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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古代言情] 下堂後 作者 蝴蝶

下堂後之十

在那農舍我們住了半個月,到處物色合適的落腳處。我還是想重建飛白居,但就
是沒看到喜歡的。

這時候我開始學騎馬了…騎驢總不太適合佳公子的形象。

灑塵買了兩匹很瘦但很神駿的馬,他說他對相馬「略懂」,我想是謙虛了吧。兩
匹都是棕色的,他把當中比較溫馴那匹給我。我悶了。

溫馴就跑得比較慢,逃都逃不快。

但這樣溫馴的馬我還是騎得膽戰心驚,騎沒幾個鐘頭就腰痠背痛,累得渾身打
顫。他一面耐心講解,一面隨時準備抓住我的韁繩。不過老太太有個優點,就是
好強。

怕人笑我都咬牙硬學了,騎了一個禮拜,最少姿態優雅,上下馬風度翩翩。誰知
道我大腿內側磨破了,天天摀著屁股流淚。

我想不等大腿內側的嫩皮練結實,屁股習慣馬鞍,我是別想飛馬逃跑…連慢馬緩
轡走個十里我都有困難。

每天騎馬走路都花很長時間,我無比想念我的五十CC小綿羊。天氣漸漸炎熱,
沒洗澡我不睡著。雖然我覺得去井邊沖涼就好,但灑塵堅決不肯,寧可天天幫我
提水來房裡。往往洗到睡在浴盆裡,要灑塵在外面拼命敲門。

或許是太累,洗澡吃飯以後我就躺平,提不起半絲力氣寫東西了。但我又不是那
麼容易入睡的人,灑塵常常靠著牆壁跟我聊天。

大概是隔堵牆壁,人的心防都比較鬆弛。有回我半睡半醒時,他自言自語的說,
「在去官奴處之前,我已經關在黑牢裡半年了。」

我睜大眼睛,瞬間清醒。

「黑牢,真的一點光都沒有。就一個人關著,沒有說話的人。每天唯一可以看到
光的時候,就是準備行鞭刑…會點一盞小小的燭火。一天領十鞭,可以看到光亮
一小會兒。有陣子…我很渴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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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後之十一

有幾天,我完全不敢看他,他倒是一副平靜的樣子,一切如常,像是那天他從來
沒說過那些話。

我仔仔細細從頭到尾想了一遍。我終於冷靜下來可以分析,他這的確是一種極度
不健康的古人心態。

古人把恩看得很重,隨時可以為了一恩拋頭顱灑熱血,非常激情澎湃。但我這下
堂妻也沒太多需要灑熱血的機會(又不是天天可以遇到武呂合體的殷小姐),他
覺得恩還沒報夠,乾脆把自己給我了…像那些孀居貴婦的親隨。

不健康,太不健康。不說他不是那塊料,他還是個持士大夫氣節的讀書人呢,自
輕自賤,不行不行。

果然我是個妖魔啊。好好一個有節操有才華的孩子遇到我,就生出這樣不健康不
正常的想法,不可以不可以。

好在他是處於被動,我只要好好自我約束,什麼事情都可以平安過去。不能平安
過去…我還有兩條腿,我不會跑嗎?

為了再增加逃跑機率,我更認真的學騎馬。他有時候會深深看我一眼,但也不說
什麼,我都裝沒看到。

尋尋覓覓,我們還是找到了一處半荒廢的庭園。雖然我們住還是太大了。這是個
退休京官的別業,死了一個小妾以後,傳說鬧鬼,就不再來,遂荒廢下來。

我前後走了一圈,沒感覺到什麼異樣。「沒有鬼啦。」我小小聲的跟灑塵說,「你
喜歡嗎?」

他抿唇一笑,「我也喜歡。」

等雇工來整理後回去,他才帶我去看為什麼他喜歡。

那是一個葡萄架,長得非常茂密。

我的臉慢慢燒起來,怒氣也漸漸升騰,和羞意絞在一起,吼了出來,「你不戳我
日子過不去是不是?!」

他站在葡萄架下,不講話,微微昂起下巴,眼神變得很深邃,還有一絲挑釁。「盧
公子說…」

「住口!」我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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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後之十二

這個家馬上有了禁地,就是那個該死的葡萄架。

本來我馬上要拆了它,但灑塵不允,我更生氣。「葡萄架下好人也變成壞人了!
那是個邪惡的葡萄架…」

他垂下眼簾,「上天有好生之德。」

…現在你給我仁民愛物世界大同啦?!

