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時節的某天夜裏,禾良替遊家產下一名小壯丁,雖是頭胎,但生產過程順順當當,母子均安。
唯一不安的隻有遊家大爺。
禾良生產時,他被請來的三名經驗老到的產婆聯手轟出內房,守在門外,他如無頭蒼蠅般胡亂打轉,待小娃兒洪亮啼哭響徹整個“淵霞院”,他大氣一喘,竟然倒了,還好小範扶得快,要不然他大爺真會磕破頭。
遊家有此等大喜,自要大肆慶賀,於是在老太爺的指示下,小娃兒的滿月灑辦得極其熱鬧,連遊石珍都抽空返回永寧,趕著喝親親侄兒的滿月酒。
小娃兒剛過完滿月的某一日午後,遊老太爺口中的大岩子和二石子,亦是遊家的秀大爺和珍二爺,這親親兄弟倆私下又有一番談話。
這場談話中,當人家兄長的完全成為弟弟的笑柄——
“這是何苦?何苦來哉?喊殺喊打的是你,眼看再補一腳就能把對手踹落深穀,結果你要踹不踹,最後還大費周章把人給救起,笑死我啦,哇哈哈哈——”
俊美大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既不爽又尷尬,“你管我,混賬。大爺就愛這樣折騰對方,把對方逼臨絕境,再好心伸出援手,他必然對我死心塌地,任我搓圓揉扁。”
年輕漢子嘿嘿笑,“是你對嫂子死心塌地,任嫂子搓圓揉扁。”
俊美大爺臉上的紅色勝過青色,雙目細眯了,跟著,他抿成一線的嘴角先抽搐兩下,然後……笑了,笑得年輕漢子頭皮一陣麻。
“這位大哥,您……想幹什麼?”完了,莫非他又說錯話?
俊美大爺嘿嘿冷笑,再嘿嘿嘿冷笑,再嘿嘿嘿嘿冷笑,偏就不答。
此時此刻,年輕漢子根本不知,他的這位大哥其實沒想幹什麼,應該是說,尚未想到要如何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