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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金庸系列~笑傲江湖(全)

第二十九:掌門

傍晚時分,令狐沖又到了少林寺外,向知客僧說明來意,要將定閑、
定逸兩位師太的遺體迎歸恆山。知客僧進內稟報,過了一會,出來說
道:「方丈言道:兩位師太的法體已然火化。本寺僧眾正在育經恭送
。兩位師太的荼昆舍利,我們將派人送往恆山。」

令狐沖走到正在為兩位師太做法事的偏殿,向骨灰壇和蓮位靈牌跪倒
,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暗暗禱祝:「令狐沖有生之日,定當盡心
竭力,協助恆山一派發揚光大,不負了師太的付托。」

令狐沖也不求見方証方丈,逕和知客僧作別,便即出寺。到得山下,
大雪兀自未止,當下在一家農家中借宿。次晨又向北行,在市集上習
了一匹馬代步。每日只行七八十裡,便即住店,依著 我行所授法
門,緩緩打通經脈,七日之後,左臂經脈運行如常。又行數日,這一
日午間在一家酒樓中喝酒,眼見街上人來人往,甚是忙碌,家家戶戶
正在預務過年,一片喜氣洋洋。令狐沖自斟自飲,心想:「往年在華
山之上,師娘早已督率眾師弟妹到處打掃,磨年糕,辦年貨,縫新
衣,小師妹也已剪了不少窗花,熱鬧非凡。今年我卻孤零零的在這裡
喝這悶酒。」

正煩惱間,忽聽得樓梯上腳步聲響,有人說道:「口幹得很了,在這
裡喝上幾杯,倒也不壞。」另一人道:「就算口不幹,喝上幾杯,難
道就壞了?」又一人道:「喝酒歸喝酒,口幹歸口幹,兩件事豈能混
為一談?」又一人道:「越是喝酒口越幹,兩件事非但不能混為一
談,而且是載然相反。」令狐沖一聽,自知是桃谷六仙到了,心中大
喜,叫道:「六位桃兄,快快上來,跟我一起喝酒。」

突然間呼呼喊聲響,桃谷六仙一齊飛身上樓,搶到令狐沖身旁,伸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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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微笑道:「我做你們掌門,別的好處沒有,向貪官污吏、土豪
劣紳化緣要銀子,這副本事大家定有長進。」七名弟子想起那日在福
建向白剝皮化緣之事,悲苦少抑,忍不住都臉露微笑。令狐沖道:
「好,大家不用擔心,令狐沖既然答應了定閑師太,說過的話不能不
算。恆山派掌門人我是做定了。咱們吃飽了飯食,這就上恆山去罷
。」七名弟子盡皆大喜。令狐沖和桃谷六仙共席飲酒,問起六人要一
行兩銀子何用。桃根仙道:「夜貓子計無施窮得要命,若沒一千兩銀
子,便過不了日子,我們答允給他湊乎湊乎。」桃幹仙道:「那日在
少林寺中,我們兄弟跟計無施打了個賭……」桃花仙搶著道:「結果
自然是計無施輸了,這小子怎能贏得我們兄弟?」令中心道:「你們
和計無施打賭,輸的定然是你們。」問道:「賭什麼事?」桃實仙
道:「打賭的這件事,可和你有關。我們料你一定不會做恆山派掌
門,不……不……我們料定你一定做恆山派掌門。」桃花仙道:「夜
貓子卻料定你必定不做恆山派掌門,我們說,大太夫言而有信,你已
答允那老尼姑做恆山派掌門,天下英雄,盡皆知聞,那裡還能抵賴
?」桃枝仙道:「夜貓子說道,令狐沖浪盪江湖,不久便要娶魔教的
聖姑做老婆,那肯去跟老尼姑、小尼姑們磨菇?」