但我又找不到更有力的理由,只好哼哼的走開,以後成了我的心理障礙,遠遠看
到葡萄架就繞著大圈走。跟在我後面的灑塵目不斜視,非常鎮靜,好像完全沒他
的事情。

他待我還是一如往常,有禮、恭謹,偶爾出言就命中要害。像是葡萄架下根本沒
發生什麼事情,他也沒有滿臉通紅的發出輕輕的嗯…

打住!快打住!我用力的拍額頭,趕緊把良知找回來,抓著不放。

幸好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這節可以輕輕揭過。畢竟總不能坐吃山空,在
杭州置產勢在必行。

我們這位「略懂」的灑塵公子,帶著我遍野看田地,最後離杭州三十里的地方置
下一處莊子,約百畝左右。大約一年吃飯不用愁,還能有一點節餘。想大富大貴
不可能,吃飽穿暖還是可以的。

只是我哪懂哪裡好哪裡不好,是灑塵不放心我,帶著到處跑。他對我的要求只有
微笑,說這樣就可以把價錢講下來,據說十二萬分無邪。

這大明朝真的有病,賣主看到我都會癡笑。這富麗男風是怎樣…

但我也明白,不是這具皮囊好,別說這些賣主,就算灑塵連正眼都不會瞧我一眼。
我就是有這份明悟,所以一直都很冷靜。

我覺得老天爺待我是十二萬分之有創意的。他補償我,讓我彌補前生的遺憾,證
明我若有三分美貌就可以迷得眾人暈頭轉向,但我內心深處還是那個很倔很傲的
醜陋老太太。

說彆扭也行,但保持這樣的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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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後之十三

從來沒有想過,我這張臉皮也有當敲門磚的時候。但因為是病小姐的臉皮,我心
裡覺得有趣,倒沒有其他想法。我的感覺比較類似「畫皮」(聊齋版非電影版)
的老妖怪,皮是借來的,如夢幻泡影,但瞧世人為之癲狂,有種悲涼的有趣。

但我這樣無視自身容貌的疏離,卻被解釋成「淡定從容」,非常荒唐而富有喜感。

總之,我和灑塵搭配得挺好。結識那三個才子以後,他們的朋友也紛紛投帖,想
認識風神秀異的林玄雲公子,太私人一對一的我就婉拒了,人多些的宴飲通常我
都欣然而去。

然後他們就會被義薄雲天、文采斐然的薄塵先生的談吐吸引,我只負責說笑話和
吃東西。

這就是花瓶和智囊的結合啊,多完美。

這段當交際花(還是交際草?)的日子,其實頗有趣。遙想我年輕的時候(幾十
年的往事了),我其實是個愛熱鬧的人。每次聚會都會「盛大演出」,讓同座笑個
不停,巧妙引導談話方向和節奏,基本上我真的很喜歡人類。

只是這妖魔般的體質,和污染市容的外貌,讓我高傲的自尊心受不了。我漸漸不
參與聚會,就是常聽到有人說「怎麼這樣的女子,長成這樣…」「她不錯啦,可
是實在不是不漂亮可以形容…」「什麼?她就是蕪蘼?!騙人!我的幻想都破滅
了…」諸此之類的。

喜愛美貌,希望小說家才貌雙全,是人追求完美的希望,無可厚非。只是我太傲
又太倔,過不了自己那一關。而不在意我容貌與我為友的,又不免會被妖魔體質
污染,或原本就不是那麼正常才會被吸引。

我只好一步步倒退,最後只好避世隱居。

現在?不錯啊,證明我原本的假設。但也沒多值得高興。他們喜愛的是秀雅端麗
的「玄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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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後之十四

