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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三國演義 作者:羅貫中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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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祤字左示改玉字旁)自蜀中歸,吳主孫休問蜀中近日作何舉動。★(祤字左示改玉字旁)奏曰:「近日中常侍黃皓用事,公卿多阿附之。入其朝,不聞直言;經其野,民有蔡色。所謂『燕雀處堂,不知大廈之將焚』者也。」休歎曰:「若諸葛武侯在時,何至如此乎!」於是又寫國書,教人齍入成都,說司馬昭不日篡魏,必將侵吳、蜀以示威,彼此各宜準備。

姜維聽得此信,忻然上表,再議出師伐魏。時蜀漢景耀元年冬,大將軍姜維,以廖化、張翼為先鋒,王含、蔣斌為左軍,蔣舒、傅僉為右軍,胡濟為合後。維與夏侯霸為總中軍,共起蜀兵二十萬,拜辭後主,逕到漢中,與夏侯霸商議,當先攻取何地。霸曰:「祁山乃用武之地,可以進兵,故丞相昔日六出祁山。因他處不可出也。」

維從其言,遂令三軍並望祁山進發,至谷口下寨。時鄧艾正在祁山寨中,整點隴右之兵。忽流星馬到,報說蜀兵見下三寨於谷口。艾聽知,遂登高看了,回寨生帳,大喜曰:「不出吾之所料也」!原來鄧艾先度了地脈,故留蜀兵下寨之地;地中至祁山寨直至蜀寨,早挖了地道,待蜀兵至時,於中取事。

此時姜維至谷口分作三寨,地道正在左寨之中,乃王含、蔣斌下寨之處。鄧艾喚子鄧忠,與師纂各引一萬兵,為左右衝擊;卻喚副將鄭倫,引五百掘子軍,於當夜二更,逕從地到直至左營,從帳後地下擁出。

卻說王含、蔣斌因立寨未定,恐魏兵來劫寨,不散解甲而寢。忽聞中軍大亂,急焯兵器上的馬時,寨外鄧忠引兵殺到。內外夾攻,王、蔣二將,奮死抵敵不住,棄寨而走。姜維在帳中聽得左寨中大喊,料到有內應外合之兵,遂急上馬,立於中軍帳前,傳令曰:「如有妄動者斬,便有敵兵到營邊,休要問他,只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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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回:曹髦驅車死南闕,姜維棄糧勝魏兵

卻說姜維傳令退兵。廖化曰:「『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今雖有詔,未可動也。」張翼曰:「蜀人為大將軍連年動兵,皆有怨望;不如乘此得勝之時,收回人馬,以安民心,再作良圖。」維曰:「善。」令各軍依法而退。命廖化,張翼斷後,以防魏兵追襲。

卻說鄧艾引兵追趕,只見前面蜀兵旗幟整齊,人馬徐徐而退。艾歎曰:「姜維深得武侯之法也!」因此不敢追趕,勒軍回祁山寨去了。

且說姜維至成都,入見後主,問召回之故。後主曰:「朕為卿在邊庭,久不還師,恐勞軍士,故詔卿回朝,別無他意。」維曰:「臣已得祁山之寨,正欲收功,不期半途而廢。此必中鄧艾反間之計矣。」後主默然不語。姜維又奏曰:「臣誓討賊,以報國恩。陛下休聽小人之言,致生疑慮。」後主良久乃曰:「朕不疑卿;卿且回漢中,矣魏國有變,再伐之可也。」姜維歎息出朝,自投漢中去訖。

卻說黨均回到祁山寨中,報知此事。鄧艾與司馬望曰:「君臣不和,必有內變。」就令黨軍入洛陽,報知司馬昭。昭大喜,便有圖蜀之心,乃問中護軍賈充曰:「吾今伐蜀,如何?」充曰:「未可伐也:天子方疑主公,若一但輕出,內難必作矣。舊年黃龍兩見於寧陵井中,群臣表賀,以為祥瑞;天子曰:「非祥瑞也:龍者君象,乃上不在天,下不在田,而在井中,是幽囚之兆也。」遂作潛龍師一首。師中之意,明明道著主公。其詩曰:

