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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將夜 作者:貓膩 (連載中)

  陣師接著講述道:“那位光明大神官妙學精進教律森嚴,最擅點化凡人,當年神殿對他入荒傳道寄予極大期望,甚至讓他帶了一卷天書。而當他開創魔宗,成為神殿不世之敵後這份天書自然也就留在了荒原上,再也沒有在中原出現過。”
  
  “數十年前魔宗隱藏在中原的宗門被中原正道盡數剿滅,就連神秘的魔宗山門聽說都被一位前輩高人單劍斬成廢墟,然而依然沒有人找到那卷天書。”
  
  單劍闖山把魔宗山門斬成廢墟,聽著前輩高人的事蹟寧缺彷彿看到曾經的那些畫面,心情一陣激盪,皮膚有些微微發麻,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隱隱間總覺得那位前輩高人應該和自己有些關係,至少與書院有些關係。
  
  “那位前輩高人是誰?”
  
  “我不知道。”
  
  “”
  
  “既然連魔宗山門裡也沒有那卷天書,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早在千年之前……便只經被荒人帶去了極北寒域。極北寒域苦寒遙遠,而且荒人強悍,即便是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也不敢輕言涉足,所以這個猜想始終留在猜想之中。但現如今荒人既然從極北寒域南遷,神殿當然要把那卷天書找回來。
  
  聽到這時,寧缺終於明白朝廷為什麼會對神殿的意圖做出這樣的判斷。他也相信西陵神殿為了奪迴流失千年的天書某卷,絶對不惜掀起一場血腥的戰爭,不惜讓千萬人為之流血犧牲,甚至不惜讓隆慶皇子甚至更重要的人去冒險。
  
  從皇帝國君到販夫走卒世間所有人都知道七卷天書是昊天道門最神聖的典籍……”但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七卷天書到底是什麼,上面記載著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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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凜冬之湖 第六章 斬雪(上)

  從前世到今生,從小浸著血與腐肉長大成人,寧缺的骨子裡沒有任何多餘的道德潔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標,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所以他從未想過當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撼動夏侯這尊暴戾天神的時候,便單刀闖營四處噴血瞪眼而亡。
  
  那種搞法看上去熱血榮耀,但在他看來不過是自暴自棄的白痴行為,你倒是瀟灑地死了,夏侯還好端端坐在席上,說不定還會用你的腦袋做一個酒杯。到時候化作白骨的你徒勞地用黑洞洞的眼窩瞪著對方,也無法傷到對方一根毫毛。
  
  這並不意味著對夏侯強大實力的清醒認識會讓他變得怯懦,他始終在暗中注視著這位戰功赫赫的大將軍,仔細地尋找著對方的漏洞,琢磨著日後決戰時的各種細節,甚至極沒有節操地想過,怎樣把二師兄和陳皮皮拖進這攤爛泥中。
  
  按照他的分析,夏侯處於武道巔峰,便等若知命境界,二師兄陳皮皮兩大知命加上自己,怎麼也能把對方給滅了,他需要研究的問題只是怎樣才能把這兩位師兄綁到自己的腰帶上,隨自己一道投入這場轟轟烈烈的事業之中。
  
  然而還沒有想明白該怎樣利用書院對付夏侯之時,便聽到了七卷天書中某卷遺落荒原的消息。嗯著悄悄偽裝潛出土陽城的那個商隊,他的心情微感焦慮,若真讓夏侯得到那卷天書,如傳聞中那般輕鬆破境,那還有誰能收拾他?
  
  他推開窗戶,看著屋外漸大的風雪,想著自己與夏侯之間化不開的仇恨,想著自己肩頭承載著的小黑子遺下的仇恨,搖了搖頭,說道:“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雖說燕北邊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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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凜冬之湖 第七章 斬雪(下)

  月輪國僧人一鐵杖恨不得把可愛的天貓女砸成肉泥,還要喊聲我佛慈悲。所以寧缺把細長樸刀擱在僧人脖子上,才說了聲大師好像不懂慈悲。
  
  僧人脖頸處的肌膚因為刀鋒上的寒意而變得微微顫抖,他看著寧缺身上的服飾,面露警驚之色,聲音微啞問道:“唐人?”
  
  寧缺點點頭。
  
  僧人強行鎮定心神,隔著細長的刀鋒看著另一頭的他,說道:“你這是偷襲。”
  
  寧缺沒有看他,看著緩緩飄落在刀刃上的幾粒雪花,說道:”你說了算。
  
  僧人沒有想到他的回答竟會是這樣,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接話,笠帽下微黑的臉頰因為羞惱而僵硬……沉聲說道:“不講道理?”
  
