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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金庸系列~神鵰俠侶(全)

再鬥片刻,黃蓉瞧出小龍女雙劍所使的竟是分心合擊之朮,這門武功

舉世除周伯通和郭靖外無第三人會得,小龍女自是得了周伯通的傳授。

雙劍合璧,本來威力奇大,但好重傷之後加上中毒,內力大損,出劍

乏勁,始終無法取勝。黃蓉心念一動,說道:「過兒,你和我同時向

公孫止說話,你用言語恐嚇,我卻引他高興,叫他分心。」當下大聲

說道:「公孫先生,裘千尺那惡婦已被我殺死了。」公孫止隔著山谷

聽見,心中一震,將信將疑。楊過叫道:「公孫止,李莫愁說你不肯

拿解藥給她,要來尋你的晦氣。」黃蓉叫道:「不,李莫愁說,只要

你治癒了她身上情花之毒,她便委身嫁你。」楊過叫道:「我們大伙

兒決不容你心願滿足,拿到你之後,要你身受情花刺膚之慘。」黃蓉

叫道:「此事大可善罷,公孫先生,你不用擔心,大家化敵為友如何?」

楊過叫道:「你從前害死的那個使女柔兒,化成厲鬼來捉你啦,喏喏

喏,柔兒就在你背後,你快轉身瞧!」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黃蓉說話之後,公孫止心中一喜,待得楊過說

話,他又是一驚。小龍女於每一句話也都聽在耳裡,但一來事不關己,

二來分心二用之際,心田一片空明,是以劍勢絲毫不緩。公孫止本來

已左支右絀,擋架為難,這樣一來更是心亂如麻,大聲喝道:「你們

胡言亂語叫嚷些甚麼?快閉嘴!」楊過叫道:「喂!公孫止,你背後

那個披頭散髮的姑娘是誰?她為甚麼伸長舌頭,滿面血污?啊,啊,

她手爪好長,來抓你的頭頸了!」突然間提氣喝道:「好,柔兒!抓

公孫止的頭頸。」



公孫止明知他是擾亂自己心神,但陡然間聽他這麼一聲呼喝,禁不住

打個冷戰,回頭斜目一瞥。便在此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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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手腕一振,「啪」的一聲,手中長劍竟自震斷,嘴角邊意存輕

蔑,雙手負在背後,不作抵禦,只待刀劍砍到,此生便休。



就在此時,忽見東邊黑煙紅焰沖天而起。黃蓉叫道:「啊喲,莊子起

火。」朱子柳道:「暫緩殺她,搶救師叔的遺體要緊。」說著縱身而

上,以一陽指手法連點李莫愁身上三處穴道,使她無法再逃。程英道:

「還有公孫姑娘的遺體。」眾人都道:「不錯!」飛步奔回。武氏兄

弟押著李莫愁。楊過、小龍女、黃蓉、一燈大師四人緩步在後而行。



離莊子尚有半里,已覺熱氣撲面,只聽得呼號喧嘩、梁瓦倒塌聲不絕

於耳。武三通道:「公孫止這老兒奸惡如此,龍姑娘該當殺了他才是。」

朱子柳道:「這場火多半不是公孫止放的,我猜是那光頭老太婆裘千

尺的手筆。」武三通愕然道:「裘千尺?她自己一個好好的基業,何

必要放火燒了?」朱子柳道:「谷中弟子都不服她,便算咱們殺了公

孫止,那老太婆也不能再在此處安居,我瞧這婦人心胸狹窄之極……」



說話之間已奔近情花叢畔天竺僧喪生之處。朱子柳抱起於竺僧的遺體,

見他面目如生,臉上猶帶笑容。武三通道:「師叔死得極快,倒沒受

甚麼苦楚。」朱子柳沉吟道:「師叔那時正在尋找解除情花之毒的草

藥……」



這時黃蓉和一燈也已趕到,黃蓉聽了朱子柳的話,在天竺僧身周細看,

並未發見有何異狀,伸手到天竺僧的衣袋中去,也尋不到甚麼東西,

問朱子柳道:「令師叔沒留下甚麼言語麼?」朱子柳道:「沒有。我

和師叔從那磚窯中出來,誰也沒料到竟會有大敵窺伺在側。」黃蓉瞧

瞧天竺僧含著笑容的臉色,突然心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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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聲只發出「哈哈……」兩響,地底下忽然飛出一件長袍,裹住裘