令狐沖心想:「夜貓子對盈盈十分敬重,那會口稱『魔教』?定是桃
谷六仙將言語顛倒了來說。」說道:「於是你們便賭一千兩銀子?」

桃根仙道:「不錯,當時我們想那是贏定了的。計無施又道,這一千
兩銀子可得正大光明掙來,不能去偷去搶。我說這個自然,桃谷六仙
還能去偷去搶麼?「桃葉仙道:」今天我們撞到這幾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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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和道:「掌門師兄,這明明是我們恆山派的劍法,可是我們從未見
過,只怕師父和兩位師叔也是不會,不知你從何處學來?」令狐沖道
:「我是在一個山洞察中的石壁上看來的。你們倘若願學,便傳了你
們如何?」群弟子大喜,連聲稱謝。

這日令狐沖便傳家了她們三招,將這三招中奧妙之處細細分說,命各
弟子自行練習。

劍法雖只三招,但這三招博大精深,縱是儀和、儀清等大弟子,也得
七八日功夫,才略明其中精要所在,至於鄭萼、儀琳、秦絹等人,更
是不易領悟。到第九日上,令狐沖又傳了她們兩招劍法。這套石壁上
的劍法,招數並不甚多,卻也花了一個多月時光,才大致授意完,至
於是否能融會貫通,那得瞧各人的修為與悟性了。

這一個多月中,下山傳訊的眾弟子陸續回山,大都面色不愉,向令狐
沖回稟時說話吞吞吐吐。令狐沖情知她們必是受人高嘲羞辱,說她們
一群尼姑,卻要個男子來做掌門,也不細問,只好言安慰幾句,要她
們分別向師姊學習所偉劍法,遇有不明之處,親自再加指點。

華山派那通書信,由於嫂與儀文兩名老成持重之人送去。華山和恆山
相距離不遠,按理該當早回,但往南方送信的弟子都已歸山,於嫂和
儀文卻一直沒回來。眼見二月十六將屆,始終不見於嫂和儀方的影
蹤,當下又派了兩名弟子儀光、儀識前去接應。

群弟子料想各門各派無人上山道賀觀禮,也不準務賓客的食宿,大家
只是除草洗地,將數十座屋子打掃得幹幹淨淨,各人又均縫了新衣新
鞋。鄭萼等替令狐沖縫了一件黑布長袍,以待這日接任時穿著。恆山
是五嶽中的北岳,服色尚黑。

二月十六日清晨,令狐沖起床後出來,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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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道:「這件事得從頭說起。那日在衡山群玉院外跟余矮子打了
一架,心想這當兒湖南白道上的好手太多,不能多軀,於是北上河
南。這天說來慚愧,老毛病發作,在開封府黑夜裡摸準到一家富戶小
姐的閨房之中。我掀開紗帳,伸手一摸準,竟摸準到一個光頭。」

令狐沖笑道:「不料是個尼姑。」田伯光苦笑道:「不,是個和尚
。」令狐沖哈哈大笑,說道:「小姐繡被迫之內,睡著個和尚,想不
到這位小姐偷漢,偷的卻是個和尚。」

田伯光搖頭道:「不是!那位和尚,便是太師父了。原來太師父一直
便在找我,終於得到線索,找到了開封府。我白天在這家人家左近踩
盤子,給太師父瞧在眼裡。他老人家料到我不懷好意,跟這家人說
了,叫小姐躲了起來,他老人家睡在床上等我。」

令狐沖笑道:「田兄這一下就吃了苦頭。」田伯光苦笑道:「那還用
說嗎?當時我一伸手摸到太師父的腦袋,便知不妙,跟著小腹上一
麻,已給點中了穴道。太師父跳下床來,點了燈,問我要死要活。我
自知一生作惡多端,終有一日會遇到報應,當下便道:『要死!』太
師父大為奇怪,問我:『為什麼要死?』我說:『我不小心給你制
住,難道還能想活命嗎?』太師你臉孔一板,怒道:『你說不小心給
我制住,倒像如果小心些,便不會給我制住了。好!』他說了這『
好』字,一伸手便解開了我的穴道。」