  寧缺看著他笑了笑,說道:“剛才也沒見你講過道理。”
  
  僧人語塞。
  
  寧缺看著笠帽陰影下的那張臉,忽然問道:“你覺得該怎麼收場?”
  
  笠帽下僧人眼眸微亮,看著他說道:“貧僧不服,再戰一場。”
  
  離二人最近的天貓女聽著僧人的話,小臉通紅氣鼓鼓嘲諷道:“你到底要不要臉?剛才明明是你偷襲我,結果卻說我們偷襲你,憑什麼還跟你打?”
  
  寧缺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緩緩移開擱在僧人咽喉上的樸刀,落到厚厚積雪上,反手拖著向手退了幾步與僧人拉開距離。
  
  僧人沉默看著他,然後舉起右手摘下頭頂的笠帽,露出被青布包裹的光頭,和漠然警惕交雜的眼眸。他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青年唐人是誰,看不出對方的境界那麼只有兩種可能,青年唐人的境界遠比自己為高或者對方不是修行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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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凜冬之湖 第八章 腰牌與調令

     寧缺走後,山溪黃色布圍裡,大河國少女們還在興奮地議論先前,天貓女把小腳泡在微燙的溫泉中,開心說道:“鐘大哥原來果然是書院弟子,難怪這麼厲害。”

    酌之華微笑看了她一眼,說道:“第一次相遇時便已經猜到了,不然山主為何要我們待他如此客氣,若換成別人,早就逐出數里地去。”

    接著她歎息說道:“幸虧有這位書院師兄出面,想來月輪國和燕營裡那些人會老實些,不至於還派人過來強搶。”

    天貓女則在想著戰鬥中的某些細節,小腳掌啪啪拍打著溪面,微仰著頭,好奇問道:“打贏那個臭和尚,鐘師兄沒有用任何修行手段,甚至都沒有感覺到他身上有念力波動,師姐,那他究竟是不是修行者啊?”

    酌之華怔了怔,說道:“聽說書院這屆沒有什麼天資驚人人物,術科六人中最強的謝三公子也才入不惑境界,這位鐘師兄既然沒有進術科,想來是不能修行吧?”

    這句話說的有些猶豫,因為她自己都不怎麼相信,一個不會修行的普通書院學生,靠著手中刀箭便能如此輕鬆擊敗白塔寺的僧人。

    黃色布圍幽靜一角,溫泉山溪的熱霎時聚時散,冬日的陽光從林梢高處灑下,讓所有事物都鍍上一層眩目的光暈,那位元身著白衫的黑髮少女仿佛沒有聽到少女們的對話,平靜地執筆緩書,隨著筆尖的移動,秀髮在肩頭緩慢傾瀉而下。

    而後,一封燕營的書信,打破了山溪畔的愉悅寧靜。
……
……
    如今的寧缺走上了一條與普通修行者截然不同的道路,他時刻以“不以制敵為目的修行都是吃多了撐的……”的原則要求自己,並且在日常的修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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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凜冬之湖 第九章 眼中無山,莫山山

  “說什麼話?”
  
  黑發少女沒有轉身,說話的音調比正常人的起伏似乎要小很多,從而顯得情緒異常平靜,或者說根本感受不到什麼情緒。
  
  酌之華和天貓女互視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無奈。酌之華向前走了幾步,低聲說道:“神殿若知道山主在此,想來不至於如此偏幫月輪。”
  
  黑發少女重新拾起筆,安靜地在案上書寫,說道:“既然是領受神殿詔令前來援助燕人,領受軍令分配任務是很自然的事情,哪裡談得上偏幫?”
  
  酌之華著急說道:“王庭深在荒原,就憑我們這些人護送糧草,一旦遇上馬賊流兵,甚至是某些不懷好意的人,那我們怎麼辦?”
  
  黑發少女提筆蘸墨,輕聲道:“那又如何?”
  
  在山下墨池相伴多年,酌之華知道她便是這樣性格,並不是冷漠寡情,而是痴於書墨,對世間大多數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然而現如今墨池苑弟子們面臨著極危險的局面,她是唯一能挽回這種局面的人,不能再繼續這樣清淡下去。
  
  酌之華微微攥緊拳頭,神情凝重看著她背後傾瀉下來的黑發,說道:“如果山主不出面,我們可能會死在荒原上,你或許能活下來,但我肯定會死,山貓女也會死,而那些無恥的陰險小人會因為我們的死訊而感到高興愉快,一直妄想欺壓大河君民的月輪國甚至說不定會舉國歡慶一場。”
  
  案旁的黑發少女緩緩把蘸飽墨水的毛筆重新擱回硯上,沉默片刻後,將雙手收回袖中揣進懷裡中,平靜說道:“可我們為什麼會死呢?”
  
