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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金庸系列~笑傲江湖(全)

青城六弟子對盈盈之來,竟全不理睬,仍拚命向岳靈珊進攻。岳靈珊
退得几步,□的一聲,左足踩入了江水之中。她不識水性,一足入
水,心中登時慌了,劍法更是散亂。便在此時,只覺左肩頭一痛,敵
人刺了一劍。那斷臂人乘勢扑上,伸右臂攬住了她右腿。岳靈珊長劍
砍下,中其背心,那斷臂人張嘴往她腿上狠命咬落。岳靈珊眼前一
黑,心道:“我就這么死了?”遙見林平之斜斜刺出一劍,左手捏著
劍訣,在半空中划個弧形,姿式俊雅,正自好整以暇的賣弄劍法。她
心頭一陣氣苦,險些暈去,突然間眼前兩把長劍飛起,跟著扑通、扑
通聲響,兩名青城弟子摔入了江中。岳靈珊意亂神迷,摔倒在地。盈
盈舞動短劍,十余招間,余下五名青城弟子盡皆受傷,兵刃脫手,只
得退開。盈盈將那垂死獨臂人踢開,將岳靈珊拉起,只見她下半身浸
透入江中,裙子盡濕,衣裳上濺滿了鮮血,當下扶著她走上江岸。

只聽得林平之叫道:“我林家的辟邪劍法,你們都看清楚了嗎?”劍
光閃處,圍在他馬旁的一名青城弟子眉心中劍。他哈哈大笑,叫道:
“方人智,你這惡賊,如此死法,可便宜了你!”他一提□繩,坐騎
從正在倒下去的方人智身上躍過,馳了出來。

余滄海筋疲力竭,那敢追趕?

林平之勒馬四顧,突然叫道:“你是賈人達!”縱馬向前。賈人達本
就遠遠縮在一旁,見他追來,大叫一聲,轉身狂奔。林平之卻也并不
急趕,縱馬緩緩追上,長劍挺出,刺中他右腿。賈人達扑地摔倒。林
平之一提□繩,馬蹄便往他身上踏去。賈人達長聲慘呼,一時卻不得
便死。林平之大笑聲中,拉轉馬頭,又縱馬往他身上踐踏,來回數
次,賈人達終于寂無聲息。

林平之更不再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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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側過頭去,見一名青城弟子捧了一壺茶上來,給余滄海斟茶,
說道:“你叫于人豪,是不是?當年到我家來殺人,便有你的份兒。
你便化成了灰,我也認得。”于人豪將茶壺往桌上重重一放,倏地回
身,手按劍柄,退后兩步,說道:“老子正是于人豪,你待怎地?”
他說話聲音雖粗,卻是語音發顫,臉色鐵青。林來之微微一笑,道:
“英雄豪杰,青城四秀!你排第三,可沒半點豪杰的氣概,可笑啊可
笑。”

‘英雄豪杰,青城四秀’,是青城派武功最強的四名弟子,侯人英、
洪人雄、于人豪、羅人杰。其中羅人杰已在江南醉仙樓頭曾令狐沖所
殺,其余三人都在眼前。林平之又冷笑一聲,說道:“那位令狐兄曾
道:‘狗熊野豬,青城四獸’,他將你們比作野獸,那還是看得起你
們了。依我看來,哼哼,只怕連禽獸也不如。”

于人豪又怕又氣,臉色更加青了,手按劍柄,這把劍卻始終沒拔將出
來。

便在此時,東首傳來馬蹄聲響,兩騎馬快奔而至,來到草棚前,前面
一人勒住了馬。眾人回頭一看,有的人“咦”的一聲,叫了出來。前
面馬上坐的是個身材肥矮的駝子,正是外號‘塞北明駝’的木高峰。
后面一匹馬上所乘的卻是岳靈珊。

令狐沖一見到岳靈珊,胸口一熱,心中大喜,卻見岳靈珊雙手被服縛
背后,坐騎的□繩也是牽在木高峰手中,顯是被他擒住了,忍不住便
要發作,轉念又想:“她丈夫便在這里,何必要我外人強行出頭?倘
若她丈夫不理,那時再設法相救不遲。”林平之見到木高峰到來,當
真如同天上掉下無數寶貝來一般,喜悅不勝,尋思:“害死我爹爹媽
媽的,也有這駝子在內,不料陰差陽錯,今日他竟會自己送將上來,
真叫做老天爺有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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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冷笑道:“枉為你也是成名多年的武林人物,竟如此無恥。你
若想活命,爬在地下向爺爺磕三個響頭,叫三聲‘爺爺’,我便讓你
多活一年。一年之后,再來找你如何?”

