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院落外,大鳥攙著蕃葬老祖站在門外,如圓餅兒所言,體內的舊傷讓他不能再隨意走動,但站到門外還是可以做到。所以他就做了,亦是表明對蕭晨的尊重。畢竟,如今的他,已有了令蕃葬老祖平等對待甚至需要有所仰視的地步。
圓餅兒看到老祖迎出門外的身影,眸子深處閃過一絲震驚,更加真切的印證了自己心中的某個念頭,落下遁光,她行禮閃身站到一側。
蕭晨目光落到蕃葬老祖身上,當年這名氣息深沉到他根本無法感應的老人,如今體內所有一切都無所遁形,惡化到極點的傷勢,殘缺不堪的身體,飽受折磨的靈魂,以及,隱藏在殘破身軀深處那無比強大的力量。
他拱手,道︰“蕃葬道友身體不適,完全無需注重如此虛禮,蕭某亦不會在乎這些。”
蕃葬老祖微微一笑,“神主今日前來,老夫未曾遠迎已是失禮,既然能夠走到門外,自然是理所應當。神主請。”
他伸手虛引,語態間雖然平靜,卻將姿態放的極低。以他當年的境界,即便歷經歲月頹敗至今,也絕無必要如此,但他既然這樣做了,便必然有所緣由。
圓餅兒、大鳥兩人微微低首,眼眸深處忍不住閃過一絲黯淡。
蕭晨略微停頓,隨即上前一步,攙住蕃葬老祖向院中行去,“當年蕭某如螻蟻般時,蕃葬道友便以禮相待,如今自然無需有任何改變。蕭某當初的承諾仍舊有效,且日後亦不會改變。”
蕃葬老祖眼楮微亮,他嘴角終于露出一絲輕松笑容。待他靠在躺椅上,蕭晨在對面從容落座,情形一如當年,院中所有一切亦沒有任何變化。但此刻光景,卻與當年萬不相同矣。
蕃葬老祖渾濁的眼眸在他身上打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