  酌之華聽著她還如往常,更加焦慮苦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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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凜冬之湖 第十章 山後,柵欄後

  莫山山滿意地不滿意。她滿意千寧缺不認識自只,那麼耳旁警會少很多聒噪,可以很多麻煩。她不滿意寧缺不認識自己,那麼她原本的某些想法只好被迫推翻。
  
  因為心情有些衝突複雜,所以她不知道該多說些什麼,只好學著師傅平日的模樣,溫和拍拍對方的肩頭,便轉身離去。
  
  寧缺看著她的背影,心想這位墨池苑的姑娘還真是驕傲冷漠到了極點。
  
  天貓女注意到他的臉色,擔心他會誤會師姐,從而不高興,然而她想要替師姐解釋卻又有些不方便,急慮無奈之下,只好氣地哼了聲拂袖便走。
  
  “我不懷疑鐘師兄書院學生的身份,對方是長安書院,與人方便與己方便,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但鐘師兄畢竟是唐人,他要進荒原有無數方法,可以隨著援燕軍走,可以隨著唐國朝廷使者一起走,但他偏偏要隱瞞身份跟著我們進荒原……”
  
  夜晚的火堆旁,酌之華看著身旁的莫山山,眉尖微蹙,壓低聲音說道:“不管先前他對山主你怎樣解釋,這件事情背後有多少唐國朝廷和書院的影子,但想來肯定不是小事,大河國弱,捲進這種大事裡只怕不好脫身。”
  
  天貓女搖了搖頭,說道:“這帕什麼呢?跟著書院一起進荒原肯定是有好處的,就算會給我們帶來麻煩,但我們也等於同了一張護身符啊。”
  
  酌之華無奈一笑,揉了揉少女的頭,心想雖說兩國世代交好但若真如她想像那般是唐國與神殿間的紛爭,護身符只怕會變成索命符。
  
  一直安靜傾聽的莫山山,這時候開口說道:“讓他跟著我的馬車。”
  
  聽著這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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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凜冬之湖 第十一章 假如光明來臨

  旱天,是這個世界上系高地是唯一的信仰。
  
  天下無數信徒虔誠地以精神和金錢供奉著昊天道門遍佈天下的各座道觀,位於西陵桃山間的神殿,便是影響甚至控制這些道觀及世俗皇權的至高中樞。
  
  西陵神殿以掌教大人統領道門,道門事務則由三位大神官具體管理,這三位大神官權柄極重,威嚴極盛,地位極高,故稱神座。
  
  三神座分別是天諭大神官、裁決大神官、天諭大神官。
  
  其中裁決大神官主司裁決異端、緝捕魔宗餘孽,麾下強者無數,武力最盛,擁有明面上最大的權力。天諭大神官主司領悟昊天意旨,修編典籍,以七分書法遙控世間各座道觀,在世俗間擁有極大的影響力。
  
  光明大神官是三神座裡最特殊的存在,他沒有具體的道門事務分配,卻有權力觸控所有的道門事務,因為但凡能成為光明大神官的人,必然是神殿內部最精通教義妙旨,信仰最堅定,對世間黑暗陰影最為繁感的大成者。
  
  回想千年之前,那位光明大神官攜某卷天書入荒原傳道,可謂是承載著昊天道門最艱鉅也是最重要的歷史使命,便可以想見其地位。而那位光明大神官不知為何放棄昊天神眷自創宗門,便在世間造就了一個魔宗,便與昊天道門對抗至今日,縱使被西陵神殿嚴酷打壓撲殺,依然死而不僵,由此可以想見其大能。
  
  西陵神殿歷任光明大神官,都是這樣了不起的絶頂人物,所以事實上在神殿內部雖無排名,但光明大神官隱然為三神座之首,僅在掌教之下。
  
  這些年來,世間偶爾還會出現以西陵三神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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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凜冬之湖 第十二章 長安亂

  皇城腳下的南門觀一片安靜,甚至感覺有此寂清,道人道姑們斂聲靜氣行走,偶爾抬頭看一眼站在殿外那名年輕道人,又迅速低下頭去。
  
  年輕道人腋下夾著一把黃油低傘,臉上神情平靜溫和,正是大唐國師首徒何明池。南門觀裡所有人都知道何明池是一個溫厚純良的人,然而能讓他這等身份的人親自看門,可以想見殿內的那場談話何其重要,誰也不敢出聲打擾。
  
  道殿深處,烏黑色的木板上有兩個錦繡棉墊。國師李青山看著對面的顏瑟大師緩聲說道:“師兄,那人應該是往長安城來了。”
  
  在皇帝陛下和尊敬的師兄面前,李青山經常會習慣性地回到當年憊賴調笑的模樣,然而今天他的神情異常嚴肅,臉上還掛著幾分認真的探詢意味。
  
  顏瑟大師深深看了他一眼,深陷的眼窩裡也沒有慣常的猥瑣意味,只是淡然加上幾抹隱藏極深的傷感:“神座好不容易從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逃出來,來長安城做什麼?他想找誰還是想找死?”
  