木高峰仰天打個哈哈,說道:“你這小子,那日在衡山劉正風家中,
扮成了駝子,向我磕頭,大叫‘爺爺’,拚命要爺爺收你為徒。爺爺
不肯,你才投入了岳老兒的門下,騙到了一個老婆,是不是呢?”

林平之不答,目光中滿是怒火,臉上卻又大有興奮之色,摺扇一攏,
交于左手,右手撩起袍角,跨出草棚,直向木高峰走去。風過處,人
人都聞到一陣香氣。

忽聽得啊啊兩聲響,青城派中于人豪、吉人通臉色大變,胸口鮮血狂
涌,倒了下去。旁人都不禁驚叫出聲,明明眼見他要出手對付木高
峰,不知如何,竟會拔劍刺死了于吉二人。他拔劍殺人之后,立即還
劍入鞘,除了令狐沖等几個高手之外,但覺寒光一閃,就沒瞧清楚他
如何拔劍,更不用說見他如何揮劍殺人了。

令狐沖心頭閃過一個念頭:“我初遇田伯光的快刀時,也是難以抵
擋,待得學了獨孤九劍,他的快刀在我眼中便已殊不足道。然而林平
之這快劍,田伯光只消遇上了,只怕擋不了他三劍。我呢?我能擋得
了几劍?”霎時之間,手掌中全是汗水。

木高峰在腰間一掏,抽出一柄劍。他這把劍的模樣可奇特得緊,彎成
一個弧形,人駝劍亦駝,乃是一柄駝劍。林平之微微冷笑,一步步向
他走去。突然間木高峰大吼一聲,有如狼嗥,身子扑前,駝劍划了個
弧形,向林平之脅下勾到。林平之長劍出鞘,反刺他前胸。這一劍后
發先至,既狠且准,木高峰又是一聲大吼,身子彈了出去,只見他胸
前棉襖破了一道大縫,露出胸膛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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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道:“你們暗中設下奸計,我初時蒙在鼓里,毫不明白。此刻
我雙眼盲了,反而更加看得清清楚楚。你父女倆若非有此存心,為什
么……為什么……”

岳靈珊慢慢走到他身畔,說道:“你別胡思亂想,我對你的心,跟從
前沒半點分別。”林平之哼了一聲。岳靈珊道:“咱們回去華山,好
好的養傷。你眼睛好得了也罷,好不了也罷。我岳靈珊有三心兩意,
教我……教我死得比這余滄海還慘。”林平之冷笑道:“也不知你心
中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來對我這等花言巧語。”

岳靈珊不再理他,向盈盈道:“姊姊,我想跟你借一輛大車。”盈盈
道:“自然可以。要不要請兩位恆山派的姊姊送你們一程?”岳靈珊
不住嗚咽,道:“不……不用了,多……多謝。”盈盈拉過一輛車
來,將騾子的□繩和鞭子交在她手里。

岳靈珊扶著林平之的手臂,道:“上車罷!”林平之顯是極不愿意,
但雙目不能見物,實是寸步難行,遲疑了一會,終于躍入車中。岳靈
珊咬牙跳上趕車的座位,向盈盈點了點頭示謝,鞭子一揮,趕車向西
北行去,向令狐沖卻始終一眼不瞧。

令狐沖目送大車越走越遠,心中一酸,眼淚便欲奪眶而出,心想:
“林師弟雙目已盲,小師妹又受了傷。他二人無依無靠,漫漫長路,
如何是好?倘若青城派弟子追來尋仇,怎生抵敵?”眼見青城群弟子
裹了余滄海的尸身,放上馬背,向西南方行去,雖和林平之、岳靈珊
所行方向相反,焉知他們行得十數里后,不會折而向北?又向林、岳
夫婦趕去?