我是個內心極度消極悲觀,外顯卻非常積極樂觀的人。

一點陰暗不幸就可以讓我打入心情的深淵,何況終生遭逢遇人不淑…應該說遇窩
囊廢不淑的悲哀窘境。

但我之所以一輩子只在少年自殺過一次,之後一直非常努力的活下去,就是因為
我外顯的積極樂觀。

越悲傷痛苦,我越寫得爆笑連連,非讓讀者看得打滾哭笑,連連捶牆奄奄一息不
可。越是消極沮喪,我越是拼命寫努力寫,覺也不睡了,飯也不吃了,瘋了也似
的把所有準備拿去折磨自己的力氣都花在寫作上。

這次的事情讓我非常難過和痛苦,卻不是因為我吻了灑塵,而是灑塵的態度。他
這樣卑屈的把自己放在一個親隨的位置,用一種微賤的姿態愛慕「玄雲公子」,
想要一點溫存還得這樣…

我痛苦的想打滾。

但他那樣死倔,是講不聽的。我想只能靜待時間的治癒了,畢竟兩世為人我也沒
遇到這種案例。

他大約是我前世今生遇到唯一可以佩服的男人,只是被傷害得有點嚴重。我想修
好他,不是把他弄壞。

只是目前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就寫吧!

我決定不在這鬼問題上面糾結,發狂似的拼命寫小說,每天晚上要睡覺時都捧著
紅腫的手咬牙。灑塵還是三五天去書肆看看,其他的時候就陪我在書房,幫我磨
墨,看著書,有時候吹吹竹笛。

但我在寫作時和外界是隔絕的,和我說話我只會嗯嗯嗯,其實也沒聽進去。我寫
足一個禮拜才覺得夠了,額頭磕在桌子上,好一會兒起不來。

「公子要安歇嗎?」他放下書,語氣很溫和平靜。

「…灑塵,還有荷花沒有?」我頭沒抬,悶著聲音說。

「有。西子湖附近的荷塘尚未謝盡。」

「明天看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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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後之十五

那段日子我專心寫作,鮮少出門了。

但寫得太多的毛病就是,我的竹箱擺不下了,只好散亂的亂堆在桌子上。灑塵問
我能不能幫我整理竹箱,這句我倒是聽懂了,茫茫然的點了點頭,又低頭衝入聲
生死死的漩渦。

他邊整理邊問我了幾句,其實我沒聽懂,只是胡亂點頭,「好好好,你說什麼都
好…」一面被腦海裡累積到快破腦而出的情節驅趕著,寫著我醜陋的毛筆字。

我還得意的說過,我的字除了自己和灑塵,沒人看得懂,別人撿去想抄都抄不來…
可見我的毛筆字多「獨特」。

但沒辦法,我也希望有電腦。但大明朝距離電腦大約還有五六百年,就不要去奢
望那種不可能的任務了。

那陣子灑塵也很忙,忙著抄抄寫寫,但我不知道他在忙啥。反正他有事忙我更安
心的投身於寫作大業,就沒去問了。

有天他問了我三次,還不滿的敲我桌子,我才大夢初醒的瞪著他,「什麼?」

「筆名。妳的筆名。」他專注的看著我。

他怎麼會突然去關心到前世的筆名?「蕪蘼。」

「定驚氣,辟邪惡,去三蟲?」他微訝問。

「你看過本經嘛。」葛灑塵,不意外。別說藥經,看過天書我都不會意外了。

「蕪蘼君妳覺得好嗎?」他又問。

我胡亂點頭,「都好都好,你決定就可以了。」我低頭繼續寫我的小說。

直到三個多月後,我寫作的癮頭散了,又恢復懶洋洋的玄雲公子生涯。我現在也
習慣了那個邪惡的葡萄架,比較不會再去鑽什麼牛角尖。除了那次的激情演出,
之後灑塵又恢復成溫順的模樣,接吻變成一種比較溫馨的活動,有些時候還可以
把他逗笑。

不過你知道犯了死倔就很難解,現在我們還是保持著接吻不擁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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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後之十六