「我坐了下來,問道:『有什麼吩咐?』他說:『你帶得有刀,幹麼
不向我砍?你生得有腳,幹麼不躒窗逃走?』我說:『姓田的男子漢
大丈夫,豈是這等無恥小人?』他哈哈一笑,道:『你不是無恥小
人?你答應拜我女兒為師,怎麼地賴了?』我大是奇怪,問道:『你
女兒?』他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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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點頭道:「是了。」想起這些日來每次見到儀琳,確是見她日
漸瘦損,卻原來是為相思所苦。儀琳對他情深一往,他如何不知?但
她是出家人,又年紀幼小,料想這些閑情稍經時日,也便收拾起了,
此後在仙霞嶺上和她重逢,自閩至贛,始終未曾跟她單獨說過什麼
話。此番上恆山來,更是大避嫌疑。自大名聲早就不侍,於世人毀譽
原不放在心上,可不能壞了恆山派的清名,是以除了向恆山女弟子傳
授劍法之外,平日極少和誰說什麼閑話,往日裝瘋喬痴的小醜模樣,
更早已收得幹幹淨淨。此刻聽田伯光說到往事,儀琳對自大的一番柔
情,驀地裡湧上心頭。

眼望著遠處山頭皚皚積雪,正自沉思,忽聽得山道上有大群人喧嘩之
聲。見性峰上向來清靜,從無有人如此吵嚷,正詫異間,只聽得腳步
聲響,數百人湧將上來,當先一人叫道:「恭喜令狐公子,你今日大
喜啊。」這人又矮又肥,正是老頭子。他身後計無施、祖國千秋、以
及黃伯流、司馬大、藍鳳凰、遊迅、漠北雙熊等一幹人竟然都到了。

令狐沖又驚又喜,忙迎上前去,說道:「在下受定閑師太遺命,只得
前來執掌恆山派門戶,沒敢驚動眾位朋友。怎地大伙兒都到了?」

這些人曾隨令狐沖攻打少林寺,經過一場生死捕搏鬥,已是患難之
交。眾人紛紛搶上,將他圍在中間,十分親熱。老頭子大聲道:「大
伙兒聽得公子已將聖姑接了出來,人人都十分歡喜。公子出任恆山派
掌門,此事早已轟傳家江湖,大伙兒今日若不上山道喜,可真該死之
極了。」這些人豪邁爽快,三言兩語之間,已是笑成一片。

令狐沖自上恆山之後,對著一群尼姑、姑娘,說話行事,無不極盡拘
束,此刻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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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道:「規矩是人所創作,也可由人所改,這是本派之事,與旁
人並不相幹。」群豪之中已有人向樂厚叫罵起來:「他恆山派的事,
要你嵩山派來多管什麼鳥事?」「你奶奶的,快給我滾吧!」「什麼
五嶽盟主?狗屁盟主,好不要臉。」

樂厚向令狐沖道:「這些口出污言之人,在這裡幹什麼來著?」令狐
沖道:「這些兄台都是在下的朋友,是上峰來觀禮的。」樂厚道:
「這就是了。恆山派五大戒律,第五條是什麼?」令狐沖心道:「你
存心跟我過不去,我便來跟你強辯。」說道:「恆山五大戒律,第五
戒是不得結交奸邪。像樂兄這樣的人,令狐沖是決計不會和你結交
的。」

群豪傑一聽,登時轟笑起來,都道:「奸邪之徒,快快滾吧!」

樂厚以及嵩山、華山等各派弟子見了這等到聲勢,均想敵眾我寡,對
方倘若翻臉動手,那可糟糕。樂厚更想:「左師哥這次可失算了。他
料想見性峰上冷冷清清,只不過一些恆山派的尼姑、姑娘,我們四派
數十名好手,盡可制得住。令狐沖劍術雖精,我們乘他手中無劍之
時,師兄弟五人突以拳腳夾攻,必可取他性命。那知道賀客竟這麼
多,連少林、武當的二大掌門也到了。」當下轉身向方証和沖虛說道
:「兩位掌門是當今武林中的泰山北鬥,人所共仰,今日須請兩位說
句公道話。令狐沖招攬了這許多妖魔力鬼怪來到恆山,是不是壞了恆
山派不得結交奸邪的這一條門規?恆山派這樣一個歷時已久、享譽甚
隆的名門下派,在令狐沖手中轉眼便鬧得萬劫不復,兩位是否坐視不
理?」