再琢磨林平之和岳靈珊二人適才那一番話,只覺中間實藏著無數隱
情,夫妻間的恩怨愛憎,雖非外人所得與聞,但林岳二人婚后定非和
諧,當可斷言﹔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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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想著他二人的說話,突然間面紅過耳,慶幸得是在黑夜之中,否
則教令狐沖見到自己臉色,那真不用做人了。

她不再催趕騾子,大車行得漸漸慢了,行了一程,轉了個彎,來到一
座大湖之畔。湖旁都是垂柳,圓圓的月影倒映湖中,湖面水波微動,
銀光閃閃。

盈盈輕聲問道:“沖哥,你睡著了嗎?”令狐沖道:“我睡著了,我
正在做夢。”盈盈道:“你在做什么夢?”令狐沖道:“我夢見帶了
一大塊牛肉,摸到黑木崖上,去喂你家的狗。”盈盈笑道:“你人不
正經,做的夢也不正經。”

兩人并肩坐在車中,望著湖水。令狐沖伸過右手,按在盈盈左手的手
背上。盈盈的手微微一顫,卻不縮回。令狐沖心想:“若得永遠如
此,不再見到武林中的腥風血雨,便是叫我做神仙,也沒這般快活
。”

盈盈道:“你在想什么?”令狐沖將適才心中所想說了出來。盈盈反
轉左手,握住了他右手,說道:“沖哥,我真是快活。”令狐沖道:
“我也是一樣。”盈盈道:“你率領群豪攻打少林寺,我雖然感激,
可也沒此刻歡喜。倘若我是你的好朋友,陷身少林寺中,你為了江湖
上的義氣,也會奮不顧身前來救我。可是這時候你只想到我,沒想到
你小師妹……”

她提到‘你小師妹’四字,令狐沖全身一震,脫口而出:“啊喲!咱
們快些趕去!”

盈盈輕輕的道:“直到此刻我才相信,在你心中,你終于是念著我多
些,念著你小師妹少些。”她輕拉□繩,轉過騾頭,騾車從湖畔回上
了大路,揚鞭一擊,騾子快跑起來。

這一口氣直趕出了二十余里,騾子腳力已疲,這才放緩腳步。轉了兩
個彎,前面一望平陽,官道旁都種滿了高梁,溶溶月色之下,便似是
一塊極大極大的綠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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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心道:“你能說這几句話,不枉了沖郎愛你一場。”

林平之冷笑道:“他這么好,你為什么又不跟他去?”岳靈珊道:
“平弟,你到此刻,還是不明白我的心。大師哥和我從小一塊兒長
大,在我心中,他便是我的親哥哥一般。我對他敬重親愛,只當他是
兄長,從來沒當他是情郎。自從你來到華山之后,我跟你說不出的投
緣,只覺一刻不見,心中也是拋不開,放不下,我對你的心意,永永
遠遠也不會變。”

林平之道:“你和你爹爹原有些不同,你……你更像你媽媽。”語氣
轉為柔和,顯然對岳靈珊的一片真情,心中也頗為感動。

兩人半晌不語,過了一會,岳靈珊道:“平弟,你對我爹爹成見很
深,你們二人今后在一起也不易和好的了。我是嫁雞……我……我總
之是跟定了你。咱們還是遠走高飛,找個隱僻的所在,快快活活過日
子。”

林平之冷氣笑道:“你倒想得挺美。我這一殺余滄海、木高峰,已鬧
得天下皆知,你爹爹自然知道我已學了辟邪劍法,他又怎能容得我活
在世上?”