「傷哉龍受困,不能躍深淵。上不飛天漢,下不見於田。蟠居於井底,鰍鱔舞其前。藏牙伏爪甲,嗟我亦同然!」

司馬昭聞知大怒,謂賈充曰:「此人欲效曹芳也!若不早圖,彼必害我。」充曰:「某願為主公早晚圖之。」時魏甘露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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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細卒報入蜀中。姜維聞司馬昭弒了曹髦,立了曹奐,喜曰:「吾今日伐魏,又有名矣。」遂發書入吳,令起兵問司馬昭弒君之罪;一面奏准後主,起兵十五萬,車乘數千輛,皆置板箱於上;令廖化、張翼為先鋒。一化取子午谷,翼取駱谷,一維自取斜谷,皆要出祁山之前取齊。三路兵並起,殺奔祁山而來。

時鄧艾在山寨中,訓練人馬,聞報蜀兵三路殺到,乃聚諸將計議。參軍王瓘曰:「吾有一計,不可明言。見寫在此,謹呈將軍台覽。」艾接來展看畢,笑曰:「此計雖妙,只怕瞞不過姜維。」瓘曰:「某願捨命前去。」艾曰:「公志若堅,必能成功。」

遂撥五千兵與瓘。瓘連夜從斜谷迎來,正撞蜀兵前隊哨馬。瓘叫曰:「我魏國降兵,可報於主帥。」

哨軍報知姜維,維令攔住餘兵,只叫為首的將來見。瓘拜伏於地曰:「某乃不王經之姪王瓘也。近見司馬昭弒君,將叔父一門皆戮,某痛恨入骨。今幸將軍興師問罪,故特引本部兵五千來降。願從調遣,剿除奸黨,以報叔父之恨。」

維大喜,謂瓘曰:「汝既誠心來降,吾不誠心相待;吾軍中所患者,不過糧耳。今有糧草,現在川口。汝可運赴祁山。吾只今去取祁山寨也。」瓘心中大喜,以為中計,忻然領諾。姜維曰:「汝去運糧,不必用五千人,但引三千人去,留下二千人引路,以打祁山。」瓘恐維疑惑,乃引三千兵去了。維令傅僉引二千魏兵隨征聽用。忽報夏侯霸到。霸曰:「都督何故准信王瓘之言也?吾在魏,雖不知備細,未聞王瓘是王經之姪:其中多詐,請將軍察之。」維大笑曰:「我已知王瓘之詐,故分其兵勢,將計就計而行。」霸曰:「公試言之。」維曰:「司馬昭奸雄比於曹操,既殺王經,滅其三族,安肯存親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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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回:詔班師後主信纔,託屯田姜維避禍

卻說蜀漢景耀五年,冬十月,大將軍姜維,差人連夜修了棧道,整頓軍糧兵器;又於漢中水路調撥船隻。俱己完備,上表奏後主曰:「臣累出戰,雖未成大功,己挫動魏人心膽;今養兵日久,不戰則懶,懶則致病。況今軍思效死,將思用命。臣如不勝,當受死罪。」後主覽表,猶豫未決。譙周出班奏曰:「臣夜觀天文,見西蜀分野,將星暗而不明。今大將軍又欲出師,此行甚是不利。陛下可降詔止之。」後主曰:「且看此行若何。果然有失,卻當阻之。」譙周再三諫勸不從,乃歸家歎息不已,遂推病不出。

卻說姜維臨興兵,乃問廖化曰:「吾今出師,誓欲拻復中原,當先取何處?」化曰:「連年征伐,軍民不寧;兼魏有鄧艾,足智多謀,非等閒之輩:將軍強欲行難為之事,此化所以不敢專也。」維勃然大怒曰:「昔丞相六出祁山,亦為國也。吾今八次伐魏,豈為一已之私哉?今當先取洮陽。如有逆吾者必斬!」遂留廖化守漢中,自同諸將提兵三十萬,逕取洮陽而來。

早有川口人報入祁山寨中。時鄧艾正與司馬望談兵,聞知此信,遂令人哨探,回報蜀兵盡從洮陽而出。司馬望曰:「姜維多計。莫非虛取洮陽而實來取祁山乎?」鄧艾曰:「今姜維實出洮陽也。」望曰:「公何以知之?」艾曰:「向者姜維累出吾有糧之地,今洮陽無糧,維必料吾只守祁山,不守洮陽,故逕取洮陽:如得此城,屯糧積草,結連羌人,以圖久計耳。」