千尺的坐椅,將她連人帶椅的拖進了地底。裘千尺的笑聲突然變成了

尖叫,夾著公孫止驚惶恐怖的呼聲從地底傳上。這聲音好一陣不絕,

驀地裡一片寂靜,無聲無息。



眾人在山腰間看得清楚、聽得明白,面面相覷,不明其理,只有楊過

懂得其中的緣故,不禁暗嘆:「報應,報應!」眾人加快腳步,奔到

山巔,只見四名婢女屍橫就地,旁邊一個大洞,向下望去,黑黝黝的

深不見底。



原來裘千尺在地底山洞受盡了折磨,心中怨毒深極,先是一把火將絕

情谷燒成了白地,再命婢女將自己抬到這山巔之上。當日楊過和綠萼

從地洞中救她出來,便由這山巔的孔穴中脫身。她命四名婢女攀折樹

枝,拔了枯草,將孔穴掩沒,然後擊斃婢女,縱聲發笑,至於發釘、

吃驚,全是假裝,好使公孫止下起疑心。



公孫止不知道荒山之嶺有此孔穴,飛步奔來時終於踏上了陷阱。但他

垂死尚要掙扎,揮出長袍想拉住裘千尺的坐椅,以便翻身而上,豈知

一拉之下,兩人一起摔落。想不到兩人生時切齒為仇,到頭來卻同刻

而死,同穴而葬。這一跌百餘丈,一對生死冤家化成一團肉泥,你身

中有我,我身中有你,再也分拆不開。







楊過說出原委,眾人盡皆嘆息。程英、耶律齊兄妹等掘了一個大坑,

將四名婢女葬了。眼見絕情谷中火勢正烈,已無可安居之處,眾人於

一日之間見了不少人死亡,覺得這谷中處處隱伏危機,均盼盡早離去。



朱子柳又道:「楊兄弟受毒後未獲解藥,我們須得及早去尋訪名醫,

好為他醫治。」眾人齊聲稱是。黃蓉卻道:「不,今日還去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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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過一直便望著小龍女,只是聽不見她和黃蓉的說話,見黃蓉走開,

便緩緩過來。小龍女站起身來,說道:「今兒見了許多慘事,可是咱

們自己的日子也不多了。過兒旁人的事兒,咱們一概不提,你陪我走

走。」楊過道:「好,我也正是這個意思。」兩人手攜著手,順著山

腰的幽徑走去。



行不多時,見一男一女並肩在山石旁喁喁細語,卻是武敦儒和耶律燕。

楊過微微一笑,加快腳步,走過兩人身畔。忽聽前面樹叢中傳出嬉笑

之聲,完顏萍奔了出來,後面一人舌道:「瞧你逃到那兒去?」完顏

萍見到楊、龍二人,臉上一紅,叫道:「楊大哥、大嫂!」轉身奔入

左首林中,跟著武修文從樹叢中出來,追入林去。



楊過低聲吟道:「問世間,情是何物?」頓了一頓,道:「沒多久之

前,武氏兄弟為了郭姑娘要死要活,可是一轉眼間,兩人便移情別向。

有的人一生一世只鐘情於一人,但似公孫止、裘千尺這般,卻難說得

很了。唉,問世間,情是何物?這一句話也真該問。」小龍女低頭沉

思,默默無言。



兩人緩緩走到山腳下,回頭只見夕陽在山,照得半天雲彩紅中泛紫,

藍天薄霧襯著山頂積雪,實是美艷難以言宣,兩人想到在世之時無多,

對這麗景更是留戀。



小龍女癡癡的望了一會,忽問:「你說人死之後,真要去陰世,真是

有個閻羅王麼?」楊過道:「但願如此。陰世便有刀山油鍋諸般苦刑,

也還是有陰世的好。否則,渺渺茫茫,咱倆可永不能相見聚會了。」

小龍女道:「是啊,但願得真有個陰世才好。聽說黃泉路上有個孟婆,

她讓你喝一碗湯,陽世種種你便盡都忘了。這碗湯啊,我可不喝。過

兒,我要永遠永遠記著你的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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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暗思:「龍兒心思單純,如有甚麼心事,決計不會對我隱瞞。」

逐一回想小龍女說過的言語:「她只說過,要我記得永遠聽她吩咐的

誓言。我自是永不違拗她的心意,那又何消說得?可是她並沒吩咐過

人甚麼啊?」抬起頭來,低聲道:「龍兒,龍兒,你到底去了那裡?

