓馥的親信,然而匕首頂在背後,他不得不哭喊道:“為掩護將軍突圍長史別駕校尉校尉校尉盡皆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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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賊 第四卷 天下大亂 第二百六十八章 得鄴


韓籍駭然勒馬,汗如雨下,將一張傅著粉的臉沖刷得青一塊白一塊。身後近四千冀州兵面色木然,目光呆呆地看向街頭。

號角聲漸漸清晰,一遍又一遍地回蕩在空曠的長街上,大地劇烈轟鳴……

韓籍猛然驚醒,歇斯底里地叫道:“備戰、備戰……”從聲勢上來看,對方最少有數千騎,此時己方戟、刀、盾諸兵混成一團,又在狹窄的街道,鐵騎一瀉而下,後果不堪設想,由不得他不歇斯底里。

不知是誰發出一聲淒厲地尖叫,冀州兵頓有崩潰之勢。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騎都尉沮授挺身而出,自將宗族、部曲數十人速斬亂兵,穩住形勢,而後以極快地速度整軍排陣,以長戟一千人列置五重,挾以強弩數百張,刀盾位於兩翼,長弓手處最後。

當然了,沮授是人而非神,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只能讓前面兩千人老老實實排陣,後面皆是散兵,不堪一擊。而且,這兩千勉強聚在一起,心中惶惶之卒,未必可以擋住對方數千鐵騎的衝擊,他這麼做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同時也算報答了韓馥的提攜之恩。沮授乃是冀州名士,少有大志,擅于謀略,曾參與平定張角之亂,數出奇謀,被當時的冀州牧皇甫嵩舉為茂才,歷經兩任千石縣令。韓馥雖不能用其才,但對沮授格外尊重,特拜為比兩千石騎都尉。

韓籍悄悄向後退,路過沮授身旁時滿含感激地沖他頷首,心裡發誓如果這次能夠度過危機,必建議父親重用他。韓籍直退到中後段才稍稍安下心來。

“轟隆隆……”

街頭轉出一騎、十騎、百騎、千騎……

轉瞬間滿眼盡為玄甲精騎,猶如一條奔騰洶湧的黑色大江,兩杆大旗高高豎起,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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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掰手腕

龐德翻了翻案牘,長舒一口氣,心道總算是沒有白來冀州。

不得不承認,冀州真的是太富庶了,擁有數千萬畝田地,以畝產兩石大石、大漢國三十稅一制計算,一年也能收上來五六百萬石糧食。冀州谷支十年那是誇張之語,但供應並州十萬大軍兩年所需卻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士卒每人每月領糧小石三石三鬥三升,或大石兩石,一年即二十四大石,十萬大軍一年所耗二百四十萬石,兩年四百八十萬石,而今冀州糧倉有谷五百余萬石,尚有餘。

現在擺在龐德,或者說擺在蓋俊面前的難題是,該怎樣把糧運回並州,一輛糧車一般能夠裝二十五石糧食,五百萬石糧谷需要動用大車二十萬輛,民夫數十萬……

鄴城外有清、濁漳水,直通並州上党,也許可以利用冀州船隻運送一些,不過二水容不得大船,就打水運分擔一半,但十萬乘大車運糧也夠恐怖的了,何況要翻越崇山峻嶺的恒山,雇傭民夫得花多少錢呐?……

龐德想得腦仁兒疼,目光轉到錢上。冀州在黃巾暴*前處於巔峰,人口超過六百萬,當下只剩四萬百人,銳減三分之一。當然了,沒有數位上描寫得那麼誇張,蓋俊從恒山地區便抓了上百萬冀州民眾,加上北逃幽州,依託大族隱匿,及新出生的人口,冀州實則只損失幾十萬。

大漢國有三項常制賦目,即算賦、更賦、口錢,前兩項面向于大人,後一項則是收取小兒,口賦一人一年三錢,冀州一年才收上來幾百萬,可以忽略不計。重頭在算賦、更賦,一個五口之家,打兩人出算賦,即兩百四十錢,冀州一年可收上來兩億錢左右。一人出更賦,即三百錢,一年入帳兩億四五千萬,合計四億四五千萬。

近年戰事頻繁,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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