望曰:「若此,如之奈何?」艾曰:「可盡撤此處之兵,分為兩路去救洮陽。離洮陽二十五里,有侯河小城,乃洮陽咽喉之地。公引一軍伏於洮陽,偃旗息鼓,大開四門,如此如此而行。我卻引一軍伏侯河,必獲大勝也。」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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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維逕到漢中,歇住人馬,自與使命入成都見後主。後主一連十日不朝。維心中疑惑。是日至東華門,遇見秘書郎卻正。維問曰:「天子召維班師,公知其故否?」正笑曰:「大將軍何尚不知:黃皓欲使閻宇立攻,奏聞朝廷,發詔取回將軍;今聞鄧艾善能用兵,因此寢其事矣。」維大怒曰:「我必殺此宦豎!」郤正止之曰:「大將軍繼武侯之事,任大職重,豈可造次?倘若天子不容,反為不美矣。」維謝曰:「先生之言是也。」

次日,後主與黃皓在後園宴飲,維引數人徑入。早有人報知黃皓,皓急避於湖山之側。維至亭下,拜了後主,泣奏曰:「臣困鄧艾於祁山,陛下連降三詔,召臣回朝,未審聖意為何?」後主默然不語。維又奏曰:「黃皓奸巧專權,乃靈帝時十常侍也。陛下近則鑒於張讓,遠則鑒於趙高。早殺此人,朝廷自然清平,中原方可恢復。」後主笑曰:「黃皓乃趨走小臣,縱然專權,亦無能為。昔者董允每切齒恨皓,朕甚怪之。卿何必介意?」維叩頭奏曰:「陛下今日不殺黃皓,禍不遠也。」後主曰:「『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卿何不容一宦官耶?」令近侍於湖山之側,喚出黃皓至亭下,命拜姜維伏罪。皓哭拜維曰:「某早晚趨侍聖上而已,並不干與國政。將軍休聽外人之言,欲殺某也。某命係於將軍,惟將軍憐之。」言羅,叩頭流涕。

維忿忿而出,即往欲正,備將此事告之。正曰:「將軍禍不遠矣。將軍若危,國家隨滅。」維曰:「先生幸教我以保國安身之策。」正曰:「隴西有一去處,名日沓中:此地極其肥壯。將軍何不效武侯屯田之事,奏知天子,前去沓中屯田?一者:得麥熟以助軍實;二者,可以盡圖隴右諸郡;三者,魏人不敢正視漢中;四者,將軍在外掌握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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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回:鍾會分兵漢中道,武侯顯聖定軍山

卻說司馬昭謂西曹掾邵悌曰:「朝臣皆言蜀未可伐,是其心怯:若使強戰,必敗之道也。今鍾會獨建伐蜀之策,是其心不怯:心不怯,則破蜀必矣;蜀既破,則蜀人心膽已裂。『敗軍之將,不可以言勇;亡國之大夫,不可以圖存。』會即有異志,蜀人安能助之乎?至若魏人得勝思歸,必不從會而反,更不足慮耳。此言乃吾與汝知之,切不可泄漏。」邵悌拜服。

卻說鍾會下寨已畢,升帳大集諸將聽令。時有監軍衛瓘,護軍胡烈;大將田續,龐會,田章,爰(左青右為「影」的右邊),丘建,夏侯咸,王賈,皇甫闓,句安,等八十餘員。會曰:「必須一大將為先鋒,逢山開路,遇水疊橋。誰敢當之?」一人應聲曰:「某願往。」

會視之,乃虎將許褚之子許儀也。眾皆曰:「非此人不可為先鋒。」會喚許儀曰:「汝乃虎體猿臂之將,父子有名:今眾將亦皆保汝,汝可掛先鋒印,領五千馬軍,一千步軍,徑取漢中。分兵三路:汝領中路,出斜谷:左軍出駱谷;右軍出子午谷。此皆崎嶇山險之地,當令軍填平道路,修理橋梁,鑿山破石,勿使阻礙;如違必按軍法。」許儀受命,領兵而進。鍾會隨後提十萬餘眾,星夜起程。