要我遵從你甚麼話呢?」眼望著對面的斷腸崖,隱隱約約間便見似見

一個白衣姑娘鬢插紅花、身形飄忽,手執雙劍正與公孫止激鬥。他大

叫一聲:「龍兒!」一定神,那裡有小龍女在?只是一團團白霧隨風

飄蕩而已,但那朵紅花卻當真是在對面山崖之下。



他心中奇怪:「昨日龍兒與公孫止在此相鬥,明明未見有此花在。此

處全是山石,草木不生,怎會有花?若說是風吹來,又怎能如此湊巧?」

當下提一口氣,從石樑奔到崖上。走到臨近,不禁胸口一震,這正是

他昨日摘來插在小龍女鬢邊那一朵,這朵紅花仍有小龍女鬢邊,花既

在此,小龍女昨夜自是到過此處了。



楊過俯身拾起花朵,只見花下有個紙包,忙打開紙包,裡面包著一束

深紫色的小草,正是情花樹下的斷腸草。他心中怦怦亂跳,拿著那張

包草的白紙翻來覆去細看,上面並無字跡,忽聽得隔崖陸無雙叫道:

「楊大哥,你在那邊干甚麼?」楊過一回頭,猛見崖壁上用劍尖刻著

兩行字,一行大的寫道:「十六年後,在此相會,夫妻情深,勿失信

約。」另一行較小的字寫道:「小龍女書囑夫君楊郎,珍重萬千,務

求相聚。」



楊過癡癡的望著那兩行字,一時間心慌意亂,實不明是何用意,心想:

「她約我十六年後在此重會,那麼她到那裡去了呢?她身中劇毒,難

以痊可,十天半月都未必捱得到,怎能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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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柳只知這斷腸草劇毒無比,如何用來以毒攻毒卻全無頭緒,向一

燈道:「師父,此事須聽你老人家示下。」

一燈伸出右手食指,在楊過的「少海」、「通裡」、「神門」、「少

沖」四處穴道上緩緩各點一指。這四穴都屬於陽氣初生的「手少陽心

經」。楊過但覺一股暖氣自四穴通向胸口,心中悶塞之意立時大減。

一燈道:「情花之毒既與心意相通,料想斷腸草解毒之時也必攻心。

我點你四穴,護住心脈。你先服一棵試試。」楊過躬身道謝。一燈嘆

道:「我師北若在,他必能配以君臣調和的良藥,也不用咱們這般提

心吊膽的暗中摸索了。」

楊過當得悉天竺僧被李莫愁打死之時,料知小龍女無法治癒,死志早

決,但此刻想到十六年之約,求生意念復又大旺,於是取出一棵斷腸

草來,放入口中慢慢咀嚼,但覺奇臭無比,而其味苦極,遠勝黃連。

他連草帶汁吞入肚中。此前他不願獨活,這時卻惟恐先死,只怕十六

年後小龍女重來斷腸崖時找不到自己,那時她傷心失望,如何能忍?

當即盤膝坐下,潛運內力,護住心脈和丹田,過不多時,腹中猛地一

動,跟著便大痛起來。



這痛楚就如千萬枚鋼針同時在腹中扎刺,又如肚腸寸寸斷絕,「斷腸」

二字,實非虛言。楊過一聲不哼,出力強忍,約莫過了一盞茶時分,

疼痛更遍及全身,四肢百骸,盡受荼毒,但一塊心田始終暖和舒暢,

足見一燈大師的一陽指神功實是精深卓絕。這番疼痛足足持續了小半

個時辰,他才覺痛楚又漸漸回歸肚腹,忽地「哇」的一聲,吐出一大

口血來。這口血殷紅燦爛,比尋常人血鮮艷得多。



程英、陸無雙等見他吐血,都是「啊」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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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過在斷腸崖前留了月餘,將【玉女心經】傳了陸無雙,始終沒再得