我累得連根指頭都不想動,趴在他的胸膛上,他一下下的撫著我的頭髮,像是不
會厭倦一樣。

「公子…」他又輕又啞的說,「妳沒嚇到我,也不可能這樣就把我趕跑。」

原本半閉的眼睛緩緩睜圓。額頭微微冒汗。

「我馬騎得比妳快…我也很擅長追蹤。」他揉著我的耳輪,「不要亂挖床了,想
要隔板,我幫妳做就是了。妳在那兒藏了二十五兩銀子,太少。妳在床帳上放的
銀票加起來不到五百兩,能幹嘛?」

我的汗冒得更兇,「…我不能有私房錢啊?」

「錢都是妳的,妳想怎麼藏就怎麼藏…」他撫著我的背,「路引和戶籍換個地方
藏吧,我知道妳藏在筆盒的夾層裡。」

…都是諸葛亮不好!幹嘛有個典範讓他學神機妙算?!

掙扎了一會兒,我說,「你不了解…」

「是妳不了解。」他沈默了一會兒,「我當年已有舉子功名,進士於我,無甚困
難。但我立意投筆從戎,改考武舉…拿到武狀元時,若不是身有武藝,早被我父
笞打而死,即使自幼練武,我還是養了兩個月才能起身。就算這樣,我也未曾改
志。

「監軍時,明知撤退會遭逢極重懲處,但勢不可挽,斷糧十日,這支軍隊是大明
朝最後的精英和希望…我立刻下令撤退,一力承擔。君前我就不認錯,黑牢半年、
永世為奴,我也未曾改志。

「我早立意要為公子效死,把自己給了妳。妳何以認為我獨對此事必定改志?我
意既決,萬死不改。妳若不喜歡我,我可以暗中保護…」

「怎麼可能不喜歡?」我嗚咽出聲,抱住他,心裡的歉疚卻很深很深。我終究還
是害了這個好孩子。

「公子,不要怕。」他揩著我的淚,「我不是妳的男人,是妳的下僕。所以過去
不會重演,妳不要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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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後之十七

通往葡萄架的小路被砌上一道牆,開了個小門。那小門的鑰匙,只有灑塵有。平
常都開著,但偶爾會關起來並且上鎖,所有的人都得繞道而行。

原因呢,只是灑塵在葡萄架下擺了涼榻。沒事就會哄我去乘涼。

當然,你知道那是個邪惡的葡萄架,乘涼也不是那麼清純的乘涼。

為了這事兒,我發了一通脾氣。「為什麼你老要用那傢伙來氣我?都那麼多年了,
你還記得這樣清楚!你說啊你…」

他抱著我,卻不肯講話。

悶葫蘆、悶葫蘆!不講話鬼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正在跟他角力,靈光一閃,
啊哈。

「灑塵…」我在他耳邊低語,「你吃醋了是吧?說說,什麼時候開始吃的…」


他的臉騰的一下全紅了,一把把我壓在涼榻上,很賭氣的用力吻我,又去啃咬我
的脖子。

「不是那樣…」換我翻到他身上,笑得很邪惡,「姊姊教你。」

那天不知道為什麼,越乘涼越熱,我汗如雨下的滴在他身上。事後腰痛極了,他
幫我按摩,但越按摩腰越酸…

總之,那是個非常邪惡的葡萄架,有段時間我都不願意去乘涼了。

不過我在涼榻昏昏欲睡的時候,灑塵摩挲著我,卻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閉上眼睛,「沒有其他了啦!我只有用在他身上一點
點…我敷衍他,但我從來沒有敷衍過你。」

我昏睡過去,迷迷糊糊中,他還輕輕的舔吻我的唇。


我們變得更親暱,依在他懷裡看書,靠在他身上聽他吹竹笛,變得很自然而然。
有段時間我覺得我返老還童,又變回那個柔情似水青年女子。

我服侍他洗澡,他嚇了一大跳,又興奮又迷茫,大概沒想到我還會跪下來服侍吧?