方証咳嗽一聲,說道:「這個……這個……唔……」心想此人的話倒
也在理,這裡果然大多數是旁門左道之士,可是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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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走上幾步,微笑道:「盈盈,你也來啦啦!」

盈盈微笑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怎能不來?」眼光四下一
掃,走上幾步,向方証與沖虛二人襝衽為禮,說道:「方丈大師,掌
門道長,小女子有禮。」

方証和沖虛一齊還禮,心下都想:「你和令狐沖再好,今日卻也不該
前來,這可叫令狐沖更加為難了。」

樂厚大聲道:「這個姑娘,是魔教中的要緊人物。令狐沖,你說是也
不是?」令狐沖道:「是又怎樣?」樂厚道:「恆山派五大戒律,規
定不得結交奸邪。你若不與這些奸邪人物一刀兩斷,便做不得恆山派
掌門。」令狐沖道:「做不得便做不得,那又有什麼打緊?」

盈盈向他瞧了一眼,目光中深情無限於,心想:「你為了我,什麼都
不在乎了。」問道:「請問令狐掌門,這位朋友是什麼來頭?憑什麼
來過問恆山派之事?」

令狐沖道:「他自稱是嵩山派左掌門派來的,手中拿的,便是左掌門
的令旗。別說這是左掌門的一面小小令旗,就是左掌門自己親至,又
怎能管得了我恆山派的事。」

盈盈點頭道:「不錯。」想起那日少林寺比武,左冷禪千方百計的為
難,寒冰真氣又使爹爹身受重傷,險些性命不保,不由得惱怒,說
道:「誰說這是五嶽劍派的盟旗?他是來騙人的……」一言未畢,身
子微幌,左手中已多了柄寒光閃閃的短劍,疾向樂厚胸口刺去。

樂厚萬料不到這樣一個嬌怯怯的美貌女子說打便打,事先更沒半點朕
兆,出手如電,一劍便刺了過來,拔劍招架已然不及,只得側身閃
避。他更沒料到盈盈這一招乃是虛招,身子略轉之際,右手一鬆,一
面錦旗已給對方奪了過去。盈盈身子不停,連刺五劍,連奪了五面錦
旗,所合身法劍招,一模一樣,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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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密議

令狐沖引著方証大師和沖虛道理長下見性峰,趨磁窯口,來到翠屏山
下。方証與沖虛爺頭而望,但見飛閣二座,聳立峰頂,宛似仙人樓閣
,現於去端。方証嘆道:「造就此樓閣之人當真妙想天開,果然是天
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三人緩步登山,來到懸空寺中。那懸空寺共有樓閣二座,皆高三層,
凌虛數十丈,相距離數十步,二樓之間,聯以飛橋。寺中有一年老僕
婦看守打掃,見到令狐沖等三人到來,瞠目以視,既不招呼,也不行
禮。令狐沖於十多日前曾偕儀和、儀清、儀琳等人來過,知道這僕婦
又聾又啞,什麼事也不懂,當下也不理睬,逕和方証、沖虛來到飛橋
上之上。

飛橋闊僅數尺,若是常人合臨,放眼四周皆空,雲生足底,有如身處
天上,自不免心目俱搖,手足如廢,但三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臨此
勝境,胸襟大暢。方証和沖虛向北望去,於縹緲煙雲之中,隱隱見到
城郭出沒,磁窯口雙峰夾峙,一水中流,形勢極是雄峻。方証說道:
「古人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裡的形勢,確是如此。」