岳靈珊嘆道:“你說我爹爹謀你的劍譜,事實俱在,我也不能為他辯
白。但你口口聲聲說,為了你學過辟邪劍法,他定要殺你,天下焉有
是理?辟邪劍譜本是你家之物,你學這劍法,乃是天經地義,理所當
然。我爹爹就算再不通情理,也決不能為此殺你。”

林平之道:“你這么說,只因為你既不明白你爹爹的為人,也不明白
這辟邪劍譜到底是什么東西。”岳靈珊道:“我雖對你死心塌地,可
是對你的心,我實在也不明白。”林平之道:“是了,你不明白!你
不明白!你何必要明白?”說到這里,語氣又暴躁起來。

岳靈珊不敢再跟他多說,道:“嗯,咱們走吧!”林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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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岳靈珊輕輕啜泣,說道:“當年遠圖公假裝娶妻生子,是為了
掩人耳目,你……你也是……”林平之道:“不錯,我自宮之后,仍
和你成親,也是掩人耳目,不過只是要掩你爹爹一人的耳目。”

岳靈珊嗚嗚咽咽的只是低泣。林平之道:“我一切都跟你說了,你痛
恨我入骨,這就走吧。”岳靈珊哽咽道:“我不恨你,你是為情勢所
逼,無可奈何。我只恨……只恨當年寫下那辟邪劍譜之人,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樣害人。”林平之嘿嘿一笑,說道:“這位前輩英雄,
是個太監。”

岳靈珊“嗯”了一聲,說道:“然則……然則我爹爹……也是……也
是像你這樣……”林平之道:“既練此劍法,又怎能例外?你爹爹身
為一派掌門,倘若有人知道他揮劍自宮,傳將出去,豈不是遺笑江
湖?因此他如知我練過這門劍法,非殺我不可。他几次三番查問我對
你如何,便是要確知我有無自宮。假如當時你稍有怨懟之情,我這條
命早已不保了。”岳靈珊道:“現下他是知道了。”林平之道:“我
殺余滄海,殺木高峰,數日之內,便將傳遍武林,天下皆知。”言下
甚是得意。岳靈珊道:“照這么說,只怕……只怕我爹爹真的放你不
過,咱們到那里去躲避才好?”

林平之奇道:“咱們?你既已知道我這樣了,還愿跟著我?”岳靈珊
道:“這個自然。平弟,我對你一片心意,始終……始終如一。你的
身世甚是可憐……”她一句話沒說完,突然“啊”的一聲叫,躍下車
來,似是給林平之推了下來。

只聽得林平之怒道:“我不要你可憐,誰要你可憐了?林平之劍朮已
成,什么也不怕。等我眼睛好了之后,林平之雄霸天下,什么岳不群
、令狐沖,什么方証和尚、沖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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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靈珊道:“那是天意如此。冥冥之中,老天爺一切早有安排,要你
由此而報公公、婆婆的大仇。那……那……那也很好。”

林平之道:“可是有一件事,我這几天來几乎想破了頭,也是難以明
白。為什么左冷禪也會使辟邪劍法。”岳靈珊“嗯”了一聲,語間冷
漠,顯然對左冷禪會不會使辟邪劍法,全然沒放在心上。林平之道:
“你沒學過這路劍法,不知其中的奧妙所在。那一日左冷禪與你爹爹
在封禪台上大戰,斗到最后,兩人使的都是辟邪劍法。只不過左冷禪
的劍法全然似是而非,每一招都似故意輸給你爹爹,總算他劍朮根基
奇高,每逢極險之處,急變劍招,才得避過,但后來終于給你爹爹刺
瞎了雙眼。倘若……嗯……倘若他使嵩山劍法,被你爹爹以辟邪劍法
所敗,那并不希廳。辟邪劍法無敵于天下,原非嵩山劍法之所能匹
敵。左冷禪沒有自宮,練不成真正的辟邪劍法,那也不奇。我想不通
的是,左冷禪這辟邪劍法卻是從那里學來的,為什么又學得似是而
非?”他最后這几句話說得遲疑不定,顯是在潛心思索。盈盈心想:
“沒有什么可聽的了。左冷禪的辟邪劍法,多半是從我教偷學去的。
他只學了些招式,卻不懂這無恥的法門。東方不敗的辟邪劍法比岳不
群還厲害得多。你若見了,管叫你就有三個腦袋,一起都想破了,也
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她正欲悄悄退開,忽聽得遠處馬蹄聲響,二十余騎在官道上急馳而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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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傷逝

盈生怕令狐沖有失,急展輕功,趕到大車旁,說道:“沖哥,有人來
了!”