  李青山微澀一笑說道:“神殿光明大神官,桃山第二人,這樣的人物……就算是來長安城找死,想必死之前也會讓整個天下震動不安一場。”
  
  顏瑟大師沉默片刻後說道:“原因。我要知道他為什麼要來。”
  
  李青山從懷中取出一封極薄的書信,放在烏黑色的地板上說道:“按照掌教大人的推測,應該還是與十四年前那件事情有關。”
  
  顏瑟大師花眉微蹙,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看來十四年前那件事情,即便是他們這對師兄弟也不想多加談論。
  
  “這封信是怎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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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凜冬之湖 第十三章 舉世之敵

  後面的這些天,化身為長安城一普通老頭的光明大神官如常出入客棧、吃飯睡覺,尋幽訪勝,爆爐飲茶,聽曲打盹,每天必逛臨四十七巷,然後看桑桑。
  
  他吃飯睡覺看桑桑,爆爐飲茶看桑桑,聽曲打盹看桑桑,每天都去看桑桑,打聽到老筆齋裡黑瘦小侍女的名字後,看桑桑便成為了他生活中最重要的那部分。
  
  某日,老人提著兩提芙蓉記的桂花糕再次來到臨四十七巷,看著小侍女被一輛華貴的皇家馬車接走,他不禁有些好奇疑惑,卻也沒有多想什麼,只是看著大門緊閉的老筆齋,看不到桑桑忙碌的小身子,老人覺得若有所缺,若有所憾,惘然呆立半晌後,忽然想起來自己竟是忘記了來長安城的真實目的。
  
  老人的眼中早已沒有那抹黑夜的影子,他不知道那個人藏身在長安城何處,是不是還在長安城裡,這些天他甚至根本完全忘記了這件事情。
  
  在臨四十七巷灰牆上惘然而立,他想起了這件事情,搖了搖頭,把手裡提著的那提桂花糕放到老筆齋鋪門前,緊了緊身上變得有些髒的厚棉襖,穿過東城密若蛛網的街巷,來到南城一處幽靜府邸間。
  
  巷口安靜地佇立著兩棵大楓樹,樹葉在冬風裡有氣無力打著卷,與街巷兩側宅院裡探出來的傲然大樹森森綠意相比,實在是顯得有些寒磣。
  
  街巷中段有兩座府門相對,老人理都沒有理右手方那座隱有人聲傳出的府邸直接向左手方望去。脫落的封條早已被經年的風撕扯乾淨,只剩下一些殘紙飛屑夾雜在木門脫落翹起的濤皮間,看著無比衰敗。
  
  老人靜靜站在這道淒破的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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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凜冬之湖 第十四章 將軍府外有天羅

  (前面幾章裡把明字卷和日字卷搞混了。)
  
  某些人是哪些人?誰不相信冥王之子的傳說?誰能令神殿態度急轉?誰能令唐國製怒靜待?誰能一言便把光明大神官打落塵埃?
  
  李青山腦海中浮現出一座靜山舊觀的畫面,身體驟然僵硬。多年前,西陵神殿授他大神官虛秩時,他曾經去過那處舊觀,此生僅此一次,卻是終生難忘。一念生處,他彷彿又看到懸崖邊那個衣飄飄的瘦小身影,通體微寒。
  
  光明大神官說道:“我不知道當年觀主究竟在想些什麼,我發自內心的尊敬他,但我還是會堅持自己的想法。”
  
  李青山沉默看著他蒼老的臉頰,這才知道原來當年他以光明大神官之尊被囚禁,竟是青衣道人親自出手。旋即他又想到光明大神官,在青衣道人身前居然還能堅持自己的想法,不禁又生出極大的敬佩之意。
  
  “因為堅持,所以不會放棄。”
  
  光明大神官眼眸裡的光澤寧靜而深邃,悠悠說道:“被囚禁在桃山後麓的這些年裡,我一直沒有停止用這雙眼睛看這世界,某一年,還曾經做過一次嘗試。”
  
  李青山皺眉說道:“燕境血案?”
  
  光明大神官沒有正面回答,淡漠說道:“只可惜依然沒能殺死那個人我清楚地看到,那抹黑夜的影子還在世間飄浮,時濃時淡,時而消失時而出現,但這兩年間這抹影子變得越來越凝固,代表著那個人越來越強大。”
  
  李青山神情凝重問道:“你雙眼看到的那人究竟是誰?他在長安城裡?”
  
  光明大神官說了一句很艱深晦澀的回答:“眼睛只能看見他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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