沖虛道:「北寧年間楊老令公扼寧三關,鎮兵於此,這原是兵家必爭
的要塞。始見懸空寺,覺鬼斧神工,驚詫古人的毅力,但看到這五百
裡開鑿的山道,懸空寺又渺不足道了。」令狐沖奇道:「道長,你說
這數百裡山道,都是人工開鑿出來的?」沖虛道:「史書記載,魏道
武帝天興元年克燕,將兵自中山歸平城,發卒數萬人鑿恆嶺,通直道
五百余裡,磁窯口便是這直道理的北端。」方証道:「所謂直道理五
百兒裡,當然大多數是天生的。北魏皇帝發數萬兵卒,只是將其間陰
道理的山嶺鑿開而已。但縱是如此,工和之大,也已令人撟舌難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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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道:「然而瞧樂厚今日前來傳令的聲勢,似乎泰山、衡山、華
山三派均已受了左冷禪的挾制。」沖虛點頭道:「正是。令師岳先生
的動向,也令方丈大師和貧道大惑不解。聽說福州林家有一名子弟,
拜在令師門下,是不是?」令狐﹔沖道:「正是。這林師弟名叫林平
之。」沖虛道:「他祖傳有一部辟邪劍譜,江湖上傳言已久,均說譜
中所載劍法,威力極大,老弟想來必有所聞。」令狐沖道:「是。」
當下將如何在福州向陽巷中尋到一件袈裟、如何嵩山派有人謀奪、自
己如何受傷暈倒等情說了。

沖虛沉吟半晌,道:「按情理說,令師見到了這件袈裟,自會交給你
林師弟。」

令狐沖道:「是。可是後來師妹卻又向我追討辟邪劍譜。其中疑難,
實無法索解。晚輩蒙冤已久,那也不去理他,但辟邪劍法到底實情如
何,要向二位前輩子請教。」

沖虛向方証瞧了一眼,道:「方丈大師,其中原委,請你向令俄老弟
解說罷。」

方証點了點頭,說道:「令狐掌門,你可聽到過『葵花寶典』的名字
?」

令狐沖道:「曾聽晚輩師父提起過,他老人家說,『葵花寶典』是武
學中至高無上的秘笈,可是失偉已久,不知下落。後來晚輩又聽任教
主說,他曾將『葵花寶典』傳給了東方不敗,然則這部『葵花寶典』
,目下是在日月教手中了。」方証搖頭道:「日月教所得的殘缺不全
,並非原書。」令狐沖應道:「是。」心想武林中的重大隱秘之事,
這兩位前輩倘若不知,旁人更不會知道了,料來有一件武林大事,即
將從方証大師口中透露出來。

方証抬起頭來,望著天空悠悠飄過的白雲,說道:「華山派當年有氣
宗、劍宗之分,一派分為兩宗。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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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虛道:「當年武林中傳說,華山兩宗火拼之時,風老前輩剛好在江
南娶親,得訊之後趕回華山,劍宗好手已然傷亡殆盡,一敗塗地。否
則以他劍法之精,倘若參與鬥劍,氣宗無論如何不能佔到上風。風老
前輩隨即發覺,江南娶親雲雲,原來是一場大騙局,他好岳丈暗中受
了華山氣宗之托,買了個妓女來冒充小姐,將他羈絆在江南。風老前
輩重回江南岳家,他的假岳丈全家早已逃得不知去向。江湖上都說,
風老前輩惱怒羞愧,就此自刎而死。」

方証連使眼色,要他住口。沖虛卻裝作並未會意,最後才道:「令狐
掌門,貧道對風老前輩好生敬仰,決不敢揭他老人家的舊日隱私。今
日所以重提此事,是盼你明白,英雄難過美人關,大丈夫一時誤中奸
計,那也算不了什麼,只是不可癒陷癒深。」

令狐沖知他其意所指,說的是盈盈,他言語中比喻不倫,不過總是一
番好意,當下喟然不答,尋思:「風太師叔這些年來一直在思過崖畔
隱居,原來是懺悔前過,想是他無面目見武林中同道,因此命我決計
不可泄露他的行蹤,又說從此不再見華山派之人。他一生遭遇極慘,
數十年來孤單寂莫,待我大事一了,須得上思過崖去陪陪他說話解悶
才是。我現下已不屬華山派,去拜見他老人家,不算是不遵囑咐。」

三人說了半天話,太陽快下山了,照映得半天皆紅。方証道:「華山
派岳肅、蔡子峰二人錄到『葵花寶典』不久,便即為魔教十長老所
殺,兩人都來不及修習,寶典又給魔教奪了去。因此華山派中沒人學
到寶典中的絲毫武功。但兩人由於所見寶典經文不同,在武學上重氣
、重劍的偏歧,卻已分別跟門人弟子詳細講論過,華山派後來分為氣
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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