卻說鄧艾在隴西,既受伐蜀之詔,一面令司馬望往遏羌人。又遣雍州刺史諸葛緒,天水太守王頎,隴西太守牽弘,金城太守楊欣,各調本部兵前來聽令。比及軍馬雲集,鄧艾夜作一夢,夢見登高山,望漢中,忽於腳下迸出一泉,水勢上湧;須臾驚覺,渾身汗流,遂坐而待旦,乃召護衛邵緩問之。緩素明周易。艾備言其夢。緩答曰:「易云:『山上有水曰蹇。蹇卦者,利西南不利東北。』孔子云:『蹇利西南。往有功也;不利東北,其道窮也。』將軍此行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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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會得了陽平關,關內所積糧草軍器極多,大喜,遂犒三軍。是夜魏兵宿於陽平城中,忽聞西南上喊聲大震。鍾會慌忙出帳視之,絕無動靜。魏軍一夜不敢睡。次夜二更,西南上喊聲又起。鍾會驚疑,向曉,使人探之。回報曰:「遠哨十餘里並無一人,」會驚疑不定,乃自引數百騎,俱全裝貫帶,望西南巡哨。前至一山,只見殺氣四面突起,愁雲布合,霧鎖山頭。會勒住馬,間鄉導官曰:「此何山也?」答曰:「此乃定軍山,昔日夏侯淵歿於此處。」¥會聞之,悵然不樂,遂勒馬而回。轉過山坡,忽然狂風大作,背後數千騎突出,隨風殺來。會大驚,引眾縱馬而走。諸將墜馬者,不計其數。及奔到陽平關時,不曾折一人一騎,只跌損面目,失了頭盔。皆言曰:「但見陰雲中人馬殺來,比及近身,卻不傷人,只是一陣旋風而已。」會問降將蔣舒曰:「定軍山有神廟乎?」舒曰:「並無神廟,惟有諸葛武侯之墓。」會驚曰:「此必武侯顯聖也。吾當親往祭之。」

次日,鍾會備祭禮,宰太牢,自到武侯墓前再拜致祭。祭畢,狂風頓息,愁雲四散。忽然清風習習,細雨紛紛。一陣過後,天色晴朗。魏兵大喜,皆拜謝回營。是夜鍾會在帳中伏几而寢,忽然一陣清風過處,只見一人綸巾羽扇,身衣鶴氅,素履皂,面如冠玉,脣若塗硃,眉清目朗,身長八尺,飄飄然有神仙之概。其人步入帳中。會起身迎之曰:「公何人也?」其人曰:「今早重承見顧,吾有片言相告。雖漢祚已衰,天命難違,然兩川生靈,橫罹兵革,誠可憐憫。汝入境之後,萬勿妄殺生靈。」

言訖,拂袖而去。會欲挽留之,忽然驚醒,乃是一夢。會知是武侯之靈,不勝驚異。於是傳令前軍,立一白旗,上書「保國安民」四字;所到之處,如妄殺一人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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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回:鄧士載偷渡陰平,諸葛瞻戰死綿竹

卻說輔國將軍董厥,聞魏兵十餘路入境,乃引二萬兵守住劍閣;當日見塵頭大起,疑是魏兵,急引軍把住關口。董厥自臨軍前視之,乃姜維、廖化、張翼也。厥大喜,接入關上,禮畢,哭訴後主黃皓之事。維曰:「公勿憂慮;若有維在,必不容魏來吞蜀也。且守劍閣,徐圖退敵之計。」厥曰:「此關雖然可守,爭奈成都無人;倘為敵人所襲,大勢瓦解矣。」維曰:「成都山險地峻,非可易取,不必憂也。」

正言間,忽報諸葛緒領兵殺至關下,維大怒,急引五千兵殺下關來,直撞入魏陣中,左衝右突,殺得諸葛緒大敗而走,退數十里下寨。魏軍死者無數。蜀兵搶了許多馬匹器械。維收兵回關。

卻說鍾會離劍閣二十五里下寨,諸葛緒自來伏罪。會怒曰:「吾令汝把守陰平橋頭,以斷姜維歸路,如何失了;今又不得吾令,擅自進兵,以致此敗!」緒曰:「維詭計多端,詐取雍州,緒恐雍州有失,引兵去救;維乘機走脫,緒因趕至關下,不想又為所敗。」會大怒,叱令斬之。監軍衛瓘曰:「緒雖有罪,乃鄧征西所督之人,不該將軍殺之,恐傷和氣。」會曰:「吾奉天子明詔,晉公鈞命,特來伐蜀,便是鄧艾有罪,亦當斬之。」眾皆力勸。會乃將諸葛緒用檻車載赴洛陽,任晉公發落;隨將緒所領之兵,收在部下調遣。

有人報知鄧艾,艾大怒曰:「吾與汝官品一般,吾久鎮邊疆,於國多勞,汝安敢妄自尊大耶!」子鄧忠勸曰:「『小不忍則亂大謀。』父親若與他不睦,必誤國家大事,望且容忍之。」艾從其言,然畢竟心中懷怒,乃引十數騎來見鍾會。