結果我也順便洗澡了,後腦勺還撞到兩下。直到幫我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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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後之十八

自從我們在一起以後,我這廢物公子變得更廢物無能了。

以前我身邊的瑣事就都是灑塵打理的,現在我連自己穿衣洗臉的權力都沒了,每
天醒來都是他幫我洗臉擦牙,挑揀配色穿衣服,連鞋都是他穿的。

我覺得我又不是癱瘓了,幹嘛這樣,但他堅持我穿衣打扮都是給他看的,所以理
當如此。我猜可以的話,他還想餵我吃飯。但我吃飯很沒耐性,動作太快,他沒
機會。

想想我當年在戀情中發狂時,也是什麼都願意為對方做。死都願意為他死,何況
穿衣服侍。當中別有樂趣,妙不可言,我很能體諒,所以就由著他把我當芭比娃
娃玩,只是甜言蜜語不要錢的倒,引經據典,極盡我當小說家的能事,他都淺笑
著聽。

但我很認真的說,「灑塵,我愛你愛到要發狂了。」他馬上虎目含淚,好一會兒
才能平靜下來。

原來他需要的就是這麼直白的回報。

女人可以黏著男人要證明,可男人不行…最少大明朝的男人不行。他又不怎麼講
話,都悶在心底,只能表現在行動中,所以我一表白,他就安心了。

這是他第一次把心掏出來給人,也是第一回遇到符合理想的夢中人,他的最初。
這個氣質嚴肅又嚴厲的男人,才一點一滴的把他的脆弱顯露給我看。要如此親密
信任,他才願意傾吐。

我這才知道,當一個男子漢,也是相當不容易的。


他的母親和父親感情極惡,可以說,他母親恨透了他父親,連他的孩子都恨在一
起,見都不願意見,整天躲在佛堂念經。對小小的灑塵來說,母親是個虛無的影
子,一年見不到幾次。

而他們葛家,既是世族,又是書香門第,代代科舉出身,非常自傲。這樣家庭的
孩子五歲就啟蒙,一輩子都在唸書。他老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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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後之十九

大約是我和灑塵之間已經沒什麼隔閡心結,我又是個開闊得沒邊,對許多事情的
道德容忍度極寬的人,以前文友邀我去青樓,我都婉拒,現在還怕啥,青樓就青
樓,又不是去了非幹嘛不可,連男院都敢去了,何況青樓。

好不容易來到大明朝,怎麼可以不好好的觀察一下特種營業呢?

那時候的特種行業分三六九等,文友相邀的青樓通常是屬於高級場所…雖然如
此,我還是被踢了無數腳,偷捏了幾百把。好在老娘實在太平(這個病小姐的身
材真令人悲傷),纏胸駕輕就熟,居然沒半個姑娘發現。

至於喉結嘛,我又不脫衣服,前襟收得嚴謹,看不到也是應該的。(雖然事實上
我也沒有)

只是這時代的姑娘調情讓我發笑,老在桌子底下勾人腳,一個不注意就被踢了。
趁勸酒的時候偷擰我的手腕,人人都來一下,真會淤血。我倒是挺樂的,笑話不
要錢似的倒,只有灑塵眼觀鼻鼻觀心,偶爾有姑娘裝醉要倒在我身上才起身替我
擋駕。

他倒是很擅長擋住姑娘們的攻勢。神情淡淡的,不苟言笑,眼神凌厲,這些青樓
姑娘頗有眼色,不去招他。但也有那種不信邪的…但他是武人,踢也踢不到,擰
也擰不著,把那姑娘急得俏臉通紅,要靠到他身上,就迅雷不及掩耳的站起來替
我斟酒,害那姑娘慘跌一跤。

我笑得要死,被他瞪了還是無法收聲。

後來那些文友喝多了,開始和身邊的姑娘動手動腳,我就起身告辭了。有姑娘不
捨,拉著我嬌嗔,我笑了笑,「乘興而來,興盡而走。留有餘地,才有未來留戀
餘韻哪…」非常惡少的用摺扇抬了抬姑娘的下巴,朗聲笑著,一展摺扇,施施然
的出去。

我感覺非常快活,大開眼界。也不要小瞧人家青樓姑娘,這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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