到小龍女半點音訊蹤跡,知道再等也是無用,於是拔了一束斷腸草藏

在懷中,沙上留字,飄然離去。他心總不死,盼望小龍女又回到了終

南山,當下又去古墓,但見風冠在床,嫁衣委地,徒增一番傷心而已。



下得山來,在江湖上東西遊蕩,忽忽數月,這日行近襄陽,見蒙古軍

燒成白地的廢墟中已添了些草舍茅寮,人煙漸聚,顯是近數月中蒙古

鐵蹄並示南下。他雖牽記郭靖,但不願見郭芙之面,心想:「與雕兄

睽別已久,何不前去一訪?」當下覓路赴荒谷而來。



行近劍魔獨孤求敗昔年隱居之所,便縱聲長嘯,邊嘯邊走,走不多時,

只聽得前面山腰中傳來呱呱鳴聲。一抬頭,但見神雕蹲在一株大樹之

下,雙爪正按住一頭豹狼。神雕見到楊過,放開豹狼,大踏步過來。

那豹狼死裡逃生,夾著尾巴鑽進了草叢。楊過抱住神雕,一人一禽,

均是十分欣喜,一齊回到石室。他想離此不過數月,卻已自生入死,

自死入生,悲歡聚散,經歷了無數變故,只可惜神雕不會說話,否則

大可向它一吐心懷了。



如此數月,他便在荒谷中與神雕為伴。這日閑著無事,漫步來到獨孤

求敗埋劍的山崖之前。縱躍上崖,看到朽爛木劍下的石刻:「四十歲

後,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自此精修,漸而進於無劍勝有

劍之境。」心想:「我持玄鐵重劍,幾可無敵於天下,但瞧獨孤前輩

遺言,顯是木劍可勝玄鐵重劍,而最後無劍卻又勝於木劍。龍兒既說

須十六年後方得相見,這漫漫十餘年中,我就來鑽研這木劍勝鐵劍、

無劍勝有劍之法便了。」



於是折攀樹枝,削成一柄木劍,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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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回:風陵夜話

大宋理宗皇帝開慶元年,是為蒙古大汗蒙哥接位後的第九年,時值二

月初春,黃河北岸的風陵渡頭擾攘一片,驢鳴馬嘶,夾著人聲車聲,

這幾日天候乍寒乍暖,黃河先是解了凍,到這日北風一刮,下起雪來,

河水重又凝冰。水面既不能渡船,冰上又不能行車,許多要渡河南下

的客人都給阻有風陵渡口,無法啟程。風陵渡上雖有幾家客店,但北

來行旅源源不絕,不到半天,早已住得滿了,後來的客商再也無處可

以住宿。



鎮上最大的一家客店叫作「安渡老店」,取的是平安過渡的綵頭。這

家客店客舍寬大,找不到客店的商客便都湧來了,因此更是分外擁擠。

掌櫃的費盡唇舌,每一間房中都塞滿了三四個人,餘下的二十來人實

在無可安置,只得都在大堂上圍坐。店伙搬開桌椅,在堂上生了一堆

大火。門外北風呼嘯,寒風夾雪,從門縫中擠將進來,吹得火堆時旺

時暗。眾客人看來明日多半仍不能成行,眉間心頭,均含愁意。



天色漸暗,那雪卻是越下越大了起來,忽聽得馬蹄聲響,三騎馬急奔

而至,停在客店門口。堂上一個老客皺眉道:「又有客人來了。」



果然聽得一個女子聲音說道:「掌櫃的,給備兩間寬敞乾淨的上房。」

掌櫃的陪笑道:「對不起您老,小店早已住得滿滿的,委實騰不出地

方來啦。」那女子說道:「好罷,那麼便一間好了。」那掌櫃道:

「當真對不住,貴客光臨,小店便要請也請不到,可是今兒實在是客

人都住滿了。」那女子揮動馬鞭,「啪」的一聲,在空中虛擊一記,

斥道:「廢話!你開客店的,不備店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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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他這麼說,都是一呆。那廣東人大拇指一翹,大聲道:「小王