會聞艾至,便問左右:「艾引多少軍來?」左右答曰:「只有十數騎。」會乃令帳上帳下列武士數百人。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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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主又召師婆問時,卻不知何處去了。此時遠近告急表文,一似雪片飛來;使者絡繹不絕。後主設朝計議,多官面面相覷,並無一言。卻正出班奏曰:「事已急矣,陛下可宣武侯之子商議退兵之策。」原來武侯之子諸葛瞻,字思遠。其母黃氏,即黃承彥之女也。母貌甚陋,而有奇才:上通天文,下察地理;凡韜略遁甲諸書,無所不曉。武侯在南陽時,聞其賢,求以為室。武侯之學,夫人多所贊助焉。及武侯死後,夫人尋逝,臨終遺教,惟以忠孝勉其子瞻。瞻自幼聰明,尚後主女為駙馬都尉。後襲父武鄉侯之爵。景耀四年,遷行軍護衛將軍。時為黃皓用事,故託病不出。

當下後主從卻正之言,即時連發三詔,召瞻至殿下。後主泣訴曰:「鄧艾兵已屯涪城,成都危矣。卿看先君之面,救朕之命!」瞻亦泣奏曰:「臣父子蒙先帝厚恩,陛下殊遇,雖肝腦塗地,不能補報。願陛下盡發成都之兵,與臣領去決一死戰。」

後主即撥成都兵將七萬與瞻。瞻辭了後主,整頓軍馬,聚集諸將問曰:「誰敢為先鋒?」言未訖,一少年將出曰:「父親既掌大權,兒願為先鋒。」眾視之,乃瞻長子諸葛尚也。尚時年一十九歲,博覽兵書,多習武藝。瞻大喜,遂命尚為先鋒。是日大軍離了成都,來迎魏兵。

卻說鄧艾得馬邈獻地理圖一本,備寫涪城至成都一百六十里,山川道路,關隘險峻,一一分明。艾看畢,大驚曰:「吾只守涪城,倘被蜀人據住前山,何能成功耶?如遷延日久,姜維兵到,我軍危矣。」速喚師纂並子鄧忠,分付曰:「汝等可引一軍,星夜逕去綿竹,以拒蜀兵。吾隨後便至。切不可怠緩。若縱他先據了險要,決斬汝首!」

師、鄧二人,引兵將至綿竹,早遇蜀兵。兩軍各布成陣。師、鄧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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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回:哭祖廟一王死孝,入西川二士爭功

卻說後主在成都,聞鄧艾取了綿竹,諸葛瞻父子已亡,大驚,急召文武商議。近臣奏曰:「城外百姓扶老攜幼,哭聲大震,各逃生命。」後主驚惶無措。忽哨馬報到說,魏兵將近城下。多官議曰:「兵微將寡,難以迎敵;不如早棄成都,奔南中七郡:其地險峻,可以自守,就借蠻兵,再來克復未遲。」光祿大夫譙周曰:「不可。南蠻久反之人,平昔無惠﹔今若投之,必遭大禍。」多官又奏曰:「蜀、吳既同盟,今事急矣,可以投之。」周又諫曰:「自古以來,無寄他國為天子者。臣料魏能吞吳,吳不能吞魏。若稱臣於吳,是一辱也。若吳被魏所吞,陛下再稱臣於魏,是兩番之辱矣。不如不投吳而降魏。魏必裂土以封陛下,則上能自守宗廟,下可以保安黎民。願陛下思之。」

後主未決,退入宮中。次日眾議紛紛。譙周見事急,復上疏諍之。後主從譙周之言。正欲出降,忽屏風後轉出一人,厲聲而罵周曰:「偷生腐儒,豈可妄議社稷大事!自古安有降天子哉!」後主視之,乃第五子北地王劉諶也。後主生七子:長子劉璿,次子劉瑤,三子劉琮,四子劉瓚,五子即北地王劉諶,六子劉恂,七子劉璩。七子中惟諶自幼聰明,英敏過人,餘皆懦善。

後主謂諶曰:「今大臣皆議當降,汝獨仗血氣之勇,欲令滿城流血耶?」諶曰:「昔先帝在日,譙周未嘗干預國政;今妄議大事,輒起亂言,甚非理也。臣切料成都之兵,尚有數萬;姜維全師,皆在劍閣;若知魏兵犯闕,必來救應,內外攻擊,可獲大功。豈可聽朽儒之言,輕廢先帝之基業乎?」後主叱之曰:「汝小兒豈識天時!」諶叩頭哭曰:「若勢窮力極,禍敗將及,便當父子君臣背城一戰,同死社稷,以見先帝可也﹔奈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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