令狐沖笑道:“你又在偷聽人家殺雞喂狗了,是不是?怎地聽了這么
久?”盈盈呸了一聲,想到剛才岳靈珊確是便要在那大車之中,和林
平之‘做真正夫妻’,不由得滿臉發燒,說道:“他們……他們在說
修習……修習辟邪劍法的事。”令狐沖道:“你說話吞吞吐吐,一定
另有古怪,快上車來,說給我聽,不許隱瞞抵賴。”盈盈道:“不上
來!好沒正經。”令狐沖笑道:“怎么好沒正經?”盈盈道:“不知
道!”這時蹄聲更加近了,盈盈道:“聽人數是青城派沒死完的弟子
,果真是跟著報仇來啦!”

令狐沖坐起身來,說道:“咱們慢慢過去,時候也差不多了。”盈盈
道:“是。”她知令狐沖對岳靈珊關心之極,既有敵人來襲,他受傷
再重,也是非過去援手不可,何況任由他一人留在車中,自己出手救
人,也不放心,當下扶著他跨下車來。

令狐沖左足踏地,傷口微覺疼痛,身子一側,碰了碰車轅。拉車的騾
子一直悄無聲息,大車一動,只道是趕它行走,頭一昂,便欲嘶叫。
盈盈短劍一揮,一劍將騾頭切斷,干淨利落之極。令狐沖輕聲贊道:
“好!”他不是贊她劍法快捷,以她這等武功,快劍一揮,騾頭便
落,毫不希奇,難得的是當機立斷,竟不讓騾子發出半點聲息。至于
以后如何拉車,如何趕路,那是另一回事了。

令狐沖走了几步,聽得來騎蹄聲又近了些,當即加快步子。盈盈尋
思:“他要搶在敵人頭里,走得快了,不免牽動傷口。我如伸手抱他
負他,豈不羞人?”輕輕一笑,說道:“沖哥,可要得罪了。”不等
到令狐沖回答,右手抓住他背后腰帶,左手抓住他衣領,將他身子提
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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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盈盈都暗暗點頭,心道:“左冷禪和勞德諾所以會使辟邪劍
法,原來由此。林平之的腦筋倒也動得甚快。”

勞德諾恨恨的道:“不瞞林兄弟說,你我二人,連同我恩師,可都栽
在岳不群這惡賊手下了。這人陰險無比,咱們都中了他的毒計。”林
平之道:“嘿,我明白了。勞兄盜去的辟邪劍譜,已給岳不群做了手
腳,因此左掌門和勞兄所使的辟邪劍法,有些不大對頭。”

勞德諾咬牙切齒的道:“當年我混入華山派門下,原來岳不群一起始
便即發覺,只是不動聲色,暗中留意我的作為。岳不群所錄的辟邪劍
譜上,所記的劍法雖妙,卻都似是而非,更缺了修習內功的法門。他
故意將假劍譜讓我盜去,使我恩師所習劍法不全。一到生死決戰之
際,他引我恩師使此劍法,以真劍法對假劍法,自是手操勝券了。否
則五岳派掌門之位,如何能落入他手?”

林平之嘆了口氣,道:“岳不群奸詐凶險,你我都墜入了他的彀中
。”

勞德諾道:“我恩師十分明白事理,雖然給我壞了大事,卻無一言一
語責怪于我,可是我做弟子的卻于心何安?我便拚著上刀山、下油
鍋,也要殺了岳不群這奸賊,為恩師報仇雪恨。”這几句話語氣激
憤,顯得心中怨毒奇深。

林平之嗯了一聲。勞德諾又道:“我恩師壞了雙眼,此時隱居嵩山西
峰。西峰上另有十來位壞了雙目之人,都是給岳不群與令狐沖害的。
林兄弟隨我去見我恩師,你是福州林家辟邪劍門的唯一傳人,便是辟
邪劍門的掌門,我恩師自當以禮相待,好生相敬。你雙目能夠治愈,
那是最好,否則和我恩師隱居在一起,共謀報此大仇,豈不甚妙?”

這番話只說得林平之怦然心動,心想自己雙目為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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