將軍,你是個好漢子,有那個不要臉的膽敢去向官府出首告密,大伙

兒給他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眾人轟然稱是。那美婦人聽他如此

說,也已不能反駁。



那文秀少女望著忽暗忽明的火花,悠然出神,輕輕的道:「神雕大俠,

神雕大俠……」轉頭向小王將軍道:「王大叔,這位神雕大俠武功既

然這等高強,又怎地會少了一條手臂?」那美婦人神色大變,嘴唇微

動,似要說話,卻又忍住。小王將軍搖頭道:「我連神雕大俠的姓名

也問不到,他老人家的身世是更加不知了。」那美婦人哼了一聲,道:

「你自然不知。」



那臨安少年道:「神雕俠誅殺奸臣,是小王將軍親眼目睹,那麼自然

不是天神天將所為了。但奸臣丁大全一夜之間面皮變青,卻必是上天

施罰之故。」那廣東人道:「他怎麼一夜之間面皮變青?這可真奇了。」

那臨安少年道:「從前臨安人都叫丁大全為丁犬全,但現今卻叫作

『丁青皮』。他本來白淨臉皮,忽然一夜之間變成了青色,而且從此

不褪,憑他多麼高明的大夫也醫治不了。聽說皇上也曾問起,那奸臣

奏道:他一心一意為皇上效力,憂心國事,數晚不睡,以致臉色發青。

可是臨安城中個個都說,這奸相禍國殃民,玉皇大帝遣神將把他的臉

皮打青了。」那廣東人笑著搖頭,道:「這可愈說愈奇了。」



那神情粗豪的漢子突然哈哈大笑,拍腿叫道:「這件事也是神雕俠干

的,嘿嘿,痛快痛快。」眾人忙問:「怎麼也是神雕俠干的?」那大

漢只是大笑,連稱:「痛快,痛快。」那廣東客人欲知詳情,命店小

二打來兩斤白干,請那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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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聽她這般說,心腸軟了,摟著少婦的肩膀,央求道:「好姊姊,

別生氣啦,算是我錯了。」那少婦氣鼓鼓的不理。那少女道:「你不

笑,我可要呵你癢了。」那少婦反而更轉過頭去。那少女突伸右手,

向少婦背後襲到她的腋底,那少婦頭也不回,左手向後掠出。那少女

出左手拿她手腕,右手繼續向前。那少婦右肘微沉,壓向妹子的臂彎。

那少女手掌轉個圓圈,避開了她的一壓,姿勢好看之極。頃刻之間,

兩人你來我往的拆解了七八招,使的都是巧妙的「小擒拿手法」。那

少女固然呵不到姊姊腋底,那少婦也抓不到妹子的手腕。



突然屋角有人低低喝一聲:「好俊功夫!」姊妹倆同時住手,向屋角

望去,只見一人蜷成一團,腦袋埋在雙膝之間,正自沉沉大睡。姊妹

倆在火堆旁坐下之時便見他如此睡著,始終沒動過一動,旁人固然瞧

不見他臉孔,你也見不到姊妹倆的玩鬧,看來這一聲喝采不是他所發。



那少年道:「大姊、二姊,爹爹叫咱們不要隨便顯露功夫。」那少女

微笑道:「小老頭兒,少年老成,算你說得對。」轉頭向那粗豪大漢

道:「宋大叔,對不起,咱姊妹倆忙著鬥嘴,忘了聽你講故事,你請

快說罷。」



那姓宋的大漢道:「我可不是講故事,那是千真萬確的經歷。」那少

女道:「是啦,你宋大叔說的,自然千真萬確。」



那大漢喝了口酒,笑道:「吃了姑娘這許多酒肉,要不說也不成啦。

若不是昨晚三粒骰子上輸了個乾乾淨淨,我也真該還請姑娘才是,你

大叔長,大叔短,難道是白叫的麼?說到我怎樣識得神雕俠,我跟這

位小王將軍差不多,也是神雕俠救了我的性命。不過這一次他倒不是

使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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